龙葵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身体出现一阵一阵的失重感。失重感过后,她突然感觉到身体一阵轻快。
她猛然睁眼,却发现自己并不是在自己的寝宫,而是在承晖殿。
承晖殿是父皇的寝殿啊,自己怎么会站在此处呢?她不是在紫英殿睡觉吗?
龙葵十分不解。
“皇上。”
门外传来了内监的声音。
然后,她听见了门外又传来一声低沉的应答声。
“嗯。”声音沙哑,却十分有磁性,像是一把小勾子,勾得龙葵耳朵痒痒的。
是王兄!她欢欣暗想。
门外进来一人,长身玉立,一身龙袍,果然就是龙阳。
龙葵上前两步,待看见他身上的穿的龙袍又停住了脚步。
怎么回事?哥哥怎么会穿着龙袍呢?哥哥还只是姜国的太子啊。
龙葵眼睁睁看着龙阳大步走到了她的面前,然后身形竟然毫无阻滞地从她的身体穿了过去,一路行至了案桌前坐下。
龙葵更加慌乱了。
她举起双手,翻转小掌看了又看。这到底怎么回事?王兄竟然从她的体内穿过去了!
龙葵一步一步地走到案桌前的男人身旁,慢慢地伸出小手触摸他。
果然,她的小手再次从龙阳的肩头穿了过去。
龙葵慌忙地跑到殿外,又对着殿外的人试了一次又一次,可是完全无用。她只是一次又一次地穿过所有人的身体。
她又跑回殿内,对着认真看书的龙阳大喊:“王兄,王兄!我是龙葵啊!你能听见我吗?王兄……呜呜……”
龙葵失措地大哭。
看书的男人突然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抬起头来。
龙葵以为他听见了自己的声音,面带期翼。
可男人并没有如她所愿,而是向身边的姜泰问道:“龙葵呢?天气热了,一身汗玩到这么晚,冷风扑了身子可不好。”
姜泰笑呵呵地给他端上一杯热茶:“殿下她在御花园呢,在和梓姜一块给向日葵除草呢。”
龙阳笑着摇摇头,又重新拾起书卷:“她哪里是要给花除草,她是怕朕今日又要罚她写字呢!”
姜泰“嘿嘿”一笑,退到一边道:“殿下就是这个性子。皇上您……”他正想说这不就是您给宠出来的嘛,想到了什么,他又将话咽了回去。
龙阳斜觑了他一眼:“怎么不说了?真是人老成精。”
姜泰尴尬地道:“皇上您可不是知道吗?”
二人之间的谈话让龙葵越发摸不着头脑。姜公公怎么会称王兄为“皇上”呢?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呢,门外传来一道娇气的声音:“哥哥,我手被草片划破了。”
少女边说,边快步上前将手上一道血迹已经干涸了小口子递到了龙阳的眼前。
龙阳一看,好嘛,这么一点小口子,她要是跑慢些,估计都要痊愈了。就知道冲他撒娇。
他一边无奈极了,一边又受用极了:“那哥哥给猪宝吹吹……”
姜泰已经识趣地退到了殿外,并自觉合上了殿门。
诺大的正殿转眼就只剩下龙阳和龙葵,以及二人身后那个透明的,人眼不可见的身影。
“哥哥真好,”正在二人身后的龙葵眼见另一个“龙葵”说笑间扑进了王兄的怀里,小脑袋在他的胸膛上一蹭一蹭的。
可紧接着,龙阳的动作才真是让她感受到了一股荒诞感。
她看见他伸手抬起胸前少女的小脑袋,笑着说了句什么,然后竟然毫不犹豫地吻住了那个在她怀中撒娇的少女。
怎么会这样!他们可是血脉相连的至亲啊!
王兄怎么会如此!
龙葵觉得荒唐极了,向后退了两步,跌坐在了二人身后的地上。
面前的二人还在激烈缠吻着。
龙阳两手紧紧拢住另一个龙葵的脑袋,嘬咬着她的两片唇瓣,二人的唇齿之间不时发出“啧啧”声。
她坐在地上呆呆地仰头看着二人你来我往,一条小舌被哺来又哺去。
殿内的温度节节攀升,龙阳的大掌隔着衣料狠狠地揉捏了一下那个龙葵的两只小奶儿。
她嘤咛一声,抬手握住了在她奶儿间作乱的手:“哥哥,咱们不是昨晚才……再说,眼见就要到晚膳时间了,一会姜公公又要恼你不按时用饭了。”
一声“嗯”被龙阳含在喉间欲出不出的,他捏住她的手腕,带着她的小手落在了他硬挺的肉棒上:“那怎么办?哥哥现在就硬了。”
“龙葵”咬唇:“晚上吧……”
“好,但你今晚要听我的!”
“龙葵”无奈点头,这才换得龙阳松手。
还坐在地上的龙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脸色涨红,爬起来跌跌撞撞就跑了出去。
她在外游荡,将整个宫殿逛了一遍,发现这里既熟悉又陌生,好多原来有的东西现在都不见了,原来没有的东西又多了出来。
就连紫英殿好像也经过了翻新,地面的砖石都是新的,没有多少磨损。
她转了一圈,宫里没有了父皇,也没有了母后,王兄登基成了皇帝,姜公公也变老了,梓姜也嫁人了,今天也是进宫看望“龙葵”才会出现在宫里,然后被“她”抓去了御花园一起锄草。
她魂不守舍地在外头转着,满肚子都是疑惑害怕和委屈。
最终,她还是下意识回到了龙阳住的承晖殿。在完全无措的情况下,她下意识地回到了她认定的安全之所——龙阳身边。
承晖殿内,二人已经用完了晚膳。
现在“龙葵”正在妆台前坐着,任由身后的小宫女替她拆头上的银冠。
再细细一看,铜镜中的少女脸颊上泛着红粉,在烛光的印称下显得美丽极了。
龙阳抱着白日看得书斜着身子倚靠的床头:“你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是怕了哥哥今晚的惩罚吗?”
“龙葵”气道:“我怕什么,哥哥总不会伤害我就是了。”话虽如此,心头却暗暗打鼓,哥哥每回都能想到新的招折腾她,每每折腾得她水都流尽,嗓子都哑了也不放过。
虽然她每次都舒爽不已,可前面的过程却实在难熬。
龙阳随手将书扔到了床头的小木柜上,冲她打开双臂:“既然不怕,那还不过来哥哥这里?”
“龙葵”咬牙,还是走了上去,任由他箍住自己的腰身将她拽到了床的深处。
龙葵不解,他们兄妹难道夜间也同榻而眠吗?为什么宫中没有一个人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