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个月的工资,老样子,除掉债务之后还剩下这些……啧啧,居然快还清了,挺不容易啊,要是所有癞皮狗都像你这样就好喽,加油干。”
华美的办公室萦绕着淡淡的熏香味,坐在办公桌后的黑翼女子抿了口茶。
“啪。”
一个谈不上厚实的信封被她随意扔到桌上。
听见女人那带着优越的感叹,站在办公桌前的小雀斑没回应任何话。
她只是脸色麻木,默默拿起信封放入兜里。
无视了她的话,小雀斑直截了当转过头,准备离开房间。
见小雀斑不搭腔,女人瞳色一暗,淡淡叫住了她。
“喂,夏啊,明天一早跟着我去亚敏世纪楼盘那办事,你知道的,就是之前让你去踩点的那个破烂尾楼,明天早点起别忘了,还有,你身上西服能不能多洗洗,要不是颜色耐脏看起来准埋汰,让你老公帮你洗洗干净呗。”
听见她突然提起夏生,小雀斑的脚步一顿。
她柳眉微颤,左手下意识抓住了自己的衣摆。
“嗯,知道了,谭姐。”
强压下心头的感情,小雀斑打开门,逃一般离开了房间。
————————
“刷——”
阳台推拉门被打开。
客厅中的灯光亮起,茶几上被烟头塞满的罐头散发着微微的烟臭味。
满地空酒瓶几乎堆满了黏答答的地板,塞得几乎没有让人下脚的地方。
看着这杂乱无章的家,小雀斑松了松领带,不以为意地走入室内。
她将提着的两盒快餐放在餐桌上。
接着随意脱下皱巴巴的西装外套将其扔到沙发上,疲惫地轻揉了两下鼻梁。
此时小雀斑的身上再无一分少女的模样,高挑的身材堪称鹤立鸡群,不再青涩的脸颊上带着几分为了工作而特意锻炼出来的狠厉,往昔那灵动的眼睛此时却只剩下麻木与疲惫。
看着桌上的两份盒饭,她叹了口气。
“呼……”
来到被紧锁的浴室门口,她掏出随身携带的一串钥匙。
开启了新加在浴室上的两道锁。
打开门,一股淡淡的馊味从其中传递出来。
一个浑身赤裸瘦得犹如骨架般的男人瘫坐在地上,身上简单地披着块薄毯子。
他的长发散乱,身上密密麻麻地遍布着旧伤治愈所留下的永久性疤痕,左手的中指与食指缺少了两个指节。
男人就这样依靠着一旁的马桶,双手被一把坚固的手铐牢牢锁住,失焦的双眼中没有一分神采。
一根粗长的铁链从马桶旁延展而出,拴住他的脖颈。
他的身侧,几包未开封的蛋黄派被堆在那,一瓶矿泉水滚落在角落里。
一如既往,他没有吃那些,或者说他已经不记得该怎么吃那些了。
开门的声音很明显,但男人依旧一动不动,安静得如同是一具尸体般。
小雀斑面色如常,她取下花洒,开始用温水清洗起他身周的污秽。
“啊……”
水流喷洒到身上,他的身体终于是颤抖了几下,嘴中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呻吟。
“!睡醒了吗,夏生?”
见他有反应,小雀斑连忙试探着开口,给他打了个招呼。
“……”
面对小雀斑的问候,夏生沉默不语,没有作出任何反应,似乎刚才的那些不过是本能。
小雀斑见状,眼底流露出几分失望。
见他身上的污秽基本冲洗完毕。
小雀斑缓缓解开身上白衬衫的纽扣,将穿了一天带着些汗臭的衣服褪下。
俯下身,她解开夏生身上的锁链与手铐。
随后将他抱起,一同进入浴缸里。
浴缸很狭窄,小雀斑用尾巴缠住他的腰肢,将他放在自己身上。
一天都与冰冷的地面跟锁链接触,夏生的身体也如那些死物般冷得彻骨。
小雀斑默默紧拥住他瘦得可怜的身体,试图用体温让他暖和些。
她将打开的花洒放入浴缸中,静静等待浴缸被温水填满。
浴室中一时只剩下花洒那滋滋的流水声,她看着地上没被打开的包装袋,突然很想说些什么。
“呐……夏生,你知道吗?我的债要还清了……只需要再忍耐几个月。到时候就不用这样被追着跑了,到时候……我就可以好好陪你了,以后,以后肯定会好起来的……我也是,你也是……我,我们的生活,不应该是这样的啊……他妈的,我,我们……应该很幸福才对啊,应该,妈的,妈的……。”
看着自己身上那毫无反应的夏生,小雀斑言语间有些哽咽,她停下自言自语,仰起头,默默看向天花板。
“夏生,你在听吗……?”
她颤抖着,将手放在夏生的胸口上,感受着他的心跳。
那噗咚噗咚的心跳依旧带着生命的活力。
每当这时,她才能感觉到几分安心。
浴缸渐渐被温水填满,夏生的身体也变得如同常人般温暖,感受着怀中犹如玩偶般的夏生,小雀斑多么希望他能张开口回应自己两句。
那怕是用最恶毒的言语肆无忌惮地咒骂自己也无妨。
因为自己对他做过那么多该死的事情,他无论怎样对待自己,那都是自己活该。
但到头来,这些也只能是奢望。
二人泡了片刻,小雀斑擦干了他的身体,抱着他离开浴室。
她将夏生放在餐桌前,拿起勺子,就如照料失能老人般,慢慢朝他嘴中喂着饭。
夏生吃得很慢,有时候自己只能按着他的下巴,帮忙咀嚼他才能让他成功咽下去。
但对此小雀斑却并没有显得烦躁,相反,她很庆幸至少夏生还留着进食的本能。
这至少还象征着他还有求生欲,他还是个活生生的人类。
漫长的晚饭结束,时间也不早了。
夏生坐在沙发上,他低着头,眼神涣散,看上去就如同一个没有感情的娃娃般。
小雀斑走来,看着这样的他,小雀斑的双手有些颤抖地抓住自己衣服下摆。
“抱歉……夏生,我需要翅膀,需要你……”
夏生闻言依旧是没有丝毫反应。
小雀斑见状咽了口唾液,眼神中带着几分歉意,默默从餐桌旁的那一大盒幸福糖中拿出几颗。
随后抱着夏生,脚步沉重地走向卧室。
——————————
第一年, 那也是我和夏生在一起最为开心的一年……
不……对于夏生而言,幸福的或许只有前面半年吧。
那时我回家夏生还会出来迎接我,还会给我准备可口的饭菜,还会在我难过时将我抱住,温柔地安慰我。
他那时候就是那么完美,完美得如同从我的美梦中走出来的情人一般。
但那时的我还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明明被那完全与我这种人不相称的幸福包裹着,我却仍旧不知满足地追赶着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后来,自从我被王悦溪那贱货算计后,我和他的生活就开始崩坏了。
夏生想要解决问题,但那时发了疯般的我却只是想要发泄。
到最后我亲手毁了他,毁了那个聪明贤惠的完美丈夫。
逼他吃药,稍微有些情绪便是拳打脚踢,毫不讲理地责骂他,甚至逼他吃我的屎尿,想着法的侮辱他。
明明他变得越来越痴傻,我当时却毫不在意,还以为自己这是什么狗屁教夫有方……
以至于一段时间后,他嗑药嗑成了个彻彻底底的白痴,还不小心割掉了自己的手指,自那之后,他彻底失去了自理能力,变得跟疯子无异。
对于已经那样的夏生,我当时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依旧如往常一般随意折磨着他,以消解我心头那压抑的怒……
我只要在他身前扬起手,他便会害怕得哭泣,但却又不敢逃离。
因为他知道没地方逃,若是躲避,接下来迎来的只会是更加猛烈的凌辱。
即便身体不断颤抖,嘴中一直念叨着‘没事’,他也不敢有丝毫逃跑的动作。
到后来他甚至开始自残,害怕到撞墙之类的……不胜枚举吧。
以至于我只能将他拴起来,用铁链死死绑在浴室这种他施展不开的环境里。
那明明是很凄惨的模样,那明明很残忍的事。
但那时的我却有些高兴……
看着那样的他,我觉得下落到这种地步。
他或许,终于与我这种家伙相称了……
——————————
“操你妈的,喜欢躲是吧!躲得掉初一躲得掉十五吗你!”
“啊……啊啊!别,别打了!我,真没钱了……!有钱我一定还……真的,一定还啊!啊啊啊!?”
房间里出来阵阵棍子抽在肉体上的闷响,以及女人的惨叫声。
门外,小雀斑坐在餐桌旁慢悠悠地抽着烟。
她默默盯着身前坐在地上紧拥在一起不断颤抖的姐弟。
女孩看上去似乎有十四五岁。
听着那阵阵惨叫,女孩的眼里显然有些不忿。
但在小雀斑的注视下,她几乎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女孩都是这样,而她怀中才十岁左右的男孩就更不用谈了。
听着房间中母亲的惨叫,他的小脸吓得煞白,身体不断颤抖,连声音都不敢发出丝毫。
“呼……”
小雀斑吐了口烟,看着她怀里那已经快到娶妻年纪的男孩。
她猜得到,那位紧拥他的姐姐肯定是早就预订好自己弟弟的妻子席位了。
但到头来却摊上这么个赌狗母亲,也实在是倒霉。
看了眼这几乎家徒四壁的毛坯房,小雀斑默默在心中叹了口气。
她这和自己弟弟结婚的梦想怕是要落空了。
自己干这行的几年见过很多类似的事情。
这种一无所有,但独占一个儿子或者丈夫的家伙,可以称得上是最好要债的一群人。
若是没什么防备,大摇大摆地将自己的男人带出去炫耀,那几乎如同幼童怀金过市一般。
在行内那些搞诈骗或者拐卖的人眼里,她们就是最为鲜美的肥羊。
没错,就和之前的自己一样。
所以才会被王悦溪那贱货盯上吧。
这种人到最后要么是砸锅卖铁地还上钱,要么……
看着在姐姐怀中不断颤抖的可爱少年,小雀斑再度忧郁地吐了口烟。
“啪!”
房门被猛地打开,一个丰满到有些臃肿的妇人被谭姐犹如拎小鸡般拎了出来。
“唔……!”
谭姐将那女人毫不留情地扔到地上,让她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女人丰满的身体上翻起一阵肉浪。
小雀斑见这一幕有些唏嘘,她依稀记得自己曾经在某次酒局时见过她,那时的她还是个雍容华贵的富商来着。
但后来生意凉了,她竟然想着赌博翻身,其结果自然是赌博赌破了产。
现在已经沦落到要带着子女到这种家徒四壁的烂尾楼躲藏的地步了。
“快点吧,几时还钱,给个准话。”
谭姐扭了扭手腕,稍微空挥了几下手中的钢管,丝丝的破风声听上去格外骇人。
那妇人在地上狼狈地转了个身。
看着眼前的煞星,眼中尽是惊慌。
“我,我是真的,没……唔!?”
话音未落,谭姐一棒子便落到她的大腿上,咚的一声闷响格外闷响。
她的手法很娴熟,刚才包括现在一直都在收着力打。
打的位置基本上都是背后或者大腿这种疼归疼,但不会轻易将人重伤的地方。
毕竟给人打出问题,善后也是怪麻烦的。
“妈,妈妈!?”
“噫……!?妈妈,怎么会……”
见自己母亲挨打,那个女孩再坐不住,她脑子一热松开自己的弟弟,站起身来尝试与小雀斑对峙。
而那位男孩,他恐惧地捂着自己的眼睛,已经忍不住开始小声啜泣。
“喂,滚回去坐好。”
看着那女孩,小雀斑掐灭了烟,淡淡开口道。
“唔……!”
看着小雀斑背后的双翼,女孩微微颤抖。
她纠结了片刻,最后还是坐了回去,紧拥住地上抽泣着的弟弟。
“喂喂喂,说了多少次,怎么能说没钱呢,您这种大老板,我们当时借钱给你,你担保时可不是这样啊,不是动不动几个亿的大项目,一堆大人物给你做关系吗?怎么到头来连个几百万都还不起了……再说了,再不济,你不是还有个儿子吗?”
谭姐张嘴犹如演电影般念着那些背得滚瓜烂熟的催收语录。
她那欠揍傲慢的语气倒是一如既往的让人恨得牙痒痒。
“咕……!?”
即便心中早就有了准备,但当实际听对方提出这点时,那妇人的眼睛还是涌出几分难掩的惊慌。
“不,不行,谦谦是我的……他不能……”
“哎……?谦谦啊?好名字啊,挺好听的,我觉得我们的顾客或买家会很喜欢这个名字。实在没钱的话我给你两个方案吧,第一个是把谦谦借给我们,我们培训他,让他在我们这里做些工作,一个月的话,可以帮你消二十万的债务,至于是什么工作,你是知道的,我不相信你没玩过,第二个呢,就是直接把谦谦卖给我们,别担心价格不公道,我们的买家出价很阔绰,特别是对于这个年龄的男孩来说……我估计还清债务之余,或许还能有些余粮帮你们娘俩重新开始哦,如何?很不错的方案吧,来,选一个。”
谭姐拉过一把铁凳子,拿铁棒撑着地,翘起二郎腿坐在凳上,看向伏在地上的妇人眼中尽是轻蔑。
“我,我我……”妇人的嘴唇发紫,脸色却是变得煞白。
“妈妈,不能让她们带走谦谦啊!”
这时,一直在地上的女孩再忍不住,她连忙张嘴朝着自己的母亲喊道。
小雀斑瞥了她一眼,又点了根烟,默不作声地抽了起来。
面前自己女儿惊慌的请求,以及儿子无助的目光,这当妈的却依旧支支吾吾说不出个定论。
谭姐见此情景,俨然也是有些不耐烦了。
“啧,真是不负责任啊……”
她侧过头,给小雀斑使了个眼色,开口道。
“喂,老夏,干活吧。”
话音一落,小雀斑心领神会,她站起身,朝着姐弟二人走去。
女孩见状,她连忙站起身,张开双手挡在小雀斑身前。
“喂,你干什么!?别想带……”
话音未落,小雀斑抬手,作手刀状飞快扫出,电光火石间,手刀尖端蹭到一下女孩的下巴。
女孩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只觉得眼前一黑。
下一刻,她便如同是被按了睡眠开关一般,直接瘫软在地。
“姐,姐姐……!?”
男孩见此情景更是慌张,他惊恐地看着身前已经越来越近的小雀斑。
小雀斑也没有怜香惜玉之情,一把拽起蜷缩在地面上的男孩,公事公办地将他扛到肩膀上。
“妈妈……!妈妈,妈妈救我……”
男孩在小雀斑肩头无助地挣扎着,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自己的母亲。
“不……!你,你们不能这样!这样是违法!我,我要叫警察过来了……!”
“好啊,叫啊!警察来了,怕是黄花菜都凉了,你觉得到时候你还有可能找得到你儿子吗?等到时候你儿子被拍卖后,债务之外多出来的钱,我就可以留作奖金喽~”
对于妇人可笑的威胁,谭姐也笑着回道。
“唔……!求你,放,放下他,他就是我的全部了!” 女人跪下身子,她哭喊着,眼角流下眼泪。
见和身前的人讲不通理,她只能尝试着晓之以情。
但对于就是干这行的二人来说,这点眼泪抵不上一分钱。
小雀斑扛着男孩,已经默默来到了阳台。
只要自己张开双翼,翻身出去,这女人这辈子就别想找到自己的儿子了。
她明白,这基本上就是对于这种老赖的最后一步威胁,很少有人能抗住这种煎熬。
但说是威胁,若是她最后还是还不上钱,自己也是实打实地会将这男孩带走的。
虽然没有实际参与过。
但小雀斑知道这城市中确实有个专供富人的拍卖会,而这种男孩就是其中最为受欢迎的商品之一。
悲痛欲绝的母亲,装腔作势的谭姐,不省人事的姐姐,惊恐万分的男孩以及只想下班的小雀斑,一同绘制出了一份地狱绘图。
“别,别走,我还!我还还不行吗?我还有几个关系,说不定可以说动……别走,求求了……!”
最终,女孩的母亲在二人面前哽咽着几乎给所有能借钱的人都借了一遍,最后终于筹齐了部分赌债。
小雀斑今天也终于下了班。
——————————
“说起来,夏生你的生日是哪天来着?”
听见少女清脆的声音,正在灶台前的夏生回过头,朝着自己的妻子笑了笑。
“七月三十号,明年就是二十二岁生日了呢。”
言罢,夏生关上火,开始装盘锅中的红烧肉。
“哎……那不是早就过了吗?夏生你比我大五岁呢~”
听见自己比她大五岁,夏生动作明显一顿,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开始变得勉强。
“哈哈,这,这样么……那么小雀斑你的生日是几号呢?”
“我的?嗯……我没有生日呢……”
“没有生日?什么?”
听见夏生的疑惑,少女的瞳色微暗。
“我自打记事起就在街上流浪,后来来了几个人把我送进孤儿院,后来长大了些,孤儿院又把我赶出来,所说要让我毕业,给我介绍工作,结果后来她们给我扔黑工厂去了,我做了一段时间后就逃了出来,但也只能接着流浪,最后是叶神官收养了我……”
“这样么……”
夏生将菜盘放在餐桌上,看着眼前郁郁寡欢的少女,他的眉眼微垂,默默坐到沙发上,少女的身旁。
“那样的话,我们干脆同一天庆祝生日如何?”
“同一天?生日……”
小雀斑闻言,她抬起头,圆溜溜的大眼睛里闪着丝丝疑惑。
“没错,同一天……那天我们可以吃蛋糕,一起拍照,交换生日礼物,还能出去旅行,那会是非常有纪念价值,也非常开心的一天……”
夏生柔声说着,默默将少女揽入怀中。
小雀斑回忆起教会中其他姐妹生日时,那节日般的快活气氛,少女心中不禁有些向往。
她咽了口唾液,反拥住夏生。
“那,那就一言为定哦!”
“嗯嗯,一言为定。”
……………………
“啪!”
小小的拉炮被拉响,一根根纸质的彩带被喷撒到空中,随后降到呆若木鸡的夏生头顶。
“二十六岁生日快乐!夏生!来来来,生日帽生日帽!”
她将一顶硬纸做的金色皇冠戴到夏生的头上,随后掏出打火机,将桌上奶油蛋糕上的蜡烛点燃。
杂乱不堪的室内唯有餐桌这块被清理得整洁了些。
小雀斑起身关上灯,房间中顿时只剩下摇曳烛火带来的暖黄色。
那些空瓶与堆积的污秽都被暂时藏于暗处。
“好了好了,是许愿的时间了……”
说着,她双手合十,默默许下心愿。
希望夏生可以恢复正常……
据说只要心诚,生日许下的心愿便一定可以实现。
所以与夏生在一起的五个生日里,她的心愿一直如此。
但小雀斑也明白。
但若是心愿一定可以实现,她也不会连续五年都许下同一个心愿了。
“好了,嘿嘿……希望今年的愿望可以实现呢,夏生……你许的是什么愿望呢……如果你愿意告诉我……哈哈,我说什么奇怪的话呢,心愿说出来就不灵验了嘛,不谈这些吧,今天生日就得开开心心的!好啦好啦,唱生日歌然后吹蜡烛啦!”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小雀斑鼓着掌,唱着歌,一个人强装兴奋地喧嚣着。
夏生耷拉着肩膀,他的嘴角渗出几分口水,没有焦点的眼睛倒映着烛火。
就如同一具死物一般,淡然,沉默,无情。
默默看着眼前的闹剧。
——————————
第二年,算是我事业上迎来转折点的一年吧。
我和王悦溪那贱货撕破脸了。
原因是她老是装作有意无意跟我谈。
要我把夏生借给她玩几天,这样她就会想办法帮我免些债务。
后来不堪其扰的我跟她大吵了一架,直接离职了。
但离了职,我的收入也自然就断了,随之而来的债务也很快就断了供。
谭姐带着一大堆人找上门催我还债。
也是那一套话术,要么让我将夏生借出去,要么让我卖了夏生。
但最后,她却看中了我背后的翅膀。
她也是难得的给出了第三个选项,留我在她那工作。
工作就是要要债,时不时到些地方当保镖撑场子之类的。
老实说,我不喜欢这份工作,总是有种助纣为虐的感觉。
但这工作好歹轻松,大部分时间只需要跟在谭姐身后狐假虎威就行了。
即便偶尔遇见要动手的场合,我也基本应付得来。
赚得虽然不多,但却是还债最快的捷径。
毕竟工作单位就是债主……
工作期间,我看过太多被赌博毁掉的人,就和我一样。
甚至就连流程都差不多,如果确定你是肥羊,就先让你赢个几把,最后在一场大赌局里让你直接下坠到谷底。
后来谭姐甚至直接承认了,王悦溪那家伙就是托,当时就是故意设的局坑我的。
甚至当时赌桌上突然杀进来把我击溃的那家伙,也是赌场养的职业赌徒。
某种程度上还和我是同事。
是挺讽刺的,我最后站到了她们这群人渣的身边。
或许不知何时。
我也早就是人渣了吧……
似乎也就是那年起,我家暴完夏生后不再给他道歉了。
一个是他已经快要听不懂了,说的话经常是答非所问。
二个是……我知道。
道歉中所谓的‘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待你’,‘以后绝对会带你过上更好的生活’。
这些从我嘴中说出的话纯纯是在扯淡。
因为五年过去了,我与他的生活依然是在原地打转。
我给不了他更好的生活……
我依旧和刚刚从教堂中出来时一样,什么都不会。
唯有仗着自己身后的翅膀勉强养活自己。
我也曾经想过去学些技术,为了未来而着想。
但每个月高额的债务,和学徒位置低廉的工资让我只能先执着于当下。
…………
那或许是我的憋屈与愤怒达到顶峰的一年。
那时我经常如同发疯般殴打夏生。
夏生在挨打时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如孩童般痛苦地哭喊,病态地重复着‘没事’这两个字。
那也是我最熟悉的夏生,但偶尔,或许就从某一刻开始……
他会变得一言不发,只是默默流泪。
我能感觉到,那个默默流泪的他,才是真正的夏生。
平常的他,只不过是某种保护自己的本能罢了……
我害怕他那时的眼神……
每当他只是默默流泪,我都会为了掩饰心中的愧疚,开始更加拼命地殴打他。
一拳接着一拳砸到他的脸上,打断他的鼻梁,打肿他的眼眶,打裂他的嘴角。
直到他哭着道歉,再次变回平常的模样……
唯有那份虚假的模样才能让我安心……
后来他的言语越来越没有逻辑,甚至有时候还会说些‘穿越’,‘异世界’之类的胡话。
而他说得最多的词……
是‘妈妈’和‘想要回家’。
或许这两个词不是胡话吧……
再后来,他连话都不说了。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忘记如何说话了,还是什么其他原因。
但其结果就是他就是不再说话了。
无论是殴打还是强奸他都不再说话。
只会安静地盯着我。
我害怕他那个视线,他就如同是在谴责我一般,在无声地质问我。
‘到头来,那么多承诺都是骗人的吗?’
‘骗子……我恨你。’
‘以前那个小雀斑为什么消失不见了。’
所以,我用黑布蒙住了他的眼睛。
我想着,这样他就不会再盯着我看了。
是啊,或许过去那个我,确实已经消失不见了……
——————————
赌场内,一间装配奢华的休息室里。
“呼呼~谦谦是吧,名字真好听,这能干啊,这么小就出来帮着家里赚钱,来,来阿姨这。”
躺在床头一丝不挂的丰满美妇媚眼如丝地看着刚从浴室中出来,披着浴袍还在不停发抖的少年。
她不禁舔了舔嘴唇,朝着少年勾了勾手指。
“嗯……好,好的……”
少年怯怯走到女人身前,他紧张地抓着自己的衣摆。
那个女人说如果自己不去工作的话,她就会打死妈妈和姐姐。
他不希望妈妈和姐姐死,那二人是他最为亲密的人。
所以他答应了条件。
这是少年第一次上工,他努力回忆着培训中教自己的事情。
但由于太过紧张,他的脑内一时间一片空白。
“哎呀~过来嘛,咱家谦谦真是可爱啊……阿姨为了你,可是花了不少钱呢~来,让阿姨亲亲……”
美妇坐起身,将少年拉进自己身前。
接着,她如偷袭般直接吻上少年的嘴唇。
“唔……!?”
少年脑袋一空,一根滑嫩的香舌顿时熟练地撬开他的牙关,就犹如是在玩弄他一般,和他的舌头紧紧纠缠在一起。
“呼,唔唔……啊,正太的……唔,嗯嗯……”
“哈,哈啊……”
少年在那技术及其精湛的热吻之下全无抵抗之力。
很快,被吻得身体酥软的他,直接瘫软在了美妇那散发着香气的柔软怀抱中。
良久之后。
二人分开,粘稠的唾液在二人的舌尖拉出一道不舍的银丝。
美妇看着少年恍惚的笑脸,嘴角微勾,咯咯地笑了起来。
“……呼呼~真可爱,如何,还没有被其他女人这么激烈地亲过吗?”
说着,她带着少年躺回床上,自己敞开腿,让少年完全躺在自己怀里。
看着怀中那还散发着丝丝热气和正太特有奶香味的少年,她不禁食指大动。
朝着少年还在思考如何回答问题。
女人将手探入少年的浴袍之内,划过小腹,温柔地玩弄起那才微微勃起的幼嫩鸡鸡。
“唔……!?唔,啊,啊啊……没,没有,阿姨……”
少年本来恍惚着没反应过来女人的问话。
但当自己的敏感部位被抓住后,他身体一颤,一股从未有过的酥麻感遍布全身。
明明过去自己的妈妈也经常会摸,还会舔自己的鸡鸡。
但如此强烈且异常的快感还是第一次,少年脑袋变得愈发空白。
对于眼前素未谋面的女人也升起了几分屈从与亲近感。
看着少年这幅嘤嘤呜呜的模样,美妇脸上不禁泛起兴奋的笑容。
她知道,她们给他喂的药物渐渐起效了。
即便再抗拒,再无知,在药物的直接刺激面前都会变成服服帖帖的小淫虫。
这便是她最喜欢的环节,把一个个初经人事的正太变成只知性爱与求欢的废柴。
那股征服感甚至胜过了名利场上角逐胜利所带来的快感。
“呼呼~谦谦的身体还有些僵硬嘛,是在紧张吗?没事……要是紧张的话,就别那么见外,就把阿姨当做是最亲近的人,谦谦宝贝……就喊我,妈妈如何?”
“额……?”
少年闻言一时有些错愕,毕竟男德里面经常教育要对妈妈绝对忠心的。
认其他女性作为母亲那可是要被千人唾弃,遗臭万年甚至直接送入婴儿房的大忌。
“唔,嗯嗯……哎?可,可是,我的妈妈她,她说过,男德……嗯嗯,不能听外人……噫,唔唔唔……!?”
听着怀中的少年还敢提自己以前的母亲,美妇眉头微皱,她拿起一旁的润滑液,微微挤了些在自己手上。
借着润滑液,她轻松地剥下少年的包茎,飞快地用大拇指摩擦起被保护在其中的小巧龟头。
顷刻间,一股从未体验过的触电般的快感瞬间扩散到少年全身。
“啊,啊啊……哈,哈啊……这,这是什么啊啊啊啊……!?啊啊……不……”
他的喉间顿时发出一连串下意识的娇喘。
少年的小脚下意识开始乱蹬,但还没蹬两下,一双柔软有力的大腿便缠了上来,稳稳压制住了少年。
她的左手飞快玩弄少年的鸡鸡,右手则是悄然蹭了些润滑液,随后偷偷溜入少年的浴巾之内。
时而轻捏,时而微戳,时而环绕着那抹嫣红打转。
慢慢地玩弄起少年粉色的乳头。
“唔唔唔……!?不,等,等等,阿姨……唔!?”
听见他还敢叫自己阿姨,美妇眉头一皱,微微挑起他的下巴,就保持倒着的状态直接从上面吻了下去。
少年的身体在这等快感面前难有丝毫抵抗,很快,他便不再挣扎,只是偶尔在那温软怀抱中微微扭动几下身子。
“唔……唔唔……”
很快,一股陌生但却强烈,难以抵挡的异样感觉在少年的小腹处积蓄起来。
像是尿意,但似乎又与之大不相同。
“唔,唔唔……!?”
他想要叫出来,但自己的嘴又被美妇的香舌牢牢占据,他只能苦闷地发出几声闷哼。
紧接着,那感觉渐渐积蓄起来,就像是被人强行推着逐步达到顶峰。
犹如是被吹起的气球般,到达极限便会直接爆掉。
少年身体微微一怔,随即便是一阵颤抖。
但毕竟年龄尚浅,那幼嫩的鸡鸡之上什么都没有射出来。
“啊,哈,哈啊……”
女人感受到怀中少年的颤抖,身经百战的她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柳眉微翘,松开嘴,默默放开了少年。
“唔,呜呜……”
只见此刻的少年小嘴微张,眼神涣散,神态更加恍惚,明明还在前戏,却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
毕竟少年的体力就是如此,几下便要达到顶点。
但花了大价钱的美妇注定不会让今夜就这样结束,她微微用力,掐了掐少年的乳头。
“唔……!”
痛感袭来,少年不自觉地发出一阵闷哼,但自己的乳头却又有一丝丝酥麻的感觉。
“呼呼~现在还不到睡觉的时候哦,乖宝宝……再给谦谦你一次机会吧,应该叫我什么……?”
那柔媚的声音传入少年耳中,他的身体却是不自觉地颤了颤。
少年咽了口唾液,看上去颇为挣扎,但在美妇的淫威之下,他没太多思考时间。
“……妈,妈妈……”
最后,他还是低下头,红着脸说道。
“唔~”
听见少年喊她妈妈,女人的嘴角顿时扬起一个满意的笑容。
毕竟这称谓象征着一个男性对于女性最为极致的臣服与依赖。
她觉得这世界上应该不会有女性不喜欢男人们叫自己‘妈妈’。
“呼~唔,姆姆……乖,乖~”
女人一面轻柔抚摸着少年的头,一面将脑袋凑到他的耳边,张开嘴,时而舔舐,时而轻咬着他的耳垂。
随后用着如母亲般的温柔语调,在他的耳边说些像是哄孩子的话。
“嗯……真乖,真乖~谦谦是个乖宝宝呢~呼呼,乖宝宝……”
“唔唔……”
“那么,妈妈让谦谦这么舒服了……那么谦谦宝贝是不是也应该让妈妈舒服舒服?”
“啊,什,额,妈妈,是需要,我,帮您舔吗……?”少年坐起身,回头怯怯试探道。
想起自己过去的经历,他大概能猜到对方需要自己干什么。
毕竟在家时,自己经常帮母亲和姐姐舔阴的,每次舔完她们也都会很高兴。
美妇闻言身体微微一颤,心头颇感满意。
看来这位少年虽然有些迟钝,不太机灵,但却被自己的亲人们训练得很好,只需自己微微一点便知道下一步。
“没错~谦谦宝贝真聪明,来~快帮妈妈舔舔……”
一面说着,美妇一面岔开了腿。
浓郁的阴毛就如野生的草丛般自然生长着,略略浑浊的淫水从肥美的唇瓣之间流下,带着丝丝的淫臭味。
但那却是少年最为熟悉的气味之一。
少年在家中日日都要帮母亲舔阴。
毕竟男德中说男孩子要懂得感恩,知道该如何孝顺母亲。
这一切对于他而言习以为常。
后来姐姐看见他帮母亲舔阴后,偶尔也会红着脸,将他拉入厕所中,自己坐在马桶上,要求他帮舔。
而少年对于姐姐也是来者不拒,毕竟姐姐是自己未来的妻子。
二人未来是亲上加亲,自己自然没有理由拒绝她的请求。
“唔……”
但看着眼前这个岔开大腿的陌生女人,少年有些犹豫了。
培训时那个训练师说要自己尽量遵从客人的指示,满足她们的请求。
但如果客人提出过于出格的请求,店方也是会派人介入,及时叫停的。
少年犹豫地看了眼隐蔽处的监控摄像头,但店方却不为所动,看来身前美妇的请求远远没有达到让店家介入的阈值。
“怎么啦?谦谦宝贝?快点啦……妈妈下面都要痒死了……”
女人带着丝丝幽怨的声音飘然而起。
“唔……来,来啦……”
求助无果,少年默默收回目光。
他跪在女人双腿间,缓缓俯下身,就着以往的习惯亲吻了一下那两瓣多汁的蚌肉。
“我,我要开始喽……?”
少年怯怯问道。
美妇闻言没有回话,只是扭动了两下丰满的身体以作回复。
少年见状心领神会,伸出小舌,悠悠地绕着女子藏于森林间的小珍珠打转。
时不时若即若离地划过,或者轻咬两下那小肉粒。
随后,他再开始更多地伸出他比起常人要修长一些的软舌,一步步渐渐探入那两瓣鲜嫩的蚌肉之内。
“唔,呼呼~真厉害呢,好口活,唔,舒服,呢……呼呼~看来以后你,唔……老婆有福了呢~就算射不出来了……嗯嗯……也可以帮她口个爽……”
“唔,嗯嗯……谢,谢谢,唔,夸奖……”他含糊不清地回复道。
少年被美妇夸赞,心头那小孩子性子微微地冒了出来,不禁有些雀跃地更加卖力用小舌在那沟壑间翻弄起来。
“唔……嗯嗯,呼呼~哈,哈啊,真厉害呢~谦谦宝贝,妈妈都被你……唔……搞得快要去了呢~”
美妇将手放在少年头顶,轻轻按着他的头,将他按在自己阴唇之上。
少年那精湛的口活让美妇很欣喜,她默默在心中决定这次结束后可得多给些小费。
房间中娇声萦绕,一股淫靡的氛围渐渐开始作为房间的主基调。
“唔,唔嗯……”
少年卖力地舔着,那唇瓣之间流下的咸腥汁液他也是一滴不剩的全部喝下。
这是他的母亲教他的,每当他这样做时,母亲和姐姐都会很高兴。
女人身上的气味与丰满的身材皆有些类似于自己的母亲,这从陌生人身上找到的丝丝既视感让少年不禁放松了一些。
嘴上的功夫也变得更加勤快。
“啊,啊啊……嗯,谦,谦谦宝贝~唔唔……妈,妈妈要去了,快,用嘴接好……”
一阵急促的娇喘过后,美妇身体突然一阵痉挛,随后,巨量的淫水由蚌肉之间汹涌而出。
她双手猛地一用力,死死的将少年脑袋抵住了自己的小穴。
“唔,啊啊……”
少年对此习以为常,他张着嘴,喉间涌动着,咕嘟咕嘟地将汹涌而出的粘稠淫液尽数喝下。
过了片刻,美妇身体的痉挛慢慢结束,身下的淫水也不再那么汹涌。
少年确认她的穴中不再出现淫水后,照着习惯,他再度伸出小舌,又将那阴唇极其附近用心舔舐了一遍。
随后亲吻了一下那还微微有些颤抖的蚌肉,随后才满意抬起头。
熟悉的流程做完,少年顿时觉得似乎当娼夫也没什么难的。
不过是将平时对家人做的服务换到陌生人身上罢了。
“呼呼~是不是可以结束了?”少年笑道。
女人喘息着,丰满的胸脯一起一伏,细细地享受着高潮过后的余韵。
闻言,她抬起头,对上少年那几乎要将‘快夸我’写到脸上的可爱表情。
美妇悠然一笑,疑惑之余,她也自然是不会吝啬自己的赞美。
“唔,哈,哈啊……谦谦,宝贝~呼呼,你的小嘴嘴,可真厉害……让妈妈这么爽,不过呢,这次可不会就这么结束哦?来,过来……让妈妈好好奖励一下你。”
“唔,嗯嗯!”
听见奖励,少年眼睛一亮,连忙爬了过去,来到女人身前。
而也就在这时,二人的身体贴在了一起,少年身上散乱的浴衣垂下,那落下的小鸡鸡在他身体贴上去时,偶然间蹭到了还在丝丝冒着淫水的阴唇。
骤然间,一股几乎要让人融化般的快感一下子涌了上来,少年身体一软,直接啪地落到女人身上。
而那立起的鸡鸡也在下落途中正好蹭在了阴唇之间。
“啊,啊啊……好,好奇怪的,啊啊,感觉……”
少年趴在女人胸间含糊不清地呢喃着,尝试从自己并不充裕的词汇库中翻出几个恰当的词语形容这陌生且强烈的感觉。
“唔,呼呼~”
女人感受着阴唇见那热热的短棒,不做言语,只是抬起丰满的大腿,直接锁住少年的屁股,将他猛地往前一推。
“唔……!?”
随着体位的调整,少年的肉棒逐渐摆正,在美妇刻意的引导下,那肉棒向上顺畅地一滑,直接被吸入蜜穴之间。
“唔,唔唔……!?哈,哈啊……好,好好,好热……这,这是什么啊啊啊……”
肉棒被突然吞入,那陌生的快感让少年脑袋被瞬间扫空。
“呼呼,来,谦谦宝贝……还有更棒的奖励哦……”
感受着被自己腔肉挤压得不断颤抖的小鸡鸡已经少年那恍惚的表情,美妇勾起嘴角淡笑道。
说罢,她从身旁拿起另外一个药丸,撕开包装袋,舔了舔嘴唇,将它放于自己的嘴中。
“来……跟妈妈亲亲……”
少年的意识一片混沌,听见美妇的指示,他下意识张开嘴,凑到她身前。
“唔,妈妈……”
——————————
“哈,哈啊,这,这是什么啊……身体好烫,鸡鸡也变得好大啊……”
“呵呵,别害怕,谦谦宝贝~来,到妈妈身下来吧~这会轮到妈妈让你好好舒服了……”
“啊,啊啊……!好,好厉害,这,这是,什么啊……?”
“唔,这是什么?呼呼~这就是做爱哦~是就这世上最开心的事情哦……!谦谦宝贝要记住了~”
“啊,妈妈,我,我好奇怪……下面,下面像是有小便要出来了……”
“呼呼,就让那些出来吧!全部,全部都射到妈妈里面……!”
“唔,唔唔……!?哈,哈啊……好,好舒服啊……妈妈……”
“呵呵,还有更舒服的呢!看招看招~唔唔……喜欢妈妈这样动吗!?谦谦宝贝……!?”
“啊啊,啊!?这,这是什么!?好,好厉害啊……妈妈……啊啊,妈妈……!”
“呼呼~还有这样,阿拉阿拉~谦谦宝贝射得好多啊~今天晚上要加油射得更多哦~看招看招~说,爱不爱妈妈,快说~爱不爱妈妈……!?”
“唔,啊啊啊,谦谦好舒服啊,谦谦,喜,喜欢妈妈……”
“嘿嘿,谦谦最可爱了~来,妈妈给你奖励……唔,mua……”
“唔,唔唔……喜欢,最喜欢了……妈妈……”
………………
谭姐的办公室内,下流的淫语以及肉体碰撞的水声在房间中回荡着。
小雀斑坐在沙发上抽烟,无聊地刷着手机。
而谦谦原本的母亲站在谭姐身旁,看着监控中的画面,她的双眼通红得简直要滴出鲜血来。
“啧,还要看么?不如休息休息?”
谭姐伸了个懒腰,对于身前的家伙,她实在是有些无奈。
这家伙知道自己儿子要第一次上工了,无论如何都要跑过来看一眼。
说是什么害怕别人伤害自己儿子,至少自己儿子的第一次自己要好好见证。
其结果就是这样了,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其他女人操得叫妈妈,她一时间双手颤抖,脸色煞白,恨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停,停下吧……”
她的语气有些颤抖,回过头,结果脚一软直接碰地一下,直接瘫坐到了瓷砖地板上。
女人抬起手,颤抖着掩住面,小声抽泣起来。
“呜,呜呜……谦谦,我的谦谦啊……对不起,是妈妈没本事,妈妈对不起你啊……谦谦……我的谦谦啊……!”
谭姐关掉了监控录像,转头见女人这幅窝囊模样,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
“好了好了,别哭了~换个角度想想呗,就当是让你儿子在我们这锻炼技术,回去也更好伺候你们娘俩不是吗?”
她挑起眉头,笑着回复道。
一旁刷手机的小雀斑听见她的话都是嘴角一抽。
而女人闻言一时间也是哭得更厉害了。
最后,是谭姐叫了几个保安进来,把这哭嚎的女人扔了出去。
接着,她掐着表,看了眼沙发上的小雀斑,笑吟吟道。
“好啦~夏啊,今天就先下班吧。”
“嗯。”
小雀斑闻言站起身,直接回头朝着外面走去。
但最后,她一反常态地停顿了一下。
“谭姐,说起来,那女人欠了多少来着?”
听见小雀斑的问话,谭姐的眉毛抬了抬,毕竟眼前这家伙是出了名的话少,这种主动挑起话题的情况还是很少见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索片刻。
“五百多万吧,之前东拼西凑还了一百多万,现在靠儿子还贷……啧,他儿子一个月抵二十万,还四百万至少得二十个月,再稍微滚滚利息,估计没个两年是回不去喽~吃两年药,就算不死在床上,回去八成也是个废人了,啧啧,估计那娘们到时候又得哭,没本事只能靠男人的家伙是这样的~不值得同情。”
谭姐淡然说着,说到靠男人的时候,谭姐眼睛一眯,撇了眼小雀斑。
“……这样吗?我知道了。”
也不知是有没有听出谭姐言语间的讥讽。
小雀斑打开门锁,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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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夏生一起的第三年……
那段时间,谭姐经常讥讽我,问我为什么不让夏生出去卖?
明明这才是最快还清债务的途径。
但我却始终不愿意,愚蠢也好,固执也罢……
无论到了何等地步,我都不希望夏生离开我身边。
即便我知道,这份固执害了我,或许也害了他……
但我无论如何都无法克服我心中的固执与占有欲。
夏生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那一年也是夏生身体状况急转直下的一年。
那块黑布大概遮住了他的双眼大半年时间吧,他大半年没看见东西。
而当我将那块黑布拿下,他虽然还会睁眼,但眸中俨然已然没有了焦点。
就这样,他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玩偶。
我偷偷叫过医生来家里,她说夏生是因为长期严重的肉体与心理创伤,再在大量药物的刺激下才变成了这副植物人的模样。
几乎没有治疗的途径……能不能苏醒只能看运气。
说起来我也是贱……
夏生完完好好时,我希望他变成一个白痴,当一个让我泄欲的人偶。
而当他真的成为一个没有意识的人偶,我又开始期盼他变回一个人。
也就是那一年,夏生不再会主动吃饭了。
原本漂亮的脸蛋瘦脱了相,过去那些旧伤的隐忧也集中暴露了出来。
他的身子骨瘦得可怜,双腿也站不起来了……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突然意识到一点。
如果再这么下去,夏生绝对会死。
意识到这点时,我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大的恐惧。
那些本来很遥远的东西似乎在逐渐接近。
从那一刻我养成了一个习惯,时不时就会感受一下夏生的心跳。
那跳动的心脏可以证明他还活着。
我看着夏生骨瘦如柴的样子,经常会想起赌场的娱乐区里,时不时就会出现,那些被榨死的男妓。
瘦得可悲,白得可怜。
浑身上下都是伤疤……
就和夏生一个模样。
看着他们的妻子或母亲在他的尸首前痛苦的模样,我总是忍不住会将我自己代入进去。
若是夏生死掉,我绝对会比她们更加痛苦。
我们彼此都是对方的唯一……
我不想失去他,无论是于情于理都不想。
我也不能失去他……
所以我开始尝试着补偿他,比如多请些假,多在家里陪陪他,抱着他多说说话之类。
但到头来,这些努力却是杯水车薪。
我也渐渐明白,自己早已是覆水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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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夏生,你听得到我说话吗……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深夜的房间里回荡着小雀斑的声音,她小声呢喃着,像是在跟夏生聊天,但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浑身赤裸的她紧拥着夏生,努力感受怀中男人的心跳与体温。
“我的账就要还清了……夏生你再坚持一段时间,真的真的……一切都快结束了,你之前不是想要休息吗?之后我们就不做了,这双翅膀我也不要了……我只要你……到时候,我就在家周边找点正经工作,不会再把夏生你锁在家里一个人……我们可以一起出去旅游,一起看电视,再要个小宝宝……到时候,我不会再让夏生你寂寞了……所以……”
小雀斑依旧不厌其烦地朝着夏生叙述着她幻想中二人的将来。
即便她能清晰感觉到,这个未来已经变得遥不可及。
但她依旧不厌其烦地重复着。
就好像这便是她的最后一根弦般,若是断掉,她这个人也就撑不下去了。
“你知道吗……?夏生,我真的好喜欢你做的饭菜,好喜欢那种有人等我回家的感觉……我知道我是个人渣,是个混蛋,但是……至少我对于你的喜欢,绝对是真切的……所,所以,求求你说句话好吗?那怕是张开嘴骂骂我……夏,夏生……”
她紧拥夏生,每每到这时,她的眼泪便会止不住地流下。
但饶是如此,房间中依旧只有小雀斑一人的抽泣声音。
她怀中的夏生始终犹如一块死物,没有半分声响。
这样的哭诉过了片刻,疲惫的小雀斑终于抵挡不住睡意,闭眼昏睡过去。
房间也再度归于平静。
夏生依旧如往常一般半睁着眼,静静看着眼前的一切。
而不一样的是,在某个瞬间,他的手指突然不自然地颤动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