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圆房(下)

这惊喜来得太快太突然,砸得孟开平一阵阵发晕,简直比刚灌下毒药时还难挨。

“青天白日的……”他思来想去,只憋出这么一句:“你该不会是被狐狸精附体了罢?”

“骂谁狐狸精?”师杭扬起头,伸手勾住孟开平的脖颈,贴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道:“我虽然有求于你,但你若不肯便罢了,毕竟你还有伤在身。”

什么不肯?他肯得很啊!

少女长睫轻颤,挠得孟开平心痒。

他当即用左臂圈住她,欺身而上,将她压倒在芙蓉妆花的锦被中:“我可不是坐怀不乱之人,筠娘,这是你自找的。”

说着,他便急不可耐地去解她的裙腰,师杭轻呼一声,赶忙止住他的手:“等等,你还没应下……”

“应应应,你说啥是啥。”孟开平敷衍至极道:“往后我杀谁,都由你说了算。”只要他把嘴闭严实了,她又能知道什么呢?

大不了他不在她眼前杀。

师杭知道他老毛病又犯了,根本没将她的话当回事,于是心念一转道:“那你先答应我,将小红安葬了,莫要伤害她的家人。”

闻言,孟开平手上的动作一顿,心也凉了半分,挑眉道:“筠娘,你心软总得有个限度。她不光想杀我,还差点儿杀了你,何必如此待她?”

“那你方才答应我的都不作数了么?”师杭轻声反问他,委委屈屈道:“我只有这一个心愿……”

罢了,如此娇弱无依的姑娘,能有什么坏心思。

孟开平思忖着,就算答应她这桩也碍不着他的大事,若能换她今后都心甘情愿跟在他身边,倒也蛮值。

于是,他点点头,颇为郑重道:“行,我应了,屠苗一事也可暂且搁下。不过,只此一回。”

闻言,师杭立时盈盈一笑。

她没法再继续扭捏作态下去了,便柔顺地松开手,任由他予取予求。

实话说,此刻孟开平身上处处不得劲儿,可架不住欲火烧得旺。

他倒是想好生静养,偏这女人要来勾他。

总被她拿捏住算怎么回事?总得教她知道他的厉害。

没了外衫阻隔,男人很快便扒开了所有衣裙。

他动情地吻她的眉眼,开始揉捏她的娇乳。

身下还只是个初初长成的少女,原本该高耸的地方却没太多肉,一痕雪脯,含而不露。

犹记当年,他还曾对宋时那些士大夫的品味嗤之以鼻——不爱丰盈大乳,偏爱玲珑小乳,这不是剑走偏锋吗?

可见了师杭这处,他只顾得上爱不释手了。

好看是好看,也不知多揉揉再会不会大些,不然怎么奶孩子……孟开平越想越远,旋即没忍住用力捏了下少女柔软的乳尖,果然弄得师杭一声娇呼。

男人的手比砂石还粗躁,顺着胸前向下摸索时,带起一阵颤栗。

师杭不愿让他碰腰侧的软肉,只一个劲儿呜咽着躲。

她有些闹腾,孟开平跪坐在她身上,额间都是冷汗。

这傻丫头根本不懂得服侍人,勾引完还得他亲自上阵,眼下折了只手,自然较往日不太方便。

“再乱动我就把你捆起来。”他故意吓唬她。

“我、我不动了……”她小声保证道。

其实师杭怕极了,但她不愿表露出来,只能在心里暗下决心——早晚会有这一遭,与其被迫倒不如主动些,至少不会那么疼罢?

“筠娘,你在发抖。”孟开平一眼就看出了她在强装镇定,于是他抚了抚她的面颊,安慰道:“别怕,帮我将衣衫解了。”

师杭以为这次亲密会同前两次一样,只她一个被扒得一丝不挂,没想到男人居然主动让她帮忙解开衣衫。

她犹豫了一下,摸索着,去扯他的衣领。

孟开平轻笑一声,带着她的小手去往腰间。

师杭怕羞,也不管手里拽的是什么,胡乱扯了一通竟也扯了个大半,孟开平没法褪去上衣,便只坦着衣衫复住了她。

接下来的事,顺理成章的,他掰开了她的腿。

男人肿胀难耐,在那娇嫩之处胡乱顶弄了几下,找准了穴口。

他凭着过往情事的经验,极力挑逗少女,而师杭则眯着眼晕晕乎乎地想,他怎么这么沉,这么壮,力气也大,恐怕三四个她连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对手……

“你且忍一忍。”过了一小会儿,孟开平似乎这样对她说:“长痛不如短痛。”再然后,一股尖锐的刺痛便贯穿了她。

师杭隐约知道女子初次行房会痛,但她并不清楚究竟因何而痛。

所以被男人贯穿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傻了——原来不是那种被刀刃割伤的痛,而是两件器物强行相合的痛。

她的嫩穴太过细小,孟开平身下那物什又太过粗大,这样贸贸然进来,简直让她难以忍受。

“难挨就叫出来,别咬自己。”孟开平亲了亲她的面颊,喘息道。

他方才已经弄了她许久,她却神游天外毫不动情。

若再这样下去,她没什么事,他倒先要撑不住了,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闯了进来。

此刻,少女的小穴温温热热地裹着他,不自觉地吮吸着。

他只觉得阳具被绞得又紧又爽,挺腰抽动了几下,又用左手抬高她一条玉腿架在自己腰间。

直到这会儿,师杭仿佛才晓得此事是如何做的,不由哀哀出声道:“别……你轻点……”

男人没应她,但好在动作确实不大。

十几下后,孟开平依旧只是浅浅地抽送着。

除此之外,他开始低下头在她的胸前肆虐,直到顶端的两颗红樱挺立发硬,都快被他吸出汁水来了。

这、这实在太羞人了!

她又不是他的乳娘,他怎么老揪住这处不放?

师杭想要推拒,又怕触到他的伤,便干脆由着他弄去了。

她只是觉得好胀好痛啊,这样进进出出、咬来咬去的有什么意思。

她看得出孟开平此刻爽得要命,可她根本没觉出半分快感……

就在她以为从头至尾也不过如此的时候,孟开平突然在上头哑声问道:“你觉得还成吗?”

什么叫成不成呢?师杭不大明白,毕竟她也没他有经验,想了想只得闷声道:“嗯,还成罢……”

哪知男人听了这话立时跟打了鸡血似的,毫无征兆地发起狠来。

师杭被他顶得惊叫了一声,差点撞上床头的雕花围栏,这下,她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孟开平,我疼……”少女柔亮的青丝铺了满床,她揪着被褥一角,断断续续求饶。

可孟开平不仅完全置之不理,还用单手掐着她的腰,教她根本逃脱不了。

方才和风细雨是为了教她缓过劲,既然觉得“还成”,那说明还有余力。

男人一心想换个姿势,便又深深地入了她几下,哄诱道:“听话,你背过去,我从后面肏你就不疼了。”

师杭哪里肯信他的鬼话,心里一横,根本动也不动。见状,孟开平不由腹诽,聪明女人果然在床榻上也不好糊弄。

约莫过了半盏茶,师杭连嗓子都叫哑了,男人才将那物什抽了出来。

她长长地松了口气,以为这场折磨终于结束了,然而男人却依旧压在她身上。

孟开平额间青筋暴起,握着身下的昂扬飞快撸动,最后泄在了她腿间。

师杭不明白原本该是怎样,一时望着腿间的黏腻白浆发愣。

孟开平稍稍平复了粗喘,拍了拍她的脑袋,含糊其辞道:“你还小,过两年再说罢。”

师杭听得云里雾里,搞不懂他究竟指的是什么,不过现下唯有一点对她来说最要紧。“那我能走了吗?”

这厢,孟开平刚从她身上翻下来躺倒,一听这话差点又从床上弹起来:“你说什么!”

师杭满脸无辜,傻乎乎地又解释了一遍:“你不是做完了吗?这会儿还早,我、我想先回去了……”

孟开平不是个没开过荤的毛头小子,但他当真从未见过这种在床事后翻脸不认人的女子。

正经男女间完事后哪有立刻拍屁股走人的?

不说柔情蜜意、缱绻缠绵,就算躺一起聊聊天也成啊!

“筠娘。”他强压下火气,耐着性子,斟酌用词道:“你是对我有何处不满吗?”师杭见他面色阴沉,不明白自己又哪里惹到他了,正欲道歉,转念一想突然就悟了。

原来做完之后是要交流下心得体会的,知耻而后勇,知弱而图强。

她这样一想便彻底坦然了,立时拢好衣衫,正襟危坐。

孟开平见她一幅要给他讲学说法的模样,心中顿感不妙。

果然,少女认真思索了片刻,望着他,直言不讳道:“我觉得这事不太舒服,你弄得我太疼了,我不喜欢。不过好在没我想象的那么难熬,一盏茶的功夫也不算太久,如果你喜欢的话,下回我还是可以忍一忍的。”

说罢,她见孟开平一声不吭,还以为他对这番陈述不太满意,便补充道:“当然,我也不是说你哪里不好,毕竟我没有比较过,所言或许有失偏颇……啊!”

孟开平终于听不下去了,一把抓过这女人,重新压倒在榻上。

“一盏茶,不算太久,没有比较过……呵。”他勉强扯出一抹笑,嗓音却冷到极致,神情扭曲道:“师杭,你想活活气死我是罢?”

他原以为自己破了这姑娘的身子,完事后她总该更柔顺可人些,没想到她居然变本加厉地跟他唱反调。

且不说他今日受了伤,若不是她啥也不会,啥也不干,逼着他一个姿势做到尾,他至于这么早交代吗?

她居然还敢瞧不起他,妄想和别的男人试试看?

且看他如何整治她!

完了,她好像真的说错话了。

师杭觉得这样的孟开平比平日发火骂人时更吓人,她立刻想再找补两句,可惜已经太迟了。

男人又将她拢好的衣衫扯开,动作粗鲁至极,威胁道:“你还想走?今日你就在床上过……”

然而,男人这话还没说完,霎时便顿住了。很快,他就慌慌张张从她身上爬起,扑在榻边干呕起来。

“这是怎么了?”

师杭原本紧闭双眼反复念佛,见状连忙也坐了起来,帮他拍背顺气。拍着拍着,她终于发现了不对——因为床榻上居然有一滩血渍。

落红应当不至于落成这样罢……

这厢,男人正吐得一塌糊涂、昏天黑地,显然是方才气血翻涌间余毒作祟所致。

早就劝他别逞强,闹成这样又成她的不是了。

师杭叹了口气,只得默默穿好衣裙,颇为无奈道:“孟开平,让一让,我去唤大夫来。”

“你左臂的伤口这回是真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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