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很多市民还在享受春节假期，蓝宝石打印店已经开始营业。
店铺规模不大，业务却很繁忙，店员都是三班倒。
因为附近几家主要客户，都是朝夕不休的贸易公司，总有生意要做，哪怕晚一天开门都是损失。
最近这段时间，大家格外忙碌，因为一个小姑娘突然离职了，电话联系不上，哪怕说失踪都不夸张。
而且当月社保已经交了，姑且没给她办离职，也就没法招新员工，不然成本太高。
本就不多的员工们，再多摊一个人的工作量，导致所有人叫苦连天。
当天夜里，店铺里灯光明亮，打印机轰鸣运作。
没有客人，只有值班店员，按部就班地打印工程蓝图。
招待区电脑前坐着一名青年，戴着蓝色帽子，正低头玩手机。
工作区有两名同事，分别穿着白色冲锋衣，以及绿色薄毛衫。
两人守在不同的大型打印机前，正在整理图纸。
店铺用的玻璃门，透过室内反光，能清楚看到外面的开阔空地，以及视角边缘的写字楼。
因为尚是深夜，户外寂静无人，倘若走出店铺，或许还能听到猫头鹰的低鸣。
这理应是一个很安稳的值班之夜。
“咚咚咚。”
听到敲门声，招待区的青年员工抬头。
“请进，门没锁。”他高声喊道。
敲门的是一个身材精悍的黑衣男子，留着寸头，目光冷漠。
他走进店铺，但只站在门口，目光四处巡视，像是在找什么。
青年员工坐正身体，高声说：“先生，您打印吗？”
“你们店铺，有没有一个女孩？”男子冷声问道。
“女员工？”青年微微一愣，隐约感觉来者不善。
都这个年代了，还穿着黑西装，而且寸头忒短，就像服刑人员似的。
那名男子径直走到他面前，掏出手机，出示照片。
“就是她。”
对方没有把手机交给他的意思，青年探出身子，接着睁大眼睛。
那是一个穿着超短裙的短发辣妹，因为确实很漂亮，哪怕不是青年所见过的性感打扮，他也立刻认出来了。
“李晓娟？她离职了。”
话音刚落，后面打印区的两名同事，听到前面的动静，都凑过来了。
“她是哪天离职的，什么原因，你知道吗？”男子继续问道。
打印店三名员工都警觉起来。
毕竟对方不像是警察，甚至不像好人，还是三更半夜跑来询问。
穿白色冲锋衣的员工甚至看到，对方脖子上竟还挂着一根很粗的金项链，简直把混混两个字写到脑门上了。
他谨慎地回答道：“大概两周前吧，具体时间我们也记不清楚，您有什么事吗？”
虽然外面很黑，但明显能看到，外面黑压压站着好几个人，似乎随时都能闯进来。
现在可是法治社会，自家老板也不是道上的……应该是吧……员工心里嘀咕。
男子显然也没想惹事，并且他戴着耳机，能把对话直接传到外面，也就免得兄弟们都进来，把打印店员工吓到。
听到回答后，他皱起眉头，暗道果然如此，态度缓和地说：“是这样，她是我们老板儿子的女朋友，前段时间，两个人都失联了，我们怎么都找不到人……”
他操作手机，切到另一张照片，重新出示给店员。
“这就是我们家公子……你见过没？”
“没有……”
“你说这女孩离职，她是跟你们老板说的吗，你们知道原因吗？”
面对男子的连续提问，其他两个员工都凑了过来，其中穿白色冲锋衣的表情严肃，主动回答道：“她没有跟老板提离职，前段时间直接就不来上班了，因为联系不上，还没确定要不要断社保呢，我们就差直接报警了。感情她是跟男朋友一起私奔了？”
就在这时，店门被推开了。
“王虎，你先退下。”
一口气三个人走进打印店，除了其中两名马仔，同样穿着黑色西装、剃着精短毛寸。
领头的中年男子穿着花衬衫，留着络腮胡子，虽然大腹便便，却气势逼人。
“好的，老板。”男子应声，走到旁边。
蓝宝石打印店的三名值班员工都紧张了起来。
其中一人掏出手机，已经准备好了报警电话，并往后退了两步。
招待区的青年员工结结巴巴地说：“你们……进来一个就够了……”
“不好意思啊，大过年的，吓到你们了。”
殷墟的脸色阴沉，轻哼道：“你们老板在吗，有电话没？”
情况已经调查得很清楚了，他的儿子突然失联，多半跟他最近交往的小婊子有关。
殷墟已经通过渠道得知，那个叫作李晓娟的女孩，平时除了上班，还是一个兼职卖淫的小姐。
但她并不是在“正规场所”经营，主要是靠交友软件约炮，还时不时玩仙人跳的把戏。
所谓仙人跳，就是靠男方捉奸，形成暴力胁迫和敲诈行为，是一种很低级的犯罪行为。
殷墟暂且还不知道，他儿子到底是被小婊子迷昏了头，才甘愿被当成枪使，还是单纯脑子有病。
自己好歹也是一个资产上亿的大老板，怎么就养出这么个废物，跟这种女人交往？！
“我们老板电话就在墙上。”
穿白色冲锋衣的员工指向墙壁贴着的店铺宣传单，“您要是想直接找他，他平时都是白天来店里。我是老板侄子，您有什么事情可以先跟我说，我们也都挺关心李晓娟的事。”
他斟酌片刻，表情凝重地说：“您确定她是跟您儿子……一起失联？”
很多打印店的确都沾亲带故的，殷墟并不意外，看到这员工态度沉稳，倒也颇赞许地点点头，说：“咱们当父母的，都是关心则乱，肯定没心思只待在家里等警察消息。”
他招招手，示意三个马仔先走出店铺。
“我这儿子，平时不咋争气，交往的人也不三不四。我说这话你别不爱听，但你们店的这个李晓娟，我有点了解，不是啥好玩意。”他嗤笑道，“你们都是她的同事，平时跟她聊天，有没有啥线索？”
他怕自己表达的不够准确，补充道：“比如人际交往方面？”
随着三名西装马仔离开店铺，三名员工放松些许，也都脑筋活络起来。
今晚这阵仗突如其来，也委实骇人，就像黑帮电影似的。
感情这大佬似的中年男人，是李晓娟男朋友的父亲？
“李晓娟的人际交往啊……”
三名员工互相看了看，表情意味深长。
毕竟也没互相得罪，他们确实不会直接评价同事，但听说李晓娟不是啥好玩意，每个人都心里发笑。
老板侄子干咳一声，有些纠结地说：“你要这么问的话，有好几次我看到她的电脑微信弹窗，尺度都挺大的，有些可能是跟闺蜜聊的，但也有些可能是跟……男人聊的？”
“那我这么问……”
殷墟点点头说：“她有没有别的男朋友？”
倘若是兼职卖淫的约炮软件聊天，其实并不会太“涉黄”，大多是直奔交易，几句话搞定。
只有真正成了炮友，或者所谓情侣关系，才会有通常化的大尺度聊天。
他的儿子失踪，目前的最大可能，就是被李晓娟的某个所谓男朋友当成了眼中钉……
老板侄子听了，表情微动。
店铺就这么大，员工就这么些，李晓娟平时招蜂引蝶，他也都清楚。
毕竟这姑娘确实漂亮，店里男员工又都是单身，说句不好听的，她要是再过分些，保不齐都能让店里内讧。
除了自家员工，对于一些经常来到店里的周边公司客户，她也能聊上几句。
记得最近几周，就有隔壁商贸公司的一个销售代表，经常跑店里打印材料，顺便跟她眉来眼去。
老板侄子对此印象很深，毕竟那个销售代表的身材威猛，相貌也挺英俊，光看脸都能给记住。
这的确是一条线索，但属于客户信息，该不该说呢？
毕竟又不是警察上门询问，他没有必须回答的义务。
所以就算真要回答，也肯定不能当着自家员工的面。
殷墟一直盯着打印店老板侄子，看到他的表情变化，立马就明白了他的心思。
瞥了瞥旁边，两名打印店员工的确正盯着呢。
殷墟哈哈一笑，宽慰道：“要不这样吧，咱俩加一个微信，你要是想起什么，咱回头私下里聊。”
“行，您扫我吧。”
老板侄子递出手机，心想这位父亲真会来事。
次日晌午，从温泉会所出来的昊明夫妻俩，已经回到家里。
昊明给罗阳挂了个电话，询问他几点能回来，并催促他早点返程。
罗阳感到很无奈，说今天才初二，哪能那么快回来。
“我们公司再忙，也是初四上班欸！”
罗阳说的在理，主要是昊明内心躁动，等不及要闹事。
随着时间推移，他服药后所获得的力量，已趋于融会贯通。
叶筱葵也是如此，相信罗阳也差不多。
如今三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若想谋策计划，展开特定行动，没道理不拽上罗阳，共同进退。
“对了，你姐年后也要来姑苏，是吧？”昊明回过味来。
“是啊，到时候还得研究住哪。我不放心我姐住我原来的地方，总不能全搬过来吧，那多不好意思。”罗阳指的是发生命案的那套旧城区小户型，他只是暂时搬到昊明家，并没有退租。
“要不我帮你看看我们小区的租房情况？”昊明建议道。
“可以的，真要看房也快，你现在帮我瞧瞧呗。”罗阳赞许道。
昊明行动迅速，立刻打开安居客，很快就找到了本小区的出租户型，发了几张截图给罗阳。
罗阳要跟姐姐合租，条件不算苛刻，半小时后就筛出了几个中意选项。
“明哥，你先帮我看房，等明天我就签字。”
房产中介都很勤快，昊明拨打电话后，立刻就约了下午。
吃过午饭后，他就来到楼下，跟一名穿着西装的女中介见面，现场看房。
罗阳虽然还在异地，但通过微信视频电话，也都亲眼瞧了户型。
“这栋户型不错，而且就在你家楼下，对吧？”
“是啊，我家住1101，你这是1001，紧挨着的。”
昊明也觉得巧，没想到整个锦绣家园小区，租房资源还挺丰富，以至于楼下都均摊着了。
微信视频里飘过罗阳姐姐的声音，姐弟俩都很认可这个位置，希望能搬进来。
毕竟，其他条件大差不差的前提下，如果能跟哥们离得近，当然是最优选。
等忙完这些事情，整个下午也过去了。
罗阳跟他姐姐订了次日的高铁票，晌午就能到姑苏，今晚就收拾行李。
尽管很忙，罗阳扔抽出时间，询问昊明为啥那么急让他回来。
“你现在讲话方便？”两人用的微信电话，昊明笑道。
“没事儿，你直接说。”罗阳也没提他待在哪，信誓旦旦地说。
“昨天，我们全家到玉龙温泉玩，在那过的夜。”昊明悠然说道，“晚上我跟筱葵操屄的时候，突然产生感悟。不是贤者时间啊，但就是突然想到，你说咱们接下来的日子咋过？”
“好家伙，这听着还真像贤者时间。”
罗阳咧嘴乐道，“明哥，你继续说。”
昊明也没再跟他打哑谜，他压低声音道：“你会催眠不？”
这会儿昊明待在自家客厅，为了打电话方便，把电视音量调小了。
叶筱葵正在里屋刷手机，电视上正播着春节特辑，茶几上还摆着帆布袋，里面装着今晚回家前的超市采购。
所有这一切，都充满着温馨热闹的日常氛围，营造着普通人应有的居家环境。
直到昊明这句话，产生强烈的违和感。
电话对面，罗阳沉默片刻，嘿嘿一乐。
“你猜呢？”
“我猜……我小孩子我猜！”
昊明笑骂道：“老实交代情况！”
罗阳再度傻笑，然后嗯了一声，“明哥，你继续讲。”
昊明知道，别看妻子正在屋里待着，完全能听到他在客厅的声音。
“前天晚上，我俩总结了一番。”昊明斟酌着，没说这是跟昊帝聊天时干的，“咱仨现在的能力，应该都差不多。除了性欲旺盛，阴茎尺寸增大，体型体能变化，还自带魅惑能力，甚至催眠能力。”
电话对面，罗阳眨了眨眼睛，继续嗯了一声。
“这些能力表面看，都是为做爱服务，塑造万人迷形象。”
昊明笑道，“但俗话说的好，没有废物的能力，只有废物的人。难道我们有了这种力量，尤其还具备催眠异能，就只是泡妞做爱？伟大色孽在上，这岂不是暴殄天物？”
电话对面，罗阳的呼吸有点急促，并嘿嘿笑了起来。
“明哥，你果然是要搞事情，对吧？”
昊明靠着沙发，闭了闭眼睛，仿佛养神。
“饭要一口口吃，并且要合兴趣。白金翰是本市最顶尖的夜总会，以及最大的涉黄场所。只可惜，我还没机会到那里玩，家里就破产了。你说咱们要是把这桩产业，变成咱自己的，好不好？”
罗阳倒吸一口凉气。
昊明说的没错，例如催眠等能力，他现在的确都拥有了。
那天夜晚，笼罩天空的紫色光芒，辐射了他们，改造了他们，甚至扭曲了他们的认知。
但真要说把自己当成超越凡人的存在，对于习惯了普通人身份的罗阳来说，姑且还真没这种意识。
另外，收购白金翰这事，对于昊明来说，或许很正常，毕竟昊家多年经商，他能有这种意识。
罗阳也明白这点，但当昊明真的提出来，并打算引他入局时，他还是感到一种虚幻感。
毕竟相较于商人视角，罗阳自然更习惯当一个打工仔，没那么大的野心。
尤其现在，按照昊明的意思，他显然要采用非常规手段。
这就等于将两种不同类型的虚幻感，一股脑灌输给罗阳。
他愣了半晌，喃喃说道：“这可就太刺激了……”
昊明哼哼一笑，“前两天，咱们带殷老板去的铜雀台，就很不错了。你后来不是跟我说，这会所看似是在顶楼，其实把整栋建筑都给占了吗？那可是整整四层啊，天知道里面能玩得多花！”
这是事实。
铜雀台所在的位置，表面是一栋四层高的长方体建筑，外面挂着工人俱乐部的招牌，甚至还有个废弃锁门的大厅，其实一切都是掩人耳目，整栋建筑都是这家涉黄会所。
所以把入口放在四楼，倘若不是会员，首先就会错判会所规模，也就保障了安全。
这样规模的涉黄会所，已经达到了常人认知上限，哪怕昊明逛过类似场合，也到底经历有限，这铜雀台就足够震撼了。
但饶是如此，它都比不过“众所周知”的白金翰。
“挣钱享乐两不误，作为白手起家的第一桶金？”罗阳的呼吸彻底粗重。
“所以，还不快赶紧回来！”
昊明哈哈笑道：“首先给老子搞清楚，它的幕后老板是谁！”
就这样最后再谈几句，昊明立刻起身，准备逛超市采购。
明天罗阳就回来了，并捎着他的姐姐，如果一切顺利，当晚就能成楼下邻居。
两家人肯定要吃顿饭，而且本着最高礼仪，最好就是在家吃。
昊明也没客套，直接问罗阳吃啥，罗阳点名要猪蹄。
昊明来到超市，足足买了20个生猪蹄回家，准备腌制工序。
叶筱葵也不在里屋玩手机了，到厨房一起忙活。
除了猪蹄，当然还得有其他菜品，夫妻俩忙到后半夜，才总算睡下。
第二天早上起床，昊明立马就到厨房，检查猪蹄腌制情况，然后上锅烹饪。
同时罗阳也发来微信，说已经到高铁站候车了。
“我俩直接打车到家。”他发消息说。
等到中午，猪蹄已蒸得软烂，泛着酱油色泽，油汪汪香喷喷的，放在高压锅里闷着。
叶筱葵扫地拖地，擦拭平台桌面，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
罗阳同步更新消息，说已经到楼下了。
昊明静待片刻，就听到外面脚步声。
“明哥，我回来啦！”
刚打开门，伴随楼道里空气涌入，一个顶天立地的壮汉，几乎要占满整个门框，横晃着走进玄关。
他的容貌硬朗，气质阳刚，穿着黑色紧身毛衣，充分勾勒着上半身的肌肉线条。
昊明轻吸一口气，“好家伙，你变成终结者了？！”
厨房里，叶筱葵正忙着端菜，闻声也来到玄关，惊讶道：“天啊，过年这两天你都吃什么了，打激素也没这么快吧？”
罗阳本就是一个肌肉男，虽然不是体育生，但更胜体育生。
但论起整体身材，也无非就是美国队长那样，是一个整体匀称的大小伙子。
谁料几天不见，他的身高都涨了，并且肩宽背厚，真成施瓦辛格般的健美勇士了！
“哎嘿嘿，这个嘛，懂得都懂。”
罗阳依然还是罗阳，眨着眼睛，狡黠地看着昊明。
那意思很明显，不光是罗阳自己，昊明的身材不也暴涨了？
穿着浅蓝色薄毛衫，浑身肌肉线条分明，就是一个标准的史蒂夫·罗杰斯。
“得得得，赶紧进来。”昊明快速朝他摆手。
同时，罗阳身后响起清脆的哼声。
“哟，姐，请进！”
随着罗阳进屋侧身，一个娇小的身影，才总算映入昊明眼帘。
女孩染着金发，梳着马尾辫，下巴尖翘，皮肤细嫩，上衣是黑色套衫，下面是牛仔长裤。
她今年二十五岁，瞧着却还是高中生模样。
“罗丽姐，欢迎光临。”昊明咧嘴笑道。
“谢谢，阿明。”
名叫罗丽的女孩走进客厅，转眼就看到叶筱葵。
“哟，蒂法！”
她的眼睛亮起，笑盈盈展开双臂。
叶筱葵扑哧一乐，“别闹了，赶紧吃饭，闻着味不馋啊？”
“馋，当然馋，这可是蒂法酱亲自下厨，我当然会馋。”罗丽换上拖鞋，很自来熟地走进客厅，“咱们姐妹好久没见了，上次还是国庆节来着，快让我看看你长肉没有！”
所谓蒂法，是叶筱葵大学时期，参加动漫社团的时候，所扮演的一个二次元角色，因为身材容貌非常相似，甚至气质都很接近，干脆就成了她的绰号。
昊明守在门口，看着罗阳脱鞋换鞋，并瞧着罗丽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说：“你这身材变化……你姐……”
“咳咳！”
罗阳脸色涨红，“饿了饿了，赶紧吃饭！”
昊明没再多问，但意味深长地笑了。
罗丽跟叶筱葵是同校学姐，就在动漫社团认识的。
她是罗阳的亲姐姐，跟昊家众人都很熟悉，但是个子不高，昊明印象里应该是158左右，的确是标准的萝莉了。
高压锅容积有限，只能炖10个猪蹄，但也够四个人吃了。
另外10个下午接着炖，留着晚上享用。
叶筱葵还烹饪了三道拿手菜，数量不算多，但分量都很足，属于典型的北方风格。
姐弟俩吃的很痛快，期间罗丽非常惊愕，发现叶筱葵的身材明显更好了。
这话当然不能当着两位男士讲，但她眉来眼去，也把意思表达出来了。
无非就是罩杯问题。
罗阳身材更壮实了，甚至个子都高了，这绝不是往健身房跑几个月就能改变的，但整顿饭吃下来，罗丽仿佛视而不见，压根没把这作为话题讨论。
对于叶筱葵的罩杯变化，她在惊诧之余，也未发表任何异议。
昊明已经完全能肯定自己的猜测了。
午饭之后，昊明就约了房产中介，带罗阳跟她见面，最终签了合同。
接下来就是搬运行李、收拾卫生，罗氏姐弟少不得忙。
但罗阳还是抽出空来，跟昊明在楼梯间碰面了。
“我把我姐操了。”
昊明吸了一口电子烟，“跟筱葵搞的3P。”
“嘿嘿，明哥，你别胡思乱想啊。”罗阳也掐着一支电子烟，揶揄道，“我跟我姐关系好着呢，你要是敢对她出手，我保证把你的第三条腿给掰折了。”他明白除夕前后两天，足够发生很多事情。
“我又没说你姐，你此地无银三百两个什么劲。”昊明吐出烟气，嗤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回老家这两天，肯定也没老实吧？”
罗阳老家亲戚很多，女眷数量不菲，别看只有两三天时间，他要是真的色孽熏心，完全能把家族变成淫窟。
昊明很清楚自己现在的性欲强度，鉴于大家体质相当，罗阳绝不会比他差。
“我这身材变化，确实是一夜间的事儿。”
罗阳没接茬调侃，严肃地说：“要不是有催眠能力，还真不好跟家人交代。”
一缕烟雾飘荡在楼梯过道间，昊明意味深长地笑了。
“我这里又何尝不是。”
“所以，咋样？”
罗阳接着问道：“真打算拿下白金翰？”
“嗯，毕竟是姑苏市的头把交椅，甚至放眼江南地界，都是前三甲级的涉黄会所。咱们作为色孽神眷，要是不拿这当第一桶金，或者说事业起点，忒说不过去了。”
昊明再度嗤笑，眼神冷漠些许，“竟敢暴揍我……殷子涵是吧……我现在完全有理由怀疑，你给介绍的那位殷墟大老板，就是白金翰的幕后老板。毕竟这姓氏可不多见，恰好还是父子俩的年龄差，这殷墟又是个好色之徒，你要说这之间毫无关系……”
“就算真没关系又能咋样，是吧？！”
罗阳点头说：“今晚我先回老地方，给房子退租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