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新生

神的女儿安吉拉生了一对孪生子妹,但弟弟在生下来的时候就被邪恶的撒旦拐走了。

撒旦训练他,让他与神,也就是他的亲生父母作对。

于是,姐姐就担负起了杀死自己亲生弟弟的重任梦,又是同样的梦,为什么我总在做同样的梦?

我这到底是在哪里,我死了吗?

大概是吧!

不然我怎么会连一点知觉都没有?

这里大概就是所谓的地狱吧!

因为我自己也不指望死后可以进天堂,毕竟我干的事情,我自己心里清楚。

黑,好黑呀!地狱真的好黑呀!我什么也看不见!恩?那是什么?好象有光。地狱里怎么会有光呢?

我睁开了眼睛,看见自己是躺在病床上,上面还打着点滴。

原来我还没有死,我的命还真够硬的!

恩?

那是谁?

我发现我的床边趴着一个人,已经睡着了。

是兰,是她。

原来在我受伤的时间里,她一直都陪在我身边!

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她对我最好。

这时,兰好象感觉到了,醒了过来;她看着我,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太好了,风!你终于醒了!”

“是的,我醒了,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兰只是哭,这时,进来一个人,对兰说:“你先回去休息吧!他已经没事了。我有话对他讲!”

兰一边擦着眼泪,一边依依不舍地离开了病房。

“你是,你是贝克吗?”我指着进来的人问道,因为我不敢相信,他的头发在短短的时间内,就白了这么大一片!

“我当然是贝克了,你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吗?要知道,我的头发可是因为你而白的呀!”

“因为我?为什么?”

“因为组织不能没有你呀!这一个月来,我们几乎不眠不休,就是为了救你呀!”

“等等,你说一个月,我睡了一个月!”

“是的,整整一个月。好了,别说这些了。我现在要给你讲的话,请你务必要安安静静地听完,并且不要有什么过激的行为。我要把救你的全过程讲给你听,我觉得你有权力知道。”

“那你说吧!”

“是兰最早发现你出事的。那天她和你吵了架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在你住的酒店里也要了一间房间。”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因为她根本就哪里都没去,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里面,连早餐晚餐都是酒店送到房间里来的。但过了几天后,她突然想通了,于是去你的房间想要跟你道歉,谁知却看见你死在了床上”

“死在床上,怎么可能?我现在不是还活着吗?”

“你先别打岔,听我往下说:你当时的样子难看极了,全身上下一丝不挂,而且下边”

“等一下,这个部分请省略!”

“那我就往下讲了:你当时确实已经死了”

“是吗?我真的已经死过一次了。那你告诉我,死因是什么?”

“是失血过多。”

“不是中毒吗?”

“不是。我们也化验过,发现你体内的并不是致命的毒药,而是一种强烈的疼痛剂,可以让你痛得死去活来。”

“原来如此。”

“我们也调查过了,发现房间里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这跟首领死的时候很像。我们还在厨房的锅里发现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是你的‘YJ’!”

“什么?”

“而且已经被煮熟了。”

“那么连再接上去的可能也没有了。”我现在的感受,就像世界末日来了一样。

“是接不上去了,而且如果要救你的话,我们不可能再把它接上去。”

“为什么?”

“从现在起才是我跟你讲话的重点,你得答应我在我讲完之前不要打岔!”

“好,你讲吧,我听就行了。”

贝克喝了一口咖啡,慢慢讲了起来:“还记得我跟你提起过的我们正在开发的药吗?

就是那个只能救女人而不能救男人的不公平的药。

当兰和几个手下把你的尸体运回总部的时候,已经超过24小时了。

这是因为她们要把酒店那边打点好,以防泄露了风声,还有不破坏现场,以备我们调查。

我们马上将你的尸体放进防腐室里,而值得我们庆幸的是,你体内的毒素恰好起到了延缓尸体变化的作用,所以你的尸体跟刚死的时候一样。

兰一直哭了三天三夜,求我一定要救活你;但我们更为难,因为起死回生的药还没有研制成功,你又是男的,恰恰我们的药只能救女人。

于是我们所有的科学家一起开了好几天的会,仍然没有办法。

我每天晚上觉也睡不着,一直在想你的事,我的头发就是那个时候白的。

兰每天以泪洗面,我们看着也难过。

这时我手下一个生物学家跑过来,说他的研究有了新的进展。

他说:‘我发现我们的药为什么只支持女性的原因了。’

于是我问:‘什么原因?’

‘是激素。’

‘什么激素?’

‘我们的药的原理,本来就是靠刺激大脑来使生命体复活,但缺少催化剂。女性的身体里分泌的雌性激素就是这种催化剂!’

‘原来是这个东西,这么说来,只要把这种药和雌性激素一起使用,就能救风少爷了。’

‘理论上是这样,但还不够。’

‘那还差什么?’

‘死者需要的是源源不断的激素才能复活,并且这种激素不能从体外输入。’

‘不能从体外输入,那么就只有自身产生的激素才有效了。’

‘如今之计,我们只有将这种雌性激素的发生器植入风少爷的体内,才能就他。’

‘什么发生器?’

‘就是卵巢呀!’

‘什么!’

‘只有这样才有用的。’

‘那植入后真的能救风少爷?’

‘还有一个条件。’‘还有!还有什么?’

‘药性环境的PH值必须恰倒好处。’

‘这好办,我们有最先进的科学。’

‘恐怕没那么简单,一个卵巢对应了一个相应的PH值,每个不同的卵巢所对应的合适的PH值也不同,如果要产生药效,那么PH值的误差不能超过万分之一。’

‘如此精密,要怎么办?’

‘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是’

‘快说!’

‘我研究死而复生的母鼠的性器官,发现里面的PH值是靠一样东西来调协的。’

‘什么东西?’

‘就是母鼠的子宫所分泌的碱性液体,这种液体可以根据需要调协出恰倒好处的PH值。’

‘你的意思是’

‘只要再将子宫也连带植入风少爷的体内,那风少爷一定可以活过来!’

‘这怎么行,你把风少爷当人妖吗?’

‘怎么会是人妖呢?其实这件事情是很简单的:风少爷已经死了,照常理是没救了;但是我们有可以让人起死回生的药,可是这种药只对人类的女性管用。我们遇到的问题就是这样,我说得对吗?’

‘对,就是这样。’

‘那我问你:依靠我们的科技力量,能不能把一个男人变成女人?’

‘这很简单,而且从内到外,我们可以做到天衣无缝。’

‘那不就行了,既然现在死者的情况与我们的药不符,那我们就先让死者符合这个条件。这就是我想出的解决这个问题的最好办法。’

‘可是现在死者是我们组织的重要人物,不是我们在做实验!’

‘死马当活马医呀!你想想,如果我们救不活他,我们会怎样?就算朱诺大姐那边不追究,兰小姐那边我们也不好交代。而且你看风少爷现在的样子,连YJ都被弄了下来,以后就算要继续当男人也不是很好办,那还不如做女人!一个活的女人总比一个死的男人强吧!现在我说的方法是唯一可以解决这些麻烦的办法,做不做就全看你了!’

我看他说的话也很有道理,就只好这样做了”

“停!停!”我有点听不下去了,这时的我相当震怒,“你们居然随意改造我的身体!”

“风,你冷静点儿。我们这还不是为了救你!”

“好一个‘为了救我’,你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士可杀不可辱’吗?快告诉我,给你出馊主意的那个生物学家在哪,把他叫来,我要阉了他!”

“这点你放心,我已经让他去陪前任首领了。”

“杀一个人又算得了什么?可是我的身体”

“你别想那么多,其实我也没有全照那家伙的方法办,我们只是给你移植了必要的器官而已。”

“那你把整个手术过程讲给我听!”

“不要慌,你听我慢慢讲:一开始我们把计划说给朱诺听,朱诺皱着眉头同意了,当时我们都看见了她一脸的辛酸。

再来是兰小姐了,本来我以为这一关是最难过的,没想到兰居然同意了,还说什么只要能救你,什么都无所谓,又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都依然爱你。

通过了上面的批准,我们终于可以开始手术了:

首先是放射性辐射,你知道吗,男人和女人的基因是不一样的,男的是XY,女的是XX,我们首先通过辐射改变了你体内的基因,好让你的身体对我们移植的女性器官不会产生排斥。

然后就是主要的器官移植手术了。

先将你的身体放进我们组织的细胞溶液中,在这样的溶液中进行手术可以使器官快速融合。

因为你下边的伤口很大,倒也省去我们不少麻烦。

我们的手术机器人只用破开那个伤口,旧可以轻松地将整套器官完整地移植进你的骨盆。

说起这套器官,可不是我们人造的,那是我杀了一个跟你血型相同的女佣人,从她身上取下来的一套完整的器官,包括卵巢,子宫,还有输卵管,三样东西连在一起,植入你的体内的。

里面的东西解决了,麻烦的是外面的东西。

最后我们一致认为,在外面要做得至少跟真正的女人一样,才是最万无一失的办法。

于是我们就用你身上残余的部件做了大小阴唇和阴蒂,并帮你从新开了尿道口,我保证就算是用最精密的仪器,也绝对检查不出我们的赝品与真品之间的差别!

你千万不要误会,我们并不是在拿你的身体开玩笑,我们这么做的目的,完全是为了使药效万无一失地发挥出来。

最后就是为你注射我们的药了,我们一共注射了三次,前两次都没有成功,直到第三次后,你的心电图才有了反应。

从你的尸体被运回总部开始,到你彻底被救活,一共是15天。这15天里,大家几乎都没有合眼,大家都很关心你呀,他们都不希望你死!

所以,我要你向我保证,无论是刚才听到了,还是今后会发生多么让你接受不了的事实,你都要好好地活下去,行吗?”

确实,贝克说的这样的手术我接受不了,但看着贝克的为我而生的白发,想起关心我的朋友和长辈,还有为了救我而牺牲的生命,我也只好勉强地点了点头。

“知道这个手术的人有哪些?”我问贝克。

“除了我,还有朱诺大姐,兰,艾玛和马莎,她们都是关心你的最好的朋友。其他的参与者我都干掉了,连为你做手术的机器人,我也把它们毁了。你根本不用担心有人会抓住你的小辫子。”

“是呀,既然你们不想我死,那我至少可以答应你们在我报完仇之前,我不会再用那样的药了。”

“你肯那样想就好,我的事情讲完了,该讲讲你的事了:你为什么会弄成这样?”

于是我把一个月前发生的事完完整整地说给了贝克听,但我不敢保证他是否听明白了,因为我当时的心情欠佳,根本没心情讲故事。

我不敢保证,自己是否可以承受,自己身体已经发生的巨大变化。

“我马上叫人去调查,你好好休息,千万不要有什么过激的行为!”

贝克说着就离开了病房,看来他又要忙其它的事情了。

现在病房里就只剩我一人了,我下意识的把手伸向两腿之间,感觉到的是厚厚的绷带,但绷带下好象已经没有了任何突起的部分,取而代之的是光秃秃的一片,一根导管从里面伸出来,应该是导尿用的。

现在我连最后一丝确认贝克的话并非实情的希望也没有了,我摊倒在病床上,什么也没有再想,渐渐地睡去。

第二天,大家都知道了我从危险期到了恢复期,就纷纷来看我。

最先来的还是兰,她现在已经洗掉了一脸的悲伤,拿着这样那样的补品进来,一进来就扑倒在我的怀里,对我说:“这个月来我一直希望的,就是能够再一次看到活着的你,然后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我知道她是在为那天与我吵架的事情道歉,就说:“那么久以前的事了,我早忘了!”

兰一脸欣慰,抬起头来看着我:“你放心,贝克教授说这样的手术只是为了救你的权宜之计,一旦你脱离了危险期,他一定会让你变回来的。”

“他什么时候给你说的?”

“就在给你动手术前一天晚上,他请求我批准这次手术的时候,他是这样跟我说的。”

如果在平时,我非高兴得跳起来,但现在我却不太相信兰的话,因为要是真的可以再变回去,那昨天贝克那家伙就不会在我床边语重心长地说那么多话了。

“怎么了,不舒服?”兰问。

“不,没什么。”我答道,“你先回去吧,我想静一静。”

“那我不打搅你了。”

说着,兰就安静地走开了。

兰走了没多久,艾玛和马莎又来了,艾玛还是那么关心我,凑过来问:“怎么了,听说你动了好大一个手术,要不要紧?恢复得怎么样了?饭吃得下不?伤口还痛不痛?”问了好大一堆话,我也答不过来;有时我真的会以为她不像是我同辈的朋友,而像是我的长辈。

与艾玛相比,马莎可要刻薄得多了,张口就说:“听说你被贝克那家伙阉了,是不是真的?”

艾玛马上用手捂住马莎的嘴巴,然后转过头来笑着对我说:“你不要生气,她说话从来都是口不择言。”

我没有生气,因为我知道马莎说话一直都是不经过思考,而且在这个时候,也只有她才会跟我开这样的玩笑。

寒暄之后,我们三人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说累了,她们也就离开了,我终于又拥有了片刻的休息。

晚上,贝克来了,他是来看我的,顺便来查看我的恢复情况。

“好,很好,继续这样,要不了多久,你就可以下床了。”

“我到底要多久以后才能正常活动?”

“不要慌,慢慢来,要知道你受的伤不轻,动的手术也是大手术,当然不可能一天两天就好过来。”

“是吗?那我问你,等我好了以后,我还能变回原来的样子吗?”

“你就是这个样子,好了就好了,哪里还有原来的样子?”贝克在敷衍我。

“我的意思是,我还能变回男人吗?”

“这个”

“你放心,实话吓不死我。”

“我也知道你现在想开了,如果像昨天那样的情况你都可以接受,那相信以后你也不会再想不开了。那好,我给你讲实话:你的要求,在理论上是可以的。”

“我要的不是理论上的可能,我要的是真正的答案!”

“实际上我们虽然找到了把Y基因变成X基因的方法,但反过去我们却办不到。也就是说,如果你还想从现在的样子变回去,起码从基因方面是不可能了。你要知道,如果基因不同,那器官的融合性就会很差,就算再给你移植上雄性器官,也会产生排斥的。当然就算我们用某些药物阻止了这种排斥,那移植上去的器官也不会按照你的意愿去工作的。”

“什么意思?”

“就是你的器官只能让你可以站着撒尿而已,其它的,就不行了。你不能向以往那样泡妹妹,让她们怀孕,以为你的那玩意儿已经不可能挺起来了。现在你明白了吗,就算克服这样那样的困难,让你在外表上看起来和原来一样,但里面的东西,却是改变不了的。”

“你的意思是,我这辈子就只有这样了?”

“除非时间可以倒流到你出事那天”贝克接着又说,“就算科技上可以满足你的要求,我们也不可以那样做。”

“为什么?”

“要知道你已经死过一次了。你现在之所以还可以跟我说话,多亏了我们的药和你所讨厌的那些器官。如果取出它们,你会怎样?你会不会又死去?我们不知道,也不敢再拿你作实验。你现在的样子,虽然不那么尽如人意,但对我们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状态了,起码你还在呼吸,还在说话。如果你又死了,我们岂不成了杀人凶手?听我的,就这样子什么也别管,你血肉之躯怎么能承受连续两次这么大的器官移植手术?”

“哦”

“你是不是担心以后找不到对象?放心,以后就算谁也不要你,我也会要你的——我娶你!”

“贝克,你不要开这种玩笑!”

“如果,是真的呢!”贝克眼中流过了一丝严肃的目光,但转瞬即逝。

“真的,那我马上阉了你!”

“哈哈哈哈,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识破了。”贝克的眼神又变回来了。

“差劲的表演。”

“那我就不打搅你了,你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叫我。”

“等等,贝克,我有话要问你!”

“什么话?”

“上次你给我说的手术过程是全部的吗?会不会还动了我的身体的某个部位?”

“没有了。怎么,你不舒服吗?”

“我总觉得喉头有点不大对劲,一种又痛又痒的感觉。”

“那大概是药的副作用,你别担心,过几天就没事了!”

贝克说着就离开了病房,他今天对我说的话,没有一句是令我满意的!

接下来的几天是相当相当无聊,我不能下床,甚至在床上不可以乱动;我不能吃东西,所有的能量是靠针头输入体内。

烦死了,我简直无法忍受这样的生活,于是当贝克再来的时候,我就向他咆哮道:“我受不了了,你必须让我可以快一点恢复,听好,明天我就要下床!知道了吗?”

贝克也着急起来:“你不是已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了吗?为什么又”

“听着,我可以忍受身体上的折磨,但我却忍受不了心灵上的空虚,我太无聊了,再这样下去我会因为无聊而死掉的。”

“原来是这样!不过你的治疗时间是一秒钟都不能少的,要不然会影响到你今后的生活。在这点上我们决不能妥协,但我们有办法让你不会感到无聊。”

“什么办法,快说!”

“就是让你休眠。我们给你注射一种特殊的镇定剂,这种镇定剂不用解药是消除不了它的药性的。也就是说,我们让你睡觉,直到你完全恢复为止。到你下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你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样活动了。你愿意吗?”

“睡觉就睡觉,总比一天到晚呆在床上什么也干不了好!”

隔天,贝克就拿来了镇定剂,护士机器人帮我注射进去。我只感到一丝强烈的睡意,就慢慢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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