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区出来,我才发现自己无家可归了。秋天来了,秋风有了微微凉意。
我就拿了个手机,身份证甚至都没带。不过工牌倒是在张浩哲那儿,上班没问题。
但问题是,这个月工资已经所剩无几。老爸的附属卡也没带,带也没有用,他一定会停掉,然后逼着我回去。
于是我叹了口气,没办法了。只能发微信求包养了。
群发。
我发给了罗朔,齐乐乐和主人。
罗朔问:“你在哪里?”他并没有来过我家。
齐乐乐说:“我现在马上来接你?”
而主人却发了个定位,说:“母狗马上滚过来!”
等我到了主人那里,才倒吸一口凉气,“你就这条件?还想包养我?”
石岳住的小屋只有30多平米,准确地讲就是一个卧室,阳台加洗手间。洗手间里的淋浴房,小的都不能转身。而且,有且只有一张单人床。
主人嘴硬地说:“别看不起这小屋,说不定以前住过一个比你有钱,还比你好看的人呢?”(见本人拙作云山乱)
我说:“吹牛逼吧你。”
随即我又四处打量着这小屋,却越看越欣喜,说:“嗯,采光还蛮好的~还有,这个窗帘颜色也很赞~层高也还可以~”
随即我像一个走上夏日草地的小女孩一样,开心地打了个转,说:“不错,这以后就是我们的根据地啦~
主人又讪讪地说:“你信不信,你这话跟很久以前另一个女孩说的一模一样?”
我自然不信,信他个鬼,却强行抢过他的手机,让他给我看看微信钱包。
主人以为我要查验他的经济实力,犹豫着递给我。
我一看,5904元四毛二。
随即我就转了5000元给自己,留下900多块给他。
原来我只是要增强自己的经济实力。
主人大骇:“漫漫,你这是做什么?”我扯过他的衣领,双手怀着他的脖子,笑眯眯地,和他的目光保持二十公分,屁股却是一股脑地坐到了他的双腿上:“嘻嘻主人,包养就要有个包养的态度。莫不是说包养小妞,您就是找个妓女,5000块嘛~也玩不了多久~而您包了小妞~却是想玩多久玩多久呢~”
话是这么说,我笑着暗暗心想,包到你这5000块被我吃完为止。
话是这么说,实际的情况却是:主人像是被包养的那个。
单人床,自然是本小姐睡。
石岳,他只能睡地板。
秋天,出租屋,地板。
所以石岳没睡着。
“又来?”他暗暗地想,一直翻来覆去,“下辈子一定整个双人床。” 却没想到我也在翻来覆去。
主人转过身来,想看看我睡了没有。却看见我长长的睫毛低垂着,眼睛亮亮的,笑吟吟地看着他:“大爷,上来吧。”
他欢欣鼓舞地爬上床。
床很小,更是只有一个单人枕头。
我拉过他的手臂,粗粗的手臂枕着像乳胶枕,很舒服。
然后我一只胳膊垂在自己身边。
另一只手搭在他身上。
穿着棉质长睡裤的腿塞到他的双腿之间,大腿感受着他强烈的勃起,慢慢地厮磨着。
他的一只手却隔着被子环住我的腰,把我搂得紧了紧。
我长长的睫毛抖动着。
跟眼前的这个男子,有过几次肌肤之亲。
不算多,也绝不算少,几乎是我整个人生里和男人(我主动的)近距离接触的全部。
此刻他很温柔。
我很温暖。
我们没有接吻。
也都不说话。
夜凉如水。良久,石岳突然说:“漫漫,你知道吗?在美国很多街区,黑人有枪,白人就买火箭筒…”
“有事地打两炮,震慑黑人,就像这样~”他抓着我一只微凉的小手,放下去攥住了他的蛋蛋,又抓着我另一只微凉的小手,放在了他的肉棒上。“砰~” 他抓着我的小手向下。”
“嘭~” 他抓着我的小手向上。
“砰~” 他抓着我的小手向下。
“嘭~” 他抓着我的小手向上……
“哦?”我惊奇地说,“那黑人拿着AK是不是这样,哒哒哒哒哒哒~”我的小手飞快地上下~
“啊~”他惨叫一声…
……
一晚上却没有发生更多的故事。
早晨,我迷迷糊糊地起来,阳光耀着我的脸,小鸟在窗外叽叽喳喳地上着早班。
沉睡的城市也开始有了烟火气。
我看着身边的男人还稳稳地睡着,他的气息很好玩。
说是“稳稳”,我突然发现石岳睡着的姿势很奇怪。
他侧着睡,面对着我,但是整个人就只是将将地睡在床边,虎背熊腰倒是完全在床外,悬在空中。
显然,是被我挤的。
我大奇,这哥们是修习了小龙女的绳睡功还是怎么的?
这种睡姿,怎么会翻不下去?
这简直都不是牛顿的棺材板压不住了,阿基米德的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我微微一动,恍然大悟。
我一条大美腿,正被这哥们死死地夹着,受力结构原来就像个斜拉索桥,而我又长,又白,又直的美腿,就是他的斜拉索。
我正想微微挣脱,眼角却好似瞥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对面的白墙边,站了个人!我大骇!
却是一个女孩。
她半边脸被朝晖映着,透明的带着点点粉。
而一半脸在黑暗里隐着,呈现出极为特别的冷白色。
她站着斜倚靠在墙上,双手却衬在背后,似乎是怕墙上的廉价石灰弄脏了她典雅精致且昂贵的衣服。
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女鬼~这个女孩神色清冷的实在不像话,长长的睫毛俯视着,清澈的眼神里,却无一丝波澜,只是冷冷地看着我,和被我斜拉索着的石岳。
不是鬼,不是鬼~我看着女孩被阳光罩着的那半边娇俏粉脸,实在是很好看很精致的一张脸。
而女孩的衣着,则是更为精致,甚至可以说高贵。
她穿着深棕色麂皮风衣,里面是黑色高领毛衣,衬拖出女孩冷白色的脖子隐隐如玉。
下面是黑色的针织百褶裙,也不算特别短,堪堪快到膝盖,而裙子之下,是黑色的厚裤袜,然后,又是与风衣同色的深棕色圆头马靴。
而脖子上是一串时尚的银色白金珠宝项链,耳朵上还挂了两个大大的耳环,左边是弯月形的,右边是五角星形的,竟然都闪着碎钻的璀璨。
不是鬼。看着女孩的冷冷脸色和着装,我想明白了。只可能是警察或者是…不是警察,显然不是警察。那只有一个可能。
正牌女友,来抓奸了。
姐姐说石岳就我们几个小母狗,但是她却没说,石岳有没有女朋友。
妈的,被坑了。我们可是什么都没错啊!我忿忿地想着,却看见石岳倒好整以暇地睡着。我心下着恼,“喂~喂~喂!”我叫着他。
他却死活不醒。我一咬牙,猛地抽回了腿,然后还踹了他一下。
牛顿和阿基米德满意地盖上了棺材板。因为石岳一下子就翻了下去。
“啊~”他一声惨叫。随即就坐了起来,很茫然。
随即那个女孩就跪了下来。
清冷,高贵的美丽女孩,就那么面无表情地跪了下来,撅着屁股,然后手脚并用地爬到了石岳的胯下。
接着,清冷女孩鸭子坐着,却把石岳的一只大臭脚捧起来,放在樱桃小嘴里慢慢地裹着,恭敬而温顺地舔舐着,像一只乖巧的猫。
片刻后,女孩抬起眼,用清冷的目光注视着石岳,然后用不带一丝情感的声音,冰冷冷地说:“淫荡女奴南宫茗,在发骚,请主人责罚。”
“啊?”我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