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果就这样忘记,自己在数百年间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竭尽全力从快感与痒感的狂潮中挣脱出来,人偶少年强迫去自己回忆,这一刻,能维持住自己本性的,那些铭刻在自己心底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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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轻而易举从八重神子手中夺走了神之心,而愚人众执行官“女士”对此事全不知情,她甚至自大到在雷电将军面前狺狺狂吠,直至输掉御前决斗,绝望身死】
“斯卡拉姆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来自“女士”罗莎琳-洛厄法特的诘问打断了少年的回忆。
人偶少年诧异抬头,此处是稻妻的邪眼工厂,而自己正被染火的长鞭绑缚手腕,吊在空中。
罗莎琳就站在几步开外,几乎沸腾空气的炙烤感扑面而来。
不对,记忆中的真实情况不是这样的……
“你不是……已经死了?”
“原来你这么盼着我死啊。好吧,其实我也一样。斯卡拉姆齐,我一直很讨厌你。”罗莎琳上前一步,掐住少年的脸蛋,“趾高气昂,总是将背叛挂在嘴边的小孩——你真的懂得,什么是背叛吗?”她的手指,滚烫如烙铁。
“放手!”
“被无能神明许诺保护的子民,自称永远不会熄灭的流火,再也无法传递给爱人的歌。”罗莎琳-洛厄法特语气冰冷,眼眸中却流淌着熔岩般的恨意,“这些,才是背叛。”
“好吧,我承认,你年纪确实要比我大一点,但不这不代表你能对我说教。”人偶少年笑容可怖,“你既然没死,我不介意再杀你一次。”
“你倒是试试看。”
“女士”亮出自己锋利的指甲,“我和阿蕾奇诺不同,对孩子我向来没什么耐心,尤其是你这种缺少家教的坏孩子。算了,机会难得,就让我代你的母亲,好好教训一下你。”
“你敢——我可是执行官第六席!”人偶少年扭动手腕奋力的挣扎,徒劳无用。
“可怜的孩子,长这么大也没有尝过妈妈的奶吧?”女士揭下胸前的布料,两团软绵绵白花花的胸部展露无遗。
少年自然不会痴迷地盯着看,个头有限的他即使被吊缚空中,要抬起头来与那个可恶女人目光交锋。
下一秒,黑暗降临,挺拔的巨乳埋住人偶少年的脸颊。
“唔,你做什么!”
“我只是想对你做,你最喜欢的事情。”女士手指尖在少年腋下一戳,“挠痒痒。你不是最喜欢这个吗?”
“才没有哈哈哈哈哈哈!!”
占据少年腋下的十指疯狂肆虐起来,指尖如图小蛇窸窸窣窣向肉里钻着,指甲的边缘贴住腋窝曲线来回刮擦游走。
“雷萤,冰萤。”
“是,女士大人……散兵大人。”两位女术士在一旁久候多时,下跪行礼。
“你们不是一直对这个嘴臭的小子心怀不满吗?今天就算是我对你们忠心的奖励,来吧,挠他的痒痒,出出气。”
“但是……”两人想到这位“散兵”大人的赫赫凶名,不敢上前。
“放心吧,他现在什么都看不见。所以你们就算做的过分一点,也没关系。”
“女士大人……”两位女术士对视一眼,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轻手轻脚摘下挂在少年脚上的木屐,雷萤术士下意识捏住鼻子,压低声音抱怨道:“散兵大人的脚,怎么还有点味道呀。”
少年被巨乳包裹着面部,隐约能听到她们的交谈,登时羞耻又莫名——自己又不是肮脏的人类,脚怎么可能有味道!
“让我闻闻。”冰萤术士迫不及待,双手捧起少年脚背,鼻子贴住脚底用力嗅闻着。
“啊?”雷萤术士没想到她来这么一出,差点没嫌弃死,“……你有必要贴那么近去闻吗?”
“嗯,酸酸臭臭的,果然是青春期男孩子的足部味道。”
“散兵大人是从来不洗脚的吗?但看着还蛮干净的啊。”
这话让少年一阵羞臊,仔细想来,在他加入愚人众的百年间确实没有洗过一次脚。
“难怪每次跟随散兵大人出任务,总能闻到一阵浓郁的酸臭味。”
“就这样还非穿木屐不可,把自己的臭脚暴露出来,散兵大人是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吗?”
胡……胡说!少年气急败坏,用力往回抽着脚,可两位女下属力气极大,五指如同铁箍扣住他脚踝,不能挪动分毫。
“看啊,散兵大人害羞了。”雷萤术士指甲在褶皱的足底划出一道白痕,又嫌脏似的把手指在衣角上擦擦。
“是啊,脚趾都害羞得蜷缩到一起了。”冰萤术士咽着口水,终于没忍住在少年脚心上亲了一口。
“一想到这样的一双臭脚,竟然恬不知耻地站在至冬宫的御座前,用这难闻气味扰乱女皇的神思,我就打心底感到愤怒。”
冰萤术士凑得更近了,简直像是在对着脚心说悄悄话:“真是个自私的臭脚坏孩子。”
雷萤术士断言:“不讲卫生的上司,必须被狠狠惩罚。”
“我同意。”
“咕叽咕叽咕叽咕叽”
数不清的手指顺着脚底的纹路抚摸游走,起初只是调情似地撩拨,但很快,尖锐的指甲代替了指腹,挑,拨,划,搓,捏,搔……她们竭尽所能羞辱着眼前柔弱敏感的脚掌。
“如何?斯卡拉姆齐,这样的足底按摩还算享受吗?”
少年摇头闷笑,气息在女士乳房间横冲直撞。
“接下来这些话,就当做身为同事的我对你的忠告吧——无心的人偶,你对神之心的渴求令我动容。但是,神之心是只有女皇大人才配拥有的战利品。”她的双手合拢,用力掐住少年的脖子,“不必谢我,我会帮你从求而不得的囹圄中解脱……”
合握的双手收紧,少年笑声一滞,呼吸逐渐困难。
人偶是不需要呼吸的,但此时此刻,在魔女乳沟形成的黑暗包围下,少年的本质发生了改变。
窒息,绝望。
生物对死亡天生的恐惧将少年笼罩,他早已忘记死亡才是自己的夙愿。
“又或者,你可以换一个追求。毕竟脚心也是心,与其过着被神之心驱使的可悲人生,不如用挠脚心把你整个大脑都填满……如此或许,你的人生还不至于那么悲哀。”
来自足底的呵痒又快了三分,二十根手指带着残影,全无规律地在少年足底肆虐着,几乎要将他的肌肤抓破。
少年张大嘴巴,在窒息感的逼迫下,他的体内竟然涌现出类似性快感的冲动,下体不甘地昂起头,戳在女士的小腹。
女士倒也不惊讶,蛊惑似地解释道:“据说人类在濒死之际,被体内遗传后代的深层欲望驱动,会不受控制地大量地射出精液。所以,孩子,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虚无,你可以射出来了。”
于是少年理所当然地射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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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尿出来了。”雷电将军的话语不带一丝感情。
少年白浊的体液再度洒遍一心净土的荒漠。
回忆中断。
少年茫然四顾。
血色的球体横亘空中。深灰色的砂砾地面被勾勒出圆形纹路,仿佛水流的痕迹。
我这是在哪里?
粉毛狐狸女人上前一步,挥挥手:“小东西,还记得我是谁吗?”
“八重神子……为什么……”
我这是被俘虏了?少年想不明白。
仔细想想,自己究竟是如何落到这般地步——
【应“丑角”调令,前往稻妻,协助“女士”夺取稻妻的神之心】
不论怎么回想,他的记忆只到这里。
神子道:“就让我来解答你的疑问吧。方才你被过量的快感注入体内,以至于机心中的记忆也被篡改、覆盖,或者遗忘。”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人偶少年不愿相信,但后知后觉地,他察觉出自己身体的异常:手臂与腿脚都被折断,小腹以下已经被强烈的快感麻木,唯有臀部还在接连不断地受到撞击。
等等……自身后抱住自己的,是雷电将军?
人偶少年彻底慌了神,他下意识搜索着脑海中岌岌可危的信息,试图破解当前的困境。也正是这不理智的行为,将他送入了另一段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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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探索深渊的成果重返至冬,获封愚人众执行官第六席。这本该是人偶少年引以为傲的荣誉,但在不久之后,一个名为佩露薇利的少女不知哪个角落冒了出来,轻而易举夺得了执行官第四席……轻而易举将“散兵”踩在脚下】
无形的蛛丝紧紧将少年肢体缠绕,整个人被吊缚在半空中。
身后是壁炉之家温暖的炉火,身前,“仆人”阿蕾奇诺正站在窗前,望着夜空中的极光。当她转过身,难以言喻的气势压迫过来。
黑白相间的长发披肩,女子单薄苍白的嘴唇微微翘着,如同不久之前才浅饮鲜血。
“哒、哒、哒、哒”她一步步走近,鞋跟比剑尖锋利。银色冰冷的优雅衣裙下,掩藏着赤红色的疯狂。
最令人难忘的是她那双被红叉分割的黑色眼眸,有着黑洞般致命的吸引力。
她叹息:“斯卡拉姆齐,这就是你全部的实力吗?如果多托雷对你的改造仅止于此,那我只能说,我很失望。”
人偶少年只觉得莫名其妙。在他的记忆中,他确实不止一次与阿蕾奇诺交手,但多数时候,都是自己占据上风。
“共事近十年,我们的关系一直不算好。虽说我对这些人情世故并不在意,每次较量我都在刻意留手,但没想到这一次,你会得寸进尺。”
人偶少年只觉得莫名其妙:“首先,较量时我也并未使出全力。其次,嗯…我做什么了?”
“装糊涂是没用的。”阿蕾奇诺将少年的木屐一只只摘下,丢到一旁,“就当是在给孩子们上上课吧。有必要让她们把这个场景刻在脑子里,所谓不自量力的下场。”
少年这才注意到这个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女孩儿们藏身在阴影中,小眼睛倒映着炉火,熠熠生辉。
被这么多年轻面孔围观着,人偶少年羞耻异常,忿忿道:“你要是真想让他们学点什么,就该把捆着我的蛛丝解开。让我们再痛痛快快打一场。”
“对你来说或许如此。但对我来说,战斗不过是达成目的最笨拙的手段。毕竟我在壁炉之家学会的,可不仅是战斗。孩子们——”阿蕾奇诺亮出尖锐的指甲,手指弯成抓状向少年的裸足逼近。
少年注意到,她只有食指指甲是红宝石的颜色,其余四指均为黑色。
“——今天我要展示的技巧是,拷问。如何在不损毁一个人肌肤的前提下,逼他把秘密说出来。”
随着话音落下,尖锐的漆黑指甲嗤嗤划破空气,在少年足底痒肉耕耘往复,肆意搔痒。
并拢的白嫩足底挣扎扭动,就像逃脱不掉蛛网上的小虫,挣扎换来的不是自由,而是呼唤捕食者前来享用美食的信号。
“哈哈哈可恶哈哈哈哈,卑鄙哈哈哈哈哈!”
“既然是拷问,那就劳烦高贵的‘散兵’大人解答我一个疑问吧。”
“哈哈哈你哈哈哈你做梦!哈哈哈哈哈!!”
“并不是什么很难回答的问题。我只是好奇,为什么您在被我挠脚心的同时,下体也有了反应呢?难不成,高贵的‘散兵’大人,凶名赫赫的执行官第六席,在内心深处是一个喜欢被捆绑到动弹不得,然后欺负脚心的变态吗?”
“哈哈哈哈!荒谬啊哈哈哈你是在污蔑啊哈哈哈哈哈!!”
“您不必感到害羞。其实在我的壁炉之家,也有许多心智不健全的孩子。他们有的喜欢用匕首自残,有的喜欢研究危险的毒药,也有的对魔术情有独钟。”阿蕾奇诺有些出神,“像我们这种自小被父母遗弃的孤儿,有些不同于常人的爱好,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
“哈哈哈哈!和我哈哈哈有什么关系哈哈哈哈哈哈!”
“我只是在想,您的童年是怎样的呢?身为人偶,您为何背弃了自己的主人?”阿蕾奇诺图穷匕见。这才是她今天打算拷问的内容。
少年只是惨笑。
“不愿意说吗?没关系,斯卡拉姆齐。接下来,作为开场白,就让我先来分享自己一个小秘密吧。”仆人指甲抓挠足底的速度放缓,“这是我本人的一点……特异功能。我可以通过触摸的方式,将蛛毒自指甲注入你的体内。让你的身体变得更敏感,更加怕痛,当然也更加怕痒。由于这种毒素是直接刺入肌肤深处,所以生效的时间也特别长,我想想,大概一年内都有效。”
人偶少年逐渐习惯了她若即若离的抓挠,喘息着冷笑道:“阿蕾奇诺,我想你大概忘了,我可不是脆弱的人类。我 是 只 人 偶。”
“啊。那倒是我的疏忽。”阿蕾奇诺语气中满是歉意,“相较于可以通过代谢皮肤祛除毒素的人类,这种毒素(诅咒)在人偶身体里留驻的时间格外久。我算算,它的生效时间大概是……永远。”
人偶少年还在困惑她话语的含义,下一瞬,随着她指尖再度与足底接触,少年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好痒!
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好痒痒感占据大脑,在思绪中肆意膨胀扩散。
身体想要逃离,但无处可逃,痒感包围过来,逼迫着肌肤发出尖叫,再这样下去,只有沦为挠痒拷问教学工具的可悲宿命。
“‘散兵’大人,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颐指气使的模样哪去了?现在的你就像一只无辜的小羊羔,胡乱蹬着蹄子发出尖叫。”
好吧。女人果然是记仇的,即便是阿蕾奇诺。
“按理说,我只会对壁炉之家守规矩的孩子们手下留情。你虽然看着还是个孩子,但论起岁数,你应该大我几百岁吧?”阿蕾奇诺向后扳住他的脚趾,指甲集中抠挖着最敏感的脚底心,“或者说,为了从我指甲下解脱,你愿意自降身段,暂时当我的孩子?”
人偶少年只是大笑,笑得口水与眼泪四溅,狂妄而壮烈。
“好吧,你甚至不愿意称呼我一声‘父亲’大人——惩罚继续。”
这时在,人偶少年终于汇集了体内残存的能量,就要一次性释放出来,将周围一切碍事的人和物都炸个稀烂——
“斯卡拉姆齐,如果我是你,就不会那么做。”
人偶少年瞳孔急剧缩小。眼前,赤月遮蔽了天幕,来自世界之外的恐惧压迫过来,甚至让他的心跳有一瞬间暂停。
“乖。”
轻描淡写化解了少年的反击,阿蕾奇诺没有片刻犹豫迟疑,向着他的足底发起了复仇。
“你不该把我的孩子们也置入危险境地。”
阿蕾奇诺开始毫不留情地抠挖着少年脚底的痒痒肉,将积攒在足底的蛛毒一次释放的同时,极为精准的把握在痒与痛的边界,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给少年送去最剧烈的挠痒刺激。
“哈哈哈哈哈哈啊——啊啊啊——”少年几乎笑到失声,痒感一刻也无法摆脱,被指甲深深刻在骨髓中,麻木的肌肤对正常的触碰已失去了知觉,唯独对痒感愈发敏感。
这已经是做梦也会被梦魇般的残余痒感吓醒的地步。
阿蕾奇诺压低声音:“还不招供吗?那就让你再看一次吧——赤月的尸骸。”
虚假而深沉的恐惧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对于孩子们的公开解释则是:“只是被挠痒痒就失禁了?散兵大人,你总是给人意想不到的惊喜啊。”
——————
一心净土。
“嗳,小东西,还有意识吗?啊,昏过去了?”
“需要我把他叫醒吗?”
“不是这个问题。我说将军大人啊,你下手也太狠了。”
“……”
沙哑的呻吟,人偶少年自噩梦中转醒。
八重神子赶忙迎上来:“小东西,记得我是谁吗?”
“……嗯。”
“在你的记忆中,现在是哪一年?”
“为什么……”人偶少年盯着她,咬牙切齿问道,“为什么你们要放弃踏鞴砂?明明还有那么多人,那么多无辜的人……还可以得救。”
“记忆已经退化到加入愚人众之前了吗?”神子喃喃自语。
“我的手……我的腿……怎么都不见了?”人偶少年艰难地扭动着身躯,在他的记忆里,自己确实是为了关闭烧红的御影炉心付出了十指的代价,但伤势再重,也不可能连胳膊也一齐截下。
而神子,正在一旁托着下巴思忖着:这孩子还没有遭受愚人众的荼毒,既如此,只要我与影全心全意地教导他,未必不能让他改邪归正。
“神子,请让我再见见将军大人吧。”少年艰难请求。
雷电将军自他身后探出头来:“你要见我?”
“将军大人……不对,你是谁?为何不穿衣服??”人偶少年面红耳赤,剧烈的头疼骤然袭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是谁?我不是已经摆脱凡人的桎梏,登上神位……”
神子蹙眉:“记忆错乱了吗?看来这小东西还有其他执念。将军,有劳你了。”
“无需多言。”雷电将军抱起少年残躯,性器对准他扩张了不少的菊穴,再一次捅了进去……
【自己被草神夺走执念所系的神之心,自破损的正机之神上脱出并坠落】
人偶少年自噩梦中惊醒。
眼前是图纹繁复的绿色纱织帷幕。
“陌生的天花板。”
“这里是净善宫哦。”白发幼女模样的神明等候多时,一步步走来,小脚丫踏上水面,泛起朵朵月莲,“欢迎来我家做客。”
“智慧之神”布耶尔——外表是一位长着一双精灵耳朵的白发幼女,披绿白色花苞裙、白色南瓜裤,裙表面缀有着一条条金色纹路。
赤裸的脚丫上穿着白色踩脚袜。
“布耶尔?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像藏起一片羽毛那样,把你藏起来了。”
“为什么?”
“因为‘曾经成神’的你,身上有一些很有用的特质。”
“果然还是要利用我吗。”人偶少年嗤笑。
小草神食指点着下巴:“你的说法并不准确。其一,作为自须弥建立以来罪行最重者,该如何审判你,在须弥乃至全提瓦特的法典上都缺少可以参考的范例。其二,‘伙同教令院大贤者篡夺须弥神位’,这样的罪行倘若公之于众,未免骇人听闻,所以民众意愿也无从参考。其三,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违背了天空岛的‘法则’,我可以提请天理对你降下审判,但此事牵涉太多,非我一神所能决断。综上所述,我将独自裁决你的罪行。倘若裁判的结果不能令‘那位’满意,我将承担全部后果。”
“哦?所以你要怎么审判我?是拆掉我的骨头呢,还是扒掉我的皮?忘了和你说,我是一只人偶。”
“我知道。”小草神摇摇头,侧马尾随之摇摆,“我也不会用那样粗暴的手段对待你。”
“嘁。那就让我见识一下吧,以智慧为名的神祇,究竟要如何宽宥我犯下的罪。”
小草神的眼眸亮起,她的声音很轻很细:“我会像种一颗果核那样把你埋进土里。果核是你保护自己坚硬的外壳,什么时候你能勇敢地抽出新芽,钻出地面,结出硕果,你的罪业也就偿还干净了。”
“你要把我活埋进土里?”
“……我会把你送进你的梦里。在梦中,你会一遍遍重复你最害怕的事情,直到你战胜恐惧、真心忏悔,彻底赎罪。在那之后,我会像对待普通学城子民那样对待你,纠正你的误区,守护你的好奇心,还有梦。”
人偶少年爆发出一阵狂笑:“布耶尔,你肆意读取我的内心,胡乱编造我的梦境,这就是你所谓的仁慈?”
小草神摇头:“在收获仁慈前,你首先是一名罪人。”
“迷途的孩子啊,请你入梦。”
……花车颠呀颠,小人偶睁开眼他说刚刚做了梦梦见自己的登神之日就在今天在梦中,“博士”和贤者们将他发现“神明啊,可算找到你了,大家都期待与你见面”
……花车颠呀颠,小人偶睁开眼他说刚刚做了梦梦见自己的登神之日就在今天在梦中,派蒙和旅行者将他发现“神明(散兵)啊,可算找到你了,大家都期待与你见面(刀兵相见)”
……花车(囚车)颠呀颠,小人偶睁开眼他说刚刚做了梦梦见自己的登神之日就在今天在梦中,小草神纳西妲将他(它)发现“神明(异国的神之心)啊,可算找到你了,大家都期待与你见面”
“他最害怕的人竟然是我吗?”布耶尔没想到会在散兵的梦里看到另一个“自己”。
这同样也是人偶少年不想承认的。
在过去的百年间,他亲眼目睹过尸骸遍野,血流成河,唯独这个不起眼的小不点神明给他带来了刻在灵魂深处的恐惧——当她淡漠地将自己的神之心夺去。
但这次,自己已经一无所有,她能从自己这里夺走的唯有生命。
梦中的“纳西妲”单看外表,与现实中的她别无二致。
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透着伶俐与聪慧,小巧而肥嘟嘟的嘴唇吐露出天真的话语:“找到你了,散兵。”
人偶少年强压下心中的慌乱,冷笑着逞强道:“司掌智慧的神,你此次前来,是向我请教如何驾驭万民吗?你降生五百年,执政须弥的时间却连一天都凑不够,也难怪你会困惑。”
“不是的哦。”
“纳西妲”摇摇头,一双白嫩的小手翻动花绳,交织成精美的形状,人偶少年也随着她的动作被草元素构成的细绳绑缚——头和前胸贴着地面,双手小臂捆绑在身后,臀部被一根穿过股缝的细绳高高吊起,自大腿至小腿、脚踝被绳索交叉捆绑着,被倒吊至最高。
全身上下,唯一能自由活动的部位,只剩下手掌和脚掌。
人偶少年气急败坏:“放开我!!”他奋力摇晃着身体,可“纳西妲”的捆绑技术实在精湛,他使出全身力气勉强可以做到左右摇摆身体,挣脱却是妄想。
而随着他每一次的挣扎摆荡,扣在肉棒根部的绳圈都会收紧放松数十次,仿佛有一只小嘴正含住那里吞吐吮吸。
“散兵,你将为你如朝露一般的野心付出代价。”
“纳西妲”自虚空中取出一根柳条,细声细气地宣判。
她走近,套着白色踩脚袜的脚丫踩在少年背上。人偶少年感受得到她小脚的绵软冰凉,还有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体重。
然后,柳条高高举起,向着人偶少年的臀部落下——
“啪”
人偶少年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啪”
并非错觉,这样的鞭笞之罚甚至没有达到自己对疼痛的下限。
“啪”
就像蚂蚁的口器咬在了指甲盖上。
……这样催人入睡的鞭笞持续了整整一百下。
“看来这样的惩罚对你来说,还是太轻松了。”
“纳西妲”思索着,“可是选定了惩罚的方式,便不能改变……啊,有了。”
她另一只小脚丫也踩在了散兵背上,摇摇晃晃好不容易站稳,双手攀扶住他翘起的足底。
“你有着好美的一双脚啊。轮廓柔美,肤色净白,趾甲通透,气味淡雅。如同生长在孤高悬崖上的清心,不愿接受平原的温暖和湿润,宁可在清冷的尖峰眺望远方。我感受的到,你的创造者在你身上倾注的心血,她一定不愿意看你用这双脚涉足凡世的泥泞。”
“纳西妲”一边评价,一边用指甲在少年足底写写画画。
“哈哈为什么突然哈哈哈哈!!”
“啊呀,原来你怕的是这个吗?只是被这样触碰就已经受不了了?”
“纳西妲”手指弯弯,顺着少年足底的褶皱沙沙沙地刮蹭。
“哈哈哈哈胡说!我才不怕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早知道你的弱点是脚板心,我就换一种惩罚方式了。”
“纳西妲”语气遗憾,恋恋不舍地将足底最后爬搔一遍,她重新拾起了柳条,“现在再试试呢?”
柳条挥下——“啪”
人偶发出受伤小兽似的哀鸣,许久,他才从剧烈的疼痛中缓过劲来:“……你做了什么?”
“纳西妲”四叶草状的深绿色瞳孔光芒流淌:“我在你足底书写下悉般多摩学院的咒法。”
“……什么?”
柳条挥下“啪!”
少年娇嫩的臀部留下一道伤痕。
“散兵,你身为神造的人偶,躯体可以承受凡间刀兵砍凿而不伤分毫。”
“啪!”
疼痛让人偶少年不自觉用力挣扎,可绳索的绑缚嵌入肌肤,根本挣脱不开,遑论性器还在被绳套来来回回作弄着,少年不得已将臀部撅起,被幼女样貌的神明拿柳条一下一下狠狠抽打着。
“……但只要稍微调整一下躯体参数,你的肌肤会比世上所有婴儿更稚嫩,也更敏感。”
“啪!”
“布耶尔!你……”人偶少年冷汗涔涔,自咬紧的牙关中挤出仇恨的话语。
“纳西妲”摇头,柳枝举起又挥下:“……是智慧将你的双足视作卷佚,为惩罚开端作序,我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书写者。”
这次柳条避开了少年红肿的臀部,落上他瑟缩的脚底。
“啊!”
“脚底被抽打的感觉又如何呢?相较于臀部,这里的肌肤更加敏感吧?”移开柳条,“纳西妲”空出的那只手挨上少年的脚心,沿着那道笞痕以指甲搔着痒痒。
“哈哈哈啊!我命令你停下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在帮你分散注意力哦,被挠着痒痒的话,是不是打屁股就没那么疼了?”
“啪!”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脚底和臀部交替被柳条教训着,其间还掺杂着“纳西妲”的挠痒折磨,人偶少年简直要发疯。
好在惩罚是有尽头的,一百下鞭笞结束,他已然脚趾抽搐着瘫软在地。
“在我前期准备的这段时间,就让你先休息一会儿吧。”
“纳西妲”双手扶住少年小腿,一只脚踩住少年臀部,另一只脚点在少年后背,以脚趾谨慎地描绘着复杂的古须弥文字。
说好的休息呢?人偶少年对神明的善变习以为常,只是——“为什么哈哈哈哈为什么用脚哈哈哈哈!!”
“对不起。只是如果不离远一点看,就没办法把握咒文整体的间距与形状,到时候激发咒法失败,可能会导致更加可怕的后果。”
咒文的事少年是一窍不通,但单从体感上判断,女孩正用脚趾一根根数过他的肋骨,然后沿着腰肢的曲线向下抓挠。
脚趾的动作稍显笨拙,正因为如此,带来的痒感也是无法忍耐的陌生。
“哈哈哈所以什么咒法哈哈哈哈哈哈!!”
“方才我说过了呀,不好好听讲可不行哦。悉般多摩学院的咒法,让你的肌肤变得比初生的婴儿还要敏感。”
“纳西妲”脚趾停止书写,伸出手指抚摸着少年的脚心窝。
无形的阴影笼罩了人偶少年的内心。
“之前在你足底写下的咒文,让你肌肤的敏感程度提升了大约一百倍。而此刻我正书写的咒文,大概能让你的身体再敏感……一万倍。”
只是听着,心底对疼痛和挠痒的惧怕便被唤醒,少年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
“准备好受罚了吗?总计一百万倍的敏感度。”
“纳西妲”高举柳条,就要挥下。
下一秒,另一位小吉祥草王自梦中浮现,她伸手夺过那根柳条。
“荒唐的梦境,破碎吧。”
——————
没有再提起“对方最害怕的人是自己”这件事,布耶尔坐在秋千上,微微摆荡。
人偶少年活动着手脚,压抑住内心的羞耻。他没想到自己在梦中会那样感情脆弱。
布耶尔评价道:“真是危险的梦境啊。散兵,就这么害怕人被挠痒痒吗?”
“你在胡说什么?”人偶少年不接话茬。
“还有你的脚,真有那么敏感吗?”
她的每一句话语都像是直戳在了自己的羞耻点上,给人偶少年气的直哼哼。
“不过你的梦里有一点是错误的。你大概不知道的是,身为智慧之神,世界上没有比我更会挠痒痒的人了。”小吉祥草王娓娓道来,“我知道如何让一个完全不敏感的人触痒即溃,也知道如何让一个人保持最怕痒的状态百年。”
“……”人偶少年陷入沉默。
“你想和我试试?”
人偶少年像一只被踩到尾巴跳起的小猫:“布耶尔,你胆敢对我读心?!”
“啊,对不起,一时没忍住。”
“……”(嘁,这窥探人心的技艺,倒不如喊你做阴谋之神更合适。)
“……”(被愚人众的执行官批评了啊)
“……”(仔细想想,她若是将这种能力用在挠痒上,岂不是可以每次都挠在人最怕痒的地方?)
“……”(他还真是喜欢被挠痒痒呢)
“……”(她怎么这么久不说话?难道——)
“……咳,言归正传。”纳西妲羞羞脸,“当然,你的刑期很长。我还要治理须弥,不是总有时间陪你玩挠痒痒的游戏。”
人偶少年嘴角抽搐。
“所以我会把关于挠痒的全部知识做成真正的‘神明罐装知识’,然后交给一个我信任的人,让她来陪你。我想想,艾尔卡萨扎莱宫之主,多莉-桑歌玛哈巴依怎么样?有了这些挠痒精粹知识的帮助,她大概能从你身上实现不少新奇点子。”
被她天马行空的发言惊到,少年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啊,果然说这种话题还是有点害羞呢。”布耶尔小手捂住发烫的脸颊,缓和了一会儿,放下手正色道,“以上都是我临时起意编纂的内容,并不代表我真的会付诸行动。只是和你开一个小玩笑,不要害怕哦。”
“……玩笑?”
“散兵,你对我的看法也许存在一些误区。我并非你想象中那样功利的神明,相较于榨取你的剩余价值,我更愿意引导你前进的方向。从今往后,如果你有什么困惑,也可以随时和我说。”
少年双手抱胸,斟酌着言语:“既然你都这样请求了,那我就来考考你吧——小吉祥草王,在你心中,神究竟是什么?”
布耶尔思索片刻,回答道:“在我的角度看来,神大概是一份责任吧。须弥的神明创造雨林,建立教令院将智慧分享给国民,倾听孩子们的心愿,解答学子们的困惑,同时不断精进学习,时刻为应对世界最深处的威胁做好准备。”
人偶少年叹息:“按照你的说法,那这所谓神明……还真是无趣。”
“如果你不想成为神,你可以试着成为人。”
“没有心脏缺失的人类,不是吗?”
“没有心脏的你依然能理解痛苦。你只是封闭了感情。”
“……智慧之神,在你眼中,人与人偶是否有区别?”
“你认为‘前生’乃至‘他生’的自己,与你有区别吗?假如没有,那人与人偶又有什么不同? 承受人世冷暖品味喜怒哀乐者,即为人,为生老病死憎爱哭喊愤怒者,亦是人。”
“……我明白了。”
“既然明白了,那就快点从梦(回忆)中醒来吧。赎罪的路或许漫长艰难,但只要未来的线够长,总有一天,‘有罪的过去’会变成比例尺上很小的一段。”布耶尔跳下秋千,踮起脚尖,指尖点在少年的额前,“相信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们会再次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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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净土。
血色的球体横亘空中。
深灰色的砂砾地面被勾勒出圆形纹路,仿佛水流的痕迹。
人偶少年仰望着黑红色的苍穹,低头,望向自己被粘腻液体包裹拉丝的下体。
“神子阿姨,我的身上……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嗓子好痛,好像被刀片划过。
八重神子只是静静望着他,心不在焉。
人偶少年的慌张不是装出来的,眼角的一抹红尤其惹人怜惜。他终究还是变回了那个比白纸还要易皱、比琉璃还要易碎的少年。
“我的手…还有脚呢?”
“被我不小心弄坏了。”
人偶少年几乎要哭出声来:“是我做错了什么事,让您不满意了吗?”
“是啊,你去了不该去的地方。所以我把你的脚没收了。”神子笑着,吐出的却是冰冷的话语,“少了这双不老实的脚,你今后哪里也去不了。”
眼泪顺着人偶少年的脸颊淌下,沾湿锁骨。
“好啦,我弄坏了你的脚,再赔给你一双就是。”八重神子随手一指——“喏,那架子下摆的,不都是?”
木架下摆放着数十只人偶的裸足,色泽、形状、大小均有些许不同。
“人偶就是这点比较方便,可以随心所欲地改造。”她自雷电将军怀中接过少年,将他抱到木架前,“快点,挑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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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净土外。
影向山 鸣神大社。
“白芍大人,方才宫司大人命狐灵捎来讯息,请您过目。”
白芍接过一张信笺,展开慢读,神情自平静到诧异。
……
“奉宫司大人谕令,一人负责一只,每时辰刷洗一次,须保证不染纤尘。”
巫女们一个个手捧人偶裸足,神情恭谨,纷纷应是。
于是,一场别开生面的大扫除开始了。
“这东西刚才是不是动了一下?”
“你看错了吧。”
“不是啊。你瞧,它在用脚趾夹我的手。”
“闹鬼啊?”
“我猜神子大人将它们分发给我们,是想考究一下我们驱鬼的能力。”
“不要想太多,就照神子大人吩咐的做就好。”
“你倒是刷洗一下试试看啊。”
“有何不可。”
巫女手上沾了水,一根一根掰开这裸足的脚趾,像洗韭葱那样上下搓起这娇嫩的小趾头,然后是脚趾缝,选一只牙刷抵在细腻的脚趾缝来回推拉,洗出浮尘和泡沫。
只是这裸足太不配合,巫女还没洗刷几下,便被脚趾死死夹住抢走了工具。
“嘿,这东西还真是不老实。我还就不信了,今天非把你清洗出来不可。”
有这般对待工作认真细致的巫女,自然也有不那么正经的巫女。
只觉得自己手里这只脚丫哪哪都好看,手感绵软细腻不说,还透着一阵幽香,忍不住四指与脚趾交握,将只露出五颗圆球状的足趾尖,然后用舌头依次舔舐过去,品尝着每根脚趾的不同滋味。
生性亵渎的巫女单是品尝还不够尽兴,索性夜里偷偷将将脚带进被窝,搁在两腿中间,一边挠着它的脚心,一边用它挣扎的脚趾自我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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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净土。
“神子阿姨,求您了,救救我……我的脚底好痒,脚趾好黏,好难受……”
在神子的刻意安排下,几十只人偶裸足都与他的机心相连。
“唉呀,这可叫我如何是好。”这孩子的哀求太过天真,神子都不忍心再对他下手。但若是不使坏,岂不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
“罢了,小东西,我这就来救你。”
如同隔着薄薄一层水幕,雷电影注视着一心净土中正上演的荒唐一幕——
神子一只手捉住人偶脚腕,另一只手弯曲成爪,对足底的挠痒一刻不停。
“小家伙,你还要不要我给你驱邪?”
无手无脚的人偶凄惨又委屈地扭动着,笑声沙哑却悦耳。
“哈哈哈哈哈当然要哈哈哈哈哈哈!”
“那你就配合一点嘛。”
“哈哈哈哈好,哈哈但是、但是好痒哈哈哈哈哈!!”
“真令人失望呀,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的小男子汉是不怕痒的。”
“哈哈哈哈我才不怕哈哈哈哈哈!”
“真不怕痒?那为什么脚趾都可怜兮兮地挤在一起,有本事的话,就把脚趾张开,让姐姐我看看你的脚趾缝。”
“哈哈哈哈不许看,好害臊哈哈哈哈!阿姨好变态哈哈哈哈!”
“变态,这是对姐姐我的夸奖吗?不是夸奖的话,姐姐我可要生气了!”
五指插入指缝,向后将足底扳直,指甲抵住脚掌的软肉,自下而上一遍遍仔细梳理着足底紧绷的白皙经络。
人偶惨笑着连连摇头,雪肌泛红,一副将喘不过气的可怜模样。
“道歉。”
“对不起!哈哈哈哈哈!对不起啊哈哈哈哈哈!!”
“我没有名字的?”
“哈哈哈哈哈哈神子阿姨对不起!!”
雷电影蹙眉,抬手将他们的声音隔断。但一心净土毕竟是祂的领域,无须用耳朵也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你倒是叫姐姐啊——对不起,对不起姐姐——夸夸我——漂亮的神子姐姐,求求你了,别挠了——只是漂亮吗?
小东西,你求饶的态度未免也太敷衍了。
看来,你这只肉嘟嘟的小脚丫,还需要尝尝苦头才行呢——
雷电影掩额无奈:神子,你还记得自己最开始给出的借口是“驱邪”吗?
——好啦,我也不为难你。这样你跟着我说一遍,我说什么你说什么,要是一字不落地说对了,我就放过你,如何?
——好、好吧。
——你就说,嗯……我是一个喜欢被挠骚脚心的坏孩子,每天都要裸足穿着木屐在大街上走,勾引大姐姐们对我的脚丫下手。
在所有的大姐姐中,我最喜欢的还是神子姐姐,好想用脚趾蹭蹭神子姐姐,求她用手指满足一下我的骚脚心……
雷电影再也听不下去,忍无可忍的祂划开水幕一步踏出,万籁俱寂。
“神子,你究竟在做什么。”之前隔着一层水幕,祂还看不清楚。
此刻,盯着身躯残破、呼吸微弱的人偶少年,她莫名有些不快,就好像是只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旁人随意玷污。
听得出影话语中的愤怒,粉毛狐狸有点慌了。即便是最受眷顾的她也不敢触怒雷霆的威光。
“雷电将军?你把她也启动了?”
“嗯……就当做是正式投入使用前的测试。”神子小心翼翼地向雷电影那边望了一眼,注意到她耳廓泛红的可疑模样,立刻就猜到祂躲在一边偷看了很久,耳朵微动,计上心来。
“影,你来的正是时候。”她快步上前,牵住影的手,“这可是把罪愆从这孩子身上剥离的关键时刻。”
“已经足够了吧,神子。我看他也已经到极限了。”
“影,你说得对。说到底,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
“嗯?”雷电影不明白她话语中的含义。
“毕竟管教孩子,是你身为母亲的本分。我虽然是你的眷属,但有些事,还是不好越俎代庖的。”神子知道,这样单薄的言语是动摇不了影的意志的,于是她神色悲戚,幽幽叹息,“我只是可惜,所谓功亏一篑,目前距离把他洗的干干净净,真的就只差最后一步了。在见证过他所经历过的一切后,你还想着把他遗弃在借景之馆吗——还是说,想试着把他留在身边呢?”
影是温柔的。
因为祂的温柔,祂没有第一时间斩杀奥罗巴斯,放任渊下宫遗民与稻妻通商,最终导致天狗笹百合的死亡。
因为祂的温柔,祂对御舆千代手下留情,断其肢体后放纵其逃往山林,死无留迹。
低头瞧着这个未曾离开,却又似乎睽违百年的少年,怜惜与占有的欲望在神明内心生发……
在天空岛的阴影下,尘世七执政并非无欲无求。
而影的欲求从未改变……
——将梦幻泡影定格,直至永恒。
许久,祂问:“还差哪一步?”
神子提醒:“你还记得之前在鸣神大社,白芍讲述的还年却岁之仪吗?”
雷电影瞥了她一眼:“那不是你胡编乱造的吗。”
“什么嘛!”狐狸连连喊冤叫屈,“那可是人家翻阅神社古籍,自狐斋宫的秘藏中考究总结出来的。”
“所以呢?”
“我已经完成了前面的步骤,所谓还年却岁,只差最后一步。”
无需提醒,雷电影记得一清二楚。所谓还年却岁的最后一步,即为“还原人自诞生后第一次排泄”。
“那……这仪式该如何开始?”神明也犯难。
“无需紧张,影,你可以试着像一个真正的母亲那样,从亲吻他开始。”
残缺的人偶少年依然是雷电将军负责抱着。
雷电影迟疑地贴近,双手托住少年下颌,唇与唇贴合,双方都紧张到完全紧绷着。
“放松点啊,影。”腰部被神子坏心眼地一戳。
雷电影痒得一个激灵,嘴唇微分,舌尖尝到了少年的一点嘴唇。
口感有点像是……甜点心?雷电影心中诧异,闭上双眼,开始认真品尝少年的唇瓣。
祂自我感觉已经算是克制,可在人偶少年看来,一切都是来得那样猝不及防。
被双手托住下颌,力道几乎要把头颅连同脊椎拔出,容不得半点反抗。
而来自神明“母亲”的亲吻则更加肆意贪婪。
舌头搅动人偶少年的口腔,蹂躏盘缠着他的舌,粘稠的唾液自两人嘴角滴下。
与窒息般的快感一同袭来的,是如同迷失在沙漠的极度干渴感,被神明强行剥开唇瓣,如同巨鲸汲水般用力吮吸,一遍遍从舌根舔舐到舌尖,不放过一点香甜的口水。
神子远远看着,看人偶少年被两个容貌完全相同的女人夹在中间,完全无法动弹。
身后的雷电将军扶住少年腰肢,她绵软胸部裸露,乳首与少年的后背触碰;身前则是纹着华美“雷之三重巴”的和服,雷电影双手自和服大袖中探出,温柔搔挠着少年胸脯上两颗粉色的小莓果。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臀部还在被雷电将军时快时慢的抽插,机心濒临碎裂的危机感笼罩这少年。
他终于维持不住那丁点儿属于男孩子的尊严,溃决地哭泣着,求饶着,一颗颗纯水自泪腺滚落,却唤不回神明作为母亲的半点温情。
神明正投入地亲吻着呢,祂甚至没注意到少年挺立的肉棒正被自己夹在大腿之间,无意识地前后吞吐,直到马眼中不受控制地渗出晶莹的体液,沿着神明丰腴的大腿潺潺淌下。
少年终于抑制不住地射精了。
这是他体内存储的最后一点体液。
伴随着山崩海啸般的快感,少年仅存的一点记忆也被冲激、溃散……
最后没能说出口的一句疑问,也消散于风中——
妈妈,为什么?
“神子,这样算是失禁吗?”
八重神子看得出她的神明意犹未尽。
……
一心净土中。
对人偶少年的重塑还在继续。
在雷电将军全功率的肉棒摧残下,扩张到极限的菊穴中,机心由于持续十几个小时被肏着,已经碎裂一地。
眼睛已经被过量的快感烧毁,耳朵也听不见了,黑暗笼罩一切,唯有感官愈发清晰。
快感,痒感,快感,痒感,快感,痒感,快感,痒感,快感,痒感,快感,痒感,快感,痒感,快感,痒感,快感,痒感,快感,痒感,快感,痒感,快感,痒感,快感,痒感,快感,痒感,快感,痒感,快感,痒感,快感,痒感,快感,痒感,快感,痒感,快感,痒感,快感,痒感,快感,痒感,快感,痒感,快感,痒感已经把人偶少年逼疯。
他再说不出一句完整话语,只是将哭泣和笑声混杂着,声嘶力竭地从喉咙中吐出,就像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
收到神明的旨意,神子将一根软管自木架扯出,接在雷电将军后腰的接口处。
“还年却岁之仪的最后一步”
——重现人在降生之后第一次排泄。
随着她打出一记响指,不知名的液体顺着软管巨量涌入雷电将军体内,紧接着,随着“汩汩”的闷响,雷电将军通过肉棒在少年体内接连不断地“射精”了。
体内陡然注入的体液让少年猝不及防,小腹被灌满鼓起,身体向前绷成一张弓,一次又一次快感冲击接连不断,少年竟然生出一种整个人都从躯体中挣脱出来的错觉,意识随着快感冲击不断向上,越升越高,攀上云霄,最后随着高潮狠狠砸落,天旋地转。
溃决只是一瞬。
屈辱的透明体液自他的肉棒顶端火山喷发般喷射出来,淅淅沥沥洒下,在半空中勾勒出彩虹。
像是射精,但比所谓的“失禁”还要夸张。
带来快感也是持续不间断的,甚至一波高过一波,少年菊穴与肉棒间汇聚成了快感的黑洞,全身的兴奋神经都被点燃,身体痉挛个不停,抽搐的速度越来越快,如同彻底损坏的发条玩具。
雷电影闪躲不及,全身华美的衣物都被打湿。祂稍埋怨地瞥了神子一眼,但没有因此停下对少年乳头和唇舌的责弄,甚至变本加厉。
神子忍不住出声提醒:“影,可以停下来了哦。”
雷电影没有停止。
因为雷电将军还在对着少年的菊穴持续抽插输出。
所以雷电影身为神明,不会有分毫懈怠。
一心净土中,对人偶少年的洗礼还在持续。
期限大概是永恒。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