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吗？江晓婷你的温柔攻势让我无力还击。
“好了…还是那个我爱的方思瑶。”
把用过的面纸揉成一团，随意扔在饭桌上，思瑶她吃得并不多的样子，为什么？
思瑶，为什么？
我所设想的未来就是这样？
无奈却又让人生不起气。
等着方思瑶说出那些伤人的话，等着还是一如以往的话，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把心中的毁灭先掩藏起来，除了最开始的强迫，江晓婷用尽她的温柔，变相去挽留，如果还是换来同样的话，如果还是那样的话，那么…以后会发生什么，江晓婷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带有眷恋气息的拇指刮着她的嘴角，两人心知肚明的样子，好像把彼此给感染到了，眼睛已经莫名的开始有点湿。
方思瑶抽了抽鼻头：“你…晓婷，你吃饱了吗？”
“哈哈哈哈，思瑶你说的都是什么话？哈哈，是想要笑死我吗？”低低的笑声就好像卡在自己的胸腔，放在思瑶肩膀的手有点抖，心理准备是白费了吗？
连眼泪都笑了出来，原来思瑶就是想说这些话吗？
只是习惯性的关心你的身体而已，还有就是怕接下来的对话会让你难受。
“晓婷…”
“嗯…”
“晓婷…”
“嗯…”
“晓婷…”
“嗯，思瑶，你逗我吗？”
“不，晓婷，我觉得我多喊几遍才能说出以下这些话，我是一个胆小鬼，就连当初我们在一起，也是你的主动，谁也没有想到未来竟是这样的未来，今天是你的新婚之夜，所以你回去可以吗？回去那个有人关心有人爱你的家。”
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
纵然方思瑶说的话越来越轻，江晓婷还是听的很清楚。
方思瑶觉得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越来越重，是她应得的，这一天，这个晚上，她会记在心上，因为这一晚，江晓婷很温柔。
“为什么？我都说了千遍万遍了，你的眼睛我不在乎！我爱的是你，我的婚姻根本就是被逼的，是不是当你知道被你推开的‘江晓婷’不幸福了，你才会悔恨你的放手，你要知道那个时候，一切都回不去了，你就不能珍惜我吗？珍惜一个爱你的人。”
“我…我不会后悔的，晓婷，你知道我的认真，因为我已经受不了，为什么别人不用向其他人解释她们的感情，为什么别人的父母都会面带笑容的祝福，甚至对于晓尧跟思婷我也有过担忧，她们大了之后会怎么想我们，为什么？明明大家都是爱，而我们呢？为什么不一样，我累了，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重点呢？思瑶，我们跟世界上很多同性【soga】爱人一样，有一样的烦恼，我不觉得有什么值得我去痛苦的。”
“我只是想你跟别人一样。”
不用再遭受歧视，不用再跟自己的父母吵架，不用再这样疲惫的照顾一个盲人，今晚只是第一天，往后还有多少岁月，你熬得住吗？
怀疑是爱情里的坚石，即使击破了，也会受伤，彼此受伤。
“可是我已经不一样了！为什么要寻求那点相似，思瑶不要推开我，好不好。”
“不…”
几乎没有经过思考，方思瑶就下意识的开口说不，只是这次尾音刚落。
脖子就被江晓婷横穿过来的手臂给压住，一圈的逼迫感，已然让自己说不出任何话了，她婀娜的体态贴着自己的后背，江晓婷呼出的空气就在自己的头顶流窜，让这个空间里有种寂静的可怕。
“思瑶，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方思瑶！我也会累！你就不怕被你推开的次数多了！然后再也回不去了吗？很好很好，让我回去？这很好，那么我们两个都不用回去了，你再也不要妄想推开我。”
方思瑶惊恐的想要挣扎她的环抱，更是因为她手上又感觉到了那一圈的微凉，盲人的触感更加的敏感，挣扎连带的整个身躯都翻了下去，扩大的惊恐让自己每个毛孔都在尖叫，背部的痛觉神经，让思瑶痛呼起来。
“别想逃，思瑶…”
江晓婷吻了吻她的耳垂。
“让我离开这唔…”
嘴已经被她粗鲁的吞噬【soga】舔【soga】弄，甚至比以往都要激烈，皮层已经破损，舌尖已经尝出了血腥的味道，谁的悲伤是这样的味道。
思瑶，几年前你玩不过我，几年后，你以为你玩的过我吗？
只是一晃神。
江晓婷有点难以置信的握住她的手，呵呵，已经到了‘拳脚相交’的地步了吗？
自己的手握住她的双手，压制住她的四肢，什么时候，两人已经倒在地上，在厨房里，真的是不得了的场景啊。
咦，还哭了呢，什么？方思瑶在说什么？江晓婷表示她什么都没有听见。
方思瑶在嘴巴得空的时候，喊着晓婷，身上感受她的触碰，只是听着江晓婷一直说着她什么也没有听到，并且让自己再重复一次的鬼话，心里涌现的无力感，什么时候，她变得如此的不同。
“我是一个看不见的人！你就是这么对我吗？晓婷，看不见你就能这么对我吗？失明只是好听，瞎眼的上了年纪的女人…呵呵，瞎婆子…”
方思瑶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深重的自卑感。
这样的她让江晓婷停了下来，看着眼睛湿湿的方思瑶，真想这辈子就这样互相依偎到老，而不是像这样互相伤害，摸着方思瑶的脸，看着她的退避，或者真的把她吓到：“对不起，思瑶，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昏了头，思瑶…”
“……”
“很痛吗？对不起，思瑶，还要想说离开，分手不爱的话了吗？嘘嘘嘘，思瑶，对了，我们的家你还没逛熟悉呢，一楼已经知道了，二楼三楼还没有看，我带你去看吧。”
方思瑶张了张嘴，却听到江晓婷突然上扬的语气，她要带着自己熟悉这个家。
江晓婷把方思瑶拉了起来，甚至还伸入她的衣内整了整她的胸衣，这让闪避不及的方思瑶更加不自在，对于她真的束手无措，已经不想再刺激她了，为什么要逃避这些问题，手已经再次跟她拷在一起，感受到的重量，既然感到对不起，为什么不解开它？
不得不说，晓婷的用心，摸着磨去菱角的家具，可是自己的心底却没有一丝的喜悦，现在这是怎么了？
被迫去熟悉。
手牵着手，江晓婷手心的质感，和她带着欣喜的语气。
“思瑶，这里就是我们的卧室，喜欢吗？只要一打开窗，就算…就算你看不见，也能感受到外面的‘原野’，嗅到的是最自由的风，每天阳光都是沐浴到自己的身上，就算…就算你也看不见，但是那些温度总是能感受的到的，思瑶，我不在乎，我可以让你感受这一切。”
是的，我还能感受到手腕上的冰凉，咬了咬唇，却没有说出所想。
“……嗯，这里很好，晓婷的眼光总是最好的，可是我…”
“方思瑶这个时刻应该到了互相吐露心情的时候。”
江晓婷用手指摩挲着方思瑶的手掌心。
“我很感动，你能为我做到这种地步，可是晓婷…”
“够了！不要说了，方思瑶，由上至下的房屋结构，我们才熟悉了一半，接着我们看看浴室。”
江晓婷想要转身走到浴室的脚步停止了，因为方思瑶没有动，“…对不起，我感觉不到快乐。”方思瑶不想隐瞒自己的情绪，扶着窗台，晓婷说这个窗子很大很大，而且这里没有落地窗，很安全，也让人离不开。
方思瑶倔强的模样，看在江晓婷眼里：“我不明白，这有什么不一样，一样的两个人，除了会随着时间增加的年龄，我们根本就没有变过，思瑶，说出你的理由，不要再说什么你已经无法照顾我了，在我看来它就是一大堆的借口。”
压抑住自己的伤心，手抓住晓婷的另外的一只手，移到她的手腕：“晓婷，我知道，你看着我，无论带着什么样的情绪，我知道你恨我。”松开她的手，摸上自己的唇，痛，刚才的酥麻感，这就是她的恨。
“没有，我只是怨你，为什么不给我们一个机会，一味的推开，思瑶，我要听你最真实的理由，而不是这样因为拒绝而拒绝。”
自己仅仅是一个转身，江晓婷都把自己掰了过来，对着她。
“十年了，晓婷，我们在一起很久了，久到熟悉彼此身体，有人说，情人间的碰触都会有感觉的，以前我常想，会不会有一天，我对你的感觉会不复存在，会变得越来越浅薄，会让我们走不下去，以前我们碰到的挫折都不算什么，因为我们的感情根本就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稳健。”
“你说了一大堆，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思瑶，我想知道的就是，你还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走下去，不要说那么多对于我们来说是虚无的东西。”
是要摊牌了么？思瑶，你会说出什么。
“刚才你吻了我，我就像一个被侵害的人一样，我想你明白这代表什么？”
方思瑶，你可以的，只要你让江晓婷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不如从前就可以了。
“呵呵，方思瑶，你是在说你不爱我了？你以为你就口头上说说，我的智商不会只有大提琴教师的高度，我的情商告诉我，只要我放你离开，你便会逃得远远的，我不信，所以呢？还有什么话，在我听来，你还是没有说到点上。”
江晓婷翘首等待她的论点，无论她的表情多么的不在意，自己都知道，她是在逞强。
“十年前，是你靠近我的身边，十年前，是你跟我说你深沉的爱，十年前，更是用鬼神莫测的重生来堵上我对你的报复感，说我是你上辈子死去的恋人，因为你爱我，所以我得爱你，就像等价交换一样，可是我现在不想了。”
江晓婷仿佛听到了世间最恶毒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