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娥担心道:“可是……你的对手是整个武林啊!你一个人再有通天本事,也不可能对抗整个武林……”
楚云飞有些烦躁的道:“那要我怎么办?就任由他们宰割不成?还是隐姓埋名,默默无闻终老一生?”
夏月娥沉默良久,忽然抬头,看着楚云飞,眼睛里饱含着对他的爱恋,坚定道:“飞哥哥,我帮助你!”
楚云飞惊异的道:“你?你难道不怕与整个武林为敌?”
夏月娥咬咬嘴唇,毅然道:“我不怕!有了你,我……什么都不怕,就算与天下所有人为敌!”
楚云飞一阵感动,道:“月娥,你真好!”
夏月娥将螓首埋入楚云飞怀中,又道:“你要知道,除了你,其它我什么都不放在心里。如果你死了,我……我也不能独活,所以……我知道不能改变你的意志,那我就帮助你,完成你的心愿!”
楚云飞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你也许认为我这样做很不理智,但是……你认为我的师父是个什么样的人?”
夏月娥一怔,诧异道:“他……你不要怪我……我的印象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楚云飞苦笑道:“这你就错了!”
夏月娥感觉很惊讶,因为她很早的时候就听到江湖上的人说“狠世狂人”是多么的杀人不咋眼,多么的草菅人命,多么的抢人妻子,多么的十恶不赦,多么多么的坏,理所当然的把他当成了一个恶魔!
此时却听到楚云飞说他错了,不由得问道:“错了?为什么,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楚云飞点头道:“不错!这之中有个天大的秘密!可惜知道的人几乎都死光了……我虽然也想将之公诸武林,但是……这件事可能谁也不会相信。”
夏月娥好奇道:“你说吧,这件事是什么?为什么别人会不相信呢。”
于是,楚云飞将恨世狂人的伤心往事娓娓道来,然后问道:“月娥,你相信么?”
夏月娥咬着嘴唇道:“老实说,这件事若非出自你的口中,我是决不会相信的。”
楚云飞叹道:“这就对了,如果我把这秘密说出来,世上谁会相信?恐怕他们全部会指责我肆意诬蔑陷害……”说着神情很是落寞。
夏月娥看见,忙安慰道:“不要那么说,我不就相信你吗?”
楚云飞脸上现出微微笑意,忽地神色一黯,叹息道:“可惜香儿她们……也不知道她们境况如何,想来定然不好过……江湖中流言蜚语一定不少,也不知道她们能否经受得起?”
夏月娥听他突然说起兰香姬等人,奇怪的是心里竟然没有一丝妒忌之情,反倒对她们抱着同情,于是安慰楚云飞道:“虽说人言可畏,但她们却都不是世俗女子,想来也不会把这些放在心上。”
楚云飞微微释怀,道:“但愿如此吧!”
夏月娥又道:“如果你实在不放心,等几的伤大好了,我们偷偷出去看看她们,有可能的话,把她们的人给悄悄地给偷出来……不就什么也不用担心了?”
说到将她们“偷出来”,夏月娥不由“噗嗤”一笑,楚云飞也笑出声来,道:“这可是你说的——你难道不吃醋么?”
夏月娥红了脸颊,娇啐一声,道:“你道我是个醋坛子么!再说,要我为你吃醋,还差了点!”
楚云飞笑道:“我原道你是怕我担心才不吃醋,哪料到是我只是一个卑微陋夫,你看不起啊!”
夏月娥笑道:“对了!总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两人一起哈哈大笑!
“小姐……”不知何时,倩倩来到闺房门口,低垂着头,一幅大祸临头的样子,颤抖着声音叫。
夏月娥大是奇怪,忙问道:“倩倩,你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
倩倩双肩一阵抽动,忽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跪倒在地,哽咽着道:“小姐,婢子对不起你……”
夏月娥更是惊奇,忙从楚云飞怀中起来,过去搀了倩倩起来,柔声道:“倩倩,不要哭,有什么事?不用怕,我不是一直将你当做妹妹看待么?”
倩倩抬头望了夏月娥一眼,道:“小姐……老爷……他……知道了……我们的事……”
夏月娥大吃一惊,急声问道:“什么?我爹知道这事了?”倩倩“嗯”了一声。
夏月娥怀疑道:“我爹怎么会知道的?倩倩,难道是你……?”
倩倩“扑嗵”一声又跪倒在地,哭道:“小姐,是婢子身不由己,才……”
夏月娥气得浑身发抖,道:“你……你……”一掌便向倩倩带着泪花的俏脸上掴去!
眼见这一掌在夏月娥盛怒之下,劲力十足,就算不打掉几颗牙齿,也会留下乌黑掌印。
谁知道一掌扇过去,竟打了个空,掌力倒将夏月娥带着旋了半圈。定睛一看,却是楚云飞在一霎那间,将倩倩拉了开去。
夏月娥凤目含嗔,道:“飞哥哥,你……”
楚云飞摇首笑道:“月娥,你怎么这么冲动?怎么着也得等倩倩把话说完呀!”抱着倩倩,又道:“倩倩,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倩倩被楚云飞抱在怀抱,感受到十分安全,心中大定,抽噎着道:“是这样的,婢子今早去向老爷夫人回报小姐情况。谁知道老爷一见我,不知怎地,就变了脸色,说婢子昨晚定然和哪个男人……有……有那种事,并且追问小姐的情况……婢子实在不知哪里出了纰漏……婢子当时只吓得六神无主……所以,就把楚公子的事情说了……小姐,婢子是不敢不说呀,不然,以老爷的脾气,肯定会一掌劈死我的……”
夏月娥面色稍霁,道:“原来如此,我倒是错怪你了。”
倩倩道:“不……小姐,这都是婢子的错……只是婢子实在不明白哪里出了纰漏,被老爷发现了?”
夏月娥也觉得甚是奇怪,也道:“是呀,哪里出了差错呢!”
楚云飞轩眉一会,忽地叹息一声,道:“我倒是明白了。”
夏月娥问道:“你明白了?那哪里有问题?”
楚云飞苦笑一声闷,道:“说来归根结底还是我的错……”
两女齐齐讶道:“这又关你什么事了?”
胡翔笑道:“昨夜如果我不那么鲁莽,也许就不会被你爹察觉了……”两女略一思忖,都有些明了,俱红晕上脸,道:“你是说……”
楚云飞颔首道:“不错,就是因为倩倩也许还有些疼痛,因此今天走路时不免就有些扭扭捏捏,与往常大不相同了。你爹乃过来人,自然能够发现。”
倩倩脸色更是羞红,却不言语,显是默认了。
楚云飞又叹道:“想不到你爹还是个明眼人。这些事情都能发现……”
倩倩忽地道:“小姐。老爷叫我们一起去‘霹雳堂’,说是要严办……”说着脸色变白,身子轻颤,竟然说不下去了,足见“霹雳堂”不是个好相与的所在!
楚云飞望向夏月娥,见她脸上也满是惊恐焦虑之色,便安慰似的笑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怕什么?天塌下来也有你飞哥哥顶着呢!走,倩倩,在前面带路,让我去会会这个老丈人,看他到底要如何处置我!”
霹雳堂。红色庄严的大门外,数名锦衣童子神情肃穆,侍立在大门两侧。
三人来到门前,倩倩偷眼一瞥堂内,竟然坐满了南明别府中全部高手!
倩倩更是胆战心惊,只道老爷大发雷霆,聚齐府中人物,要严惩他们呢!
一时间,双腿发软,连话也说不出来。
夏月娥也是花容失色,也是没想到爹爹会搞出如此大的场面,想来定然是不会轻易放过飞哥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