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晨的鸟鸣声中,李香君慢慢睁开了双眼。
这是一间略显陈旧,但是十分干净整洁的房间,透过床边的一扇小窗,可以看见屋后的青翠密林,淅淅沥沥的雨丝正轻柔地穿过一片片翠绿的树叶,纷纷扬扬地落在地上,湿润的山风似乎都能扑面拂来。
李香君重新闭上双眼,听着或远或近的鸟鸣。
多么熟悉的山林啊,自己就曾经在相似的大山里呆了两年,每天清晨听着鸟鸣起床,推开房门,就是一片沁人心脾的翠绿,那两年的美好时光,是永远也不能忘怀的。
再次睁开双眼,看着身边静静地酣睡着的小姑娘,看着她清秀的面容,李香君心里也是一片恬静。
轻轻地揭开被子,发现秀秀产的一只小手竟然覆盖在自己的一团上面,李香君忍不住刮了一下秀秀挺直的小鼻梁。
想起昨天跟秀秀在房间换衣服时,小家伙看着自己的胸一脸的羡慕,嚷嚷着要好好捏一捏,她忍不住轻啐一口,羞红着脸从床上下来,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后,蹑手蹑脚地走出了房间。
刚刚走到大门口,李香君意外地发现罗平竟然早就起来了。
他穿着一件大短裤,光着膀子,站在门前的小院子里打着拳,牛毛般的雨丝落在他的身上,湿润了他的身体,白晃晃的泛着明亮的光。
真是一个强壮的男人。
看着健壮结实的罗平,李香君忍不住又是轻啐一口,他算哪门子男人,只是一个半大的男孩而已,想起他昨天被自己教训得象个呆头鹅似的,李香君心情忽然大好,对着转头看向自己的罗平嫣然一笑。
忽然看见李香君出来了,罗平心里正忐忑不安地胡思乱想,这一抹笑容,恰到好处地消解了他心头的惶恐,习惯性地咧开大嘴冲李香君笑了笑。
“香君姐,早啊。”
李香君微微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罗平对她的称呼。
在屋檐下的小椅子上坐下来,李香君一边侧头梳着头发,一边问着罗平,“你这打的是什么拳,怎么看着有点象是太极,但是又不怎么象。”
“这是时期的一位内家拳大师自创的一套拳法,跟太极拳有点类似,但是更讲究克敌制胜。”
罗平一边打着拳,一边跟李香君介绍,一套拳打下来,静若处子,动若兔,身法矫健,形神俊朗。
李香君不懂打拳,也不怎么感兴趣,见他打完了,就又问道,“你现在工作情况怎么样?”
罗平走到屋檐下,拿起毛巾一边擦着身上的雨水,一边笑着说道。
“我现在在镇里当了个办公室的副主任和书记助理,不过没什么事情可做,比较闲。”
李香君秀眉轻蹙,有些不悦地说道,“你现在工作刚刚起步,不要偷懒,一定要沉下心去,踏踏实实地工作才行。”
“其实我是很想做点事的,不过现在还没有机会。”
“什么叫没有机会,你这是找借口。机关里的工作大多都是比较繁琐,最能磨性子,你这段时间要多学习,多体会,不要以为一下子就当了副主任了就觉得自己了不起,尾巴就翘上了天。”
罗平讪讪地点头应了一声,侧过头去眺望远处的迷蒙烟雨。
侧着头看了罗平一眼,李香君也不想再敲打他了,免得他以后见了自己还真的躲着走,就柔声问道,“你来青山镇快两个月了吧?”
“嗯,再过三四天就两个月了。”
“据我说知,你们青山镇的干部不是从部队下来的,就是从农村基层提拔上来的,知识面都比较狭窄,你这个大学生在这样一群人里面,其实是大有可为的。”
罗平微微的诧异了一下,想不到李香君对青山镇的情况这么熟悉,也不知道她在青阳县城做什么工作。
想了想,便开口问道,“香君姐,你在县里是做什么工作,怎么对我们这的情况这么熟悉啊?”
李香君这才知道,原来纪香兰没有告诉这个呆头鹅自己是副县长,顿时心中暗道,我先不告诉他我是副县长,一来免得他一心想着依靠我往上爬,二来等他将来知道了,肯定会大吃一惊,嘿嘿,那样就更好玩了。
打定了主意后,李香君莞尔一笑,说道,“我在县旅游局工作,大青山的旅游资源比较丰富,所以我了解得多一些。”
“是啊,”罗平不知道有假,点了点头后,说道,“青山镇的旅游资源确实很丰富,这大青山你也看见了,很漂亮;离这边五里地还有一座‘青云寺’,我去过一次,很古旧的一座寺庙,多年以来香火不断,在这附近是十分出名的;镇上还有一条老街,青石板铺路,两边都是木制的门楼,据说在明朝这条街十分繁华,人来人往,现在还依稀可以见到当年的一些印记。”
轻轻地叹了口气,罗平又说道,“可惜啊,陈书记说县里财政困难,拿不出钱来修缮这些地方,否则只要保护区一成立,再加上这些旅游资源,肯定能吸引大批的游客来我们青山镇游玩。”
听着罗平的话,李香君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梳理头发,神情专注,十分认真。
“香君姐,你们旅游局要是能想办法弄到钱让我们把这些地方修缮一下,我敢肯定,青山镇一定能成为我们青阳县旅游的一块金字招牌。”
李香君似笑非笑地白了他一眼,“你以为钱那么好弄啊,现在县里到处缺钱,旅游肯定要往后排。你就等着吧,会有那一天的。”
说完后,不在理罗平,颦颦婷婷地回屋去了。
看着李香君那一步三摇的性感圆,罗平心里不停地后悔。
乃乃地,昨晚怎么就没在那上面捏一把……
十点多钟,小雨渐停,三个人慢悠悠地回到山下的饭馆时已经接近十二点了,李香君随便吃了点东西后就坐车返回了县城,临别之时,把自己跟纪香兰的手机号码告诉了罗平,让他一定要定期汇报思想。
看着远去的客车,罗平大大地舒了口气,总算把这个训起人来厉害无比的女人送走了。
下午,刘桂花的表妹一家三口拎着大包小包的来了。
刘桂花的表妹叫李翠云,妹夫叫谢山,两个人今年都是三十七岁,女儿谢萍却已经十八了,一家三口都是老实人,到了店里后对罗平客气得不得了,谢谢说了无数遍,让罗平实在有些受不了。
谢山烧得一手漂亮的本地菜,对野味的烹制格外拿手,晚上试着做了几个,罗平尝了后十分满意。
李翠云跟她女儿谢萍也都是手脚麻利,眼里有活的勤快人,所以他们三个人的到来,让刘桂花轻松了不少。
不过一时半会也给他们找不到房子住,只好让他们在店里先挤一下,罗平不喜欢跟陌生人挤在一张,晚上决定回政府院里的单身宿舍去住,出门的时候秀秀撅着小嘴巴一脸的不高兴,拉着罗平的手不肯松开。
“秀秀,跟哥一起去宿舍玩呗。”
“切,我才不去。”
“那你为什么不让哥走?”
“哼!”
“秀秀,晚上跟哥去宿舍睡呗!”
“呸,色胚,你想得美!”
看着秀秀一脸羞红地跑上了楼,罗平哈哈一笑,出门去了。
晚上十一点多,罗平躺在窄小的木板正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声音。
似乎是一男一女在说着话,接着听见关门的声音,竟然是进了罗平的隔壁房间里。
晚上过来的时候,罗平跟门房的老汪聊了会天,听老汪说这两天宿舍里一个人都没有,想不到这么晚了还有人来,罗平正好睡不着,顿时玩心大作,拿了个玻璃杯贴在墙上凝神听着隔壁的动静。
“哦——嗯——臭家伙,别用手,哦——”
一个的女声清晰可闻,罗平似曾相识。
“哎呀,先了裤子再——啊——啊——啊——”
竟然是冯铁梅,罗平听着她的,心中一阵激荡,下体硬的象铁棒子,杵得老高。
一声接一声,一浪接一浪,激烈刺激的叫床,让罗平这个初哥心痒难耐,一肚子邪火憋得难受至极。
想着冯铁梅风韵犹存的样子,想着她正坦胸露乳,甚至裤子还没就被隔壁那个肯定不是她丈夫的男人压在身下死命地捅弄,罗平忍不住用手紧紧地握住自己的家伙上下套弄起来……
啊——————
随着隔壁一声悠长深邃地尖叫,罗平也可耻地喷发了。
过了一会,隔壁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就在这里睡一晚算了,这么晚你还要回去?”
罗平目瞪口呆,这是陈开明的声音,想不到这两个人还有一腿。
“那可不行,明天让人看见了多不好,我去我弟弟家住一晚,你睡吧,不用管我了。”
“对了,你上次不是说要把笑笑介绍给罗平,怎么样,他俩有没有戏?”
隐约间,忽然听到自己的名字,罗平一下子从喷发后的余韵中惊醒过来,凝神再次仔细听起来。
“笑笑那丫头气死我了,她就认准了刘军,说是对罗平没感觉,唉,我看多半是没戏了。”
“我昨天跟县里的李明强打了几圈麻将,他说罗平好像是新来的李副县长的弟弟,我看这事你还是盯紧点,这小子我看以后不简单呐。”
罗平纳闷了,怎么都说自己是李副县长的弟弟,这个李副县长到底是什么人?
“真的,那我再跟笑笑好好说说,这丫头,真是让人着急。”
罗平一头倒在床上,想着那个神秘的李副县长,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