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让老夫饮你的……秽物?!!”枯白的胡须被吹的老高,蜡黄的面皮泛起病态的红潮,曹烈擦拭着干裂渗血的下唇,眸中藏匿着些许动摇。
“什么秽物……是尿液!会不会说话?”,流莺微微颔首,阴郁的妆面掩不住她的美艳妖娆,粗壮的触手如同蛇尾一般盘曲叠绕。
她立在那里,整个人就好似一条媚骨天成的蛇妖。
然而,其口中所吐出的话语,却好似山野村妇一般惹人发笑,“可惜我的腰子不太给力,每天最多攒一小泡,你们得省着点儿喝……”
说罢,她带着三分歉意,眸光潋滟的环视众人,却是意外发现,除了秦剡一副跃跃欲试的神色之外,其他两人皆是满脸嫌弃……
“哎你们那是啥表情,能给你们整出口喝的就不错了,怎么还嫌这嫌那的!”
“不!识!好!歹!”秦剡眸中金芒暴涨,广袖携风卷起千重流云,腰间金铠撞出铿锵清鸣。
下一瞬,他忽如游龙折腰,祭出一套丝滑连招,潇洒滑跪至流莺身前,双膝竟在粗砾满布的荒地之上拖出深痕两道,“你们不喝,我喝!如此圣水仙酿,合该由我独饮百日!!”他仰起脸庞,迎上破晓晨曦,眸中迸溅出狂热的火星,“莺儿的甘露,那定是…………”
“你给我起开!别TM捣乱!!”粗壮的触手似狂蟒甩尾,秦剡顿如断了线的纸鸢般飞向天际。
曹烈望见此情此景,浑浊的目珠倏然清明如镜,布满老茧的掌心重重拍向自己的双膝,“想当年老夫在南疆戍边,马尿都不在话下!”喉结碾过枯皮,发出嘶哑的颤音,“更何况是这琼…琼浆玉露!”
“很上道嘛老曹头…”流莺挑眉轻笑,一条触手绞住发尾悠悠缠绕,“你尽量撑上个十天半月,我或许有办法能突破到神皇境。不过么……”她语气一凝,忽又倾身逼近,三条触手自虚空托起一张早已拟好的主仆血契,“如果想让我救你,你得签下这噬神契约,成为我的仆从,否则……”
“好!!”不待流莺话音落地,曹烈倏然抢步上前,劈手夺过纸契。
但见他目光如电,匆匆扫过契中字迹,眨眼的功夫,便已烙上了自己的血印。
其动作之麻利,前后不过十息光景,就好似生怕流莺反悔一般……
“不是……老曹头,你?”流莺一脸茫然的望向曹烈,却见他突然自怀中擎出另一张拟好未签的主奴契约,下一瞬,这张闪烁着红芒的帛纸便被撕成了漫天碎雪。
未待流莺回过神来,曹烈又忽的朝向上天作揖,一张老脸顷刻戴上了痛苦面具,“望太子殿下的在天之灵明鉴!老奴绝非有意违逆您的命令,不与流姑娘立下主奴之契,只因这有违噬神契约的铁律——一人不立二契啊!”
‘……我是不是被坑了?’望着脑中已然签好的主仆之契,流莺默默陷入了沉思,‘呃…………?不对啊,这不是白无尘早就替我拟好的吗?!’
……
触手于大地撕出一道山谷般的裂隙,裂隙的边缘簌簌滚落着如瀑般的沙砾。
流莺与曹烈相约,以此条裂隙为界,以北,是她与秦剡的修炼之所,以南,则是曹烈的起居之地。
双方互不越界,唯有每日戌时,流莺会将盛好“甘露”的石盏置于裂隙南侧的高地。
至于千山雪,自从流莺表明欲要尝试突破神皇境后,这个聒噪的女人便开始讥讽她不自量力。
流莺只觉自己的耳畔总是缭绕着女人的阴阳怪气,再无片刻安宁,一怒之下,她便决定将其交由曹烈任他随意处置。
对此,千山雪仿佛早有预料,但她并未有丝毫求饶之意,反倒是斜倚着焦岩发出阵阵冷笑,言语之中更是饱含讥诮,“哼,可笑至极!尔等蝼蚁也配妄断本宫的命运?!”话音方落,其黑袍之下骤然掀起惊涛浊浪,枯瘦的指节间乍现凛冽寒芒,下一刻,半截断刃竟直取曹烈的咽喉而去——其招式虽不复曾经的刚猛凌厉,却是裹挟着玉石俱焚的决然狠意。
阴风倏然掠地而起,曹烈掌心腾出一缕煞气。
然而,就在这铁掌将落未落之际,但见幽光如蛇信吐信,一条硕大触手骤然横亘于二人之间,生生截断了千山雪的必死之局。
“陛下,看来您的常识,还有点欠缺……”流莺的嗓音淬着毒汁般的甜腻,眸中的妖光流转不息,她贴着千山雪的耳垂轻轻呵气,紫芒如同狡黠毒蛇一般钻入对方的眉心。
“摄心魔能?!不可能!不!!不要!!!”千山雪眸中的决绝顷刻化作一抹恐惧,黑袍下的手腕青筋暴起,她反手欲将断刃刺向自己的脖颈,然而,手中的动作终究还是慢了一息……
《记住》,流莺舔着女帝的耳垂轻笑,话音中似是渗着裹了蜜的毒药,《最能让人感受痛苦的方法不是杀戮与死亡》,她怂恿着女帝的掌心向小腹缓缓下移,《而是用这里,孕育仇敌的血脉》,她牵引着女帝的玉指探入双腿间的湿地,《用这里,榨干仇敌的最后一丝精气》。
扭曲的认知被永远烙进了千山雪的识海里……在濒临昏迷之际,她骇然发现自己喉间溢出了陌生的喘息:“…………榨…干……孕…育……”
“多此一举。”曹烈冷啐一声,将瘫软的女帝扛起,转身扬长而去,徒留一句满是不屑的低语,“她只配成为老夫的腹中之糜……”
……
……
篝火将熄未熄,橘色的余烬在夜风中明灭不定。茅草铺就的床榻之上,平躺着一男一女两道身影,彼此之间遥隔着半臂距离。
“不是,他曹烈配吗?!”秦剡猛然支起半边身子,暴起的青筋在额角处虬结成网,染血的犬齿于火光中森然发亮,“夫人的天池玉液,本就该是为夫一人的珍藏!如此甘甜醇厚的仙酿,怎容得那鼠辈独享?!!”
“……你是个傻子吗?”流莺缓缓偏过脑袋,双目微微翻白,丰腴柔软的娇躯颤了一颤,尽显慵懒之态。
然而下一刻,她似是忆起了往事的不堪,冰凉的触手竟揪着秦剡的耳廓拧了起来,“慢着……你怎么知道那黄水甜不甜甘不甘的?!!”
“你猜。”秦剡将双眸轻轻眯起,仿佛已沉溺于美妙的回忆。
舌尖扫过皲裂的唇纹,喉间溢出沙哑的喟叹,“雪脂似的花瓣裹着蜜蕊,粉樱般的泉眼漾着香澜......”指腹于虚空中勾画出圆润的弧度,月光在指缝间流淌成乳色的绸缎,“这般饱满,这般绵软......”发颤的尾音在夜色中缓缓弥散,“纵是天上仙酿,也不及夫人的半分甘甜!!”
“别,别说了!!”霞色自耳际漫至鼻尖,触手拈住秦剡的耳垂旋了半圈,“我就知道你在崖底的时候没干好事!你这个……”话音戛然而止,“手心”传来的体温凉似陈尸。
流莺心头蓦然一颤,本欲骂出的狠话在舌尖转了三转,再出口时已然掺入了三分温软,“你这个笨蛋……那黄水有什么好喝的?听话……妈妈给你喝点…呃…有营养的东西……”
流莺心知,当下已绝非她顾惜颜面之际。
事到如今,竭尽手段保全秦剡的性命才是首要之事。
念及于此,她终是下定了决心,对着一脸茫然的秦剡,丹唇轻启:“你知道我体质比较……特殊……每次高,高潮的时候,这里都会有奶水喷出……”流莺羞怯的侧过头去,用触手将丰满的双峰轻轻托起,“你若是不嫌弃……”
秦剡灰蒙的双眸中骤然泛起璀璨的火星,但仅是一瞬,便已被黯淡的阴霾所代替。
水光漫过眼底,心湖泛起涟漪,喉结几经翻滚,终是咽下了满口铁锈味的叹息,“……是我连累夫人至此。”他在心中挣扎了许久,终是满心遗憾的背过身去,“那便有劳夫人了……我虽算不得什么正人君子,但也断不是趁人之危的无耻小人,夫人尽可放心。”
“啊?…这…可是…我自己…可能…办不到……”芳唇几度轻启,却始终吐不出完整的字句。
流莺心中倍感焦急,生怕秦剡误会她是在惦记男人的肉体。
慌乱之中,她只得硬着头皮狡辩一句,“你,你别想歪了!我是因为呃……体质的原因,才需要你帮忙,绝对不是馋你身子、想趁机占你便宜!……唉……这都是些啥台词儿啊……”
秦剡闻声猝然回眸,恰见女人雪肤泛起潮红,眼波魅意渐浓。
他忽而舒展了眉峰,嘴角掀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是是是~夫人自是有难以道明的苦衷。”玉竹般的手指倏然扣住纤腰,将流莺轻柔的拢进怀抱,“今日纵使夫人说雪是黑的、月是方的,为夫也认~”尾音化作余热,熨在那春水荡漾的眸梢。
“是真的!我自己试过很多次了都不行……啊呸!不是!我没试过!刚才风太大你听岔了!!”流莺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瞪圆杏眼,耳垂红得似要滴下鲜血,“不许笑!啊啊啊你是不是给我下了什么降智的药?!”残损的身躯在男人胸前挣出凌乱皱迹,硕大的双峰似受惊白兔般颤个不停。
“讨厌你了!不喂你喝奶了!!”,她亮出银牙,欲要在男人的胸前留下一片咬痕,却是倏然被吻住了双唇。
熟悉的松香混着荷尔蒙的芬芳骤然侵入唇齿,绷紧的脊骨寸寸化作春水,所有的抗议皆酿成一句娇嗔,“夫君,下面好痒,救我……❤”
“夫人说的,于我而言,便是圣旨。”
……
“夫人,你好紧……”
“闭嘴,好好做事。”
……
“夫人,你好香……”
“闭嘴,好好吃饭。”
……
……
“夫人……饱了……”
“左边,左边胀的我好难受……夫君救我❤”
……
“夫人……不若为夫先抽身片刻?它们喷泻不止,为夫却是有些……嗝……难以消受。”
“不要……求你,一直留在我身体里❤❤❤”
“给为夫再来上五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