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归园的待客之道不可谓不尽力贴心。
青楼会在客房之中暗设些铜管机关窃听秘闻,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而燕归园这般直接奉上笔谈器具,算是做了个坦坦荡荡的样子,虽不至于完全把自家摘干净,倒也确实让贵客心中舒适了不少。
陈哲挪过坐席,执笔舔墨,笔是上等紫狼毫,墨是珍品松烟墨,配套的纸笺也是金梅府老字号梅生阁的上品冷金熟宣纸,陈哲手腕轻悬,笔走龙蛇在冷金笺上留下一行行楷:高兄当知我何求。
高庆自撤下酒席之后,便一直端坐原地不动,面上淡淡含笑,一片古井不波,任由陈哲布置。
这会儿低头看向陈哲笔下纸笺,直腰正坐对着陈哲低头拱手,然后接过陈哲手中毫笔便在那纸笺上落下一行字:但听都尉吩咐。
陈哲又提起一笔,写到:那边说说那诱拐案子的内情。
眼前这位在承天府默默无闻的寻常举人财主高庆显然是一个心思通透、极有眼色的聪明人,在纸上笔走龙蛇,将不曾呈现在案件卷宗之内的隐情一一道来。
“那恶客信中除了索要二百两纹银之外,提了一个条件,要我在苗老太君的寿宴上细看风向,只要有人首倡某事,我便随之高声应和便是。为此,那恶客还索去一份我签字画押的投效拜帖,约为凭证。”陈哲看到此处,提起另一支笔,沾了墨在旁写到:“她让你写那封拜帖,投效的抬头是何人?”
“赵公子。”
陈哲挑挑眉,这三个字出现在这里,既谈不上意外,却又有些特别。
这件案子是赵元诚在背后捣鬼本就在陈哲意料之中,然而按照陈哲和张雅等人的分析,若不是布局大成,赵元诚不该随随便便露了行藏。
看来赵元诚这次布局最重还是落在这苗家的寿宴上了。
见陈哲神色轻挑,高庆又提笔写道:“那恶客在心中反复威胁,要我严守秘密,否则他能进我后宅一次,便可进第二次,下次掳的便不是我儿,而是高某这项上人头了。都尉若是有意,不如将计就计,以高某做饵引那贼人出来?”陈哲轻笑一声,高庆的心思并不难猜,什么设局做饵多来是虚情,要陈哲应诺保他身家性命才是真情,随即写到:“不用了,这贼人已被另一案的凶手所杀,至于这幕后之人会不会寻你的梁子,安心吧,那只地老鼠不敢当着我面前做事的,六扇门自会保你无恙。”
“有劳都尉费心。”高庆脸上挤出几分笑意,继续埋头写到:“其实我与另几家苦主都是远近姻亲,案发之后我们早有私下串联,那贼人其实索求大致相同,我算了算,苗家寿宴不过是在苗家二堂摆上五六桌,若是我们几家联合一致,已然占了席上宾客二成,虽然都是些无足轻重的苗家远亲,一道鼓噪起来,声势却也不轻。”
陈哲缓缓点头,想来赵元诚让花三娘子做下此案为的就是这一番鼓噪声势,只是还不知他们要在那寿宴上首倡些什么东西。
想到此处,陈哲捻起那张两人笔谈的纸笺在掌心团起,内劲一吐便将这纸团搅成齑粉,然后以内力牵引这团纸屑飞过手边烛火,化作一条小小火龙绕着手掌盘旋两圈直至散做飞灰随风消逝。
陈哲毁去纸笺,自是因为接下来的对话并无太多隐秘:“高兄对苗家可有了解,这次寿宴争嗣,你可有些心得?”
高庆看着陈哲小露一手内功,面上浮出几分惊诧,听陈哲说起苗家,方才收敛惊容,转而流露心折神情,略作沉吟之后,正色道:“苗家如今老祖之下,管事的乃是第三代。”
苗家老祖今年八十了,膝下养有二子二女,按苗家的血脉,二子早已作古,二女倒是还在,只是早就外嫁,不问家中事久已。
第二代另有几个庶女,也不必多提,蒋芸之母就是其中之一。
第三代苗家子弟分作两房,老祖长子这一房第三代只有一子,便是苗毓秀的父亲,也已早逝,只留下苗毓秀这唯一的骨血。
次子二房一脉人要多不少,光是嫡室便得三女,只是膝下并无男丁。
如今苗家真正掌家立户的,就是二房的三个女儿,其中长姐二姐招赘了一对兄弟,乃是江南承天府另一家大户的子嗣,自身既有才干,又有夫家外援,膝下还各有一子,尤其二姐的那个亲子,今年一十六岁,端得是文武双全,举业上早早点中秀才功名正在备考明年秋闱,武功上亦是年纪轻轻已有先天修为。
种种利好之下,外人看来这苗二姐虽不是长房,却早已在苗家嗣位上坐下了半拉屁股。
然而高庆却并非这般看法:“苗二小姐虽得强势,实则内有大患,她夫家宋氏在承天府也是根底深厚,若由她继承苗家,老祖百年之后,说不定这苗家就要和宋家合流了,只是到时那苗家麒麟儿苗君望会不会改叫宋君望可就说不定了。”陈哲点点头,宋家他也是知道的,这一户非是江湖豪门,而是簪缨累宦,一门九进士、六代五尚书,乃是承天府内最顶尖的几家朱门大户之一,这门楣可要比苗家高多了……这般门户,出两子入赘苗家,想来不止是和苗家攀亲这般简单。
“相比于苗二小姐,倒是苗三小姐于苗家的家业来说更为稳妥一些。”高庆的说法也有些道理,苗家二房这三个女儿,长女不过中人之资,不值一提,次女擅长经营,又懂得借势,确实是个人物,至于年纪最幼的三女,以外边的风评来看,乃是个心无旁骛的武痴,今年已是二十五岁的年纪,依旧不曾定亲,家中事务也涉及甚少,然而据传有先天九段巅峰的修为,是苗家如今最有希望突破通天境的武力担当。
若是苗家以这武力卓绝的二房三小姐为家主,再由二小姐从旁辅助,倒也是个合情合理的嗣位选择。
只是陈哲对苗家的家事并无太多兴趣,与苗毓琇结盟也不过是想要入局寻那赵元诚的跟脚而已……苗家说到底也不过只是个有些官场关联的江湖家族而已,至于苗家二房背后的宋家,六代五尚书不假,可那也是二十年前的老黄历了,如今的宋家已有两代人不入六部九卿,当代家主不过是个告老还乡的工部员外郎罢了,有道是县官不如现管,他宋家祖上再怎么辉煌,又怎比得过现任尚书坐镇的陈家?
这也是为何苗毓琇只是在家中亮出和陈哲的盟表,对方就方寸大乱。
高庆说了几句,也看出陈哲的意兴阑珊,心中顿时有了些明悟,就此住嘴,转换话题:“这苗家事便是如此,不知都尉可要我去联络一番,反其道而行?”
“不用,你这几日只需静静等待,若是对方又来寻你,你立刻派人报讯便可。”说罢陈哲报了自家那私宅的地址,高庆自是会意,认真记下。
事已至此,这宴会也到了该散的时候,陈哲换来洪勉,掏出一把金叶子会账。
陈哲并不知江南青楼的行市,比照着京城三大楼,这样一场茶围花销大抵是百两纹银上下,他随身带的金叶子乃是一两一片,顺手抓了十来片放在桌上便是百多两银子。
洪勉看也没多看两眼,直接一手将那十来片金叶子推回,只伸手捻起两片:“酒席用度本就是元能师太的人情,鄙处又得了都尉的信物,自不敢再收银钱。珠丽对都尉一见倾心,交代妾身莫要收都尉的台费花销,只是下面的姑娘们还要些赏赐,便只这些足矣。”
陈哲挑挑眉:“倒是多谢庞姑娘垂青了。”
洪勉呵呵笑道:“都尉一到承天府便将关家的杜氏姐妹收入囊中,这倜傥之名名动梅江上下,珠丽她也无别的心思,只求都尉在这江南盘桓之际,莫要沉溺于家中的温柔乡,有空便多来这燕归园赏一赏别样的风景。”陈哲哈哈大笑:“这倒也坦诚。”
庞珠丽与杜欣欣杜欢欢并列三道魁首,陈哲要是不在家中守着杜氏姐妹而频频流连燕归园,在外看来自是她庞珠丽的一场大胜,说不得今后身价还要往上涨一涨。
只是燕归园虽得坦诚,陈哲却不会领她们多少情:莫看着庞珠丽在席上打扮放浪任君亵玩,可她这般想方设法自抬身价,便知这女子定然是要趁这应届花魁的一年卯足心力赚银子的,轻易不会教人梳拢了去……如此看得吃不得的美肉,就算是次次白嫖,陈哲也没兴趣捧着她。
从燕归园里出来已然夜深,婉拒了高庆同车而回的邀请,陈哲安步当车独自回家。家中自然有人留着灯火等他回来。
前庭大堂,一高一矮两个秀丽身影各捧着一卷书册在读的入神,见陈哲进来,两人放下书本上前见礼。
高的是府内总管袁华英,矮的是上一届的京城花榜探花罗瑜。
陈哲此去并未瞒着府里这些女子,这会儿回来一身脂粉香,罗瑜虽早知内情,依旧有些吃味地问道:“主人,这燕归园的姑娘成色如何?”
“嗯,见了那道魁庞珠丽,大抵有你八九分水准了。”其实庞珠丽和罗瑜身段容颜相差无几,都是纤细娇小的五短身材,罗瑜胸脯要丰满些,庞珠丽则胜在腿长了一两寸,两张俏脸也是难分轩轾,罗瑜多两分甜美,庞珠丽强一些魅惑……不过自家女人当面,总要说些好听的:“她颜色身姿都略逊于你,只是应酬手段比你当初还高明些,大概就是这般赢下好大名声。”罗瑜面上不免泛起几分喜意,含笑点评道:“自当如此,花魁花魁,倒是交际手段还要胜过容颜身材一些……当初奴家几人有主人在背后做靠山,这交际应酬的本事上便不如那些个要自己挣命的孤魂野鬼用心。”
“哦?既然如此,那你是在什么本事上最用心呢?”陈哲明知故问,笑着揽过罗瑜。
罗瑜自是懂他,也懂那青楼中的门道,感觉陈哲狼爪在自己背后直往敏感处探寻,知道这冤家今晚是没尝到肉味,当即甜甜一笑,小小的身子钻进陈哲怀里,一面回应他手上的侵犯,一面自行解开身上衣裙:“奴家自然是在侍奉主人的本事上最用心。”
说罢,罗瑜嘟起小嘴,仰着脸在陈哲脸颊颈项之间一阵乱亲,解除了衣衫束缚的白嫩身子也紧贴着陈哲上下厮磨起来,两只小手不去阻挡陈哲的魔爪,反伸入陈哲衣内,一样向他隐秘处摸去。
见此情景,一旁袁华英知趣告退,却被陈哲叫住:“华英你也一起吧。”袁华英轻轻点了点头,利落地将身上衣裙褪去,一声不响走到近前,双手背身而立,看着罗瑜在陈哲在怀里黏黏腻腻。
陈哲后宅里如袁华英这般性子冷清的不止她一个,只是有的那是假冷清,譬如白瑛,平日里一副闲淡模样,到了榻上也是千娇百媚热情似火。
而袁华英则是真正的娴静淡然,就算是侍寝时,也是这样不争不抢,安安静静地在旁候着。
陈哲一手把罗瑜抱在怀里,一手拉过袁华英,将她高挑苗条的身子扛在肩上,就这样抱一个扛一个,带着两女来到后院卧房。
进得房中,陈哲把二女往屋里巨大的拔步床上一丢,三两下扒掉身上衣袍,扑到床上先将罗瑜压到了身下。
“呀……哈哈……”被陈哲压在身下粗暴地一枪入洞,罗瑜只轻轻惊叫了一声,随即不痛反喜,欢快地发出两声娇笑,细细的腰杆也用力上挺。
陈哲只管尽情纵马扬鞭,罗瑜身子虽然纤细,可终归是内功高手,大力挞伐之下依旧有余力迎逢配合,数十回合之后,陈哲火气稍减,支起上身,腰胯继续抽送之余,分出双手在罗瑜身上各处柔嫩细细抚弄。
适才在燕归园,庞珠丽也是任由陈哲上下其手,罗瑜与庞丽珠身形近似,然而肌肤却有不小差别:罗瑜生长在气候干燥的北地,又自小习武,一身雪似的白肤莹润光滑而又紧致弹韧。
庞珠丽则是土生土长的江南女子,一样雪白晶莹的肌肤,摸上去更多是一种仿佛能吸粘人指肚的软嫩,另外看那庞珠丽的舞姿,陈哲便知她也练过些内功身法,只是那功夫明显不是江湖中练来对敌的套路,更接近普度禅院的炼体法,一身筋骨不求强健更偏柔韧,诸般叠加,使得二女手感上颇为不同。
陈哲脑海中在比较他人,神色中不免露了些迟疑,罗瑜也是个心思机敏的,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一转,心中有了几分计较,不免又有些吃味,倒吸一口气,暗中下腹用力,陈哲只觉她牝中猛然一抽,四下软肉紧紧裹住玉龙,一下子竟夹得他进出都有些艰难。
“呼……怎的突然来了这兴致?”陈哲不由得放缓腰胯,让下身玉龙慢慢开拓,同时每一下都尽力向深入探索,到底之后轻轻晃腰,让枪尖在罗瑜花心处打个圈儿再缓缓退去。
罗瑜运劲收紧下身本就费力,又碰上陈哲变招,小脸在一阵阵刺激之下涨的通红,然而口头上却分毫不让:“那庞珠丽再是让主人念念不忘,她今晚也不会用骚穴儿夹主人的大枪。”
“哟哟,还真吃醋了。”陈哲抚了抚罗瑜的俏脸,俯身在她唇上轻轻一吻:“这众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的道理我还是懂的,外边的野花虽香,可我最心疼的,还不是你们这些家花。”
罗瑜也知道太过吃醋便不是情趣而是任性了,顺坡下驴道:“那今晚奴家便不和那野花较劲了,且看主人如何疼奴这家花。”说罢,她下身松劲,不再卖力,长舒出一口气,就此半软着身子张开双腿任由陈哲主导。
陈哲也不计较罗瑜她偷懒,说话间他的长枪已在罗瑜下身进进出出百多合了,以罗瑜往日里的本事,即便不用什么手段,也就是二三百合的耐力,这会儿为了赌气强出大力,估摸着离她极限也不算远了。
于是,陈哲拽起罗瑜两条短腿压到她肩头,罗瑜虽不再出力,却仍知配合,两手绕过双腿伸到下身,纤指一勾,将胯下竖嘴左右分开,方便陈哲进出探底。
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又战了七八十合,罗瑜伸长了脖子仰面一声嘤咛,就此偃旗息鼓。
陈哲自然还未尽兴,放开罗瑜,转而拉过早已在旁等候多时的袁华英。
袁华英的身材与罗瑜可谓是两个极端,罗瑜是陈哲后宅身材最娇小的几个女子之一,而袁华英则是数一数二的高挑颀长,尤其是一双鹤腿,长足三尺有余,又生的极为笔直,豪门出身的她自幼娇生惯养了一身白皙无瑕的肌肤,只这两条钟灵毓秀的美腿,性子淡漠的袁华英便在榻上胜过许多费尽心力的莺莺燕燕。
况且,袁华英只是性子淡漠冷静,又不是真的不食人间烟火,陈哲转身而来,她便是不主动挑逗,也知道将自己一双玉腿左右屈膝分开支在床上,摆出个尽显本钱的撩人姿势,此外,这个寡言的女子还会以独有的方式述说心中情欲。
陈哲伸过手去,指尖在袁华英腿间敞开的牝户上轻轻拂过,只这一拂,指头上就沾了厚厚一层亮晶晶的汁水:“啧啧啧……平日里老是一本正经,这水却比谁都多。”
面对陈哲的调笑,袁华英一声不吭,只是带着细碎红晕的脸上浅浅浮起些许笑意,一双眸子里精光暴涨。
陈哲知她这是浴火高炽,却故意不再碰她那愈发汁水淋漓的牝户,反而两手一拉,将袁华英一双长腿并起,然后挺起胯下玉龙钻进了她膝间的腿缝。
袁华英的玉腿肤质极好,细腻丝滑之处妙不可言,陈哲在这腿缝之中进出厮磨间得来的快感丝毫不下真个入港。
陈哲乐此不疲,跪坐在床上抱着袁华英双腿卖力,袁华英也乐得配合,蜷坐起身子一面曲着双腿任由陈哲施为,一面伸长了脖子在陈哲上半身不断舔舐亲吻。
过得片刻,陈哲也玩够了,轻舒一口气,翻身仰躺在床上,头枕着罗瑜绵软的小肚子:“来,你且卖卖力气。”
袁华英轻点螓首,分开双腿跨坐到了陈哲身上,她自知此时与陈哲短兵相接绝无胜算,便也不直入正题,双膝支床,半跪在陈哲大腿上,一双长腿夹着陈哲的双腿肌肤相亲,上身弓下,低头含住了陈哲分身,修长纤巧的双手亦不闲着,十支葱葱玉指在陈哲胸腹之间四处游移,直取陈哲各处敏感刺激的所在。
以床笫技巧而言,袁华英自是比不过几位花魁尤物和琉璃湖的精英弟子,她的依仗乃是独一份的细心妥帖与踏实卖力,此时这位宰政亲女毫不避讳脏污,低着头将陈哲下身的一支玉龙两个子孙袋连同犄角旮旯的隐私处都舔的干干净净,这才带着她那标志性的淡淡笑容仰起头来:“爷,奴上来了。”待陈哲点头,袁华英爬起身子,两只玉足在床上立定,一双长腿支着身子将期间那水光一片的仙人洞对准了陈哲分身,腰胯缓缓坐下。
“嘶……”剑及履止,袁华英倒吸一口气,俏脸微仰,双目迷离了一瞬,随即带着灼灼精光与陈哲视线相接。
陈哲此刻才想起来,自己与这高挑美人也是有日子不曾交合了,袁华英牝道之中水润异常,却也遮不住那份久旷之后的滞涩。
或许是因此而心有愧意,待袁华英开始提臀顶胯之际,陈哲合着她的步调一齐挺动腰杆,动作轻柔温和,既减了她负担,又增了进出之际些许猛烈。
袁华英许久不曾受过这般柔情,挺了几下身子之后,低头带着一脸痴痴潮红,酥声道:
“爷……奴家好生开心。”
“嗯。那便再开心一些。”陈哲腰肢发力,接过主导,快马加鞭带着袁华英纤长的身子如一波波巨浪般上下颠簸起来。
浪潮之中,袁华英那里还有半分冷美人的模样,一脸寒霜早就尽数化在热烈的浓情蜜意之中,只是无论如何颠簸,她都轻咬嘴唇努力保着一丝清明,睁大了那一双略带狭长的美目努力与陈哲四目相交,将心中一腔柔情尽数蕴于目光投到陈哲脸上。
眼神与下体一道交接带来灵肉合一的独到酣畅,陈哲颇为受用,腰肢也不再加力,稳住步调和身上这高挑美人琴瑟和谐,只愿好好享受这一份玄之又玄的刺激快乐。
可惜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即便陈哲不作怪捣乱,以袁华英的体质在陈哲身上也只勉强撑到了百五十合,陈哲的枪尖敏锐感到她牝道之中的炽热,目光所及,袁华英的眼里也是水波潺潺神光渐消,于是自己也不再坚持,一面放松精关,一面腰下再度突然发力,七八下势大力沉的猛抽之后,袁华英秀眉一颦,鼻咽里嘤嘤呜呜地一声哀鸣,牝道中的炽热化作一腔浆水兜头盖脸地浇在陈哲分身之上,陈哲也同样到位,吐出一口粗气的同时,股股精华尽数顶入袁华英花心之中。
云收雨住之后,陈哲搂着袁华英躺在床上,袁华英身子软瘫,精神倒还清明,陈哲心中一动,正好在甜言蜜语之余,提出了些许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