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壮修长的身体在少女的手里一点点显山露水,小麦色的宽阔肩背划过白皙纤细的手,将最后的衬衫剥下。
曲线分明的肌肉不过分夸张,胸腹之间线条如流动的山峦,散发着成年男性极强的荷尔蒙。
从窗边透出来的午后阳光洒在赤裸的肌肤上,泛着一层迷人的色泽。
男人眉眼冷峻,眼眸漆黑,仿佛难以被万事万物所触动,偏偏有着这样一副欲望满身的皮囊。
童潇潇的手着迷一般在顾以巍的肩颈处游走,眼中满是对美的赞赏。
顾以巍对这种过分火热的视线并不适应,抓住了女孩想要往下滑的手:“可以了吗?”
童潇潇意犹未尽地收回了手。
顾以巍以为总算可以进入正题,童潇潇却转身自己跑到一旁调整画板。
少女神色清明,目光专注,动作有条不紊又熟练地摆弄画板和颜料,像是根本不在意一旁的顾以巍一般。
现在虽然是深秋,午后的太阳却还是有点热。莫名其妙被晾着的顾以巍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底下的裤子逐渐支起了帐篷。
然而看着少女平静的脸,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从顾以巍心头涌起来。
“童潇潇。”顾以巍僵着脸,“你不会叫我过来就是画画的吧。”
童潇潇这才从自己的世界里出来,头也不抬道:“对啊。”
她补充了一句:“让你给我做模特,裸模。”
空气陷入寂静,顾以巍一时没能说的出话。
他有一瞬间怀疑是自己变态还是童潇潇变态。
所以她这么费劲心机在他面前搞小动作,最后的目的只是让他裸着给童潇潇做模特?
顾以巍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
童潇潇笑了一下。
她放下手里的东西,纯稚美丽的小脸认真地看着顾以巍,眼睛里却毫不掩饰渴望与野心:“当然不是,我更想得到你。”
童潇潇的一双手仿佛天生为画笔而存在。
她喜欢整个世界在她的指间缓缓盛开绽放的模样,无论多么枯燥渺小的东西,在她的笔触下都能拥有独具韵味的美。
别人都夸她的画天真炙热,灵动意趣,却没有人知道童潇潇最爱画的是无尽的黑暗、浓稠的欲望、噬骨的邪恶与毁灭。
然而自从十二岁那一年自己的画被妈妈撕的粉碎之后起,童潇潇再没有让这种画重见天日。
她将真实的自己封存在了这间小小的画室。
所以她长大后见到顾以巍的第一眼,就想得到他,将他的一切画在她的纸上。
她喜欢恶之花盛开在完美无缺的皮囊上,和麻木的灵魂交织成一曲哀歌。
顾以巍总算看清楚了少女的眼神。少女的眼神充满对于某样东西的狂热和渴求,像是为了心里的热爱,再也装不下旁的东西。
顾以巍不自觉打量起这间画室来。
这间画室似乎并不常用,主人也没有很用心打理它,墙上挂满了一幅幅笔触稚嫩的涂鸦,远看起来颜色浓郁混乱,像是胡乱泼上去的墨。
然而仔细一看,每一幅画注视久了仿佛能引起来自灵魂深处的耸然。
很难想象,如此令人惊惧的画出自眼前这样明艳的少女。
童潇潇脸上漾开了笑,冲散了莫名有些寂静的空气,她笑嘻嘻道:“顾哥哥,你该不会害羞吧。”
她的眼神停留在顾以巍的胯间,笑得像一只得逞的猫。
“忘了解开顾哥哥的裤子了,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
顾以巍从来没有让情人脱衣服的习惯,然而看着眼前少女纯稚的脸,他忽然笑了笑,将身体站得笔直,丝毫不遮掩下体的欲望。
“那就麻烦潇潇了。”
童潇潇的手停顿了一会儿,探向了顾以巍紧实的腰腹之间。
童潇潇画过不少裸模,身材长相俱佳的比比皆是,但通通没有眼前这个男人身上的矛盾感与吸引力。
正是这种腐烂般的美感吸引住了童潇潇。
她只是单纯地想让顾以巍当她的模特,画出完美的作品而已。
童潇潇伸向顾以巍皮带的手有些犹豫,不太熟练地解开皮带,金属扣在在她的手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顾以巍居高临下看着少女生涩的动作,嗓音低低的:“你不会?”
童潇潇抬眼看顾以巍一眼,大方承认:“我没有给模特脱裤子的癖好。”
她也没有和男人做爱的需求。
对童潇潇来讲,画画已经满足了她所有的欲望与精力,男人这种东西,她关注的从来都是美好的骨架与皮囊能如何在她的画纸上呈现出美感。
好不容易解开皮带,童潇潇犹豫了一下,尝试着将裤子往下拉,不小心带动了顾以巍的内裤。
昂扬的性器一下从紧紧束缚着它的内裤中跳了出来,虽然没有全硬,但已经从浓密的草丛中探出头来,弹跳到了毫无准备的少女的手中。
童潇潇的手像是被烫了一般缩了回去。
“……变态吧。”童潇潇忍不住骂,“谁都没碰就硬成这样,你是有多缺女人。”
顾以巍也不想硬,但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少女乖眉顺眼地给自己脱裤子,哪怕女孩并没有绮思,但男人的生理反应没办法抗拒。
他深邃的眼盯着少女不自在的脸,淡笑道:“你不是要画画,自然要画,全貌。”
他漫不经心将咬字重点放在了“全貌”二字,引得童潇潇不由得好奇得又看了一眼。
鼓起的紫红色阴茎半硬地悬在半空,龟头滚圆饱满,顶端的小口似乎在静悄悄呼吸着,往外吐出腥膻的气味。
画模特时她当然见过无数裸体,也犯不着为了这副场面面红耳赤,但童潇潇就是觉得面上热了起来。
虽然她并没有经验,但童潇潇不得不承认,顾以巍的确有本事万花丛中过。
然而她今天的目的只是画他,不是睡他。所以童潇潇甩甩手,拿起纸巾来擦了擦,“剩下的自己脱。”
当她转过身在画板前坐好时,顾以巍已经大方地将自己脱得干干净净,完全展现出修长矫健的身体。
不看那张夺目俊美的脸,赤裸的男性身体一样吸人眼球。
紧窄的腰身与修长的双腿就这样坦坦荡荡暴露在空气之中,双腿中间挺立着欲望交织的昂扬。
而那双寒潭般幽深淡漠的眼睛,似乎与这样欲望满身的身体充满违和,偏偏这种违和之间碰撞出来的是更浓重的荷尔蒙。
仿佛是光与暗的结合,力与美的化身。
童潇潇满意地欣赏起来,却不知不觉额角已经有些发汗,心脏不由自主鼓动起来。
从没有这样的感受,童潇潇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觉得午后天气太热,于是散开了一点睡袍。
她开始专心致志地画画,目光毫无偏转地在男人身上与画纸之间来回流转。
画画时的童潇潇似乎又是另一个模样,眼睛除了男人赤裸的身体再没有别的事物,流光溢彩的眼睛盛满专注。
画到满意处,嘴角不会牵动,眼角却弯出来一丝弧度。
顾以巍自在地放松身体,就当是免费做一次人体模特,身体欲望也不由自主消下去。
所以等童潇潇再抬眼时,不由自主皱上了眉头。
她唇上抵着笔头,若有所思:“顾哥哥,能不能像刚刚那样?”
“哪样?”顾以巍偏头问她。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童潇潇瞪着他。
“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童潇潇认输,嘴唇动了动:“刚刚那样……硬着。”
这是她第一次发现,男人赤裸的性器硬在双腿之间并不如想象中那么恶心,硬挺挺的昂扬与反而挺拔的身体相得益彰,淋漓尽致彰显着旺盛的荷尔蒙。
顾以巍没好气道,“你当是吹气球?”
“那你刚刚不就硬了吗?”童潇潇不解地问。
她正画得上头,只感觉一时之间灵感都被阻塞了。
顾以巍看得出来眼前的少女说话做事大胆得不行,然而理论知识和实践知识似乎是真的为零。
他诚实道:“现在硬不起来。”
童潇潇放下画笔,有些困惑地拧起眉毛:“要不然我帮你?”
顾以巍看了她两秒:“你行吗。”
童潇潇冷呵一声:“瞧不起谁。”
她站起来就要往前走,顾以巍叫住了她:“不用过来,你可以就在那里帮我。”
童潇潇听话地顿住了脚步,神色带了点迷惘。
他看着少女羔羊一般纯美的脸,忽然有些恶意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