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吃过饭后,便是林音帆正式上课的第一天。

教室内不见紫怀乐的踪影,大概是属于不同的教室。

她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一旁的同学一开始没觉察到,待回过神来,和林音帆对视,才惊得一激灵跳起,似乎是因为刚刚在食堂太高调,惹得其他人害怕她了。

林音帆对这种态度已经司空见惯,因此自然恬淡地假装没看到,要让校内每个学生都和紫怀乐一样心无芥蒂地和她聊天打招呼,确实不太可能。

人们对林音帆有很多误解,其中一个便是她不善学习。

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若然动手,那便是不擅长动口,脑袋多半也是空空如也,说什么也不该是学习的材料。

但林音帆却是个例外,她并非没有学习的能力,而是没有学习的动机。

在过往的日子里,她一直把音乐重要性放得最重,放学后二话不说便一头钻进房间,关上房门,连衣服都懒得换,抱起吉他手指上下便拨弄翻飞地奏起乐来,沉浸在乐声飞扬歌曲入耳的环境里,对功课和复习自是不管不顾。

然而一到新环境,这种过往不曾动摇的习惯慢慢松动,也许是受父母抛弃一事的刺激,又或是知道成绩好居然能换钱,她竟破天荒地重拾学习。

上课时段,她在同桌的诧异下打开书和笔记,挺直腰板上课,一撇一捺地记着笔记,眼神坚定稳重,似乎她的世界里只有黑板上的白字。

其他人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抄写笔记的背影,一边低头窃窃私语。

当个主动发问的乖宝宝不是林音帆的风格,遇到想不通的难题时,与其高调地举手发问,她普遍选择低头思忖,让理论在广阔的脑海中激烈碰撞,宛如对垒的矛戈枪戟,擦出闪耀的火花。

她悟性颇高,甚或不靠老师讲述,光靠书本上的文字,也能把概念理解个七八成,话虽如此,若是遇到一些初中教过的基础知识点作为延伸的内容,她仍旧一筹莫展,即便皱起眉头沉思也得不出答案,回过神来时,老师已经讲到下一页了。

没办法,她只得硬着头皮,把知识塞进脑子,不求理解通透,但求先把笔记抄好,待回宿舍时再进行复习。

学习的进展虽然稍微落后新学期的教学进度,但也没滞后太多,倒不如说光是她这三天所表现的态度,已经胜过许多不学无术的学生,而那些无心学习的,虽然郁闷于课堂的无聊,却不敢公然造次,一来是怕得罪林音帆,二来作为一所教官制的学校,学校走廊不时有教官巡查,即便偶尔和同桌聊得吵闹,一旦有教官服饰的人在门外走过,也就立马安静下来了。

林音帆从未学习得如此畅快,每天下午放学后她便径直回到宿舍念书,一学就直到晚上,陈晓仁等舍友回来后见到书桌上的身影,已经不觉得怪诞,眼神从一开始的诧异,慢慢渗出一股子的佩服和赏识。

毕竟,在她们的想象中,林音帆该是个荒废学习的蛮横少女,却没想到她还有这么书卷气息的一面在,灯光打在她的侧脸上闪出她坚毅的脸庞,实在是让她们唏嘘不已,不由得刮目相看,走路说话都不自觉放低音量。

转眼过了三天,第四天夜里,墙上时钟的时针来到八点,林音帆已经连续温习三个半小时了,用力伸了一个懒腰,拧头发现宿舍没人在,便抛下笔,双手托住后脑勺,怔怔地看着天花板,若有所思间,她默然良久。

完蛋了,开始看不懂了。

尽管她已经很努力了,甚至不惜牺牲空余的时间埋头苦干,可问题在于初中时期知识的缺失,即便她想要补救,也苦于没有相关教材,这印证了以前她听过的某句话,‘摆烂一时爽,复习火葬场。 ’

怠惰过的,终究是要还的。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沉默片刻后决定先放自己一马,吃个晚饭再说,便推开房门,往楼梯走去。

宿舍的每个楼层都有十间房,她所在的310号房距离楼梯最远,需要穿过整条走廊,才能到达楼梯口,时值初夏,宿舍楼外的山坡夏风习习,树林随着沉沉吹过的凉风泛起一片波涛之声,枝木繁茂的绿色剪影左摇右摆,蓦然间她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李柳涵委托的调查事件!

这段日子她埋头苦读,竟然硬生生地把这件事给忘了,如今回想起来顿觉不安,但转念一想,这件事本就不是自己的本分,她的角色,充其量就是个协助者,不是什么能扭转乾坤的大人物大教官之类的,真的轮得到自己操心吗?

可她走了几步,不其然想起前几天在食堂里见到的叶凡凡,那时她被同学排挤,低着头一脸委屈的可怜模样使她心悸,向来最看不惯这种事情的她,自然无法真的坐视不管,她长叹一口气,心想距离食堂关门还有一段时间,倒不如去她的宿舍,视察下情况吧。

根据李柳涵的引述,叶凡凡的宿舍位于607号房,林音帆上了楼梯,一步一步地走到6楼,转过身子便是逐渐延伸收缩于视野尽头的长排走廊,一道道蓝色房门肃然紧闭,加之走廊空无一人,凉风一吹,竟使人隐隐然感到一丝不安。

虽然她和叶凡凡不熟,但好歹也算是见过面,帮她解过围,这时候找她搭个话甚或是吃个饭,顺便旁敲侧击了解情况,应该也算得上自然吧?

正在思索间,忽闻607号门内传来一阵怪异的躁动,那是身子撞击床褥床板所发出的闷响,加之还有众人有意压低声线的辱骂声,和一丝细不可闻的哭声。

她心头一紧,皱起眉头,看着浅蓝的房门深入沉思,宿舍的隔音不差,她们发出的声音也不大,但林音帆长期接触音乐,对噪音有着一种敏锐的洞察能力,若非如此,她也断然不会留意房内的动静。

她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房内的异样令她心悸难耐,几番思索后仍拿不定注意,却发现一旁的窗户窗帘虽然闭上,但帘子并没有完全遮住,反而露出一条小缝隙,她咽了口唾沫,好奇地往缝隙看去,里面的景象让她瞳孔一抖,表情僵硬,随后咬着牙,举手在门扉上砰砰砰地拍起门来。

……

……

……

半个小时前。

这时的林音帆仍迷失在数学公式中,607号宿舍内却上演一出凌辱戏码。

学生宿舍是严谨饲养宠物的,这是绝大多数学校一致认同的规矩。

可对赵骊颖来说,这是件令人头疼的事儿。

她的家里养了一狗一猫,平日里可爱活泼,东奔西窜,唯独被赵骊颖治得服服帖帖,在她面前从来不敢造次,她也爱戴着它们,照顾其生活起居自是亲力亲为,尽心尽力。

然而离家一久,她被迫和宠物们分割两地,从前那种被簇拥的舒适感一去不复返,赫然使她觉得生活中缺失了啥,吃啥都觉得无什味道。

很快地,聪慧而又异想天开的她想出了个替代方案,她要在宿舍里养一只乖巧温顺的宠物,重温那份被讨好被侍奉的感觉。

她是个脑袋有些奇怪的家伙,也就只有这样的家伙,会把主意打到同住一屋的叶凡凡身上。

叶凡凡,高中一年级生,身子矮小,脸蛋圆润可爱,性格内向懦弱,说话结结巴巴的,让人不由得想要捉弄她一番。

宛如测试她的底线一般,赵骊颖期初颇为收敛,用柔妮婉转的语气请求叶凡凡帮忙打扫和买饭,叶凡凡红着脸也不好拒绝,低着头便温顺地答应下来。

同住的两位室友很快便嗅出味来,纷纷加入讨便宜的行列中,偶尔找她抄功课和借点小钱,绝大部分情况下都不会被拒绝。

也许在叶凡凡的人生信条中,顺着他人的旨意过活,是件理所应当的事情,同时她也没有拒绝别人的勇气,久而久之,大家已然习惯了将叶凡凡当做一个跑腿小妹。

室友三人中,只有赵骊颖最黏叶凡凡,寻常无事做之际,便把叶凡凡揽进怀里,粗鲁地搓弄头发,用脸蛋摩挲她的脸颊,真把她当做宠物一般作弄。

偏偏叶凡凡生来便有一种奇特的体香,那并非洗发精或者衣物柔顺剂的化学香气,而是一股百合花混合牛奶的天然芬芳,光是一闻便觉心旷神怡,烦恼尽消,赵骊颖自是爱不释手,每次一逮住她便要嗅个不停。

即便被这般取乐,叶凡凡也只是红着脸蛋不置可否,即便被嗅脖子的模样有些窘迫,但闭上眼忍忍也就过去了,总比牟然拒绝而得罪人好。

若在其他宿舍,那事情也就这样过去了,没人会进一步做一些更过分的举动,可赵骊颖不同,她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为叶凡凡带来难以想象的麻烦。

第一步,我们需了解赵骊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从外貌上看,她的长发乌黑浓密,飘飘然地落在身后宛如瀑布,若把头发绑起成高马尾,更显她身材高挑,四肢颀长,加之面容秀气空灵,五官端正有致,若是放在大街上,定然会惹来不少男人的频频回头。

她在原先的高中有位男朋友,男的瘦瘦高高,脸蛋英俊,和赵骊颖像是天生一对的帅哥美女,羡煞旁人。

这该是一段美妙的校园佳话,可谁知不到三个月,事情便发生巨大转折。

那个男生从某天起不再上学,同学们都大是疑惑,向赵骊颖询问情况,却得不到确切的答复。

到后来,她们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那男的得了抑郁症,退学留在家中修养。

知道实际情况的人不多,但仍有人从蛛丝马迹中看出些许端倪来。

——他多半是受不了赵骊颖的控制欲,硬生生给逼出心理毛病的。

人生来便对身边的东西有占有欲,尚在襁褓中的啼哭婴孩尚且如此,更别说是长大后的少男少女了。

然而,赵骊颖的占有欲极其霸道,一旦认定了某人某物是自己的,便要不惜一切地将他留下,哪怕最后会摧毁他的心,她也从不在意。

恋爱中,她频繁要求男的给她报位置,若怠慢了十分钟便是连续的电话轰炸,即便知道他有重要的考试也故意打给他,定要他承认自己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私人空间更是不许有,若无事干,他从早到晚必须粘着赵骊颖,倘若他有怨言,或者借口。

或者任何显示自己不满的表情神色,她便要发难搞气氛。

短短交往的三个月中,她趁男友不在偷看他的手机,将里头所有不可告人的浏览记录全都截图备份一遍,男友知道后怒不可遏,却无法撼动自我中心的赵骊颖。

男友愤然提出分手,却被赵骊颖手握的软肋的折服,非但如此,她还威胁道,若你不依我的,便要在学校兴风作浪,为他带来巨大麻烦。

直到后来事情败露,赵骊颖从原先的高中退学躲避风波,间接拉开了叶凡凡的悲剧帷幕。

在宿舍内,赵骊颖便是主人,宠物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服侍主人,不得有误。

买饭跑腿,借钱抄作业自是基本,心情不好时还要被捏两下被骂两句‘窝囊废’,叶凡凡一脸委屈,很多时候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便要受罚。

室友们见状也觉有趣,不但不出手制止或者调停,更纷纷乐呵地吃起瓜来。

过了段时日,夏风一起,宿舍窗外晾晒的衣物容易吹落,可好巧不巧,每次总是叶凡凡的衣服被吹到楼下,若是寻常衣服那也就罢了,偏偏每次总是奶罩或内裤等贴身衣物,搞得她每次都需要红着脸跑下楼在花魁草丛中埋头翻找,她们便探头出窗径自偷笑。

平日里众人无聊,便鼓吹叶凡凡做些有趣的事情解闷,可她不会什么才艺,她们便嚷嚷道要她跳舞,自顾自地拍手打着拍子哼着节奏,搞得叶凡凡进退两难,窘迫尴尬。

见她半天没有动作,赵骊颖也是人狠话不多,上前一把扯开她的睡衣,纽扣随着外力而到处飞蹦,叶凡凡哭丧着脸想要夺回上衣,却被众人嬉戏捉弄,如猴子抢球般把上衣丢来丢去,硬是不让娇小的少女碰到。

到最后她崩溃地跪下来欲要大哭,她们才笑嘻嘻地把衣服丢在地上让她可怜巴巴地穿回。

再到后来,她们想出了一个更好玩儿的事情,叶凡凡夜里熟睡,不易被吵醒,她们趁这个机会,悄悄地把她衣柜里的内裤藏起,随后七手八脚爬到她的床上,连着内裤和睡裤一起小心翼翼地褪下,然后当做没事人一样上床睡觉。

翌日早晨醒来,叶凡凡感觉棉被下双腿空荡,不由得红着脸大慌,不知所措地四处翻找,却找不到一条可以遮羞的内裤。

她耸起肩膀,捏着软糯的手指,颤颤巍巍地走到赵骊颖身边,询问赵姐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赵骊颖却是大笑一声,反问自己的内裤去哪儿居然要问她,难道她是她的妈妈吗?

叶凡凡听后脸色涨红,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却笨拙得无法吐出一个字,只好灰溜溜地低下头走开,站在镜子前踌躇了半天,忍受着背后传来的低声嘲笑,她抿着下唇忍着眼泪,深吸一口气后终于下定决心,直接套上校裙上课,屁股光溜溜的没有丝毫遮掩。

一路上,她心绪不宁,身后但凡发出些许动静便要回头查看,偶尔传来的凉风宛如一只无形的手触摸她的屁股,让她一激灵地羞红着脸。

和其他人走在前往教室的路上,她低着头不敢注视别人的眼睛,生怕别人知道她的窘态。

她在脑海中自言自语般说服自己,游说自己,假装自己能接受,假装不穿内衣也没什么可怕的,她向来软弱怕事,叫她反抗强势的赵骊颖真难如登天。

然而直到上课,却是谁也没察觉到不妥,更没人询问她的异样,倒不如说她平日里存在感本就很低,自然没人特别留意她。

下课后的午休时间,她松了一口气,仔细一想,校裙长度落在膝盖以上,虽不算十分严实,但只要在上下楼梯时注意一点,捂住裙子,说不定还真没人会发现她的小秘密。

想到这,她顿觉轻松,脸上泛起今日第一抹笑容,突觉窘事便要过去,心上的大石刚落下没一会儿,却没料老师一走,赵骊颖三人互相打了个眼色,悄咪咪地站起身来从后围住叶凡凡。

待她反应过来已为时已晚,众人不顾她一脸惊愕,一人从后穿过她的胳肢窝架住她,另一人揪住校裙高高地抬起,赵骊颖则手掌作圈,对着全班高声大喊。

【看点来人啊,有变态啊!有人今天没穿内裤就来上课啦! 】

响声惊到班里的众人,嬉闹声顿时消散,所有人的视线瞬间齐刷刷地往这边袭来,很快便聚焦在被围在核心的叶凡凡,以及那被无情掀起的裙摆下的风光。

叶凡凡脸色一白如遭雷击,霎时间浑身僵住楞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竟是连挣扎都忘了,只颤抖着白嫩的双腿,任由私处坦露在全班同学的目光下,泪水逐渐溢出眼眶,卑微地含住下唇憋住哭声,头颅压低不敢面对同学。

这是一所女校,校内设有一个公共大澡堂,坦胸露乳地在澡堂搓澡洗身原是常事,彼此的身体虽说不算了如指掌,但也不算什么大秘密。

话虽如此,公然地不穿内裤前来上课却是学校开办一来的第一遭,至少对于同学来说,也是前所未有的,眼见有人居然做出这种胆大妄为的事情,班级顿时炸开了锅起来,嗡嗡隆隆的非议起来。

有人捂着眼睛不敢看,有人探出身子兴奋异常,有人黑着脸咂舌别过脸,有人红着脸怒骂她不知廉耻,女生们的议论之声裹挟着残酷的戏谑,宛如海啸般扑面而来,把可怜的少女压垮碾碎。

此时窗外阳光明媚,吹入的微风拂过她光洁白嫩的阴部,宛如羊脂玉石般的密部娇嫩青涩,没有一丝毛发,粉嫩的密缝紧闭着,全然一副未经人事的羞涩模样。

她感到脑袋一阵天旋地转,近乎是要忘记思考,甚至开始质疑眼前的一切是否真实,可大腿处传来的清凉却使她一激灵回过神来,被迫接受残酷的现实。

视野开始迷糊,泪水大颗大颗地涌出,哽咽哭出了声,却被耳边的喧闹盖过。

后来,她被赶来的岳语蕊领到讲台前,当着全班的面指着鼻子一阵痛骂。

她羞愧得低下头,好几次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经意瞄到一旁的赵骊颖冷冰的目光,于是便身体发颤地咽回去,卑微地盯着地板不发一言,默默承受了这一切。

当然,处罚是绝对少不了的,尤其岳语蕊喜好彰显权威,展现身为教官的魄力,惩罚的力度上自然也是严格上许多,因此,叶凡凡被处以学校世上第一例的‘鞋袜刑’。

——往后的日子,不被允许穿上任何形式的袜子和鞋子,在学期间必须随时光着双脚下地走路。

听见此事,如木头僵硬站立的叶凡凡顿觉五雷轰顶,双目圆睁,无法接受,罚她什么都行,扣光生活费或者在走廊罚站一整天她都能接受,唯独是这种极其引人注目的事情,她实在不想要。

然而,她却能如何呢?她连被欺负都不敢吱个声,又哪来的胆子反抗教官?

在岳语蕊的冷冽注视下,叶凡凡悲惨地低着头盯着地板,泪水大颗大颗地滴落,但随着岳语蕊无情的命令下达,在同学们惊奇的目光下,她羞红着脸庞缓缓弯腰脱下黑色圆头皮鞋,此时她还想争辩什么,小声嗫嚅了几句后,最终却仍是像放弃了一般咬紧嘴唇,痛苦地将小腿上的白色长袜褪下,光着一双稍显肥大的脚丫站在教室讲台前,十根可爱的趾头抠着地板,宛如两块粉嫩的肉团。

班上的气氛迅速活跃起来,宛如在一锅水中丢入一块烧红的铁块,同学们都悄悄侧目注视,交头接耳地窃窃细语。

她的脸红到耳根子,这辈子所吃过的苦在此刻看来不值一提,直到岳语蕊离开,她的嘴巴仍说不出任何一个字。

紧接着的午休时间,本想连饭都不吃躲回宿舍,室友们却命令她去买饭。

没办法,她只得灰溜溜地跑去食堂,此时她的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光是见她赤裸双足便知她是那个不要脸的暴露狂,她红着脸用力捉住校裙强忍羞耻感,独自顺着打饭的队伍禹禹前行,忍受掠过耳畔的无数流言蜚语。

待回到宿舍,又发现自己的室内拖鞋不见踪影,一问之下又是室友们的杰作,她们连衣柜里的鞋袜都给她干净利索地丢掉,确保她能遵从教官的命令,光着脚丫接受惩罚。

她们嚣张得有恃无恐,认定叶凡凡懦弱无能,可以随意欺负,往后的日子更是变本加厉,跑腿办各种脏事累活自不在话下,心情不好的时候,她更要充当出气包,任由她们捏手臂捏脸蛋,抓乱头发,怕得脸色惨白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某次赵丽颖粗鲁地将叶凡凡搂入怀中,手指在她腰肢拨弄几下,却出乎意料地使她没忍住嬉笑出声,便在这般机缘巧合下,她们发现了叶凡凡的另一个弱点——害怕被挠痒痒。

若要描述叶凡凡被咯吱时的模样,蠕动的毛虫算是最贴切的比喻,被环抱腹部的叶凡凡笑得浑身酥软,双手抓住赵丽颖的手臂,身躯难受地扭动挣脱,看着她这幅笨拙的模样,其他人也忍不住加入战局,一边撬开她的手和捏住她的脚腕,一边搔她的胳肢窝和脚底板的痒痒,她嘴巴大张哈哈哈的笑个不停,毫无还手之力。

身处青春期的女孩肌肤最为娇嫩,叶凡凡更是当中的佼佼者,皮肤宛如刚出生的婴儿般顺滑,加之身材丰腴有致,挠起来甚有手感,很快便成为众人的玩具,咯吱咯吱地给她挠个不停,直到隔壁的同学前来敲门抱怨才放过她。

往后,众人内心深处的某个开关被打开,闲来无事时便要找叶凡凡的麻烦,一会儿责备她今天态度差劲,一会儿责难她买饭花的时间过久,不等她为自己辩解,便立马把她按到床上,用手指在她的衣服下快速爬挠,高亢的笑声回荡在宿舍间,伴随着祈求般的求饶,成为了那段时间宿舍生活的主旋律。

周遭的宿友时常疑惑,到底是遇见了什么事情笑得这般激烈,却没一人想到笑得最欢的人,恰恰是最悲惨无助的那个。

时间飞快地流淌,不久后便到了新的学期,本学期发生了一件事情——林音帆入学。

原先的日子里,赵丽颖一直是瞩目的对象,校内一直流传着以前她可怕的传闻,人人都不太敢主动跟她搭话,却也不敢无视她,甚至在走廊相遇都要挤出笑脸装出热情的模样。

赵丽颖喜欢这种感觉,自我中心的她本就享受关注,尽管这种关注并非全然是正面,然而开学后林音帆的传闻迅速散播,狠狠地将她压了一头。

有过暴力前科的不妙家伙。

曾经把班里的同学送进医院。

据说一但对视便会惹上麻烦的不良……

即使赵丽颖和林音帆素未谋面,但这种被抢风头的感觉十分不好受,逐渐在心里滋生起对她的厌恶,话虽如此,她也知道那个林音帆是个狠角色,若贸然前去找茬,多半没有好果子吃,憋屈的情绪在内心挤压,并在叶凡凡打饭回来后到达了顶峰。

【赵姐…我,我买饭回来了…】门房一开,果不其然是挽着四份盒饭的叶凡凡,她低着头的模样是一如既往的蠢笨,这种怯弱的模样更让她心头无名火起,情不自禁地大骂:【买个饭为什么要这么久!你去哪里闲逛了! 】

叶凡凡瞳孔一缩,吓得差点连盒饭都掉在地上,连忙解释道:【没有…赵姐我没有,今天食堂的队伍有点长,所以就花了点时间…】

【谁让你在这里给我狡辩?把嘴闭上然后滚过来! 】赵丽颖厉喝一声,叶凡凡身子一缩,连忙把外卖盒放在一边,微微蜷缩身子小碎步溜到她面前。

【跪下! 】她曲髋翘腿坐在床铺上,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眼睛狠狠地瞪着少女。

【赵姐…赵姐不要这样…】叶凡凡肩膀颤抖,双膝不由自主地已然跪下,悄悄地以求救般的眼神看看其他室友,盼望获得解答,却见她们正探头出窗确认情况,并利索地锁上房门拉上窗帘,背靠房门叉起双手,显然是一副看戏的模样。

【凡凡,我相信这不是我的错觉,最近的你似乎有点得意忘形,是不是已经不把我放在眼里?你到底想怎么样? 】赵骊颖扬起一边眉头,责怪的话语传入叶凡凡耳中,她心头一紧,颤动的瞳孔开始泛溢着泪光,无力地微微摇头为自己辩解,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而辩解【赵姐…我真的没有,我今天已经是买完饭就直接回来了,而且…】

【闭嘴你这个废物!你看看你自己的蠢样,做错了事情,却连一句认错的话都没有。 】

【赵姐…我,对不起…】叶凡凡带着哭腔低声下气。

【不用给我道歉,我需要的不是那种表面的东西,你要是真想让我原谅你,那就拿出点诚意来才行。 】赵丽颖一副温柔的口吻说道,翘起二郎腿,清秀的脚尖轻轻地抵在她的下巴。

叶凡凡缓缓抬起头,带着悲惨又疑惑的目光,无言地询问着,她便不疾不徐地给她说明:【最近我手头有点紧,前几天不是校方发生活费的日子嘛,你现在身上闲钱应该很多,把那1500块借给我,过段日子再还给你,要是你答应的话,我就原谅你,如何? 】

像是听到了无法接受的话,她皱起眉头摆出哀怜的眼神,嘴唇微微发抖着,赵丽颖说的‘借’却从来没见她‘还’过,而且一千五百的生活费实在太多了,若是这般双手奉上,简直与丢钱入海无异。

【赵姐…我…】话还没说完,赵丽颖抬腿便是一踢,把跪着的叶凡凡踹倒,冷冰冰地问道:【不要给我废话,交不交? 】

叶凡凡颤颤巍巍地撑起身体,眼睛里尽是恐惧,【赵姐…能不能先借一点,不要把全部的…都,都拿走…】

【不行! 】她回答得斩钉截铁,【今天我必须看到你把1500块完完整整的交到我面前,不然我就重新教你做人! 】

叶凡凡嘴巴发抖,闭上眼可怜巴巴地摇摇头。

赵骊颖见状冷冷地笑了笑,心中倒是乐开了花,她当然知道这要求无法实现,然而她需要的只是一个借口,一个让自己能堂而皇之折磨叶凡凡的借口,因此故意这般刁难她,表面却仍是一副凶狠的神色,装作惋惜地说道:【那你等会可不要怨我,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我可没有强迫你。 】

她重新坐到床铺上,翘起左腿高傲地命令道:【既然你敢反抗,那便不要怪我无情,你们过来帮我个忙,把她按在地上,将她所有衣服和裙子扒了,到时候我再看她交不交。 】

【哎…? 】叶凡凡神色错愕,不自觉地搂紧自己,慌张地拧头看着那两位步步逼近的室友,身子不由自主地发抖,【不要…不要这样,赵姐,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怎么,不愿意吗? 】赵骊颖皱起眉头,眼看叶凡凡双臂不停地挣扎,挥开室友们扒拉衣服的手,宛如刺猬般蜷缩身体,她的心情又逐渐转好,于是又阴冷地威胁道:【这时候才知道怕?刚刚不是还很倔强吗?我警告你,在我的面前就没有谁敢这般耀武扬威,哪怕是那个林音帆,见到我也得绕路走,现在我给你一次机会,你给我自己乖乖地脱光衣服,你要是不肯脱,那就我们帮你,但若是敢劳烦我们动手,我们可不确保你会有什么下场。 】

室友听后便放开叶凡凡,默默地站在她身后不让其逃脱,叶凡凡泪眼汪汪地紧握拳头,窘迫得如芒在背,像她这样一位洁身自好的少女,要在别人的淫威下脱衣实难办到,但赵骊颖瞪得她心里发毛,又想到光是拒交生活费已经令她大发雷霆,若是再抵抗下去,当真要遭殃。

到最后她只能认命般发出一声低低的悲鸣,憋屈地抿着嘴唇,低头伸手不情愿地慢慢解开腰间裙子的纽扣。

哩的一下,长裙应声滑落,露出那被遮挡的粉嫩大腿,以及被衬衫隐隐挡住的粉色卡通内裤。

她的双腿丰腴肥嫩,被内裤裹住的屁股圆润饱满,白花花的肌肤看得人心生羡慕,仿佛一巴掌拍下去,还能抖出肉感的波浪。

【继续脱,不许停下,把衬衫也脱了。 】赵骊颖微妙地笑了笑,上身微微往后扬让自己看得更清楚,翘脚托腮的坐姿看着居高临下。

叶凡凡听后身体抖了抖,咬住嘴唇闷哼了一声,脸蛋渐渐变得通红,软糯的小手犹豫一会儿才伸到胸口处,解开衬衫上一排直落的扣子,宛如摩西分红海一般,慢慢露出那躲在在白色薄衬下的粉色奶罩。

她的内衣上下成套,印刷着好几只粉色的小兔子,很适合叶凡凡这种可爱娇小的类型的女生,内衣裹住她丰满饱实的双乳,胸前的乳沟深邃迷人,肌肤白嫩Q弹,这是不属于她这个年龄段该有的身材,却奇妙地出现在她的身上。

洁白的衬衫沿着身躯滑落地面,似乎不习惯于这种凌厉的注视,她驼着背,下意识地用手挡着内衣,不敢抬头注视着其他人,以此慰藉那隐隐作祟的羞耻心。

【不许挡住,双手放在大腿旁边。 】赵丽颖心狠地命令道。

叶凡凡可怜巴巴地犹豫了一会儿,无奈地照做,十根手指用力抓住丰腴的大腿肉,确保自己不会因本能而遮挡身体,赵骊颖看着她悲催的样子,嘴角抿出一份讥讽的微笑,挥挥手温柔地说道:【来,凡凡,坐到我身边来。 】

她站在原地木讷片刻,深呼吸一口,才战战兢兢地走到床边。

赵骊颖不由分说便抓住她的肩膀,迫使她坐在自己身边,手臂揽过她的肩旁,脸轻轻地贴在叶凡凡脸颊上,慢条斯理地说道:【凡凡,我可不想对你动粗,我是一个温柔的人,宽容的人,一个很好的人,不要逼我做这种事情,听话好不好,把钱交了然后跟我们道歉,我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好不好? 】

她的嘴巴一边说道,双手一边在叶凡凡的脖子上揉捏摩挲,一时仿佛要令她窒息,一时又仿佛是做爱前的温柔调戏,手法缓慢且富威胁性,令叶凡凡手足无措地颤抖瞳孔,脸颊缓缓流过两行清泪,她真的很怕,心里有把声音告诉她就这样放弃算了,但还是咬紧牙关,缓缓地摇了摇头,【不可以…真的不可以】

赵骊颖的脸顿时黑了下来,用力推开她后,一巴掌凌厉狠毒地扇在她的脸上,【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自己翅膀硬了晓飞了是不是!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一个被人随便捏着玩儿的废物而已!对你稍微好一点就得寸进尺,真是不长眼的家伙。 】

这番狂风暴雨般的辱骂令叶凡凡不知所措,她可不知道自己成了发泄的出气包,宛如被抛弃的小狗般愣在原地,不懂如何反应。

【算了,对这种废物也没有浪费唇舌的必要,你们帮我去厕所打一盘水过来,把刷子和海绵也拿上,今天我倒要看看这废物能坚持多久! 】

两位室友笑嘻嘻地小碎步溜到厕所,传来水龙头打开的哗啦哗啦声,响声令叶凡凡暗自心寒,不一会儿水声停止,她们一人端着一大盘水回来,另一人则捧着满满当当的淋浴用具:沐浴露、毛巾、海绵和梳子……

育成中学的宿舍房间没有独立的卫浴,学生若想洗澡便要前往一楼的大澡堂,因此宿舍内也不该出现这么多的洗漱用品,显然这是赵丽颖事先准备的。

赵骊颖不怀好意地笑着,【呐,叶凡凡,这段日子你一直光着脚走路去上学,脚底弄得有多脏不用我多说了吧,每次一回宿舍便把地板踩得乌漆墨黑都是你的脚印,是不是该替你好好洗洗脚了? 】

叶凡凡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脸蛋顿时失色,结结巴巴匆忙说道:【不用…不用的…我在回来宿舍之前…已经…已经自己洗了,已经很干净了… 】

赵骊颖无情地冷笑一下,说道:【干不干净可不是由你说了算,反正在我看来你的脚还是脏的,从今以后进宿舍前都得让我们刷一遍你的脚底,不然你就给我睡在走廊吧! 】

坐在床沿的少女还在忸怩摇头,一旁的室友不知何起已抄来一张圆垫凳子,将她的双脚放在上面,然后一屁股坐上去压住她的小腿,双足悬空在凳子外,且由于视线被挡,叶凡凡将无从知晓她们将要对自己娇嫩的足部做什么。

她是一个爱干净的女孩子,即便每天赤足上学,仍会把握时间到一楼的澡堂冲干净脚丫。

蹬直的双腿丰腴饱满,肉感厚实,位于末端的足部更是白滑软嫩,足底粉扑扑的,尽管她的足骨稍大,缺乏女性足部该有的修长纤细,却是可爱少女的一种优势。

然而柔嫩白滑的脚丫,却总在洗澡是为她带来苦恼,尤其在清洗双足时,光是拿着海绵摩挲足心,便感到一阵阵微弱电流般的瘙痒感,好几次忍不住嬉笑出来,惹来异样的目光,可裸足走路使脚掌时常染灰,她不得不用力刷洗,因此每次洗澡总是煎熬。

最要命的是学校澡堂只有花洒,且水压特强,喷在娇嫩的身体上已受不了,若是直接冲喷脚心,当真是痒得人花枝乱颤,一开始她还不以为意,待花洒的水流滋的一下猛地脚心,毫无防备的她如遭雷击,剧烈的痒意令她敞开喉咙放声大笑,碰的一声往后躺倒,全场视线向她袭来,使她羞愧得难以忘怀。

在那之后,洗脚前她都得询问澡堂阿姨借一个盆子,往里注入热水,才敢把双足泡进去洗掉肥皂泡,如此娇嫩脆弱的一双脚,如何能抵挡这三人心狠手辣的摧残?

她吓得脸色惨白,光是想象一下等会要面对的事情,便觉心头被一只大手揪住,低声下气地求饶道:【不要这样子啊赵姐…我给一半…一半行不行,不要全部拿走,我的脚心真的…唯独这里是…真的不可以碰的…】

【嗯?凭什么我要听你的? 】赵丽颖轻蔑地一笑。

【因为…因为我的脚底真的很怕痒…求求你们了…我真的会受不了…】

【怕痒?受不了?就对了呀,你的脚心要是不怕痒,我们还挠来干什么?而且啊,你可不要说我们欺负你,是你不合作,自取其辱! 】赵骊颖说到这更用力地抱紧她,一脸坏笑地盯着她,盯得她心里发寒【呜呜…不要!不要…不要哇…! ! 】胆小的她吓得哭出声,忍着的泪水决堤而出,一个没忍住便呜呜渣渣地哭泣着。

赵骊颖连忙把手按在她嘴上,哭声远比笑声惹人怀疑,她可不想惹来教官的关注,灵动的目光游移四周后轻轻一笑,缓缓用指尖勾起自己双足的白色长袜,揉成一团,阴兮兮地说道:【凡凡,听话,把嘴张开。 】

叶凡凡一看到凑在脸庞的袜子,发出悲鸣般的呜咽声,嘴巴不敢紧闭却也不愿张开,赵骊颖淡然一笑,一手捏住她的脸颊,对室友们吩咐道:【你们快去咯吱她,快点! 】

眼睛圆睁的她赶忙挣扎,但室友们的手紧随而至,哪容得她逃开?

二人只是用手指在她的厚实的脚底板爬挠几下,甚至没动真格,她的身子已经机灵一抖,忍笑着的脸蛋变红,但笑声已噗噗的喷出,过不到几秒,更如喷泉般倾涌。

趁这机会,眼疾手快的赵骊颖忙把袜子塞进去,用异物将笑声硬生生堵回去,接着她又用剩下的那只长袜,围着嘴巴绕一圈,在后颈位置绑个结,眼见准备就绪,她又让室友再去搔她脚心,这次叶凡凡同样反应激烈,猛地弹跳一下,如抽筋般绷紧大腿,却只能发出沉闷的悲鸣,而非高亢的亮笑声。

密闭的宿舍空间,仅剩内衣的少女,以及三位心怀歹意的室友,构成了一副绝望的景象,赵骊颖表情更是得意,把下颚搭在她肩上,感受她身体的颤抖,闭上眼睛,只有这样将人彻底锁在控制范围内,她才觉得舒坦。

【动手吧,不用给她留情,把她玩到晕过去为止。 】她微笑着命令道。

两名室友兴奋地笑着,虽然对女性的脚没有特殊癖好,但说起欺负叶凡凡,倒是显得兴致勃勃,她们拿上海绵球,沾上凉水,轻轻地给足底抹足水分,直到水嫩的双足湿哒哒一片后,又拿上一块肥皂,在脚丫上滑来滑去,脚踝脚掌脚心乃至脚背后不放过,把叶凡凡整只脚弄得滑溜溜才肯收手,光是这样,也让叶凡凡害怕得蜷缩脚心,浑身颤抖,呼吸不自觉地加快,偶尔蹦出几声难以察觉的嬉笑。

她们的手指甲本就修长,最近更特意修剪打磨一番,确保其轻薄如禅翼,锐利如挫刀,这般细腻的指甲碰到湿润娇嫩的脚底板,自然是如热刀入黄油,毫不费力地突破叶凡凡的防线,带点力度地不规则抓挖下,一股剧烈的痒感雷击闪过全身,她颤抖一下,仰起头颅,双目瞪大地不断摇头,呜呜呜呜地闷笑起来,下意识地蜷缩脚趾,挤出丰腴的肉皱,想要缓和痒感。

但这种小把戏自然难不倒她们,她们捏住叶凡凡两个并列的脚拇指,用力往后一板,饱满的足底顿时变得挺直,顺滑的弧度此起彼伏,圆润的模样宛如玉器,自是无法防御的脆弱状态。

二人火力全开,毫不留情地将刺激倾注其上,手指一时化作钉耙一下一下地爬挠,一时一张一缩随意起舞,刮在叶凡凡肥嫩的脚底板上造成实打实的暴击伤害,宛如要把她的足肉挖出来。

最令人绝望的是,涂满厚厚肥皂的足底,令她完全感受不到指甲剐蹭的疼痛,只剩痒感加倍在脑海累积,难受得使人精神分裂,内心极其渴望脱离束缚,肉体却只能诚实地留在原地受苦,若不是被身后的赵骊颖钳制住,加上小腿被室友的屁股压住,她当真要如弹跳鱼般翻滚下地。

尤其嘴巴被堵,连笑都不利索,她的模样更是滑稽可笑,双眼上翻,鼻孔断断续续地喷出热气,额头冒出一层细汗,刘海黏在眉头,脸色赤红。

痒感令她发狂,脚底的每根神经都在接受超量的刺激,见叶凡凡这般奋力反抗,室友们都兴奋得脸颊微红,后背冒出一些热汗,她们平日就讨厌这个叶凡凡,嫌她脑袋转得慢,不够灵光,说话又结结巴巴的,看她吃尽苦头实在痛快。

赵骊颖看着叶凡凡的模样,不禁微微一笑,不由得回想起揉搓狗狗肚皮的经历,她的逗趣搞笑的神情,正与那时的狗子如出一辙,她悄悄凑到叶凡凡的脖子旁用力嗅了嗅,顿觉香汗微醺、激动火热的肉体中,散发着一股浓郁的体香,那不再是百合花的清香,却如刚剥皮烧好的嫩羊羔一般,透出一种熟透腥臊的肉气。

她顺着气味到处嗅,蓦地里发现香味的来源集中在胸部的位置,心想这粉色胸罩真碍事,便把它往上撩起,硕大的乳房顺着胸罩下沿的空隙跳弹而出,抖出一下白花花的残影,沉甸甸的E cup豪乳宛如两个巨大的牛奶布丁,软软地坨在胸脯,顶端点缀着两个粉嫩的乳尖,更如布丁上的樱桃。

女校内彼此没有什么忌讳,换衣服脱胸罩都是在宿舍大咧咧地做,唯独叶凡凡更衣时总是格外拘谨,要嘛害羞地躲进厕所,要嘛红着脸背对众人,生怕身体被看到,现在看来,确实不难理解她的举动,如此一对豪迈奔放的巨乳,在青春妙龄的女孩间,确实容易引起逗弄。

赵丽颖的纤手抓在下乳,试探性地捏了捏,顿觉手感极妙,手指按压进去时,宛如被一股吸力吸住,指缝间鼓起丰腴的嫩肉,轻轻揉搓几下,便觉手心柔腻滑顺,宛如触摸了刚泡在牛奶浴的肌肤,令人不舍得放手,定睛一看,更发现了个有趣的秘密,叶凡凡似乎没有乳头,或者准确地说,她的乳头是内凹进去的,被粉嫩的乳晕包围,奶子看着圆润饱满,鲜嫩欲滴。

赵骊颖的胸并不大,甚至稍低于平均水平,平日里女生间的抓奶游戏中,也未曾被这种沉重的分量所震撼,立马爱不释手地把玩起来。

她将奶子揉成不同的形状,感受指尖鼓曲的丰腴;指甲带点力度地抠挖乳尖位置,粗鲁地试图把乳头挖出来;托着奶子的底部然后晃动,享受那拨弄开去的肉感波浪,最后还公然把脸塞进她的乳沟里,鼻息沉重地嗅着她的奶香,羞得叶凡凡的脸颊涨红如火烧,颤颤巍巍又口齿不清地请求她不要这样,却无人理会。

被命令脱光衣服,被压制,洗脚板底,挠脚心窝,揉搓奶子,嗅胸部,不管是哪一项单独拎出来,都是使人羞耻难当的行为,更别提是同时遭遇上述诸多折磨了。

叶凡凡本就内向娇羞,这前所未有的刺激,混合着在心底散发的羞耻感,渐渐模糊了她的神志,让她分不清痛苦与现实,她脸色桃红,宛如要滴出血一般,呼吸短促,颤抖的横膈膜无法吸纳充足氧气,轻微缺氧的状态使她飘飘欲仙,在凌辱中居然逐渐感受到奇妙的快感,那感觉集中在腿间中央,靠近股沟腹的位置,她从未体验过这阵阵异样的躁动,本能驱使她夹紧脚,轻轻地磨蹭大腿内侧,努力寻找那痛苦中的一丝莫名的快慰。

坐在叶凡凡小腿上的室友感受到这份磨蹭,却只把它当做挣扎的一种,便不再理会。

还没等叶凡凡搞清楚那种快感代表着什么,她的肺部已经要不行了,嘴巴长时间被堵住加上被挠痒痒,使她脸色红里透白,闷笑中双眼渐渐上翻,赵骊颖自然懂得分寸,立马让室友停手,并抽走她嘴中的白袜,让她喘上几口大气。

她倒在赵丽颖的肩上,沉重的鼻息一下下传来,浑身发热冒汗,宛如刚跑完一场马拉松,花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看着赵丽颖揶揄中带点冰冷的眼色,内心又是一阵害怕。

室友们挠痒的手停了下来,但仍旧坏笑着坐在她腿上,只等待赵骊颖发号施令,便要继续咯吱她,要她难受,要她憋屈,要她笑得不能自已,叶凡凡感到无比的屈辱,阵阵不甘涌上心头,却连吱都不敢吱一声,生怕惹来更多的折磨,低下头祈祷她们赶紧放过她。

丰盈湿热的肉体熏得赵骊颖脸颊微红,她笑了笑,顺道为叶凡凡解开奶罩的扣子,然后将其拎起,吊在她面前晃悠几下,见叶凡凡连大气都不喘一声便更得意,一脸媚态地把嘴巴贴在她耳边,轻轻耳语道:【怎么样,还想要继续嘛?我们可不介意陪你玩下去。 】

叶凡凡瞳孔一颤,连忙摇头。

赵骊颖表情阳光明媚,以威逼性十足的语调问道:【钱呢,交不交,交的话我们就饶了你。 】

那个瞬间,她心动了,差点就要答应下来,像往常一样屈服就范,但理智在她脑海维持最后的倔强,毕竟除了吃饭的考虑,她更想完成这几个月来的目标——为弟弟买一份生日礼物。

弟弟刚上初中,年龄不大,与母亲同住,姐弟间感情要好,分开久了,总会经不住想念彼此,可由于校内不允许携带手机,二人多以书信交往,并约定在国庆假回家看看,那是,一个浪漫的想法在她脑海出现,若能为他带去一份惊喜那该多好。

因此,攒钱成了她最近的目标,一般人要在校内存钱并不容易,但叶凡凡在考试成绩单上名列前茅,稳定获得教官给予的奖学金,若节省吃饭的费用,买一部新手机作为礼物也不是天荒夜谈——只要赵骊颖等人不妨碍的话。

她有想过折中,多存几个月也行,可那便要错过假期,光是想象弟弟拆开礼物的笑脸,她都要心动得不能自已,又如何能在最为关键的日子让努力付诸东流?

话虽如此,她也没有那个勇气正面迎击赵丽颖,光是被唬一下就甘愿自行脱衣,自尊二字很早便被移出她的字典,有的只是一副懦弱无能的躯壳,只剩下妥协和苟且,除了哭还是哭,连保护自己的身体都做不到。

她蓦地里想起前几天在食堂遇见的少女,在自己饱受揶揄之苦的时候,只有她二话不说,勇敢地跳出来站到自己身边,推开攒动的人群,将她推到该到的位置上,光是那股气魄,那股气势,那股将所有人置之度外只追寻眼中所求事物的模样,便是她一生无法企及的,她彻底意识到,世界上原来能有这般豪迈阔达的女生,自己和她一比,简直连蝼蚁都不如…

【喂,喂!和你说话呢,搁着装聋作哑是吧? 】赵骊颖捏着她的发根将她拉回现实,叶凡凡疼得眼泪汩汩流出,抿着嘴唇发出呜呜的哭声。

她把袜子再次塞回叶凡凡的嘴里,无助的哭声虽然惹人心动,却不是宿舍该出现的声音。

赵骊颖把叶凡凡的双手高举头顶,向后反折落在后颈,单手捏住她双手手腕,令她两边手肘如尖角,幽幽地说道:【接下来就是这里了,我们来试试看看,这里是不是和脚底板一样怕痒吧。 】

【呜呜…呜呜呜! 】叶凡凡吓得悲鸣一声,忙不迭摇头挣扎,她很清楚自己身体有多敏感,更别提被挠大咧咧张开的腋窝,若不是嘴巴被堵,她真想大声求饶。

赵骊颖坏心眼地瞅了瞅她,坏笑着伸出一根食指,故意在她惊恐的眼皮子底下往空气中挖了挖,吓得她又是一阵颤抖呜咽。

【怕不怕?怕就求我住手呀。 】

【呜呜…呜呜! 】

【嗯?你说什么,是想让我动手的意思吗? 】

【呜呜嗯嗯!呃呃! 】

【好吧,那就满足你好了。 】

赵骊颖戏谑一笑,缓慢地移动手指,抵在叶凡凡抬起的腋窝,她的食指修长,指甲尖锐,宛如一根可怕的长矛,仅仅是一碰,好似将要捅穿她的肋下,叶凡凡顿时如遭电击般双目圆睁,被绑的双脚上下踢腾,身躯左右摇摆,喉咙立即咯咯咯地闷笑出声,难堪地发泄痒感。

坐在矮凳上的室友立马转移重心,把屁股下的小腿压得死死的,阻止她挣扎反抗,另一人抄起地上的肥皂,将双手抹上棉花般绵密的白泡沫,与赵骊颖一同攻进叶凡凡敞开的腋下,咯吱咯吱地轻快挠痒,两个人四只手二十根手指飞舞乱抓,爬挠戳挖,痒得她接近发狂,原先休息得到的余裕一扫而空,可爱俏皮的脸扭曲起来,表情变得可怕,两只眼睛上翻得快要看不到眼珠,只看得到眼白,喉咙拼命地嘶吼尖叫,却被嘴中的异物挡下,化作阵阵沉闷的呜咽,不断抖动甩弄白嫩的躯体,美乳更摇晃出令人眼花缭乱的奶白虚影,想把手指统统甩走。

即便有着肥皂泡沫的润滑,但女生们的指甲格外锋利,不一会儿便弄得她整个腋下一片通红,宛如要被挠出血一样,叶凡凡已经接近失去知觉,身体只剩跳动的本能,好似触电一样,神志不清地接受刺激,看似是简单的捉弄,残酷程度却不下世间常见的酷刑。

接下来的十分钟里,叶凡凡觉得自己身在地狱,她们的心思在某些方面格外敏锐,若是察觉叶凡凡的腋窝开始麻木,她们便转移阵地,前去抓挠她肥嫩的脚底板,女孩子身体最为娇嫩的两个部位,全都惨遭毒手。

高强度的挠痒折磨使她头昏脑涨,呼吸急速,大滴大滴的汗水渗出肌肤,身体像一个火炉散发可怕的热量,内裤也被香汗氤氲得一片湿热,只不过在此之上,私处部位却是不合常理的濡湿,散发着腥甜的味道,蒸散到充满叶凡凡汗香的空气中。

是的。

她感到兴奋了。

以近乎赤身裸体的姿态被围剿于床上,数只纤细的手掌在敏感光滑的肉体上作弄,其画面本就于淫荡的春宫戏别无二致。

处于青春期的躁动肉体反射性地感受到性兴奋,催动大腿紧闭摩挲,若其他人此时掰开她的双腿,大概会发现紧贴花穴位置的内裤布料留下一抹深色的水痕。

虽然折磨叶凡凡很有趣,但再有趣的戏码也总会腻歪,赵骊颖等人渐渐觉得累,手臂手掌微酸,逐渐地停下动作。

叶凡凡白嫩的肌肤上,唯独胳肢窝和脚底板特别润红,她喘着粗气,肩膀和胸口不断起伏,上翻的眼珠一时间无法落下,嘴巴宛如脱臼般无法合上,眼角溢出的泪水宛如断线珍珠划过脸颊落在丰腴的胸口上,阵阵无力的悲鸣从她的嘴中传出,说不出的凄厉可怜。

【还是不肯交? 】赵骊颖在一旁耳语道,叶凡凡的脸蛋白里透红,兀自粗重地喘气,不知是累得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还是压根没有听进去,【呐,你是不是以为只要不出声,我们就会放过你,让你就这样蒙混过关? 】赵骊颖往她敏感的耳朵哈气,痒得叶凡凡一激灵又回过神来,迷迷糊糊地看着紧贴自己的那张俏脸。

赵骊颖盯着她看,一脸坏笑说道,【不要在我面前卖惨,别以为这样做我就会放过你,】她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挑了下眉头,继续说道:【对了,你知道现在学校正在传关于你的事吗? 】

【…呜呜? 】

【你可是大名人了,校内就没几个不认识你的,倒不如说发生了那种事,想不认识你都难。 】她对此自鸣得意,笑容更为阴险。

【如今校内到处都在流传关于你的事,为什么大部分人都在该长毛的地方长毛,而有的人却是天生光溜溜的一片呢? 】

叶凡凡默默地听着,却不知如何回应。

【古代一直有一句话,白虎克夫,含义便是妻妾的某些部位没有毛发,便被视为对男方家门不利的象征,其中一种主流的说法是指,白虎一般指女方的欲望过于旺盛,因而时常在半夜消耗男方,长久下去,自然是克夫的行为。换句话说,不长毛的女孩子,多半是不要脸的婊子。 】

叶凡凡脸色煞白,一脸难以置信,无从稽考那些说法的出处,赵骊颖戏谑的态度不变,笑嘻嘻地接着说道:【虽然我不信这些,但很多女生都在说这件事,人的名声一旦臭了,那么不管她做什么,都无法改变别人眼中的固有形象,打个比方,要是我们将你光溜溜地推到宿舍走廊,锁上房门,路过的人会认为是我们的问题,还是你的问题呢? 】

【呜呜…】她吓得一时间忘了呼吸,连心跳都似乎漏了一拍。

【你可不要忘了,你在别人的眼中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态,不管你如何为自己辩解,也没人会相信一个暴露狂说的话。 】

赵骊颖的眼中闪过狠辣的光芒,冰凉的手掌悄悄搭在叶凡凡的大腿上,捏住那块仅剩的布料便往下褪去,叶凡凡大吃一惊,惊慌地摇摆身子,却听她一声怒喝:【不许动! 】

叶凡凡的身体反射般僵直,眼睁睁看着赵骊颖一点一点地把自己最后的尊严拉下,连一句话都不敢说,与此同时,她感到私处上传来阵阵凉凉的湿润感,心中又是一跳,以为自己漏尿,幸好屁股下的床垫没湿。

她把内裤如旗帜般在叶凡凡脸庞挥舞,空气中传出一股难以察觉的腥臊味道,她将叶凡凡的双手反折身后,轻薄的内裤宛如绳子般捆住她的双手,使她无法轻易挡住身体,她邪魅一笑,好似看着一件完美的玩具,脸蛋微红地说道:【好啦凡凡,我们走吧。 】

叶凡凡的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瞳孔收缩了一下,满脸写着不安和惶恐,似是不知道赵骊颖的意思。

【怎么?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吗?现在你给我到门外面去站着,没有我们的允许不准进来。 】赵骊颖毫不拖泥带水,强行将她拉起,往门口方向推去。

嘴巴被塞进袜子,双手被内裤反绑,在走廊外面罚站,世界上大概没有比这更羞耻的事情了,叶凡凡的脸颊红得都要到耳根子去,吓得回不过气来,双腿不争气地软了。

在…在这里,在走廊上…罚站? ?

被别人看到怎么办,她们会怎么看待我?

教官会来的!

不要,我绝对不要!

叶凡凡满脑子在想象人们的奚落和嘲笑,却没料到一切只是赵骊颖的阴谋,她自然不会蠢得真的将她扔出去,只需自己装得像一点,这呆头呆脑的妮子便要全信,在宿舍中拖拉的过程,便是她所享受的,她就爱看她痛苦的表情。

叶凡凡感到脊背发麻,双颊如火烧般滚烫,双腿抖如筛糠,发了疯般挣脱开室友们的钳制,却仍被缓缓地拉到门边。

【上次光是没穿内裤就被罚不能穿鞋袜,这次如果是全裸的话,不知道会怎么罚她呢? 】

【那还用说,既然光脚上学还不够,还有别的地方可以罚吗?自然是没校服穿咯。 】

【不会吧,也就是说要全裸上课吗哈哈哈。 】

【应该不至于,但只穿内衣上课的模样也很搞笑哦,光是想象她站起来阅读课文的样子就受不了哈哈哈。 】

我不要过去…我不要过去!

不可以…不要,不要,我绝对不要光溜溜上课!

光脚上课的模样已经够奇怪的了,我不要做那种羞耻的事情,死也不要!

她可爱的小脸更加涨红,耳朵冒出呼呼浓烟,剧烈的羞耻感在胸腔随着激烈的心跳声不断翻腾,她无法忽视室友们恶意的嘲讽,她本就心思单纯、头脑简单,此刻更是头脑混沌,被吓得腿脚发软,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便是不要被丢到走廊外去。

为此,她不顾仪态躺在地上,满脸留着恳求的泪水,呜呜呜的求饶声响个不停,却被她们抓住双脚继续用力往门口拖,还戏谑地她粉嫩的脚底板上挠上几下,使她哭泣的模样看着更为滑稽逗趣。

不要,我不要出去。

我不要光溜溜地去上课。

我不要在那种状态下站起来读课文。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我真的不要再被大家看到自己丢脸样子,而且,而且那个帮过我的女生应该会在的吧,要是…要是她,要是被她看到!

若果想象被别人注视裸体的情景让她感到羞耻,那么被林音帆看到的话,她便觉得难以承受的无地自容,恨不得就这样原地消失。

一想到林音帆可能摆出的表情,困惑,惊讶,鄙夷,嘲笑,她的脸便红得像是要炸开,浑身像在着火。

粗重的鼻息间,滚烫热气源源喷出,下体的瘙痒感越来越强,越来越强,沿着脊椎快要痒到脑子里去了,仿佛好多蚂蚁爬挠,在后背,在脸颊,在下体。

强烈的蚁走感袭来,她终于痒得受不了,昂首高高地呜咽一声,两只肥嫩的大腿猛地夹紧,挣脱束缚,像是两条互绞的蟒蛇缠绵交叠,使劲儿地夹紧腿心,使出浑身解数释放着欲望。

【她,她怎么了,是大腿抽筋了吗? 】

【我们是不是弄得太过火了? 】

三人被这番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有些不知所措,见叶凡凡举动激烈,以为她痉挛发作,这才慌了起来,心想这下子搞不好得惊动教官。

叶凡凡脸色潮红,呼吸剧烈,双腿用力绞叠,大腿内侧一下下地磨蹭出激烈的肉响,过了一会儿,身子猛然僵硬,喉咙深处发出止不住的甜蜜呻吟声。

呜呜,呜——!嗯嗯呃呃!

她宛如拱桥般高高抬起腰部,一大股淫水在紧闭的腿间喷出,最后彻底力竭倒下,大汗淋漓地躺在地面,任由后背的汗水沾湿地板,脸蛋红润,洋溢着满足与羞耻并存的表情。

她们像是意识到什么,圆睁双目,诧异地看着彼此,一股熟悉又陌生的腥臊味道蓦然传出,弥漫在众人的鼻尖,更是坐实了她们的猜想,顷刻间,所有人都忘了说话,甚至自认最懂得挖苦别人的赵骊颖也愣在原地,沉默回荡在众人周围,耳边只剩下叶凡凡享受高潮余韵的粗重喘息声。

说出来也没人信,这种情色小说的情节,居然出现在现实生活中,在这种情况下仍能忘我地夹腿自慰,该说她是淫荡还是神经大条?

她们不由得想起那句话。

白虎克夫。

啪啪啪啪——!

恰逢此时,宿舍门扉外传来猛烈的敲门声,声响在夜间尤为响耳,着实把三人都吓了一跳,心脏都漏了半拍,立马朝门口看去。

这个时间点不该有别人来敲门,莫非被察觉了?

不对,赵骊颖很快便冷静下来,若是教官的话,敲门声不该是这般急不可耐,而是是深沉稳重。

她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叶凡凡,用力地踹了踹她,把她嘴里的袜子抽出,凶狠地说道:【给我立刻起来,外面来人了,要是不想被人看到你那蠢样,就给我滚到床上去用被子遮住自己,快点! 】

叶凡凡茫茫然点了点头照做,门外的拍门声渐渐变得不耐烦,很快便演变为踹门声,这般猛烈的势头,赵骊颖真拿不准到底是谁,只得硬着头皮,慎重地走到门前。

塔——门锁打开。

出乎意外的是,门外站的居然是林音帆,她脸色凶狠,冷淡的眼神盯着赵骊颖,紧咬着牙说道:【敲了这么久才开门,在做什么呢? 】

【林,林音帆?为什么…你来这里做什么? 】赵骊颖嘴角微微抽搐一下。

【让开,我要进去。 】

【凭什么啊。 】赵骊颖扬手拦住去路,【这里是我们的宿舍,谁允许你这样说进就进 】

不等赵骊颖说完,林音帆不耐烦地一推,把高她半个头的赵骊颖挤开,径自走进房内,很快把视线锁定在床上蜷缩成团的叶凡凡,她抱紧被子,双眼红肿,脸颊上刻着深深的泪痕。

这时,泪眼朦胧的叶凡凡也认出林音帆来,惊讶和些许不知名的喜悦涌上心头,却骤然惊觉自己的窘态,连忙紧握被子,羞答答地低下头默不作声。

【喂,林音帆,你几个意思啊,没听到赵姐不让你进来吗? 】

【就是说啊,你要是再这样子蛮横,我们可要叫教官了! 】

她们狰狞着怒目而视,指着林音帆便是一通骂,但知道她们自己清楚,不管以何种方法,必须尽快把这家伙打发走,不然今天欺负叶凡凡的事,多半便要暴露。

【亏你们还有脸说要找教官?到底是谁做了亏心事你们自己清楚! 】

【你…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一点也听不懂! 】

【什么亏心事,没有证据可不能胡乱说话! 】

思念及此,她们挡着通道,不让她靠近叶凡凡,站在林音帆的身前和她大眼瞪小眼,刚想把她拉走,却不料刚抓及她的手臂,林音帆脸色一变,猛地一发力便把二人甩开,她们哎哟一声狼狈地跌在地上,摔的屁股疼。

她快步走到床边,低声说了句抱歉,猛地将叶凡凡身上的被子掀起,顿时,白花花的赤裸肌肤坦露在空气中,叶凡凡害羞得脸红尖叫,双手连忙捂胸,林音帆则恼怒地转过头来,声音凌厉地说道:【这就是证据,为什么她连一件衣服都没有?你们都对她做了什么事情? 】

室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支支吾吾的顾左右而言他,却见一旁的赵骊颖神色淡然,缓缓说道:【干什么啊林音帆,你是第一次住宿舍的吗?宿舍里这种事情多的是了,夏天睡觉都爱裸着身子,这又关我们什么事? 】

【胡说!哪有这种事情! 】

事实上林音帆从未与人同住,更不知道有人会有裸睡的习惯,这番话瞬间被赵骊颖捉住把柄,【事实就是事实,你没见过不代表不存在,不信的话你自己去问别人,看看叶凡凡是不是唯一的特例。 】

【还在这里狡辩!你没看到她都哭成这幅模样了吗?还说不关你们事,分明就是你们在欺负她,故意扒光她的衣服! 】

【话可不能乱说,你说我们在欺负她,证据呢?你看到她身上的伤痕了吗? 】

【别想糊弄我,我刚刚在门外亲眼见到你们,你们——】说到这林音帆也不禁脸色一红,顿了一会才补充道:【对她做那种不要脸的事情! 】

【哪种事情? 】赵骊颖装模作样的戳了戳下巴。

【那自然是…自然是…你们抓住她的脚,然后去碰她的脚底…宿舍里就算嬉戏打闹,却绝不会随便碰别人的脚的,不管怎么看,你们都是在欺负她! 】林音帆不自觉地提高声调,所向披靡的气势却萎缩了些许,叶凡凡听后双颊烧红,默默蜷缩大腿,想到林音帆见到自己丢脸的模样,惭愧地低头抿着嘴巴,眼角留下一抹泪痕。

赵骊颖昂起脖子,冷笑一声,反驳道:【不就是女生之间闹着玩嘛,值得你这般大惊小怪嘛?我知道林音帆你性格孤僻没什么朋友,但不要见到其他人玩得其乐融融,就羡慕得要插一只脚进来,还是说,你也很想参与——那个名为咯吱咯吱的游戏。 】

听到咯吱咯吱这四个字,林音帆打从心底里觉得恶心,脊背每根毛孔都在扩张,狠狠地咬咬牙,骂道:【不要说那几个恶心的字,这种东西才不是游戏,没人会玩这种糟糕的东西! 】

【明明是自己硬要找茬,说不过别人就在这里耍泼,真有你的林音帆,你要是不信我们是在玩闹,那就证明给你看好咯。 】

两名室友强行将叶凡凡扯下床,拖到她们面前,看到她们的粗鲁动作,林音帆刚想发作,却见赵骊颖把手伸到她的胳肢窝里,指甲轻轻划过肌肤,痒得她嘻嘻出声,肩膀高高缩起,恨不得把脑袋缩进去。

【凡凡,告诉那个多管闲事的家伙,你是不是被我们欺负啦? 】她戏谑地笑道。

【没有,你们哈哈哈,没有…没有哈哈哈哈,不要啊哈哈! 】她难受地笑着回答。

【那你告诉林音帆,我们刚刚是不是在玩‘咯吱咯吱’这个游戏? 】

【哈哈哈哈是,哈哈哈没错啊哈哈!好痒! 】

【那你喜不喜欢被我们咯吱咯吱? 】

【哈哈哈,喜欢,喜欢啊哈哈哈,好痒,赵姐求你了快停下哈哈哈哈! 】

赵骊颖这才满意地停手,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对林音帆说道:【看到了吗,要是她被我们欺负,会露出这么可爱的表情吗? 】

【你…你! 】那炫耀般的神情让她气得快炸开,指甲几乎要陷进手心,窝火的感觉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

【脱衣服是她自愿的,她就是喜欢光着屁股睡觉;咯吱咯吱游戏也是她自愿的,她就爱被我们挠着玩,这你情我愿的事情,在你的嘴里居然就成了欺凌?说到底,你思想不正,爱用扭曲的思想评断事情,看到正常的玩闹都觉得是欺凌,真不怕闹出笑话来,退一万步说,就算我们真的在欺负她,你又能如何?你有任何证据吗?还不是空口说白话。 】

这番话如一盘冰水淋在林音帆的脑袋上,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期初她只想着找叶凡凡聊会天,了解下情况,却不料被她从门帘缝看到那一幕,剧烈的愤怒裹挟着她的理智,她来不及多想,便怒气冲冲地拍门,想要找个说法。

回想起来,李柳涵所交待的任务,并不是要她出面阻止,而是收集证据,好让她有充分的理由处罚这帮霸凌者,然而那部小型立可拍,却不在她的身上——她把它漏在宿舍的抽屉里面了。

那时,她有两个选择,冲下楼拿到相机拍摄证据,或呼叫李柳涵前来阻止,这两方法并非完美,仍有被赵骊颖蒙混过关的可能性,却要现况强上很多。

对于自己的莽撞行为,她再次感到懊恼,心里止不住地责怪自己,非但没能取得证据,而且还打草惊蛇,实在不智。

她深吸一口气,让脑袋镇定下来,看着地上的叶凡凡,又看了看嚣张的赵骊颖,内心是一阵绞痛,从前的日子她都单靠一个莽字,如今要她思考突破困境的方法,当真是困难无比。

似乎是觉得自己气势压了一头,赵骊颖更是蹬鼻子上脸,【无话可说了吧?那轮到我们了,随随便便就闯进别人的宿舍,还把我们推倒在地,这笔账怎么算? 】

【什么怎么算? 】林音帆冷冰冰地问道。

【跪下来,向我们道歉。 】

【要是我拒绝呢? 】

【那我便找教官帮忙处理,不过我听说你在入学前有过一些前科,这次的事情,教官们大概不会轻易作罢。 】

赵骊颖早在心中拟定安排,先让叶凡凡穿上衣服,再随意恐吓她几下,逼迫她一起指控林音帆,届时林音帆便要倒大霉了。

【随你的便,反正我做事问心无愧。 】

言罢,林音帆做势便要走,室友二人却堵在门口,叫嚣着不让她离开。

【什么意思啊,这里是菜市场吗,进来后像个疯子一样大呼小叫,一句道歉没有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

【就是啊,我们不要脸的嘛,你家里人小时候没教你做错事要低头认错道歉嘛? 】

林音帆咬紧牙关压低头颅,刘海盖住她的眼睛,但仍藏不住她的愤怒,低声地喝道:【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让开。 】

像是认定林音帆不敢出手,赵骊颖大摇大摆地走上前去搭住她肩膀,凑上前耳语道:【怎么,刚刚逞英雄的时候不是还很嚣张吗,你现在怎么像蔫了一样不说话啦?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就是在欺负她,在玩弄她,你又能奈我何?你要是今天不跪,不肯道歉,若无其事地走出这个房门,】她柳眉一挑,轻描淡写地说道:【你看我待会儿会怎么弄她? 】

像林音帆这种有过前科的人,在校内会比一般同学收到更严厉的言行监察,若刚开学没几天便惹事,后果将会非常严厉。

因此,只要不是脑袋缺根筋的家伙,都不会选择在这节骨眼上动粗。

今天她非要林音帆低头,原先她还对这家伙忌惮三分,可交谈不过数句,发现只是一个外强中干的家伙罢了。

在这个讲求脑子的年代,用拳头使人屈服是最为愚蠢的,像她这样做事不留痕迹,心思细腻,善于操控人心的人,才最值得别人关注。

林音帆有一瞬间动摇了,内心天人交战,尽管怒气犹在,却像哑火的汽车紧闭嘴唇,正在此时,却听身后的叶凡凡颤抖着出声。

【不用…不用为了我做那种事情,我没事的,我不值得你为我做这么多…】

光是出声已经耗尽她全部勇气,她的声音一抖一抖的,却句句传入林音帆的心中,宛如汹涌的海面突然被一滴天上的甘露所抚平,她微睁眼睛看着眼窝红肿的叶凡凡,难以想象她到底是怀揣着怎么样的心情说出口的,她若是一跪,大不了可一走了之,她却是宿舍的人,自己一走,她便得继续承受其他人无边的折磨。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赶紧给我闭嘴! 】

【对啊,这里可没你说话的份儿,闭嘴吧。 】

只要不是脑袋缺根筋的家伙,都不会选择在这节骨眼上动粗,恰好林音帆便脑袋缺筋。

迎着赵骊颖诧异的目光,林音帆眼神锐利,双手环住她脖子猛地一击膝撞,重重地揣在她的腹部,剧烈的冲击使她痛得翻白眼,浑身发软摊到地上捂着肚子。

林音帆个子不高,却拥有一身蛮横的凶劲,从小便是打架斗殴不断,一击便足以让赵骊颖吃瘪闭嘴。

剩余两人目瞪口呆,没想到林音帆居然真的敢动手,心觉大事不妙,立马高声呼叫,但也三下五除二地被放倒,学生时代的打架讲求的是凶狠,是不要命的疯狂,只要每一击都怀着凶猛的劲儿,同龄人中只要觉悟不足,气势一衰,便不可能是你的对手。

因此,虽然林音帆说是以一敌三,但实际上是逐个击破,并无突破围攻之难,下手时她刻意往她们的肚子或喉咙出击,意图让她们无法做声呼救,虽然仍有几声飘远在外,但估计教官一时间还不会立刻赶来。

她无视倒在地上抽搐的众人,径直走到叶凡凡的身边,期初她还怕得连连后退,但很快便稍微放下警惕【叶凡凡,对吧? 】

【嗯…】

【谢谢你,在那种状态下,这是很不容易的。 】林音帆笑了笑,【做人,永远不能软弱,不然只会等着被别人骑在头上欺负,像她们这样的恶霸是罪有应得,不用可怜她们。 】

叶凡凡似懂非懂,拘谨地点了点头,门外开始传来躁动,还有同学拍门,询问刚刚的求救声是怎么回事,又试着打开房门,却发现是锁上的,林音帆又重重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慨叹道:【还是冲动了,过不到一个月我又犯事了,不过这次好歹也帮到你,也不算亏吧。 】

门外躁动越发热烈,二人依旧不为所动,林音帆还悠悠然地抓过床上的被子,盖到叶凡凡的身上,不让她的身体被人看到,叶凡凡呆呆地看着身前伟岸的身影,内心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好几次要开口,却又被什么给堵回去,只有紧紧地抓住被子的衣角,默默把眼前一切记到心里去。

五分钟后,岳语蕊拉开堵在门前的众人,用万能钥匙打开607号房的们,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赵骊颖等人,以及墙角的林音帆和叶凡凡二人……

如果您喜欢,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