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那年十六,小子曰

大宋,武帝历,十六年,正值永和年间。那时节,人族强盛,平定战乱,四方百姓安居乐业,端的是天下升平,当开疆辟土的大好年华。

话说在某边疆处,正当桃红柳绿之际,一处山野村落掩映在绿树丛中,约莫有三四百户,茅舍瓦屋高低错落,村头竹林婆娑,溪水潺潺,几只鸡鸭悠闲觅食,家家户户门前皆是农家小院,烟囱里缕缕炊烟升起。

农家妇人们或哺育幼儿,或在井边浣洗,三三两两聚在一处,说东道西,品长论短,嘻嘻哈哈说笑不停,人家倒也安详自在。

那风儿一吹,风铃叮当作响,一个身着哑白灰布衫,正倚在门前竹椅上打盹的俊秀少年,循循睁开双眼。

少年揉了揉惺忪睡眼,抬头望了望日头,良久后,猛地一惊,忙不迭地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糟了糟了!”慕廉心下暗道,顾不得与自家娘亲说一声,便冲出了小院,撒腿就往村中那口老井狂奔而去。

慕廉一路小跑,脚下带起阵阵尘土,村里的老人见他这般匆忙,笑着打趣道:“慕先生又要迟到了?”

他略显窘迫地点点头,脚下却不敢停。

转过几道弯,那座用青石砌成的古井已在望了。井边几个提水的村妇见他跑来,笑着让出一条路:“慕先生慢着些,可别摔着。”

少年面皮薄,心头不禁涌出几分的羞愧。

离开古井,再往前不远就是一座规模不大的私塾,门前的老槐树下,已经聚集了七八个身着褐色布衣的孩童,正你推我搡地玩闹。

小童眼尖,远远瞥见慕廉身影,脆生生嚷道:“ 呀, 先生来啦!”

一时间,院里嬉戏打闹的声响顿时消了。

那些小鬼头一个个慌里慌张地理衣整冠,手忙脚乱地扯平衣角,排得整整齐齐地立在那儿,齐声唱喏道:“先生万福!”个个都装出一副乖觉模样。

慕廉虽年方十六,但在这些孩童面前也要端出几分先生的威仪来,只见他轻咳一声,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下衣襟,抬手推门而入。

那身段举止,倒也有几分夫子的风范。

“都坐下罢。” 慕廉走到案前,目光扫过众小童,只见他们乖巧地依次入座,方才还闹腾的院子,此刻静得只剩下几声鸟啼和槐叶沙沙作响。

慕廉捧起案上,书页边角已有些微微泛黄的论语,清了清嗓子,温声道:“今日我们讲君子之道,忠信为本。这是教我们做人要以忠诚信义为根本……”

昔年乱世之中,寻常人家的子弟不是习武便是从军,这读圣贤书的路子,倒是没几个人肯走。

如今天下太平了,这穷乡僻壤的,难得有个识文断字的先生,这些小家伙自是要把握住机会。

廉见众小鬼头聚精会神,继续道:“回想古人教诲,君子修身养性,当以仁义为本。比如我等读书人,当明白勤学苦读不仅能让自己受益,也可造福家人乡里。不似那寻常人家,常以苦农恐吓子弟,说若不读书便做农夫,这却是不妥……”

见小鬼头们懵懂的模样,不由莞尔:“……就如村口老王叔种的菜,虽不起眼,却老实本分,从不掺假,为家中人食上一口白米,诚于家中人,这就是诚信。我们当思量,做人要心存善念,以仁义待人,你们亦应尊重此等人,不然书就白读了。”

他见小鬼头们眼睛一亮,显然是听懂了。

但,一向沉默的李二狗突然举手:“先生,那读书的目的是什么呢?”

他声音很小,却透着几分执着,慕廉知道,这孩子家境清贫,能来读书全靠自己砍柴换来的束修。

慕廉温和答道:“读书不为富贵,而是要明理通道,就像你们帮家里干活,不是为了要赏赐,而是因为这是对的事情,或为家人、或为邻辈,圣人言,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利的说法却有很多,君子亦能言利,但我们读书不只求功名,更要修身立德,明白为人处世之道理……”

他轻抚案上书卷,接着说:“……待你们学有所成,便可以所学之道理教化他人,让更多人明白善道,到那时,不管你们成材后,是种地经商,还是为官从政,都能做个明事理、懂善道的人,也不枉费了圣贤千年传下的教诲,也好让爹娘脸上有光。”

小童们听得入神,就连顽皮的张小丫也不再打哈欠,认真地在木板上歪歪扭扭地记着笔记……

呱——呱——,嘎——嘎——。

远处的水塘里,青蛙与鸭子此起彼伏地叫着,倒像是在比谁的嗓门儿更大些。

申时日头西斜,私塾门前的老槐树拖出长长的影子。该下课了。

慕廉站在门槛处,瞧那些爹娘们一个个把自家娃儿领走。

张屠户那肥实的身影最是显眼,一边用油光发亮的手帕擦着额头的汗,一边冲着小丫喊:“慢些跑!”可那孩子还是像个小炮仗似的,一头扎进他怀里。

李二狗倒是没人来接,独自背着书囊,规规矩矩地向先生告别。

待到院子里渐渐空了,慕廉才开始收拾书本。几册旧书被他小心地用布包好,这些可都是费了好些功夫才寻来的。

他一边整理,一边想着这些孩子的未来。

这些娃儿倒是个个聪明伶俐,但是要说将来那个成得了大器,还真难说。

想起家中待着的娘亲,这会子定是在屋里跺脚生气,少不得又要数落:“你这孩子,出门也不和娘说一声,自个儿就跑了!”

念及此处,慕廉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笑意,倒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儿。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虽然自家那位也就三十许年徐过半,也风韵依旧,咳咳,不该说…不该说…,这有违伦理。

放下书籍,从夫子变回少年。

只见他摇头晃脑地收拾停当,背起书囊,一路闲庭信步地朝着家中而去。这时候夕阳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倒映在那青石板路上,好不意趣。

路过村口时,几只归巢的麻雀在头顶掠过,叽叽喳喳地像是在说着一天的见闻。

转过一道弯,自家那座青瓦茅屋已在望了。

远远望去,屋前的篱笆外,站着两道身影,慕廉定睛一看,却是一位妇人,身旁正牵着个皮黑似炭的幼童。

许婶眼角含笑,素手轻摆唤他:“呀!可是我们廉哥儿回来了?”

许兰身着藕色褙子,裹得身子紧紧的,不动不要紧,那手臂一动,胸前两团软肉就跟着颠颤起来,映着夕阳余晖,直晃得人眼花缭乱。

看那模样儿,活像是故意显摆给人瞧似的。

慕廉那见得这般风情,登时臊了个大红脸,忙低下头去:“许婶安好。”

他暗自懊恼自己失态,视线却正好落在那黑皮小童身上。

这娃儿生得一副胡人模样,皮肉黝黑油亮,活像南蛮子投胎转世,委实不合中原人的眼缘。

他心里头生疑这娃儿的根底,不料那孩子也睁圆乌溜溜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他瞧,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微妙地交汇,又各自错开。

许婶搂着孩子,笑吟吟道:“这可怜见的娃儿昨夜独自在村口转悠,人家见他可怜,便领回来养着。”一面说,一面轻轻抚摸那孩子的头。

那黑皮小童倒也乖巧,只偎依在许婶身边,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

瞧见许婶胸前软肉微晃,那孩子就顺势靠了上去,脸蛋儿若有若无地蹭着,许婶也不恼,反倒笑嘻嘻地把他搂得更紧。

许婶一边摸着小童结实的胳膊,一边说道:“这娃儿生得倒是结实壮健呢。虽说不晓得这娃儿打哪儿来的,但瞧着挺伶俐,指不定日后廉哥儿家中事忙时,也好有个帮衬,左右也能替你家分担些粗活重活儿,也算替你娘分忧了。”

说着,那对儿又是一阵颤动,惹得小黑童目不转睛地盯着看。

许兰轻戳那黑童额头,嗔怪道:“小孩儿家家的,没个正经!瞧什么瞧!”

黑童嘴角微翘,眼神虽被责备,却仍不舍地看着那片雪白软肉,把头埋在许婶肥腻香甜的胸怀里蹭了又蹭。

许婶见他这般淘气,倒也由着他胡闹,转头对慕廉道:“天不早了,我先回去,若是你娘有什么事儿,尽管来寻我和你许大叔便是。”

他谢过许婶,目送她携着那黑生生的稚童离去,眼儿却不由多瞧了几眼她那身段儿。

葫芦型的背影,乳房从臂间隙中窥见半边,往下一对儿肥厚臀瓣挺起褙子,随着腰肢轻扭带出一阵阵波浪,好似两只白嫩的蜜桃,直叫人垂涎欲滴。

那小黑童倒也懂事,紧紧依偎在许婶身侧,一只小手被许婶柔荑握着,肩膊却不老实地时不时蹭过许婶腰臀。许婶也不恼。

这黑皮小童来历不明,模样又生得古怪,许婶却这般亲近,当真令人生疑,转念又想,许婶向来心善,收留个孤儿倒也不足为奇。

可以说,自打慕廉八岁起,搬到这片村落后,许兰察觉到少年家的艰苦,便会偶尔帮衬一二,又可能正逢嫁娶生育之龄,偏生不见胎气,眼见着年岁渐长也无所出,便把少年当如珍宝,妥妥的放在手心里捧着,生怕一不小心就被磕到的地步。

唉,真是罪过。

慕廉强行让自己撇开视线, 打开了屋子的门。

就在慕廉回首照望娘亲时,远方那小蛮奴,居然笑嘻嘻地握上许婶的肥臀,转头冲慕廉不怀好意的看了看,心想着:“那个大宋剑葵的儿子,竟没有开苦海?”

(境界:化气→玄关→秘藏→洞虚→彼岸)

……

茅舍三间,一进两厢,内设家具俱是寻常木器,案头摆一束残花败柳,檐下一口老井,井台青苔斑驳。

“娘!我回来了。”

酉时的光线渐渐暗淡,屋内的阴影愈发深重,慕廉瞧见娘亲空洞的双眼,似在神游物外:“娘亲,您这是又在想些甚么呢?”

他缓步近前,注意到娘亲那一头乌云般的秀发散乱不堪,松松挽了个髻儿,一缕缕垂下来。

那发簪歪斜,仔细打量,果真一日未曾梳理。

慕廉轻叹一声,从袖中掏出一把象牙细梳, 轻轻为娘亲梳理着略显干枯的青丝,手法温柔,生怕牵动了半根头发,扯痛了她。

这般时光,却是一日也不曾落下。

孩儿心里总想着,也许这般日日捋青丝,便能梳开娘亲心头那团乱麻。

那个会气匆匆骂他不着掉的娘亲,如今想来,终究只是少年的南柯一梦。

慕廉一边梳着,一边轻声说道:“今日村里有人扎了些新鲜桂花,孩儿特意要了些回来,记得小时候您最爱在我的发间簪一朵桂花,说是能让我清醒读书。”

梳完后,慕廉蹲在娘亲膝前,握住娘亲略显冰凉的玉手,指腹轻轻摩挲那剑茧处,却勾起他满腹心事。

这些剑茧,让他想起娘亲当年,持着朝阳剑,行走江湖,在大宋春秋台上惊艳全场的英姿。

“巍峨髻上珠翠琳琅,绿鬓朱颜似剑葵化凡,那时的娘亲,定是这人世间最耀眼的一支剑葵。”

他轻声呢喃,眼神落在壁上那把朝阳上,那剑鞘上的纹路虽还依稀可辨,却早已被岁月染上一层尘埃。

慕廉取过一旁软毯,小心翼翼地为娘亲盖上,这深秋时节,最怕娘亲受了风寒,笑着说道:“今天教了几个小顽童论语,有个叫李二狗的,特别聪明,一点就通。”

“倒是让我想起当年您请夫子教我读书时的情景,记得那时我总是坐不住,夫子管不住,您就会轻轻敲我的头,说静心方可悟道,如今我也成了先生,才明白您和夫子当年教导之不易。”

话音未落,只见娘亲那两排细长的睫毛微微抖动,好似有一丝清明从那浑浊的眸子里闪过,却又转瞬即逝,仿佛秋风中将熄的残烛。

慕廉见状,喜不自胜,忙把贴身揣着的油纸包儿掏出来,道:“娘亲且看,孩儿今日在市上寻着一样好东西,知道您素日最爱这甜食儿,特地买了些回来,您尝尝可还是从前滋味?”

说着便取出一块金灿灿蜜饯来,小心送入娘亲口中,见娘亲朱唇微启,慢慢咀嚼,嘴角略露笑意,慕廉瞧在眼里,心头一热。

这般时候难得,娘亲有这等反应,便似得了天大好处一般,不由暗自欢喜:“孩儿这就去替娘亲煎药。”

慕廉急忙站起身,刚转身欲走,忽觉娘亲的手指微微一动,似是要留他一般。

他回头再看时,却见娘亲仍是双眸呆呆望着窗外,那手儿也安安静静搁在被衾之上,倒叫慕廉疑心方才是自己眼花,遂低声道:“娘亲,孩儿去去就来,片刻便回。”

就在慕廉走进药房,慕恨初看着慕廉匆忙的背影,嘴唇微动:“好……”

步入药房,药香让慕廉稍回神,轻车熟路地取过砂锅,一面生火添炭,一面细点药材,指尖掠过几个药篓时,见那药材所剩无几,不觉蹙眉叹息:“这黄芪已是见底,那茯苓也快用尽了。”

随即从怀中掏出一本旧药帖来,翻得沙沙作响。

这药帖是慕廉这些年来钻研医道时所记,字迹密密麻麻,几无空白。

他目光落在新添的一页上,见写道:

“娘亲神思恍惚,须以安神养心为主,佐以活血化瘀之品…”,纸边还画着几味草药模样,笔迹工整,纤毫毕现。

看来得抽空去趟后山了。

慕廉一面煎着药,一面暗自思量。

后山草药丰足,但地势险峻,更有凶兽猛禽栖息,采药并非易事,好在这些年来,为了给娘亲配药,慕廉早已将那些险要的山路摸得一清二楚。

砂锅中的药汤渐渐沸腾,浓郁的药香弥漫开来,慕廉取过一旁的青瓷碗,小心地为娘亲备下一碗温度适中的药汤,剩下的则倒入药罐中慢火温着。

看着药罐中缓缓翻滚的褐色药汤,慕廉不禁想起当年刚开始学医时的情景,那时他夜夜挑灯研读医书,一遍遍试验药性,生怕配错半分。

起初坏了身子,肚子痛了好几天,但每每看到娘亲空洞的眼神,他就咬牙坚持下来。

“只要能减轻娘亲的痛苦,再难的医术我也要学会”——这是少年当初立下的誓言。

如今虽说已能开方制药,但要真正治愈娘亲的心疾,却仍是道远。

慕廉一边将药汤注入碗中,一边思索:“再过几日是个好天气,趁着天明上山,应该能采到不少好药材。”

端起药碗,他回到娘亲身边。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映照着娘亲消瘦,却艳丽不减当年的侧颜。

“娘,该喝药了。”他轻声说道,在娘亲身旁坐下。

慕廉先是将软枕垫在娘亲背后,让她靠得舒服些。然后取出一条干净的帕子,轻轻系在娘亲胸前,这些细节,他从未疏忽过。

“今天的药里加了一点野山蜜,”他一手扶着娘亲的后颈,一手执着药碗:“应该不会太苦。”

慕廉先用勺子舀起一小口药汤,轻轻吹凉,送到娘亲唇边。

娘亲的嘴唇微动,但大半药汤还是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他早有准备,立刻用帕子轻轻擦拭。

“慢慢来。”

他耐心地一勺一勺喂着,不时轻声安抚,有时娘亲会突然呛到,他就轻拍她的背,等她平复后再继续。

这一碗药,往往要喝上小半个时辰。

“娘,您还记得吗?小时候我发热,您也是这样一勺一勺地喂我喝药。”慕廉一边喂药,一边轻声说着:“那时我总嫌药苦,您就给我含块糖,说等药喝完就给我。如今我也学会了这般哄人了。”

终于,一碗药见了底。

慕廉取下帕子,又细心地用温水沾湿棉布,为娘亲擦拭嘴角,夕阳西下,屋内渐暗,娘亲的眼神依旧望着远方,他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娘,真希望你能和我说句话。

……

戌时将至,四邻茅舍炊烟袅袅,飘来阵阵饭香。

“廉哥儿,开门。”许婶的声音从院外传来,伴随着陶碗相碰的清脆声响,慕廉连忙起身开门,只见许婶端着一个竹编食盒,食盒上还蒙着一块细棉布,隐约能闻到饭菜的香气。

许婶笑盈盈地走进院子:“今儿个做了你爱吃的荠菜豆腐,还炒了个青椒木耳,可不许剩。”说着,已熟练地往厨房走去。

慕廉忙跟上去帮忙,看着许婶麻利地将饭菜一一摆上,心中涌起一阵暖意,荠菜的清香与木耳的鲜美在小小的厨房里弥漫开来。

“这鸡汤是给伯母熬的,”许婶将一个小砂锅轻轻放在灶上温着:“里头放了枸杞子、红枣,补气养血最是相宜。”

说着,又从食盒底层取出一包用油纸包着的东西:“这是你许大叔昨儿个打来的山鸡,我腌上了,明儿个给你做成酱鸡。”

“咦?”

许兰在灶边走了几转,一会儿掀帘子找,一会儿又掰着腰身往灶底下瞧。

看她在灶下转来转去,正当慕廉要问时,许兰倒先开了口:“廉哥儿,你们家那只大青花瓷盘子搁哪里来着?我好盛这山鸡用。”

慕廉应道:“在那柜子最底下一层放着呢,要不我给许婶你取来? ”

然而下一秒,许兰竟然背对着慕廉,双膝跪倒在地,上半身俯低,倾进矮柜里头,寻那盘子,胸前一双几乎贴地,翘起的蜜桃臀瓣高高撅向少年。

这般姿势,上下身子恰似八字模样,那一袭藕色褙子虽不单薄,却也遮不住她那丰腴身段,衣裙尽数堆在纤腰上头。

那处春色,一双屁股浑圆,端的是世间少有,任你寻常女子、生养过人的少妇,也难及其万一,大臀儿高高翘起,带动着牝户微微隆起,一条肉缝儿隔着薄薄亵裤,清晰可见那条勾魂夺魄的销魂缝。

慕廉见了这般香艳景致,脑海一热,忽想起前些时日,自己机缘巧合下瞧过的那幅春宫画,如今许婶这般撅着臀的姿势,活像那画中交颈鸳鸯,正是那'倒骑青牛(后入)'的姿势。

许兰在矮柜前寻摸青花大盘,身子前俯后仰,偏生臀儿高高撅起,似玩把戏般扭着, 屁股随着她翻找瓷器的手势儿左右摇曳,也引得慕廉下身那话儿精神抖擞。

这婆娘越是摆动屁股,那少年郎裤裆那活儿越是撑得越高。

不是 ,许婶…别扭了,真使不得啊。

慕廉背过身,那胯下之物还半软不硬地耷拉着,这也怨不得他,实是男儿本性难违,血脉偾张之时,怎生忍得住。

所幸,许兰很快找到大盘,让慕廉免去一番折腾。

许兰将山鸡装盘,又去看望慕恨初,临走时,伸手在他胸口轻拍两下,吩咐道:“廉哥儿,莫要忘了晚饭。”

他人妻不可亵玩,也不该起龌龊心思才是,慕廉顿了顿,回道:“晓得了,多谢许婶。”

拍了自己脸一下,又问了娘亲几声不见应答,他便自个儿拿起了碗筷。

娘亲向来不沾荤腥,如今虽是这般模样,却仍不沾一粒米粒,想必这便是修行之人那与天地同游的本事了。

他这做儿子的却是凡夫俗子,一日三餐少不得,不过幸好许兰见教不会他料理,也会多添两双筷子,让这不通庖厨的庸人,才得以尝上一口家常菜。

至于许大叔呢,是村里独一个会使家伙的好汉,做了打猎的营生,平日早出晚归,有时三五日不见人影,可每回来总不忘提溜两条腊肉到家来。

许兰和许大郎两口子,可不单单是他的恩人那般简单,要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他们待我这般情分,更是深过那东海水了……

慕廉这般想着,脑海浮出驻颜膏和金创药的方子,正好明天上山撷药材时,倒不如连同娘亲的草药一道寻来。

……

子时三刻,慕廉是被一阵断续娇声唤醒。

“嗯哝~啊,大郎…人家那处好痒,轻些个,莫要这般性急。”

那声儿从壁角边飘来,起初还似蚊吟蝉噪般细微,渐渐变作压抑不住的春意,慕廉睡眼惺忪间,那声儿又骚又媚,听出是许兰的声音。

只听她似在强忍,又似享受,那声儿婉转悱恻,发出销魂蚀骨的气音:“对~就是这处,大郎莫急…人家这骚洞儿在这处…快些进来捣弄吧,用你那话儿填满人家……”

许家两口子这是在行房事?

隔壁茅房,那边厢床板吱呀乱响,衣衫摩擦声中夹杂着阵阵水声,还有许兰那压抑不住的媚叫。

慕廉听得面红耳赤,那话儿精神得紧,直挺挺地支着亵裤,难受得紧。

许大叔今晚竟是回来了,可这般声儿,叫人如何睡得着!

慕廉翻了个身,把阳具压在软榻,任那销魂声儿在耳边回荡。

“啊哟!……”

伴随着一声尖叫,那壁角里又传来一阵急切春声:“……大、大郎,今儿个怎的这般粗大…人家的小穴儿都快被你撑裂了…从未见你这等雄伟过,莫非吃了什么补药不成……”

许兰只道今夜许大郎格外威猛,腰板子紧得很,那话儿涨得比往常粗硕许多,每次阴茎顶入她泥泞湿润的阴道深处,撑得媚肉发酸,往日那处总顶不到,今晚却能顶得花心阵阵酥麻,她媚声婉转:“嗯啊…大郎轻些…太大了,人家受不住,啊……”

那吱呀的床板,夹杂着许兰含羞带娇的呻吟,断断续续:“……哎哟…大郎,莫…莫要顶得这样狠,人家这小穴儿要被你的大宝贝儿捣烂了……”

开头还有些欲拒还休,不觉间已是:“……嗯唷,好大郎,这般大力顶弄,那大龟头儿顶得人家花心好酸…好酥啊…啊…好大郎…就是这处…人家快活死了,前头从未被插到这般深过……”

伴随那床笫之欢愈发激烈,肉体撞击的“啪啪”声也愈发密集有力,一下比一下响亮。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除了那成串的肉体撞击声,只闻许兰声声哀媚,语不成句:“嗯啊…大郎这大宝贝捣得人家脊梁骨了…啊,从未这般爽快过…哦…每一下都顶得花心酥麻…额哼…都要被大郎的龟头顶穿了,嗯,又酸又麻又痒,嗯哦,人家这处骚浪的小嘴都被撑开了,嗯啊,顶得小穴都要化了,哦呵……”

许婶居然叫成这样,许大叔的床上功夫得有多么了得?

想到许大叔朴厚憨实的脸,慕廉感叹人不可貌相,阳具不自觉地顶在软塌上来回摩擦,朦胧中,仿佛自己正是那个翻云覆雨的许大叔,与许婶酣战正酣。

恍惚间,又回到了那个矮柜前……

房内肉帛起伏,许兰脸蛋绯红,尾髻飞扬,香汗淋漓,偏生扭头媚眼如丝地望向自己:“廉哥儿,用力,操你许阿婶。”

屁股边扭边往后撅,肉鼓鼓的大屁股,贴着邻家少年的胯裆。

慕廉想要退避,却不知不觉已被勾了魂儿似的,两人衣衫不知何时尽褪,胯下那话儿长五寸二分(13……85-14.1厘米),精神抖擞地翘着。

这般尺寸虽不至雄伟惊人,倒也称得上中规中矩,足可让闺中少妇得趣。古时有云:

“五寸傲霜枝,行乐正当时。”便是这个道理。

少年虽是头回采花,却是雄赳赳的,顶得老高,马眼处沁出水珠,涎在她的屁股上,随着扭动抹得遍处都是润滑:“哎哟哟,廉哥儿这话儿淌的是甚么,黏答答地沾了人家一屁股。”

一边说着,那白生生的臀儿扭得更起劲,摇来晃去好不风流。

起初只是浅浅抵着,前后试探,寻个称心如意的角度,她便继续一下下撅着屁股往后挨,将那话儿夹在股缝间厮磨。

每回她往后一顶,便“嗯嗯啊啊”地娇喘吟哦, 将那两片臀瓣儿夹得那话儿紧紧的, 上下扭动磨蹭。

渐渐地,慕廉也按捺不住,稍微用力顶上去,龟头就顶在股沟里。

两人正在兴头上,你来我往,胸前吊钟乳房一颤一颤。

“呀啊…哎哦…要,要泄了…人家要丢了……”

骤然,浪吟直透云霄,一声盖过一声,震得慕廉心头一颤,也把这少年郎的春梦打断。

压在软榻的阳具一个劲儿地跳动,憋得通红发紫。

噗噜——!

噗噜噗噜噗噜——噗噜噜——噗噜——! !

胯下的子孙袋一阵紧缩,登时汩汩阳精如注,一股股喷将出来, 白浊直把裤头打湿一片,顺着龟头摆放的方向,沾得铺盖湿漉漉一片腥臊。

这一泄精爽的快感太过舒服,爽得他腰眼酥麻。

小慕廉还在一抽一抽地地吐着余精,隔壁许“大”叔依然坚挺,丝毫不顾许娘的告饶,一个劲儿地往里顶弄,只听得叭叭声愈发密集有力,以及交合处传来的水声。

如此这般,约莫半注香的时间。

伴随着许婶最后一声高亢入云的销魂吟哦,肉体撞击声骤然加剧,如擂鼓般“啪啪啪”急促激烈,接着“扑哧扑哧”一阵疾速抽插,便戛然而止。

想必许大叔是在许婶肚皮里,泄了今宵第一泡阳精,而这一会儿功夫,许兰竟是又罢了一回。

慕廉舒了一口气,花了些功夫,换了床垫、换了裤子,正当他以为终于可以安稳睡觉。

谁知过了一会子,隔壁又传来床架吱呀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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