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湖站在花雪楼的门前,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色。他实在不想进入这种地方,他的人生,从来都与这些风月场所,格格不入。
然而,柴虏却不管那么多,他一把抓住王元湖的胳膊,便要往里走。
“走啊,老弟!愣着干什么?”柴虏催促道,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王元湖连忙挣脱了柴虏的手,推辞道:“师兄,这……这不太好吧,我还有事情要办呢。”
他本想说,他要去找师兄,是想规劝师兄,而不是要来这里消遣。
柴虏一听,脸色顿时变得不悦,他皱着眉头,说道:“怎么,老弟,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看不起师兄,还是觉得这种地方,不适合你?”
“没有,没有。”王元湖连忙解释道,“只是……只是我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去做。”
“唉,你真是个不懂事的家伙!”柴虏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人生苦短,就应该及时行乐!你看看,这些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甚是好看,哪个男人,不想在这里寻欢作乐?”
他指了指花雪楼的大门,说道:“走,进去,好好放松一下,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王元湖再次推辞道:“师兄,真的不行,我真的有要紧的事情要办。”
柴虏见王元湖执意不去,只好作罢,他撇了撇嘴,说道:“好吧,既然你不想去,那就算了。你自己去忙吧。”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王元湖,径直走进了花雪楼。
花雪楼里,如梦似幻,乐声悠扬。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脂粉香气,让人感到一阵晕眩。
穿着暴露的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搔首弄姿,朝着柴虏,抛着媚眼。
她们的脸上,都涂着厚厚的脂粉,掩盖了真实的面容。
她们的身材,凹凸有致,前凸后翘,充满了诱惑。
柴虏刚踏进花雪楼,一个浓妆艳抹,浑身珠光宝气的老鸨,便迎了上来。
那老鸨,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如同盛开的菊花一般,挤成了一团。
她熟练地扫视着柴虏,显然是在判断他的财力。
“哎哟,这位爷,看着面生,可算是来了我们花雪楼啊!”老鸨的声音,尖细而刺耳,带着一丝谄媚。
柴虏哈哈一笑,说道:“本大爷,是第一次来齐云城,听说你们这花雪楼,是齐云城里最好的地方?”
“那是自然!”老鸨骄傲地挺了挺胸,说道,“我们花雪楼,可是齐云城里,最有名的青楼,姑娘们个个都是色艺双绝,保证让您流连忘返!”
柴虏点了点头,问道:“本大爷听说,你们这儿,有个花魁,名叫雅紫,是不是?”
老鸨听了,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恢复了笑容,说道:“哎哟,这位爷,您可真是有眼光。只是……”
她停顿了一下,故意卖了个关子。
“只是什么?”柴虏问道。
老鸨说道:“不巧得很,花魁雅紫,今日身体不适,正在休息呢……”
她的话语,充满着婉转,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柴虏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不过就是想让自己多花些银子。
他毫不介意地摆了摆手,说道:“没关系,既然雅紫花魁不在,你们这里,还有没有其他的姑娘,能够让本大爷满意?”
老鸨连忙说道:“当然有!我们花雪楼里,美女如云,各种类型的姑娘,应有尽有,保证让您挑花眼!”
她说着,便扭着腰肢,朝着一旁的姑娘们,招了招手。
那些姑娘们,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争先恐后地围了过来。
她们的脸上,都涂着厚厚的脂粉,衣着暴露,媚眼如丝,极力地向柴虏,展现着自己的妩媚。
“这位爷,您看看我,奴家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保证让您乐不思蜀!”一个姑娘,娇滴滴地说道。
“这位爷,奴家可是舞艺超群,保证让您一饱眼福!”另一个姑娘,扭动着腰肢,卖弄着风骚。
柴虏扫了一眼,皱了皱眉头,说道:“你们都给我闭嘴!不要骗我,只要你们好好地服侍本大爷,本大爷,少不了给你们打赏!”
老鸨听到柴虏的话,立刻喜笑颜开,眉眼间堆满了谄媚,如同开了花的菊花,更显圆润:“英雄放心,英雄一看,便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风流倜傥,出手阔绰,我们花雪楼,自然会好好伺候您!”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那涂着厚厚胭脂的手,轻轻地拍了拍柴虏的肩膀,仿佛要将他拍得舒服了。
“来人!”老鸨朝着一旁的一个龟公喊道,声音尖锐,充满了命令的意味,“带冷儿姑娘,过来伺候这位英雄!”
那龟公,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立刻点头哈腰地答应着:“是,是,妈妈。”
他转过头,对着柴虏,毕恭毕敬地说道:“英雄,请随小的来。”
说着,他便弓着腰,在前面引路。
柴虏点了点头,趾高气扬地跟着龟公,朝里面走去。
花雪楼里的房间,布置得极其奢华,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气,让人感到一阵晕眩。
他们来到了一个雅间前,龟公推开了房门,对柴虏说道:“英雄,请进。”
房间里,摆放着一张宽大的床榻,上面铺着柔软的丝绸,旁边,还有一张圆桌,上面摆放着一些酒菜和水果。
“冷儿姑娘,很快就会过来,英雄请坐。”龟公一边说着,一边殷勤地为柴虏倒上了一杯酒。
柴虏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龟公又陪着他寒暄了几句,便告辞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了柴虏一个人。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柴虏粗重的呼吸声,在回荡。
他端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也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得意。
终于,房间的门,被轻轻地推开了。
一个女子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那女子,身着一袭烟笼紫纱裙,裙裾上,绣着精致的海棠图案,更显出她的妩媚与高贵。
她的身材,玲珑有致,婀娜多姿,一举一动,都充满了风情。
柴虏抬起头,朝着那女子看去,他的脸上,原本带着笑容,瞬间凝固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出现在他眼前的,竟然是……孤丹!
孤丹,是王元湖还在沧海派时,曾有过交集的女人。
当年,王元湖初进青楼,便是与孤丹相识,而孤丹,也曾经是王元湖交出童子身的女人。
柴虏的心里,闪过一丝惊讶。
他从未想过,竟然会在这里,再次见到孤丹。
短暂的意外之后,柴虏的脸上,恢复了平静。
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朝着孤丹,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他与孤丹,也算是旧相识,他认识孤丹,已经很久了。
他知道孤丹虽然是青楼女子,但却并非那种庸脂俗粉,她有自己的傲气,有自己的坚持,也有自己的故事。
孤丹的容貌,极其俊美,如同刀削斧凿一般,精致而立体。
她的眼神,平静而冷漠,如同幽深的潭水一般,让人难以捉摸她的心思。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仿佛对世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柴虏缓缓站起身来,朝着孤丹走去。
他走到桌前,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递给了孤丹,脸上带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
“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来到了齐云城。”柴虏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
他端详着孤丹,仿佛要将她的容貌,吃进自己的肚子里。
孤丹并没有接过酒杯,她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哼,还说,你会带我来见王元湖,结果呢?你倒自己一个人,先走了。”
她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刀锋一般,让人感到一阵寒意。
柴虏听了,脸色微微一变,讪笑着说道:“哎哟,孤丹姑娘,你可别生气。我那不是有急事吗?再说了,我可是留了银子给你赶路,还给你备好了马车,怎么能说我没有诚意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酒杯,再次递到孤丹的面前。
孤丹并不接他的酒,只是冷冷地看着柴虏,眼神中,充满了厌恶。
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站起身来,冷冷地说道:“你可别误了我的事。”
她的语气,冰冷而决绝,如同冰冷的寒风一般。
柴虏听了,连忙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赔笑着说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不多事,我不多事。”
孤丹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房间,她如同来时一样,不带一丝留恋。
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留下了柴虏一个人,站在那里,呆呆地望着空荡荡的房间。
柴虏的脸上,原本带着的笑容,也渐渐消失了,他低声嘟囔着:“这娘们,还真是不好伺候……”
他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试图缓解一下内心的尴尬。
他刚放下酒杯,房间的门,便再次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粉色纱裙,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走了进来。
这姑娘,正是老鸨所说的“冷儿”。
“冷儿”迈着轻盈的步子,走进了房间。她看起来,年纪尚幼,眉眼间,还带着一丝稚嫩,显然是刚刚入行不久。
她的脸上,涂着浓浓的脂粉,掩盖了她原本清丽的容貌,然而,细看之下,依旧能够发现她那稚嫩的肌肤,清澈的眼眸,以及那尚未完全长开的五官。
她的表情,带着一丝怯生生的模样,仿佛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柴虏上下打量着冷儿,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
“你叫冷儿?”柴虏问道,语气,带着一丝漫不经心。
冷儿怯生生地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蝇:“嗯。”
“会喝酒吗?”柴虏问道。
冷儿摇了摇头。
柴虏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烦,说道:“那么,会唱曲吗?唱曲总会吧?”
冷儿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就唱一曲吧。”柴虏说道。
冷儿深吸一口气,清了清嗓子,开始唱了起来。
她的歌声,略显稚嫩,技巧也并不娴熟,断断续续,磕磕绊绊,仿佛一个刚刚学会说话的孩子,正在努力地表达着自己的情感。
曲调,也并不优美,只是勉强能够听清,算是一曲完整地唱完了。
柴虏听了,心中,升起了一股恼火。
“这老鸨,是糊弄我呢?”柴虏在心里暗自骂道,“怎么带了个什么也不懂的人来?”
柴虏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过来,到我这里来坐。”
冷儿听话地走了过去,轻轻地坐在了柴虏的旁边,身子僵硬,不敢乱动,仿佛坐在火山口一样。
柴虏端详着冷儿,他的眼神,带着一丝玩味,一丝探究。
他将桌上,刚才孤丹没有喝的那杯酒,挪了过去,递给冷儿,说道:“喝了它。”
冷儿犹豫了一下,她看了看柴虏,又看了看那杯酒。那酒,颜色红艳,散发着浓郁的酒香。
“喝了它,就当是给你赏了。”柴虏的声音,带着一丝命令的意味。
冷儿不敢违抗,她低下头,缓缓地拿起酒杯。她的手,微微颤抖着,仿佛握着的是一只滚烫的火球一般。
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将杯中的酒,一口气,尽数喝下。
辛辣的酒液,顺着她的喉咙,滑入体内,她的脸上,瞬间红润起来。
她忍不住咳嗽起来,纤弱的身躯,剧烈地颤抖着,仿佛要将内脏都咳出来一样。
好不容易,她才止住了咳嗽,她的眼睛里,也泛起了泪花。
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总算是,将这一杯酒喝了下去。
柴虏的目光,在冷儿的身上,上下打量着。
他看到,冷儿虽然打扮得花枝招展,但依旧难掩她的稚嫩。她的年纪,看起来,正是青春年华,花季少女。
她的脸庞,还带着几分稚气,她的眼神,也还充满了单纯。
柴虏的心里,对这个少女,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他所追求的,是那种成熟妩媚的女子,而不是这种稚嫩的小姑娘。
“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花雪楼?”柴虏问道,语气,依旧是那样的漫不经心。
冷儿怯生生地回答道:“十……十日前。”
她的声音,细若蚊蝇,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她说完,鼓起了勇气,又说道:“你……你是我遇到的第三个人。”
她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仿佛生怕被人听到一般。
柴虏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咂了咂嘴,眼神示意冷儿,再斟上一杯。
冷儿连忙拿起酒壶,颤抖着双手,为柴虏斟满了酒。
她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似乎不太熟练。
就在她刚刚斟完酒,柴虏的大手,便一把抓住了冷儿的手。
冷儿的手,很纤细,也很柔软,如同无骨的小蛇一般,握在手里,感觉十分舒服。
她的皮肤,也很光滑,如同上好的丝绸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抚摸。
冷儿的手,被柴虏抓住之后,身子猛地一震。
她的脸上,再次浮现出惊恐的表情。
她低着头,不敢抬头,也不敢反抗,只是任由柴虏抓住她的手。
她的心里,恐怕早已明白,在青楼之中,会遇到怎样的事情。她进入花雪楼,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柴虏的大手,紧紧地握着冷儿的手,轻轻地摩挲着,似乎想要感受着她手上的每一个细节。
他缓缓地捋起了冷儿的衣袖,露出了她细嫩的手臂。
冷儿的手臂,白皙如玉,光滑细腻,没有一丝瑕疵。她的手臂,纤细而柔软,如同春风拂柳一般,充满了女性的柔美。
柴虏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她的手臂,他的眼神,带着一丝欣赏,也带着一丝玩味。
“你这么瘦小,得多吃些东西才行,都没几两肉的。”柴虏说道,语气,带着一丝轻佻。
冷儿低着头,不敢抬头,轻轻地应道:“官人说的是。”
“官人?”柴虏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说道:“过来,坐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