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二女比试

文幼筠亦还礼,温婉道:“苗师傅谬赞,小女子愧不敢当。飞云堡得苗师傅之助,锻造兵器,实乃如虎添翼,小女子在此谢过苗师傅了。”

苗咏德闻言,哈哈大笑,爽朗说道:“文姑娘太客气了!飞云堡看得起老苗,是老苗的福分,老苗高兴还来不及呢!”

言罢,苗咏德转身入内,不多时,便捧出一口沉甸甸的木盒,盒内刀剑整齐排列,兵鞘以麻绳牢牢固定,锋芒内敛,显然是精心打造之作。

苗咏德将木盒打开,说道:“梁少侠且看看,这些兵器,可还合意?”

梁古依言,一一仔细检查了盒中刀剑,皆是精钢打造,锋利无比,做工精良,心中甚是满意,遂将一个沉甸甸的布囊递给苗咏德,说道:“苗师傅,这是堡主吩咐带来的,还请笑纳。”

苗咏德也不推辞,接过布囊,掂了掂,笑道:“梁少侠客气了。”

梁古将木盒背在身后,只觉沉重无比,暗叹这苗咏德看着年过半百,却能将如此沉重的木盒轻松捧出,想来亦非等闲之辈。

文幼筠和梁古再次谢过苗咏德,这才转身离开铁匠铺。

却说苦斗尺跟着孟云慕,一路往苦老头店铺而去。他心中忐忑,不知孟云慕要如何处置他。

他回想起三年前,在齐云城一年一度的灯会上,他初见孟云慕之时的情景。

那夜,灯火辉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孟空带着年幼的孟云慕,也来游玩赏灯。

苦斗尺一眼便瞧见了人群中的孟云慕,小小年纪,便已出落得面容俏丽,眼眸灵动,顾盼生辉,一颦一笑之间,充满了灵气,令人心动不已。

他被孟云慕深深地吸引住了,仿佛着了魔一般,目光始终无法从她的身上移开。

那晚,苦斗尺回到家中,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孟云慕的音容笑貌,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鬼使神差地打造了一个半木半糖的小小“孟云慕”,栩栩如生,仿佛拥有了生命一般。

他将这个糖人,珍藏起来,每当思念孟云慕之时,便会拿出来,细细地端详,仿佛孟云慕就在他的身边。

三年光阴,弹指一挥间。

如今,孟云慕已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出落得愈发动人。

她身姿曼妙,婀娜多姿,纤腰盈盈一握,一双笔直修长的玉腿,在裙裾下若隐若现,胸前更是饱满挺拔,发育得恰到好处,散发着青春的活力。

苦斗尺跟在孟云慕身后,贪婪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恨不得将她一口吞下。

他暗自思忖:“此女若是落入我手,岂不美哉?”

他那双贼溜溜的眼睛,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流连,在她浑圆的翘臀上打转,在她如瀑的长发间迷离,心中早已是欲火焚身,浮想联翩,不能自已。

“想当年,她还是个黄毛丫头,如今已是出水芙蓉,我见犹怜,假以时日,必成绝代佳人。”苦斗尺心中暗道,“若是能一亲芳泽,此生无憾矣!”

二人行不多时,便来到苦老头糖人铺子门前。

正值午后,铺子生意冷清,苦老头正坐在门前,手拿蒲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

忽见一农夫打扮的汉子,自铺内走出,对苦老头千恩万谢道:“苦老丈真乃神医也!小老儿腰痛难忍,数日不曾安寝,今日得老丈妙手回春,活络松骨,竟觉疼痛顿消,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苦老头闻言,摆了摆手,笑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兄弟还需多多休息,莫要过度操劳,免得旧疾复发。”

那农夫汉子执意要报答苦老头的恩情,硬是将几个铜板塞入苦老头手中,苦老头推辞不过,只得连声道谢。

苦老头见孟云慕与苦斗尺一同前来,先是一愣,继而问道:“云慕丫头,怎的与犬子一起来了?”

孟云慕轻笑一声,说道:“适才路过闹市,见这厮与两位江湖豪杰起了争执,险些丢了性命,本姑娘路见不平,便出手相助,这便顺路带他回来了。”

苦老头对自家儿子的德行,自然是心知肚明,又气又恼,对着苦斗尺骂道:“你这孽障!前几日才从矿上被赶出来,如今又惹是生非,还不速速谢过孟少主!”

苦斗尺心中虽有不甘,却也不敢违抗父命,只得躬身说道:“谢……谢过孟姑娘。”语气生硬,敷衍了事。

孟云慕见苦老头动了真怒,怕他气坏了身子,便笑着说道:“苦老头不必动怒,些许小事,何足挂齿。气大伤身,还望苦老头保重身体。”

苦老头叹了口气,对苦斗尺说道:“孽子,还不快进去帮我捣药,莫要在此碍眼!”

苦斗尺如蒙大赦,连忙应了一声“好嘞”,一溜烟地跑进了屋内。

待苦斗尺走后,苦老头面带歉意地对孟云慕说道:“让云慕姑娘见笑了。犬子顽劣,不成器,还望姑娘莫要放在心上。敢问适才犬子是如何得罪了那两位江湖豪杰?”

孟云慕便将方才之事,娓娓道来,苦老头听得连连摇头,心中对这不成器的儿子,更是失望至极。

待孟云慕说完,苦老头长叹一声,说道:“唉,说来惭愧,犬子前些日子在矿上与人争执,失手将人打伤,矿主一怒之下,将他赶了出来,如今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实乃老头子过也。”

说罢,苦老头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孟云慕恳求道:“还望云慕丫头可怜老朽,带犬子去那飞云堡,寻个差事。便是砍柴挑粪,糊口饭吃便可。如此,待老头子我百年之后,也能安心瞑目了。”

孟云慕见苦老头如此,心中不忍,连忙上前将其扶起,说道:“苦老头使不得,快快请起!”

孟云慕将苦老头扶起,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苦老丈不必如此,此事包在我身上!我这就去找王呆瓜,让他安排一下,过几日便可让苦斗尺入堡。”

苦老头闻言,大喜过望,连连道谢:“多谢云慕丫头!多谢云慕丫头!老头子感激不尽!”

孟云慕想起那本古书,便从怀中掏出,递给苦老头,说道:“苦老丈,前几日我在你房中瞧见此书,上头文字古怪,不知老丈可识得?”

苦老头接过书,翻看了几页,摇头道:“老朽眼拙,亦不识得此书上之文字。云慕姑娘若是喜欢,便拿去吧。”他顿了顿,又道:“想是那逆子,不知从何处得来,随意放置。”

孟云慕听闻此言,心中一动,便走入屋内,欲寻苦斗尺问个明白。

孟云慕穿过里屋,只见屋内除了琳琅满目的糖人,还有诸多药材,想来是苦老头用于炼制推拿药油所用。

苦斗尺正盘坐于地,一下一下地捣着药材。

他抬头见孟云慕进来,连忙挪出一张小杌子,堆笑道:“孟姑娘请坐。”

孟云慕也不客气,径直走到他面前,扬了扬手中那本古旧书籍,问道:“此书,可是你的?”

苦斗尺看了一眼,答道:“正是。怎的到了姑娘手上?姑娘若是喜欢,便拿去便是。”

苦斗尺眼珠一转,委屈巴巴地说道:“方才之事,实非小人之意。是那二人出言不逊,辱及家父,小人一时激愤,这才动了手。并非有意窃取那麒麟宝刀。”

孟云慕将信将疑,问道:“果真如此?既是如此,你为何不与他们解释清楚,反倒落荒而逃?”

苦斗尺挤出一副哭丧的脸,说道:“小人手无缚鸡之力,寡不敌众,唯恐遭其毒手,这才想着逃离是非之地,还望姑娘明察。”说罢,他的目光,又偷偷地瞟向孟云慕窈窕的身材,眼神猥亵。

孟云慕见他这副模样,心中更加怀疑,便问道:“这书,莫非也是偷来的?”

苦斗尺闻言,连忙摆手,说道:“姑娘此言差矣!此书乃是一位道长朋友赠予小人之物,岂是偷窃而来?”

孟云慕奇道:“哦?既是道长朋友,却不知是哪位道长?姓甚名谁?”

苦斗尺支支吾吾道:“这……小人不知。那时,他与小人在矿上,一同搬石凿矿,后来他便不知所踪,只留下此书。”

孟云慕听罢,将书收回怀中,说道:“既是如此,那便罢了。不打扰二位了,本姑娘告辞。”

孟云慕转身离去,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说道:“也谢了你的书。”她步履轻盈,身姿曼妙,婀娜多姿,如同杨柳扶风,飘然若仙。

苦斗尺的目光,贪婪地追随着她的身影,欲火频起,裤裆里肉茎坚硬,于裤裆处撑起一个高高的角;他眼神在她纤细的腰肢和浑圆的臀部上流连忘返,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

孟云慕行于路上,心中暗忖:“不知幼筠姐姐与梁护卫,是否已取回兵器。”她妙目张望,正自思量间,忽见前方不远处,两道熟悉的身影,正是文幼筠与梁古。

她加快脚步,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脆声唤道:“幼筠!”

孟云慕身轻如燕,几个起落,便来到文幼筠身旁。文幼筠见她归来,嫣然一笑。梁古亦上前一步,躬身行礼道:“少主。”

孟云慕摆了摆手,脆声笑道:“小古啊,不必多礼。你我皆是同辈之人,一直唤我‘少主’,未免生分了些。”

梁古应了一声“是”,却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孟云慕才好,只得默默地跟在二人身后。

孟云慕信步而行,随手翻看着那本古旧书籍,只见书页泛黄,字迹模糊,其中夹杂着些图画,似是描绘人体经脉运行之状。

然则书中文字奇异,她一个也不识得,自然也无法参透其中奥妙。

“罢了,待寻个时机,再问问旁人吧。”孟云慕心中暗道,遂将书收回怀中。

文幼筠见孟云慕走路看书,恐其失足,便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拉住她的衣袖。

三人不多时便回到了飞云堡。

孟云慕见梁古背上负着沉甸甸的木盒,好奇地问道:“小古,这盒子重得很吧?”

梁古应道:“回少……是有些分量。”

孟云慕伸手掂了掂那木盒,只觉入手沉重,心中暗道:“如此重量,我是万万提不动的。”

梁古将木盒抬至演武场,打开盒盖,众护卫一一挑选心仪兵器,入手皆觉称心如意,赞叹苗咏德锻造技艺之精湛。

孟云慕立于一旁,却见文幼筠取了一把宝刀,走到王元湖跟前,递了过去,二人相视一笑,似有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孟云慕见状,眼眉窃笑,暗忖道:“郎情妾意,佳偶天成,想来好事将近矣。”

孟云慕忽地想起一事,走到梁古身后,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小古,我的兵器呢?”

梁古被吓了一跳,挠了挠头,憨厚地笑道:“堡主曾言,您的短剑非寻常利器,乃一高人打造,苗师傅亦未必能锻造出更胜一筹之物。”

孟云慕听罢,略有不悦,但转念一想,爹爹所言极是,便也释然了,只“哼”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孟云慕心中暗忖:“爹爹此时命人打造兵器,莫非是预感江湖将有变故,故而未雨绸缪?”她秀眉微蹙,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安。

她不自觉地握紧腰间的短剑,并未出鞘,只在空中虚划几招飞云剑法。

正自演练间,一柄木剑不缓不急,斜刺而来。

孟云慕本能地提剑一格,“咚”的一声木剑与剑鞘相击,双剑相交。

她凝眸一看,来者竟是文幼筠。

二人目光交接,霎时间,似是心有灵通。

孟云慕手腕一抖,剑鞘翻转,使出飞云剑法第四式,直取文幼筠咽喉。

文幼筠身形微侧,避开锋芒,手中木剑回收胸前,亦是飞云第四式之势,化解来招。

孟云慕见状,心中暗喜:“幼筠果真聪慧,竟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她战意顿起,娇叱一声,使出飞云剑法第五式,紧接着第六式,接连两招,迅猛无比,直逼文幼筠。

文幼筠见剑鞘逼近,不敢怠慢,莲步轻移,足尖轻点,身形飘忽,宛若惊鸿,堪堪避开第五式之锋芒。

然则孟云慕剑招变幻莫测,紧接而来的第六式,凌厉无比,已至眼前。

危急时刻,文幼筠心念电转,手中木剑朝左下方斜劈而出,正是飞云剑法第一式,以不变应万变,化解了孟云慕来势汹汹的剑招。

二人你来我往,腾挪闪转,顷刻间已拆了十余招。

演武场上,两道倩影翻飞,一袭绾红罗裙,娇俏灵动;一袭淡绿纱衣,飘逸若仙。二女身姿交错,交相辉映,煞是好看。

飞云堡弟子围观者甚众,见二位佳人比试,皆是喝彩连连,拍手叫好。

二人酣战正酣,剑招交错,难分伯仲,飞云剑法之精妙,在二人手中展现得淋漓尽致。

忽地,文幼筠变招,木剑不再拘泥于剑法套路,剑锋直指孟云慕要害。

孟云慕躲闪不及,只得足尖轻点,腾空而起,娇躯在空中翻转,险险避过这一击。

文幼筠乘胜追击,纤掌轻抬,飞霞掌法施展开来,掌风凌厉,直逼半空中的孟云慕。

众人皆以为孟云慕此番必败无疑,却见她于半空中翻身,素手轻扬,亦是一掌拍出,竟与文幼筠的飞霞掌正面相迎。

演武场上的飞云堡弟子见状,无不惊叹,云慕与幼筠此等精妙的招式,实乃远远超过他们。

二女各自退后一步,稳住身形。

此番交手,竟是不分胜负。

二人相视一笑,孟云慕率先开口道:“本以为幼筠有伤在身,实力定会大打折扣,哪知方才,我险些败下阵来。”

文幼筠浅笑回应:“慕儿承让了。方才见慕儿剑招愈发精妙纯熟,方知慕儿近日勤勉,佩服不已。”

言罢,二人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梁古目睹方才二女比试,心中暗自思忖:“少堡主与文副统领武艺精进,我亦当更加勤勉,不可懈怠。”梁古的习武天赋虽不及孟云慕与文幼筠,但他勤勉好学,信念坚定,也是难得。

王元湖亦将二女比试尽收眼底,心中甚慰。见二人武艺日益精进,他深觉欣慰踏实。

他起身,沿路而去,继续巡视飞云堡,心中暗忖:“假以时日,云慕与幼筠二位姑娘,武功修为必将超越于我,成为我飞云堡之栋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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