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老汉推车

天祥带着小娥进到正厅,老两口生着闷气,旁站着个颇有英姿的女人。

女人长得漂亮,鹅蛋脸,柳叶眉,葡萄眼,樱桃口,糯米牙,高鼻梁,笔直的长腿,一双未缠的大脚,上穿红绸碎花衫子,下穿蓝绸裤子,一笑脸蛋上就旋出两个酒窝。

英气中又带了些甜美。

小娥也不知具体,天祥先同二老问清了情况,郭夫人没说话,都是郭老汉说。

郭老汉坐在太师椅上吸着一袋水烟,他年过花甲,保养的很好,脸庞红润放光,没有多少皱纹,早年剪掉辫子的短发于脑后梳理整齐。

将军寨接壤的三镇中,将军镇是最热闹的一处。

镇东有片滩地,四周长满树木。

牲口交易市场就设在这地方,郭老汉爱马喜骡,无事便常来此间。

这里的牲畜简直比人还多,牛哞、驴叫、马打响鼻、骡子撒欢……夹杂着人的吵嘴声,一派繁华和热闹。

卖主们有的两手掰开牲口的嘴,让那带着肉红色的口腔和白牙露出来,用吵架的嗓门向买主夸着牲口的口腔如何干净,牙齿如何整齐,说是任怎么耳背的人隔五里地都能听得见牲口吃草料的声音。

有的使一只胳膊搂着牲口的腰背,另一只手指着腿脚和毛色,夸他的牲口是天下第一;有的两手爱抚地摸着牲口的头和背,兴奋而又带着伤心地给旁边的人诉说着牲口的光荣历史和英雄气派,说他是怎么也不忍让这头本领高强的牲口出手,好像他不是来卖牲口,而是拉来一个宝贝让大伙参观欣赏的。

有的一手拉着买主的手,一手对着牲口指指点点,粗着脖子红着脸,嘴里的唾沫星子乱溅,赌咒喧天,甚至为说他的牲口如何如何好而不惜咒爹娘老子……

买主们却不管卖主们怎样夸自己的牲口天下第一,只是一个劲儿地仔细察看牲口的嘴、腿、蹄、毛色、体形,专门挑剔缺点和毛病。

他们好像与买牲口无关,似乎是新家派下来的检查人员专门挑牲口毛病的。

就是真有一头完美无缺的牛马,他们也能挑出一百样毛病和缺点。

前两天郭老汉带着李相又去将军镇牲口地转悠,刚到镇街口,只见一堆人在看什么热闹,他也挤进去瞧。

人堆中跪着一个女子,约莫二十三四岁,虽然蓬头垢面,着一身孝服,却掩不住天生丽质。

再细看姑娘膝前有一张木板,用黑碳写得明白,她是卖身葬父母,谁愿意出资安葬她父母,她就给谁做妾做奴。

围观者议论纷纷,摇头叹息,却没人援手出资。

郭老汉举人出身,性格豪爽,见过世面,与一般地主老财不同。

如他对长工不抠小节,活儿由你干,饭由你吃,很少听见他像别的主家一样盯在长工尻子上嘟嘟嚷嚷罗罗嗦嗦的声音。

他见那姑娘实在可怜,心头一热,便掏出二十块银圆,让跟随的长工李相帮着姑娘去安葬她父母。

没成想今天这姑娘挎着蓝花包袱找到了将军寨。

小娥把人迎进院,初以为是郭家的亲戚,就把人带进二老屋里。

郭老汉正在屋里跟郭夫人说道忙罢会,一时也没有认出来人,讶然道:“你找谁?”也难怪郭老汉认不出来,姑娘脱了孝服,换了一身女儿装,亭亭玉立,似画里的人儿。

姑娘双膝跪地,口里说道:“恩人在上,受小女子一拜。”

郭老汉恍然大悟,急忙起身搀起她。姑娘起身又道:“往后我就是你的人了,随你牵,随你骑。”

“看你这话说得……”郭老汉搓着手,一个劲儿地上下打量姑娘,眉里眼里都是笑,他也是人,哪怕上了岁数,亦是有人之七情六欲,不说喜新念旧,但生养了六个孩子的郭夫人松垮皮肉早已不堪入目,在中年时他就失去了与郭夫人做弄的能力,更别说现在。

他在炕上怎么也打不起精神,这种事勉强不得,也不是靠努力能解决的。

郭夫人腰干后,郭老汉知自己犹有雄风,他早有纳小的念头,只是被郭夫人管了大半辈子,受其威慑,再说自己人老皮皱,斑斑点点,又怕被村寨乡亲说闲话。

这个女子比天祥大了几岁,那天的施舍也是一时心血来潮的善举,事后他也没有往心里去,万万没有料到,这女子竟来以身报恩,而且是如此美貌漂亮。

郭老汉顿时心猿意马,几乎把持不住自己,又有了年轻时候的冲动,冲着姑娘一个劲儿地傻笑。

郭夫人在旁瞧在眼里,妒火中烧。

天祥听完挠了挠头,老子要娶了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女人,不说他不知道咋称呼小女人,打了郭夫人的脸,怕是不把他几个兄弟姐妹往眼里搁哦。

他也不是易怒急躁的性格,看了眼郭夫人,这种事站谁他还是知道的,报恩那么多报法,何必非要以身相许。

“人家以身相许,咱也别亏待了女人。”看懂小儿的眼神,郭夫人反而笑出了声,“我这般岁数对你大也照顾不周,等你和小娥有了孩子,更是帮衬不了多少,家里添个人也是好事。”

郭夫人不是个傻女人,吵塌天拦住郭老汉又如何,老家伙又不是第一天起这心思,不如顺水推舟,给他一个脸面,让他今后还得顺着她。

待新鲜劲过了,她多得是办法拿捏两人。

郭老汉听郭夫人松了口,喜笑颜开刚想说话,又听郭夫人继续道,“婚礼就不办了,明天摆两桌席面热闹一下就行了。”

这句话带着不容拒绝,显然郭夫人不想给女人名分,只当成买了个丫鬟。

一旁的女人率先跪地磕头,很是懂事的喊了声夫人,天祥看了看她,皱了皱眉,一时觉得哪里不对,但也说不上来。

郭家人不齐全,但院里房子都有安排,除了门房窑楼,容不下多余人,又不能让女人和长工一样睡马号。

郭夫人不知起了什么心思,让小娥把厅房西屋收拾出来,留给女人住。

天祥把西屋纺织布机搬出放进西厢屋外间,扫坑清屋则留给小娥收拾。

郭老汉心思全放在女人身上,见此天祥去到马号找李相问了问女人家里情况。

马号宽敞而又清整,槽分为两段,一边拴着黑马和黑驴生下的黑骡,一边拴着黄牛和黄牛生下的犍牛。

槽头下用方砖箍成一个搅拌草料的小窖,李相正往草窖里倒进铡碎的谷草和青草,撒下碾磨成细糁子的豌豆面儿,泼上井水,用一只木锨翻捣搅拌均匀,把粘着豌豆糁子的湿漉漉的草料添到槽里去。

黄牛和犍牛舔食草料时,挂在脖子上的铜铃丁当当响着。

他挪步到牛槽边站住,看着黄牛和犍牛犊用长长的舌头卷裹草料,李相转身,看到天祥,知不能再像以前一般把他当成孩子楞娃看。

天祥问啥,他就说啥,守着主家和长工的界限。

天祥一边站在槽头前,背抄着双手看骡马用弹动的长唇吞进草料,牙齿嚼出咯噔咯噔的声音,一边听李相说起女人的家的事。

女人叫玉凤,姓赵,来自将军寨西边的黄家围村,父母都是忠厚老实的农民,家里没几亩地,便租了财东黄老五家三十亩地。

三十亩地好大一片,加之今年得了个好收成,两口子便起早贪黑的忙,收割完麦两人便累趴了,好几天没缓过来,不想积劳成疾,得了痨病,没几天两人就相继咽了气。

“黄家围离将军寨五六十里吧?”天祥对李相问,“她一个女人家跑这么远过来?”知道天祥担心什么,李相就把同女人回去安葬父母时盘问到的事同他说了。

父母亡故后,玉凤也知这三十亩地自己忙不过来,便把地退还给黄老五。

黄老五有点啬皮,欺负孤女,不知从哪里搞来的契约,说佃户中间退地,要补给东家损失,强占了赵家粮食房地,玉凤没办法,只能躲开黄家围,幸好她是一双大脚,出的了远门,走的了远路。

天祥听了沉默片刻,没再说什么,于马号前接水冲个凉,吃了三大碗小娥做的油泼面,这才躺进厦屋炕上。

把玉凤安顿好后,郭老汉一下午都在东屋陪着郭夫人,半是讨好半是有愧。

郭夫人哪里不知郭老汉心思,她说道,“你今就去西屋睡吧,也同玉凤深入聊闲一下。”

“这咋好嘛。”郭老汉心里想但嘴里还是拒绝道,“等明天开了席面再说罢。”“早一天晚一天没什么区别,我可给你机会了。”说完郭夫人就回了后面窑洞。

郭老汉犹豫片刻,终是忍不住诱惑,没跟上郭夫人,而是转进了西屋。

进了西屋,见玉凤正在铺褥放被,腰臀扭动间带出夺人魂魄的风韵来。

郭老汉早已忍不住欲火,灯火不灭,他如饿虎般扑了过去,撕扯掉玉凤的花衫,剥下她的绸裤。

玉凤也不反抗,任老汉摆弄。

年轻时,郭老汉向往着进士的闺女,向往着白皙的香水一般的城里女子。

那样的女子,压在身底下,一定比豆腐还要柔软,比鲶鱼还要光滑,用不得使劲捣就化了,化成了一摊水,散在床上。

他极清楚,那样的女子绝对不是村寨乡镇这些土豹子所享用的,那样的女子是为城里那些官老爷们,那些有钱的富贵老板预备的。

郭老汉从小居住在村寨,知道自己从起跑线上就逊了一筹,跟不上外面的变化,在山外人跟前常常是畏畏缩缩。

这就叫做怯,是从胎里就带来的,尽管在自家寨里,在方圆几十里原野内,他像豹子一样的勇猛,所向披靡地活跃在川原之中,但土豹子那个土字是绝难去掉的。

他向往着山外的一切,模仿着山外的一切,却常常地落伍,常常地走样,比如山外人开始用纸擦嘴的时候,他才学着用纸擦屁股。

等到郭铁子攒下家业,有了名声,郭老汉才真正有了走向山外的资格,这也是他被郭夫人吃的死死的原因。

哪怕过了这些年,在知根知底的郭夫人面前,他总觉自己矮了一头。

今天不同了,他收获了一个女人的尊重,枯寂的内心得到了满足,特别是这女人满足了他年少时的向往。

脱去衣衫的郭老汉身体老衰,皮肤起皱,眼角有纹,长了斑点,但他心中却已经没了怯。

他深谙熟男女之间所有的隐秘。

他看着玉凤的羞怯慌乱反而想到自己第一次的傻样觉得更富刺激,他还记得自己触碰郭夫人时的畏手畏脚,相敬如宾。

而现在他只想玩弄女人,宣泄着一个老男人的欲望,宣泄着年少时未得的愤懑,宣泄着在郭夫人身上得不到的满足。

当他哄唆着把躲躲闪闪而又不敢违拗他的玉凤裹入身下的时候,他听到了不是痛苦的一声哭叫,而是一声舒爽的呻吟。

凤穴儿如老汉所料,果然紧窄难言,黏闭的窄小膣肠被肉棒粗拓开,却无一丝勉强,遑论撕裂伤损,内里淫水委实太多,又格外黏腻如稀蜜,再狭仄的鸡肠被膏油似的浆液一润,肉棒也能排闼而入,长驱至底。

郭老汉阳物并不粗壮,却让玉凤仰头张口,美眸圆瞠,只短短“呀”的一声,便死死吐着粗息,拱起了柳腰剧烈抽搐,娇躯紧绷如铁钢,十指尖几乎掐进老汉犹如枯木的臂肌里,双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起红云,颤抖的嘴角仅扭曲了一会儿,随即泛起心满意足般的释然微笑。

郭老汉想狠狠肏她,但他终归不再年轻,身体把不住劲,力气也难以持续,只把玉凤翻转过来,摁着她的美背,保持着推车姿势。

“快……呜……!快、快些……”玉凤的瞳焦一凝,呻吟间促狭似的一抿嘴,美眸滴溜溜一转:“恩……恩人!快……干……干快些!啊、啊……就是这样……呜呜……再大力些!啊啊啊啊!”

女人的反应让老汉更加兴奋,确定自己带给她的快乐是扎扎实实的,能完全信任她的颤抖抽搐,信任她的扭动和需索,这股成就感简直难以形容,不知不觉加快了腰臀间的撞击。

也可能是他憋得狠了,被玉凤搐紧的膣管夹得呲牙咧嘴,泄意忽自无明处窜出,老汉稀里呼噜地全射进了玉凤的穴里。

这下射得舒爽急切,老汉趴倒在女人背上急促喘息着,眼前金星似的灿亮光点始终未散。

玉凤修长的左腿滑下坑缘,不住轻搐,薄薄的身躯起伏剧烈,不自觉抽动间似乎未得尽兴。

郭老汉都不记得上回做到有气空力是何时了,等他翻身下马时,已大汗淋漓,像是卸了套的牛似的喘着粗气。

一切世俗礼法、身份年龄,在这刻俱都归于虚无,静谧的空间里飘散着骚艳的淫水气味。

喘息了大半时刻,郭老汉才缓些气力,肉棒上并没有想像中的血肉馍糊的画面,这让他有了些疑惑,他想着追问一下,又一想自己仗义疏财本就不图回报。

这女人长的漂亮,肯跟着自己这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家伙,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至于玉凤何时失了贞洁,难道问了还能长出来吗。

念此,郭老汉没开口,他现在正值兴头,不愿恼了女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后再探寻答案不迟。

长腿的女人自也有只长长的脚板,玉凤未缠足,足弓颀长,脚趾也特别纤长,一双大脚被腿长一衬,也就觉得比例适中,更别说形状姣美,肌色匀称,说不出的好看。

她裸露的头手肤色在灯下不算白,肤质却细腻,光裸的脚背几乎不见毛孔,像是莹白底子的美人胚沁成了琥珀色。

郭老汉知女人尝过了男人,自己刚并没有满足她,但他又不是壮年小伙,歇息个三五日怕才能来第二次。

但老男人对付女人可不是只靠残躯。

郭老汉开始亲吻玉凤,从上到下,从雪背到乳丘,从腰股到耻沟。

玉凤眼里有着深深的厌恶,但她却隐藏的很好,摁着郭老汉的头,直让他往下舔去。

越近腿心,玉凤股间的骚味越浓,新鞣皮革似的鲜烈气息略显刺鼻,意外却不难闻,掺了汗潮的咸、毛发血肉的膻,甚有一丝若有似无的尿骚,混成极为催情、生猛有力的味道,似裹毒的蜜饯,罂粟提出的气烟,让郭老汉深陷其中。

玉凤的外阴并不肥厚,不是充血后剧烈肿胀、如花房熟透开裂那般,焕发着浓浓色气,而是干净到甚至有些不显眼。

不甚明显的外阴夹着蜜裂,挤出两片小小的、既似花瓣又像云耳的细嫩肉褶,色泽较蜜肌更为浅淡;形似狭长花托的阴蒂也是相类的粉色,衬与阴阜疏淡的三角细茸,显然是精心修剪,不是天生如此。

骚艳的淫蜜温潮扑面而来,知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处子,但郭老汉也顾不得多想这是不是个娴熟床笫乐趣的淫娃。

她的淫水是甜的,这是郭老汉舔弄到的第一念头。

不如说相较于唾液汗水,淫蜜才是她浑身上下最甜腻的泌润,甚至甜到透出一丝兰焦似的腥腐,薄膻如未断奶的羊羔,但这也仅是搓揉成白浆的部分。

刚沁出蜜缝的液珠不但清澈,还带着青芽揉碎似的新鲜气息,仿佛体内生着花草。

郭老汉双手捧着玉凤结实的屁股,如承接仙露般将她的下阴和大腿内侧舔得干干净净,一滴不剩地吞下了淫蜜,舌尖对着蜜缝轻轻一扫一勾,显出舌头的技巧。

“不……呜……不要!那边不行……别碰那儿……呜……”玉凤用力夹紧大腿,双手揪住郭老汉发顶,双颊酡红,郭老汉舔阴熟练,先把两团黏腻湿润的酥嫩肉团分开,舌如指肚,只觉尖头酥腻已极。

阴道口藏在肉团后,两团嫩肉间,因舌板不易插入,正确的位置郭老汉也无法确定。

光是这样,舌尖也能感触到团肉和紧搐内缩的膣壁口的蠕弹,郭老汉越舔越兴奋,几乎将大半舌尖都插进蜜缝里,玉凤抖了又抖,结实紧凑的薄腰拱起摔落,拱起又摔落……也不知反复多少回,蓦地一股热流激射而出。

郭老汉几乎将整个阴部含在嘴里,根本难以避开。

鼻端嗅到淡淡尿骚的瞬间,只松口微仰,失禁的汁水喷在他头脸肩颈,溅上颔颊数点,濡湿整片胸膛。

乖乖,这是个喷水娃呀,郭老汉心想。

尿液的甘味比汗水淡薄,同样是淡淡咸臊中带一丝蜜水的尾韵,花草气息却更浓,教人更想把女人给弄脏。

玉凤整个人瘫软在床上,粉颊酥红,樱唇却是透着半透明的白,一种急需添满的空洞感包裹着她,她不自觉小声道,“骑……我。”

郭老汉哪里受得了这番刺激,顿觉胸膛有火炸开,似枯木逢春,又如力竭精榨,只为博女人一醉。

玉凤又被郭老汉推在身下,她的声音听着像是在笑,但郭老汉却看不见玉凤脸上带着的三分挑衅、三分轻鄙,四分饶富兴致的绝美俏脸。

正是:

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凡夫。

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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