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旸谷

中军大帐,少年白皙的胴体趴在地上,双臂反剪身后,二指粗的麻绳捆着,粗糙的麻绳将他周身雪白嫩肉磨出道道红痕,他却一副悠闲模样。

毕再遇撩开帐帘,被地上朝他迎面翘起的两团白花花的粉臀骇得倒退回去。“进来!”

毕进声音冷峻威严,毕再遇只好硬着头皮又走了进去。

“父亲……这是?”

这场景,毕进也不好解释,只冷着脸命令:“你与荣儿交合,将他体内凸起肉粒临摹下来。”

什么?简直荒唐!

毕再遇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父亲所言,竟然要自己当着他的面欺辱岁荣。

这话实在羞耻,毕进肤色较深,脸红倒也看不出来:“河图在荣儿后穴之中,唯有交合才能将图谱临摹,河图关乎天下大义,能救万民于水火,要事从权,此刻顾不得礼义廉耻了。”

岁荣趴在地上忍不住好笑,肏个屄还扯上天下大义了。

毕再遇自然看到岁荣脸上嘲笑,神色凛然,腰板挺得更直,抱拳回道:“恕儿子难以从命,此事有违伦理人和,况且……荣儿于我有恩,毕再遇又怎能再欺负他,做这等禽兽不如之事?”

毕进眉角跳了跳,眸色渐深,知道自己这儿子脾性,也不勉强他:“那你便出去,为了天下苍生,老夫来做这禽兽之事,天下骂名由我毕进来背就是。”

岁荣听得火大,老子屁眼里是淬了毒?强奸老子还要做出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伪君子不过如此,真是看不懂千寻春的眼光。

“你们商量好没有?要来就来,给我一个痛快。”

毕再遇大步走来,弹指便拆开了岁荣身上的麻绳,又将披风解下披在他身上将他打横抱起,挺拔的父子冷漠相视,如两头雄虎对峙。

“父亲自重。”毕再遇冷言冷脸,抱起岁荣就出了大帐。

岁荣依在他怀里,侧脸贴着他冰凉的胸甲,仰视着他,毕再遇锋利的下颌俊得出奇。不对,不能感动……

自灭门后,岁荣见过太多算计,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充满了欲望和目的,没有人会平白无故对自己真心实意的好,毕再遇,应该也不例外吧?

看,毕进没有阻止他,应当这两父子又在做戏演给自己看,毕进千辛万苦设计自己乖乖奉上河图,到了嘴边怎会轻易放弃……

只有一个可能,完整的河图其实他已经记下了,答应唤毕再遇来也是知道儿子脾性会做出这等反应,可是……既然河图已得,他为何不杀了自己?

岁荣越想越心惊,毕进的城府之深,他实在猜不透。

毕再遇不知岁荣心中计较,看他满眼忧虑,只当是被父亲吓到了:“对不起……我……”

“闭嘴,不要啰嗦。”毕再遇哪里都好,就是这个个性,扭扭捏捏,一点不像个冷静果敢的将军。

毕再遇乖乖闭嘴,在众兵疑惑又好奇地注视下,抱着他穿过校场。

岁荣望着天空,万里无云,静匿得好似天神的眼珠,悠闲又戏谑地俯视着人间疾苦。

太安静了……

安静得可怕……

……

东京汴梁,富宁宫。

一只红艳火凤掠空而过,直朝皇宫坠下,无数宫人皆驻足仰望,天降异兆,惊得大宋皇帝忙呼护驾。

姜灿一身金甲扶刀而入,巍峨身形将宫门近乎填满,威风凛凛犹如巨熊,见有此神将随身护佑,赵佶心中稍安。

“罴骁,快快着人去瞧瞧那物何状,莫使邪祟点燃宫里。”

姜灿朝着皇帝拱手下拜:“官家莫怕,臣已使人去追了,瞧那方向,是灵宝大法师将息的集英殿。”

听到是冲老和尚去的,赵佶松了口气,若不是儿子央求,他才不想招惹什么碍眼和尚,外来宗教,总有异心,尤其最近方腊闹得正凶,打着摩尼教旗号竟是一路攻破了睦州和歙州,乱臣贼子皆起异教,导致赵佶对灵宝老和尚并不亲近。

说起那方腊,赵佶真是火起,由于宰相王黼粉饰太平,隐匿起义消息不上报,使得他最初并不知晓起义爆发。

他手下亦是群不得力的,原本以为泥腿子闹事,一帮乌合之众,随意遣人围剿一通打杀也就了了。

不想那贼头颇有本领,竟然接连斩杀蔡遵、郭师中,百姓本就疾苦,一见朝廷羸弱,不堪一击,信心更增,不到十日,方腊军便聚集了近十万众,一路铺开直攻杭、睦、歙、处、衢、婺等六州五十二县,犹如洪水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姜灿少从这逍遥皇帝脸上看见忧虑,唇角忍不住勾起,“安慰”道:“官家不是任了童贯、谭稹为宣抚制置使?有此两杆定海神针,贼子弹指可灭。”

赵佶本就不善军事,尤其童贯鲜有败绩,对于童贯之信任,赵佶近乎迷信,带兵打仗,交给童贯也就是了。

姜灿低头冷笑,这等目光短浅的草包做皇帝,倒也省了他们不少算计,要缴方腊倒是不难,但兵从哪来?

现今辽国内乱,东北需有重将督守,以防辽、金调转枪头,东北防御松懈不得,童贯唯有禁军及西北边地的蕃、汉边军可以驱使。

但此刻正值西夏侵扰,西北边军唯有韩世忠的神威营战力最盛,童贯若要剿贼,只能抽走神威营,然,毕进的神机营精兵不足一万,哪里还能抵得住历天行的虎狼之师。

内忧外患,如此凑巧,连姜灿都能瞧出此乃完颜旻的阳谋,大宋皇帝却还不知道其中厉害。

赵佶见姜灿面有忧色,反宽慰起他来:“打破了头无非要些钱银吃喝,大宋丰饶,不缺这些,撑死的豺狼便是犬,萝卜棒子咱家都有,罴骁就莫想了,来替朕看看,朕依你的功夫练了些时候,体魄可强健许多?”

姜灿端详起赵佶,由衷道:“官家如今气色风采皆是人中之龙,文得武也得,当属天下男子表率。”

赵佶自恋地对镜自赏,镜中男子白面儒雅,俊逸不凡,狼腰虎臂,英姿勃勃,赵佶照着自己鼓囊囊的胸脯不无得意。

“轰”的一声,集英殿的大门掀飞三丈还高。

骇得赵佶忙往榻上躲。

集英殿外,红袍童子负手而立,巷道院墙上挂满了侍卫的残肢。

众僧扛着九莲台从殿中一涌而出,灵宝大法师端坐九莲台上,倒是十分从容自在。“阿弥陀佛,老衲恭候天尊多时了。”

红衣童子挑眉冷笑:“你倒是识趣,也省得本尊费周折,交出来罢。”

“老衲所有,天尊皆可来取。”

红衣童子双臂环抱傲然而立,集英殿中净是九莲山的高手却无一人敢更近一步。“老儿你是想不给?”

“老衲只是不知天尊所取何物?若是河图洛书,天尊若不想给,世上无人可得。若是老衲的性命,老衲原为宗门肝脑涂地,不需缘由,天尊拿去便是。”

老和尚这话无比直白,南北二斗现世,哪会是为了什么河图洛书,不过是不满分配规则被他打破过来敲打敲打而已。

“你既得河图洛书,大罗天的下落为何不查?”

“泰山府君早已放出了大罗天,又何需老衲添足。”

“何意?”

老和尚双手一摊,笑道:“这天下破碎,风雨飘摇,万顷大厦早被蛀空,大宋的江山,早由泰山府君所愿万劫不复。”

“少于我打哑谜,本尊予你体面才与你多说几句,莫要不识好歹!”老和尚依旧笑颜盈盈:“大罗天,天尊早见过了不是?”

“见过?”

“赢曜扶植摩尼教,屠杀中原武林人士,蛀空了大宋的基础,此乃泰山府君留下的第一步棋。姜灿借太子之手,挑拨满朝文武,皇子相争,百官自危,互相猜忌,再难合力,此乃泰山府君留下的第二步棋。毕进为夺兵权,据守不攻,任由西夏辽国挑衅边关,此乃泰山府君留下的第三步棋。民意,臣情,军心,三足尽失,百岁荣轻轻一推,便能将这富丽高楼倾覆。”

“百岁荣?你是说那小子就是大罗天?”

老和尚一脸高深莫测:“他正一步一步成为大罗天。”

红衣童子咬着下唇,心中升起一股烦躁,霎时袍袖之中滚出浓浓红雾,只转眼间就铺满了大殿小巷,红雾所及,骨肉皆化作脓水。

老和尚口念阿弥陀佛,身后募地滚起绿色浓雾,一青一红两道巨浪冲撞在一起嗤嗤作响,生息和死气互相消抵,散了个干净。

“白老头!你也帮他!就我不知!被你们愚弄!”红衣童子气得两腮鼓起,哪里像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红小子!红小子!”白袍老者笑盈盈地从殿中走出,肩上的大乌鸦扯着破锣嗓子朝南斗叫嚷。

红衣童子伸出手臂,大乌鸦扑腾翅膀,落在了南斗手臂上,童子抚摸着乌鸦光亮的翎毛,便不生气了。

“神尘呢?”

“放了。”老和尚闪下九莲台,持礼朝南斗一揖:“老衲输了。”红衣童子梳理着乌鸦的翎毛,漫不经心问道:“输了?你打不过神尘?”

“泰山府君获得河图洛书起,未来一甲子的命运皆被她操控,自白鹿庄灭门开始,整个天下,都被卷入洪流之中,河图洛书已无意义,神尘自然也无意义。”

红衣童子冷笑:“精心布局多年一场空,轻易放弃神尘,可不像你会做的事。”老和尚神色如常:“不入棋局,不成棋子,大局已定,当放下执念。”南斗瞥了他一眼,与白袍老者并肩而立,一红一白两道身影一花,凭空没了踪迹。

老和尚见两人一走,瞬间泄力,颓然瘫倒在地。

“师父!”

身边弟子忙来扶他,所触之下,衣袍袖管之中只有细细一根腕骨,老和尚身体只轻若无物。

“师父!怎会?”

“无碍……晚些你们师兄弟传功于我疗伤……”老和尚气若游丝,浑身冷汗直冒。

神尘偷袭于他,大半功力被吸走,若不是有北斗相助,今日他便是要死在这里了。

“师父伤得这样重,我等护送师父回九莲山医治!”

“不可!”九莲山此刻已被慧业把持,就等自己回去送死,老和尚眯着双眼,眼中满是狠历凶光:“神空,你与太明玉完天,清明何重天连夜追去兰州,万不可让不死药落入极天城手中。”

三个光头朝老和尚合掌一揖,化作三道疾风跃出了皇城。

……

毕再遇提着食盒回营。

岁荣站在帐门口仰望着城墙出神,少年裹着头巾,穿着一身不合身的单衣,与从前白鹿庄上那个意气风发趾高气扬的小公子判若两人。

毕再遇心中一疼,疾步过去,将披风裹在他身上:“荣儿在看什么?”岁荣没有纠正他的称呼,仍望着城墙:“不寻常,安静得不寻常。”

“毕再遇,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计划瞒着我?”

毕再遇先搂着他进去帐中,蹲下身把食盒里的小菜摆好:“夏军先前不断袭扰,这几日却安生了,父亲下令固守,并无其他指示。”

“固守?”岁荣挑眉打量毕再遇毫无食欲:“拖到军心疲惫,又弃城而逃吗?”毕再遇没有接话,剑眉紧蹙,显然对毕进的军令亦十分不满。

“毕再遇,你有没有想过,不是所有命令都是正确的?”

这话戳到了毕再遇心中痛处,少将军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岁荣想说什么,他心中亦清楚,只是他,不知如何回答岁荣这个问题。

岁荣亦知道毕再遇对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不能再逼他,但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毕进就是要拖着军心烦躁,直到有将士憋不住出战,神机营说到底是高俅的神机营,一个不听军令的神机营,才真正属于毕进,但是,那样的神机营,太危险,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毕再遇成为毕进夺权的牺牲品。

毕再遇常常地叹了口气,温柔地挤出一丝笑容,把粥盛好推到岁荣面前:“明日,我会送你去神威营,神威营要回守江南,你可跟着他们回去,我亦传信给了泰山府,相信他们会来接你。”

“等等!”岁荣听他话头不妙,心口咚咚直跳,连忙拉住毕再遇的手不让他逃走:“神威营怎突然要回防江南?偏偏这个时候,他们走了,你又要如何?”

毕再遇的大手将岁荣的手捏在掌心,满眼都是化不开的温柔:“方腊起义,童太尉急召神威营平寇,你且放心就是,韩将军不会让你有危险,我已与韩将军商量好了,路过京兆府,天乙便会来接你。”

“你呢?我是在问你如何打算!”

毕再遇扯了扯嘴角,不敢直视岁荣的眼神:“我……我……应该……”岁荣两手按住毕再遇的面颊,逼他直视自己的眼睛:“你这条命是我救的,就是我的,你不会扯谎,我要听实话。”

毕再遇眼眶涌起一股潮湿,鼻头唰地就红了:“先锋已打探到厉天行行踪,我会随他们一起,典上五百精骑夜袭。”

“这与送死何异!!不怕是厉天行故意引你上钩?”

毕再遇没有说话,只是摸了摸岁荣的光头。

岁荣立马就懂了,只觉得浑身冰凉。

毕再遇就是奔着送死去的,他想成全毕进,也为了成全他所守护的百姓,只有他死了,毕进才可以名正言顺地复仇,率领着不受太尉管辖的神机营打下一方不归顺朝廷的疆土。

“荣儿……我是一个没用的男人……”

此时的毕再遇看上去英俊阳刚,却好似轻轻一碰就会裂成碎片,这个眼神,深情又委屈,与从前的赢曜一模一样。

疼痛在这个时候仿佛具象化,顺着两人的体温纠缠,噗通的心跳沿着起搏的脉搏开始同频。

岁荣曾经觉得自己很惨,内心充满了不甘和仇恨,可是这乱世之下,谁又不难过呢?

自己如此,毕再遇如此,南策如此,赢曜如此,姜灿亦如此,更不用说百姓了。

“毕再遇……”

“嗯,我在……”男人温柔的喉音应着他,粗糙的手指轻轻抹掉他眼角的泪花。“我们同房吧。”

“什,什么?”毕再遇指节轻抖。

岁荣仰头将那碗粥喝下含在口中,翻过桌子骑在了少将军腰间,捧着他英俊的脸,将粥渡进对方嘴里。

毕再遇浑身僵硬,两条粗壮的手臂僵成树干,上身不由自主地后仰。

感受着岁荣灵巧的舌头侵入口腔,舌苔上颚都开始麻痒,直到那股麻痒自口腔蔓延全身,少将军终于闭上眼,情不自禁地搂着岁荣的后脑勺,舌头与他缠成一处,从回应到掠夺,渐渐俯下身来,魁伟的身躯将岁荣白皙娇软的身体覆盖,压在案上。

“不行……”毕再遇猛地起身拔出舌头,津液牵起一条暧昧的银丝缠在一起。“荣儿,我们不行……你以后……”

岁荣挽住他的后颈扯到自己胸口,樱红的乳珠喂到了少将军锋利的唇边。

“少婆婆妈妈的,我还能怀上你的孩子不成?不用你负责,舔!”强硬的命令让毕再遇浑身一颤,仿佛启动了他身体里的开关,他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扫过岁荣的乳尖。

小狗一般的舔吻,让岁荣舒服地仰起了头,更用力地按着毕再遇的脑袋埋在自己胸口,双腿也不由自主地缠在了毕再遇强劲的公狗腰上。

毕再遇呼吸急促,有力的鼻吸灼得岁荣胸口又刺又痒。

他伸手去解身上的甲胄却被岁荣按住,灵巧的小手划过冰冷的胸甲,一路探进了将军的裤裆。

命根子被冰凉的小手擒在手中,命门被人控制的失控感,危险又刺激,几乎是瞬间,他那条紧缚笼中的巨蟒便胀满了整个囚笼,挣扎着要冲开束缚。

“你就这样喜欢被锁着?”岁荣勾着嘴角,指尖轻轻敲打着笼壁。

毕再遇俊脸绯红,舌头又大了:“我……不是,我是,为了防止沈星移又,又给我下药……”

“自欺欺人……”岁荣指间轻抖,铁笼应声落地:“除非你这副大宝贝整个剁了,他要想打开,还不简单?”

毕再遇喉结猛地滚了滚,漂亮的桃花眼睁得圆溜溜地看着岁荣的眼睛。“荣儿……觉得,大吗?”

岁荣一怔,全然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

“大……快赶上我手臂了……”

岁荣将它掏出,凑近了仔细赏玩。

那物白生生,热腾腾,阳锋绷得反光,像朵粉嫩嫩的大蘑菇,笔直有力,充满了生命力,一看就是一根好下种的宝贝,传宗接代的神兵利器。

“唔……荣,荣儿……你莫,莫要一直这样,盯着它……它……”岁荣勾着嘴角,白皙的小手握住茎杆,轻轻地上下滑动:“怎么?怕生?”

“不是……唔……”

小白龙猛地一翘,岁荣还不及反应就被淋了个满头满脸。

“这,我……”毕再遇手忙脚乱,用袖子去给岁荣擦脸,胯下的巨龙丝毫不给将军面子,喷吐得更凶了。

“别动!”岁荣按住他的手让他背到身后,将毕再遇那根还在放肆喷薄不听管教的巨蟒含在口中。

本就无比敏感的毕再遇哪里遭过这样的刺激,当即膝弯发酸,咚地跪在地上,手腕紧握不敢违逆岁荣,只能夹紧翘臀,挺着巨根任岁荣樱唇狠狠教训。

“唔唔……不,行……荣,荣儿……哥哥,哥哥受不住……唔唔……”岁荣仰起头,张开嘴,舌苔之上托着毕再遇满满稠白的精浆,然后在毕再遇震撼无比的注视下,喉头滚动,当着满脸通红的将军,咽下了他的千万子孙。

“唔……”毕再遇太阳穴上青筋暴跳,又泵出两股精注,原应颓软的阳物不待休整,反比刚才硬挺还盛,胀大一圈还多。

岁荣惩罚性地咬住了毕再遇的红肿的大龙头,在他粉红敏感的茎头留下一排牙印。

“你就是用这根大家伙伺候沈星移的?”岁荣挑起细眉有意羞他。

毕再遇双拳紧握,手背上胀满青筋,衣襟被汗水浸湿,难受地贴敷在他方正的胸肌上。

“我没有……没有伺候……只一次……”

岁荣舌尖顶开蘑菇头上微张的铃口,只往更敏感发痒的嫩肉里钻。“我要听细节,他都是怎么使用它的?”

“你……荣儿,莫,莫为难哥哥了……哥哥已经快,羞死了……”

“说不说?”岁荣掌心用力,将他两颗饱满的肉蛋攥紧。

“啊!我说我说!”

“就是他……将,将它塞入了,后庭之中……我无法动弹,只能……被他骑乘身下……”

岁荣将毕再遇那朵比自己拳头还大的蘑菇头嘬得啧啧作响。

“还有呢?什么滋味?”

“……我,记不得了……”

“嗯?”

“啊!”卵蛋吃疼,将军只得拼命回忆:“又湿又滑……黏糊糊……像,像捣入了一团泥泞……”

形容得让人反胃……

“滑?”

“不!不滑!不及荣儿万一!”

岁荣将那胀挺巨物掰得水平,隔着裤子将茎杆坐在身下,粗糙的衣料磨蹭着毕再遇敏感柔嫩的茎身,菊心的体温灼痒着敏感的巨龙。

“你就这样评价自家夫人?”

“我……”毕再遇一阵头皮发麻,他现在的言行与他最不齿的淫男浪客有何区别,自己还自诩谦谦君子……

“你家夫人弄得你舒坦还是我弄得你舒坦?”岁荣的双手探进毕再遇的衣衫,一路爬上将军紧绷的胸脯,将那两颗石子一般涨硬的红豆捏在指间拈玩。

“唔,自然,自然是你……你才是我夫人……在我心中,自始至终……都是你。”原本是羞他,毕再遇突如其来的表白倒让岁荣有些无措。

“谁要做你这个早泄男的夫人。”

冰刀一样扎心,难过转瞬即逝,挥发成一股强烈的羞耻,羞耻漫上头顶,整个头皮都在发痒。

“我……那我……”

岁荣抚摸着毕再遇剧烈起伏的胸口,感受着他紧致光滑的皮肤,紧绷结实的肌肉纤维在指间滚动:“你只配做我的狗。”

“……”

“回答我。”岁荣臀瓣用力,将毕再遇的龙根夹紧。

“是,我是荣儿的狗。”

岁荣将他滚烫的茎杆夹得更深,前后缓缓移动着身子。

“对,做我的狗,好好锻炼你的身子,把你的每块肌肉都练得又大又硬,好被我骑在身下,爬遍全城,让崇拜你的百姓们看看他们的守护神,是条怎样不知廉耻的公狗。”

“啊……好,好……”毕再遇稍一想那个画面,脑仁儿就噼啪作响。

岁荣整个人挂在他僵硬的身上,湿软的舌头在他耳廓打转:“白日,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丝不挂地被我牵,着展示你千锤百炼的健壮英姿,让你硬邦邦的大宝贝在男女老少惊诧的目光中播种。”

“唔……别,别说了……”毕再遇仰着脑袋,浑身发颤。

“晚上,被我牵着狗绳,英姿勃勃地给你的夫人配种,让他看着自己身上那个把他肏得死去活来的伟丈夫正在一边耕耘一边卖力地给我舔脚……”

“别,别……”

“你大汗淋漓的身子肌肉奋起,不管身下的人如何求饶都不理会,只能不断讨好表白着主人,一边对我说着情话,一边肏得更凶,只为换得一次发泄的机会。”

“……唔,好……”

毕再遇双眼迷离,瞳仁儿浮上一层厚厚的雾气,有力的心跳隔着健硕的胸肌震得岁荣指间发麻。

“让沈星移看看,他的男人,连施精都需要得到我的批准,这才是最好的报复,你说呢?我的乖狗狗,愿意把身体奉献给主人,做为复仇的工具吗?”

“啊!!好!!好!”

毕再遇脖颈青筋暴起,周身绷成一块铁板,胯下猛地一胀,将骑坐在茎身上的岁荣整个翘翻。

龙口大开,道道激流冲关而出,随着腹肌不断收紧舒张,精花泵撒飞溅,有几注甚至浇到了营帐的顶部,把栖在帐顶的乌鸦惊得振翅逃窜。

岁荣抹了一把热气腾腾的精浆牵在指间查看,已无黑线,夜影千丝的毒应当是拔干净了。

毕再遇瘫躺在地,胸口剧烈起伏喘着粗气。

岁荣又替他把了下脉,这才站起身来,支使帐外守夜的兵卒打桶水来。

毕再遇身上的残毒被清理干净,此刻的身体虚弱得厉害,只能任由岁荣摆布。

岁荣将他扶到塌上,又替他擦洗干净身体。

疲乏已极,毕再遇手脚发软,享受着被岁荣服侍,连什么时候睡过去都不知道。

醒转时,天已透亮,营帐早被收拾得干净,身边摞着换洗的新衣裳,岁荣却没了踪影。

毕再遇连忙追出帐外问询岁荣下落,守卫只说神威营的人一大早便把岁荣接走了。毕再遇若有所失地点了点头,又命他去清点人马。

兰州城外尽是荒漠,晨风拂过格外彻骨。

虽是打算夜袭,要到西宁,需得当早启程,五百骑兵同行太过扎眼,还得拆成十数队伍分从各门出发再汇合。

毕再遇打扮成了行商,身后跟着五骑,皆褐色斗篷兜头罩面,直与黄沙融为一体。

毕再遇不时回头照顾同袍,看着那一张张年轻的脸庞,心中如同揣了颗石头般疼。

一行人无比沉默,皆知此去凶多吉少,愿行险招,有的是一腔热血为出口恶气,更多的还是为了那买断性命的十两白银。

汴梁繁荣安宁,边境各州却早已水深火热,两国交兵,农民种不了粮食,大多人没有亲戚可以投奔,逃也逃不掉,活又活不了,只好充军混口饭吃。

有了这十两银子,好歹能供家人逃去南方,总好过齐齐等死。

“将军!有人逃了!”

刚离城五里就有逃兵,毕再遇心中早有预料,回头见那仓皇身影骑着马跑远,有小将张弓搭箭欲射下逃兵却被毕再遇按下。

“由他罢,你们若想走,亦可离去。”

四人一怔,你看我,我看你,终于还是向毕再遇齐齐抱拳,说了句“谢将军大恩”便拍马离去。

毕再遇看着他们跑远,反松了口气。

正欲回头赶路,却见远处一骑逆行而来,迎着那最先逃跑的逃兵猛地拍出一掌,那人惊愕中被掌风拍得脑浆迸射。

“住手!”毕再遇劲腿猛夹马腹,朝着那歹人疾驰而去。

落跑四卒见前方惨况,皆骇得调转马头朝毕再遇奔来寻求庇护。

那歹人驻马而立,摘下头上斗笠,赫然是那张让毕再遇魂牵梦萦的脸。

岁荣轻启薄唇,朝四卒道:“我不杀你们,自回营中领罚,莫要连累家人。”见是监军,四卒只好耸搭着脑袋乖乖往兰州城走。

毕再遇张着嘴巴,愣愣地看着岁荣驾马踱到自己身边,心口咚咚直跳,不真实感潮水一般把他吞没。

岁荣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解释道:“白脸你唱了,黑脸我来唱,若毫无代价放他们逃了,留下来的将士可就要乱了。”

“……”

岁荣朝着他胸口又捶了一拳,骂道:“你要做菩萨就莫上战场了!这样的事还需我来教?”

毕再遇只觉口干舌燥,咽了咽唾沫,将岁荣手掌捉在手心,两道浓眉皱成了一团:“你怎跟来了?不是跟神威营的人走了吗?韩世忠怎会放你?”

岁荣冷哼,抽出手掌,抓过毕再遇战马的缰绳就朝前面走:“他为了求我救百姓,可没少做不要脸皮的事,我顺他心意了,有何理由拦我?况且,这不就是你爹早就安排好的?”

毕再遇心虚,不敢接话,毕进的安排他是没有答应的,只是没想过岁荣真的会如毕进所料跟来,心中既庆幸又担忧。

“好个臭老头,每一步棋都算计我!还让儿子使美男计!不要脸!”毕再遇脸皮发麻,低着头嘟囔:“又不是我主动的……”

“你在嘟囔什么?”

“……没什么。”

岁荣越想越不爽,这种被人拿捏又不得不顺着对方心意的滋味,实在是憋火,烦躁起来,又捶了毕再遇几拳,毕再遇也不躲,老实挨了,心中揣着的那颗石头好似也给岁荣几拳捶没了。

毕再遇夜袭历天行是找死,如果有岁荣跟着就不同了,只要能见到历天行,岁荣有法子让他退兵。

而毕进亦可凭此举动笼络军心,没了神威营的制衡,不费一兵一卒,便能把高俅对神机营的控制拆解干净,真他娘的好算计。

毕再遇见岁荣一脸烦闷,作为堂堂男子汉,他忍不住脱口而出:“放心,进得西宁后,我会护你周全。”

“你?说反了罢?”

毕再遇耳根一烫,又被怼得无话可说,岁荣的功力远在他之上,一举降伏神剑山庄,放眼整个武林,真还找不出第二个。

正自卑难受,忽而眼前一花,岁荣轻巧翻到他的马上与他面对面坐着,背靠着马脖子,马儿一阵惊慌。

“胡闹!”毕再遇一手将他搂紧,一手操控缰绳安抚马儿。

岁荣嬉皮笑脸:“被我保护就让你这样难受?”

“……倒,也不是……”

岁荣就势双腿夹住他的腰身,往他怀里靠了靠。

“危险!莫在马背上胡闹!你做甚……”岁荣正伸手在解他裤带,毕再遇一惊,却无手去抵挡。

“收保护费啊。”小太岁理所当然。

“……在,在,在马上?”

“我还没试过马上呢,毕将军不行?”

毕再遇咽了口唾沫,浑身燥热了起来:“来。”

岁荣笑眼弯弯,将他硕物掏出摆弄了两下便硬挺成油亮亮一大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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