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湖是一个天然的淡水湖,是最近新兴起来的旅游点,湖的四周芦苇荡漾。
湖里盛产鲢鱼和胖头鱼,湖中心的小岛屿上,野鸡鸭成群。
因为地处蒙古族聚居区,所以这里的牧业比较发达,在湖周围有许多很有民族特色的蒙古包,一些穿着民族服饰的少男少女在酒店门前热情地欢迎着远来的客人。
袁鹏接过蒙族少女敬献的马奶酒,脖子上挂着雪白的哈达,所有的这一切,都让他异常地开心,要不是和老婆进了自己开的房间,他还真的忘记了自己此行真正的目的。
房门一关,也把尘世里的喧嚣阻隔在了门外,静悄悄的房间让袁鹏的情绪又开始烦躁和不安。
信手打开电视,无意识地调着频道,心事也和这电视频道一样跳跃着,脑海里几个女人的身影在交替出现,他的心也在期待和后悔中徘徊着。
路璐还没有从刚才尽情玩闹的情绪中走出来,嘴里哼着歌,在卫生间里洗了把脸,这会正坐沙发上补妆呢。
她的性格还是有孩子气,喜欢唱歌跳舞,更喜欢无拘无束地玩。
今天蒲姐和才认识的那个高静,三个人相似的性格激发了她的童心,让她彻底地放松了一下,她也就暂时忘记了聚会的烦恼。
路璐手里用眉笔描着眼线,嘴里还和袁鹏唧唧喳喳地说着刚才开心的事。
可是说了半天袁鹏都没应声,于是她放下眉笔,走过去坐到了袁鹏的怀里,搬过他的脸,看到了他眼神里的不安和焦虑。
这情绪提醒了她,路璐也立刻陷入了这样的情绪里。
两个人就这么尴尬地面对面坐着,却相互躲避着对方的眼神,彼此能听到对方粗重的呼吸,可是又都找不出安慰的话语。
还是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打破了这窒息的气氛,路璐几乎是小跑着去打开了房间的门,要是没这敲门声,她几乎要哭了。
门外蒲姐微笑着问路璐:“我没打扰你们吧?”
路璐忙伸手往里拉蒲姐,嘴里还在嗔怪着:“说什么呢蒲姐,我还正想找你去呢,快进来。”
蒲姐边往屋里走边对袁鹏说:“小江呀,你累吗?要是不累,我家蒋杨想让你下去帮他个忙,魏勇也在楼下,想找你研究晚上的篝火晚会怎么安排。”
袁鹏立刻站起来:“他们在哪儿?我一点都不累。”
等袁鹏出去了,蒲姐才坐下来,意味深长地看着路璐,看得路璐不好意思低下了头,小声问:“你看什么呢蒲姐?”
蒲姐表情严肃起来:“好妹妹,你要是相信姐姐,就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后悔了?”
路璐不敢正视蒲姐,只是低着头不说话,脸却涨得通红,半天才小声的问蒲姐:“蒲姐,你说我现在还能后悔吗?,你说这事会不会影响我们今后的生活,我真的怕今后的日子里两个人还怎么面对。”
蒲姐叹了口气:“傻妹妹,你既然这么想,那当初为什么还报名来呢,要知道这样的事要说对今后的生活没一点的影响,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他很希望来呀,他说他就是好奇,我又不想让他不高兴。”
路璐急急地给自己辩解着。
“难道你就不好奇?”
蒲姐咄咄逼人的话语让路璐楞住了,看着严肃的蒲姐,路璐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呀,自己难道就不好奇吗?
“咱女人呀,最可怕的就是爱男人爱得盲从了,爱得没有了自我。不错,爱是应该无私的,但不能无私到没有了自我,没有了原则。”
停顿了一下,蒲姐拉过来路璐,搂着她在自己的身边坐下来,抚摸着路璐的头发开导着她。
“其实你也不必太难过,人这一生还是糊涂点好,太聪明了就会把什么都看的很明白,可那样会很累,就当这是人生一个体验吧。快乐了,那是上帝赐予的,不开心呢,那就算是命运安排的吧。”
“你看魏勇和高静俩个人,他们是丁克家庭,都有各自充分的空间,爱的没有别人那么深,但一样是快乐的。”
路璐听到这好奇地抬头问蒲姐:“丁克家庭,他们没有孩子吗?难怪那高静的体型怎么保持的那么好呢。”
“别羡慕别人,你的命运你自己把握,至于男人吗,哼”说到这蒲姐的脸上有点蔑视的表情,这表情让路璐感觉蒲姐象换了个人一样。
“男人都是自私的动物,在他们的眼里,别人的老婆总是最好的,当他把自己的老婆交换出去的那一刻,爱可能就已经不存在了。爱是自私的,咱女人永远也不可能为了自己的欢娱去交换老公,可男人就能做到。所以当他们想交换的时候,你也就不必难过了,难道这个世界只许男人找刺激享乐吗?女人为什么又怎么就不能享受呢?天下就没有这么不公平的狗屁逻辑。”
蒲姐有点愤恨的话语让路璐听得更茫然。
蒲姐把脸在路璐的脸上蹭了一下,亲昵的说:“傻丫头,别想那么多了,即来之,则安之,晚上有篝火晚会,咱就尽情地唱,尽情地跳,尽情地喝酒,要是没男人喜欢,咱就睡一起。”
说完在路璐的乳房上抓了一把,笑着跑进了卫生间,路璐楞了一下,尖叫着追到卫生间里,两个人闹成一团。
路璐是想开了,正如蒲姐说的,不管今后怎么样,就当是上帝安排的好了。
正闹着,蒲姐的手机响了,是高静打来的,蒲姐告诉了她房间号,放下电话,蒲姐撩起裙子,若无其事地坐到马桶上方便起来,气得路璐淬了一口跑了出去。
等蒲姐出来的时候,正巧高静也敲门进来了,看着她们俩个红红的脸颊和蓬乱的头发,不怀好意地去卫生间里看了看,蒲姐好奇的问她:“我说高静,你找什么呢?”
高静坏笑着说:“我找男人呀,看你们俩的样子刚才一定没干好事吧?”
蒲姐对路璐使个眼色,两个人抓住高静按在床上,四只手在她胳肢窝里一通抓痒,于是高静的尖叫声充满了房间,三个女人滚成了一团。
直到电话响起来三个人才停止笑闹,电话里蒋杨问蒲姐忙什么呢还不下来,大家就等她们三个人了。
蒲姐喘息着说知道了,伸了下舌头,三个人赶紧整理衣服,补上妆,手拉手走下楼去。
楼下餐厅里,十几个个男男女女坐在那里闲聊着,在餐厅的大门口蒲姐嘱咐路璐:“到这里来别叫真名字,也别说自己的工作单位,相互之间称呼网名,知道吗?”
路璐认真地点了下头,她现在对蒲姐有点依赖,紧紧抓着蒲姐的胳膊跟在她的身后。
走进餐厅的时候,路璐感觉所有的眼睛都在看着自己,尤其男人的眼睛,盯得她很不自在。
可是蒲姐和高静倒是很坦然,仪态大方地走进餐厅,并且和其中的一些女人还打着招呼。
而路璐又有了做贼的感觉,跟在蒲姐身后头都不敢抬。
等她们三个坐下,魏勇甩了一下飘逸的长发,声音清朗地对大家宣布:“时尚家园这次的聚会,应到的十个家庭到现在为止都全部到齐了,现在我来宣布一会的活动安排,马上大家要乘游艇去湖心岛,在那里女士可以去采蘑菇,各位先生去钓鱼和打猎。晚上七点回来,在那边的一个草地上举行篝火烧烤晚会,在活动开始以前,我再征求一次大家的意见,有没有现在想临时退出的家庭?”
说完眼光在众人头上扫过,很多女人都低下了头,但没有一个家庭退出。
于是魏勇站了起来,拍了一下手:“好,那现在就出发去湖心岛,大家注意安全,女士那边莫愁和高静多操点心。”
蒲姐和高静微笑着和所有女人点了一下头,原来蒲姐的网名叫莫愁。
看大家都站起来准备出发,魏勇拍了下手最后补充到:“晚上的篝火晚会,每个人都必须表演节目,唱歌跳舞诗朗诵什么都可以。现在我们出发去湖心岛,所有家庭的的先生到我这里来交一百元的活动经费,多退少补,帐目明确。好了,门外宾馆的导游在等着我们呢,大家外面集合吧。”
所有女人都跟着蒲姐走了出去,路璐看了袁鹏一眼,还是拉着蒲姐的手跟了出去。
袁鹏正和蒋杨低声说着话,根本就没注意她,这让路璐很失落,好在高静过来搂着她的肩膀小声的开了句玩笑才让她笑了出来:“还好,没有大肚子秃顶的男人。”
其实刚才路璐也偷眼观察了一下,还别说,看起来气质都不错,没有矫柔做作庸俗不堪的女人,也没有粗卑邋遢的男人。
高静的大肚子秃顶男人说,让她想起了自己银行行长那副尊容,不禁扑哧地笑了起来。
抬头找蒲姐,发现她在和几个女人很熟悉地聊着天,不禁纳闷地问高静:“蒲姐好像和她们很熟呀。”
高静在她的胳膊上轻掐了一下:“什么蒲姐?莫愁,这里有几个参加了上次的聚会,所以熟悉了。”
路璐伸了下舌头,对高静歉意地说:“看我这记性,你可多提醒我,别一会人多的时候再喊蒲姐,那多不好。”
高静答应一声,拉着路璐先跑到了湖边,穿上救生衣,十个女人上了游艇。
碧绿的湖水清澈见底,飞驰的游艇惊起觅食的飞鸟,溅起的水花淋到身上清凉又舒适。
几个女人忘情地欢叫着,相互撩起湖水打闹着,这样的环境很容易让女人立刻熟悉。
另一条游艇上的男人就稳重多了,他们没有绕湖观赏,而是直接让驾驶员把游艇开到湖心岛,几个人在湖边架上鱼杆,就扛着几杆猎枪去了狩猎区。
可惜这些人都没什么打枪的经验,尽管野鸡野鸭真的不少,但一阵乒乒乓乓的枪声过后,只在天空飘落了几根鸡毛。
大家不由相视大笑,即而开始相互的挖苦着,最后还是袁鹏和蒋杨手气不错,各蒙上了一只野鸡。
玩乐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天就蒙蒙黑了,大家回到岸上清理战利品。
两只野鸡,六条鱼,还有那些女人采到的很可怜的一点蘑菇。
魏勇倒是很满足,笑呵呵地宣布:“战果可喜,晚餐会更丰富的智取其乳。”
夜幕下的草原宁静而美丽,熊熊的篝火上烤着一只全羊,两个请来的专业厨师在忙碌着。
围着篝火摆了两排长条桌子和椅子,边上还有三个自助式的烤炉,大家正忙碌地烧烤着下午捕获的猎物和一些新鲜蔬菜。
魏勇把自己的丰田商务车开了过来,打开车门播放着蒙古族的音乐。
他车里的音响是发烧级的,功率音色都相当完美。
这美丽的草原夜色里,浓郁的烤肉香味,渺渺的青烟,喧哗的欢笑伴随着悠扬的马头琴声一起飘扬,所有人的心情都格外的灿烂。
全羊烤好了,两个厨师领了劳务费走了,魏勇招呼大家到桌子前坐好,让每个人都倒满一杯啤酒,自己豪爽地先一饮而尽,清了一下嗓子,给大家来了一段即兴演讲:“亲爱的朋友,在这美好的夜晚,我们在这里相遇,这是三生的缘分。阿呸,怎么这么俗气,呵呵,大家都是朋友,那我就言归正传,我们今天的聚会目的大家都明白,我也就不避讳。其实,上帝是最聪明的,他创造的人是最科学的动物,人要生存,就要每天补充能量,但食物是要靠劳动得来的,而劳动又是最苦最累的,没有谁心甘情愿去劳动,怎么办呢?上帝就给人类赋予了食欲,让人为了满足食欲而无怨无悔地去辛勤劳作。同样,人类要想繁衍下去,就必须生育,要生育首先就得交配。对雄性来说,交配是劳累而枯燥的,对雌性来说,生育更是痛苦和残忍的。为了能让人类心甘情愿地繁衍后代,上帝就给了人类性欲,在享受美好性欲的同时去完成繁衍和交配。所以,我们的性欲其实和我们的食欲一样,是健康和美好的,我们就有理由去充分享受它的美好。现在,我提议,为我们是最完美的人类,干一杯,不同意我观点的自便。”
男人爽朗的哄笑,夹杂着女人羞怯的笑骂声里,人们欢笑着举起了酒杯,那喷香的烤肉加上魏勇极具煽动的演讲刺激了大家的情绪,于是啤酒加红酒一杯杯地举起,喝下。
魏勇从车里的音响接出来两只麦克风,由高静和蒲姐开始组织大家唱歌跳舞。
在酒精的作用下,人的神经开始慢慢地兴奋,从开始的冷场,到满场地抢麦克尽情的高歌,篝火前歌声不断。
高静和路璐还经常翩跹起舞,尤其是袁鹏的一首腾格尔的《天堂》加上高静精彩的蒙族舞蹈伴舞,更是让欢乐的气氛达到了高潮。
余下的时间里,几乎歌声不断,大家在欢快的歌声里,不管认不认识都相拥起舞。
草原夜晚那清凉的晚风,带着青草的芳香徐徐吹来,每个人的内心都被酒精和热情所点燃,异样的骚动情绪写到了所有人的脸上。
蒋杨端着酒杯安静地注视着所有人的表情,他知道已经差不多了,看看时间也快十一点了,就冲魏勇点了下头示意适可而止。
魏勇会意把音响关掉,在大家惊鄂的注视下微笑着宣布:“朋友们,篝火晚会到此结束。现在,请女士们回到自己的房间去,各位先生们,我们来最后喝一杯。”
蒲姐拉起路璐就朝酒店走去,其余的女人也都红着脸低头跟在后面,路璐显然还没有从刚才那欢乐的氛围里走出来,傻呵呵的问蒲姐:“莫愁姐,咱回去干吗?他们为什么还能喝呢?”
蒲姐忍不住笑出了声,在路璐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骂了声傻瓜,刚想说什么,后面高静接了过来:“傻丫头,回去洗澡睡觉呀。”
所有的女人都哄笑起来,路璐这才明白怎么回事,红着脸恼羞地转身去追打高静。
这边,蒋杨拿出来一个饮料箱放到桌子上,又给每个人倒了一杯啤酒,慢慢地品着。
所有的人都没说话,但每一个人的表情又都是凝重的,好像面临一场关乎生死的选择。
一时间气氛很冷清,从欢乐到冷清就在这一瞬间,这变化之快让很多人都不适应,尤其第一次来参与的人,都是极度的不适应,以至于有两位老兄让啤酒呛得大声咳嗽起来。
他们的咳嗽引得走远的女人堆里,有两个女人回头关切地张望着这边,关切之情溢于言表,那一定是他们的妻子。
等女人们的身影消失在酒店大门里,蒋杨从口袋里拿出来自己的电子房门卡扔到了饮料箱里,眼睛看着远方月光下闪烁的湖水,平静地说:“大家把自己房门卡的号码记住,然后扔到箱子里,一会按顺时针方向抽,抽到自己的马上放回去重新抽一次。”
看到大家攥着房门卡有点紧张的表情,魏勇笑着举起酒杯:“来,最后干一个,一会抽好房间,大家别一起回去,一个一个走,到房间里千万记住先洗澡刷牙,别让女人看不起自己。哈哈,保持好风度最重要,不然下次可能就要出局了。来,祝各位好运!”
说着自己先干了这杯酒。
所有的人都把房门卡扔到了箱子里,虽然有的人还很迟疑,但看了看周围的人,还是把卡扔到了箱子里。
蒋杨一指袁鹏:“你坐东面了,东风为上,你先来吧。”
袁鹏看了看大家,没人表示疑意,也就不客气地把手伸到箱子里,翻动了一下,抽出来一张看。
当看到手里的这张卡,袁鹏的脸上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奸笑,同时眼睛的余光很不经意地扫了蒋杨一下,长出了一口气,把卡放到了t恤的口袋里。
陆续地有手伸进箱子里,有的还紧张得轻微颤抖。
也真奇怪了,在座的都是成熟稳重的社会精英,什么大风浪没见过,可今天这场合还真的就有紧张的,第五位老兄抽出来一看,是自己的房卡,一紧张房卡竟然掉到了地上,捡起来房卡,这位老兄尴尬地笑了一下:“我抽到的是自己的。”
说完探究地看着蒋杨。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把卡送回去,等别人都抽完你再重新抽一张;再一个就是等大家都抽完,那时候肯定还有一个人和你情况一样,你们俩交换一下。”
那位老兄没有犹豫就把卡扔了回去,下边的人重新开始抽,又一位老兄不幸抽到了自己,再放回去重来,折腾了一好一会,总算都抽完了。
蒋杨看了看大家,尽量用平缓的语气说:“现在开始,每隔三分钟回去一个人。魏勇,你先把车开回去停好,明天上午九点统一出房间,就不再集合了。大家到我这领取这次活动剩余的费用,还剩余一百多元钱,平均分还给大家,然后就各自回家。注意,不许索要对方的联系电话和打听对方的具体情况,违反者后果自负。”
袁鹏接过话头:“那一百多元钱就别分了,留到下次做费用吧,谁又能在乎那十元八元的呢。”
大家也就随声附和着,有心急的很想回酒店,但还不好意思先走,有几个已经坐立不安了。
蒋杨摇了摇头:“亲兄弟明算帐,钱上还是清楚点好,何况下次再聚会在座的各位还不一定都能参加。这样吧,我会买点饮料,明天上午发给各位路上喝,时间不早了,回去吧,从你开始走。”
蒋杨一指那个卡掉地上的老兄,这老兄急忙站起来,说了声晚安,边用手绢擦着脑门上的汗珠边急匆匆地朝酒店走去,路上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差点摔倒。
看着这家伙急霍霍的色狼相,袁鹏在心理祈祷着,这家伙可别抽的是自己的卡呀。
十个女人走进酒店大堂的时候,彼此都感觉到了异样的尴尬,于是都低着头不看别人。
有几个人走进了电梯,门要关上的时候,有两个女人又退了出来,她们宁愿爬楼梯上去,也不想关在一起感受那窒息的尴尬。
倒是蒲姐她们三个,故意落在后面,等着下一部电梯。
路璐挽着蒲姐高静走进电梯,看着她们两个人那么坦然,感觉自己可怜巴巴的,紧张得要命,傻傻地说了一句话:“蒲姐,我去你那住好吗?”
蒲姐没等说话,高静扑哧地笑了,搂着路璐的肩膀掐了一下她的脸:“傻丫头,你真可爱,你去了蒲姐还不得跑你的房间来,你们俩玩捉迷藏呀。”
蒲姐淬了高静一口:“你别没正经的。”
又问路璐:“你是害怕还是不好意思?”
路璐想了想,好像都有。
这时候电梯到了四楼,高静摆了一下手,告别出了电梯,蒲姐在电梯又关上地时候温柔地对路璐道:“别怕,已经这样了,就当是上帝给你额外安排的一次艳遇吧。”
帮路璐理了理头发,亲切地搂着她走出了停在五楼的电梯,把路璐送到房间门口,在她耳边小声的叮嘱:“洗个冷水澡,心情就会平静的,没事,明天早上我等你一起走。”
说着拍了拍路璐的脸蛋,看着她可怜兮兮地进去,这才摇着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路璐进了房间,感觉到房间里是那么的寂静,寂静得可怕,烦躁地走了两个来回,从包里抓出手机,快速地打给袁鹏,现在那怕听到他一句安慰的话也好。
可是,电话里传出来的是一个冰冷而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您下次拨打。”
路璐这才想起来,下午在大厅里大家就都关了电话的,恨恨地骂了袁鹏一句,沮丧地徒然倒在了床上,无奈地晃了两下头,却闻到了头发上火炭还有烤肉混合的味道,想起来蒲姐的话,急忙站了起来,象和谁赌气一样,两把脱掉了裙子和内衣,赤裸着身子冲进了卫生间。
魏勇轻手轻脚地走到房门前,仔细核对了房门号,做了一个深呼吸,在心里默默地祈祷了一下,插入房门卡,小心地打开房门,脚步在迈进门里之前犹豫了一下,用手顺了顺前额上的头发,轻轻走了进去。
房间里很暗,只有电视闪着一点光亮,女人洗浴过的体味混合着沐浴露的芳香充斥在房间的空气里,使魏勇感觉到莫名的亢奋。
等眼睛适应了室内的光线,才看到一个女人侧身躺在床上的毛巾被里。
由于那女人的脸冲里面,所以魏勇只能看到她一头酒红色的秀发。
今天的好几个女人都是这个颜色的头发,所以魏勇还不能马上判断出来是谁,但他的第六感觉告诉自己,这一定是个理想的女人。
把电视的音量关上,魏勇拿出包里的mp3插上电源,接上迷你小音响,钢琴曲《梁祝》那美妙的旋律顿时飘荡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床上的女人在这音乐中动了一下,但还是没有转过身来。
魏勇在房间的小衣柜里找出浴巾,迅速脱下外衣,披上浴巾走向卫生间,到了门口想起来什么,转身到桌子上的背包里拿出一袋洗浴用品走进了卫生间。
简单冲洗了一下,魏勇慢慢地擦着身子。
他在心里告诫自己,一定要有耐心,凭感觉这女人一定是第一次玩这个游戏的,因为才进门的时候他分明听到了那女人有点粗重而不均匀的呼吸。
第一次参与的女人心里都有一点恐惧,太性急就会吓倒她。
把身子擦干,在嘴里喷上黄瓜香型的口喷清新剂,又拿出婴儿痱子粉在掖下和两腿间拍了少许。
很多书上说女人喜欢男人身上的汗味,还有的男人约会喜欢喷点男用古龙水,在魏勇看来纯属扯淡。
男人的汗味就是酸臭味,古龙水更是恶心,他喜欢用最简单的婴儿痱子粉,是因为他喜欢那纯正的香味,就如同他喜欢女人身上的自然体香一样。
搞园艺花卉的魏勇,反倒不喜欢女人身上喷洒浓烈的鲜花型香水。
把浴巾披在身上,理了理飘逸的长发,魏勇走出卫生间,观察了一下床上的女人,她虽然换了躺着的姿势,但还是面朝里。
魏勇把音乐换成了英文歌曲《此情可待》,轻轻的走到床边,温柔地对床上的女人说了句:“这歌还喜欢吗?”
女人恩了一声,缓慢转过了身,看到女人那张羞怯的脸,魏勇脸上的表情还是那样的平静,保持着亲切的微笑,但内心却是一阵狂喜,居然真的是她,那个成熟中透着天真烂漫的女人,自己最倾慕的路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