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明亮的皓月位于正中间,明媚的月色将满天繁星中的绝大多数都给震慑住了,只有寥寥可数的数颗还在坚持闪耀。
那穿着旧麻布衫,趴在一个有着铁栅栏的窗前,无聊的数着天上那为数不多的星星的少女,正是睡不着的席菈公主。
自从与丹德兰分开之后,她首先被带到一个房间里,被一群大汉上下其手的摸来摸去,特别是胯下那敏感的秘密花园,更是来来回回被好几个人摸了又摸,掰开看了又看。
当然,那帮人只是单纯的身体检查,并没有带来太多的愉悦感。
但一想到这还是第一次被丹德兰以及其手下众侍女以外的其他人看到这么私密的地方,还是让席菈有些羞涩,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检查完身体之后又来了一个拿着记事本的人,这个人并没有触碰她的身体,只是一直的问话与在小本本上写着什么。
至于问的内容嘛,都是一些与性交,侍奉,相关的内容。
这完全是性技考核吧,席菈在内心吐槽到,虽然没有说出来。
做完那些之后,席菈又被带到另一个房间,被一个老头子碎碎念了一整个下午。
总结起来无非就是告诉她,你已经是个性奴了,跑是没用的,好好干才是正途,他们的惩罚是何等的恐怖,诸如此类的。
席菈没有当场发飙当然不是因为害怕被惩罚,而是根据那个老头子所说,只要在这里好好的干,是可以攒下一点钱的。
虽说她要走完全可以硬闯出去,但并不是说钱就没用,因为有钱之后还能自己开店。
如果真的做到了,那到时候想要什么玩法岂不是手到擒来么?
老头子的碎碎念一直持续到入夜,之后席菈便被丢在这个小房间里直到现在了。
“无聊……”
来来回回的数了好几遍之后,席菈终于放弃了数星星,转头借着月色看向房间内部。
这个房间非常小,估计只有三平方左右。
这里并没有床铺这种奢侈品,只有一叠干草铺在在房间中央,角落里还有一个泛黄的老旧木桶。
一扇巨大的镶钉实木门占据了一面墙的面积,上下分别有一个可以开启的小窗口,现在自然是关闭着的。
房间内的布置除此之外就只剩刚才她趴着看星星的小窗户了。
跟王宫里自己的闺房自然是比都没法比,这条件还不如外出冒险的时候露营呢。
简直就像是在蹲监狱一样,不对,这不是像,这根本就是在蹲监狱吧,席菈自己吐槽了自己一句。
“唉……”
席菈长叹一口气之后,便躺在了干草垛上。
她摸了摸脖子上的项圈,只是个很普通的铁环上挂着一把锁头,不但没有什么禁魔或者惩戒的附魔,甚至挂在上面的锁头也只有三个指头大,直接砸开也难度不大。
毕竟一般能被捉来的女奴都不会是什么狠角色吧,高规格的拘束不仅没有意义还浪费钱。
放在她自己房间里的那个项圈,当时可是花了大价钱请人定做的高档货,而现在这个项圈,顶多也只是个身份证明罢了。
就在席菈的想着这些无聊的事情的时候,窗外的城里,一道黑影快速的穿梭在楼宇之间。
尽管今晚月色明亮并不适合潜行,但那人影依然灵活的闪转腾挪,轻而易举地避开路人的视线,悄无声息地从一片阴影中闪出,又鸦雀无声的消失在另一片阴影之中。
那人影行进的前方,正是那栋巨大的青砖建筑:奴隶公会。
这潜行的人影的人影就是去寻找主人的丹德兰,她沿奴隶公会绕了一圈之后,在心里感慨到,这简直就是一栋监狱啊。
白天来的时候也没细看,原来这长方形三层高的巨大建筑竟然只有一个正门,而门口立着四个穿着盔甲手持兵器的守卫。
尽管墙上密布着窗户,但这窗户并不大,顶多也就探个头而已,这还不止,窗上还全都装着铁栅栏,根本就没法容一个人通过。
怎么办好呢?
丹德兰心想,这门口的守卫也不算强,硬闯的难度并不高。
这窗户虽然结实,但使些手段也并非不可打破。
可这两种办法都做不到无声无息的进出,这就稍微有点难办了啊……
就算是守卫森严的王宫府邸,丹德兰也有如入无人之境的自信,凭借的就是一手避人耳目,溜门撬锁的本事。
可这奴隶公会压根就没有门,她只能感慨道:专业不对口啊。
唉,算了,先探查一下窗户吧,公主所在的房间有窗户则万事大吉,如果没有,那就不得不弄点动静出来了。
既然决定了,那丹德兰便这么一跃,如同一只壁虎般扒在墙壁上爬了上去。
尽管今夜的月色明亮,但终究比不得白天,百来米的距离一般人还能看见,但高耸的墙壁上就不是那么好看清楚的了。
况且她穿的夜行衣也是藏青色的,扒在青砖砌成的奴隶公会的墙壁就几乎融入其中了,所以她才敢就这么爬上去。
公主做给她的三位一体有全身视觉这么一个功能,所以她只需要伸个手指头便能看清房间内部,这大大的方便了她探查房间内部的效率。
“公主原来你在这呢。”
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她抬头望向声音的来源,正是那刚才她还趴着数星星的窗户,并且此时有一个手指头从外面伸了进来。
“丹德兰?”
席菈噌的一下便爬了起来,隔着铁窗,两人简短的交流了一下分开的这半天都干了些啥之后。
“所以?还要接着玩吗?以咱俩的功夫,要硬闯出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别急,再玩几天看看吧。”
席菈摇了摇头,否决了丹德兰的提议,丹德兰想了想,也确实是,才做了个检查和定价呢,重头戏都还没开始呢。
不让她好好的玩爽了怎么可能肯回去?
甚至让她吃点苦头还更好,省的以后还来玩。
想到这里,丹德兰便说:
“那行吧,这几天我都会潜伏在这里附近,有危险大喊我的名字就行了。”
“等一下。”
丹德兰说罢边想走,但席菈却叫住了她。
“怎么了?公主?”
“你都变装了,还叫你的真名这不合适吧。”
“也是,那我叫啥好呢?”
“嗯……就叫兰德吧。”
“好。”
对于丹德兰而言,名字不过就是个代号罢了,更何况这只不过是个伪装的假身份,所以她并没有什么想法,转身一纵,便消失在夜色之中了。
丹德兰走后,席菈又度过了一个无聊的后半夜,直到天明之后,那扇厚实的木门才再次被打开。
来人不是昨天的那帮,而是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但从穿着的衣服的风格上看,似乎也是奴隶公会的工作人员。
“13724,喏。”
席菈想了想,哦,对了,这是我项圈上的那个序号啊。于是站起来,接过他递来的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的似乎是一个地址。
“请问这是?”
“你接下来的工作地点。”
“给我个地址,难道是要我自己去吗?”
“不然能?”
“你就不怕我跑喽?”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出不了城的,我们迟早能逮住你,到时候可不是这么一团和气的给你安排工作了。”
说罢,他便扬长而去了。
若是一般人,要么就安分守己的去干活,要么就想尽办法逃脱。
可席菈她不是一般人,忽然一个念头在她脑子里闪过,如果我故意唱反调,是不是就能招来无情的调教呢?
可是……让席菈犹豫不决的不是那些凶悍恶毒的惩罚,而是昨晚那个碎碎念老头子的话,那就是自己开店。
如果她好好干,赚了钱之后自己开一个店自己单干,这未来似乎也很美妙啊。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就在席菈内心纠结着要怎么做的时候,在奴隶公会附近的一个早餐摊上,丹德兰正坐在矮凳子上小口小口的喝着豆浆。
她坐的这个位置极其刁钻,既能看见奴隶公会门口有什么人进出,也躲在一个角落之中并不引人注目。
只不过她这么个喝法,却把那早餐摊的老板给急的跳脚。
想想也是,你说你,一碗豆浆占着人家摊位的一个小桌椅,都过去两三个小时了,早他妈的就凉透了,你还这么小口小口的,喝一口停半天的。
若不是她的腰间挂着一把明晃晃的宝剑,估计那早餐摊的老板早就发怒把她赶走了。
今天早上,见到陆陆续续的有一些脖子上戴着项圈的女奴从奴隶公会的大门口走出来,这让丹德兰有些许不解,既然允许女奴们自己走出去,那为何要将这栋建筑修得跟监狱一样呢?
不过她同时也注意到,每个走出来的女奴手上都拿着一个小纸条,而且门口的守卫都会一一检查,可能这才是关键点。
不一会儿,一抹金色进入丹德兰的视野,那是她十分熟悉的颜色。
见公主手上也拿着一张差不多的纸条,丹德兰也大致上明白了是怎么个一回事,应该也是和前面出去的那些女奴一样吧,是派遣么?
算了,不管了,于是她在甩下几个银币之后,也就默默的跟了上去。
现在已经快到上午的十点了,街道上逐渐变得熙熙攘攘了起来,而行人里面却不止有游客和商贩,其中还有不少女奴。
但如果无视掉他们脖子上戴着的项圈的话,其实这里也和普通的城市没什么区别。
因为那些女奴也和普通人一样,在街道上施施然的走着,她们中既有衣着华丽的,也有衣衫褴褛的,还偶尔能看见有正在与商贩讨价还价的,与寻常城市中的百态众生一样。
行不多时,突然发现前方有一团人聚在一起,丹德兰自然是对这种热闹没有什么兴趣,更何况她现在也是也算是在工作中。
但她看着的主人席菈就不一样了,刚才还在问路呢,一见到这热闹就径直往走了过去,二话不说的便往人群里挤。
哎……丹德兰轻叹了一口气,也无奈的跟着走进人堆中。
人群将事发点里三层外三层的团团围住了,现在才来的席菈和丹德兰自然是看不到。
虽然席菈弓下身,跟个小狗一样一下就钻了进去,但丹德兰还在装成路人呢,肯定不能这么干。
还好三位一体有全方位视觉这个功能,于是乎她将手高高举起,借由高度差带来的更广阔的视野,她终于是看到了里面发生了什么。
原来是一个被扒光了拴在路边木桩上的女奴。五个大汉将她团团围住,五根肉棒分别享受着她的前穴,后穴,嘴以及左右手。
这女奴的面相虽说是一般般吧,但只要能好好的打理一番,也能还算过得去。
乌黑的直发已经被弄的乱蓬蓬的了,上面还粘着有些发干的白色精斑。
可能是营养不良吧,皮肤白的有些病态,身体也十分消瘦,连带着那胸部也只有略微隆起的一点点。
当然那些精斑不止在头发上有,身体上也不少,与眼角的泪痕一样,已经处于半风干的状态了,看来她已经被享用了不短的时间了。
一般来说,城里的女奴都是奴隶公会或者是某位个人的私人财产,所以他人是不能随便肏的,但这个女奴的情况却似乎有点特殊。
从围观的路人们七嘴八舌的言语中,丹德兰大致上拼凑出来了事情的真相。
这个女奴现在正在接受着主人的惩罚,而围上来的路人们则是除了少数围观看热闹的之外,大多都是排队等待享用来的。
从她那恍惚的神情中可以看出,她已经被享用了好多轮了,现在依然支撑着她继续服务路人的理由也不难想象,那就是如果她现在撂挑子,之后等待她的惩罚可就不是这种程度的了。
对此事件,丹德兰并没有多余的精力用来同情这个陌生人,只是当她将视觉的焦点落在席菈身上的时候,发现她的眼神毫不掩饰的洋溢着羡慕的光彩。
淦!那家伙,该不会是想……算了,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吧,不过只是一些稍微粗鲁一点的路人而已。
这毕竟是她此行的目的,自己不宜此时出手阻拦,丹德兰于是决定继续旁观。
然而,出乎丹德兰意料的是,席菈她紧握住放在胸前的手掌,接着就是头也不回的便快步走了。
“欸?”
这下给丹德兰整不会了,究竟是什么样的诱惑能让她放弃面前这个这么好的机会?
首先可以排除所谓的惩罚,因为那些是对她来说就是和风细雨。
如果现在不是在暗中保护的话,她是真很想上去问一问。
两人一前一后,一明一暗的又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席菈来到了一栋四层高的木质建筑面前。
建筑正门外是那一对漆得通红的巨大柱子,这柱子是由一整棵树的树干制成的,从这一个人都没法将其抱拢的巨大直径上看,这至少得是三百年往上的老树才行。
或许在别处这不是什么很出奇的装饰物,但在这个不产木材的国家却不同,要将一整颗巨木从遥远的国家运来,这足以令它的价值翻上十倍不止。
屋檐与窗户装饰着各种色彩的玻璃,被阳光照得亮晶晶的,反射着七彩的光芒。
两扇向外敞开的镶钉门板足足有五厘米厚,挂在门上的铁环比项圈还要大一倍。
不过,最引人注目的还是挂在门口的那块牌匾,上面书三个漆金大字:红袖阁。
这与沙漠城市格格不入的建筑风格,以及这堪称豪华的装潢,彰显出这座青楼的档次。
丹德兰内心冷哼了一下,哼,再高档,也不过是不入流的青楼罢了。
但席菈这边则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卖身钱有多少,不过外派的地方那么高级,想必不会少到那里去。
席菈心想,虽然我没法察觉到丹德兰的行踪,但以我对她的了解,此时她肯定在附近,只是现在人多眼杂,不太方便与我碰面。
等她下次现身的时候,派她去打探一下开店有什么要求把。
可惜这次出来的时候没想到这茬,早知道就多带点钱来了。
不过算了,实在不够钱的时候就让她回去拿吧,至于现在嘛,就先开始享受我的我的旅行吧。
席菈有些庆幸刚才自己没有冲动,要不然惩罚事小,开店的事怕是不那么容易了。
看这青楼那么高档,必定能赚上不少钱,于是乎,她嘴里哼着欢快的小曲跨过了那道门槛。
从大门一进入便来到了一个大厅,原来不止是门口,大厅中也有四根同样的巨柱,因为巨柱的存在使得大厅异常宽敞。
地面铺着的木制地板仿佛打了油一般光亮,充满异域风情的桌凳零星的摆在大厅四处。
尽管四周的窗户有大量的阳光洒进来,不过中间还是燃着十支烛台,将本来不算昏暗的大厅照的鲜亮。
既然都做出了白天还点蜡烛照明这种奢侈事了,那在大厅里装饰的那些奇珍异物也就显得不那么令人震惊了。
席菈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因为这里的装潢比她家的宫殿还要富丽堂皇许多,让她这个出身与皇族的人都显得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席菈呆呆的站着看了好一会儿,虽说也不至于被这华丽的场景怔住,只是奴隶公会那边也只是单纯的让她来这里,其他什么都没说,毕竟是第一次,有些不知道干啥了,直到一把有些妩媚的女声将这尴尬打破。
“妈妈桑,好像新派遣的小妹来了。”
说话的人刚刚从内堂中走出来,她穿着华丽妩媚的藏青色礼服,高开叉的裙摆随着她的脚步左右晃动,每一步都尽显妖娆。
就连作为女奴的象征的项圈,也比席菈脖子上这个华贵许多。
只不过她头发上的各种发饰感觉得有好几斤重,这让席菈有些担心她的颈椎。
那人走到席菈跟前,见她手上捻着一张小纸条,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似得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这新来的小妹长得还挺俊的,妈妈桑,你说是吧,可以交给我调教吗?”
那人转头对着从内堂里跟出来的那个中年妇女说到。
这个被称为妈妈桑的中年妇女,尽管已经风华不再,但依旧很在乎装扮,其华丽程度与刚才说话之人别无二致。她也在打量了席菈一番之后说:
“行,波斯菊,这人就交给你了,尽快让她开张吧。”
接着,她又看向席菈。
“这金发挺亮眼的嘛,你就叫……叫向日葵吧,好啦,去吧。”
说罢,她似乎是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忙,没有在此过多停留,转身就又回去了。
而此时的席菈,在她听到调教一词的时候,就陷入了幻想之中,脑海中各种淫靡场景不断涌现。
“向日葵,向日葵。”
波斯菊双手抓着席菈的肩膀不停的晃。
“啊?啥?向日葵?”
“我在叫你啊。”
“我?”
“别愣着了,跟我来。”
“欸?等等……我……”
波斯菊拉着席菈就走。
数分钟后……
在一个四面墙与地面都铺着石板的小房间里,房间的中间放着三个木桶,其中一个桶是空的,另外两个装满了水,而装着水的两个木桶的其中一个蒸腾着水汽。
两个少女站在房间门口,其中那个衣着华丽的就是波斯菊,而被扒光了的那个便是席菈。
“这是?”
“浴室。”
“不对,我知道这是浴室,我想问的是,我们来浴室干嘛?还有,为啥只有我……”
席菈突然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没有把这句的最后三个字‘被扒光’给咽了回去。
毕竟不是在自己家的皇宫之中,自然是没有三五个侍女帮她洗澡。
她当然不是那种连自己洗澡都不会的废物,只是这浴室毕竟太像她自己家里的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来浴室还能干嘛?当然是洗澡啦,你瞧瞧你,浑身沾满了污渍,还散发出汗臭味。”
说着,波斯菊便皱起眉头,抬起纤手作出捂鼻的动作。
被波斯菊这么一说,席菈赶紧闻了闻自己的身体。
尽管没有发现什么异味,不过这完全有可能只是因为自己的鼻子习惯了,可这慌乱的动作让波斯菊噗嗤一下就笑了。
“哈哈哈~~你赶紧洗吧,我去给你找点装扮搭配。”
说罢,波斯菊便转身走进隔壁的房间。随着咯吱的关门声响起,走廊上已经没有别人了。此时席菈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说:
“公主,要我帮你洗吗?”
席菈猛的一回头。那张隐约有些帅气的脸庞突然就映入了眼帘,那正是她自己做的,三位一体三号,路人男的样子。
“丹德兰,原来你在啊。”
“嗯,是的,公主,我一直都在。”
“你怎么就现身了,不怕被人发现吗?”
“公主放心,如果有人接近我能感应得到。”
席菈摆了摆手。
“不用了,我有更重要的事要拜托你。”
“公主请讲。”
“我听说就算是女奴,也能在这城里开店,你去打听一下详细情况。”
听闻此言,丹德兰有些面露难色。
“可我如果走开了,谁来保护您?”
“没事,没事,你去吧。”
说完之后,席菈又摸了摸下巴,略有所思的道:
“也是,又要暗中保护,又要收集情报,只有你一个人难免有些分身乏术,要不考虑一下拉谁进来当你的同伴?”
丹德兰想了想,如果能有谁搭把手又或者换换班什么的,确实能轻松不少,于是乎点了点头。
可再细想之后又发现,有同伴就意味着到时候得和谁分享主人的小秘密,不知怎么的,又突然有点不太愿意了。
丹德兰猛的甩了甩头,似乎是要把什么奇怪的东西从脑袋中甩出去一般,不行不行,我不能这么自私,如果能够更好的帮到公主,分享就……分享吧!
“你怎么了?”
“我没事。”
为了掩饰自己刚才的失态,丹德兰赶紧将话题转移。
“就算是要找谁来帮忙,也得等我们回王都之后再说嘛。”
“嗯,这段时间就先辛苦一下你了。”
席菈也点了点头以示同意。
“有人来了。”
说罢,丹德兰便当着席菈的面,突然的消失在走廊里。
很多时候,席菈也对丹德兰这种能当着人的面消失的技巧很是羡慕,然而当每次问起她,这是怎么做到的时候,却连她自己都说不上来,因为这对她来说就是举手投足一般的寻常事罢了。
丹德兰消失还不到三秒钟,旁边的房门便吱呀的响了起来。
“向日葵!你怎么还愣在这里!”
大叫的人是波斯菊,她抱着一堆衣服与首饰从旁边的房间中出来,见席菈还站在原地,不由得脸上连连蹦出好几条青筋。
“快进去洗澡啦!!!”
三天之后……
在红袖阁三楼的一间豪华客房内,一个干瘦得近乎像个骷髅的老头半瘫在一张巨大的沙发上,华贵的上衣虽然平整,但下身却什么衣服都没有的他面色平静的闭目半仰着头。
此时的房间里并不止有他一个人,还有一个穿着酒红色礼服,有着一头闪亮金发的少女正跪在那老头胯间,那一上一下的头带动着五彩斑斓头饰,晃动的光线让人产生出些许晕眩感。
尽管那名金发少女已经卖力的吞吐他的肉棒超过半个小时了,但他的表情依旧是古井无波。
那老头不但没有表情,甚至连他胯下的那根小东西也是无精打采的耷拉着,一点立起来的预兆都没有。
那老头猛的一睁眼,一把将胯间的金发少女推开,一句话都不说便摔门而出,只留下嘴边还滴着唾液的少女呆坐在光滑的木质地板上。
奇怪了,这几天以来已经是第五个客人了,为啥我连舔个肉棒都做不好呢?
明明之前在王都的时候,只要随便的舔那么一下,丹德兰便立刻紧绷起来了,难道……难道因为丹德兰是处男?
这个蹲坐在木质地板上,歪着头,用手指搭住下巴,并在思考一些很失礼的事的金发少女,正是已经开始接客的席菈。
刚才愤而离席的老头,是他这三天开张之后的第五个客人了,而这五人都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对她的侍奉技巧极其不满意。
这老头还算好的了,啥也没说,前面那几个人有冷嘲热讽的,也有骂骂咧咧的,简简单单的侍奉竟然也让这位公主大人品尝到了人间百味。
不过,她既然还能在脑中想这些失礼的事,显然也没往心里去。
“为什么我觉得你在想一些十分失礼的事?”
一个熟悉的低沉男音在房间中响起,席菈先是被吓了一跳,接着猛的一转头,发现刚才一不起眼的房间角落的小板凳上,坐着一个身形与脸型都极为熟悉的男人,没错,那正是她自己做的三位一体三号,路人男!
“呃…呵呵…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席菈尴尬的笑了笑。
“你们进来之前我就藏在这了。”
“那么说,你都看到了?”
“嗯,没想到呀,我无敌的公主大人,竟然还有她做不到的事。”
丹德兰戏谑的笑了笑。
“我做不到的事多了去了吧,比如像你那样,凭空消失什么的,还有,你是怎样能感应到有人来的?这是一种魔法吗?”
“呃…我也不知道,就是自然而然的,想藏起来,然后我就藏起来了。我听见有人来了,然后他就来了。”
面对这种听腻了的解释,席菈白了丹德兰一眼。
“不说这个了,既然你回来了,那么就是说全都打听好了?”
“嗯,我全都弄明白了,不过有人来了,我得先藏起来。”
丹德兰说罢,又再一次的当着席菈的面,消失在房间的角落中。房间的门就好像和丹德兰说好了一样,她一消失便被砰的一声打开。
“向日葵!!”
波斯菊气鼓鼓的冲进来,对着席菈就是一顿数落,言语中还不乏威胁之意,只是见她耷拉着脑袋,似乎是真的很想学的样子,也没真的为难她。
“跟我来吧,记得好好看,好好学,知道吗?”
“嗯……”
于是乎,波斯菊便领着席菈离开了这个房间。
暮色深沉,下弦月早早的便溜走了,这反倒是给繁星们留下了不少发挥的机会。
尽管它们趁此时机,卖力的闪耀着,但星光怎可与皓月相比?
虽然红袖阁是一家24小时营业的会所,但毕竟是人在干活就得休息,于是在红袖阁一处僻静的小房间外,房门被一只有气无力的手推开,然后推门的人既顾不上关门,也顾不上坚硬的木质床板,一下便扑倒在了那张只有一米宽的窄床上。
今天的席菈是真的累坏了,她万万没想到,仅仅只是学习侍奉,竟然会比当年学习剑术和魔法还要困难。
趴在床上的她忽然察觉到房间的门无风自动,吱呀着轻轻的关上了。
“丹德兰,你在吗?”
席菈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
“嗯,我在,只是看你那么累,我……”
“不必在意,把你这两天打听到的事跟我说一下吧。”
“好吧。”
于是乎,丹德兰将她这两天收集到的情报一五一十的报告给了席菈。
首先,是真的,女奴也确实是能自己开店,只是这条件有些苛刻,总的来说就是要能挣到好多钱,以目前席菈所在的这间红袖阁来说,这已经是相当高级的会所了,以这里的平均酬劳计算,也大概要干二十年。
不但要交很多开店的所谓‘加盟费’,而且开店之后得把一半的营收上缴给奴隶公会,不是利润,是营收哦。
赎身反而不用那么多,只需要开店的一半左右,也就是好好的干上十年就行了。
“卧槽。”
听了这番话之后的席菈,嘴里不由自主的便漏出一句脏话。
她虽没说出口,但任谁都知道,现在的她肯定是在心里骂了奴隶公会千百遍了,居然用这种方式来骗,来偷袭,她这个二十岁的小姑娘。
这样好吗?
不好!
“不过,还有别的方式。”
“别的方式?”
“是的,那就是普通外来商人也可以在这座城市里开店,但是……”
丹德兰停顿了一下,但席菈并没有在此接话,看来是累的不想说了吧,于是乎丹德兰便接着将她打听到的其他事也说了。
如果由她来假扮普通商人的话,虽然也和女奴一样需要上缴一半的营收,但开店所需要缴纳的加盟费只要一万枚金币。
条件确实是宽松了不少,但这没法保证所属于奴隶公会的席菈能被派遣过去。
应该说几乎不可能把这么漂亮的女奴派给一家新开张,没有名气的小店,但自带女奴则不在此列。
也就是说,本来是可以轻易达成的事情,因为她们来的时候没打探清楚情报,而导致现在做不到了。
“淦……”
听罢此言的席菈,嘴里又漏出一声轻微的粗口。丹德兰知道席菈接下来要问什么,于是乎接着说明了情况。
想要赎身恐怕也不容易,首先我们出来的时候没带那么多钱,况且就算我回去拿钱。
虽然我很久没有数你的钱了,但恐怕最多只有两万枚左右。
你的卖身钱是五千枚金币,我用打趣的方式问过了,你如果要赎身的话,要交足足三万枚金币。
就算你有那么多钱,到时候加盟费就给不起了啊。
而且,你才来这多久?
就算加上我来回走的半个月时间,你还能挣到一万枚金币?
这里还没算租房和装修这些预算呢。
“为今之计,我认为应该逃出去,然后再以商人的身份回来开店。以我们两个的身手,逃出这里并不困难。”
“不行,会被认出来的,我的亮金色头发太扎眼了。”
确实,如果早知道会有这些麻烦的话,席菈就不会直接用真身示人。可如果早知道这里的规矩,那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么尴尬的局面了。
“那你用做三位一体的那个啥树汁给自己做一个头套戴上不就行了。”
“不要……”
尽管小房间中漆黑一片,而且丹德兰的全身也都包裹在三位一体里面,但仍隐约能听见啪的一下声响,因为有数条青筋此时在丹德兰的脸上跳了起来。
好家伙,我全身都包在里面了,而且嘴里和下面都塞着肉棒类似物,而你,让你戴个头套都不愿意了啊。
丹德兰的怒火正在持续升温的时候,席菈接着说到:
“戴着头套还怎样愉快的含棒棒了啊,而且我想要长时间待在这的,戴头套容易露馅。”
这话虽然看上去好像还有点道理,但丹德兰无论如何都觉得道理并不多。
二人沉默了数刻钟之后,丹德兰心想,公主可能累坏了吧,那我还是别打扰她休息了。
随即准备重新遁入阴影之时,席菈那有气无力的声音再度说到:
“你先回去一趟吧,拿上我所有的钱,来了再想办法。”
“可…可是……”
“怎么了?”
“我这一来一回的,路上就得走半个月,再加上还得做点其他的准备,没个二十天回不来啊。”
“哦。”
“你哦什么哦,我走开那么久,万一发生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嗐,你担心得过头了拉,在这能有什么意外呢,去吧去吧。”
“哎……好吧,那我就快去快回吧,你一个人在这里千万得小心啊。还有,上次碰到的那个被惩罚的女奴,在我回来之前绝对不许去掺和。还有还有……”
“好啦,啰嗦的家伙,去吧。”
“……”
丹德兰只好将想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并让自己的身影融入了夜色之中。
翌日,天刚蒙蒙亮,太阳都还没有冒头,便有一辆马车从德瑟特城那不对轴的城门中驶出。
这辆车还没走几步,那驾车之人便用力的甩了一下缰绳,大喊一声:
“驾!”
那可怜的拉车马儿被他这么一吓,旋即甩开蹄子死命狂奔。
若不是门卫们来来回回的检查了数遍,怕是会以为车里藏了个想要逃出去的女奴吧。
但驾车之人现在却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的内心里只有一句话: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