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母子欢歌

夜深人静之际,叶小天来到后宅,轻轻推开堂屋的门,蹑手蹑脚来到床边。

床上被窝里果然躺着一个女人,这种有点像捉迷藏的游戏让叶小天兴致盎然。

他脱了衣服钻进被窝,将那个女人搂进怀里,发现她体态丰腴,丰乳肥臀,通体绵软,香馥诱人。

纵身而上,女人默契地张开大腿,挥杆入洞之时,女人阴窍内水分丰沛,软嫩滑腻。

叶小天吻住女人香软的双唇,揉摸着一对丰硕的肥乳,胯下开始畅美地抽插。

上中下三管齐下,女人顿时情兴如火,轻启樱唇跟他热烈地舌吻,嘴里吚吚呜呜地娇喘呻吟。

房门悄然打开,柳敏手托灯盏闪身进来,正在奋力抽插的叶小天不由得愕然。

柳敏轻手轻脚地来到床边,将灯盏放在床头。叶小天这才看清身下的女人,惊得他差点跳起来:“娘,怎么是你?”

窦氏鬓发散乱,水汪汪的大眼睛痴痴地看着叶小天,柔声道:“臭小子,吓着你啦?”

叶小天下意识地就想抽出阴茎,却被窦氏双手摁住屁股脱身不得。

饶是叶小天一向沉稳,此时也有些乱了手脚、进退为难。他扭头问柳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你说的那个女人就是咱娘?”

窦氏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给柳敏解围道:“你别凶巴巴的吓着我的好儿媳,今天这事,是娘的主意。”

叶小天懊恼地拍了一下脑袋,急道:“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都被你们搞糊涂了。”

窦氏便将当年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述给儿子听,特意强调她当年的初衷就是为了给天神留下神种。

叶小天自然知道母亲所说的韦陀天神是上一代侍神尊者在母亲身上施术造成的幻象,但他却不忍心戳穿,就让母亲一辈子保留这个美好的记忆直至带进坟墓吧。

更何况,有这个理由,母子才冲破世俗走到了一起……

窦氏痴痴看着儿子棱角分明、自带威仪的英俊面庞,深情地说道:“小天,我的儿啊,你果然是天神的后代,赤手空拳打下了这么大的江山,给了娘这么好的生活。你是娘的心肝宝贝,也是娘的一切,娘愿意为你付出所有,做任何事都心甘情愿……”

看母亲虽然年近五旬,却因为富足安逸、保养得宜显得年轻,仿佛四十许人,叶小天感动之余心生旖念。

他抱紧了母亲,在她耳边轻声道:“儿子不孝,这些年让母亲担惊受怕、劳力伤神。娘放心,儿今后一定承欢膝下,不……在你胯下承欢,弥补娘这些年所受的辛苦。”

窦氏身子一颤,讷讷地说道:“娘为你生下灵儿后,总觉得咱俩不只是母子的缘分,心里总也忘不了你啊。可惜娘老了,这个身子也不好玩了,怕我儿不喜欢。还是你大嫂体恤为娘,鼓励我一试,才有了今夜之事。娘老不知羞,让我儿见笑了。你如果嫌弃为娘,正好你大嫂过来了,她还年轻,能让你玩得尽兴……”

看到娘眼里掩饰不住的痴情迷恋中夹杂着哀怨自卑之意,叶小天大为感动,他的一只手滑下去摸着娘的屁股,另只手爬上了娘的乳峰,插在娘的阴户中的鸡巴激动得别别直跳。

叶小天深情地注视着母亲的双眸,激动地说道:“娘,你不老!儿子当年喜欢你,现在仍然喜欢你。”

柳敏刚才已经脱了外衣,偎依到了床上,闻听此言,调皮地在叶小天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娇嗔道:“嘴上说得好听,咋不见你行动啊?”

叶小天淫兴高涨,就在嫂子眼皮底下,重新开始了大力抽插。

窦氏也很激动,喃喃道:“儿啊,你现在有那么多女人,还这么喜欢为娘,娘可真是没白疼你。儿子想要,娘就给你,只要你不觉得委屈。”

“娘,儿子不缺女人,可那些女人怎能跟娘相比?你生我养我,为我付出一切,儿子想好好疼爱我的亲娘。”

“儿啊,你这么说,娘可开心死了。你想怎么玩,娘都答应你,娘的人、娘的心,娘的整个身子,都是你的……”

“娘,我的亲娘,你的奶子比当年更大更暄腾,儿子爱死你这对大宝贝了。”

“好儿子,娘浑身上下都是你的!娘的骚屄为你生,娘的奶子为你长,还有娘的小嘴,娘的屁股,就连屁眼儿都让我儿随便玩……”

叶小天奋力抽插,窦氏舍命相迎,母子俩敞开心扉后全身心地投入,就在柳敏的注视下热火朝天地贴身肉搏起来。

叶小天将一杆肉枪舞得虎虎生风,在自己出生时经过的那道花径里杀进杀出,直杀得花径内泥泞不堪、水流成河。

窦氏舍身相就,一边咿咿呜呜地浪哼着,一边扭动娇躯挺腰抬胯迎合儿子的抽插。

她摸到儿子的后背微微出汗,不由得心疼地说道:“儿啊,你别累着,躺下来,让娘伺候你吧。”

叶小天兴奋地抽出鸡巴,翻身仰躺在床上。

窦氏爬起来,撅着雪白的肥臀俯在叶小天胯间,攥住那根日思夜想的大屌,兴奋地含进口中,一边大口地吞吐舔舐,一边口齿不清地说道:“娘想死我儿的大鸡巴了,唔……真香,哦……真好吃。”

叶小天往母亲胯间一摸,满手的淫水,忍不住说道:“娘,你可真骚!”

“嗯……娘就是一个大骚屄,是让儿子玩的老骚货……小天,我的好男人,你喜欢娘的骚劲儿吗?”

“太喜欢了!娘,在床上咱们就放开了玩,忘了世间的一切规矩和约束吧,只要玩得开心,越风骚越放荡越好……”

“嗯,你是男人,在床上你就是天,你最大,我和敏儿什么都听你的。”窦氏说着,蹲在叶小天胯间,扶住胀硬的大屌对准翕张的浪屄眼儿,屁股缓缓下压,将鸡巴纳入阴道。

窦氏时而抛动屁股上下吞吐,时而晃动屁股前后左右转圈儿地碾磨,闭着眼睛美滋滋地享受着儿子的大鸡巴在自己屄里如同撬杠般的粗长胀硬感……

柳敏看母子俩全身心的投入,知道今晚自己只是一个局外人,便起身告辞:“你们娘儿俩好好玩吧,我先回去了。”

叶小天瞅了柳敏一眼,调笑道:“你眼巴巴地跑过来,图的啥?就这么空手回去,你能甘心?”

柳敏故作惆怅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是怕你突然发现实情,娘儿俩再打起来,好心好意过来劝架的。现在看来,你们虽然真的打起来了,却不需要我劝架,我还是回去的好。”

叶小天知道今天能跟母亲高歌猛进,柳敏功不可没,歉然道:“敏儿,谢谢你了。要不,你也留下来陪哥哥吧。”

柳敏笑吟吟地道:“你们娘儿俩今天第一次坦诚相见,今晚就如同是你俩的新婚洞房花烛夜,我可不想在这里碍眼。再者说,我要是留下来,灵儿醒了看不见我,恐怕要哭闹。”

叶小天本来想玩三人行,可柳敏提到灵儿,他就心软了。

那是他的亲生女儿,可受不得委屈。

好在这小丫头有两个娘,一个是生母窦氏,也是小丫头生父的亲娘;一个是养母柳敏,却是小丫头生父的嫂子。

有这两个母亲的悉心照顾,小丫头可真幸福。

看到叶小天恋恋不舍的目光,柳敏心里既感动又温暖,小声说道:“来日方长,咱们有的是机会欢聚。今天你们母子水乳交融,我也了却一桩心事。我回去了,祝你们玩得开心。”

窦氏其实也有意今天跟儿子独处,便不再跟儿媳客气,感激地说道:“小敏劳苦功高,这份情,我和小天都记在心里了……”

柳敏蹑手蹑脚地离开,并贴心地把房门关好。

屋里只剩下母子俩,窦氏跟儿子会心一笑,屁股随之大力抛动起来。

叶小天仰起上身抱住母亲,跟她亲了个嘴儿,在她耳边小声问道:“娘,你刚才说在床上我最大,是吗?”

“是……你以后就是娘的男人,娘什么都听你的。”

“这么乖?”

“嗯,娘从小就懂得三从四德,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你爹和你哥死后你就是叶家唯一的主人,娘和你嫂子本就该从你。今后,娘不光床上听你的,什么时候都对我儿百依百顺……”

“娘既然从了我,那……我想听你喊一声哥哥。”

“哥……”窦氏叫得又骚又嗲。

“哥就喜欢你发骚的样子。好妹妹,你有没有闺名,你爹娘都是怎么叫你的?”

“穷人家的女孩子哪有什么闺名?爹娘都叫我二妮儿……”

叶小天亲昵地在母亲耳边唤道:“二妮儿,想不想让我肏你?”

窦氏浑身一激灵,仿佛又回到了少女时光,闭上眼睛浪声说道:“爹,娘,你们的女儿又让人肏了,你们开不开心?小天哥哥,灵儿她爹,二妮儿想让你肏……”

叶小天没想到母亲这么懂情识趣,加上母子乱伦的强烈刺激,不由得兴发如狂,抱着母亲的大屁股翻身将她压到床上,挺着大鸡巴就杵进了窦氏湿漉漉的骚屄里,一边大力抽插,一边淫声道:“二妮儿,哥的小骚屄,你当姑娘时,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自己的亲儿子肏?”

“那时候没想过……要不然还不被我爹打死啊!”

“那时候怕被爹打死,现在怕不怕被我肏死啊?”

窦氏忍不住浪叫:“爹啊,女儿不孝,要被自己的亲儿子肏死了!”

听着母亲的淫叫,叶小天忘乎所以,一边大力地抽插,一边吼道:“爹要惩罚你这个不要脸的骚闺女!”

“爹啊,你惩罚我吧,就让爹的大鸡巴肏死女儿吧。”

“爹可舍不得肏死你这个小骚屄……二妮儿,你的屁眼让人肏过吗?”

“没有,一直给爹留着呢……爹要是想玩,女儿下次把骚屁眼儿洗干净,抹点油,让爹肏个痛快……今天先肏女儿的浪屄吧。”

母亲的配合如此彻底,让叶小天雄心万丈,心情畅快无比。

他尽情地抽插了几下,起身将窦氏翻转成跪趴的姿势,挺起粗长胀硬的大肉矛从母亲屁股后边扑哧一声径直插入,大开大合地抽送起来。

窦氏螓首轻摇,屁股扭摆着迎合着儿子的抽插,活像一只交媾中摇头摆尾的骚母狗。

母子连心,血脉相通,心有灵犀,默契十足,抵死缠绵之际真的是全身心的投入,毫无保留。

窦氏在叶小天的女人中既不是最漂亮的,更不是最年轻的,但他在母亲身上体验到的那种刺激和快感却胜过其她任何女人。

这一场雌雄间的肉体搏杀如同战场上的白刃战,火花四射,浪水飞溅,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二十多岁的精壮男子和年近五旬的风韵熟妇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一个发奋耕耘,一个舍命相迎,你来我往,攻防变换。

饶是窦氏饥渴多年贪婪无度,在儿子的猛烈炮火下最终也败下阵来。

当天边露出鱼肚白,经过一夜的奋战,窦氏浑身如同散了架,身子软瘫如泥,再也经不起儿子的折腾了,这才意犹未尽地告饶:“小天哥哥,二妮儿的亲爹呀,歇歇吧,奴家实在没用,受不住了。”

叶小天已经射过三次阳精,此时也是强弩之末了,便见好就收,抽出有些涨疼的鸡巴,将香汗淋漓的母亲搂在怀里,两人耳鬓厮磨,柔情蜜意地聊天。

窦氏将叶小天的一只手放到自己的大奶子上,让他另只手抱住她的屁股,小心地问道:“我儿比当年的韦陀天神还要勇猛,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娘使出了浑身本事,也无法让我儿尽兴,你不怨为娘吧?”

叶小天一边摸揉着亲娘的丰乳肥臀,一边温言细语:“娘,我感激你还来不及,怎会有怨念?说起来还是儿贪欢,让娘受苦了。”

“谈什么受苦?娘今夜如同升仙登了极乐世界,就算被我儿肏死也值了!不过,娘虽然爱死了你,却也没想过独占你。小敏那边你也要时常过去陪陪她,不能冷落了她。”

叶小天试探道:“那如果我把你们两个放到一张床上,你愿意和你儿媳一起让我玩吗?”

“只要能让你开心,娘做什么都愿意,反正我一个人也没本事满足我的情哥哥。”

此后,叶小天来母亲这里的次数多了,经常留宿。他倒也真的没有厚此薄彼,经常把柳敏叫到母亲房中,三人胡天黑地,玩得十分尽兴。

窦氏最大的执念就是让儿子高兴,她把屁眼洗得干干净净,又抹了很多香油,在柳敏的协助下,终于让儿子采了她的后庭花。

只是刚开始时有点涨疼,随后快感越来越强烈,疼痛很快消逝,窦氏尝到了别样的滋味,甚至比前面还快活。

柳敏心里对肛交比较排斥,但婆母做了很好的示范,她也鼓起勇气接受了挑战,让小叔子为她后庭开了苞。

加上两个女人的小嘴,叶小天有六个洞可以随便玩,经常顾此失彼,忙得不亦乐乎。

柳敏在叶小天肏她时喊哥哥,肏婆母时就喊爹。

但她显然还没有窦氏放得开,在叶小天肏寡嫂时,窦氏喊儿子,肏自己时也喊哥哥。

但……窦氏在忘情时,竟然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喊“爹”,这种颠倒辈分的称呼让柳敏大开眼界。

于是,在窦氏喊爹时,柳敏随之改口喊叶小天“爷爷”,让他肏自己这个“亲孙媳”……

叶小天不缺女人,但这里却让他流连忘返,原因有三:

一是乱伦的刺激,这种心理上的刺激比肉体的快感更强烈。

二是婆媳俩的生活中只有他,没有任何别的念头,只想让他开心,对他千依百顺,让他玩得十分尽兴。

这种百无禁忌的彻底奉献,是在别的女人那里得不到的。

三是窦氏和柳敏这些年相处极好,胜过亲母女,经常同吃同睡,晚上在一个被窝互相玩弄对方的身体。

此时跟叶小天欢好,除了男女间的各种花样外,还有女人间相互抚慰的玩法,让叶小天大开眼界,比看春宫大戏还过瘾,增加了无穷的性爱乐趣。

……

因为展曹张杨四家被叶小天包了馄饨,这两天的展家堡内混乱不堪,趁机谋夺权力的、惊恐想要逃散的、叫嚣报仇雪恨的、互相指责辱骂的,真成了一盘散沙。

展凝儿与母亲所居的院落自父亲去世就成了展家最荒凉的地方,偌大一个院落冷冷清清,院子里杂草丛生。

展凝儿沿着长廊刚刚走到母亲门口,忽然看见那个已经许久不曾有人出现过的月亮门儿处涌进了一大帮人。

展凝儿讶然站住,就见大嫂二嫂领着一群族亲长辈抢到她的面前纳头便拜,号啕大哭道:“小姑,你大人大量,莫要怨恨你的兄长。无论如何,你要救他一命呀……”

展凝儿这些日子被困院内,对外界的一切全然不知。

旁边一位旁支的长辈把韦业劫夺卧牛山物资,以此为饵诱使田妙雯上钩,意图把他们全都炸死的前后经过对展凝儿说了一遍,展凝儿顿时呆在那里。

那长辈满脸苦涩地道:“咱们展家和曹家、张家、杨家的人全都被抓了,现在各个家族都是一团混乱。凝儿啊,你与叶土司有旧,如今只能由你出头,希望叶土司能网开一面,给展家堡一条活路啊……”

展凝儿心肠一软,可是想到母亲重病缠身,展龙却把自己母女当成囚犯一般对待,缺医少药、撤走所有丫环的种种举动,又不禁满腔怨恨,冷哼道:“你们也看到了,凝儿在展家受到的是什么待遇。若不是因为家母,凝儿早就远走高飞,现在你们要我去向叶小天求情?”

“凝儿!”展凝儿的母亲安夫人从房中走出来,“不要与大嫂二嫂怄气,你大哥陷于敌手,无论如何,你要救他出来!”

展凝儿气愤地跺了跺脚,转身就走。展大嫂大喜,连忙道:“还是婶娘明白事理。二嫂,小姑性情莽撞,你陪她一起去,凡事商量着来。”

展二嫂顿时明白,这是怕凝儿出工不出力,叫她跟去监督,忙答应一声,追着去了。

卧牛山聚议大厅里,此刻十分热闹。除曹家没有来人外,杨家的八岁小土司杨蓉和张家的张孝全相对而坐,展凝儿和二嫂站在大厅正中。

展凝儿此刻非常激动,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叶小天了,多想对叶小天倾诉心中悲苦,扑进他的怀抱,让他抚慰自己心里的伤痛。

李大状一露面,杨家和张家的人就呼啦一下围了上去,一个个满面紧张,七嘴八舌地问道:“李先生,叶大人怎么说?”

李大状拿腔作调地道:“我们吏目大人忙得很,无暇接见你们。张孝全……”

张孝全赶紧上前一步,满脸陪笑。

李大状慢条斯理地道:“我们大人以前对张家够仁至义尽了吧?事不过三,如今再要我们大人继续退让,那是不可能了。所以,这一次,张家的知府之位必须让出来。”

张孝全满脸苦意,试探着问道:“那家父与堂兄……”

李秋池道:“我们大人已经上书巡抚大人,弹劾张绎与张雨寒了。这两人纵然死罪可免,也不能再为张家之主。我们大人的意思是,由你继任张氏之主的位子,同时保举你为铜仁府同知,不知你意下如何啊?”

叶小天这一做法,是要把流亡在外的张家余孽召回铜仁,许他一个同知的虚衔养起来,免得在外搅风搅雨。

张孝全当年能被戴同知买通,当庭猝杀朴阶,本就是见利忘义的小人;加上他是出身低贱的庶子,既无能力也无威望,这正是叶小天现在选他当张氏之主的原因。

张孝全一听顿时心花怒放,生怕再拿腔作势会失去这样的好机会,当下也顾不得吃相难看,连忙道:“好好好,只要有叶大人的支持,张孝全愿为门下走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李大状送走了张孝全,便笑眯眯地转向了那位怯生生的杨家小土司,就像一只看到了小鸡崽的老狐狸:“杨土司,请到书房就坐。我家大人授意在下与土司大人谈谈,呵呵呵呵……”

展凝儿忍无可忍了,她站在这儿好半天了,大厅里人来人往,却没人理睬她。展凝儿一团怒火压了又压,终于火山般爆发了。

“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叶小天?”展凝儿踏前一步,怒气冲冲。

李大状瞟了她一眼,一脸诧异,好象才看到展家一行人。

展二嫂连忙上前,陪笑道:“李先生,这是我们展家的大小姐展凝儿,相信先生说与叶大人知道,他定会亲自赶来相迎。”

李秋池淡淡一笑:“呵呵,李某已经禀报过我家大人了,我家大人让李某负责接待处理。”

展二嫂笑容一僵,她一直以为此行有展凝儿将无往而不利。

展家尽管和叶小天有仇,但叶小天极为重情重义,只要打出凝儿这张牌,叶小天就会无原则地释放展龙。

展凝儿气极:“好!叶小天!姓李的,你告诉那个混蛋,我跟他从此再无任何瓜葛!”

李秋池讶然道:“貌似我家大人和姑娘你现在也没有什么瓜葛吧?”

展凝儿气得浑身发抖,迈开一双悠长的大腿,怒气冲冲地出了大厅,刚刚走出院子大门,眼泪便忍不住了。

她急忙往旁边一折,拐进一片林子,扶住一棵白桦树,放声大哭起来。

“凝儿……”旁边伸来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展凝儿一见来人,气便不打一处来,一脚飞起,便把叶小天踹翻在地。

“好大胆!竟敢对我们大人动手,兄弟们,上!”宝翁带着人正好看见这一幕,侍卫们顿时勃然大怒,呼啦啦抢上前把展凝儿团团围住,刀枪剑戟毫不留情地向她招呼过去。

“好大胆!竟敢对我的女人动手。凝儿,我来啦!”叶小天一见表忠心的时候到了,马上张开双臂从后面向凝儿扑去。

那些侍卫们大吃一惊,生恐伤了尊者,立即撤回兵刃。

叶小天一把抱住了展凝儿,心中登时闪过一个念头:“哇!凝儿的手臂好壮、好有力!”

叶小天的第二个感觉是:“哇!凝儿的臀部好结实、好丰满、好有弹性。”

恼羞不已的凝儿一翘屁股撞开了他,那一个浑圆、结实、挺翘的屁股,正顶在叶小天的小腹上,让他有些窒息。

宝翁等人一看,原来人家是在“打情骂俏”,当下倒拖枪戟,屁滚尿流而去。

叶小天喘了两口粗气,苦笑道:“你听我说成不成?其实我……”

“其实你个屁!”展凝儿用力一搡,叶小天又是一个屁墩坐在地上,“我才不要听,你这混蛋最会骗人,我又笨,才不要再被你骗!”

叶小天涎着脸贴上来,将凝儿轻轻拥进自己怀里,低声道:“傻丫头,我怎会对你那么绝情?那都是做给你嫂子、做给展家人看的,你这个小笨蛋……”

叶大老爷温情脉脉,本以为凝儿会顺势偎进他的怀里,谁料展凝儿一探手就拧住了他的胳膊,疼得叶小天“唉哟”叫着弯下腰去。

展凝儿怒道:“还不快说,你这小贼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叶小天把他的打算对展凝儿仔细说了一遍,道:“你明白了吧?展龙不能再做展氏家主,所以我不会放他回去。”

“哈哈哈哈……”李秋池笑得后牙槽儿都露出来了:“杨土司,你想好了没有?我们卧牛山这条件,可是宽容得不能再宽容了呀。”

杨蓉的母亲悲愤道:“征兵、用兵之权归卧牛山,税赋之权也由你卧牛山派人督管。我杨家只保留司民之权,还要接受朝廷司法辖治,等于民治之权也没了,那我杨家还剩什么?”

李大状皮笑肉不笑地道:“还剩下身份、官职、富贵、平安。司法之权归于朝廷,也是为了向朝廷有个交待嘛。”

杨蓉的舅公和母亲心里也清楚,而今没了韦业,只有舅公这个黄土埋到了脖子的老家伙以及母亲这样的女流之辈,年仅八岁的杨蓉休想保得住土司之位。

就算卧牛山真的不再侵犯杨家,凉月谷果基家呢?

水银山下的于家呢?

他们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明明是叶小天把杨家害到了这个地步,如今竟要倚仗叶小天才能维持杨家的地位,怎不叫人一掬同情之泪。

杨蓉看看娘亲,又看看舅公,这两人也全然没了主意,唯有一脸愁苦。

李大状用两根手指拈起那一纸合约,笑吟吟地递到了杨蓉的面前:“杨土司,你只需按个手印,很容易的……”

公鹅岭,肥鹅岭,是石阡府两座别具特色的山岭,公鹅岭是石阡府长官司副长官童家的土司老宅,肥鹅岭是石阡府长官司长官曹家的土司老宅。

石阡童家,西有播州蛟龙,东有曹家恶虎,于狭锋中求生存,位居石阡第二土司,其真正实力其实还在曹家之上。

现在曹家连逢大难,内部争权,成了一盘散沙。

童家岂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童云亲自领兵,直取肥鹅岭。

童云率兵攻占肥鹅岭,竟不费吹灰之力,肥鹅岭敲锣打鼓表示欢迎的人中居然包括许多曹家下属的大小头人、远房亲戚。

曹氏不得人心,落井下石者比比皆是,今后曹家再无可能翻盘。

所以,童云丝毫不在乎遁进山里去的曹氏残余力量,失去了部属和土民的拥戴和支持,他们在山里连一个冬天都熬不过去,又何必煞费周章地去攻打。

倒是展家……

按照童家和叶小天的秘密盟约,实际上是坐地分赃的盟约:石阡杨家归卧牛山叶家,肥鹅岭曹家归公鹅岭童家;两者之间的展家堡,则双方各凭本事,谁先占有就是谁的。

如今情势急转,有机会直取展家堡,童家又岂会放弃这个机会?童云也怕盟友叶小天抢先对展家下手,所以迫不及待地挥军向东。

然而,这正中叶小天的下怀……

展二嫂无功而返,展家登时方寸大乱。

有人建议展家必须马上另选一位家主,还有人提出按照土司们之间发生战争的传统解决方案,割地赔款,赎回土司。

当然也不乏强硬派,高呼“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要倾全族之力,与卧牛山决一死战。

“决一死战?现在卧牛山气势正盛,我们拿什么和人家决一死战?”虽然不是展家嫡系长房,但辈份很高的展伯豪冷笑一声:“叶小天分明就是我们展家的克星。我们展家本来好端端的,如果不是当初伯雄意图嫁祸叶小天,也不会惹祸上身……”

展凝儿目光一凝,马上问道:“九叔,你说我大伯当初意图嫁祸叶小天,是什么意思?”

如今展家已经到了这般模样,展伯豪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便把展伯雄刺杀田妙雯想嫁祸给叶小天,借田家的手除掉他的事说了一遍,冷哼道:“可惜天不从人愿,田大小姐不但没有死,而且恰巧被叶小天所救……嘿!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反而因此促成了田家和卧牛山的合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展凝儿听到这里整个人都愣住了,她一直有个心结,就是叶小天义助田妙雯,把不知来历的刺客归罪于展家堡。

此时她豁然开朗,那唯一的心结也解开了。

“各位头人,大事不好。童家发兵攻打我展家堡,距此已不足十里了。”厅中众人正各怀目的七嘴八舌,一个家丁突然闯进来,慌慌张张地喊了一句,大厅中顿时静了下来。

展伯豪怪叫道:“不可能!中间还隔着一个曹家,童家怎么可能打过来?”一语未了,展伯豪脸色倏变。

童家能出现在这里,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曹家完了。

展凝儿心里一动,之前叶小天就对她说过,展家的威胁将自西而来。她没想到前脚刚踏进展家堡,后脚就应验了。

童家挟大胜之锐直扑展家堡,展家堡虽然内部纷争不断,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的道理还是人人都懂。展家据堡死守,双方竟胶着起来。

对于石阡这番乱局,其始作俑者叶小天,却出人意料地做出了观望姿态。此时的叶小天,甚至不在卧牛山。

铜仁,于府。叶小天匆匆下了马,门口早有文傲站在那儿,和叶小天未及寒暄几句,便领着他急急向内走去。

“生孩子而已,怎么搞出这么大的阵仗?也不怕泄漏风声,影响于土司的风评……”叶小天见府中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不禁微微皱眉。

虽然关于他二人的流言蜚语早传遍了铜仁,但于珺婷毕竟还没出嫁,这样大张旗鼓的……

文傲微微一笑:“我们土司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我们于家未来的继承人,其父何人、其母何人,哼哼!如此一来,纵然有些人还有些异样心思,轻易也不敢有所蠢动了。”

叶小天听得苦笑不已,他本是做事我行我素的疯典史、驴推官,可是如今却畏首畏尾,还不及于珺婷大胆。

两个大男人眼巴巴的等在后宅于珺婷的卧房门外,哈着腰、搓着手,直到“哇~~~”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声从房中响起,叶小天和文傲不约而同地脱口叫道:“生了!”

叶小天像一个朝圣的信徒进了房间,榻边站着一个接生婆子,怀里抱着一个襁褓。

榻上躺着于珺婷,脸庞布满潮红,头发湿漉漉的,比起平时的娇媚无双实在不可同日而语,但她脸上却洋溢着欢喜、满足和一种前所未见的母性光辉。

于珺婷微笑着看着他,用有些虚弱但甜蜜的声音道:“让他……抱抱孩子。”

接生婆子把襁褓递向叶小天,叶小天急忙伸出双臂,小心翼翼地接过,仿佛他接的是个一碰就破的气泡,那份紧张到极点的小心谨慎引人发噱。

孩子用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新奇的世界,叶小天登时笑得合不拢嘴儿:“这小子,眼神好贼,一看就是个吃不了亏的主儿,哪像他爹我这么忠厚老实。”

躺在榻上的于珺婷和站在门口的文傲同时撇起了嘴角:“叶小天忠厚老实?那天底下还有不老实的人么?”

叶小天抱着孩子在榻边坐下,于珺婷轻轻叹了口气:“可能你要失望了,她是个女孩儿。”

“是吗?”叶小天赶紧凑过去,仔细看孩子的脸蛋儿,惊讶地道:“难怪看着这么像我,原来是个女孩儿,将来一定不会太丑。”

于珺婷瞪了他一眼,娇嗔道:“什么话,难道像了我就很丑?”随即她便幽幽地叹了口气,道:“女儿……我是蛮喜欢,就是担心由她来继承我的土司之位,会和我一样受苦。”

叶小天冲于珺婷挤眉弄眼,压低声音道:“咱们还可以再生啊。我受点累,多弄你几次,多往你肚子里流点儿精水儿,再给她生个弟弟,那么做姐姐的就可以快乐无忧了。”

于珺婷大羞,轻轻拍了他一记,嗔道:“女儿在呢,你说的什么混话?对了,女儿的名字你这当爹的可已想好?”

叶小天洋洋得意地道:“那是自然!我叶某人做事,向来谋而后动。这名字我早就想好了,男女皆宜。”

于珺婷喜道:“快说来听听。”

叶小天道:“古语有云:良辰、美景、赏心、乐事,四者难并也。我叶家偏要凑全了它,咱们家大闺女就叫叶良辰,可好?”

叶小天在于家住了三天,正依依不舍地和娘儿俩告别,文先生突然急匆匆地闯了进来,苦笑道:“叶大人,红枫湖夏家的车队到了铜仁。夏姑娘听说了我家土司生女的事,她……咳咳,她奔这儿来啦!”

“要不,你……先回避一下,反正她未必知道你在这儿。”见叶小天神色有些犹豫,善解人意的于珺婷柔声提议道。

不过这句话一出口,她心头便是一酸。

这是孩子的父亲,是她的男人,她没有成婚、没有招赘,在这样的一个时代,却丝毫不担心人言可畏。

但是别人她都可以不在乎,夏莹莹她却不能不在乎。

莹莹与叶小天早已情订终身,作为外室,她没那么厚的脸皮,面对正室还能理直气壮。

“不必!我在这儿等她!”他是男人,该由他来担当的,他必须要承担起来。

于珺婷眼中溢出了泪花儿,酸楚地道:“叶郎,你和我都有愧于她,让她看见咱俩在一起会更生气。不如让我和她单独谈谈,我只想要你的一个孩子,叶家的一切,我都不会……”

一根手指搭在了她的嘴唇上,叶小天轻轻地摇了摇头,起身迎向门口。

于珺婷看着他挺拔的背影、轩昂的气度,泪水迅速模糊了她的眼睛。

虽然她的武功甩叶小天几条街,她的智略丝毫不比叶小天弱,可她骨子里还是个女人。

女人总希望她的男人能顶天立地,能为她遮风避雨,叶小天……做到了。

“小天哥!”莹莹来了,风风火火,一身火红色的披风,仿佛一只成了精的火狐狸。

叶小天点头哈腰,满脸陪笑:“莹莹,你终于赶到了啊。辛不辛苦,很累了吧?哈哈……”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什么都不说显然更不好,只好慌不择言地打着哈哈。

莹莹兴师问罪,一根纤白如玉、细细长长的手指一下一下地点在叶小天的胸口:“哼!你说你要先回来,铜仁恐有大事,必须得你来主持。你这个坏蛋,花言巧语的,一天不骗人就不舒服,是不是啊?”

叶小天连连后退,面红耳赤,竟没有勇气去辩驳。

于珺婷撑着身子坐起来,为她的男人解围:“莹莹姑娘,求你不要为难他了。一切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

莹莹有些生气,其实生在她那样的大家族,早就见惯了男人三妻四妾,要不然她也不会接受田妙雯和凝儿先后走进叶小天心里,她气不过的是叶小天对她的哄骗。

但……于珺婷一插嘴,把所有的事儿全揽在自己身上,反而真的惹恼了莹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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