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悠悠,蓝天柔柔。
美丽的山脉在远处连绵起伏,广阔的平原辽阔得一眼望不到边。
佣兵回头,看着身后森林那深邃的色彩随着马蹄声越变越淡,慢慢地淡出视野,隔着晨光中的雾气,和草景融为一体,不再幽暗。
“遇到同行真是太好了。”
他骑在“马”背上,开心地说着。
……
找到离开森林的路后,他向着圣国前进,准备去见识一下西方的人文风光。
本来想着靠双腿慢慢悠悠地穿过这大片的荒野,没想到遇到了魔族的同行—半人马阿尔。
这也是他后来才知道的—魔族居然也有佣兵,有着统一的管理。
阿尔一开始并不友好,用近乎严厉的语气想他询问来意。
他靠着出色的口才和奇怪的肢体语言说明了情况,好不容易才让阿尔暂时放下警戒心。
在这之后,他提出委托:请阿尔驮着自己去往圣国。
毕竟阿尔看上去真的就是一匹马。
阿尔认真想了想,伸出四根手指,佣兵虽然觉得有点贵,但对骑人马的好奇心让他点点头同意了。
(委托什么的,只是想骑马而已,才不是因为一个人太寂寞了。)
虽然没有正经的契约,但由于佣兵这个团体奇妙的惺惺相惜。两人都对彼此抱有基本的信任。
(真是奇妙呢?第一次见到真正意义上的魔族。)
看着阿尔的马身,他惊叹不已。
上半身是身着轻甲的帅气骑士,下半身是体魄强健的棕色骏马,明明是人和马的结合,不但不会让人感到怪异,反而有种不可思议的和谐,浑然天成的美丽。
(大自然还真是鬼斧神工呢,这就是魔族吗。)
骑在马背上,佣兵一边看着远处的风景,一边和阿尔聊天。
阿尔是个帅气的半人马,头戴钢铁护额,身着骑士轻甲,手握长枪。
系着利落的马尾,面容白皙,睫毛浓厚,诱惑的紫瞳微微发亮,光是看着就像个富家小姐。
可她眼神坚毅,气质沉稳,行事干练,身体强壮。
与之交谈时不自觉地让人感觉拘束,比起佣兵倒更像个骑士。
“阿尔姐,你知道的圣国是什么样的呢?”
轻轻抱着阿尔有力的腰,他发问道。
“这个问题不该问我。我只能回答你,圣国,是魔族的敌人,是必须要消灭的对象。”
阿尔头也不回,利落地回答道。
“阿尔姐恨圣国吗?”
佣兵有些好奇。
“有一些吧。”
虽然这么说,可她的声音却没什么波动。
“明明讨厌,却还是同意带我去了?唔……阿尔姐虽然讨厌圣国,却不讨厌人类呢。”
他有些奇怪。
“圣国虽然有罪,但大多数人类是无辜的。”
“?”
她侧头微微看了他一眼,继续解释。
“圣国更像一面旗帜,它包含了魔族和人类千年的恩怨。就算上一代已经死绝,可这一代的人依旧会因为各种原因被过去所纠缠。”
她的目光转向北方,隔着虚空注视着那魔族的要塞。
“就算现在暂时停战,敌视也是无法停下的。也许一个误会,一位野心家,一场偶然的野火就能打破这短暂的和平。”
她看上去对这场对峙进行过深深的思考。
他把脸靠上阿尔的背,轻轻地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喂,别闻,我没有洗澡的。”
阿尔这时候才表现得有些生气。
“很好闻啊,有稻草的香气。”
她没有多管,继续说道:
“人类的国家很多,虽然都比较歧视魔族,但从没有像圣国那样针锋相对过。”
她晃了晃身子,佣兵不得已只好把脸移开。
“魔族虽然脱离了蒙昧,但是时间并没有改变人们对魔族的看法。王通过战争的方式争取权利,只能引起更加激烈的反弹。直到现在,魔族依旧被视为野兽。可…”
“可我们也是人啊。”
阿尔有些感慨。
佣兵没有说话,默默地抱紧他。
“虽然已经争取到初步的权利,建立了魔族的国家。但圣国的影响力十分巨大,一直在坚持人类至上学说。只要它继续向其他国家布教,那我们就会一直被人厌恶下去。”
“放心吧,阿尔姐是个很棒的魔族。我很喜欢你哦。”
佣兵直言不违。
阿尔把抱在腰间的手拍开。
“不要抱这么紧!女人的腰很敏感的。”
佣兵悻悻然地收回了手。
(明明手感那么好,却不能摸吗?)
踏,踏。
过了一会,像是气消了,她才放缓了语调和他说:
“谢谢,我也很喜欢你…”
说完就闭上嘴,不再谈其他的事情,让人猜不透在想些什么。
一时间,耳边只传来马蹄和风的声音。
佣兵环视这荒野。
破败的墙壁散落在远处,那里可能曾经是个城镇,如今却只剩下断壁残垣。
他们行进在平坦的小路上,周围有青青的草,藏着小小的花。
阳光透过云朵照下,在大地上照出一片大大的影子,还有另一片大大的明亮。
远处是依稀的马儿,是马群吗?
它们在漫步,在觅食。
这里好像被抛弃了,却依然生机勃勃。
充斥着宁静的美丽。
“很漂亮。”
佣兵说。
虽然已经看过千山万水,但每次看到相同或不同的景象,他依然觉得美丽。生命和自然总是在不经意间触动他的心。
“这里曾经是战场。”
阿尔说。
“死在这里的人类和魔族不计其数,连地都被染红了。”
她奔跑着,突然俯下身撩了一下青草,好像想抓住一片花或者其他的什么,可是她挺起身子,手中却空无一物。
“只是过了十几年,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她看着空空的手。
“好像曾经在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改变…”
“不,阿尔姐。不要灰心。正因为有了前人的牺牲,才有如今的我们不是吗?”
他又环上了她的腰,轻声安慰着。
阿尔的身体很温暖,明明很强健,腰却很软。摸上去很舒服,可是他此刻却只能感受到阿尔的感伤。
……
这次她没有拒绝,无言地任他抱着。
“没想到居然会被比我小的人类安慰。”
“抱歉,阿尔姐。”
他没想到阿尔姐会如此烦恼。
“不,你没什么可道歉的。对于历史,我早已经看开了,现在的我们正好好地站在这片大地上,不是吗?”
阿尔姐说话依旧酷酷的,显得很是开心。
“阿尔姐,我曾经一直在东方和伙伴冒险,讨伐野兽,攀爬高山,探索那些未知的地方,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复杂的问题。你们真的好辛苦。”
他有些难过。
“不用为我们难过,你应该感谢生育自己的土地。我们赤条条地来到这个世界,又带着牵绊离去。无论困难还是苦痛,都是活着才会经历的东西。之所以受难,是因为拥有幸福。”
她抬起胸膛,语气坚定。
“我一直都在追寻着…我相信,只要能一直坚守本心,哪怕梦想不能实现,也会觉得十分开心。你也是一样的吧。”
“唔,虽然没太听清,不过我算是反过来被阿尔姐安慰了吧。”
佣兵有些迷惑。
“呵呵。对了,刚才听你讲,东方人很不错不是吗?”
阿尔侧头,嘴角带着笑。
“那是当然!虽然有些地方环境很艰苦,但叔叔阿姨都超棒的!我小时候啊…”
丝毫没发觉话题被拉远的佣兵自顾自讲了起来。
……
他在说,她在听,马蹄溅起一片尘土,漫到空中,又消散不见。
远处是断壁残垣,这里是青青草地。
……
“在往那边去就到圣国边境了,我不能再送你了,虽然已经停战了,但遇上人类的巡逻队还是很麻烦的。”
阿尔对一旁跪坐着整理装备的佣兵说到。
佣兵点头,然后从腰包掏出四枚闪闪发亮的银币递了过去。
阿尔看上去有些疑惑,没有接:
“这是?”
“这是当初说好的报酬。”
佣兵以为阿尔在客套,把手往前伸了伸。
阿尔扶额,把手退了回去。
“交流失败了呢,把钱收回去吧。抱歉,是我的错,不该在没解释清楚的情况下和你打手势的。”
佣兵有些奇怪。
“难道说,魔族…不用钱吗?”
“我们在交易时确实会用到钱,不过现在半人马正值发情期,需要不断地寻找异性排解性欲,直到春季过去或者成功怀孕…也就是说,我是想要你和我交配的。”
阿尔一板一眼地解释着。
他怀疑地看着阿尔,担心自己是否听错了什么。但她依旧保持着那副表情,严肃地盯着他。
“那你那时候伸四根手指是…”
“想要满足,大概需要四发。”
(这鬼听得懂啊!)
佣兵在内心不住吐槽着,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魔族…嗯,都这么坦然的吗。”
“抱歉,是我没说清楚,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
阿尔很体贴地晃了晃马尾,丝毫没有逼迫的意思。说完她又有些脸红地挽起垂落到耳边的发丝,装作不经意地用蹄子刨了刨土:
“而且我这个样子,在你们眼里很奇怪对吧…我能理解的。”
“不不不。”
望着阿尔精致的脸,淡紫的瞳,紧致的身体那优美的曲线。他和他的伙伴不知不觉间已经做好了准备。
“非常美丽!阿尔姐超级漂亮的。”
“是……吗?”
阿尔有些惊讶地看着激动的佣兵,他解释的拼命劲简直就像铁粉在签名会上遇上了说偶像不行的路人,那股子盲目任谁都能看得出来,根本做不得假。
阿尔由于紧张而抬起的蹄子经这一吓也慢慢放松了下来。
“谢谢,看样子是我多虑了呢。这样一来……”
阿尔把手放在了胸上,淡淡地笑。
一想到能名正言顺地和面前这英武的姑娘亲热,他就再也顾不上其他的什么了。
“佣兵必须要言而有信。”
他也敲了敲胸膛,义正言辞地说道。
……
……
……
“唔嗯~”
阿尔姐咬住嘴唇,露出颤抖吐息。
“阿尔姐,你那里好热啊。”
没有遇到什么阻力,柔肉暖暖地裹着他,人马的内里热情似火。
“怎么了?你好像有什么想说的。”
阿尔扭头看着停下来的他问道。
“因为,没想到…和阿尔姐做爱用的是…这个地方。”
佣兵欲言又止。
与想象中的结合方式不同。
阿尔穿着完好地站立着,佣兵则抱着阿尔强健的马身与其紧密相连。
虽然阿尔的马身曲线优美,毛发柔顺,可是……
(就像在侵犯马儿一样,会不会不太好。)
第一次和魔物娘交合,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并没有所谓的歧视,更多的是无法形容的激动,像操作新机器时的焦急。
这样按会不会坏掉?
这样按会发生什么…这种,对未知的好奇与害怕。
他不知道如何让她舒服,怎么配合好阿尔姐。
他突然感觉内里紧绷起来,看向阿尔,发现她眼神犀利,开始慢慢走动起来,马蹄的声音慢慢响起,轻而缓。
不过他们的下体正紧密相连,阿尔一走动,佣兵也不得不踮脚随之跟上。
她内里的肌肉活动起来,缓缓碾压着他的坚硬。
“嘶~阿尔姐不要误会,我只是…”
生怕阿尔姐生气,佣兵连忙解释起来。
“快!抓住我的腰。”
阿尔姐没有理会他,就这样带着他跑了起来。他一时间没有听清,但还是被她剧烈的动作吓得抓附在马背上。
强健的肌肉剧烈活动起来,反复地从不同的方向荡过来挤压着他的下体,激烈的快感如狂风暴雨,然而阿尔的通道并没有考虑过爱抚,只是单纯地运动着。
佣兵苦苦忍耐着,他在肉体的煎熬中听到了风声,那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那是巨兽振翅飞行的声音。
他一瞬间明白了,他们被某种巨大的生物盯上了,阿尔姐在带他逃命。
马蹄声急促地响着。
“见鬼,偏偏在这种时候…”
……
紧缩,摩擦,再放松。
通道随着运动不停地重复一个流程。
下体在不知不觉间爆发,可他快乐的洪流却丝毫没有被阴道察觉,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律动的波涛汹涌中。
汹涌的波浪没有为此停歇,激荡着,挤压着……发颤的肉棒在肉穴中受难,缩紧,放松,缩紧,再放松,本该温柔进行的性交程序在疾行中被粗暴地压缩于短短的一秒,温柔享受的过程在阿尔的马蹄一起一落中捻成极为尖酸的快感,狠厉地打入他的肉棒,敏感的肉菇被强劲的压力挤压得变形,深深镶嵌于最深处那一道汹涌变幻的肉坎中,取不出,也逃不掉。
蹂躏,摩擦……
连抗议都发不出,就淹没在无言的快乐中。
佣兵想让下体平静下来,可是体内传来奇怪的冰凉气息让他的欲望高涨,依旧保持着坚挺。
(糟了,是史莱姆。)
阿尔没有发现佣兵的异样,全神贯注地观察着追猎者。
“抓紧了!”
发现后方的阴影渐渐扩大,她奔跑着,突然扭转身体拐了一个大弯。
轰地一声,仿佛陨石落地。
巨大的气浪扬起尘沙。
轰隆隆,后方穿来隆隆的响声。
佣兵没有在乎那种事,他的下体在经历了剧烈的转向后险些离体,可是通道内有一段肉环,钩子一样刮住了他棒身的沟壑,把他紧紧固定在通道内。
激烈的拉扯让他错乱,随着那分离的力施加在下体,他不得不拼命抓住阿尔的马尾和身体,让身体不被甩开,这样做的结果自然是……
“噗”
稍微拔出的肉棒重新插入那活动的嫩肉,就像插入了一台功率全开的机器,暴烈的通道依然没有停息,剧烈地挤压着。
佣兵像一块烂布一样挂在阿尔身后,随风飘扬。他知道自己还在逃亡,可受难的下体让他快乐得难堪。
阿尔在拐弯的时候就找准了方向,加速跑向了一处巨石林。
佣兵凌乱地挂着,马毛柔顺,滑溜溜的,加速让他没有足够的摩擦固定在阿尔身上,他也不知道马尾是否坚韧,没有去拉扯,所以就让肉棒就被火热的魔窟卡住,拉着全身随着阿尔运动。
他面容扭曲,忍耐着下体的拉扯与摩擦,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
(感觉要…要断了。)
他知道自己的肉体不会轻易受伤,可是这体验过于恐怖,让他十分紧张。
阿尔趁追猎者调整时在平坦的直道上不停加速,拉开了双方的距离。
而她的阴道也更加狂暴地加速碾压,一拉一扯,一拉一扯,保持着奇妙的律动有力地捋动阴茎,榨出他的精液。
随着她的动作,阴道内的温度急剧升高,包裹着肉棒的膣肉变得愈来愈烫。
加速,碾压。
佣兵此时大脑已经一片空白,下体发酸,被过量快感填满的肉棒仿佛没有知觉,甚至感觉不道射了还是没射,只能单纯地依靠直觉来确认自己正流出什么。
而阿尔则是火力全开,丝毫不顾及他的感受。
在直线的加速中,他放弃了思考。
阿尔全力冲刺,在后方的巨物再次追过来的之前就越过了巨大的岩石,隔绝了追猎者的视线。
阿尔跳过一个曼妙的弧度,轻巧落地,没有停下,继续慢慢走动起来。
“到这里就没关系了,这里地形复杂,它不敢进来的。”
通体的肌肉缓缓停息下来,汗水被高温蒸发冒出丝丝的热气。
随着紧绷的肉体柔软下来,被压扁的肉棒也随之滑落,他砰地一声掉到地上,吐着白花花的口水。
“就是这些不讲理的魔族,一直像这样袭击旅人,我们的处境才会…”
她停下来,弯腰喘息了一会儿,回过头,口中的话戛然而止。
“你这是被击伤了?伤口在哪里!不,中毒…不对不对,怎么回事?!不要死啊,睁开眼睛!”
阿尔有些慌张,把佣兵翻了个面,反复检查,也没有查出他昏迷的原因。
佣兵两眼泛白,两嘴冒泡,生死不明。
……
……
夜晚,荒野,巨石林。
微弱的篝火左右摇曳,照亮了对坐的两人。
一人,一马。
“总之,抱歉了。”
阿尔跪坐在他身旁,对佣兵说道。
佣兵在讲完事情的原委后就显得有些没干劲。
抱着肩膀垂下头,斜着眼看着她。
“唉,这估计会成为我一生的阴影。”
“呜。”
“阿尔姐跑起来后根本就是忘了我吧。”
“抱歉。”
“以后再也不敢和阿尔姐做爱了。”
“啊。”
阿尔内疚地低下脑袋,握着手里的护额。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佣兵突然嬉笑着把手覆了上去,揉了揉,等到把头发彻底弄乱了以后就逗弄了一下垂下去的马耳。
“不过,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阿尔抬起头,看向佣兵。他目光温柔。
“阿尔姐能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发现危险,第一时间逃离,真的很厉害呢。”
他笑着与她对视。
“你不生气了?”
阿尔有些紧张地问。
“怎么会,我从来没有生过阿尔姐的气,只是阿尔姐认错的时候看起来特别好欺负,所以才忍不住逗弄你。”
佣兵开心的笑。
“哈哈……”
“……”
阿尔姐没有笑。
他发现气氛不对,笑声越来越低。
阿尔的目光危险起来,她挺直腰板,语气不善:
“我在认真道歉。而你在玩弄我?”
“啊!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主客反转,阿尔抱着肩膀,面色不悦。
“……”
“那个……抱歉,阿尔姐,我只是开个玩笑……”
“对了,你的那里还疼吗?”
好像想起什么,她语气放缓了一些。
“嗯,没事了,不用…啊,嘶。”
她冰凉的手指别开裤子轻轻抓住了他的下体。
“我帮你揉揉好了。”
捏,捏。
“阿尔姐不要,我错了。”
他连忙举手。
捏,捏。
“疼……”
他把手放下来握住她的手腕。
“阿尔姐,不要!”
捏,捏……
“阿尔姐……好像很在乎人类的看法。”
裤子里作弄的手停顿了一下,他抬头,发现阿尔有些生气地等待着他的解释。
“所以我就…想开个玩笑,想告诉你不用想那么多,毕竟阿尔姐救了我,根本没理由对我道歉的。”
他放下手,看到阿尔若有所思的表情,便试探地握住自己命根的手往外拔。
捏。
“还是好好揉揉吧。”
“嗯~”
他又哼了一声,与前几次不同,带着几分快美。
“阿尔姐,舒服……”
阿尔有些脸红地把脸别过去,手里的动作渐渐轻柔起来。
……
长夜,他与美人相伴,很是开心。
……
……
……
次日。
“往前就是圣国了,我们该道别了。”
阿尔拿起长枪,有些不舍地把他放下。
“阿尔姐还要回到荒野吗?”
佣兵抱着肩膀站在一旁,背着大剑和背包。这些东西没有被什么人拿走,第二天他和阿尔就返回原处,把装备拿了回来。
“对,那种巨型魔兽…放置不管的话会对行商造成困扰的,我要召集同伴讨伐它。”
“那就是魔族以前的样子吗?”
“是的,虽然有些羞耻,但它们可以说是我们的祖先。魔兽虽然强大,但大都只有本能和蛮力,还是很好对付的。”
(看来魔族内部的问题也很多呢。)
“阿尔姐!有困难就找我吧,我很强的。”
佣兵锤胸保证。
“嗯,这次就不用了。你也随时可以找我。”
(他真的很强壮呢。)
阿尔想起什么,有些脸红,低下头用蹄子刨了刨土。让佣兵联想起有些女生害羞时会在地上用脚尖画圈。
(阿尔姐虽然看起来很正经,但还是有这样让人觉得亲近的一面呢。)
“阿尔姐,拜拜!”
“再见。”
佣兵间没有什么儿女情长的话,离别并不痛苦,只要还活着,终究会再见的,他如此坚信。
佣兵昂首向着圣国走去,阿尔转头,回到那寂寞的荒野。
———阿尔。
LV41。
HP780。
MP50。
ATK213。
DEF250。
词条:
冷静的,理智的,诚实的,持久的,帅气,强健的,配合的,友善的。
性:温暖,容易湿,发情体质,腰灵活。
体质:
魔族。
—魅力lv0。
—吸精体质lv1。
半人马。
-持久力。
—精力回复。
-强壮。
-箭术天赋lv1。
技能:
魔法lv1。
—元素魔法(地)lv1。
体术lv5。
—突刺lv5(+1)
-体术lv3。
……
北方森林,是静谧之地……
“哇呼!熊唉!好大的熊!”
佣兵怪笑着,把一只巨熊摔到地上,剧烈的撞击声惊起林间大片的飞鸟。
……
“哇呼!湖唉!好大的湖!”
佣兵怪笑着,纵身跳入清澈的湖水,溅起气势十足的水花和不少无辜的鱼虾。
……
“哇呼!蘑菇唉!会跑的蘑菇!”
佣兵怪笑着,在林间追逐着蘑菇人,飞一样地奔跑,扬起遮天蔽日的尘土。
“哇呼!”
“哇呼!”
……
远处,一个赤裸的女人正趴在粗壮的树干上,慵懒地看着远处佣兵所引发的种种。
她身上缠绕着的树藤和身上长出的树叶都表明-她是一只树精。
身材火辣,性情温和,悠哉游哉地在森林里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
本该如此的……
“吵死了……”她抓了抓头发,睡眼朦胧地抱怨着:“又开始闹了,那是谁家的孩子?就没有人去管一下吗?”
森林虽大,但住民互相间十分熟络,很少出现生面孔。
就算偶尔从北方来几个魔族,也大都不会久留,采采花挖挖石头就跑掉了。
倒是那个衣着奇异的男人,在这儿玩了大半个月,精力十足,几乎要把这片地全犁一遍。
谁也不知道他是从哪莱的,悄摸摸地钻了进来,然后大张旗鼓地探索,杀了不少魔兽,弄塌了不少洞穴,还美名其曰“冒险”—这个词是他喊的,他一兴奋就开始自言自语,那大嗓门全森林都听得见。
她无聊地盯着远处的人影,慢慢地看着,直到人影从东边跑到西边,转头都转不过来的时候才苦楚地翻了个身,继续盯着那人瞧。
“咦…他的手…爪子?”树精疑惑地回忆起刚刚那一瞥:“刚刚那是什么。”
“呀,温莎。你的眼睛没救了,看清楚了,那是人呐,人类崽子可没爪子呢。”
一旁飞过来只金色的小雀,扑朔着翅膀嘲笑她。
“烦唉,又没在问你。滚啦。”
随着树精嫌弃的挥手,缠绕在她身上的树藤忽地打向小雀,发出破空的撕裂声。
但小雀轻轻松松就闪开了来袭的树藤,玩闹似地绕着温莎转圈:
“很吵对吧?那你为什么不去…干掉他?”
小雀叽叽喳喳地说着,随后便停在一旁的树枝上。
“哪里有你吵?我看你这么闲,你去跟他玩玩好了,我要睡觉了。”
她抱着脑袋翻了个身,把乳房压在树干上,发出不想起床的信号。
“呀,温莎,起来嘛,你可是森林的守护者呀。”小雀飞到她身上,就要叫醒她……
啪!!
一道树藤闪电般劈在了小雀身上,亮起金铁相接的火光,挥出的残影直到击中后半秒才发出撕裂空间的尖锐声响……
“呀,你妈的。”
小雀坠到地上,仰面朝天,两腿僵直。
一只半人马姑娘正巧路过,听到声音后疑惑地环顾了一圈,好半天才发现瘫倒在地上的小雀。
“唉?雀姨,你在这干什么呢?”
“鸟儿…要死了……”小雀的翅膀颤颤巍巍地抬了起来:“不是死在猎人的枪口下,也不是死在猫儿的肉球里……我死于背叛!赤裸裸的背叛!”
她握翅成拳,怒号着,哀鸣着,声嘶力竭:
“温莎!那根烂木头!她!杀了我!”
半人马顺着她的目光发现了躺在树上的树精,她眼睛一亮,向树精挥挥手:
“温莎姐,好久不见。你上回做的药很好用呢,莱妹让我跟你说声谢谢。额…对了……”她在雀儿哀怨的目光下不得已换了个话题:“发生了什么事吗?刚刚我听到这边很吵。”
躺着树上的树精没有起身,慢慢悠悠地挥了挥手:
“阿尔吗,你又来检查哨所了吗?”
“嗯,其实昨天就检查完了,都在好好地运行着呢,没有状况真的是太好了。”半人马姑娘露出真诚的笑脸,没有什么比一切如常更值得高兴的事了。
哨所—魔族用来警戒战争和观测天灾的基础设施,建成后日常的检查维护便委托与人马一族,虽说维修工作异常繁琐,但其工艺简单,材质可靠,数十年来从未出过问题。
“哨所吗?正好,你把那名人类的事报上去吧。他吓到了很多孩子,这样下去可不好。”她揉了揉耳朵:“更要命的是,他好吵,我睡不着了。”
“吵闹的人类吗?”名为阿尔的半人马向温莎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呀,温莎在说谎,我看她盯那人都盯大半天了。真要嫌吵早就勒死……”
啪!!
小雀从地上跳起来,正好躲过了从上空抽下来的鞭子。
“呀,她心虚了。估计是发情了,需要男人慰籍呢。”
阿尔没有理会她们的争吵,她望了望远处,回应道:“他要走了。”
半人马是天生的射手,哪怕在植被茂盛的森林,其视线也能通过调整角度抵达无穷远处…当然,看不看的清就得另说了,很多人都不知道,人马在拥有强大的索敌天赋的同时,也是天生的近视眼。
小雀跳到树干上,把翅膀横在眼前使劲看了看:
“呀,帐篷收起来了?看样子真的要走了。真可惜,没有理由去去找麻烦了呢,小阿尔。”
“哈哈,这样事情就解决了呢。”
阿尔笑了两声,明明是值得开心的事情,可她眼里却隐隐有些失落。
树精貌似随意地看了眼阿尔,便翻过身子继续睡下了。
“呀,他一走,森林里就又安静了呢。”小雀低下头,突然对阿尔说:“你在等什么?快去呀。”
“唉?”阿尔愣了一瞬。
“小阿尔一副想和人类亲热的样子不是吗?色情的气味都溢出来了。这~是发情期呀。”
金色的小雀色气地张开喙,抖了抖鼻子,仿佛闻到了什么浓郁的气味。
“去吧,去吧,把他推倒,打翻在地,然后再狠狠地侵犯他!”
“唉?雀姨你在说什么啊!”
阿尔一脸不可思议地退后了两步,蹄子局促不安地划着土。
“发情期什么的……怎么可能…好像……确实。”
愣愣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阿尔感受了一会儿,便无奈地承认了自己发情的事实。
“那个…我现在该,怎么做?”
阿尔拘谨地向小雀请教,虽然不是没有经历过的发情期,但以往只要忍一忍就能过去的悸动在这两天格外明显,阿尔也知道自己年纪不小,需要着手解决问题了。
“呀?根本就不用思考好吗,顺着你心里的感觉,去抓住他,扑倒他!!”小雀把双翼握成拳,滑稽地上下挥舞着。“干他就好!”
“额……那个,温莎姐?”
她深知雀姨的不靠谱,便想听听温莎的意见,但此时树干上空无一人,温莎不见了。
“温莎姐去睡觉了吗……总之,只要去和他交配就可以了吧。”
阿尔露出坚毅的表情,攥了攥胸口。
“呀?小阿尔真的发情了吗?怎么这么斯文。”小雀奇怪地在树上踱步。
“嗯,我走了。”
没有听清雀姨说了什么,阿尔简单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冷着脸向远处跑去。
“呀,这是要去杀人吗,好可怕的气势。”
小雀望着阿尔远去的身影,好久都没有动作。
它一停下来,这森林便又安静下来,只剩下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仿佛是受不了这片寂静,它张了张喙,想说点什么,可又找不到可以调笑的对象,便又把喙闭上了,只是呆呆地呆着,好像找不到其他事做了。
它一呆着,便真地像只普通的鸟儿,羽毛柔顺,颜色艳丽,充满名贵气,一动不动地,像呆在笼子里。
“康斯坦丁。”
“呀!”
一个女声冷不丁地响起,吓了鸟儿一跳。
小雀左右张转了转,没看到人影,便知道这声音来自哪里。
“呀,温莎,我以为你睡着了。”
“为什么让她去?你明明知道的……”温莎的声音在林间回响:“那个人类,很危险。”
森林依旧很静,静得可怕,静得吓人,只有越来越细小的风声,小雀转了转头,发现不知何时起,连风都停下了。
空气中弥漫着冰冷的气息。
沙沙……
风已经停了,为何还会有沙沙声呢?
雀儿这么想着,便抬起头,看到微微舞动的树叶。
枝条在晃动,然后……才是树叶。
那一刻,它理解了。
“明明你也是……”
那根本就不是风吹树叶的声音,在动的,只有树而已。
是树木在生长。
阳光在移动,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太阳,被遮住了,森林陷入一片黑暗。
树枝交错着,拥抱在一起,变成一个笼子。
一个鸟笼。
“受害者……”
……
雀儿呆了两秒,便跳了跳,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显得活力十足。
“呀,危险又如何呢?时代不同了,她们只是经历过那场大战的余波,又怎么能明白什么是危险?”
它抬起翅膀,露出了内侧皱缩的羽毛,那是曾经人类的火器留下的伤口,虽然丑陋,但它从未掩饰过。
人们都被她灵动的翅膀吸引,却从未细细看过它。
“哪怕讲诉了那么多的故事,孩子们对人类的好奇心还是会胜过恐惧。没有尝试,就不会理解,我们不也一样吗?”
“让她去吧,去学习,去受伤。她和我们不同,还有很多的时间,很多的爱。”
它把翅膀横在胸前:
“我会保护她们,无论何处,用这双翅膀,化作闪电……”
……
没有回应。
小雀保持着端正的姿势,一动不动。
没有回应。
它受不了了,悄咪咪地抬头看着封闭的树冠,试探地问:
“呀,能把这个打开了吗?”
……
沉默,难言的沉默。
好像终于想明白了什么,温莎过了好久才开口:
“你好像误会了什么,我闭上树冠,是因为……”
随着她的话语,小雀头顶的树叶挤开一条小缝……
一滴水珠落在小雀头顶。
“下雨了。”
温莎说到。
……
啪啪啪。
……
细小的雨滴打在树叶上,发出噼啪的响声,雨幕被贴紧的树冠隔绝在外,顺着参差的边缘垂下一束束雨帘。
小雀张了张喙,好似察觉到什么,转头看向身后。
温莎就坐在它后面,依靠在树干上,默默地注视着她。
“康斯坦丁,你早就走出笼子了。”
她指了指头顶:
“这是伞。”
……
小雀垂下脑袋:
“谢谢,温莎。”
“嗯。”
小雀呼呼地拍了拍胸脯,显得有点怕怕:“我还以为你终于忍不住把我干掉了。”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树缝又张开一点,积蓄的雨水哗啦啦地打在鸟儿头上,又迅速地消失。
“呀!你妈的。”
“书库里的书那么多,不要只挑那些弱智的骑士小说!”
小雀抖了抖身子把水珠撒开,忿忿不平地瞪了温莎一眼。
“哼,这伞还不如不打,我今天浇的雨比这辈子还多。”
它张开翅膀,飞入雨帘。
“你去哪儿?”
“温莎欺负我,我就去欺负小阿尔。”
它回头喳了一声,便转身钻入雨中。
那小小的身影在雨中越飞越远,却越来越大,在阵阵狂风中,张开一双雄伟的大翅。
纯白无暇,遮天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