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前,一个意外,让冒险中的佣兵认识了迷途的昆虫少女-岁,为了送她回家,他决定向火之国前进。路中遇到了离去的骑士,得知火之国现在并不太平……)
“沙漠中!最重要资源的就是水!”
一个佣兵打扮的男人一边拿起水壶灌水,一边向一旁的伙伴说明着沙漠生存的知识。
两人一前一后行着走在沙漠里。大包小包,留下负重的脚印。
“咕噜咕噜。”他擦了擦嘴,看了眼周围“因为没有植被,所以沙漠没办法蓄水…唔,倒不如说,根本就是什么都没有啊。”
佣兵甩头抱怨着,单调的景象让他有些沉不住气。
“很干净呢。”
少女的声音很小,却很清澈,在这空旷的沙漠让人听得很清楚。
她说完又抿上嘴,继续看着前方的沙,慢慢地走着。虽然有一言不发,佣兵却本能地感觉少女此刻心情很好。
“干净吗,景色确实很美呐…不过看着一成不变的景色不会腻吗?还有,万一肚子饿了,连野兽和野菜都看不到哦。”
岁摇了摇头。
“岁,不怕。天空,好美。”她的眼里映着天空的影子,纯净的白和灰,倒映出清澈的世界。
佣兵恍然。
(是啊,岁是第一次看到沙漠,那种震撼人心的壮美…惊人的纯净,也曾深深抓住我的心…)
佣兵有些感慨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岁有些奇怪地偏了偏头。
(唔,好硬……这个甲壳的触感。原来如此,只是模拟成头发的形状…本质还是昆虫的外骨骼么。)
岁感受着陌生的体温,有些不适应,畏缩地想逃离他的魔爪,可是不知想了些什么,又放弃了,继续盯着那空无一物,宽广清澈的天空。
(唉…总之,无聊的只有我一个对吧。)
百无聊赖的佣兵放下手,继续讲解起沙漠的知识。
“只靠赏景是无法在沙漠活下去的。除了必要的水,确认正确的方向也是很重要的。”佣兵竖起了手指:“沙漠中心的景色一成不变,在长时间的旅行中就会渐渐失去方向感,出现明明带够了物资却一直原地打转走不出去的情况……”
说着,他偏过头,观察起岁来-他想确认少女有没有在溜号。因为少女那独特的漆黑昆虫复眼,让人很难确认到她的视线。
可他一侧头就发现少女正沉默地注视着他,好似一直如此,默默守候。
有些脸红呢。
(是了,不是人人都会像我一样喜欢溜号的。)
他咳了一声,继续讲解。
“所以沙漠的旅人会带着骆驼,或者经验丰富的向导。前者靠本能,后者靠方法。”他想了想:“本能这东西太模糊了,我只学得来方法。至于这个方法…简单来说,就是找一些不动的物体。找到那些很顽固的东西,来确定自己的位置。”
他说到这里便停下,侧过头看向她。
岁不自觉地抓了抓背包的带子,过了一会儿才缓过来。略显犹豫地指了指远处的火山,那正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哈,这个当然算了。不过呢,如果在沙漠足够深入,是不会看到这么高的山的,地平线会把它们统统埋下去。而且山这东西啊,招雨水。那座山估计就是沙漠边界了,算是例外吧,一般情况下,很难撞大运看到这种大个儿的。假设把它剔除的话,周围还剩下什么景物呢?你再想想?”
岁无助地摇头。
“哼哼。”佣兵得意地抬手指天。
“在沙漠里,地上是很难找到参照物的,要看天上。”
“天上?”岁有些不解,如今的天空万里无云,是一片纯净的青。
“对,天上,天上有一颗永远闪亮星,传说贤者迷途,乘星而返后,学者们就拿她做起点,取名守望星。迷途的旅者追寻星星就能找到回家的路,虽然她没有传言那么神奇,但是大多数情况下,你都能依靠她…”
说到一半,佣兵略微弯下身子一只手搂住了少女的肩膀,把头靠近岁的脸侧。
“!”
虽然肌肤的触感并无变化,但还是能感受到少女被如此亲昵的动作吓得全身一僵。
“虽然现在是傍晚,但如果你努力去看,瞧!”
他另一只手直直地指向北方,岁强忍着羞意随之看去,看到了那在天空中隐隐闪烁的星。
“她一直都在。就算是白天,看不见她了,也并不是说她就消失了,而是天太亮,你没能发现她。但只要再用心寻找,她一定会回应你。”
沉浸在佣兵沉稳的讲述声中,那颗星映入了她的瞳孔。
羞意,温暖的手,燥热的温度…繁多的感觉在他沉稳的声中渐渐消散,岁,从没有想过,仅仅是被搂住,就能如此安心。
“她是守望星,代表了亲人的守望…”
守望?亲人的……
“如果说哪一天,你迷路了。”
为什么会迷路……
“就算没有我在”
和先生…最后会分开。
“就算不是在沙漠。只要跟着她…”
不想分开……
“跟着她。”
因为,先生说的每句话……
“就不会迷路。”
岁都忘不掉。
……
……
……
那之后。
路上遇到了正在抵抗魔物娘的沙漠商队,他们正遭遇数十只蜥蜴魔族的袭击。
人类的力量远不如魔族,却能靠着防御工事的修建,勉强和魔族达成了势均力敌的现状。
可是在行进的商队就不同了,只能依靠护卫和收钱的佣兵保证安全,现在局势很明显-他们的力量并不够。
这伙人本以为偏僻的路线可以避开袭击,可在城镇前的最后一段路还是被发现了,成群的蜥蜴娘包围住了他们。
佣兵和岁加入了战局,高等级展现出的强大压制力,把来袭者轻易地击退了……
看得出为首的蜥蜴娘十分谨慎,仅仅试探的几次投矛便做出判断,开始集中性地进攻佣兵。
在被接近后做出假动作逼退佣兵后转身,果断地一甩尾巴撤退……
随后数十只魔族便如潮水一样迅速离去,毫不恋战。
(真是强大的纪律性,逃跑也不慌不乱……)
击退后,顺带解救了几位被蜥蜴娘抓住的年轻护卫。
(会被抓去做奴隶么,幸好遇到我了呢。哼哼)
佣兵感觉自己做了件好事,有些得意。
然后便插了会儿腰……
与商人领队交谈。
……
据他所说,因为不明原因的暴动,部分魔族主动打破现状,开始频繁袭击人类。
领队推测,暴乱的原因,很可能是魔物娘和人类平时积攒的矛盾,被最近猖狂作案的偷猎者引爆了。
偷猎者经验丰富,身手了得,治安队的调查在长达一个月的时间内毫无进展,甚至有传言说有神官在包庇偷猎者。
不过最近很多魔族都渐渐安定下来了,甚至可以说是异常平静……
商人叹了口气继续说:
“这些都是道听途说,不一定准的。虽然最近魔物安分不少,但还是希望事情彻底被解决啊,以前明明相处得那么开心,为什么要闹事呢……”他叹了口气,好像想起别的事情,在货车上掏了一把“而且和平时期月梅的订单就会增加,太阳神也会开心吧。”他递过来几颗红色的水果“哝,尝一个。”
佣兵伸手接过。
“吧唧吧唧(嚼),嗯!酸甜可口,不错,老板你这东西吼啊(嚼)吧唧吧唧,谁都不希望争斗吧,我这次就是来调查……啊,好辣!”
辛辣和酸甜的味道相冲击,刺激着味蕾,又完美地融合。感受着口中奇妙的滋味,佣兵忍住泪水,默默地想着调查的方向。
(制止暴乱很重要,但是偷猎者……必须抓到呢)
佣兵握了握拳。另一只手自然地把水果递给躲藏在身后的昆虫伙伴。岁顺从地衔过赤红的果实。
吧唧吧唧。
呆住了呢。
商人在一旁笑了笑。
“哈哈哈,第一次吃是有点刺激呢,对了小哥,没有你的帮助货物会很糟糕呢。所以……”他拿出一叠东西:
“这些请收下吧,一点心意。”
“我从不客气的。”
他伸手。
商人的感谢:
获得了局部地区地图。
获得了火之国的情报(少)
获得了120金。
获得了玻璃糖!?
“这个,要给我吗?我看看…这样…哦哦哦…好棒,那我就不客气了。”
……
两人在商队的指引下在日落之前找到了沙漠中的小镇。不过因为卫兵严格的排查,佣兵不得不带着岁前往另一处不远的人类聚落。
倚靠另一个强大商队的保护,这里停留着大大小小的帐篷,围着篝火稀里哗啦地连成了一片。
虽然这里十分空旷,但是地势比较高,周围的情况一览无遗,遭遇危机无论是反击还是转移都比较容易,中央还有一湾小湖,看不清深浅,附近长着低矮的灌木和黄色的草,看来是个可以长期驻留的地点呢。
大致看了眼,骆驼,篝火,摆小摊的商人,守夜的护卫,漏小腹的舞女,鬼鬼祟祟的黑衣人,赌博的老头,穿着全身盔甲的骑士…等等,这家伙真的不会热死吗……
总之什么人都有,鱼龙混杂。
……
“嗯?叫我吗?”
“给我的?这是…传说中的冰镇西瓜汁!谢谢,太感谢了!”
“咕嘟咕嘟…啊!爽!”
“嗯?不是免费的么?”
“零钱的话我有带…”
“什么?!十个?你怎么不去抢。”
“呸,不喝了,岁,别喝那个。”
“不是,我就撮了一口…”
随后便是一阵子的骂骂咧咧,一些难懂的话。
……
吃了些囊和烤肉。
冰镇西瓜汁。
花掉了50金。
hp大恢复。
获得了休息。
(总之先安顿下来吧。)
目前看来,火之国的暴乱情况没有想象中严重,但也不是简单就能解决的事情。
(肯定有什么原因…)
他打算明天再打起干劲调查。
(今天已经很累了…先,休息一下吧…)
钻进帐篷,和岁互道了一声晚安后,佣兵就此入睡……
……
……
睡不着。
(可能是想家了…)
佣兵索性钻出帐篷,出来漫无目的地闲逛着。
和守夜的佣兵打了声招呼便在周围随便逛了起来。
(真是安静啊,沙漠的夜晚。)
沙漠的夜幕十分辽阔,不见云朵,巨大的月亮霸占了整片天空,明亮的,温柔的,照亮了这片土地。
他走上一个小坡,随意地看看。
远处稀稀落落地长着些植物。
风缓缓地吹。
侧身望去,还能看到没有熄灯的城市。
一些勤奋的家伙正点着灯做些什么……
光影流动,就是人来人往,虽然不多,也能让他知道这座城市还未歇息。
(有人的地方便有生机呢……这里,很好呢。嗯?)
佣兵的耳朵动了动,听到了些许细沙流动的声音。
(是蛇吗?还是蜥蜴?还是说远处的沙丘在移动呢…)
他不无好奇地想着,也没有细想,就这么慢慢地踱步。
吹着风。
(感觉有些冷了呢,该回去了)
看腻了寂静的沙漠,佣兵一边低头搓手呵气,一边转身向营地走去。
“!”
迎面便碰上了一位舞姬打扮的美丽女子。
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放在身前的双手自然地陷入一团绵软,惊觉状况不妙后又闪电般收回,带动下陷的乳肉柔软地……熟透的果实般一阵晃动。
晃得他不知所措,一切都发生于电光火石之间,指尖残留着那绵软细腻的触感,它萦绕着,诱惑着…让他在把手附上去…去感受…去掌握……
……
“啊,这个,抱歉。”
发觉自己好像愣了有段时间,佣兵猛地挥动双手向对方致歉,好像要把残留的触感甩干净似的,看上去十分滑稽…是的,他不太擅长面对陌生女人。
而舞姬则饶有趣味地审视着她,狭长的眼弯成一弯细细的月牙,迷人的眉毛下是玛瑙般的黑瞳,在月光下显得十分迷人。
面纱遮挡着半脸,虽然看不清表情,但其一举一动都在诉说,诉说她的声,她的笑。
她穿着既精致又华丽,金链,脚铃,冠饰,小巧精致,明亮夺目。
小腹,肚脐,肩膀,脚趾…这些女性着重保护的部位被坦然地露了出来。
可面部,手腕,大腿等本可以裸露的地方却被白纱包裹,不是很严实,但也无法轻易看到。
随着舞姬的摆动浮现若隐若现的一点肌肤,煽动着注视者的情欲,让人想入非非。
她轻笑着靠近,带起一阵香风。并不浓烈,淡淡的,很清爽,没等他细嗅,就消散在风里。
“先生,需要服务吗。”
那尤物问道,却也没等他回答,自顾自地抱了过来,带着洋溢的热情…让佣兵紧张地高举双手。
酥白的果实紧紧地贴了上来,双手柔柔地环住了他的腰,美妙的胸脯被紧紧压迫着,挤压、变形,就算隔着一件衣服,也能感受到那份诱人的柔软。
“啊?!是那种色色的服务吗…”
他一瞬间就理解了,思考片刻后,本能地想说他不需要,可没等他推辞…她纤细的手指就探进了他的衣物中,来回摸索着。
冰凉的手指摸得他很舒服,女孩子的手指纤细又柔软,穿行、游走,胸膛,腋窝,后背,腰,腹…像调皮的小蛇在身上穿行,陌生的动作带给自己别样的感触,雌性暧昧的呼吸声让他热血上涌,只是片刻下体就起了反应,就这样隔着一层布料贴着女人的小腹,渐渐膨胀。
(啊啊啊!好,好柔软,我…我不小心触碰胸部的行为…被她当做是欲求不满了吗?)
“啊,请…请停下…哈啊…刚刚…唔!是个误会…”
他喘息地想抵挡那作乱的手,可她紧贴着他,让他的抵抗毫无发挥的空间,陌生的手指慢慢向下…向下…像生长的爬山虎,爬行的小蛇,被接近,被控制…那感觉无与伦比。
哪有雄性抵抗得了如此热烈的招待。
“呼…好温暖”
舞女叹息似的呢喃,温热的吐气缓缓吹在雄性的脖颈间,湿润,奇妙。她有意地控制呼吸,让香气顺着锁骨钻进宽松的衬衣。
(!!好、好涩!)
感受着专业人士的挑逗,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色情服务好像…并不是太抗拒。
她把头埋进他的胸膛,柔顺的金发散发出奇异的花香,恰到好处地垂下几缕,在微风中地划过他喉结。
痒痒的,香香的。
紧张的肌肉慢慢地舒缓下来,他放下双臂,虚抱着怀中的舞女。
(女孩子的身体,好软,好香…)
随着他越来越粗重的呼吸,拒绝的勇气也在不知不觉间流失掉了。
抵抗的手安静地放在舞女裸露的肩膀上,感受那滑嫩的肩头,摩挲那弹嫩的肌肤。
感受着,然后迷失……
(我…是该放松一下了。)
脑海里渐渐浮现出这样的想法,随着思想上的顺从,浑身紧绷的肌肉也随之放松了下来,享受那如玉的温润。
舞女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男性的顺从,开心地抬起头,露出那魅惑的柳叶眼,弯得妩媚,勾魂夺魄。
仰起的身子暴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白皙的颈,精致的锁骨,还有那团迷人的酥胸,两团嫩脂被挤压变形,挤出一条深邃美丽的沟壑。
皮肤细腻光滑,健康的褐色皮肤泛着迷人的光泽,配合着白纱和暗金的装饰,美丽得不似凡物。
…想脱掉她碍事的衣物,想看…那顶峰的樱桃是否如想象中粉嫩,想知道…那蜜裂是杂草丛生,还是光滑如玉……
看着他迷恋的目光,她的笑意更浓了。
小手一路向下,滑了进去,包裹住腿心处的一团灼热,一团火。
他舒服得几乎要长出一口气。
冰凉的手指揉捏着,撩拨着雄性的欲望,越烧越旺。
五指抓握着鼓胀的精袋,玩弄成各种形状,捏、裹、揉,再在掌心处发力,将肉棒向腹部挤压,从根部推动到顶端,反反复复,燥热的快美随着运动的轨迹向上迸发,明明在被压迫,却越压越胀。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开始踮起脚尖配合地蹭着那温凉的手掌,渴望着更多快乐,整个人都如同被小巧的手控制住一般,随着指掌的运动不时地发出粗重的喘息声。
她眯着眼笑了起来,甜美地踮起脚,带着洋溢的妩媚:
“先生,这样…就可以了吗?”
他的尖端分泌出些许黏液,难耐地汁水被她捕捉,擦拭着玩弄。
食指合上拇指掐取一股子粘稠在指腹细细地研磨,再用指尖细细地将其抹在圆滑的菇头、抹进舒展的褶皱、最后又抹进颤抖的马眼,在先走液冒出的玲口不停地转圈。
然后继续用小指和无名指圈起杆身不温不火地套弄。
不一会尖端就变得润滑油亮。
胀痛……且敏感,他颤抖着扶住舞女,竟好似随时都要倒下。
他咬了咬牙,突然用力地挺起腰部,希望能得到更多的快乐。
可是她圈主根部的指只是轻轻地环着,轻而易举地便被冲散,让肉棒刺在一无所有的空气中,刺激着马眼的食指被按了下去,圆润坚硬的指尖在粗暴的运动中划过尖端、玲口、带来微微的刺痛和若有若无的酥麻。
“呀!”
她叫了一声,好像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美眸轻皱,似怨似羞,仿佛在责怪客人的心急。
被这阵轻柔撩拨得心痒难耐,他终于忍不住开口:
“请再用力些……现在…好难受…”
舞女又笑了,笑眯眯地看着他,睫毛垂了下来,一颤一颤的。
然后她慢慢滑了下去,像妖艳的藤蔓,一点一点,紧贴着肌肤,一路向下,灵巧的手随着轨迹,魔术般解开了衣扣,混合着衣物的摩擦,露出他精壮的肉体。
香气轻吐,吹在身上,和着丝料的摩擦,痒痒的,痒到心里。
她掀起面纱的一角,让唇吻在他的胸膛,他的肋,他的肚脐,他的小腹,留下一路湿滑,最后启唇,咬下了宽松的裤,让灼热坚硬的肉棒直直地弹出来。
她没有说话,他也没有。
只是喘息,让面纱落盖住暴起的青筋。
纯白遮住了肮脏的欲望。
可他还是透过舞女冠饰上的水晶,看到了自己倒映在其中那饥渴、丑陋的姿态。他看到了自己追逐快乐的不堪模样。
(我怎么…我怎么在做这种事…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做这种事的,不该做这种事的……我是来…我是来制止暴乱的……我,我怎么……)
放纵自我而产生的罪恶感,和近在眼前的诱惑,让佣兵陷入深深的自责。
可面纱下,是越来越近的温暖。
他,还在纠结。
……
“它”已经被衔住了。
姆。
没有声音,甚至没有感觉。
随着轻轻的吻,他所有不值一提的忧虑都被击溃了,一点不剩。
只有温暖,在蔓延,在包裹。
软软的,濡濡地吸啜。
在面纱下动作的,是唇,还是舌?
一点点,一点点,那动作实在太过轻柔。
他低下头,舞女长长的睫毛羞涩地打着,白纱下,自己的下身正被用心地对待。
他愣了好久才发现,自己正被包裹着,就像探入一团棉花,一团温暖的云。
水润,温柔。
认识到自己最肮脏的地方正被如此细心地照料着……
精神上的成就感和身体上的快乐混合,激化,在一瞬间达到巅峰,海浪般拍打着他的神经,在每个肢体的末梢回荡。
毛孔舒爽地打开,肌肉也松弛下来,巨大的快乐填满了内心,甚至不知觉间踮起了脚尖,就要飞到天上……
那莫名的刺激在一瞬间到达顶峰,又不知不觉间回落,然后烟消云散。大脑找回了实感,肉体上的触感渐渐清晰了起来。
去感受、感受着、感受到了软软的唇瓣,不够,根本不够,感知在延伸,本能在渴求,然后是更多,更潮湿,更火热,点亮了懵懂,更深入,深入,然后就发现了玲口上附着着湿滑的舌。
舌在爱抚,激情洋溢,舌在品尝,浅尝即止。
马眼舒爽地展开,被舌尖刮着,刺着,挖出更多先走液,唾液与其混合,最后趋于一致,粘稠,泥泞。
他迷失于欲望,把自己陷得更深,不满足,便向糜烂中刺去。舞女没有拒绝,在他的欲火燃至足够猛烈后缓缓吞下。
刚开始一点点,唇瓣柔顺地触觉渐渐蔓延,吞并了下体。
一瞬间好像有蛇在肉棒上爬动,然后……他沉没了,沉没在软肉的包裹中,就像刺入熟女的阴道。
棒身被缠绕,前端顶着不知名的柔软,玲口被强力地吸引。
是什么?
喉咙,还是舌头,刺入未知的事物和对现状的不解让他有些紧张,舞女瞪大了魅惑的眼,盯着他,瞧瞧他,不发一语,孩童一样天真地用眼神问询‘怎么样?舒服吗?’。
她大抵是想这么问的,那眼睛亮得透彻,让人无法不理解。
面纱下究竟是怎样一种景象让人好奇。
可快感是真实的,她把手放在他的腰间,缓缓地来回动起头,吞下,褪出,停在滑滑的菇头,棒身暴露在空气中,其上的液体待凉,又紧贴着青筋纳入,软肉缠绕着螺旋,分不清到底是什么在夹裹,如果是舌头,用天赋异禀来评价也不为过。
稀里糊涂地接受着快感,不一会儿,腰酸腿麻,泄意渐生。
他扶在舞女肩头的手难耐地摸索着,顺着滑嫩的肩膀深入衣物内,抚摸起少女的脊背。
无用的挣扎并没有阻止快感的积累,舞女依旧熟练地动作着。
动作流畅又美妙。
菇头的前段被一团软肉吸住,拉往咽喉深处,连带整个肉棒被完全吞入,含到根部,棒身被绞杀着,龟头被软肉包裹,像戳在女人的花心一样。
被嫩肉压榨,他无法忍耐,爆发在了虚假的膣中“咕嘟,咕嘟”
舞女的吸纳了所有,口腔好似螺旋的海参,不停地拉伸,压缩,挤压着肉棒中汹涌的精液。
保持着猛烈的快感,他双眼放空,紧紧抓着胯下的舞女,而舞女也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只有面纱下的咽喉能依稀看得见耸动。
精液凶猛地冲开玲口,射得精关刺痛,可她的喉也似无底洞,“咕叽咕叽”地榨取,滴水不漏。
快乐并没有太久,激情褪去,射意渐消。
大脑空空,然后神清气爽。
佣兵觉得现在的自己,理智又空虚。
(好久都没有这么满足过了)
最终,一切归于寂静……
咕叽咕叽。
服务没有停止。
舞女晃动着,短暂地吞咽后是更加激烈的缠绕,不停刺激着敏感的肉棒。
(太,太激烈了!)
“等,等一下……”
他惊慌的想推开她,射精后的肉棒实在是太过敏感,任何幅度大一点的动作都会让雄性把持不住。
意思好像是传达到了,舞女将速度放慢,服务却更加细致,在玲口舔弄,再清扫软些的棱底,最后舌尖刺入拉伸的包皮,按压着肉棒上的血管,活络他被暂时平息欲望。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呢?”
她含着他的肉棒咕哝咕哝地讲话,紧贴着的舌头让声音随着肉棒震动到他的身体里。
“啊啊啊,吃着肉棒就不要再讲话了,这样太刺激了。”
他推在她肩上的手更加用力,想靠蛮力去制服她。
可这个举动却好像被她误解为是在催促,她微微后退,趁手上的力因为距离而放松的一瞬间又吞了下去,唇,舌,喉管,一路畅通无阻,前后摆动就像抽插活络的阴道,黏滑有力。
肉棒在紧迫的刺激下再次复苏,比之前更加粗壮,也更加敏感。
“呜呜呜……”佣兵呜咽。
“我已经满足了,一次就可以了……真的,不用这么热情的……”
好想终于听懂了佣兵的话,舞女噗嗤噗嗤地眨了眨眼睛,舔了舔龟龟,然后慢慢地把肉棒吐了出来。
肉棒在凉风中矗立着,坚硬,挺拔…和进去前没有什么不同。口水涂满了棒身,混合着精液和先走液,亮晶晶,闪闪亮。
舞女跪坐着,和他大眼瞪小眼?
她指了指发胀的肉棒,眼睛就像在说话:‘真的满足了吗?’。
……
(这是谁的错啊……)
在心里默默地吐槽,挺着肉棒就这么站着,要继续也不是,停下也不是,这就很纠结了。
掐。
舞女已经站起身子,佣兵才反应过来自己龟头被小手掐了一下,又酸又痛,还带有一丝微不可查地快感。
“先生看来并不满足呢?要不要来我的帐篷里继续呀?很暖和的。”
她纤细的小指握着粗硬的肉棒,言语暧昧,循循善诱。姿态悠美,动作轻盈,显露出惊人的魅惑。
(被握住奇怪的地方惹。)
这种情况下他根本无法拒绝,被牵着肉棒,亦步亦趋。
虚握的小手传来丝丝的快感,在肉棒适应后又紧紧掐握,放松,如此反复。
中途如果放慢脚步,就会被催促似地套弄,微微脱力后再用力牵拉,在快美和扯痛中加快脚步。
(这……好羞耻……)
佣兵觉得自己像是被赶集的牛羊…被廉价的快乐驱使着前进。
……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一个大大的帐篷,没有点灯,帘子下是黑漆漆的一片,看不清里面。
她回首轻笑,放开他,倒退着,飘起的纱衣露出大片的肌肤,飘起若有若无的香气。
边退边把衣服褪下,露出美好的肉体。大腿,膝弯,脚背,纱裙搭在地上…露出整齐细嫩的脚趾……
她褪衣的样子十分好看,魅惑又细致,一点点,一件件,把佣兵看得两眼发直。
她继续后退,他入迷地追……
玉手横过来,慢慢地解开胸衣,浑圆的乳愈显完美,最后蹦出摇晃的兔,粉嫩的晕,只手可握,蛊惑人心。
他痴痴地伸手,指尖触到一阵软滑……被她娇笑着躲开。
舞女掀起帘子,挑指解开了面纱,白纱落下,她人却在面容将要显露之前躲进了帐篷里,躲进了那引人遐想的黑暗。
没有犹豫,他挺着早已膨胀到极限的肉棒钻了进去。
他扑进去,猛地一抓,却抓了个空。
娇小声从另一个方向传来。
然后,在黑暗中,被温暖地拥抱。
身后,是贴紧的双乳,火热的呼吸。
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命根,试探似地套弄了两下。他忍不住这股舒爽,大口地呼气。
她套弄了两下便停下了动作,从身后轻轻一推,便让他倒下,陷进一床柔软,像是上好的天鹅绒,还散发着说不上名的花香。
他刚转过身那火热的躯体就扑了上来,带着无比的热情,将他扑倒在床上。
随后是雨点般的吻,胸膛、脖颈、脸颊,最后印在唇上,留下甜甜的香。
他难耐地回应着,爱抚着,最后滑动的手抓住了她的翘乳,如愿以偿地玩弄,把玩成各种形状。
她娇喘着起身,细指却也捏住肉棒,微微抬胯就找准时机吞入。龟头顶开光滑的玉蛤,刺入蜜壶深处,层层叠叠,濡湿油滑。
他没想到舞女居然早已动情,内里的淫液黏滑得惊人,配合着阴道紧紧纠缠着肉棒。
他顺着快感气势汹汹地顶着,她似无法忍受,柳叶般在他身上颤抖,摇摆,两只手抓紧床单,一副随时都会承受不住的样子,在依稀照进来的月光下,万分惹人怜爱。
可无论他怎么用力,她吞下他的结合处也不曾露出太多,顶起后又迅速地吞下,粘在他身上似的,就是如此紧密,难以分离。
他虽然不想这么快就结束,但是魔性的阴道火热地纠缠,让人无法再忍耐,他索性痛痛快快地射了进去。
她也感受到了那股汹涌,弓起身子颤抖着,接纳了滚烫的精液。银色的发丝散落了下来,扫在他的胸膛上,痒痒的,香香的。
她颤抖的将双手伸出,他也配合地与她十指相扣,支撑着她,聆听着女郎的喘息与苦闷。
快感涌动,持久,又短暂。
风雨渐消。
她倒在他宽阔的胸膛上,慵懒地喘气。
“呼~”
虽然只做了两次,但佣兵居然产生了比跋山涉水更深沉的疲惫。
此刻的他,只想与美人相拥而眠。
眼皮打着架,嘴却闲不住,随意地和舞女聊天:
“小姐,你叫什么名字啊?”
“呵呵,你满足了吗?”
她答非所问,魅惑地看他,随后起身,拿着手中的一枚戒指把玩着。
他不经意地一撇…发现那正是自己手上的戒指,是友人赠予他避灾的护身符。
“啊,那个是我的……”
他伸出手想要去讨要,却不想手伸到一半便感觉到巨大的阻力,便发现自己的双手的十指都被一股透明的细绳绑住,紧紧贴合,强韧有力。
“你,你这是……”
佣兵瞬间清醒了,意识到状况不对。
月光透过帘子照进来,照亮了舞女浓密银发下那尖尖的耳朵。金色的瞳孔冷漠又玩味,她俯视着他,就像俯视一头待宰的羔羊。
他看着身上赤裸的女子,冷汗直流。
“你好啊,佣兵,再说一遍吧,我是高等魔族,法拉。”
她一字一顿,带着巨大的压迫感,威严又冷漠。是她了,那个给他种下发情寄生物的堕落精灵-法拉!
她说完就动起腰来,腔体活动着,挤压着未软的肉棒。
他感觉到了,在肉体和精神都清醒的此刻。她蜜壶中那粘稠的液体正渗入他的肉棒,让他燥热不安。恐怕……
“没错。”她端详着他惊恐的表情,冷静地解释“我提前就在阴道里涂好了药膏,等你进来。这是外敷药,能破坏雄性的闭锁器,简单来说……”她的腰猛地落下,褶皱包裹住棱头狠狠地刮。
“会让你射得更轻松。”
精关大开,生命和精力随着白灼统统地射了进去,让他腰都往上大幅度地弓起,抵抗那过量的快乐。
她也跟着提胯,避免被直接刺中花心。
“从你毫无戒心地走出营地开始,我就策划好了一切。很巧吧,我和你。”
轻巧地用腰划着圆,让不敏感的穴位研磨他的龟头,等他因为舒爽而放松时又扭腰把他压了下去,开始新一轮的压榨。
(可恶,完全找不到反击的机会。)
他尽力挣扎着,弯手,挺腰,蹬腿,可这些都对他身上的女骑士不起丝毫的作用。
跟着他的动作,一提,一夹,一扭,全力的反击,换来的是更猛烈的快乐。
她的动作优美而有力,无比娴熟地驯服着身下的烈马。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针对我…”
佣兵强忍住射意,双手偷偷摸索着解开丝绳的办法。好似两人第一次相遇的反转。
“我说过吧。”她没有管那小动作,继续扭腰提臀“你是猎物,而我要狩猎你。吃掉你,能变得更强。”
仗着骑乘位的优势,法拉每次下落都能带动全身的重量去压迫体内的肉棒,膣内细嫩的肉伴随猛然地下落狠狠刮弄着他,让他难以集中精神。
“哈……”
(好舒服,怎么会……)
她略感抱歉地抚摸他的胸膛:“你很强。无法和你堂堂正正的厮杀,是我的遗憾。”
他无法解开那丝绳,它们缠绕得恰到好处,紧贴着指关节,弹而坚韧。“我…唔……我是来制止暴乱的,你们……也不想与人类开战吧……”
他决定在还能保持理智的时候讲道理。
她停顿了片刻,这停顿是如此短暂,以至于他还没反应过来又被继续吸裹,压榨。
“你做不到的…而且…”
她抵着下巴,环住胸部,做思考状,下体却还在继续动作着。一下子就把他刚刚清醒一些的头脑搅浑。
她俯下身,让阴影彻底盖住他:“这都是将军的意志,而我……也正是为此而来的。”
他心神巨震,身体也在一瞬的松懈中被榨出一发。
“哈唔……你,引发争斗又想得到什么!”
法拉没有回答,在他受惊的一刹那将手抵在了他的腹部,五指用力,展开奇妙的光晕,魔术棒没入了他的肚皮,深入腹部。
“你终于松懈了呢。”她冷漠地说,完全没有了之前好说话的氛围。
五指紧握,像要抓出什么东西“从你踏入这片土地开始,就有太多的目光注视着你。你注定会被打败,与其让其他姐妹吃掉你,不如让我来,好好利用……”
佣兵震惊于敌人势力的强大,却还是在危难时刻收敛住心神,来抵抗腹部强大的吸力。
他隐隐察觉到那是十分重要的东西,决不能轻易让出去,法拉,是敌人!
察觉到他的抵抗,她下身加速地套弄着,药液充分地渗透到肉棒的每一个角落,让嫩肉刮的更为爽快。
佣兵紧紧咬住牙,强大的精神收束着快感,防守得滴水不漏。
一时片刻双方谁也无法奈何。
“切,真是难缠。”
法拉撇了撇嘴,又魔术般浮现出亲昵的笑,过渡之自然让佣兵险些以为之前的针锋相对都是错觉。
她另一只手上闪出一阵光芒,冒出一枚细嫩的芽,飞快地生长,长出了一束草,一株尖细,长满细嫩绒毛的绿草。
(等等,这东西……该不会!?)
她妩媚地笑,又趴在他的身上,姣好的面容近在眼前,乳房紧贴着,把草伸到了他的面前:“呵,冷汗都冒出来了呢,看来知道这是用来干什么的呢?如果不想尝试,只要乖乖缴械就可以了。”
“有本事你就正面上我!弄些歪门邪道的算什么本事!”他色厉内茬地吼了一声。
“呵,先生这话说得真是美妙,比求饶还要好听呢。”她讥讽道,把手伸到身后,让指尖的植物继续生长。
(等等,那里是…屁股?!)
毛毛的触感顶在菊门,细细的绒毛穿过小小的缝隙试图探索它的大门。
“等等 唔……”
菊门激烈的抵抗,可还是被坚韧的植物顶开,夹着软软的绒毛,一路行进……
他苦苦忍耐着,刚开始是一点点搔痒,突破,进入,蔓延开尖细的触感,奇妙,难耐。
逐渐地,他感受到一阵难言的爽利,紧绷着的手指放松下来,脚趾舒张着,瘫软在床上。
(这是……什么感觉?居然,有点舒服……)
法拉娇笑着欣赏他的窘态,用指尖拨弄着,让植物贴紧肠道环绕,骚动,生长。
随着强有力的茎干不经意间触到某个莫名的点,他开不自觉地两腿伸直,试图逃离那奇怪的按压感…但这反应当然逃不出法拉的眼睛,她手指一弯,尖端的绒毛便疯狂地向那处聚集,环绕着,按压着,围攻他的敏感点。
佣兵挺腰收腹,在这羞耻的状态中爆发了……
“可恶啊啊啊!!”
在强力的快乐下他终于被打开了精关,法拉另一只手按在他的肚子上,深深地陷入魔法阵中,像是在翻找什么,来回搅动。
那感觉十分奇妙,像是被人触碰到最柔软,最脆弱的地方,既恐怖,又美好。
直到她拉出一枚闪着绿光的珠子,在黑暗的帐篷中栩栩生辉……
技能珠《高速再生》:
是技能的实体化,蕴含精纯能量的魔力球。
“你得到了快乐,我得到了力量,很公平,不是吗?”
法拉就轻巧地离开了他的身体,任由他的肉棒在空气中徒劳地刺着,射着小股清澈的稀薄-他早就被榨干了。
她看了看那枚闪亮的珠子,接着一口吞入。
“你的技能,我收下了。”
她赤裸地站在他的面前,吸收着他的技能,他的力量,浑身散发出激荡的气场,亮起耀眼的光辉。
随着光芒渐歇,她的皮肤更加光滑细腻,在沙漠中旅行而造成的些许粗糙彻底消失,她失神地感受着这股力量,感受着肉体的年轻:“这…不对,这不是高速再生,这是最高等级的……超速再生……”
而佣兵几乎已经听不见了,眼前一阵发白,几乎只能看清她乳房上两个模糊的点。
法拉摇头,没有过多的纠结,伸出另一只手,捏碎了从佣兵身上摘下来的戒指。
“啪”
很轻的一声。
佣兵的肉棒立即射精般往外喷射着,冒出大股的黏液,感受着下体超越射精的流失感,他不知是痛苦还是舒爽地嚎叫起来。
足以违背物理常识的液体量从肉棒中‘钻’了出来,带来的是超越极限的快感,随着凉凉的核从身体钻出,他察觉到自己的力量也开始消散。
头脑嗡鸣,佣兵强忍着难受察觉到眼前的情况,紫色的史莱姆从肉棒里钻了出来,伸展,变形,长出四肢,大脑,留下长发,最后鼓起两个浑圆的球,模拟出女性的姿态。
她没有离开,就保持着这种姿态盖住他的下半身,裹住他的肉棒,继续吸夹着。
凉凉的液体吸附在身上,夺取他仅存的热量,而她的核硬硬的,抵在马眼口,软濡地吸取他的生命。
“成长到这种地步了啊。”法拉喃喃自语“她是我的伙伴,我的挚友,卡姆。刚才我只吸收了你的技能,而她,能吸收你的等级,你的生命,你的所有。”
法拉赤裸地抱膀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史莱姆在他身上驰骋,榨取。
佣兵被粘稠的史莱姆娘榨取了一发又一发,射在凉凉的核上,然后泡沫般消散,精力并没有感觉到减少,可力量却明显地在流失。
快乐把他引向深渊,他感受着泡在黏液里的肉棒,继续默默地坚持着。
他还有底牌,在极低生命值才能牛转乾坤的技能“火场怪力”,是自己唯一的希望,只要自己再虚弱一些,再虚弱一些……就能临近那个点……
“还没有放弃么……”
法拉突然开口,直直地望着他。她站在月光下,露出一丝难得的纠结。
他没有回话,就这么看向她,他必须保存体力,把握住那唯一的机会。
她开口:“直到现在还留有反抗的意志…我尊敬你。”
有些出人意料,但他只当是法拉的巧言,没有理会。
“你是一名强大的战士,我知道你来自异乡,无论是魔族还是人类,在你眼里都没有什么不同,你无法理解我们争斗的理由。”法拉就这么张开双手,露出美丽的翘乳,但她神色庄重,让人没有胆量提起情欲,让人无法不相信她的言语。
“加入我,成为我的伙伴。我来告诉你,斗争的理由,我来告诉你,敌人是什么。”
她伸出手“我会保住你,我发誓,你不会死在我面前,哪怕……是将军…”
他能感受到,法拉语言中包含的强大意志。
不知不觉间,史莱姆也停下了动作,侍女般站立在一旁。
丝绳依然缠着,但在火场怪力带来的增幅前,根本不堪一击,法拉就这么不设防地站在自己身前,如果要刺杀,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那么,要怎么做。
1.接受她(if法拉)
2.拒绝她(主线)
选择2。
他想起鹰身女妖的哭诉“她们发着高烧,而强盗把她们丢在了路上。”
他想起商人的期盼“还是希望事情彻底被解决啊,以前魔族和人类明明相处得那么开心”
他想起了血与火,龙与人斗争的螺旋。
他摇头:“没有什么斗争是需要孩子来牺牲的…抱歉,我还是讨厌争斗。”
佣兵拒绝了她。
他做完决定就不去后悔。
向来如此。
强韧的丝绳脆弱地被挣断,在空中飞舞。他前进,像离弦的箭。
他从未杀过人。
可这次没有留手。
因为没有退路。
史莱姆化成一面水墙,打在他身上…她挡不住。
法拉收回了手,退后了一步…她躲不开。
手刀贯成一股细线。
快过疾风。
快过闪电。
“噗。”
……
……
法拉低头。
佣兵也低头。
看着那从胸口冒出来的尖刀。
留下细细的血线。
心脏不再跳动,力量也消失了。
顺着惯性倒在史莱姆的身上。
被轻轻扶住。
“我说过吧。”法拉说道“从你离开营地,我就设计好了这一切,你没有胜算。”
他倒下了。
上回他靠着这一招活了下来,这回不行。
法拉见过,法拉算好了。
失去了高速再生的佣兵倒下了,肉棒插在史莱姆粘腻的液体里,生命渴望留下种子的本能让它射出最后一股精液,却只能徒劳地化作泡沫,变成史莱姆的营养。
他的心脏停止了。
他死掉了。
她对着空无一物的黑暗说道“谢谢,谧莲。”
空气扭曲着,显现出赤裸的少女,正是之前的舞女。舞女一直都有两个人,引诱和埋伏,遮着面纱,分工合作。
“法拉,你是…真的想邀请哥哥吗?”
她略显犹豫,放下了手中的尖刀。
“嗯,很可惜…”
法拉转身,捡起门口的衣服慢慢地穿了起来。
“法拉,哥哥说的孩子是…”
“局势比想象中更加复杂。将军可不会做这种事…”
法拉摇了摇头…短暂地迷茫后又立刻打起精神。
“我会调查清楚的,走吧。”
她掀开帘子,让月光照进来。
“不管敌人是谁,我们都要赢到最后…只要继续赢下去,一切都会水落石出,命运是这么教我的。”
———佣兵。
LV86!》70。
失去技能:
高速再生。
———法拉。
LV65!》72。
获得技能:
超速再生。
———谧莲。
LV60。
HP450。
MP740。
ATK440。
DEF275。
词条:
孩子气的,聪慧的,柔韧的。
性:处女,口灵活,舌灵活。
体质:
变色龙。
—隐身。
—伪装者。
—巧舌。
—节奏动作。
魔族。
—魔性魅力lv0。
—吸精体质lv1。
技能:
魔法。
—元素魔法(风)lv1。
—召唤魔法lv3。
—炼金术lv4。
—精神魔法lv5。
体术lv5。
—柔术lv5(+1)
—格斗lv4。
伪装lv8(+2)
———卡姆。
LV55!》68。
HP1800。
MP1400。
ATK200。
DEF150。
词条:
史莱姆,贴心的,怕寂寞,喜欢独处,不善表达,忠诚,清洁。
性:
史莱姆。
体质:
史莱姆。
—物理免疫。
—要害(核)
—吞噬。
——等级吸收lv7。
——能量吸收lv7。
—催情lv5。
—快乐攻击lv5。
—寄生。
—化形。
魔族。
—魔性魅力lv0。
—吸精体质lv3。
技能:
魔法。
—元素魔法(水)lv5(+3)
间章 if法拉。
力量在涌动。
他站起身。
一步,一步。
她没有躲。
他自然也不会。
他握住了她的手。
……
开启了另一种可能性。
“谢谢你相信我。”
她这么说到。
“让我来带你见识一下,我们的斗争。”
法拉用力,把他拉了过来,紧紧抱住。
“现在我们是伙伴了。”
她这么说到。
“还有我!还有我!”
身后传来一阵跳脱的声音,佣兵从后面被抱住了。
(谁啊?她是什么时候站在身后的)
没等他想明白。
雌性史莱姆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歪了歪头,也抱了上去。
三重触感。
“等等。虽然不知道你们闹哪样?”
佣兵大喘了一口气。
“但是至少先把衣服都穿上啊”
……
接着……
属于他们的冒险开始了。
法拉是当仁不让的领队,就像骄傲的孔雀一样,她从不对自己的优秀有任何的怀疑,事实上,她确实很优秀。
谧莲则是法拉多年的好友,是一条变色龙精,掌握着欺骗视觉的技能,能大能小,可萝可御,至于她到底多少岁,他不清楚。
“少女的年龄是保密的哦!这样问太失礼了,哥哥。”虽然总是被哥哥大,哥哥小的叫着,但他总有种少女其实比自己大得多的感觉。
爱好上,她十分爱听故事,这不就巧了吗?
他也超爱讲故事的,一来二去,他们就成了如胶似漆的真兄妹,经常半夜咬到他醒让他讲,然后兴致来了带她溜风,到处乱窜。
在一旁调弓弦的法拉和堕精灵战士都见怪不怪似的任他们胡闹。
史莱姆娘卡姆刚看上去呆呆的,一直听法拉的话,好像没什么主见。
随着后来她经常习惯性地跑去压榨自己,佣兵也在水磨的交情中明白了史莱姆丰富的感情,她只是对正经事没有兴趣罢了。
平时和法拉等人经常没羞没躁地搞在一起。
他的观念从最开始的享齐人之福,到后来的两眼一抹黑,从中渐渐明白了西方人贞操观念淡泊的原因-雌性太强了,雄性根本不堪重负。
刚开始加入魔族军队时看到满营的妹子眼睛都不知道落哪里,全是大腿和胸部。
经常有几个堕精灵妹子过来含蓄地邀请他就稀里糊涂地去了,缠绵了一整晚。
还以为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事后在营里傻笑。
直到后来堕精灵妹子不装了,排队在他门口邀请,他才知道自己是被嫖的那一个。
逃到法拉那里哭诉,被她揍了一顿,整顿了下军风,好了不少。
以前他看到新加入的一批批堕精灵姑娘那是心花怒放,觉得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美好的军队。
现在他对雄性精灵简直是望眼欲穿。
后来他突发奇想问了谧莲,才知道原来军营里接近一半都是雄性。
“男性堕精灵?比例…应该正好是一半啊?你看看那个人,对,害羞得低头那个,男的,再看看那个扎辫子的,男的。穿裙子的?也是男的啊。”
胸都那么平,脸都那么俏,小裙子一穿,谁也不知道什么性别。天真的他还以为法拉的军队全是姑娘…等等?那之前的邀请……
佣兵细细想了想,应该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好像,喝醉的那次好像是三个人一起…啊啊啊!不能深想!打住!打住!
他从此没了世俗的欲望……
“卡姆你走开,不要贴这么近。”
“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吃!我刚修好的铠甲!等等,我错了,好,好,贴贴,贴贴,呜呜呜…不要生气,我最喜欢和卡姆贴贴了…”
喂养史莱姆ing……
……
……
……
随后他们成为了伙伴,一起渡过了漫长的岁月,斗争,然后胜利,如此反复,十年?还是十五年?记不清了。
从火山到森林,打到圣国,再接着是海洋,这支规模不到两百人的军队在魔族的旗帜下踏遍了西方的每一寸土地。
期间他见识到了数不清的肮脏与诡秘,在和平与繁荣的深处,滋生着难以置信的腐败,他们消灭一处又滋生一处,他常常为自己曾经的天真而发笑,却也常常问法拉“我们要战斗到何时?真的能到达尽头么。”法拉从未迷茫过“那要等你强大再强大,等你胜利再胜利,看遍这一切再说。”
他们的确如她所说,一直在变强,战胜敌人,然后吃掉。
法拉也在魔族征服圣国后晋升到了将军,成为魔族的第五位将军。
装备更好更精良,谧莲和卡姆也突破了极限。
状态,前所未有的好。
……
……
……
“法拉,是我。”
“进来吧。”
这里是魔族边境的一个要塞,法拉的领地,朴实城堡的一个小小房间。
佣兵推门而入,看到法拉正坐在梳妆台前,小心地打扮着。
他走到她身后,好奇地把脸凑进镜子。却吓了这警觉的精灵小姐一跳。
砰!
利落地肘击,让他在措不及防下挨了个正着。
“你想吓死我?”法拉面露不善,没有理会抱腹蹲下的佣兵,转过头继续拧着那头银发。
“我明明敲过门了…”
他有些委屈,过了一会儿才起身揉了揉肚子。
“有什么话要站在身后说呢?”
法拉拧了拧头发,放手,散掉了…她招了招手让他过来:“会系麻花辫吗?”
“明明是你太松懈了…”他嘀咕着,看着她镜子里皱起的眉头,又把话吞了回去“你这方法就不对了,麻花辫要三股头发才能系,两股是绑不到一起的。”
他理了理她柔顺的发丝,熟练地系了起来。
“这样啊,你给谧莲系过?”法拉侧过头,好让他伸手接过另一股头发。
“没,她怎么可能喜欢这种麻烦的发型,营里好多人都会系,我就很好奇,让她们给我弄过一回。”
“你?”法拉奇怪地瞥了一眼“你什么时候留过长发?”
“谧莲有一回说给我剃头,她说她手艺可好了。我信了她。”他不堪回忆“结果,该说果然如此么…果然剃秃了一块,然后…然后…”他慢慢地说,她细细地听。
……
“哈哈哈~我说你那时候怎么吃饭也戴头盔。”法拉笑得很轻,肩膀却止不住地颤。这是她的习惯了,笑的时候总想憋着,习惯在胸口用力。
“这还不要紧啊,关键是头发长出来了这妮子又要给我剃,拍胸脯拍得震天响,没办法,我就说我要留长发…然后她就去找卡特琳了…”
“卡特琳…那个刘海挺长的发令官?”法拉眯着眼睛细细地想了一会儿…“我从没看过她戴帽子啊?”
“嘿,你还记得她有段时间把头发盘起来了吗?”他循循善诱。
“好像是有这么一段时间…”
“她中间秃了一片…”佣兵画了个大圈“我帮她把刘海处理了一下,盘了卷头发。”
法拉颤得更用力了……
“你知道吗?那天你拍她肩膀,问她地图的时候,她身子都在抖。”他补充了一句“就像你现在这样。”
“噗!”
肘击。
佣兵倒下了。
“看来…看来你知道好多…好多我都不知道的小秘密。”她捂住肚子,不停地打颤。
过了一会儿,她笑够了,慢慢回过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扎着一股麻花辫,眼神清净,微笑自然…就像……
“就像一个普通的精灵族姑娘。”
她自语着。
“你本来就很普通。”他再次站了起来,端详着自己的作品。“漂亮吗?”
“我可以认为这是挑衅吗?”她好看地扭起眉毛,正了正头“漂亮吗?”
“哦,我伟大的魔族大将军,我可没什么艺术细胞,要我说,您是怎么打扮都好看得狠啊。”他作弄着他那奇怪的语调。
她作势欲打,他却早已倒下了。
“起来。”
“好嘞”他迅速地站起身,细细打量着镜中的女孩“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精灵姑娘,漂亮,文静,像我曾经想象中的精灵女孩一样。”
“你想象中的精灵?”法拉站起来,把硬木凳推了进去,然后坐在软软的床上“是什么样的。”
他想了想,答道:“像你一样漂亮,再就是与世无争。”
“无法否认。”她摇了摇头,爽快地承认“我曾经就是因为要与不公的命运抗争,才自愿堕落为魔族的。”
“曾经?”他也坐在床上。
“对,曾经。”她目光空洞,看向了不知名的远方“曾经我为了向人类复仇,不停地追逐力量,战斗,然后胜利,并从中获益。我一直认为力量改变了我,力量就是一切…但是…”
“我现在已经找不到战斗的理由了…”她有些落寞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我曾经答应过你,带你看破这一切,但是我现在…连自己的路也找不到了…”
他沉默了半晌,只是摇了摇头:“你已经带我看了太多,而你,也已经做到了你能做的一切。你现在已经是魔族的最强者,或许是整个大陆的最强者之一,还能有什么理由促使你去战斗呢?”
她没有说话,只是有些哀伤地注视着他。
“所以,你系了麻花辫,你开始像个普通女孩那样…”他想了想,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抱歉。”她低头,相处了这么久,这是她是头一次不敢直视他。
“你没有任何需要说抱歉的地方…”
“你要离开了吧…”她抬头,打断了他的话。
……
“嗯。”他点头。
“我早就猜到了。”法拉有些落寞“我一直注视着你,从你抱着你那把巨大的剑眺望远方开始,我就知道,你的心已经不在这里了。”
他没有说话。
法拉试探地发问“是我让你失望了吗?”
“没有哦。”他果断的摇头“失望什么的,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形象啊。”
“我说过吧,我尊敬你。”她平淡地理了理他的衣袖“大可挺起胸来,你可是我法拉认可的勇士。”
“那真是…受宠若惊啊,将军大人。”他正色道“我对你也抱有同样的尊敬,失望什么的,从来没有过。坚定,美丽,多少次…在迷茫的时候给我信心…没有你,我是不可能看破这一切的。”
“那是为什么?”
“是我自己的原因…我的,诅咒”
他语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决定说了出来。
“诅咒…”法拉眼神犀利,她还从未听他过这个词。
“告诉我。”语调平静,却不容置疑。
“我曾经和伙伴们杀死了黑龙…”他坦然地说:“现在…它回来了…它来找我了。”
“黑龙?”法拉反问,她迅速站起身“最初的龙…东方传记…屠龙叙述诗中不朽的黑龙!?”
他点头。
法拉俯视着她,神色冷漠。
“那你为什么要走。”
佣兵低下头,不敢直视她。他轻声说:
“你不明白吗?那是无可匹敌的大灾祸。我留下来,也只能是…”
“看着我…”法拉命令道。
他只好抬头。
便看见她目光如炬。
曾经的法拉回来了,那个毫无迷茫,百折不挠的女人…正如他们第一次相遇。
“为什么选择一个人面对?”
“那是…”
“你已经认输了吗?”她反问,淡漠,而轻蔑“黑龙算什么?我说过,是敌人,就去战斗,胜利,然后吃掉它。”
“那不一样,我,我已经没有和它战斗的勇气了…”佣兵握紧拳,却还是松开了。
“看来你还是被吓破了胆…”她观察着他,轻轻说道:“懦夫。”佣兵抖了一下。
“你想我对你这么说,是吗?”她慢慢地说:“不,不会的。我永远都不会这么说,我没有这个资格。我没有直面过你的恐惧。”法拉直视他,捧起他的脸。
四目相对。
“我来给你勇气。”
她把额头贴过去:
“让我们一起战斗。”
朱唇微起:
“我说过…”
“我会保护你…”
“无论敌人是谁…”
她把他推到床上。
“黑龙?”
伸手。
“传说就应该呆在故事书里…”
与他十指相扣。
“让我们把它送回去…”
轻轻的一吻。
“你曾经和伙伴们完成的伟业…”
带给他无限勇气。
“我们再做一次。”
……
……
……
谧莲拖着卡姆呆呆地站在门口,她对着怀里缩成一坨的史莱姆嘟嘴:
“听到哥哥说我坏话我就过来了。”
一脸不解。
“怎么就开始做起来了呢。”
她怀疑地往回走去:
“难道在说谧莲小姐的香艳故事?!啊啊啊!那…那肯定很色啊。欲…欲火焚身!?”
她捂着小脸,呼哧呼哧地想着,又啪嗒啪嗒地跑走了。
……
……
……
佣兵慵懒得躺在床上,看法拉着衣。
和她脱衣的动作不一样,她的动作永远是那么干净利落,有条不紊,看女人穿衣本来就是一种享受,再高效的手法看上去也是赏心悦目的。
她理了理发型,对着麻花辫比划了两下,咔嚓!
拿刀割掉了……
吓了佣兵一跳:
“啊!我辫的头发!”
“已经不需要了”
法拉一把拽起床上的他:
“没有时间浪费了,现在就去准备。”
“现在?”佣兵有些惊讶。
“你以为呢?”法拉一脸理所当然“那可是黑龙啊?你把传说当成儿戏了么…快把裤子穿上,去作战室,我们可有个大战略。”
“嘿嘿,现在轮到你怕了?”他调笑到。
“我当然怕。”她对这种事一向很坦然。“但总比某只在女人怀里哭的一塌糊涂的废物来的好。”
她说着,手上动作不停,利落地着完装后快步离去。
“喂喂…”
……
作战动员。
谧莲:“什么!黑龙!我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了!啊,好痛。嗯?乖乖用法杖…唔,我就是这么一说…”
(战争可不是儿戏啊)
卡姆:“…”法拉转头:“她说和我们一起。”
(这个真的没问题吗?)
卡特琳:“永远追随将军。喂,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抱歉,卡特琳,我的嘴巴并不严实。)
斯兰达:“传说之战吗?好,乐意赴死。”
(这是谁啊?)
……
……
……
战友情和其他奇奇怪怪的感情早已将军队拧成一颗心,除了少许有家室的人选择退出外,大家都选择了一起面对。
面对那可怖的命运。
……
……
……
那一天最后还是来了。
黑龙。
它是一切灾厄的起始,传承命运的古代邪龙。
……
……
……
决战地是偏远荒漠的古代地堡,这是他在那一刻唯一能做出的选择,因为只要他站在那里,它就一定会来,带着命运和死亡,如约而至。
……
漆黑的翼。
蛇颈。
羊角。
鹰眼。
利爪。
长尾。
那是恶魔。
最古之龙。
……
扇动翅膀,把死亡带来了。
佣兵在一片黑暗中苏醒。
(这里是哪里?)
他看向四周,上和下,左和右,都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一片纯白。
“好久不见。”
随着一声亲切的女声,他转过头。
他看到了一位纯黑长发,白色瞳孔的女子坐在椅子上。
她伸手邀请他坐下,他便看见了一张桌子和一张椅子。
懵懂地坐下,他问道:
“你是谁?这里是哪儿?”
“我是你的故友,也是你的敌人。”她朗声说道“而现在,我来帮助你找到打败黑龙的路。分析你失败的原因。”
“黑龙…故友…”他记忆有些混乱“我认识你吗?”他有些不确定。
“当然,至少你曾经记得。”她耸耸肩“忘掉也好,否则你应该会跳起来抓住我的脖子,试图掐死我。”
“看来我们关系不是太好?”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好了,别聊我这个坏蛋了。来聊聊黑龙。”她拍了拍桌子,拍出一堆卡片。
“黑龙…我们…失败了?”佣兵记忆混乱,他想了一会儿,又试着问她。比起混沌记忆中不知名的友人,现在他更想知道最后发生了什么。
“是的,你们输了,输得一塌糊涂。”她把牌堆成一垛,然后从中翻开一张。
《火焰》。
是一张画着火球的牌,她拿出一枚骰子,压在上面,骰子上是…五。
“火焰,黑龙最具代表的武器。”她说。
“卡姆她,她保护了我们…”脑海中闪过片段似的画面,卡姆化作水墙保包裹住他,身旁是熊熊烈火。
“那只史莱姆?就凭她是没法保护你的。”
好像知道他说的是谁,她随口评价道,扔出一张《法师》牌,上面画着一个挥舞魔杖的小人,上面写着…三。
她又扔出一张《欺骗》牌,上面画着一只蚂蚁,盖着一片大大的叶子,上面的数字,也是…三。
修长的手指利落地把两张牌叠在了一起:“叠放点数减一,嗯哼,正好是五点,你们撑过了烈火。”
她打了响指,没有声音,却足够表达赞赏。
佣兵恍然:“谧莲挡住了它的眼睛么…”
她又扔出一张牌。《飞行》,用骰子盖住了点数,骰子上是…三。
“没有翅膀,就没有与黑龙并行的资格…不过…”她说着,又翻出一张牌《射手》,牌上是一个举弓欲射的士兵,数字…四。
“不过那个精灵一次又一次地击落了它…你们获得了与它对视的资格。”就像叙述故事的说书人,她一节又一节地描述着他们的战斗。
“法拉…很强呢。”佣兵这么想,便这么说了。
“不过,还不够。”她举起两张牌,佣兵胸口不自觉地一紧。
是《力量》和《战车》,分别画着一个强劲有力的拳头和一架疾驰的战车。
“黑龙的爪和身躯就是它最直接的武器。很显然…你无法挡住它…”她手里捏着两枚骰子…上面是四…和…五。
“你有五的力量,可你只有一个人。”
“它没有被挡住…”
她的眼神清净,说出那残忍的结局:
“可怜的堕落精灵就这样被撕成两半…”
……
他没有说话,眼里却闪着清晰的悲伤,他没有忘记……
她盯着他,看着他逐渐痛苦的表情,眼里古井无波。
“后来你刺破了他的鳞。”它扔出两张牌…一张是《鳞片》…另一张…另一张他已经没有再看了…自顾自抱头,痛苦地回忆着……
“但已经没有意义了…”她摊开双手……
接着女性大手一挥,扫下桌子上的《军队》《陷阱》《团结》《奉献》《智慧》《愤怒》…零零散散的牌落了一地,发出呼啦啦的声音,还夹着乒乓的骰子。
纷乱的声音扰乱着他的思绪…砸在他的心上。
记忆纷至沓来。
烈火中……
是哀嚎的士兵……
融化的铁水……
卡姆在火焰中蒸发…消散…什么都没有留下……
谧莲不知所踪,他一直都没有主动找过她,他只要一喊,她就会从某个地方跳出来,一直如此……
但他没有去喊,他已经没有了呼唤她的勇气……
谧莲……
脑海中浮现出那个一直活力满满的女孩,那个一直相信着他的小姑娘……
她曾对他说过,他是她心目中的英雄,顶天立地,无所不能。
……
“啊啊啊啊啊!”
他怒吼着,一往无前……
巨剑刺入了它的身躯……
卡在鳞片和肌肉间,流出点点金灿……
却再也不能寸进。
没有力量。
没有勇气。
继续前进……
黑龙的爪已经扫了过来……
他察觉到自己被什么抱住了……
砰!!!
巨大的动能带起惊人的气浪击打在他的身上。
不需要什么技能,也不需要什么天赋,仅仅是肉体随意地动作,就让大陆最强的剑士像破布娃娃一样翻滚着向远处飞去。
地上满是融化的铁水和凸起的岩石……
然而他却被什么死死地抱住,隔绝了碎石与火焰,飞起,滚动…接着砸入墙中。
碰!!!
尘土飞扬……
是法拉……
她死死地抱住他,从他那里拿走的超速再生发挥了作用,一直在修复她的身躯,银发混合着血丝,难看地黏住额头,腹部巨大的创口正可怖地冒着血…但她没有死。
她还活着。
如此飘渺的事实,依旧让他感激涕零……
让他感激这命运,让他在这最后能再见到她……
两人默默地对视着…全然不顾身后那暴虐的巨影。
‘我说过,我会保护你…’。
她当时没有说话,也说不出,不过他知道,她一定想说这句话。
法拉一直是如此骄傲,从来都不能容忍伙伴先倒在她面前。
“抱歉…”
他垂下头,却只能说出这种话,在死亡面前,一切都是如此的无力……
黑龙迫近了,带着那不可阻挡的命运。仅仅是靠近,其压力就让人喘不过气来。
“如果…”
在最后一刻,他妄想着……
“如果有一个人能挡住它的利爪。”
阻碍它的动作,削弱它的力量……
滚烫的泪珠从眼角留下,佣兵紧紧握住法拉的手。
他思考着……
“如果有一个人能挡住它的身躯。”
哪怕仅仅是一瞬间……
黑龙的巨爪落下……
那结果…是否会有所不同了呢……
……
……
……
“重头来过吧…我的朋友,寻找守卫,寻找翅膀…寻找更多更多的力量…”
“现在的你,连与它战斗的资格都没有…”
“这条路…行不通。”
……
随着一切结束…寂静的黑暗包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