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或当利铰 罕遇真阳

就算无法感知内力,耿照一身修为仍在,他真正失去意识的时间不仅远短于偷袭者的预期,恐怕连他自己也同感意外。

少年在脸面触地之前,被人一把拎住后领,襟口勒颈的窒息感让他瞬间清醒过来,及时抑住呛咳的本能,以免被人发现。

阙芙蓉拾起掉落在地的桃叶金步摇,未及甩去簪尖的血珠,便要往耿照胸膛戳去,却被来人制止。

“……慢!”声音尽管透过簧片变造,听着还是很熟的。“你想杀了他不成,蓉儿?”

“义父,这黑炭头的内功怪异得很,蓉儿吃过他的亏,若非以簪针刺穴,难保他再耍花样。”嗓音同样动听,阙芙蓉的口吻却令人不寒而栗,再无半分撒娇扮痴的女儿柔媚,只有说不出的怨毒。

来人一身蓑衣也似的缀满乌褐草叶,头戴怪异木面,只凭眼缝的模糊视界难以全窥,但耿照知此人便是从舒意浓提起过的虫海木骷髅,外形、装束乃至气味都与姐姐的描述分毫不差;令他感到意外的,是阙芙蓉居然喊他“义父”。

——是阙府竟被渗透到了这般境地,或连阙入松的忠诚都该质疑?

无论答案为何,都让人乐观不起来。

聊以安慰的是:通过连日来的相处,他确信阙牧风的人品值得信任,若阙二爷不幸是敌方的卧底,起码阙牧风不知情应是可以确认的,图穷匕现之时,他也未必会站在背信弃义的父亲那边。

木骷髅点了耿照几处穴道,取牛筋索将手腕脚踝缚起,扔上锦榻,命阙芙蓉替他裹伤止血。

金步摇簪入肉虽不深,流着流着也可能要人命,阙芙蓉纵有千百个不愿意,奈何“义父”有令,不得不从,粗暴地翻过少年,草草了事。

这绣阁虽小,倒是五脏俱全,除有两重镂花槅扇的拨步锦榻外,其余两面倚墙置着长长的围栏木床,既是卧具,亦属坐具。

三架床围着居间的覆锦圆桌,桌凳自是更靠近木床些,只消拉起屏风,现成便能隔出让丫鬟休息待命的区域来,亦不妨花魁受针砭乏了,于锦榻酣睡时,晨起勃昂的公子爷摸进屏风后的围栏里,搂住刚醒的丫鬟,稍慰少女那旁观了整夜鏖战的泛滥春情……

木骷髅与阙芙蓉料不到连金簪刺穴都放不倒他,自无拉起屏风的必要,木面怪人捧起耿照随身的那只长布包,连鞘擎出驺吾刀来,对着细纱灯罩反复端详,忍不住哈哈大笑,摇头道:“天助我也,真真天助我也!”举刀遥指锦榻,怡然道:

“此刀与赵阿根,得一可谓一功。蓉儿,此番你立了两件大功啊!你说说,你想要什么赏赐?《虫螟蔽天手》?还是义父的飞剑绝式?”

阙芙蓉伏在木面怪人的膝上,仿佛温驯已极的小猫,腻声撒娇:“求义父准蓉儿出手,拾掇下舒意浓那小贱货,包管不让人发现。待义父吸干贱人阴元,再无半点价值,请将她赏给蓉儿,蓉儿想一寸一寸地剥下贱人的脸皮,割下奶子,再砍掉她双腿,折磨至人不像人、神憎鬼厌,找一人来人往处吊起示众,好让世人见见她有多丑。”

耿照毛骨悚然,忍不住一阵恶心:“她与姐姐有何等深仇,竟怀抱如此狠毒的心思!”想到舒意浓潜居金风巷阙宅,墨柳先生、乐三爷等俱以为高枕无忧,岂料身畔便有这等蛇蝎女子日夜窥视,伺机出手,众人却无所觉,恶心之感顿时转成了恶寒。

木骷髅宠溺地捏起她的下巴,轻轻摩挲。

“听话,还不是时候,但也不会太久了。义父应承你的事,几时不曾做到?这回先赏别的。”沙沙沙一阵异响,似叶晃摇,然而绣窗紧闭,斗室里哪来的风?

木骷髅坐于与锦榻垂直那面的木床上,阙芙蓉跪地伏膝,翘着浑圆的屁股,身后一步之遥,便是圆桌八角墩。

从耿照趴卧处望去,两人身形被锦榻一侧的帐子遮去大半,实难看清;犹豫片刻,决定冒险稍稍移出——木骷髅所封之穴,没撑到两人说话那会儿便已自解——瞧个真切,差点惊呼出声。

木面怪客手扶雕花围栏,四仰八叉地仰坐于床间,粗如婴臂的一物挺出蓑草,昂然指天。

阙芙蓉双手合握,螓首顺着凸出掌间的滑亮紫卵上下滑动,吮得滋滋有声,晶亮的口涎沿着嘴角淌落她尖里带方的姣美下巴,既黏稠量又多,瞧着无比淫靡。

耿照料想不到两人是这样的关系,阙芙蓉既未出嫁,亦不曾稍假男子辞色,尽管错过婚期,恁谁都不敢怀疑阙家二小姐的贞节。

但女郎吸吮得无比娴熟,幼嫩的丁香小舌如蛇信般又钻又刮,从龟首到伞棱各处一一点扫勾挑,光看便觉酥麻,非但不像未经人事的雏儿,简直是柄活生生的刮骨刀。

那木骷髅的家生瞧着不算长,却粗得吓人,露出女郎舌掌间的一小截是狰狞的乌紫色,隐有蚯蚓般的青筋暴凸,应是狠角儿。

然而,在阙芙蓉一轮猛攻下,男人不多时便昂首微颤,口中唔唔有声,忽挺腰一声低吼,谁知阙芙蓉不退反进,尖翘的琼鼻直抵他腹间,白嫩的喉管暴凸起来,一跳一跳抽搐,似能想像钝尖在深处一撑一撑地喷射,马眼怒张间,精水已被一滴不漏汲入腹中。

如此深喉,女子想必不好受,阙芙蓉仿佛习惯成自然,连本能推出外物的呕吐感都成了她的武器之一,咽底不住掐拧着阳物。

木骷髅美得频频酥颤,直到再射不出半点,杵首杵茎上被黏膜裹紧的快感犹自升温,不得不轻推螓首,将粗大的阳物从她的小嘴中拔出,免得泄意、尿意双双过后,囊底又隐隐生疼。

见女郎双颊酡红,星眸如丝,流满雪颈襟前的口水淫荡已极,知其还未满足,苦苦忍住要了她的冲动,沉声道:“转过去。趴着。”

阙芙蓉兴奋得腿有些软,乖乖转身翘臀,两条藕臂撑着圆桌,忽听“嚓”一声裂帛响,臀底骤凉,纱裤连着骑马汗巾被撕下后半,露出夹在大腿间的两瓣腴肉,其上裹满晶亮滑腻的透明液浆,早已湿得一塌糊涂,淫蜜带着薄薄腥臊,却是十分好闻的、青春无敌的健康气息。

不只小阴唇,她整个阴户都是艳丽的桃红色,还未充血便十足诱人,亢奋起来更胜似一朵怒绽的血扶桑,膨大的阴蒂犹如熟透的肥软花豆,娇糯适口,透露亟待采撷的焦躁饥渴,仿佛再无法忍耐。

每到这时,木骷髅便深悔让她练了几年《霓裳嫁衣功》,比起炉鼎,这小妮子更适合做性奴,“尤物”二字根本是为她量身打造。

可笑的是他错失了一名稍近即死的带刺尤物,却把另一名深具尤物潜质的顶级璞玉改造成为无法恣意奸淫,只能狎亵赏玩、聊备一格的肉花瓶,不得不说是讽刺已极。

他戴着墨绿色的手套,却趁女郎转身翘臀的当儿,悄悄将食指尖塞进随身的小药瓶,满满裹上一层隔绝用的骨胶,才摁着艳红蜜裂,细细擦滑,沿着细嫩湿濡的小阴唇勾勒形状,一遍又一遍地刮开她那天生的一线鲍,如裂创口。

阙芙蓉美得颤抖起来,迫不及待将小屁股凑向微糙的手套尖儿,过于泥泞的蜜壶“噗唧!”便纳了进去,木骷髅须攫住女郎绵软弹手的股瓣,死死箝住不让动,才能免于她贪婪地一撞到底。

便只没入第一指节逾半,紧似刀创的红艳蜜蛤已吐出些许白浆,阙芙蓉熟练地扭臀,久经锻炼的腰腿臂肌等,于此尽显其能。

如此微小的动作急不如缓,越慢越是耗力,她却扭如游蛇滑鳝,无比丝滑。

窄小翘臀划的不只是个“口”字,而是时不时便正逆交替的“回”字,柔舞极媚,轻哼细呜,贝齿咬唇,性感得难以言喻。

不过眨眼工夫,才狠狠射完一注的木骷髅重又硬起,粗短狰狞的阳物挺出蓑草大褂,如剥壳鹅蛋大小的钝尖胀成了怪异滑亮的紫红色,不住上下弹跳,难为他按捺得住,只用半截指尖玩弄女郎。

仿佛不想败给眼前无比媚人的胴体,木面下传来簧片振响,木骷髅冷道:“夹紧些,还不够。”

阙芙蓉呜的一声,浑圆的臀瓣微微内凹,腿肌虬鼓,小腰酥颤,箝住墨绿指套的嫣红蜜肉如𫠒口般动了动,以肉眼可见的幅度向内缩,从几无缝隙的箝合处,噗噜噜地挤出一抹白花儿沫来,恍若生乳,迤逦蜿蜒,缓缓描出紧致的肌束线条;蓦地含水多的部分加速下滑,就这么淌过大腿内侧,一路流到颤抖的膝弯里。

“我……哈、哈……我比舒意浓更厉害了么?”阙芙蓉回着千娇百媚的酡红小脸,娇喘细细,得意的表情却十分昂扬,仿佛摇着尾巴等待主人称赞的小母狗。

便在说话间,夹着指套的蜜裂仍不断蠕动着,似肛菊一般不停内缩,几乎让人产生“手指是插在后庭里”的错觉。

这当然比不得少城主的肉剪子,但不计舒氏女的异禀奇赋,老实说耿照从没见过如此有力的阴户,吸夹之甚,能以肉眼遥遥望见。

至此他终于理解木骷髅为何要用左手掐住她屁股,以阙芙蓉膣肌之有力,就算不往后撞,怕用吸的也能把整根手指吸入阴中。

“差多了。”木骷髅冷笑。“她舒氏女子之阴,是能活活夹死人的。你以为她那愚蠢傲慢的爹是怎么死的?庶几可说是笨死的了。”

阙芙蓉噗哧一笑,瞬间玉户夹紧,如喷尿水般,又挤出一小股白浆,美得小腰剧颤,撑着圆桌上下弹动;沿大腿内侧流下的骚水,浸透了脚踝处成摞的残裈与白罗袜,薄纱细绵吃不住水,竟尔淌至地面,带着淡淡血肉腥臊的蜜膣气味登时飘散开来。

耿照嗅得裤裆硬煞,他虽对阙芙蓉敬谢不敏,好色慕少艾的本能却很诚实。

先前“想打她的屁股”的淫念,在阙芙蓉忽施偷袭,以及自剖那一大段对舒意浓的变态敌意之后,已成为某种理直气壮的可能性之一,起码想想是毫无心理负担的。

他渴望女郎的胴体,由衷盼望抓着小翘臀的是自己的手,狠狠地从背后一贯而入,插得淫蜜噗唧飞溅,阙芙蓉昂颈尖叫起来,浑身剧颤—— 一瞬间,咬唇闭目的阙芙蓉像是感应到了这份意念,甚或耿照的谵妄就这么径直侵入她的意识,虚幻的龙杵贯入女郎蜜户,捅破了纯洁之证,直抵玉宫……那地方是义父的手指未曾稍稍触及的,女郎对破瓜的滋味一无所知,无从比拟,只余强大的冲击和魄力仿佛穿透了灵魂,留下满满的震撼。

阙芙蓉娇唤着喷出大把淫水,有生以来首度攀上了极乐的巅峰。

泄得死去活来之余,女郎似乎朝锦榻内投来一瞥,耿照不确定这是否也是自己的幻想,一动也不敢动。

骚水溅上诡异的木面,清澈透明的液珠在凹凸起伏的面具刻痕间漫流,木骷髅微微仰开,胸膛无有起伏,自非成了僵尸,而是摒住气息,改使龟息功一类的内呼吸法。

但,这是为什么呢?

答案出乎意料地来得飞快。

钻入鼻腔的微刺淫骚越发鲜浓,闻着十分熟稔;非是阙芙蓉的膣户气味,而是其中夹杂的某种花果香,颇为催情,直想将肉棒插进温暖湿濡的穴里……香气似乎唤醒了它残留在少年身体里的部分,耿照忽觉困极,意识仿佛跌进深井,黑暗迅速席卷一切,连回音都消失不见。

陷入深眠以前,耿照终于想起那是什么香气。

——彼岸之花!

……………………

耿照并没有“醒来”的感觉。

他浮在半空,如在虚境也似,低头未见身躯,只能意识到“我”的存在,而不会真的看见自己。

这个空间仿佛是无尽的黑暗,当中拉起了无数阡陌纵横的“线”,说线似乎过于轻忽了,这些线是成束成束的,形似叶脉,每一条细辨之下都有无数条更细的线束深藏其中,就算试图层层剥开也没个尽头。

遁入虚境并不是这样的。他很清楚这不是入虚静的功法使然。

事实上,从练成入虚静的法门之后,耿照就几乎不再作梦了。

梦中他会本能发动入虚静的法门,这么一来其实就醒了,不过是改换清醒的形式而已,没有休息的效果;长此以往,铁打的身子也挨不住。

试运心法却无反应,便知此地非是虚识之境,或许……是更深的地方。

他有过类似的经验。

将刻入识海的妖刀血戾之气驱出、彻底断绝号刀令的控制时,所见血海和残暴小人的幻影,与此际的白网黑墟莫名地相似,明明景象完全不同,感觉却如出一辙——这也是他研判此间应较虚境更深的理由。

闻到彼岸之花的气息,便来到这里,这点也让耿照十分在意。

要说彼岸花之于人体,世间除于好之外,没有比石厌尘更有资格说事的。

他与石厌尘数度肌肤相亲,未闹翻时女郎亦日夜相随,陪伴打铁,耿照从未因此而昏厥。

阙芙蓉就算被人少量的喂食彼岸花,在体内逐步积累毒性,也不会比石厌尘更浓,何以能诱发更激烈的反应?

退万步想,他在舟山的彼岸花海前也不曾晕厥,显然关键不在彼岸花。至少,不仅是彼岸花而已。

低头望去,白网深处似乎缠着一团物事,突然间所有的线连同中央所缠之物,同时发出刺目光华,仿佛抗拒着被少年看清。

(不行!一定要看见……那到底是什么?)

耿照睁开眼睛。

(可恶!就差一点……)

只差一点,便能揭开白网黑墟之境的秘密。

虽然这极有可能是他伤疲交迸,又失陷于敌手,在强大压力下所引发的无端杂识,但耿照总觉自己一定漏了什么,这一切或许都还是有意义的。

他还在同一张锦榻上,姿势由趴卧改成了仰倘,衣衫、鞋袜俱被去除,只留一条贴身的犊鼻裤;随身物事亦被搜刮一空,包括贴身收藏的那枚飞还令簪——阙牧风今日不计代价也要将他送回金风巷,拒返舟山,原因便在于此。

若遗失了如梦飞还令,所有努力将功亏一篑。

他的肩创被重新包扎过,敷了顶级的金创药,从甘洌的药气便能知悉,与阙芙蓉的虚应故事直若天地云泥。

麻烦的是:他双手双脚被精钢镣铐固定在床榻四角,呈个“大”字形,从边缘掀起的锦褥下,可见手镣是铸死在疑似钢板的乌黝面上。

普通的床板可不会以铸铁框加固,若非刑台,便是活门一类。

锦榻两侧放落纱帐,将账外诸物掩映得颇有几分朦胧,可以确定的是原本置于桌顶、裹着驺吾刀的长布包已然不见,约莫是木骷髅带走了——而这偏偏又是另一样不能丢失的贵重宝物。

身披蓑草大褂的木面怪客,至少眼下不在绣阁,耿照并未嗅到他身上的特殊气息,甚至连余味都闻不到半点,可见他离去的时间,长到足够衰腐的木气散尽,现场竟无一丝残余。

对正锦榻的围栏木床前,竖起三折蒙纱屏风,做为阻隔之用。

屏风用的是轻透的白纱,遮挡有限,可见得一具全裸的窈窕胴体,伏在一名衣衫敞开、裸裎着单薄胸膛的男子身前,滋滋的清亮液响回荡在绣阁里,怕连站在洞门外都能听见淫靡的品箫声。

男子仰靠围栏,挺直的鼻梁山根随着频频仰头,瞧得分外明晰。

而女子四肢纤细笔直,雪股挺翘,白腻的肌色几欲透出屏纱,要比直击撩人得多。

耿照素有屁股识人的本领,认出女子是阙芙蓉无疑,而那被她吸吮得不住呜呜仰头、既无助又快美的模样瞧着比女郎更具阴柔之感的,却是她同胞所生的三郎阙侠风。

即使今天已看过太多奇事奇人,眼前所见仍令少年瞠目结舌。

阙芙蓉的口技,耿照瞧着都觉心惊肉跳,阙侠风很快便受不住了,扳着围栏扭动:“不……啊啊……不要了……芙蓉……啊啊啊……不要了!好……好难受……呜呜呜……”伸手捧住妹妹的小脸,想挣脱又唯恐伤着她——或伤着自己——的为难令人忍不住心生怜悯,整个人缩到直起半身,甚至屁股离榻了还挣不开,简直像被吸食精气的女妖缠上、垂死哀鸣的可怜人。

剥的一声,阙芙蓉的小嘴儿脱出肉菇,一抹嘴角,恨恨搧他胯间一记。

“他妈的,你为什么都不硬!”阙侠风掩着腿心便要滚下床,却被一把扯回,女郎倒捋着他胯下半软不硬的那团肉,将奶脯凑近同胞哥哥的嘴,腻声道:“你吃一口。香不香?”

阙侠风负气似的撇过头,女郎逗弄般“喏”、“吃嘛”寸寸进逼,虽看不见她的表情,光听她那哄小孩般、又透着霸道不讲理的语气就硬了,比装娇憨的模样诱人百倍。

阙侠风忽道:“义父……又对你那样了,是不是?”见妹妹一僵,又退缩了起来,嚅嗫着自辩:“我回来见你换了条裈裤,却还穿原来的衫子……他撕了你的裤子,对不?”

阙芙蓉放开他消软的阴茎,双手捧起尖翘椒乳,劝诱般凑近。

“不止,义父还射在我喉咙里,全咽下肚,美死我了,嘻嘻。要不是他老人家急着走,我还想吃几口。”鼻尖轻刮青年面颊,吐气如兰,呵在他敏感的耳蜗里,腻声道:“但也就那样了。我还是完璧之身,三郎,是留给你的。就算义父他老人家我也不给。”抓他的手移至腿心,引导指尖轻轻刮开湿黏的蜜缝,一次比一次更深,烘暖湿濡的触感美妙极了。

她那两片嫣红微透的娇嫩酥脂,像什么小动物似的轻啮着哥哥的手指,不住朝内吸吮,仿佛下一霎就会突然露出真面目,张口将他吞没。

危险与刺激是最好的春药,阙侠风迅速勃昂,闭着眼轻嘬女郎的乳尖。

阙芙蓉发出心满意足的叹息,小屁股骑马似的轻轻打起浪来,像是在骑着他的手。

“就是这样……呜……好爽……再往里些……啊……刮我……往里钻……”

阙侠风揉着她煨糖甜豆似的膨大阴蒂,忍不住攫住沉甸甸的下乳,在掌中握得满满的。

阙芙蓉灵巧地捋着他的鸡巴,掂量着硬度是否足够,欲死欲仙的诱人神情隐有一丝得意,仿佛对三郎终于臣服在她魔性的胴体下十分满意。

蓦地阙侠风虎吼挣起,把妹妹反压在木床上,粗暴的动作无半分怜香惜玉,遑论平日的戒慎恐惧;用力分开她那双细直的美腿,见腿心里的娇红如花开果裂,淫蜜骚冶逼人,将硬到发疼的肉棒抵紧那团湿暖娇濡,青筋隐隐凸出杵身,狰狞到像要爆开一般。

“三郎,”阙芙蓉伸直藕臂捧他的脸,长腿如母蛛般扣住青年腰背,白皙的脚掌翘着巧致的小拇趾,缓慢而有力地将臀股勾向自己,仿佛饿狠了的母兽正要享受连日来的第一口收获。

“干我……”

“啊啊啊啊啊啊啊————!”

阙侠风一拳抡碎围栏,不顾拳面被破片刺得鲜血直流,发狂似的拨开女郎的攀抓,连踢带蹬退至床尾,抱头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们……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我是你哥哥啊!这是……这是畜生做的事!绝对不行……这是不可以的……对……对不起爹和娘……不可以……不可以……”

“义父说可以的。他把我留给了你,三郎。我们注定要在一起。”

阙芙蓉冷冷说道,手足并用,倏忽扑掠而至,连羞处都不遮,一巴掌打得他止住哭叫,又将他的头搂进胸间,柔声道:

“没有爹和娘,只有我们。一直都只有你和我,明白不?只有我会陪着你,接纳你,不管你多没用、多惹人嫌,多入不了爹的眼。只有待在我身边,你才不用有出息,用不着比大哥二哥强。”阙侠风无声嚎啕着,把脸深深埋入她雪嫩的奶脯,如稚儿求乳。

阙芙蓉爱怜地拍他背脊,不像作伪,似爱极了哥哥对自己的依赖,忍不住轻啄他的耳珠、额鼻,乃至嘴唇。

阙侠风被动回应着,渐渐躁动起来,两人吻得无比湿热,直到阙芙蓉将他的手拉进腿间,阙侠风如遭雷殛,一把推开,拾起散落的衣衫靴袜,夺门而出。

背影才没于洞门前,便听墙后一声娇呼,嗓音细嫩,不是弹剑居的清倌便是侍女,总之年纪甚小。

少女道:“呀,公子爷,婢子不是有意偷……啊,哪里不行……呜呜……啊、啊……别、别在这里……”砰的一声,似是阙侠风以脚踹门,耿照才想起曲廊一侧全是厢房。

要不多时,便传来尖亢浪荡的夸张淫叫,叫得惊心动魄,似乎想让满楼的姊妹知道“今晚公子爷是我的了”,至于动不动听、有没有下回,显然不在少女的考量内。

阙芙蓉怔坐在木床畔,侧耳垂发,黏着颊汗的几缕青丝看起来凄恻难言。

女郎突然起身,一把擎出挂墙的乾坤双剑,三指夹两柄,裸着娇躯便要奔出,又停在了镂花扇前,良久才“砰!”狠狠摔上门;垂首片刻,迳朝锦榻行来,逆光披发的模样恍如艳鬼,耿照心头一阵不祥,赶紧闭眼。

唰的一声凉风刮面,纱帐落地,果然是给削断的。

(喂喂,别拿昏迷的人出气啊!)

——会莫名仇视舒意浓的女人,干什么都不令人意外。

耿照苦于手脚被制,不敢妄动,就听阙芙蓉森然道:“再装睡,我便剁了你的鸡巴!”裆间冰凉,却是给剑棱拍了两下。

耿照呲牙睁眼,老实巴交道:

“回二小姐的话,小人也是刚醒,一瞥您没……没怎么穿衣裳,不敢乱瞧,非是有意装睡,二小姐明察。”

阙芙蓉本是怒炸胸膛无处发泄,又不好在弹剑居杀人,才来寻他晦气,指不定在义父回来之前,又能再立一功,却莫名被戳中笑点,噗哧一声赶紧忍住,板着俏脸道:“还敢提!咱们俩的梁子便是在你假扮马弓手那会儿结下。你当众辱我,让本小姐下不了台,是真不怕我骟了你?”

耿照正色道:“所以你刺我一下,我也认了。比起下不了台,我还见了血的,两清不算坑你罢?买葱送菜,说到底是你得了便宜。”说得一派轻松,天知道是花了多大的定力才不露半点惧色,要是阙芙蓉二话不说便往小耿照招呼,兄弟档从此分家,也只能魂归离恨天了。

这下连阙芙蓉都有些懵,暗忖:“这厮该不会蠢到以为是玩笑罢?”但男子在美貌之前能有多蠢,她算是见多了,没准儿赵阿根也是这种蠢货,大得过分的灵动美眸滴溜溜地一转,动身爬上锦榻,跨坐在男儿的膝腿间,指操剑匕,皓腕一翻,斜斜垂落的双刃如利剪般照准阳物,明艳的桃花脸蛋似笑非笑:

“……猜猜我怎知道你在装睡?”

根本用不着猜。便是利刃当头,鸡儿岌岌可危,犊鼻裤的裆间仍翘得老高,扯得腿侧的绑绳嵌进肉里,已然绷到了头。

阙芙蓉体液里含有彼岸之花的香气,对旁人还不知怎的,于耿照可是强力的催情药,加上男子醒勃的本性,少年腿间的怒龙杵打一开始就是昂扬指天,隔着纱帐都难以忽视。

更何况阙芙蓉即使在他面前赤身露体,也全不当回事,上榻时腿心大开,饱腻的阴阜尽入少年眼底。

她肤色本就白皙,虽非最白,也是中人之上,体毛之黑却是异乎寻常,蛾眉秀发量多而浓,自是极美,妙就妙在阴毛其实不算茂盛,小小一撮几乎覆不住耻丘,乌亮的毛色仍将肌肤衬得极白,加上闭成一线的蜜缝,充满纯洁稚嫩的少女感。

偏偏一线鲍所夹的两瓣娇脂虽细若鱼唇,竟是冶丽难言的鲜艳桃红,浑无半点暗色沉积,仿佛就停在高潮充血的绝顶瞬间,是熟透的女子风情,堪称胜景。

她见耿照还能再膨大,简直像裤裆里的大田鼠忽变成了猫儿,心想居然有这么不讲理的,老实不客气地投以注目,啧啧称奇:“你是真这么大,还是塞了头猫进去?”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话说出口。

“……猫?”耿照顿时有些懵。

阙芙蓉回过神,啧的一声,拿剑尖在巨物上比划。

“你同舒意浓是一对儿吧?睡过她了么?忒大的玩意,她能吃得消?”

就算遭受严刑拷打,耿照也绝不能承认,想都不想便摇头:“没有……绝对没有!少城主与我是……是君子之交,她这么好……看不上我的。”谎话真不是门技术活儿,习惯即成自然。

阙芙蓉最听不得人夸舒意浓,但这小子无意间说出两个关键,吸引了女郎的注意力,顾不上修理他:其一,他居然不知道舒意浓欢喜他。

阙芙蓉头一次见舒意浓看他的神情,还以为她俩好过了。

忒明显的事,他居然浑无所觉。

其二,舒意浓还没同他好过。

兴许是因为舒家女子的体质,但义父说过,不是每个姓舒的女人都这样,舒意浓从小就蠢,又听大人的话,保留贞操至今也非难以想像,就是个身不由己、浑浑噩噩的笨蛋。

不像她。

义父说,她练的《霓裳嫁衣功》和三郎的《披紫仙诀》本是一对,乃内家双修术里的绝学,源自上古三宗统治东海时,鳞族秘传的上位功法。

那时兄妹通婚稀松平常,鳞族贵胄遂创制出这两门神功,让具备资质的儿女从小习练,待长成到适婚年纪,再合而为一,从兄妹变成夫妻,双双成为绝顶高手。

阙芙蓉练得可好了,义父也夸她,是三郎老不成气候,拖了两功合一的后腿。

《霓裳嫁衣功》除与《披紫仙诀》相合而提升,还有另一条途径可走,就是汲取天生元阳过人的男子精华。

“什么叫‘元阳过人’?”她曾问过义父。

“元阳亦称真阳,唯男子能有,男根即为元阳之形。”义父谆谆解释:“元阳盛而形于外,便有异于常人的阳物,或粗或长不一而同。”

为弥补三郎的不成器,以免耽误少女日课,义父不惜耗费自身元阳,以男子精华𫗦喂她。

若非义父异乎寻常的粗大,恰符合“元阳过人”的严苛条件,她《霓裳嫁衣功》的进路怕是早早便断在这里,与没用的三郎一墓同葬。

舒意浓给血骷髅卖命,不知有无获赐本教珍之重之、只授天赋才人的《霓裳嫁衣功》?

她爹她哥早死了,找不到能练《披紫仙诀》的人,多半是没有的。

况且那蠢笨丫头算什么天赋才人?

呸!

阙芙蓉并不傻,眼前的黑小子既不俊俏更不招人欢喜,舒意浓看上他哪一点,女郎始终抱持疑问,说不定就是这根超乎寻常的硕大鸡巴。

这表示舒意浓也有《霓裳嫁衣功》,至少是知道的,此节不容轻忽。

大意就输了,没人比阙芙蓉更明白当中的沉痛。她可是连爹都被那贱人所夺,自愿成为舒氏的一条哈巴狗。

她剑尖一挑,“唰!”犊鼻裤一分而二,弹出一条难以想像的骇人巨蟒来,啪的一声横击棱脊,居然撞得她手腕一歪,差点没箝住剑柄。

(好……好大!)

这也太吓人了。阙芙蓉倒抽一口凉气,回神时,惊觉双颊滚烫,嘴角微扬,胸口扑通扑通地跳着,兴奋到难以自已。

少年的阳物几与义父一般粗,长度却近乎两倍,这已经不能说是“元阳过人”了,连在一干过人的元阳中亦属奇葩。

阙芙蓉自己就是毋须倚仗酒意,即能神色自若叫人脱下裤子排成一列,细细端详阳物的奇葩,分明是黄花大闺女,见过的鸡巴不下弹剑居的嬷嬷,绝对有资格品鉴其过人之甚。

——这赵阿根可不是普通小孩。

那条巨硕的卵葩简直堪比狞兽。

她想到一个令舒意浓心碎的绝妙点子……不,是两个。居然还有得选。

剪断这条极品鸡巴,抑或将它占为己有,都让舒意浓落了个人功两失、肝肠寸断的下场。

问题是哪个更好玩?女郎忍不住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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