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山巅上的云雾渐渐散去,透过那山石野草上的一点儿夹缝相看,一间朴实却又精细的大宅院正闪烁着火红的烛光。
宅院装饰并不奢华,既不雕龙刻凤,也不镀金镶银,只是主宅屋子格外宽敞,屋子正中立着三根石柱,地上摆放着的不过是寻常人家的木石桌椅,可见这宅子的主人颇通布局之法,一间简单的主厅雅致温馨,倒是比不少江南大户人家还要雅致。
然而这座雅致的大厅里,今夜确是染上了一层耐人寻味儿的声响。
“原来,你们所谋划的这一切,便是这里。”言语之人声色低沉,但不难分辨出这是一位妙龄女子,这女子眼神暗淡,嘴角尚有因伤而喷涌出的血水嫣红,精致的小脸在红烛的照映之下愈发显得美艳动人,可这股美艳背后,却又带着几分凄厉,美人我见犹怜,莫过如是。
“哈哈!”
随着一声男音狂笑,却见一道身形健硕却又满头白发的男人身躯正压在女人身前,借着窗外透来的皎洁月色,男人淫笑着抬起右臂,却是在自己脸面一角轻轻一挥,顷刻之间,那张陌生的面容变得有些诡异,看在女人眼里,隐约间又带着几分熟悉。
男人环顾左右,这雅致宽敞的大厅里虽只十余人,但那此起彼伏的淫笑与痛哭之声却是不绝于耳,顺着男子目光一路张望,所见之景无不与他此刻一般,一男一女,一把座椅。
而唯一的不同,却是他跟前的这把座椅奇妙无穷,融合当世偃术之精髓,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一把机关椅。
“千机无尘,你可有想过今天这场景?”男人一语道出,被压在机关椅上的女子眼眸忽而一阵颤动,仿佛一位棋艺精湛的棋手忽而下出了奇臭无比的一手,她内心绞痛,彷徨间已然不知该如何答复。
她是千机无尘,此处便是她念隐山门正厅,而眼下的这一幕绝非梦境,只因下一刻,一股钻心蚀骨的痛楚便从她那被剥光了的下身处传来。
男人早已脱落得精光,足有半截手臂大小的肉枪径直顶在她的下身蜜穴,不待任何情欲挑逗,不需任何爱液温润,男人的肉枪一经穴口便极其粗蛮地向里冲来,虚弱的千机无尘还没来得及呼喊答复,那粗长的肉枪便已冲破一切障碍,犹如穿肠破肚一般深插到底。
……
“嗯!”一瞬之间,这位念隐门新任门主的脸上已然冒出无数晶莹汗珠,这破身之痛便像是整个身体被人硬生生地撕成了两瓣,可她究竟还是念隐门的新任门主,整个念隐门七十八位弟子如今都在这主厅内外,她实在不愿意自己的惨叫被门中弟子听了去,而就是这一硬撑的功夫,她的目光突然瞥到了身侧不远处的另一张桌椅。
“琴峰主,那咱们,也开始吧!”
男人的淫笑伴随着胯下的挺动一起开始,紧接着传来的,便是小师妹那一声声强撑着的闷哼之音,想来她是与自己一样,即便咬碎了牙齿,也不会向这群贼人低头服软。
千机无尘还不待多看,插在自己体内的肉枪也已开始了它的征伐,汹涌澎湃,激烈迅猛,每一次插入对她而言都是无尽的悲楚与痛苦。
直到此刻,她才算彻底明白当日琴无缺被掳走时所经历的到底为何,也直到此刻,她才算彻底懂得当年师尊带着她们清缴淫贼,救济苦命女子的道义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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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时辰前。
李存山缓步踏上山路,身后除了几名亲兵外,更多了一位长须白发的青衣老人。
“前辈,这前面就是念隐山了,据说这山路上可都是奇门阵法,是那位念隐门的二峰主亲自设下。”
青衣老人并不答话,反而是朝着眼前这一道阵法微微打量,两三眼的功夫便已抚须笑道:“不过是些小手段,且看我闯给你看。”
顷刻之间,这青衣老者一跃而起,直朝那满山云雾飞身而去,李存山等人踏前几步便已被云雾挡住视线,根本瞧不清阵中状况如何,可也就是这三两合的功夫,忽而云雾散开,老者负手行于山路之上,端的是仙风鹤骨,盛气凌人。
李存山等人连连跟上,青衣老者也不耽误,一路向上却仿佛如履平地,须臾之间便已连破六道阵法,直到峰门尽显,“念隐门”三个大字清晰可见之时,这老者才堪堪停下,而这一回,他脸上的自信从容便弱了几分。
“千机无尘拜见前辈!”
耳边忽而传来一道清音,正是千机无尘坐着机关椅飘荡而至。
“久闻老前辈大名,今日能一睹前辈破阵风采实乃三生有幸,不过晚辈最新悟得一手星象大阵,还想请前辈不吝赐教!”
“好一手星象大阵!”老者缓缓抚须,目光死死盯在眼前大阵之上。
大阵依然是云雾遍布,可这云雾之中却又分布着三片星芒,星芒璀璨耀眼,却是让人无从下手,给人一种乱花渐欲迷人眼的恍惚,他虽精通阵法,甚至已经看出这套星象大阵的解法,但他却依然一筹莫展。
三片星芒皆由七颗散星组成,将这七星有序相连便能破解其一星芒,但三片星芒却又彼此串联,错一星便能引发三片星芒激荡,再无破阵可能。
青衣老者沉浸阵法之中,不知不觉间炙热的双眼忽而闪过一丝彷徨,而就在这股彷徨之间,他的思绪,渐渐回到半年之前……
“成非玉!你且上前来!”
“我教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你若愿意,我便……”
“此画所述乃我教密坛之一,你自去寻它,密坛之中有我教典籍无数,你自修行便是。”
……
成非玉踏入烟霞山密坛之时亦是满心期待,尤其是看到那镌刻在石壁上的武功时更是心痒难耐,可他没想到的是,那位高深莫测的摩尼教主留给他的第一条指令便是:研习阵法。
他不敢忤逆,自五行八卦到七星九龙,他如今已是能信手拈来,再配上一套摩尼教独传的幻法秘籍,这才有了今日他这般神仙缥缈的高人作派,本以为此番能一展所学,为摩尼教立下第一大功,可他终究还是金玉其外,这位千机门主在奇门阵法之上的造诣岂是他区区几月便能比拟。
踌躇几许,成非玉终是向后退了一步,摇头苦笑道:“千机峰主到底是阵法奇才,这套星象大阵,老朽便知难而退了。”
认输虽是可耻,但坦然认输却也别有一番高人姿态,成非玉轻笑抚须,脸上依旧保持着从容气度,便想以此来消除对方的怀疑。
然而千机无尘是何等人物,早在成非玉深陷阵法之时便已变了脸色,此时见他犹自装模作样,不由发出一声冷笑:“前辈既说自己是烟波楼后人,怎么连烟波楼自己的阵法都识不得了。”
“烟波楼自己的阵法?”成非玉脑中一嗡,只见那千机无尘长臂一挥,三片星芒散星汇聚,所呈现的不再是什么星象大阵,而是三套更为玄妙的兵家阵法。
这三套阵法,他当然不认识。
“这套玄甲阵,是当年惊雪将军北上破匈奴时所设,此一役,惊雪一战成名,烟波楼天下皆知。”
“这套天象阵,乃当年慕竹楼主于金陵城外抵御鬼方所设,此一役,鬼方大败,南明自此而生。”
“这套诸神阵,亦是慕竹楼主率军南下讨逆之时所设,此一役,诛杀奸佞,天下终归太平。”
“她……她慕竹自是比老夫要高明许多的,这些阵法或都是她自创的也……”成非玉还待强辩,可随即又想到这千机无尘今日所为,可见这三套阵法早已载入念隐门的典籍之中。
“我……”成非玉此时已是神色大变,再也不复先前“烟波楼主”的从容。
“你究竟是何人?”千机无尘右臂一抬,机关椅的扶手处赫然伸出两道钩锁,目光如炬,已是杀气尽显。
“我……我……”
成非玉还待吞吐,身后的李存山却是忽然踏步向前:“还与她多说什么,咱们攻上山去便是。”言罢却是两指含入口中,一道清脆的哨音顷刻间传遍整座高山。
“剑峰主,到你出场了!”
李存山言出法随,山门上站着的念隐门弟子均是满脸错愕,众人回过头去,却正见着她们熟悉的大师伯,那位几乎冠绝于天下的女剑神便从山巅飞来,白衣倩影,长剑出鞘……
“轰隆”一声巨响,这座耗费了千机无尘诸多精力的阵法轰然倒塌,整个念隐山在一片震荡之下渐渐恢复它的原貌,青山高耸,绿树长荫,甚至还有山涧处奔流不息的瀑布发出“哗啦啦”的响声,一切终归自然,而念隐山便再无屏障可言。
“上!”李存山一声高呼,山腰处赫然间现出数百黑衣高手,这些有他宁州府的旧部,有摩尼教暗藏的精英,面对阵法坍塌又无险可守的山门,李存山等人自然是志在必得。
成非玉一马当先,李存山紧随其后,数百黑衣直扑山门,很快便将千机无尘等人团团围住,可即便如此,这位身陷囫囵的念隐门现任门主却是依旧不见慌乱,较之那位装模作样的“烟波楼主”显然更多几分镇定从容。
“你们,究竟给我师姐下的什么蛊?”千机无尘一字一顿,握在机关椅扶手上的手掌已是捏出了几道深痕,老门主刚刚亡故,她师姐师妹先后遭人算计,她岂能不怒。
“二峰主倒是好见识。”李存山阴侧着脸,轻松笑道:“这是咱们教主所种,教主说了,天上地下只此一份,想来就算真有什么烟波楼主,也是解不了的。”
“……”千机无尘闻言再不搭话,而是轻轻推动车椅向前滑了几步,直到身处成非玉、李存山与剑无暇的三焦汇顶之处时,千机无尘才向身后弟子开口道:“你等暂退!”
“师傅(师伯/师叔)……”
“哦?”成非玉这会儿倒是瞧出几分端倪来:“千机,你莫不是想要以一敌三?”
千机无尘冷声道:“师尊嘱我照托门中弟子,千机不敢怠慢,尔等莫说三个,便是千军万马,也休要踏入我山门一步。”
“哼,好大的口气!”李存山反唇相讥道:“却不知道你这做师妹的,能否敌得过师姐的剑。”
千机无尘朝着面色冷漠的剑无暇微微一撇,轻叹一声:“师姐虽受制于人,但功力尚不足三成,更何况……”
千机无尘一语言罢,忽而车椅一震,刹那之间便已跃入空中,直奔剑无暇攻来,剑无暇本能地横剑御敌,却不成想千机无尘却是脚轮一转,车椅扶手的机盒之中瞬间飞出一道散烟,烟尘扑鼻,剑无暇反应自比不得全盛之时,不多时便已吸入肺腑,立时手脚一软,如烂泥一般瘫倒在地。
“原来你早有防备!”李存山见状怒喝道:“可惜你出手还是晚了一步,如今大阵已破,就算没了他剑无暇,我等亦能将你这山门踏平。”
“晚一步?”千机无尘再次冷笑:“尔等犯我山门,我若不请君入瓮,又如何能一举歼之!”
“休逞口舌之利!杀!”李存山再不赘言,大臂一挥,数百黑衣如泉水一般直朝千机无尘冲杀而去。
千机无尘双眼凌厉,机关飞椅高悬于空,双手只在椅上轻挥几下忽而几道飞石头弹出,各自击打在山门两侧的橡树之上,两排橡树瞬间飘摇晃动,紧接着这橡树之下的土壤亦是跟着晃动起来。
“不好!”
李存山呼声还未出口,却见着整座念隐山门连同两侧橡树这一线土地尽皆坍塌,而那群才刚刚踏上上门还没杀入的黑衣高手,俱是陷入两脚踏空的绝境之中,大地忽然崩塌,手脚迅捷之人还能捉捏住一两块石根倚仗,要是稍稍慢了手脚,便就此向下跌落,而这高山之上本就只有破碎了的阵法残垣,毫无阻拦之下,稍一失足便是万丈深渊。
而千机无尘的布置又何止这些,就在这山门机关启动之时,那塌陷了的土壤里竟还生出无数刀锋,那些捉捏住石块的幸存者本还暗自庆幸,却没想着这些石块左右早已埋好了索命的利器……
“啊……”
惨绝人寰的哀嚎瞬间响彻整座高山,千机无尘倚靠着两根钢索凌空而立,宛如妖魔一般的姿态映照在每一位摩尼教众的心中。
“快杀了她!”
李存山眼见得这五百教众死伤殆尽,心中更为急切,一声怒吼之下与成非玉合力夹攻而上,他二人入教之前都有着一身不错本领,入教之后得见上乘武学更是进境迅猛,如今也都具备摩尼教护法一级的实力,而且这二人一个擅战阵枪棒,一个擅诡谲轻功,一个正面冲杀,一个伺机偷袭,这般合击之下,倒是让千机无尘不敢大意,几个回合下来,车椅渐渐向后退却,两条钩锁也尽是招架之姿……
“这娘们就会玩阴的,咱们……”
李存山见她有退让之势,正要唤成非玉一并抢攻,熟不知千机无尘临退至一处边角之地时,按滚滚车椅竟是沿着墙面轻松滑动,整个人向后迂回,竟是一举翻过二人头顶,这二人自是机敏,当即回身反攻,可就在手中兵刃即将触及千机无尘的刹那,二人俱是鼻息一蹙,脸色瞬间大变。
“轰隆”一声,一道火墙熊熊燃起,正将二人与千机无尘的身位拉开,而就在他两人所处的四周,早已被适才退让的千机无尘洒满了燃油,恍惚之间,火焰四起,竟是直接将二人包裹其中。
“呼……”变幻莫测的机关椅终是停了下来,千机无尘轻轻呼了口气,一边是被困于火墙之中的李、成二人,一边是跌落深渊的摩尼残众,她这一役虽是消耗颇多,但到底是大获全胜,
“待焰火熄落,将这二人尸首抬回山里,与那几个一并……”
“哦?想不到千机门主还挂念着我等!”
就在此时,自那山门深处赫然传来一道呼号,千机无尘侧目望去,顿时脸色大变。
那原本被押入地牢废去武功的几人,俱是一齐出现在了众人视野之中。
怒惊涛、色骷髅甚至宁王萧度一并走来,健步如飞,面色从容,哪里有半点死囚之态,而更令千机无尘惊愕的,还是他们手中还拖着另一位念隐门的峰主——琴无缺。
“你们……”千机无尘先是一惊,可随即便已猜出了七八分真相,那日有弟子传迅剑无暇醒来,她加急寻到剑无暇昏倒的身影,甚至以防万一布下了一剂软筋散,可她却并未想过那就是那段寻找的时间里,剑无暇竟是奔赴地牢,悄无声息地将这群人给救了。
她眼下根本不容多问,攻守之势变幻,她若要救人,便只能抢先一步。
机关椅伴着长链钩锁瞬间滑翔而去,早有准备的怒惊涛持刀相迎,一个多番轮战耗损较大,一个又是摩尼教排行第一的护法,千机无尘虽是手段无穷,可在怒惊涛的刚猛刀法下也难以迅速破局,而那色骷髅却并不上前帮忙,只将手中刀爪抵在琴无缺的脖颈之上,阴侧笑道:“千机门主,你再不住手,便莫怪我辣手摧花了!”
“唇亡齿寒,焉有幸存?”千机无尘当然不傻,若她当真束手就擒,别说师妹,这满山的弟子,又有谁能幸免于难。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样的道理都不懂吗?”色骷髅继续调笑起来:“我们教主说了,念隐门弟子俱是巾帼,我等若是得胜,必不可赶尽杀绝。”
“休要聒噪!”千机无尘受他言语扰乱,动作难免迟缓了许多,而她这一门机关椅的功法慢一步便步步受制,本是攻杀之势难有进展,如今却是被怒惊涛逼得节节败退,防不胜防。
而另一边,没了千机无尘看守的火墙也随之坍塌,“轰隆”一声爆响之下,李存山与成非玉携手杀出,再度朝着千机无尘围杀而来。
“千机门主,你就乖乖投降吧,你瞧,你的师姐师妹们都被擒过,可现在不都活得好好的吗?你放心,你这门下七十八位弟子,我们一个都不会杀,都是娇滴滴的处子,我们,疼惜还来不及呢!”
“住口!”
千机无尘一声咆哮怒吼,身形急欲摆脱合围朝色骷髅冲杀,可她身后三人又岂能让她如愿,拼杀之际,怒惊涛大刀一斩,正是正落在千机无尘的机关椅背上。
机关椅是由玄铁寒冰所铸,自然不会轻易断损,可千机无尘的这一番冲击太过迅猛,一时间人椅分离,失去车椅的她瞬间坠落,仿佛一抹无根的浮萍跌落在众人之前。
“门主!”
门下弟子纷纷拔剑上前,可眼前之人俱是摩尼教的一等高手,周身真气便叫人难以接近,更遑论去破敌救人了。
“嗤嗡”一声,成非玉抢先一步将利刃抵在千机无尘的脖颈之上,看着这位不可一世的宿敌终究败下阵来,成非于心中亦是欢喜到了极点,他的易容还未消散,他仍披戴着“烟波隐者”的白发和面具,可此时的他又哪能顾得上这容貌气度,他只想仰天大呼,开怀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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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
一阵阵高亢凄凉的呼喊在念隐山大厅内外此起彼伏,念隐山收徒谨慎,若是上了年纪再难有进益便会着令下山行走,或嫁做人妇或做江湖侠女,因而这门中除了三位峰主外俱是十五到二十岁左右的三代弟子,而这般花一样的年纪落入摩尼教妖人手中,可想而知是个什么下场。
攻破山门之后,怒惊涛整合了残存的百余黑衣教众,只一声令下,这座清心修行的念隐山便成了满是苟且之事的聚淫窝。
满山弟子之中最先受难的是跟随千机无尘等人出战迎敌的长次弟子,只待色骷髅等人手爪一撕,白衣盛雪的衣裳便被划拉成漫天白絮,少女婀娜的身子尽露人前,一马当先的色骷髅犹如饿极了的凶兽,一个箭步便将二女按压在地,不待床第枕席,不待日落月升,就在这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恶龙急挺,相继破开了两位弟子的处子之身。
见得两位师姐们相继失身,彷徨无措的其余弟子自是乱了阵脚,如树倒猢狲一般四处奔逃,可这群摩尼教人却是镇定自若,念隐山大阵已毁,下山之路早已被他们牢牢占据,即便这念隐山雄踞三峰广袤无比,可在他们看来也不过猎场而已。
很快,怒惊涛亲自领着七八十人开始搜山,一来是不放过任何一位漏网之鱼,二来也是要搜出这念隐山所珍藏的典籍密辛,如此一来,这一路人马便成了摩尼教众之中最是有福之人,每每闯入一所小宅捉住三两女子,怒惊涛便只大手一挥,自有三两位教众一扑而上,相继将这群修为低下的女弟子摁在身下肆意奸淫,而即便是一贯沉稳有度的怒惊涛,也在破开了念隐山藏书阁楼大门后心性大开,一边取过一本念隐山的典籍细细翻开,一边却也捉住一名女子搂入怀中……
至此,山门破碎,满山哀嚎……
而相较于满山淫乱的摩尼教人,初露狰狞面貌的李存山这会儿倒显得镇定许多,诸事安排妥当,大厅之中的两大峰主由成非玉、色骷髅“照看”,满山的女徒由怒惊涛及麾下将士统管,他这才抽出身来,快步向着念隐山左侧的剑峰奔去。
剑峰主楼卧房之中,剑无暇正悄无声息地躺在闺床上,而她身前坐着的,正是那焦躁不安的宁王萧度。
“王爷,先前说的事,您考虑得如何了?”李存山语声略显阴沉,比起当日在王府中的谨慎谦恭,此时的他自是要猖獗的资本。
“你……你们反复无常,我凭什么信……”宁王萧度这段时日经历诸多,如今也早没了皇室气度,即便是与心心念念的女人共处一室,未经允可,他却也没敢多动一下。
“王爷,事已至此,又何必追溯过往,你若不答应,不过是我摩尼教手中的一条人命,那批人的死活,又与你有何干系?”李存山所言不假,宁州府陷落之后,宁王手下以丁一、丁二为首的一批,如今在宁州一带拉起了一批人,若是放任不管,不出三月便能被地方剿灭,可若是归摩尼教接手,倒是一桩不错的买卖。
“她……当真,是留给我的?”说到此处,萧度心里的贵气难免低沉了下来,如今他一无所有,甚至连性命也捏在人家手上,倒不如就此入了摩尼教,靠着手中的那点儿人力,换个活路……更何况,这活路里还有着这么一位活色生香……
“教主吩咐过,这位剑峰主与你有莫大机缘,是留给你的。”李存山戏谑一笑,随即又道:“对了,教主吩咐过,这满山的女人我等随意处置,你若是玩腻了,也可去主峰正厅里一块儿……”
“我……我先就在这……就在这……”宁王倒不是吝啬与人分享,只不过他如今刚刚脱困,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念隐山,一切求个安稳最好。
“既如此,你且写下一份手书吧。”
萧度不再耽搁,马不停蹄写下一篇劝降手书交予对方,李存山接过手书颇为满意,随即便朝着剑无暇唤了一声:“剑奴,醒啦!”
只轻飘飘地一句呼唤,沉睡了许久的剑无暇赫然惊醒,双眼骤然睁开时,已然被数不尽的泪水所淹没。
她从来不是多愁善感的女子,甚至都快忘了上一次落泪是十年前还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但此时的她,除了落泪,别无选择。
她全身酥软,才刚刚恢复不到三成的功力无从施展,这是她师妹所制软筋散的功效,可她不敢有丝毫责怪,甚至她痛恨那个无法控制的自己,一剑破开了念隐山的护山大阵。
为何会如此呢?
她并非全无神识,可似乎只要那位摩尼教的走狗在她耳边轻声低语,她便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全身不受控制,甚至乎在回到念隐山的前夜,只因为李存山的一句叮嘱,她便能自主醒来,一举破开念隐山的地牢……
“哗啦”一声,还不待剑无暇回首往昔,好色如命的宁王萧度已然向她扑了过来,这块儿到嘴边过的肥肉终于是回到了他的嘴边,他哪还顾得上其他琐碎,此时的他像极了三等窑子里一辈子没开过荤的乞丐,好容易攒够了一夜的快活钱,一入闺阁便要在这女子身上讨回本来,三两下的功夫便将剑无暇这一身衣裳撕得粉碎。
剑无暇已然不太记得自己是第几回如此落魄了,仿佛自陷落宁州以来,她便经常被人剥落得干净,可到头来,最终又似乎回到了起点。
可这个起点,却比当初还要痛苦。
若是当时死了才好!剑无暇心中悲痛,自己贪恋那所谓的“超凡之剑”,到头来却害得师门陷落,如此,她便成了念隐门的罪人!
“剑奴,按照这些天教你的,好好服侍吧!”
李存山言语好似魔音绕梁,即便是心中再多悔恨,剑无暇此时也不得已变了姿态,她的嘴角微微抽动,似愿非愿,似羞还羞地将她一低,她从床上主动爬起,轻轻瞥了一眼跟前的宁王萧度,眼神里果真多了几分妩媚春色:“剑奴,知晓了。”
“这……”宁王悬在空中的手顿了半晌,他实在难以想象,这位从前誓死不屈的剑女侠,竟是能如此服服帖帖地跪在他的跟前。
萧度此时站得笔直,顺着剑无暇的跪伏身姿向下细看,正能瞧见那一对儿白雪峰峦与山间沟壑,萧度心中尚有波澜,可那波澜在剑无暇这对儿玉兔跟前似乎也不值一提,作为花间浪子风流王爷,他自是更喜欢将那位桀骜不驯的女剑仙踩在脚下,眼下这位女剑仙虽然少了几分锐气,但这般凝脂如玉盈盈一握的身段,完美的乳形,甚至那矫健修长的双腿都是这世间难得一见的珍品,如此女人,别说是没了往日的傲气,就算是一动不动的木头,那也是他付诸一切才得到的。
“王爷,那我就不打扰了!”李存山眼中闪过一丝嫉妒,这些时日的精心调教,最终却要将这样一个尤物送给旁人,心中难免烦闷,但教主之命不敢违,即便再有不甘,这会儿也只得将舞台留给这个好色王爷,自己嘛,还是早些去到主峰上寻个女子发泄发泄才好。
见李存山远去,萧度此时再无顾忌,目光毫无保留地瞄向女人那最让男人心动的私处,光洁粉嫩,一线沟壑之间生着一团墨色芳草,虽只轻轻遮掩,但亦能现出几分晶莹,未经人事的处子蜜穴里已然开始分泌水汁,果真是被调教好了的天然性器。
“几……几天不见……竟是都熟透了……哈哈……哈哈哈哈……”萧度见得此状不由得张狂大笑了起来,伸出双指径直向着少女蜜穴探入,微微撑开肉缝,穴内稚嫩肉豆一阵轻颤,然而这淫王的手指却是越插越深,直到被那层娇弱嫩膜所阻,萧度这才面露得色,这李存山果真守约,这么些时日的调教,竟还给他留了个货真价实的曼妙处子。
目光自少女嫩穴处扫过,随即停留在那两片挺翘圆润的股肉上,腰身曲线扭过蜜桃翘臀,这位从前清冷孤高的女剑仙,如今却是跪趴在床头媚眼如丝地望着眼前男人。
萧度缓步上前蹲下身子,拔出那双沾满了女子淫液的手指,轻轻撩起剑无暇的下颚,忽而嗤笑起来:“剑女侠,到头来,你还是我的!”
听得萧度这一声耻笑,剑无暇的眼神里倒是有了几分清澈,她试着抬起娇弱的手臂,倒也轻松将萧度的手指拍开,这才咬牙道:“确是后悔,那日没能一剑杀了你!”
“啧啧啧!”萧度嗤笑之声更大:“少说这些后悔的事,依我看呐,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我不杀你,是为了折磨你,而你不杀我,难道也不是为了将我带到这念隐山折磨吗?”
“只不过呀,我是男人,你是女人,你们女人再如何折磨我也不过些皮肉之伤,摩尼教一剂猛药,我便能恢复如初,而我们男人折磨你,不仅要毁你贞洁,夺你贞操,更是要将你调教成彻头彻尾的淫娃荡妇,我要叫你,日日夜夜念着男人,没了男人便生不如死!”
萧度说到此处已是双眼冒火,无论是当日在宁州府受她惊扰之由,还是近日押送、牢狱之中的不堪经历,这些对他而言都是难以启齿的过往,而他,自是要将这一切发泄在眼前女子的身上。
剑无暇闻声至此,到底是恢复了几分念隐门女剑侠的硬气,她缓缓闭上双眸,不再多言,任由着萧度爬上她的软床,“啪”的一记脆响,后臀处传来一阵火辣通粗,早已被李存山调教多日的剑无暇秀眉一拧,却是惊人的唤了一声:
“啊~”
语声酥媚动人,甚是悦耳,只是少了几分她剑无暇的清冷。
但男女床第之上,她又有何面貌保留她的清冷。
萧度一声高喝,终是挺出那一具淫女无数的赤红肉枪,双手一扶,赫然杀向女子那浅草微没的娇嫩肉穴。
少女肉穴早已水汁泛滥,肉枪一触便已兵败如山,保留了多年又多日的处子之身终是被强行翘开,好色王爷的巨棒就这样一寸寸没入,一寸寸挤压,直到将那绵薄的嫩肉凿成了一整个“凹”形……
“噗嗤……”
终于,强大的冲击掀翻了少女的坚持,未曾开发过的阴穴终究被男人的肉身穿透,猩红肉枪豁然通畅,如此便能毫无保留地搜刮着少女花穴里的肉壁褶皱,层层推进,突破那花径之中从未有人到达过的蜜穴圣地。
“啊!”
剑无暇一声高呼,响彻山巅,然而这样的高呼,在念隐山众多弟子的惨呼声中,却又是那般的不足为奇。
此夜,念隐山噩梦终临,自门主以下,三位峰主七十八名弟子,无一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