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别样的交换 二---强迫

黄昏,正是沙滩最热闹时分。

满脑子淫欲念头的朱俊力回到别墅,被他管控自由的阮舒穿着一条丝质睡裙坐在院子里浇水,极细的吊带勒在雪白的肩膀,那饱满的乳肉从侧面挤出,鼓鼓当当。

睡裙下方,堪堪遮住白嫩的大腿根部,只要稍微敛起,就能窥见腿心处那一道诱人凹缝。

阮舒轻轻哼着歌,举手投足见,都勾起了朱俊力按捺不住的欲望。

“你回来啦。”阮舒忽得停住了歌声。

朱俊力顿时悻悻起来,他可不想说那些深藏在内心深处的龌龊念头,可又想起与母亲极为相似的徐小姐,又是感觉心里有根羽毛正在挠,瘙痒难耐。

见到朱俊力欲言又止的表情,阮舒皱了皱鼻梁,而后努了努嘴说道,“什么时候能让我单独出门啊,你又在门口装监控,又是不给我一分钱,只有一个不能上网的PAD,我在这里像是坐牢一样,太难熬了。”

朱俊力沉吟一会,“等我妈来斐济再说吧,我怕有什么事情发生,我爸也没在…”

“那你妈什么时候过来啊,你能问一问吗?”阮舒无奈地叹息一声,“话说回来,你有和阿姨商量过吗,就这么带我出国,万一她来这后要赶我走怎么办?”

“这你放心,我妈还是心疼我的,这事儿我能拍板,”朱俊力郑重回道。

但阮舒的话还是提醒了他,母亲那儿已快有一周没消息了,于是他回到卧室,掏出手机打去电话,却得到冰冷的电子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这是母亲夏惠锦的私人电话,属于他的私人电话---无论什么时候都应该打通,此时却破天荒地关机了。

他心里顿时涌起一股不安,拼命安慰自己母亲也许是坐上了来国外的飞机,然后携带着这股强烈的负面情绪,用颤颤巍巍地手,输入了自己国内邮箱地址。

斐济网速很慢,那网页一点一点,像是在凌迟他一般在面前展开,里面有几份邮件,三份是人事部的通知,用了极为郑重的词句---

“重要通知:关于您的职位调整”

“紧急通知:关于提前结束休假并立即报到的要求”

“重要通知:关于公司内部事件的通报”

最后是一份关于母亲夏惠锦的,内容很简单,就几个字---儿子,妈没用,你照顾好自己,不要回国。

朱俊力手开始颤抖,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好像无数细小的刀片顺着空气钻进鼻孔,把喉咙和胸腔划出血色的伤口。

他颤颤巍巍地打开那封《关于公司内部事件通报》的邮件,里面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像是从天空中抛下的炸弹,在他身边放肆地炸开来,甚至来不及躲闪,皮肉在身上开出花,流出黑色的血液。

死了…

母亲死了…

她跳楼自杀了…

朱俊力感到血液在太阳穴里发疯般地悸动,脑袋像什么东西压着,快要炸裂了。

他听到自己呼吸粗重得像濒死的牛,眼前是母亲临死前惊惧的脸庞。

啊!

妈!!!

啊!

啊!

妈!!!

他发狂地举起笔记本电脑,使劲砸向墙面,可是,这下猛烈的撞击,撞得电脑碎片四处飞溅,割过他的脸庞,让他眉角流出殷红的鲜血。

紧接着是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直至阮舒听到声音出现在卧室门口,惊恐莫名地望着他:“俊力,怎么了,阿姨发生什么事情了?”

听到那声称呼,朱俊力浑身一颤,只觉得有阵刺骨的冷意从脚底一直蹿到心里。

都是她,都是她的缘故。

朱俊力要把母亲死亡的罪过找一个发泄口,他想要把将充斥全身的罪恶与痛苦推开---都是因为面前这位女人的缘故!

即便他知道面前这位女人只是被迫跟着自己来到国外,什么都没做过。

但---这一切都是她的缘故!

朱俊力猛地跑到阮舒面前,掐住后者脖子,他胳膊上的青茎完全爆了出来,眼神狰狞地像一只择人而噬的野兽,

阮舒眼神里满是惊恐,却又透出强烈的求生欲望,她紧抓着朱俊力的手不放,指甲掐进肉里,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俊…俊…力…”她在窒息间发出嘶哑而尖利的声音。

朱俊力慢慢松开手指,猛地将阮舒推到身后墙壁,侧下头疯狂地吻她,吮吸她的嘴唇,阮舒呜咽两声,挣扎着想要推开,却被他死死压在墙壁,完全动弹不得,只得在他胸前使劲锤了几下。

他这才从愤怒中回过神来,刚想说些什么,阮舒却忽得举起手给了他一记耳光,尖叫道,“你疯了吗!”

脸庞火辣的疼痛立刻激怒了朱俊力,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好似一头发怒的雄狮。

“我他妈是疯了!你装什么矜持,好言好语带你出国,连亲个嘴都不成吗!?”朱俊力表情狰狞,一把抓在阮舒饱满的胸口,单薄的丝质睡衣在男人的蛮力间撕裂,一对白花花的大奶子瞬间暴露在卧室之中。

他这次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念头,粗暴地用手摁搓,娇嫩的乳肉马上被搓出红痕。

阮舒吃痛地惨呼一声,往前推挡着他的双手。

朱俊力右手猛地掐住一颗乳头,阮舒便低低啜泣起来。

“跪下来!”

他解开裤裆掏出硬挺涨红的巨大肉棒,直直地按住对方脑袋往自己胯下凑去:

“给我舔,用心点!”

阮舒面向凄苦,那双微微上翘的桃花眼早已蓄满泪水,牙齿轻轻咬住嘴唇。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好好和我说说吧…”

她惊惶地望向朱俊力,话说到最后拖起了隐隐的哭腔。

朱俊力神色依旧狰狞,像是怒视仇人一般。

“给我听话点!别他妈的装矜持了,臭婊子,再唧唧歪歪的话,我杀了你!”

“啪”地一声,一记耳光毫不留情地甩在美人梨花带雨的脸庞上,阮舒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有种令人心疼的痛楚和黯然。

眼泪不知不觉挤出眼眶,划过红肿的脸颊,滴落在躁动的地砖上。

她像是被抽干最后一丝希望,缓缓地跪下,一双白嫩小手扶在朱俊力精壮的大腿上。

小手再顺着大腿往上,抓住那根热气腾腾的肉棒,鲜红的小舌头探出,轻轻点在紫红的龟头,再贴合着肉棍逐渐往下舔舐,最后将左边的睾丸含在了嘴里。

忽然的刺激,令各种情绪堆积在身体里的朱俊力猛打一个寒颤,他只觉温热而湿嫩的口腔将卵蛋整个包围,舒爽而快意的感觉让心里那股恶气一泄而出,龟头忍不住在女人粉嫩小舌头来回舔舐两颗睾丸时跳动起来,尾椎骨不停传来脉动的感觉,几乎瞬间就要一泄如注!

妈的,都怪这臭婊子这几天不让我操!

朱俊力心中暗自唾骂一声,双手按在阮舒不停抖动的脑袋,固定住,缓缓挺动腰部,那根不停颤抖的紫红色龟头就这样让阮舒嘴巴逐渐撑开,一点一点没入其口中。

“操,真是个装腔作势的女人,鸡巴一塞进去舌头就舔来舔去,奶子还乱晃,你他妈到底装什么矜持?”

硕大的肉棒几乎令阮舒窒息,可朱俊力早已失了理智,只顾着抓住她的脑袋,像是对待肉便器一般,狠狠按向自己胯部。

肉棒尽根没入时,将阮舒嘴巴扩张到了最大,一张小嘴几乎被撑出一个完美的圆形。

“爽!爽!爽!”

粘满口水的肉棒缓缓从嘴里伸出,直至最后剩一个龟头还留在口腔,然后那双大手再次按住脑袋埋进他的胯下。

“唔…唔…唔…”

粗大肉棒带着晶莹的口水在两瓣红唇间不停进进出出。

粘稠的丝线不断从阮舒嘴角淌下,粗大的肉棒几乎次次深喉,天鹅般的脖颈一下又一下地被顶出一个凸起,她也只能无奈地承受着。

“妈的,我要射了,都给我接好了!”

在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下,朱俊力微曲膝盖,大腿肌肉猛地绷紧,肉棒死死插在美人口中,结实的屁股一抖一抖,同时精关大开,往阮舒嘴里一泄如注。

“呃…呃…呃…”

阮舒下意识想要往后推开,脑袋却被朱俊力牢牢按在胯下,只能尽量张大嘴巴,连连吞咽,像是喝水一般将对方积蓄了好几日的浓稠精液喝下,只是眼睛都有些翻了白。

终于,缩小了的肉棒退出了阮舒被肏得有些红肿的嘴唇,顿时还未来得及吞咽的精液就顺着嘴角流出,阮舒想要低下头吐掉,却被朱俊力瞪了一眼,只能仰头将精液全部咽下。

然后乖巧地伸出舌头,轻轻舔舐着肉棒上残余的白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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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音如从沙滩归来,拧动房门把手,见到宋泽落座在沙发抽烟,直接说道:

“情况有些复杂,我探听到阮舒目前处于半囚禁状态,朱俊力即便色心大起,应该不会冒这个风险做什么交换伴侣。”

宋泽皱着嘴巴从沙发上站起,来回踱几下步,猛地转过身来,“如果朱俊力知道他妈死了,阮舒岂不是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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噶几噶几噶几。

床铺摇晃的吱吱声。

在满地撕碎衣物的卧室里,不断回荡着男女粗重的呼吸声,然而正在做爱的男女表情却截然不同,一边是充满愤怒,英俊的脸庞因精神上的痛苦而扭曲,而另一面,则是闭着眼睛,无奈地从嘴里漏出一两声难以忍耐的呻吟。

西斜的阳光从紧闭的窗帘缝隙晒了进来,赤橙色的光芒落在了,雪白无暇,宛如凝脂,却又微微泛红的曼妙胴体上,又照亮了男人不停耸动起伏的精壮屁股上。

“哈…哈…嗯…嗯…”

“终于有感觉了?”

男人从自己龟头处不断增强的包裹挤压感察觉到女人身体的变化,冷声问道。

女人紧紧皱起眉头,并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回答对方,可如今被男人粗暴地压在身下,姿势有如仰躺着的白皮青蛙,朝向天花板的纤细脚尖,却像是脚趾握拳般僵硬。

“嗯…啊…不…咿…不要这么粗暴啊…”

似乎沉浸在交媾快感的女人双手紧紧搂着男人腰跨,感受着肉棒深深凸出的冠状沟,摩擦着子宫口肉壁顶部的快感,即便咬牙坚持着,但也抵不住暴怒状态下男人持续不断地冲顶。

“啊…哈…哈…哈…”

女人湿热柔软的肉壁牢牢缠住了男人像烧红铁棍一样炽热而坚硬的肉棒,远比一般人的粗壮阳具塞满阴道,屄穴里肉芽便一刻不停地爱抚,包夹着男人肉棒,这寓意着她的身体非常满意男人的性器,而硕大的龟头就像是在回应她的爱抚一般,变得愈加膨胀,那深深凹陷的冠状沟,毫不留情地摩擦着阴道入口处最为敏感的女性神经。

“啊!咿!别…别这样…嗯!嗯!”

连绵不断地快感,令女人小腹处火热难堪,但很快,这股感觉就转为向高潮攀登的波浪。

“啊,啊!好棒,那里好棒!咿!咿!”

女人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她自始至终都没来得及与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交流,那酥麻快感就令她嘴里发出辗转哀怨的娇吟声。

“妈的,是不是让你爽翻了!”男人兴奋地嘶吼着,腰胯部更是马达般抖动发泄着自己的欲望,“你这臭婊子,明明做爱这么一幅享受的样子,还夹得这么紧,还整天装什么矜持!”

“没…没有…”女人紧紧咬住下唇,皱起眉头,从下方瞪着男人,可她的表情迷离,咬住的唇瓣也不短漏出甜美的喘息,圆润的美臀更是主动凑上前,迎合着男人每一次撞击。

被愤怒与痛苦冲昏头脑的朱俊力自然不可能简单地一次口爆就能满足,在短短几分钟过后就强行撕开阮舒衣物,将后者推倒在床上,阮舒毕竟是个女人,还是个被胁迫到国外的女人,单凭力量根本不可能赢过面前发狂的男人,被蛮力折磨的她,只能听着朱俊力像是念咒般不停重复---

臭婊子,都怪你!妈!妈!

她也只能乖乖听着,当对方的泄欲工具。

朱俊力低头望着阮舒的表情,心中那股愤怒逐渐消减,取而代之的是无边无际的情欲--要侵犯她,恶狠狠地侵犯她,这是与之前接触过都不一样的女人,以前那些女人只要花些小钱,展露下自己背景,就会主动贴过来,做爱时就会露出在男朋友面前都不曾展露过的淫荡表情。

而阮舒不同,他自始至终都有种感觉,自己从未征服过她,也正是因为自己没征服过她,才导致如今灾难性的后果。

我一定要把她肏到高潮,让她粉嫩的皮肤泌出汗水,让她脸上露出令男人心驰神往的甜美表情,这是在遭遇巨大挫折后,朱俊力唯一想要证明的东西,他需要找到这个锚点,来找回些许自信心。

朱俊力腰身耸动的力量越来越大,速度也越来越快,那根涨红硬挺的阳具接连不断地出入在阮舒粉嫩的肉洞里,紫红色龟头凶狠地重击着阴道深处的花心,每一次都是一插到底再尽根拔出,就连两颗圆鼓鼓的睾丸都伴随着他蛮横的动作拍击着美人臀肉,若不是阮舒身体柔韧性极佳,普通女人就这般狂暴肏干,恐怕早就不堪重负连连呼痛了。

“嗯…啊恩!…太,太快了…”

阮舒眼眶湿润,双颊绯红,每次朱俊力用健壮的胯部重重撞击在她柔软的翘臀,都会荡漾让她胸前的乳肉荡漾出白花花的肉浪,她那柔软至极几乎没有骨头的触感,对于紧压着她的朱俊力来说,当然是舒爽无比的触感,男人稍微低下头,试图亲吻她的嘴唇,她却把头扭到一边,避开了那湿热的吻,于是朱俊力一边抚摸她凌乱的黑发,一边警告道:

“这样做爱不舒服吗?”

“…不…不舒服…”

然而---

强烈的快感令她柔软娇躯不由自主反弓起来,朝天的翘臀也不挺往上耸动,主动用湿漉漉的小穴迎合着由上至下猛戳的肉棒。

这一时之间,两人仿佛像是互相肏干一般,朱俊力胯部往下压个些许,阮舒臀部往上挺动几分,就这样不停交媾着。

此时女人的主动与小穴逐渐吮吸的快感早已令朱俊力精关不固,尾椎骨处也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酸麻感,然而他却发现在狂抽猛送,干进干出时,阮舒虽然咿呀咿呀叫着,却始终没有高潮迹象。

他赶忙往后一缩,啵地一声拔出肉棒,再将阮舒摆成跪趴在床的后入姿势,屁股微微一挺就让龟头重新对准两腿间粉嫩嫩的美穴,再用力往前一送,肉棒便顺畅地再次一杆入洞。

后入姿势能够插得更为深入,朱俊力咬紧牙关,俯下身体,一手环住阮舒纤细腰肢,一手捏住那对丰乳,双腿用力猛烈抽插起来,臀胯凶狠地撞击着圆润臀部,几乎每次冲顶都要将阮舒往前推个一两公分,就像被肏干着往前爬一半。

“唔…嗯…啊!!!好深,好深!!”

阮舒当即发出一连串悦婉转娇吟,后入式的撞击令阴道口的神经向她传递出一股又一股催促般的白色电流,身体愉悦地违背意志,腔穴嫩肉越缩越紧,紧紧地箍住肉棒。

“真是个骚婊子,越肏越夹得紧!嘶…”朱俊力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得这句话,肉棒所感受到的压迫与吮吸蠕动感几乎令他无法思考,只顾着像条发狂公狗般耸动着下体。

终于在这样的暴肏一分钟后,阮舒四肢忽然绵软,在朱俊力一下比一下重的撞击中,整个人缓缓趴在了床上,一大股透明淫水随着阳具进进出出从两人交媾部位噗嗤飞溅出来,一股淡淡的腥味弥漫在了卧室里。

“啊嗯!!!!来…来吧!来吧!我要来了….快点…啊!!不行,我忍不住了,快点…来吧…”

霎那间,朱俊力被女人这淫态刺激得无以复加,强弩之末的他重重地压下自己胯部,压扁阮舒圆润的翘臀,将肉棒完全刺入湿热紧窄小的蜜穴之中。

“臭婊子,都给我接好了,我要把你搞大肚子,我要让你怀孕,臭婊子!!”

“不…不要啊…好…好烫…”

西斜的阳光悄悄地从房间里褪去,落日的余晖将窗帘染出异样的红色。

朱俊力喘着粗气穿好衣服,找了个凳子坐下,阮舒脸庞红肿,裹着一条被子,缩在床边瑟瑟发抖。

他并不为意,只是脸色阴沉地开口,“我已经对你够好了,不怎么限制你自由,还怕你吃不惯,每天买不同的菜肴给你吃,我们有一大笔钱,你现在每天不用上班,有吃有喝,还有空闲在院子里捣鼓植物,别搞得我在虐待你一样!”

阮舒泪眼婆娑地擡头望了他一眼,没有吱声。

朱俊力语气稍微缓和了些,“刚才情绪失控是我不对,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什么残忍的人,但你自从出国以后一直不肯让我碰你,这才导致我冲你发火的,明白吗?”

这时,阮舒终于说话了:“你能放我走吗?”

“你看你又在说什么胡话了,你应该问我,我们什么时候结婚,怎么能说放你走?”朱俊力摇了摇头,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结婚的话,不是应该等你爸妈来这儿再说吗?”

“我妈?”朱俊力说到一半,丧气式地垂下头,三秒过后,又猛地擡起头,怒吼道,“以后在我面前别提朱炳!”

“为什么,他毕竟是你爸爸啊…”

“就算他是我的父亲,但他强奸了你,你可是我的女人!他这个畜生,根本就不是人!”

阮舒沉默片刻,艰难地开口道,“我知道了。”

“你什么意思,你还想着那个畜生吗?”朱俊力目前极其敏感,大声呵斥道,“他就是个恶魔,是个畜生,折磨了我妈这么多年,他…他居然一点事情都没有,我恨不得死的就是他!”

“老天,你真的瞎了眼,你怎么能这样子对我妈…”

一说到母亲夏惠锦,朱俊力眼前忽然闪过一个人的影子---沙滩上的徐小姐,他觉察母亲的影子同她的影子重叠在一起,几乎成为一个人了,一种微妙的感觉主宰着他,使他睁着近乎迷醉的眼,猛地看向阮舒。

“我有件事情,你好好考虑下!不---你不答应也得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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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的中午,朱俊力领着徐小姐和她的男伴来到了自己住的别墅,即便百般反感那位黑着脸的男人,也一万个不愿意让阮舒与那男人接触,但对母亲强烈的渴求还是让他做出了决定---第一次接触,他与徐小姐约定,只是坐下来一起聊聊,并不是要有什么越界行为。

黑脸男人姓高,比他大五岁,一脸憔悴的模样--阮舒肯定看不上这种男人,徐小姐今天精心打扮了一番,涂了些粉,还擦了口红,男人走进房间后,僵在门口一会,就在客厅和他与阮舒面对面坐下,没经过同意就抽起烟,这令他心中更为不满。

阮舒连忙拿出一个空罐递给黑脸男人,两人都愣了一下,黑脸男人没有道谢,直接把烟灰抖落在罐子上,徐小姐并没有什么反应,或许两人之间一直是这么相处的吧。

之后又拿出了些酒,但全场几乎只有徐小姐和阮舒在聊一些有关化妆品,包包之类的话题,朱俊力原本就看不爽黑脸男人,何况现在面临的是临时交换伴侣这种敏感情况,他只能蒙着头喝酒,当然黑脸男人也只是抽烟,看起来很局促的样子,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徐小姐看了他一眼,说:

“那么,我们差不多…”

很明显,徐小姐并不是说要回家,朱俊力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朱俊力迟疑不定,最后还是黑脸男人开口了,声音似乎有点耳熟:

“这别墅有两个房间,我们今天互相还很陌生,先交换一下聊聊天吧,我和这位…”黑脸男人看向朱俊力旁边,“阮舒小姐就先去客房,你们两位去主卧行吗?”

“好,那行。”徐小姐竖起食指,冲黑脸男人点点头,然后上前牵着朱俊力走进了主卧。

黑脸男人拍了拍阮舒肩膀,与后者一并消失在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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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卧室以后,阮舒举起手里的酒杯,晃了晃,“要不要来点酒?”

宋泽惶急着关上门,将阮舒紧拥到了自己怀中,那迅猛的力道,几乎把后者的骨骼捏得碎裂。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喝酒。”

阮舒推开了他,笑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喝酒,但现在这时候,我觉得你应该想要喝点的,来吧,陪我一起喝点。”

“好吧,稍微倒一点。”在阮舒面前,他的态度一向是逆来顺受,一般来说都是前者说了算。

阮舒立刻给他倒上一杯红酒,他一口喝完,马上皱起眉头,感叹道:“这酒好涩好酸。”

阮舒看着他的样子,抿起嘴笑,最后笑得眼泪都留下来了。

宋泽看见阮舒笑,也跟着一起笑,隔了好久,才拉着阮舒在床边坐下,说道,“我们好久没有像这样出来旅游了。”

“是啊,自从你进了未来科技,一做就是五年,常常都不着家,哪有时间出去玩啊,我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和你出去玩呢!还记得我们毕业时旅游那段时光吗?”

宋泽笑着回忆,“当然记得,那时我们一起在马路边流浪,碰到警察追问,你掏不出身份证,又满是泪痕,他们差点以为我是拐卖妇女的。”

“我当时怎么说你还记得吗?”

宋泽哈哈大笑道,“你说了句,警察叔叔,他就是个人贩子,赶紧抓他!我当时吓坏了,看着那几个警察脸色不对劲,下意识地就抓起你的手,拔腿就跑,然后坐实了我人贩子的罪名,后面被警察围起来时,还好你说话替我解了围,说我们是男女朋友,刚刚在闹分手,这才没事。”

阮舒嘿嘿一笑,伸出食指点着他鼻尖,“那当初我替你说了话,你承不承认欠我一份大人情!”

宋泽一愣,察觉到这话有些不对劲,收起笑容,“你想说什么?”

阮舒故作轻松地回答,“其实也没什么,第一点,就是这次你出国以后,就别再回去了。”

宋泽眼神一动,警惕地反问,“那你呢?”

“我还有些事要去处理。”阮舒在床边摇晃着脚丫子,一幅人畜无害的模样,“等我解决完毕后就出来找你。”

“你去做什么?”宋泽眯起眼睛,“为什么不一起留下来?”

阮舒举起酒杯喝了一口,立刻醒悟过来,这次喝酒遮挡住太多面部,不太自然,她这个表情是潜意识里不由自主伪装的外在表现。

宋泽此时神经高度紧张,也一定程度上明白自己要做些什么,所以肯定在留心观察自己,若是发现什么端倪,免不得要出言阻止。

阮舒与人交流时,大脑始终在处理对方的小动作,微表情,分析判断面前的人此时的心理特征,从而做出最合适的行为,宋泽虽然神经偶尔大条,但有时候还是挺机敏的,不晓得他有没有发现自己的不自然?

显然,宋泽还是了解自己妻子的,压低声音质问:“你到底要回去做什么?”

“其实我也不想瞒你,”阮舒很随意地笑笑,眼睛眯成月牙形,“他们死定了。”

宋泽大吃一惊,愣了好一会后,才急迫地问道,“你说什么?”

阮舒不以为然地重复一遍,“他们,死定了。”

宋泽木讷地晃了晃脑袋,将那些可怕念头驱逐出去,“你…你说的他们指得是谁?”

“就是来找你麻烦的那些人。”

“你想做什么?”

“我准备杀了他们。”阮舒似乎一点都不对“杀”这个字存在敬畏之情,似乎在她的意识里,弄死一个人就像碾死蚂蚁一样,毫无罪恶感。

宋泽猛地打了个寒战,“你别开这种玩笑,你一个女人,怎么和那群家伙斗,你看就算是朱俊力胁迫你,你都没什么…”

显然,阮舒的决定远远超出了宋泽的预计,他原以为自己只要劝妻子放过朱俊力,与他留在国外重新生活,没想到她竟然想要回国去杀人,而且是杀很多人!

阮舒轻轻哼了一声,“我接到个小任务,于是让朱俊力带我出国,顺便把你拉出来,这样我就没什么后顾之忧了,这些念头其实在我们家烧起来时我就已经想好了,你第二次进医院时,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

“你别动这些念头,万一事情泄露,那该怎么办?”

“说得也是,这世界上没有什么十拿九稳的计划,万一我出事了,我会安排人…”

“你疯了吧!”宋泽嘶吼着打断她。

“我疯了,也是他们逼得。”

听着阮舒异常认真的口吻,宋泽脸色逐渐阴沉下来,他猛灌了一杯红酒,轻轻咳嗽了一阵,咳完脸上满是病态的红晕。

阮舒满脸微笑,凝神注视着他,脸上呈现出某种奇异的温柔,这种温柔令她变得有些陌生,她依旧是他深爱的那个女人,却早已不是窝在家里不问世事的模样,灾难诞生了她,痛苦成长了她,两人间的感情重塑了她,然而共同经历的苦难却又将她拉回了以往,有那么一瞬间,宋泽在对方面前感受到了懊恼与耻辱,继而是一种难以明说的,就像被她抛弃的愤怒。

“你知道我为什么曾经选择和你在一起吗,因为我也从你身上感受到了痛苦,但你没有自暴自弃,而是努力地,小心地用善意包裹住自己,温暖了我,所以我要想办法解决那些将我们生活毁掉的人。”

“你回去才是真的毁掉我们的生活。”宋泽忍不住露出讥讽的表情。

“对不起。”阮舒用微弱到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默默回了一句,“但我必须去做。”

“那至少让我跟着回去吧。”宋泽低头笑了笑,“我不想独自留在国外担惊受怕。”

“不行,你得留在这儿,最好是再转机去一个欧洲小国家,在那边等我。”

“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因为我在乎你,我不想做什么事情,最后伤害到你。”

“你别这么逃避!”宋泽猛地捏紧拳头,因为激动胸口剧烈起伏着,“不说远的,就说近的,我不想你再接触别的男人,我每次脑子里回忆起那些场景,就感觉思绪都会被怒火给融化,我真的接受不了这些,我要发狂的!”

“以后你就不会见到了。”

宋泽压低声音嘶吼道,“可我不是傻瓜,见不到我也会想,你有时候就是太自以为是了,一点都不在乎我的想法,我偶尔在想,自己算不算是你一条豢养的狗,你的确很喜欢,但必要时候,也会毫不犹豫地拿去绝育!”

他原以为阮舒听到这段话会大发雷霆,或者干脆夺门而去,但她只是坐在床边,轻轻地抚摸着他的手,“你会知道的,你说的这些都不是真的,就像我知道你在说气话一样,如果你觉得你是我豢养的一条狗,那我认为,你这条狗比我的生命还重要。”

阮舒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吻了吻他额头,又轻声说道,“我说过,这个世界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友好,身边那么多在恶心蠕动的蛆虫,他们心安理得以奋斗努力的名义伤害着别人,伤害着像你这样的普通人,所以,我要回去踩死他们。”

宋泽垂下头沉默不语。

“你知道上层人是怎么样的吗?”阮舒忽然问道。

“…或许是遇事处惊不变,处事保持优雅,做事预留三分吧。”

“错了,是一不做二不休,要做就做绝,不留任何余地,为了目标不折手段,誓不罢休,无论造成什么后果,反正自有人帮忙粉饰太平,你觉得呢?”

宋泽无话可说,但他还是问出心中的疑惑,“你真的不会收手吗,朱俊力他…”

“朱俊力手里还有夏惠锦与文先生私下交易得来的钱,存在一个国外公司的账户上,Ukey在他手里,只要拿到Ukey和密码,我就考虑把他父亲叫来和他当面对峙,活不活得下来,就看朱炳他怎么想了。”

宋泽沉吟一会,又从怀里掏出一份信---颜依菲当时要他转交给阮舒的那封信。

阮舒当着宋泽面将信拆开,里面却是那份手抄的散文,她看了一会,咬住下唇,面如纸色,长久才叹出一口气,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宋泽将之前发生的事情悉数告诉了她。

“这是字画用的宣纸,你看这里---”阮舒用手指圈了几个地方,“仔细观察就能看到纸的纹理并没有对上,说明被剪下来拼接过的,而这几个字排序起来挺有意思,你读读看。”

她不见了,我不想活了,再见了这个世界。

宋泽脸色大变,连连摇头,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阮舒脸色极其严肃,紧紧绷着,“你逃过了一劫,原本颜依菲可以把你软禁起来,用这张纸来威胁我的,现在反而托你的手交给了我,我估计她应该有其他手段没使出来,对了,你回忆下,上次从厂子里把你带走的那些便衣,有没有可能是真的警察?”

“这我说不清楚,不管怎么讲,颜依菲路子挺野的,真的警察也说不准。”

“如果是真的警察,那就麻烦了啊…”阮舒捏着宣纸苦苦思索着。

房间里一片沉寂。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顾音如的惊呼声,“哎,你别这么心急啊!”

宋泽心思一动,“我得过去看看,如果音如姐被朱俊力占什么大便宜,她事后发飙就麻烦了。”

“看来你还挺在意她的。”阮舒斜睥着他,“不过这次要知道朱俊力UKey的密码,还真得靠她,走吧,我们一起出去看看。”

PS:大概的话,年前还有一章,然后第一部分就结束了,应该还能挤点时间写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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