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牛肉

陈无讳罚站了一天,晚自修放学后才从办公室里疲惫地走出来。

门口等着他出来的刘坤鹏见状,给他递上了一瓶脉动,有些期待的看着陈无讳,问他:“喏,站了一天,来,脉动回来。怎么样,认清现实了吗?”

陈无讳垂着头,有些凌乱的头发微微遮住双眼,口中喃喃自语:“难道在他们眼中差生就不是人吗?差生说的就都是假话吗?”

“明明只需要平时多关心一下就能发现的事实,而我们被欺负了这么长时间,他们还是认为欺负人的才是受害者。”

刘坤鹏看着陈无讳愤怒的表情,不由得耸耸肩,摊了摊手:

“为什么?鬼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我学习就是不好,也调皮了一些。但我也从来没欺负过人,没做过坏事。”

“可是他们看我就像我是一个天生的坏种,好像只要发生了坏事,绝对是我做的。学习不好的人在他们眼中就是天生的坏人,坏事必须是你做的才合情合理。”

陈无讳看着刘坤鹏看破一切,无所谓的样子,感到有点困惑:“你就这么忍着?”

“还能怎么样?”刘坤鹏苦笑一声:

“呵呵,我家庭条件又不好,学习没天分,拳头也不够大,谁看见我都想从我这儿找平衡,欺负我。或许等我哪天拳头大了,就平等了,变成人了呢!”

“等哪天拳头大了?”陈无讳看着自己比之前坚实了太多的拳头,嘴角咧开一个弧度:

“或许这个世界上不光单单靠学习成绩,也不单单靠拳头。但是没有学习成绩,没有拳头,就肯定不会被他们当成人啊!”

刘坤鹏爽朗一笑,“嘿嘿,不管啦,这都不是事,习惯就好了。”他搂过陈无讳的肩膀,“走,哥带你去发泄一下。”

“去哪儿?”陈无讳有些犹豫,现在时间不早了,太晚回家还是有些下意识的害怕妈妈的训斥。

“去我的基地。”刘坤鹏眨眨眼笑着说,“整天被人欺负、瞧不起的差生,也需要有一个疗伤的地方啊!”

刘坤鹏带着陈无讳在学校的大门口,拦下了一辆在夜色中闪烁的出租车。

刘坤鹏带着陈无讳在学校的大门口,拦下了一辆在夜色中闪烁的出租车。

坐上了出租车,陈无讳瞥了一眼手表,时间显示晚上九点零八分。

那一刻,陈无讳心中犹豫的天平微微倾斜,最终决定抛开烦恼和家庭的束缚,与刘坤鹏一同探索城市的夜色。

毕竟,婶婶现在不在家,而妈妈的冷漠已经让陈无讳对现在的家失去了期待。

“去“红潮街”,开快点。”刘坤鹏对出租车司机说。

红潮街,是这个城市里一家颇有名气的地下酒吧,那里以原创混合电音而闻名,汇聚着全市的音乐爱好者和先锋青年。

平时,刘坤鹏和他的几位好友,只要没有课程的时候,都喜欢在那里度过夜晚。

因为那里的啤酒价格亲民,便宜的只需十三块一瓶,那种小瓶装的。

而且场子里还设有几张台球桌,免费供人娱乐。

两抵达红潮街的时候,刚过九点半。

因为不是周末,场子里的人气并不旺盛,大约只有半数的座位被占据。

陈无讳跟随刘坤鹏走进酒吧,因为陈无讳是第一次来,所以好奇地四处张望。

刘坤鹏则是试图寻找那些熟悉他的面孔。果然,他在台球桌旁找到了他要找的人,大步走了过去。

第一个看见刘坤鹏的是一位身高大约一米八,梳着寸头,体格魁梧,肤色呈小麦色的男子。

此外该男子身边还有两个男子正在打台球,旁边的一张桌子上放着一打啤酒。

魁梧男子叫徐招媛,和刘坤鹏是同一个小区的。

没错,名字很像女子,但他却是个壮实爷们,而且是刚刚退伍回来的兵大哥,现在没事做,天天就是混着,估计混光退伍费就该老实了吧。

至于起这个名字,听说是因为他的老爸老妈都特别想生女孩,结果生了三胎还是男孩。

于是便为他取了这个名字,期盼着家中能迎来一位小公主。

家里的第四个孩子,徐招媛的双亲老来得女,终于迎来了一个女儿,听说他的小妹也是市一中高中一年级的学生。

老远看见刘坤鹏,徐招媛就已经跑了过来,看着刘坤鹏被打的熊猫眼,发出了一阵恶意的大笑,“哟~这不是我们坤哥嘛?怎么今天纹了个眉啊?”

说完,还摸了摸刘坤鹏的眉头,发出赞叹:“好手艺啊,纹得真是不错,是哪家纹眉师做的?介绍一下呗!”

“滚蛋!”刘坤鹏踢了他屁股一脚,拿起台球桌前的一瓶啤酒猛灌了一口,这才无比惬意的舒了口气。

然后刘坤鹏拉过旁边的陈无讳介绍道:“我兄弟,陈无讳。”

徐招媛微笑着打招呼,“你好,陈兄弟,我姓徐,你可以叫我老徐,或者大个,都可以,至于我的名字是什么,那不重要。”

陈无讳也笑了笑,“你好,老徐,叫我无讳就行。”

“你好啊,无讳。”这时候,一个一米七五左右高的,特别帅气的男子拿着瓶酒走过来。

这个男子……怎么说呢……超级帅,帅到碉堡了,车见了都爆胎的那种。

看着他对自己笑,陈无讳甚至产生了自己和他一样帅的感觉……

错觉,一定是错觉。

“你是大明星吗?” 陈无讳下意识地询问。

对方轻轻一笑,这样的误会他已经习以为常。

“我不是什么大明星,我是坤坤的朋友,我叫白乐。”他顿了顿,“对了,你旁边那个大个,他的名字叫徐招媛。”

“喂!乐子,你皮痒了是吧。”徐招媛对着白乐捏了捏拳头。

“拉倒吧,我还不是不让你们叫我坤坤,你们还不是一直叫?”刘坤鹏搭话道。

这时候,一个黑框眼镜男走到刘坤鹏身旁,也伸出手来轻轻摸了摸刘坤鹏的眉头。

然后他用一种平静而坚定的语调缓缓开口:“是人打的,我看得出来。”

这人是个资深的外科大夫,也是和刘坤鹏同一个小区的。本名王岩,但刘坤鹏他们都认为“石头”这个昵称最能代表他的个性。

他就像一块坚硬的石头,坚定不移,通俗来讲就是一根筋。

也不知道是不是医学院里出来的都是这种性格的人。他的开刀技术绝对炉火纯青,原本是东宁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外科第一刀!

可惜因为他性格太直,不懂得圆滑处世,一不会讨好上司,二不会拉拢同事。

结果不到一年时间,从市里最好的医院被调到了地方医院,然后又不到两年,从地方医院被调到了社区里的一个卫生站。

另外,石头的“直率”还体现在他对待感情的态度上。

毫无疑问,他这样的人是很难吸引异性的。

不过,还真有出乎意料的。

比如他所在医学院里,就偏偏有个学妹对他这位性格“直率”的学长情有独钟。

可能是因为觉得这种男人很特别,反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大概是酷吧?于是倾心于石头。

石头也欣然接受,毕竟,有得吃不吃就是罪大恶极!

反正他也到了该结束单身的年龄了,也不排斥这种主动送上门的好事,而且那个小师妹长得也挺清秀。

然后,两人开始了同居生活。

第一天晚上,晚餐吃的是米饭猪肉生菜。

第二天晚上,晚餐还是米饭猪肉生菜。

第三天晚上,依旧是米饭猪肉生菜。

那位小学妹虽然习惯了吃米饭,但也希望尝试不同的口味,提出想吃点软的,比如说面条……

石头听了毫不犹豫,端着米饭回到厨房。

小学妹好奇地跟过去一看,却见石头拿起一把叉子,正试图把米饭挑成面条状……米饭做成面条,鬼知道石头是怎么想的。

第四天晚上,又是米饭猪肉生菜!小学妹说想吃披萨。

石头于是又端起米饭回到厨房,这次拿起了平底锅,细心地把米饭压成饼状……

第五天晚上,又是米饭猪肉生菜……小学妹实在是受不了了,说想吃寿司。

心想没有海鲜大餐也就算了,至少也该有点新鲜花样吧。

结果石头毫不犹豫,端着米饭进了厨房,用海苔把米饭卷起来,然后在中间放了点黄瓜丝和胡萝卜条……

第六天……没有第六天了,他们分手了。

这对石头来说不仅是他的初恋,也是他至今唯一的一次恋爱经历。

“到我了。”白乐放下啤酒。

“砰!”

白乐拿起球杆,挥杆打出了一记精准的球,刘坤鹏吹了声口哨,吸引了周围众多客人的目光。

白乐握球杆的姿势非常专业,是那种让人一看就觉得舒服的标准姿势。

他左手撑着球台,一头短发随着动作轻轻摆动,仔细观察好击球的路线。

然后弯下腰去,左手轻按在绿色球台上,右手胳膊肘呈九十度角稳稳握杆。

将最后一个黑球打入袋,白乐潇洒的一甩留海,“老媛,你输了,明天来这里上班吧。”

白乐也是好心,看徐招媛找不到工作,想让他先安定下来。

徐招媛脱离社会太久了,找工作也是处处碰壁,酒吧的工作本来他是嫌麻烦不想做的。

但愿赌服输的话,徐招媛就有理由在这做了。

“喝酒吗?”白乐把一瓶酒递给陈无讳。

“我……我可能不太会喝,但我想试试。”

陈无讳接过啤酒,喝了一口,感觉……苦的……

陈无讳下意识开口,“这东西明明是苦的,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喝?”

白乐抿了抿嘴,“爱喝酒的人,爱上的不是酒,而是那种感觉。”

“什么感觉?”陈无讳追问。

“喝酒是一种感情的释放和发泄,你灌一大口试试。”白乐抬眼笑了笑。

陈无讳闻言扬起瓶子猛灌了一口,“呃~”他打了一个酒嗝,“好像有点感觉了。”

“好了,试一下就好了,你少喝酒就不要一次喝那么多。”白乐提醒了陈无讳一下。

近在咫尺之下,陈无讳发现白乐真的好帅。

白乐帅得仿佛是从漫画中走出的主角,五官精致立体,眼神深邃有神,嘴角总是挂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让人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

他的存在好像是温暖的阳光穿透云层,照亮周围的一切,无论女人还是男人都无法忽视他的光芒。

此时旁边有几个雄性的目光射了过来,白乐却浑不在意,又自顾开了一瓶酒。

在前面那个绚烂的舞池中央,一群活力四射的少男少女们正随着激昂的旋律尽情摇摆。

他们的动作充满了青春的活力和不羁的热情。

在他们之中,偶尔还能看到一些穿着大胆、风格独特的女孩,她们的装扮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她们毫不吝啬地展示着自己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身姿,在迷离的灯光和空气中释放着她们的魅力。

DJ全情投入地调动着现场的情绪。

一曲曲节奏明快、令人振奋的音乐接连不断地响起,当播放到《心墙DJ版》时,这正是白乐的心头好。

白乐以前是个足球迷,对于足球集锦的背景音乐耳熟能详,而《心墙DJ版》的旋律总能唤起他对足球的热爱和激情。

“呜呼~”白乐欢呼一声,跳上了桌子,欢快地随着全场的节奏一同鼓掌欢呼。

仿佛每一个掌声都是从心底发出的节拍,与周围的气氛完美融合。

“V啊V乃V乃V乃……”

“我学着不去担心得太远。”

“不计划太多反而能勇敢冒险。”

“丰富地过每一天,快乐地看每一天。”

“Wooh……”

在一片热烈的气氛中,却出现了几个刺耳的杂音……

旁边的一桌男人,看起来也是夜店的常客。

他们的穿着打扮都透露着一种与众不同的个性,其中两个男士的目光似乎被白乐牢牢吸引,时不时地朝陈无讳他们这边投来目光。

当看到白乐兴奋地跳上桌子时,他们俩也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另一个人还故意对着白乐吹起了口哨。

而另一个人…… 白乐他们的脸色已经变得阴沉。

因为在场的众人都清楚地听到了,在音乐的伴奏下,全场的人都在齐声高呼:“你的心有一道墙,但我发现一扇窗。”

但那个家伙,却对着白乐,挤眉弄眼,嘴里明显地喊着“帅哥,过来挨草!”

陈无讳几乎没喝过酒,喝了没多少就已经开始头晕了,斜倚在座位上缓解着头晕的感觉,并没有注意到现场气氛的变化。

等陈无讳发现的时候,白乐、石头、坤坤、老媛他们已经和对面十几个小混混面对面对峙了起来。

等陈无讳走到他们身边,和他们并肩站立的时候,坤坤却把他往后推了一下,豪气的说道:

“我是带你来享受的,这种事哪儿用得着你帮忙打架,你就看我们怎么收拾他们就得了。”

说完,坤坤便坚决的把陈无讳按在座位上坐着。

“你们他妈的说什么?”没想到第一个发难的是看着话最不多的石头,而且一开口语气就非常冲。

对面十几个人看着白乐坤坤四个人,轻蔑的笑了起来。

“哈哈!”其中一个黄毛笑的最大声,态度颇为嚣张:“是我说的,怎么着?这小白脸挺有味道的……嫩爹我让你撅起屁股好好挨肏!”

“我操你妈!”老媛怒骂一声后,当即抬起脚,朝着他猛地踹了过去,却被一旁的另一个人眼疾手快的抱住了腿。

接着被另一个人总酒瓶子狠狠地砸在了头上,登时把老媛砸的头破血流。

还没等老媛回过神来,几个小混混便冲了上来,老媛一条腿被别人抱住,动弹不得,几个混混趁机对着老媛一顿拳打脚踢。

老媛这几下看的陈无讳心里直摇头:‘先发声,再出脚,直接让对面有了防备,攻敌有备,还主动把下盘让给别人。’

‘虽然力气很大,但是根本没什么打架技巧,这下老媛这个大块头有苦头吃了。’

“混蛋!”几声怒骂,坤坤、白乐和石头他们三个人立刻扑了上来,然后就是众人扭打在了一起。

对面十几个人,算下来平均四五个人对上他们一个人,还没一分钟,坤坤他们四个人就被对面按在地上打。

此时最开始说话的那个黄毛嘴里叼着烟,手中提着一个凳子腿慢悠悠的走了过来,蹲下身子盯着白乐说道:

“说了让你撅起屁股,给你爹肏,你就赶紧撅起屁股就行,现在挨了你爹的揍,还不是要乖乖撅起屁股,哈哈哈!”说着便嚣张大笑起来。

看着坤坤四个人被十几个人按着打,陈无讳有心帮忙,虽然被包租公训练的身手和以前不可同日而语,但是面对李天星这种学生还好。

现在面对十几个社会上的小混混,平日里不敢惹事的性格使得他当下有些犹豫。

“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来干什么。”

老媛恨恨的啐了一口,“你们是秃老虎的人,你们死心吧,我们是不会接受你们的市场整改方案的,更不会交那个什么狗屁摊位管理费!”

“你妈的!”黄毛一棍子砸在老媛的脑袋上,“秃老虎是你能叫的?给我叫虎爷!”

黄毛一棍子下去,打的老媛刚刚止血的脑袋又冒出鲜血。

老媛挨了这一棍子,却仍是硬气的恨恨的盯着黄毛。

“哟呵,还挺不服?”黄毛拿着凳子腿开始围着老媛打转,似乎在找什么地方适合下手。

“杂毛,有种冲我们来!”

“一头杂毛,你妈估计也是个黄毛杂种,有种过来一对一单挑!”

石头和坤坤看着老媛又要挨打,纷纷对着黄毛开始挑衅起来。

听到“杂毛”这个称呼,黄毛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当下让其他人把坤坤四个人凑到一起,提起凳子腿对着四人没头没脸的打了下去:

“肏你妈的!杂毛?杂毛?我是你们爹,四个杂种!”

“不接受市场整改?”

“啊!”坤坤胳膊被狠狠的打了下,发出痛声惨叫。

“替邻居出头,煽动整个市场不给我们交摊位管理费?”

被按在地上的老媛,右手被黄毛坚硬的皮鞋跟狠狠的踩碾,老媛咬紧牙关硬是一声没吭。

“妈的,臭虫躺在瓜子壳里——真把自己当人了?”——黄毛蹲下抓住石头的手指,准备一根根掰断石头的手指。

“你敢!”白乐知道手指对一个外科大夫有多么重要,当即拼命的挣扎起来,一头把黄毛撞倒在地上,接着就被其他人又按倒在地上。

“几个连不算人的东西,臭水沟的死老鼠,还敢跟虎爷捣乱。”

黄毛站起身来,直接往白乐脸上吐了一口痰,“告诉你,没本事,拳头不够大,就老老实实的趴着撅起屁股。欺负你们?欺负你们就对了,你们这辈子就只配乖乖趴好!”

听到黄毛这句话,本来就双目赤红的陈无讳脑海中轰然炸响,仿佛心中的一头怪兽再也关押不住,破笼而出。

黄毛手中凳子腿高高举起,便要让白乐知道反抗自己的下场。

这时一只手直接伸过来抓住黄毛的右手腕,如同铁钳一般,禁锢的黄毛右手动弹不得。

“卧槽,还有不服气的?”黄毛看着面前学生打扮的陈无讳,怒极反笑,“看来今天不怕死的还真不少。我肏你妈……”

“咔嚓……”一声脆响,黄毛顿时一声惨叫,右手软软的垂了下来,手中的凳子腿再也握不住,“啪”的掉在地上。

“我肏你妈!”陈无讳脸色更加的冷,听到黄毛最后这句话,再也忍耐不住,反骂一句后直接折断了他的右手。

场面开始变得混乱,混混们都有些惊慌的看着跪在地上扶着右手哀嚎的黄毛,皆不知所措。

“黄……黄哥,你没事吧?”一个胖子赶忙上前询问黄毛。

“啊~老子的手断了……断了!”剧烈的疼痛使得黄毛叫的凄惨无比,“给我上,弄死他!”

得到指示的混混们纷纷向陈无讳冲了上来。

陈无讳抬起头,眼睛一片赤红,右手挡住当先的一个白衣混混打来的一拳,左手化掌猛地砍在他的咽喉处。

顿时对面的混混便跪在地上剧烈的咳嗽起来,伴随着努力呼吸的嘶哑声,不一会儿脸色就咳的红的发紫。

陈无讳高高抬起脚,对准他的后脑勺踩下去,“呯”白衣混混的脸就和大地来了一个亲密接触,接着便一动不动了。

看到陈无讳下手如此之狠,剩下的混混动作不禁一顿。

陈无讳抓住机会,抓住另一个混混的小臂,然后绕到他身后,把整条胳膊反折上去,随着小混混凄惨的大叫。

发出“嘣”的一声闷响,小混混的整条手臂软软的垂了下来。而他的脸上更是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人更是疼得不停的在地上扑腾着。

此时一道寒光闪过,陈无讳侧身避过,定睛看去是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小混混手里拿着一把小刀,死死地盯着陈无讳。

陈无讳丝毫不惧,左手大拇指反手在自己胸口点了点,寒声道:“来,往这儿刺!”

刀疤脸大吼一声,猛地向陈无讳胸口刺了过来,陈无讳不躲不避,反而向着刀疤脸冲了上去。

千钧一发之际,陈无讳让过刀锋,四指虚握力量爆发,猛击在刀疤脸的胸骨上。

一击之后,陈无讳冷冷的站着。

刀疤脸胸口却如遭重锤,每吸一口气,胸口便痛如上刑,一时间只能听到刀疤脸“嘶嘶”的浅快呼吸声和看到他憋的青紫的脸色。

看到陈无讳三招便使得自己这边三个人痛苦无比的彻底丧失了战斗力,混混们也开始骚动起来。

陈无讳没给他们多余思考的机会,当下捡起一根凳子腿,如虎如羊群一般向他们冲去,十几分钟后,除了陈无讳,其他的人都哀嚎着躺满了一地。

惊恐的看着自己小弟被对面一个人全部放倒的黄毛,此时更恐惧的发现陈无讳扶起老媛他们四个人之后,竟向着自己走了过来。

“你……你别过来!”黄毛大叫着,不停用脚蹬着地面,把身子往后缩着,“咱们无冤无仇,你何必赶尽杀绝?”

“无冤无仇?确实无冤无仇!但是……”陈无讳嘴角挑起一个自己都没察觉的冷笑,然后他蹲在黄毛面前问了他一个问题:“你喜欢吃牛肉吗?”

“哈?”黄毛顿时傻了眼,这是什么问题,“牛……牛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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