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非所问,扣大分!”陈无讳一脚踩在黄毛脸上,左右摆动。
“你他……啊……啊……”
“嘴巴不干净,再加两脚。”黄毛一句话还没骂出口,陈无讳紧接着又两脚踹在了黄毛肚子上,打断了他的骂声。
“喜欢!喜欢!我最喜欢吃牛肉了!”黄毛知道自己不给出一个满意的回答,今天可能真的会被陈无讳折磨死,连忙回答道。
“哈哈哈……”陈无讳笑了起来,笑得很开心。
黄毛以为自己的问题终于让陈无讳满意了,也跟着“嘿嘿”的傻笑起来。
只是,陈无讳的笑容瞬间变得邪魅,“哈哈~我不吃牛肉!”说着,狠狠地一脚踩在黄毛脸上,直接将他踩晕了过去。
“你们没事吧?”陈无讳快步上前扶起坤坤、老媛、石头和白乐帅哥四个人。
陈无讳看着四个人的时候,脸上稍有些愧疚,毕竟刚才自己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帮助他们。
“没事没事,我脑袋天生就硬。”老媛一边揉着自己的脑袋一边站起身来,笑容里透着几分憨直:
“不过这次我们还真小看你了,毕竟坤坤自己都是个整天被人欺负的,没想到竟然找了个武林高手过来,嚯,小陈同学,你刚才那几下子可真干脆利落。”
“那是当然。”坤坤拖着一条腿勉强磕磕绊绊的站了起来:
“无讳可是我好哥们,实力不在我之下,哪天我们俩放学都要切磋一下,可以说三百招之内基本是不分胜负。”
石头瞥了坤坤一眼,有些不以为然:“你继续吹,刚才也不知道是谁把高手按在旁边坐着,说什么也只要四个人一起上。”
白乐有些抱怨的对坤坤说道:“要不是你一上来就把咱们这边最强战力ban掉了,咱们至于被打得这么惨吗?”
“今天多亏你了,小陈同学。”老媛拿了一块毛巾捂着脑袋对陈无讳感激的说。
“你们要是不怪我的话,还是叫我无讳吧,媛哥。”陈无讳挠挠头愧疚的说,“都怪我,要是我能早点儿站出来,也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怎么能怪你呢?”白乐瞪了一眼刘坤鹏骂道:
“都是这个显眼包非要装逼,说什么要在自己的地盘上修理他们,结果当面被打成傻逼。”
坤坤听着白乐的埋怨,只能摸着脑袋,不停的“嘿嘿~”尬笑着。
正说着,“哔~哔~哔~”一阵急促的哨声划破了空气。
“开灯,关掉音乐!”有人高声命令道。
紧接着,十几名警察鱼贯而入,酒吧内的喧嚣顿时消散,
此时陈无讳他们旁边的无关人等早就远离了,他们附近形成了一个真空区域。
警察马上锁定了他们,“蹲下,双手抱头,别动!”
就在这时,躺在地上不听哀嚎的一群小流氓开始七嘴八舌地叫嚷起来,指着陈无讳大喊:
“就是他,就是他,警官他持械行凶,你看我们这么惨,都是被他打的。”
“胡说!明明是你们先动手的。”
刘坤鹏也不甘示弱,立马反驳了起来,“是他们过来挑事打架,要不是我同学帮忙,我们几个差点儿就被他们给打死了。”
面对这种情况,警察们早已见多不怪,他们并没有立即相信任何一方的说辞,“谁是这里的负责人?”
站在角落里的一个穿着黑色T恤的男人迟疑了一下,然后开口:“我……”
接着,另一个警察听了几名服务员简单的陈述后,指了陈无讳一下,示意同伴重点看好陈无讳。
“小子,年纪不大啊,是个学生吧?瞧瞧趴着的这些家伙,你这下手挺狠的嘛!”陈无讳旁边的警察看起来年纪不大,大概三十出头。
他看着陈无讳,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讶。他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文静清秀的中学生模样的男孩,居然能够单枪匹马撂倒十几个混社会的小混混。
陈无讳耸了耸肩,没有多做解释。
实际上,在包租公那里接受训练时,包租公向陈无讳传授的一个重要经验就是:
但凡临阵对敌,对于可以一招解决的敌人,绝不给他第二招的机会。
那个警察然后又看了看那些趴着和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人,啧啧两声说道:“你们也都跟我们回去一趟吧。”
刘坤鹏看到陈无讳也要被带走,急忙为他辩解起来,“不关他的事,他是为了救我们才出手的,这属于见义勇为吧!”
刘坤鹏后面的警察踢了他一脚:“闭嘴,打伤这么多人,还说不关他的事?还见义勇为?你们在想peach(屁吃)呢?”
这一脚正踢在刘坤鹏的伤腿上,疼得他龇牙咧嘴,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在地上。
警察带着他们一行人走出了酒吧,因为绝大多数人都是陈无讳打伤的,情节恶劣的他被单独关押上了一辆警车。
陈无讳被一名警官引导着走向了警车,车内已有一名身着制服的年轻警官正坐在驾驶座上。
他瞥见陈无讳被推进车内,只是漠然地扫了陈无讳一眼:“张哥,什么情况?”
那位将陈无讳推进车的警官,轻蔑地一扬嘴角,坐了下来:
“小事一桩,酒吧斗殴,是黄毛他们到人家场子里找事,不过是这边先动的手。
“但是黄毛那边十几个全被放倒了,还有几个骨折的,都是这家伙一个人打伤的。我让小李和小杨留在那儿处理现场,我们先把这家伙带回局里。”
说完,他狠狠地盯了陈无讳一眼:“小子,给我坐稳了!”
“嚯,这么厉害?”开车的警察顿时惊的瞪大了双眼,透过后视镜反复打量着陈无讳:
“白白净净,还是个中学生吧,一个人把黄毛十几个人都放倒了?啧啧,看不出来。这体型也不像练过的啊!现在孩子可了不得,都吃啥长大的?”
陈无讳没有作声,只是乖乖坐好。
虽然这段时间经过训练,有了长足的进步,但从外表看起来,他还真有点儿算偏瘦。
也不知道包租公用的什么神仙训练方法,包租公自己本人也是,体型只能勉强算匀称,可是一出手几个彪形大汉也挡不住他这个老头的巨力。
陈无讳问过包租公,包租公只是扣着脚趾不屑的说:
“练块头的那都是中看不中用的死面馒头,连死劲没用,小子你记住了,力气大小从来不单单看肌肉的大小。”
陈无讳的酒已经醒了不少,想到自己又要被捉进局子,心里开始忐忑了起来:
‘上次的事还没完呢,自己又被抓进了派出所,警察肯定又要通知家里,这次妈妈又该生气了吧?
‘完了完了,早知道刚才就该拉着刘坤鹏他们在警察来之前直接跑路的。’
警车驶向了最近的一个区派出所,途中那位被称为张哥的警官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接起电话,低声交谈了几句,挂断后,他看着陈无讳的眼神变得有些异样。
突然,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小伙子,你可真有胆量……你知不知道,你这次是摊上大事了。”
大事?陈无讳不解了起来,自己还是个学生,怎么着也该从轻处罚吧?这是在吓唬自己吗?
到了区派出所,他们没有对陈无讳进行任何笔录,只是简单的问了问名字,就直接将他交给了另一位警官。
两人低声交谈了几句,时不时地快速瞥陈无讳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同情和无奈。
随后,陈无讳被关进了一个简陋的房间……更糟糕的是,里面连个可以坐下的地方都没有!
接替张哥的那位警官看起来更加严厉,他拿出一副手铐,将陈无讳铐在了房间的窗户铁网上。
这个窗户比较矮,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故意用来铐人折磨人而设计的。
由于铐的位置很低,陈无讳只能半蹲着,既站不直,也坐不下。
整个身体悬在半空中,这种姿势极其不舒服。
显然,他们是在故意为难折磨陈无讳。
——
此时家中客厅,林月芸好看的柳眉都快拧到一块儿去了:
“这都快十二点了,无讳还没回来,现在他越来越过分了,打电话也不接,他到底想干嘛?”
“好了好了,姐,咱不生气哈~”还穿着警服的林月乔讨好的用手抚熨着林月芸皱起的眉头,“我已经打电话让全市今晚巡逻的伙计多加注意了。
“放心啦姐!现在无讳这也就是叛逆期,等再成熟一点儿,就能理解你的苦心了。”
说到“成熟”的时候,小姨林月乔眼睛眯的像个月牙,粉色的舌头下意识的舔了舔红润的嘴唇。
“叛逆期吗?”林月芸陷入思索。
“没事的,大不了明天好好教训他一顿。”林月乔扶着姐姐的肩膀笑的像只小狐狸:
“来来来,姐,你累了一天了,去你卧室,我给你按摩啊~”
“呸,谁用你按摩!”听到“按摩”两个字,林月乔如玉的脸上竟是莫名的一红,瞬间变得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
本就倾国倾城的容貌更添三分光彩,令人馋涎欲滴,“去去去,赶紧再去问问有没有无讳的消息,按摩的事等找到无讳再说。”
“叮铃……叮铃……”
手机铃声响起,林月乔接起电话,听着听着俏脸上也逐渐浮现出严肃的表情:“什么?好的,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林月乔看向眉头又皱起来的姐姐,有些心虚,“姐,单位有事,我要出去一趟。”
林月芸却是直直的看着她,一脸严肃:
“你还想瞒我是吗?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是不是有无讳的消息了?他在哪儿?”林月芸声音不大,却是饱含着怒气。
看到自己姐姐真的动了气,林月乔无奈之下只好老老实实地交代出了陈无讳的下落:
“好像因为和一些混混起了冲突,现在被带到市北区兆丰路派出所了。”
“啪!”
林月芸狠狠地拍了一下茶几。
姐姐那粉面含煞的样子,使得林月乔都不禁为陈无讳捏了一把冷汗:
‘无讳啊无讳,这才刚过去两天,你就又惹事了,这下姐姐可是真生气了,阿弥陀佛,保佑保佑……’
……
此时,在所长办公室,一个秃头、猫脸、半赤着上身,身上纹了一只过山虎的肥胖油腻大汉正坐在派出所李所长的对面。
大汉手中拿着一个信封,面带讨好笑容地往所长面前推了推:“李所长,这事就麻烦你了。”
李所长接过信封捏了捏,感受了一下信封的厚度,露出了颇为满意的笑容:“行啊,小猫,你放心吧,一会儿我就让人去把黄毛他们放了。”
说完又爱不释手的捏了捏信封,心中着实满意:“这个王大猫却是挺上道,也不枉自己大晚上的过来跑这么一趟。”
真名叫王大猫的秃老虎看到李所长满意的表情,脸上的讨好的笑容不减:
“嘿嘿,李所长,其实我这边还有个小小的要求,想要拜托您帮一帮。”
“哦?哎呀,这有啥啊,什么拜不拜托的,咱俩这关系,有啥你直接跟哥哥说就行。”李所长眯了眯眼,大方的回应。
“嘿嘿,也没啥,就是打我手下的那几个人,希望李所长您好好的关照一下。”秃老虎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