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腾地一下跃至张昀身前,左手伸直作势要抢过手机,右手在腰间握拳蓄势待发!
至于绑在她手上的手铐?不知何时早已掉在她身后的地面上。
好快!
张昀双眼一凝,下意识地将手收回,下一个瞬间、身体已经挨了一招结结实实的肩撞,连带着身边的佚玉也向一旁倒去。
抢手机只是假动作,她真正的目的是从“地牢”中逃出去!
等到张昀反应过来时,林鸢已经矮着身子越过两人,一只脚已经踏过门槛!
“拦住她!”
事发突然,张昀只来得及先高喊示警,守在门外的冰冰听到主人的命令,不顾一切地向林鸢冲来,张开双臂、意图抱住她的身体。
但她怎会是一位身经百战的刑侦干警的对手?
林鸢只是一个侧身、就躲过了来自女奴的扑击,接着单手成爪、扣住冰冰的手腕一拉一按,就将这个临时凑数的“门卫”推倒在地。
张昀的表情凝固在脸上,怒火在眼中蓄意升腾,他本来是想和这个漂亮的警花慢慢玩玩的,没成想她还真是一次又一次地给他带来“惊喜”!
“我还想看你慢慢崩溃的样子呢…别给我扫兴啊。”
如墨的黑影在他眼中一闪而逝。
手腕上的红绳响起鲸吼般的深沉低鸣,在滚滚黑烟中化作无数妖异狰狞的血红触手,带着一阵阵急促的破空声向着林鸢席卷而去!
林鸢还没跑多远,就感觉到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双腿、将自己的步伐拖得无比之慢。
还没等来得及确认那到底是什么,她忽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头上脚下地被倒吊而起,浑身上下都传来滑腻的触感、像是一条条浸了油的绳子正缠在自己身上。
张昀控制着触手将林鸢拉回小屋,将她重重地砸向冰冷的水泥地面上!
“呃呜!”
张昀这一下出手极重,触手挥动的瞬间,林鸢的头发都被甩得飞了起来,随着“砰”地一声巨响重重地跌在地上,掀起一层尘埃的气浪。
她感觉自己好像是从十楼摔到了地面——真的很痛,骨头像是要裂开了。呻吟的同时,喉咙里也尝到一丝腥甜的血味。
张昀一边操控触手将林鸢控制住,一边转身将跌倒在地的佚玉扶起:“阿玉,你没受伤吧?”
“没有,就是吓了一跳…”佚玉握着张昀的手从地面上爬起,按着自己的胸口。
“唔…这是…什么…”比起佚玉,林鸢显得更加惊魂未定,她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那些盘踞在自己身体各处的触手,一道血痕从她的嘴角划过。
“这就是我和你的差距。”
张昀冷漠地回答着林鸢的问题:“既然已经被你看到,那我也不玩什么扮猪吃虎的游戏了。你的同事不可能会来救你,你已经被他们抛弃。无论你相不相信,这就是事实。”
“现在摆在你眼前的只有一条路,跪下吻我的脚、对我宣誓效忠,成为凤心会的一员。当然,你也可以多等几天,看看你信任的同僚们到底会不会来救你。”
“开什么…玩笑…”
“你会这么做的。”一抹邪笑从张昀的嘴角涌现,他抬起右手,纹心轮盘应念而出,各种各样的纹章向林鸢体内直飞而去!
【林鸢(27岁)警员 处女 经验人数:3 性阅历:中 易感知/声敏感】
这是什么体质?
张昀愣了一瞬,这样的体质他还是第一次见。
这听起来不像是常见的…与性爱相关的体质。
他首先调动【身锁】,给林鸢的身体做了简单的修复和治疗——他现在也只能做到简单的程度,不过这就够了,让她能动就行。
“现在我是你的什么?”
“主人…”林鸢下意识地回答,话刚出口就觉得不对,身体猛地一激灵,努力支起手肘将身子撑起、有些颤抖地站了起来:“不对,这是怎么回事…”
“这很对啊。”
到了此时,张昀终于完全放松下来:“我是你的主人,而你是我的奴隶,无论我有什么要求,你都要完全服从。”
“现在,给我跪下。”
林鸢的身子剧烈的一抖,满眼的难以置信,她发现自己竟然完全不能反抗对方所说的话。
这个男人的声音仿佛刺入她的大脑、在她的思绪中盘旋,像是有一枚重逾千斤的砝码坠在意识之上,迟疑的时间每多一秒、这个砝码就增加一秒的重量。
这精神上的重压不断地逼迫着她,她发现自己竟然在说服自己——一连串的的话语响彻在脑海中,那是她自己的声音:顺从吧,臣服吧,他是你的主人,你是他的奴仆,主人的正确不容置疑,他说的一切都是你发自内心的渴望……
林鸢感觉自己的膝盖在发软,这个从不服输的高傲女警发现自己竟然在屈服于眼前的男人,这样的感觉令她极度地恐惧,她用力地抱紧自己的头,发出声嘶力竭的尖叫: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滚出去,从我的脑袋里滚出去啊啊啊啊——”
她的双腿在打弯、身体在颤抖,上身无助地蜷缩前屈,像是在扎一个四不像的马步——但是她就是没有跪,膝盖自始至终都未曾落地。
林鸢的惨状勾起了佚玉的共鸣,她暂时忘掉了这个警花刚才对主人的不敬,默默地偏过眼睛。
张昀露出意外的神色:“真是惊人的意志力。”
上一个凭意志抵抗自己的命令的好像还是身旁的佚玉。看来这些高傲的女人身上都有一些独有的特质。
不过显然、林鸢要比佚玉坚持得更久。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半分钟,而她始终没能跪下去。
“但是这样才有趣啊。”张昀舔了舔嘴唇,眼神兴奋,直接将心里话说出了口。
“能在我的能力下坚持如此之久的,林警官你还是第一个。”他拍了拍手:“那这样又如何呢?”
“跪下,”
“跪下。”
“跪下!”
张昀接连道出三句命令,林鸢拼命地捂着自己的耳朵,但仍无济于事。
精神上的负担正在越来越重,她现在反抗的已经不是张昀的话、而是想要无限臣服的自己。
林鸢的五官紧紧地挤在一起,她咬着自己的嘴唇,把嘴咬得血红,牙齿都好像扎进肉里。
整个人像是被突然丢在零下三十度的冰天雪地中,身体颤抖的幅度能用“猛烈”来形容。
十来秒过去,林鸢的眼中已经攀上血丝,面色一片惨白。她终于扛不住了,头向下一沉,双膝“砰”地一声重重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