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家不愧是武朝第一富的氏族,虽然只是打着名号邀请柳闻博去丰郡做客,可即使加上武临风最多也只算是多带了一个人,那也不需要派三十多辆马车的的车队前来遗武郡接啊,看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在广袤的平原上徐徐前进,坐在宽敞布置豪华的马车内的武临风不禁心生感概,这武朝八大氏族,自己已经见到了俩,都不是自己武家可以比的,往后还有其他家族,不知道到时候见到了会是何等的光景。
想着想着又不禁握紧了手里一个粉红色的荷包,那上面嫣嫣然然的绣着几朵梅花,这是刚才快出柳府大门的时候雨初送来给他的,显然是出自她家小姐之手。
武临风看着又循着那几朵梅花瓣看到了其中似是有一小点红色晕染,“定是不小心扎到手了”武临风心疼,然后他又想到了小兰,她昨晚也扎了手不知现在是不是还会躲着自己。
武临风就这样随着车身晃动出神了好久,不经意间瞥眼又看到了放在一边凳几上的长方形小盒子,他拿过盒子抚摸着盒身轻轻打了开来,还是那一小捆香支,武临风不禁就探手拿了起来,解开捆着的黄色细丝绸带让一根根细长的黄色小香散在手间,武临风数了数,一共十三根。
十三香?
顿时武临风脑海里突然闪出了这几个字,感觉怪怪的,可就是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
同时他又想起了苏月司的话,心头之血,同临其身,心里疑惑更甚了,真的滴了血就能附那个人身一般,感那人心中所想,体受那人四肢所触?
武临风觉得这种事情有点太超乎常理,他有点不信,可是柳闻博现年16岁却喊15岁的柳凝霜姐姐这件事实却明摆在眼前。
“要不,找个人试试?”
武临风不禁自言自语起来。可是他现在不在武府甚至不在遗武郡了,眼下这诺大的车队除了柳闻博认识之外他几乎可以算是“孤家寡人”。
就柳二这混蛋了,武临风对昨晚的事还耿耿于怀,打算正好乘这个档口从柳闻博心口取几滴血来缓解缓解自己的郁火。
走了好几个时辰,车队终于是打算停下来休整片刻了,武临风随即跑到柳闻博的马车一溜烟就钻了进去,柳闻博不愧是泼皮纨绔富二代,在马车里斜躺着呼呼大睡,一只手里甚至还懒散的握着一只空酒杯。
真特么的以为自己是去上官家享福的了,武临风心里不禁大骂,同时伸手扯住柳闻博胸口的衣服,也不管会不会扯坏,“哧啦”一声顿时将衣襟撕扯了开来,露出了里面柳闻博略显油肥的胸膛。
看着柳闻博似乎被扯懵了般来回晃头想搞清楚状况,武临风管都没管,从他手里抢过那个空酒杯往边上的凳几棱角处一砸,顿时只剩下一半有着锋利豁口的杯底还留在手里,而柳闻博才感觉到神智有点回到自己的脑子里,就见三姐夫拿着砸破了的杯子而且还让那锋利的豁口对着自己,“啊!”
一声惨叫,刚才柳闻博甚至想喊救命都来不及,就看那锋利之处到了自己胸口,然后胸口像是被针扎了一般一疼。
没想到自己会死在自己三姐夫的手里,真的是天妒英才啊!
柳闻博还在兀自惋惜的时候,却见这个三姐夫居然还把手定在他胸口不放,柳闻博想着这三姐夫不会还想补几下吧。
顿时万念俱灰,双腿一蹬,两眼一闭。
武临风看着那胸口小小的划痕里面慢慢的渗出的血液,便把还残存的杯底当作容器抵着柳闻博胸口让血能够滑落进去。
却见柳闻博突然像死鱼一般往那一挺眼睛一闭,武临风本来当真是有点生气的,可这下差点没把他气笑了,看着滑落了好几串血滴觉得差不多,于是把抓着柳闻博一侧衣领的手提着他往之前躺着的地方丢了过去。
觉得死定了的柳闻博只觉得自己被人给扔了过来,半天自己胸口还是疼,可自己好像还没死,许久才犹犹豫豫的睁开了眼,可是哪里还有人。
武临风随便找了个由头打发了围到马车边上的一众上官家仆人护卫。
然后才回到了自己的马车,这时候车队估计也休整的差不多了,又开始徐徐动身。
武临风拿出了一根香,然后直接把香根放进了那盛血的破杯底,只见那连有魄晶的香根缓慢的让血渗了进去,甚至可以看到浅浅的血丝,而魄晶大概只吸了几滴,就不在发生变化了。
武临风瞅着,看来这个需要的血液并不是很多,几滴就足够。
武临风拿出打火石,点着了香头,然后插在了车厢底部木板上微略的缝隙间。
烟香袅袅,浮浮蔓升,潺潺蜿蜒,武临风看着,闻着,然后似乎困意袭天扑地,他打算挣扎可是双眼已然闭了下去。
武临风感到自己像是从什么高的地方往下坠,眼前一片漆黑,过了很久他才停住,然后眼前才慢慢的出现光亮,等眼睛适应了光线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居然是悬空在一条巨大的河流上面,但那河中磅礴流动的却不是水,而是一幅幅映着各色人脸景色的画面。
我这是在哪?
武临风心里嘀咕,刚才自己好像点着了那支香,然后看着它顶端香火飘烟,随后自己好像就很想睡觉来着。
难道?
这是自己的梦境?
自己点那支香是为了试验其作用是不是真的如苏月司所言,可从现在的况状看来大概让他信了几分。
可现在自己是个什么状况?
总不能一直就这么浮在空中吧。
“同临其身,同临其身,同临其身…………”武临风一直嘀咕着这一句,像是能从中找到什么关键:既然能同临其身,那也相当于在那个时刻就是那个人本身,只有这样才会体会到那个人当时的心理和身体感受,而这些都可以概括为思想和记忆,那什么东西可以给一个人的思想和记忆来作为度量单位呢。
武临风沉思。
是时间的远近,以及当时记忆程度的深浅!!!
他突然灵光一闪,自己终似乎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那我就来看看柳二最近感受最深刻的事情和他活到现在为止记忆最为深刻的事情好了”,武临风自语。
他这句话还没呢喃完,却突然发现自己正在向下方的河里坠落而去。
“扑通”,落水声惊荡起水花四溢。
眼前一片白蒙蒙的,什么也看不见也听不见,只是心里一股害怕紧张和惊讶还潜藏着些许躁动的感觉却像是长疯了的杂草一般逐渐强烈起来,然后武临风似乎慢慢感受到了自己胸膛的起伏和急促的呼吸声,白雾开始散去,视线也逐渐变得清晰,一张脸的轮廓慢慢显现,当完全看清时,武临风懵了,那张脸他太熟悉了,这特么是自己!
什么情况,柳闻博这泼杂是什么时候好男风的?
只是在武临风还没疑惑完时他又突然注意到了这张人脸下面的画面!
两条纤细圆滑白皙如羊脂玉般的腿根处,一根通红的勃起正顶在一道嫩红还似沾了朝露般紧闭的密缝前,微微的潮光似乎反映出这娇嫩的花朵已做好了含苞待放的准备,浅黑的草丛透着淡淡的嫩黄,连绵起其上平坦的脐眼小腹,在两边纤腰的收缩下,更显得腰不能盈握,而腹部曲线平坦又袅娜,曲腰脉脉而上,突然耸起两只嫩白浑圆的乳儿,虽然平躺却依旧娇挺,其上顶端各点缀着一颗小小的樱桃,泛着淡淡的水光还微微颤着。
而后武临风看到了这具婀娜身姿主人的面孔,是小兰!!!
这不是昨晚自己房中的情景嘛!
柳闻博这个混账,昨晚突然闯入自己房中打断了自己的好事,居然还敢看得这么清楚!
武临风当下就有种想去打死柳闻博的冲动,可就在这时,画面一下子被突如其来的白雾瞬间遮挡然后如云烟一般消失了,消失的不仅是画面,武临风心里的感受也似乎像是被人抽走了一般,顿时恢复了自己刚来到这时的平坦心境,只不过他貌似又一次置身于白蒙蒙的云雾里了。
就这样静静的待了片刻,武临风发现心里又突然开始慢慢涌起一股紧张刺激而又激动好奇的感觉,这似乎是那种小时候偷偷干坏事即将成功时才有的特殊感受。
白雾开始逐渐消散,眼前也渐渐的出现了些许景物,似乎是黑夜,似乎是窗户的雕栏木花,似乎是这两扇窗户被微微拉开了一丝缝隙,缝隙里面有光,武临风本能的微微眯起眼以看得更远,水汽蒸腾,还传来轻微的哗水声,那是一个巨大的浴桶,而里面有两个正在沐浴的女子!
发髻轻挽起来绕于脑后,似乎是被水汽蒸染到了也透着几分湿意,发下嫩白的脖颈,被热气熏的微微发红,但却更显的玉骨冰肌,吹弹得破。
脖颈下被浴桶挡着只微微露出了一小点香肩雪背,雪背皙滑,曲线浑然天成,而香肩细拥,肩头似是初剥的鸡蛋圆嫩。
“姐姐,你的小玉兔好像又长大了呢”传来一个软嫩少女悦耳的声音,其间似乎还透着几丝的狡诘。
“臭丫头,敢打趣我,姐姐在你那个岁数的时候可还没你一半大呢。”又是一个少女脆耳如铃般娇柔好听的声音传来,武临风喜欢这两个女子动听的谈话声,但随即却猛然注视浴桶中那两个女子的背影,因为刚才后面那句话的声音他太熟悉了,柳凝霜!
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通过声音辨别人的,但是如果从小到大听着这个声音的变化长大,那就基本可以辨别的八九不离十了!
浴桶中那个个子略微高一点的是柳凝霜!
这也就是说,“自己”现在是在偷看她们姐妹洗澡,不对,确切的说,是柳闻博在偷看自己三姐和五妹洗澡!
就在武临风震惊之余,浴桶那边又传来了声响“嘿嘿,姐姐,我来瞧瞧这小兔子的弹性。”就见那本来都侧背对着这边坐在浴桶中的女子中个子略矮的少女微微转过身渐渐的站起来了一点,这也就让她胸前的锁骨一下露出了水面,牵连着还有半个白皙圆挺的鸽乳也浮出了水面,顶端的小红点却因为浴桶上侧的围沿好似挡住又没挡住般,若隐若现。
武临风感觉到当下自己这具身体的呼吸更急促了,下体甚至也开始慢慢的勃挺起来。
“馨儿,痒,别!”
个子稍长的少女似乎是受不了面前少女的搔弄,可能是想要躲开少女跑到浴桶另一边去,竟然也微微的开始就要站起身体来,这时武临风感到自己现在这具身体居然把头往窗缝里面塞的更进了,心跳也快到自己都能听到怦怦声!
而那边那绝美的脸蛋浮有热浪久熏的潮红,精致的锁骨逐渐露出水面,锁骨下雪肌线条走势也即将突然高昂从水里涌现,“霜儿!别站起来!”
武临风万分着急心里大喊,摆足了全身的劲想要冲进去阻止,但他浑身似乎是被禁锢了一般丝毫无法移动,随着少女慢慢的站起来,半个挺翘嫩白酥乳也映入眼帘,眼看那顶端的红豆就能进入视线,武临风心里大喊着仰头对着前面撞去。
嗡的一声伴随着剧烈的头痛,眼前的画面一下子全都消失,武临风周围一下子陷入了黑暗。
那股剧烈的头疼过了很久才稍微缓和,武临风努力的慢慢睁开眼,看着微微颠簸的车厢,他知道自己是从那怪香的梦里面出来了。
但武临风重又闭上了双眼,等那头疼之感几乎感觉不到了才慢慢睁开,他扭过头,那插在车厢底部缝隙的香支只燃烧了一半就熄灭了,看来刚才是自己强行打断了那个噩梦,也让香燃中途停止。
想到这武临风才又想到刚才的梦,刚才自己是强行打断了梦境,没有让柳凝霜胸前的妙物直接示人,但当时真实的情况到底如何自己却不得知,柳闻博这个畜生,自己的亲生姐妹都去偷看,这还是人吗?!
武临风心里本就对柳闻博有点怨怒,这下浇了一大桶油,更是妒火中烧。
他不禁站起身来就要下车去打断柳闻博的一双狗腿,可手撩到马车门帘的时候却又停住了,他终是还有几分理智,现在是在去往上官家路上的上官家车队中,现在去打断柳闻博的狗腿显然不现实,况且上官家那边还等着柳闻博去登门道歉,就算自己要动手那肯定也得等柳闻博赔礼道歉完了才行啊。
想到这,武临风不禁心里妒火夹着怒火,简直要发疯了,死命的捏着自己的双手直把拳头捏的咯咯直响!
车帘边吹进了些许微风拂在武临风脸上,淡淡的凉意使的他终于压下怒火转身坐了回去,他的心情有点沉重,从小以为柳闻博虽然混账,但好歹还有点是非良心,可现在,唉!
武临风叹气,他伸手将那剩下的半根香拔了出来放进盒子,回到位子上的他不禁又从怀里拿出那个荷包放在手里,看着那透着娟秀的梅花,心里终于好受一点了。
他就这样呆坐了好久,只是眼神满散的看着,而后慢慢的聚焦,那梅花瓣下透着的淡淡染晕。
武临风乍然回过神来,这应该是林凝霜绣这荷包上的梅花不小心扎到手了留下的,也就是说这是柳凝霜指尖的血,刚才用了柳闻博的心头之血那古怪的香支确实起了作用,那如果用其他地方的血,又会怎样呢?
武临风心里突然冒出了这样好奇的想法。
这么想着他不禁将角落的储存清水的竹筒拿了过来,这是上官家势大豪富的一个体现,那就是上官家的马车上不仅备了酒水,茶水,同时也备有清水,完全是任君选择。
武临风倒了一点点在茶杯中,然后将荷包有晕染之色的那边略微浸入水中慢慢的揉搓,许久,才见那很浅的一层水中慢慢浮现出几丝淡红。
虽然少,武临风觉得再搓下去可能也不会再多了,他将荷包重新放入怀中,从盒子里拿出一根新的香支,将那底端魄晶一方插入水中轻轻搅拌,眨眼间,那层水中本来有的几丝红色立马不见了踪影,又和之前刚倒出来一般清淡透明。
武临风点燃了香,重新插在刚才那个缝隙里,然后静坐着,等着看这其他部位的血是否会起作用。
如果尚在遗武郡的苏月司看到这个场面肯定会对着武临风大呼败家子,这“彼岸香”可是司天监历经一整年推衍完毕整个周天星辰循环之后,推演之器“星痕”残留在地的磨损粉末制作而成,一年才差不多能有半支的量,两年才能做成一支完整的彼岸香!
可现在武临风一天就点了两根,还都是为了试验!
武临风哪晓得这些,正所谓不知者不心疼。
武林风又开始觉得犯困了,他心底才想着这个血好像也起作用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睡了过去。
又来到了那条大河之上,又是跟个提线木偶般的悬浮在半空中,经历过一次的武临风这下心里稍定,想着和之前那次一样,心里默念着最深和最近。
然后他果然分毫不差的对着河流猛地扎进了水里。
又是白雾朦胧,不过这次好像朦胧的有点夸张,因为白的人头晕眼花,但武临风好歹挺住了,看着那白雾慢慢开始有散去的迹象,他不禁打起了精神,毕竟这次用的可是柳凝霜的“血”,那也就意味着等下出来的画面会是柳凝霜从小到大记忆最深刻的事件和最近感受颇深的事情。
画面逐渐在白雾中慢慢的显现,可是那白雾却不像之前那样会完全消失不见,而是大块大块的挡在武临风眼前,这使得他眼前所视被强行的分割成了好几块。
“这可能就是因为不是心头之血而产生的弊端吧”武临风心里暗自的总结。
而此时,武临风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加速突然变得好快,紧张,局促,还带着让武临风作为一男人觉得万分羞耻的“羞赧”之情,这应该就是柳凝霜当时的内心感受吧,武临风有点甜蜜,因为在体验这个感受的同时,即使被部分白雾挡着,他还是看到了眼前的画面,菜肴丰盛的圆桌,对面坐着一个男人温柔的看着自己,眸带星辰,柔情似水,那是他自己,武临风!
“嗯,永远”那男子开口了,自己这边的心却突然好像就要飞出去,头也开始发晕,脸颊额头甚至连着脖子都觉得滚烫,自己轻盈站起了身,蜻蜓点水般对着那男子轻蹲了身子作揖,然后飞奔而去。
白雾如烟,扯散画面。
武临风重新回到白雾的包围,每次这中间的短暂时间差似乎是给武临风做好准备一般。
不多久,白雾又开始慢慢散去了一些,画面还没出来,但是武临风心里却突然感到羞怒,愤恨,害怕,厌恶,恶心,无奈,以及最底层那么微乎其微几让人体察不出的迷茫和好奇……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直叫武临风都无法描绘自己当下心里的体会!
画面渐渐的有了,可是透过白雾分块的遮挡,整个背景给人的感觉是一片昏黑,突然,武临风发现穿着白色锦裙的两条纤细苗条的玉腿在自己身前,自己似乎是坐着,可是那白色锦裙下的右腿却在缓慢而节奏不规则的似乎是在推踩着什么,可自己的视线却是略微偏向左边。
但可能是因为不是心头血的缘故,武临风从点燃第二支香开始,只能体会到这“梦里”那人心里的感受,却不能感受到四肢的感觉,这也让武临风更加疑惑,恨不能当下自己就能转过头去看看右脚下到底踩着什么。
可是这时却从脚底那传来了一个声色很中性的男声“今晚能得小姐如此,我就是立马死了也不枉此生!”。
武临风头皮炸了!
这柳凝霜是用脚在给男人……???
他突然心里滴血般暴怒,他倒想看看这下面的人到底是谁!
武临风似是不要命般,怒然站起向前。
又是漆黑一片,又是要炸裂般的头疼,似乎是想克制武临风心里的愤怒一般,等那头疼消散,居然也让武临风心里的愤怒变得舒缓了一些。
武临风当下就回忆起刚才看到的!
眼里不禁又涨起了血丝,柳凝霜为何!
他想怀疑,可是他的内心却不许,“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武临风告诉自己,前天夜里才见到那一幕,通过茗露的对话可以推测当时林凝霜肯定还只是自渎而已,那么到今天只是隔了昨夜,那刚才的画面,定是昨夜才发生!
可是自己不是打招呼让柳闻博把那狗洞给填了嘛!
怎么会!
武临风突然抬拳砸桌,自己怎么会相信柳闻博这个败类的?!!!
这次柳闻博没有再犹豫,他跳下来了马车,不管周围过来询问的仆役和侍卫,跑到柳闻博车架前直接掀帘跳了进去。
“三……三姐夫……你……你这是……?”
柳闻博结巴着话还没说完,就被武临风揪住了领口按在的凳几上。
“哎?三……三姐夫……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柳闻博当真是被吓到了,之前才来了那一幕,现在又来!
“说,前晚我让你把狗洞填了,你填了没?!!!”
“填…填了…”。
“再说一次?”
武临风拎起他的脑袋重重的砸在了凳面上。“真…真的填了…”。
“还不说实话是吧!”
武临风听柳闻博还在说谎,当下又把他的头拎起猛地砸了好几下。
“我…我说…没…没填”柳闻博半个脸开始发肿,嘴角也已经开始流血。“还有,你偷看了你三姐和五妹洗澡了是吧?!”
武临风咬牙切齿,凑过头去盯着武临风的双眼说道。
柳闻博听到这句话当下眼神就开始飘忽闪躲“没!…没有!”武临风又把他的头拎了起来,作势就要继续狠狠的砸向凳面。
“别!有!三姐夫!有!有!有!”
柳闻博眯着那边肿胀脸的眼,鼻涕眼泪差不多到处都是,他抬手抓住武临风抓着他领口的手哭喊着。
“以往只道你小子纨绔昏闹,作为三姐夫怎么得也只是睁半只眼闭半只眼,哪晓得你连家里至亲之人也敢心生邪念!!!”
“没…没有!…三姐夫,那次是意外…真的是意外!!!只不过我当时迷了心是真,我当时应该立马离开!”
武临风这时又凑近了他“哦?意外?昨晚你擅自闯进我房里是意外,偷看姐妹洗澡是意外,你发现你三姐的那个“秘密”也是意外,你说,今天你要是死了,会不会也是个意外?”
武临风语气冰冷,森然的寒气从他嘴里冒了出来。
柳闻博害怕了,从心底里感觉到了这位三姐夫给自己的杀意,他当下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抱着武林风的双腿就哭喊着哀求,许是马车里闹的动静大了,上官家护送的家仆和侍卫也撩开了帘子查看发生了何事,当看到柳家二少爷抱着和他同行的那位公子的大腿不住的喊叫,不由的都皱了眉。
武临风一看这么多人看着,虽然心底当真是动了杀机,但是现在却也只好收手。
他弯腰扶起了柳闻博,替他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趁机凑道他耳边说道“你立马写封信回去,叫他们把那狗洞填好,这个事情我不会再提醒你下次!”
柳闻博听了他这句话,当下头点的跟拨浪鼓一般“一定一定一定一定”。
看着柳闻博开始翻找起纸笔来,这里他也不愿意多待,纵身就跳下了马车在边上等着,不一会儿柳闻博就把写好了的信给了上官家的一个侍卫,拜托他将此信快马送到柳府,托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临走前忘记告诉家里了。
武临风这才回到自己马车上,拔出那剩下半根的彼岸香放进盒内。
武临风心里担心,不知道这封信还来不来得及,毕竟今天的夜,也很快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