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隐瞒,便附在她耳边说了几个字,念蕾倏然抬起头,俏脸儿红得要渗血,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念蕾一阵冲动之下,突然抱着我,长长眼睫微微一颤,脸上红彤彤的,眼神炽热,声音温婉轻柔,一字一珠:“相公,你晚一点再走!”
近距离对视之中,她的呼吸温热,带着淡淡的茉莉香,与我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在寂静的闺房中显得格外清晰。
她的眼眸半阖,长睫轻颤,眸中似有千言万语,却又化作一抹不言自喻的激情与冲动。
念蕾的情欲是数女之中最强的,一旦勾出火来很难压住。
看念蕾临帖,总爱将素纱褙子的交领微微敞开一线,露出羊脂玉般的颈项。
晨光漫过她饱满的胸线,在月白抹胸上投下细密汗珠。
那双清澈眸子流转间,总藏着几分与端庄仪态相悖的灵动——像是春日里被细雨打湿的海棠,看似娇怯,内里却蕴着灼人的温度。
最撩人的是她举手投足间不经意流露的风情——研墨时身子微微前倾,胸前的曲线便愈发明显;提笔时衣袖滑落,露出一截藕臂,在宣纸上投下曼妙剪影;偶尔俯身拾起掉落的毛笔,衣襟微敞,春光乍泄,却又在直起身时恰到好处地遮掩,只留下一抹令人遐想的余韵。
隔着轻薄的藕荷色罗衫,我能触到她肌肤下透出的温热。
她仰起脸时,耳畔的珍珠坠子轻轻摇晃,映得颈间那片凝脂般的雪肤泛起月华似的光晕。
几缕青丝从堕马髻里滑落,粘在她沁着薄汗的鬓角,像是工笔仕女图上被水洇开的墨痕。
她的锁骨在衣襟间若隐若现,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恍若玉盏中盛着两汪晃动的琼浆。
我的手掌顺着念蕾后腰的曲线游移,指尖陷进柔软如春绸的肌理。
她的身子忽然绷紧,喉间溢出极轻的呜咽,像是受惊的幼鹿,可转瞬又化作一汪春水,任我揉捏出旖旎的涟漪。
我低头吻向她的唇,她的下巴微微仰起,唇瓣轻启,像是无声的邀请。
她的唇柔软而湿润,带着一丝甜意,仿佛春日里初绽的花瓣。
我的舌尖轻轻探入她的口中,与她的丁香小舌纠缠在一起。
我的舌头在她口中游走,时而轻触她口腔的上颚,时而与她的舌尖交缠,唇齿间津液交融,产生了一种甜腻的粘连。
她的舌头也不甘示弱,轻巧地卷过我的舌面,带着一股细腻的摩擦感,我们的舌尖缠绕在一起,仿佛要将彼此的味道彻底品尝。
她的舌头轻柔地拂过我的上下唇,引导着我们的舌头在口腔中上下翻飞,交换着那一份独特的甜蜜和热度。
当我的唇舌扫过她敏感的齿龈时,她忽然咬住我的下唇,贝齿在唇瓣上碾出细密的痛痒,却又用舌尖细细舔舐那处,仿佛在安抚又似在挑弄。
她胸前的海棠纹抹胸不知何时松了系带,堆雪似的酥胸半露,在剧烈起伏间蹭过我的前襟。
桃红色的乳晕从绫纱边缘透出些许,像是宣纸上晕开的胭脂,随着喘息在烛光下泛着莹润的水色。
我的右手情不自禁地摸向她左边的肉峰,只揉动了稍许,念蕾就软了身子,头靠着我的右肩,双唇再次贴向我。
我的左手搂住她丰满滑腻的臀肉,大把地捏动了一会,又滑向她的后背,轻轻抚过她的脊骨。
她的身子微微一颤,发出一声低低的嘤咛,却并未躲开,反而将身子更紧地贴向我。
她的双腿不知何时已与我的交缠在一起,脚尖轻轻踮起,试图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
突然灵识中微微一动,似被另一个意识支配,我抚摸她肉峰的手竟伸向她的双腿幽谷处,开始缓缓地揉搓隐约可见的肉谷坟起处。
念蕾一声微微的惊叫:“相公……我正想你爱抚这里呢……”
念蕾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身子越来越热,指尖在我的背上轻轻划过,带起一阵酥麻的触感。
我俩的唇刚一分开,我又吻向她的右耳垂。
念蕾如遭电击,丰柔的身子竟然开始战栗起来!
她的足尖不知何时勾住了我的小腿,绣鞋上缀着的银铃发出细碎的清响,罗袜滑落半截,露出羊脂玉般的脚踝,脚背弓起的弧度宛如新月初升。
我们一路从门口纠缠到她的床榻边,她的身子被我轻轻放在床上,却依旧紧紧搂着我的脖子,不肯松开。
我俯身压上去,唇瓣再次复上她的,这一次的吻更加炽热,带着几分贪婪与占有。
我的手掌隔着她的衣衫抚过她的腰肢,指尖在她的肋骨间轻轻划过,又再一次袭上念蕾的乳峰,在她乳晕的周边划着圈子,不时用手指隔着衣服捏动着她的乳头。
“相公,我们俩竟如此心意相连,……”
她的娇蕾被我第一次爱抚,那种异样的麻酸快感不仅与我生理同步,我的心儿也有奇怪同感:像舟儿荡漾在天际,似飞翔而无托举,失风帆若只能徜徉。
念蕾的乳头倏然勃起,那种弹性和韧劲手感,即便是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也能有鲜明的肉感。
也就半柱香功夫,念蕾在一阵阵甜腻畅美的呻吟中,突然抖动了几下,然后美眸清明地看着我:“像是小泄一次!好美!”
我犹豫了一下,不知要不要进一步动作,但念蕾丰柔香滑的身子却紧紧地缠住了了,她的情欲之火开始失控,双颊通红,满脸陶醉,本能地将大腿环着我的腰间,让我下体凸起之处与她的肉谷深处开始挑逗似地蹭来蹭去,不时地微微弓起身子想要逃离,最终却紧紧地抵上我的下体。
我的双手抓着她两团温软滑腻的圣女峰,肆意揉搓着,一只手指已经从她的胸衣间插了进去,开始直接捻弄着因为充血而挺立的嫣红乳蕾。
念蕾几乎毫无反抗能力,明亮的星眸里一片迷离。
我每次都会像是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所支配,身不由已地俯身下去,亲吻念蕾的耳垂和后耳,后颈。
“相公……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巧……你每次的怜爱,都是念蕾想要的……啊……啊……不行了……喔……我要……我要死了……”
鞘翅酸麻的快感一波波卷席着念蕾最后的防线,期间我俩数次对视,心念如一,那种想合为一体的感觉相互倍增。
念蕾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娇腻媚人的呻吟声自唇间溢出,却被我的吻吞没。
她的手掌在我的背上轻轻抓挠,像是想要抓住什么,却又无力抓住。
当我的手指准确地摸到她的阴蒂部位,开始轻轻摩挲,她的身子猛地一颤,眼眸中泛起一层水雾,唇瓣微微张开,像是想要说什么,却被我的吻再次封住。
说不出来多长时间,念蕾的呻吟已经变为浪叫,下面秘处一大片湿润:“相公!快!再快!对!啊!心心相连这么美好,要死了!你玩得念蕾要丢了!”
我已经也有如此感觉,好像两个人的意识完全在一个频道上融合,无论是她的后背,乳峰,亲吻,指戏,几乎都能在她最想要的时候触及得到。
念蕾第一次的泄体,是在全身连接很长时间的震颤、四肢几乎失控的抽搐中达到的!
她整个的亵裤,半解的裙子,着手之处全是香甜媚人的淫汁。
……
最终,我们分开时,她的眼眸中依旧带着几分迷离,唇瓣微微红肿,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
她的手掌轻轻抚过我的脸颊,指尖在我的唇上轻轻划过,带着几分眷恋与不舍。
我低头吻了吻她的指尖,将她搂入怀中,任由她的呼吸与我的心跳交织在一起。
念蕾最后才想起来一个事,说夏小楼让她哥哥夏元来找我,说有点私事。
另外,夏元还让她给我传了个消息:宋雍有一次身带10银铢巨款,在赌场玩了两天一夜,夏小楼早给兄弟们垫了话,见了此厮决不放过。
所以他最后输得一干二净。
“县学同窗之中,我唯一看得上的便是夏小楼,此人将来必成大器!七月份哪一天,我亲眼见到烟儿拿着钱要去买香囊,却被宋雍那厮找借口拿走,夏小楼跟他说了两句话,他就乖乖地把钱还给了烟儿!”
我没想到念蕾这么看好夏小楼。
念蕾突然古怪且凄然地一笑:“烟儿买的香囊,是送给宋雍的,里面还装了摄心冥幻草和曼陀罗粉,想他梦里都念着她。”
我长叹一声,身边还真没有谁能像烟儿拥有这般激热的爱。若苗疆的箭毒木,越是汁液剧毒的植株,越会孕育出艳极的花冠。
我不再幻想烟儿对我还残留几分爱意,岔开话题:“别外面勾三搭四的找些不着调的,京都的男孩子们,未必有通县这边的朴实。”
念蕾羞红了脸,捶了我一拳:“给夏小楼一次两次的也没啥,不过我俩必会把你瞒得死死的!”
“小浪妻,你已经开始故布疑云了!”我冷笑一声,看穿了她险恶的用心。
念蕾俏皮地向我做了个鬼脸:“看你想的,你妻子可老实了!”
我心里有些说不出的不安与烦躁:宋雍哪来的10银铢?谁会借给一个赌徒这么多钱?烟儿是没钱的。
我走的时候给她留下一小包东西,都是八天前我进宫面圣那天皇帝、皇后和慕容嫣送的。
皇帝送了我一些还算拿得出手的玉器,皇后和嫣儿也都分别赠送了一些昂贵的内造首饰和华美服饰。
订婚那天,念蕾终身大事已订,当天先去了几个闺蜜家中宣布这个好消息,然后还去了太学,与她那些念兹在兹的蓝颜们浪声浪气、眉来眼去的,玩到天色将黑看我还没回家,只好一个人回了青云门。
而我则被一个上使带着进了皇宫。
高大宫墙,重重宫阙,古木繁花,亭台楼阁,嶙峋山石,我像一只卑微的蝼蚁一样,被几个太监带着穿行于一个巨大的迷宫之中,一直到了一个叫“景林苑”的二层楼阁之内。
大约是在皇宫的西北角。
在一层大殿之内,有一个巨大的黑漆翘头案上,有一张摊好的极品烟兰宣纸,松烟墨在端州紫石砚里凝成黛色冰片。
东窗下的玫瑰椅铺着簟纹锦垫,北墙整面多宝格错落摆着钧窑玫瑰紫葵花式盆、错金银博山炉。
黄杨木六角宫灯垂下的流苏在穿堂风里轻晃着。
西墙月洞窗下横着张黄花梨四面平式榻。
一个个头不高、五十多岁的老太监走了过来,眼神在我脸上微微转了一圈,带着浅浅的笑意:“李大郎,圣上时有念叨你,今天命你来,就是把你前些天写的一段' 夫人之相与' 的文字再亲手写出来,他极喜爱,皇后娘娘也说,您是李家的麒麟!”
我深施一礼:“绝不敢当,实在愧对!”
站在书案前,烟兰宣纸如霜雪铺陈。
书案本身极为简洁,却不失精致。
案面是用深色的紫檀木雕刻而成,四条案腿略微弯曲,曲线柔美,桌面被磨得光滑如镜,映着殿外檐角疏影。
墨池里沉淀着的是已经研磨好的上乘墨汁,墨香扑鼻,细细的沉淀中带着清冽的气息。
毛笔的笔头是精选的狼毫,笔毛柔韧有力,我笔锋沾墨,轻轻地写下那段不知从哪里背过的、早已烂熟于心的文字,在书写的过程中,感觉一挑一捺都非常如意。
背后悄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隆德皇帝似乎静静地走了进来,站在我的身后。边上的那个老太监跪下来:“恭迎圣上。”
“臣叩见陛下。”锦袍擦过青砖的窸窣声中,我伏身行稽首礼,“起来吧,晋霄。”
隆德皇帝走到书案前,一边看着这段文字,一边点头:“今天借着这个事叫你来,也是一个由头,朕甚想念你,读了你的这段文字,觉得你心思有些过重。”
“不过,皇后可是很喜欢,要你亲手留下墨宝,”他笑吟吟的,“她觉得你很有才情!”
皇帝示意我坐到他身边。书案另一端那个老太监推来填漆矮凳,又有宦官送上白毫银针两展。
“谢陛下隆恩。”我虚悬而坐,脊背仍绷如弓弦。
“起来吧,今天是家人,……是叔侄,不是君臣。我听说慕容家将嫣儿的一些藏书也赠给你了,以偿你救命之恩。你在青云门,最近看得比较多的是九华国的文书档案?对了,你正经学业如何了?”
“臣学业驽钝,经史皆一般,成绩拿不出手。”
我不敢和他正视,垂下眼光,视角只能看到他的胸部。
今天隆德皇帝的着装不似四年前那次家宴那般隆重正式、繁冗华丽,只是一身深墨色的长袍,龙纹刺绣的金线相当细腻,腰间挂着的玉带扣是螭吻含珠。
“四年前见过你,你就那么拘束,抬起头吧,今天没外人。”
那个老太监将要退去之前,他特意还给我介绍了一下,服侍他三十余年的孙大方,掌印太监。以后有急事可直接找他。
诺大的宫殿中就剩下了我和他。
我抬眼看了一下隆德皇帝。
他双眼略显狭长,眉毛浓黑有力,向下微微斜扬,鼻梁挺拔,鼻翼微微展开,眼神和鼻梁的线条交织在一起,透露出一股自信和坚定。
嘴唇薄,下巴有些尖而长。
“喝口茶吧,这是皇后最爱的茶,”他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一会儿朕还有其他安排,且说说你的看书心得吧,朕也看看你有什么长进,别成天在脂粉堆里,天天小儿女情思昏迷,总要自重一些。”
白玉扳指轻敲汝窑盏沿,声音倒蛮动听的。
“圣上教训的是!”我刚要起身磕头,他摆了摆手,未意我坐下。
“臣昧死谨奏:九华国情形疑有不对。九华奉圭臬称臣多年,然最近其国却有卧麟之兆。我朝上下仍习惯以上国御下之道,视九华为番国。近年来,欧伦大陆疠气横流,所产器物渐少,动摇九华商业立国之本,度支日绌,同时又有厉兵秣马之象,有困兽噬主之险,须早做筹划应对。”
番国九华,曾是我大商之领土,人种肤色、文化习俗与新宋毫无二致,是八百年前新宋与大商朝代更替时独立出来,居于宋辽之间的一块肥腴之地,除有越二十万的强兵悍卒猛将,还有武林三神尊之一“造化武者”这个中流砥柱,虽然只有七百万人口,却商业发达,连通西域、欧伦,是新宋和辽国尽力拉拢的对象!
九华国的动态我越看越不放心,礼部宣抚司一些老套陈腐的扎子还是以天朝上国自居,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这个崛起的强番,已经膘肥体壮,现在主人的投喂少了,它饿着肚子,眼露凶光!
“圣上,礼部宣抚司所进札子,尚以天朝抚藩旧例相待,微臣心里着实不安。”
我举了一个例子:前些日子九华国提出将其自产盔甲出口新宋,言称“千环嵌套,坚滑光莹,非劲弩可入,贵国若善价而沽,我国月供千甲”,却被兵部当成奇谭,宣抚司便回复九华使团:“新宋素以仁义为甲胄,岂效蛮夷恃奇技淫巧?尔国既称臣属,当遵《藩邦贡器则例》,所请贩甲之事,宜改以岁贡二十领为额。”
我说:有司应当深入研究,是否真是其度支紧张原因,还是另有试探之意,毕竟以往从无此先例,盔甲是军防重器。
如果是前者,说明九华国已经出现严重的财政问题了。
此外,九华国四大家族中,康氏家族一直是负责军备生产的,这个提议是否背后有康氏家族的影子,其国内政治生态来说是否有变化,都应该有所追踪才是!
隆德皇帝目光凝重,微微颔首:“去岁还好,今年确有不对头的地方。你直接说你的建议吧。对了,你之前和子歆提的一些点子朕已经交有司去做了。对了,庆德王这一两年还离不开她。朕让谈国师给她施了' 并蒂青鸾契' ,是保佑婚姻美满的,但不到婚前不能见面。说吧,九华事,当以何策?”
“臣妄言:对九华,文华风流只能为辅,当以榷场互市为经,钱粮羁縻为纬,臣有些小手段,可使岁入倍增而制其命脉,惟需半年为期,必可固其心思。”
利益捆绑、商业合作方是长远之计,我生怕隆德皇帝没往心里去,又追问了一句:“臣若无告身,可与谁共参此事?”
“无碍,朕许你便宜行事,缓急之间可与子歆书信咨度细商、或与嫣儿当面谋谟计议!”
隆德皇帝沉吟了一下:“你当下便可铺排此事,朕会委你一个小差事,再选一两员勾当公事与你,也怕你不知天高地厚,胡作非为,看着你一点!”
他出神地端详着我,仿佛是在自言自语:“这几年一直想见你,却又怕见到你……将你放在青云门,实是不得已!”
我心里一阵温暖。是家人的感觉。
他摇摇头,没再说下去,微微活动了一下脖颈,似乎有些疲惫,我便问他是否需要我给他按摩一下,他哈哈大笑,有些莫名感慨,深深地看我一眼,抿了一口茶又道:“此茶是皇后甄选,你也喝一口,下次再见她,借这个由头,和她多亲近一下,朕最爱皇后,恨不得为其石榴裙下多招揽几个天下英才,你,当得!”
我看皇帝眼神中有异样光芒,心里扑扑乱跳。皇帝雅好绿意,耽于帷薄,赵浣湘皇后之美艳,天下有名。可她是亲人,又是跨了辈份的……
我再一想世人皆能接受的“通房之好”,自己确实有点拘泥了。
我随手取了面前的茶展品了一口,作回味无穷状:“坊间皆传闻皇后国色天香,若臣能尝到皇后之香津玉液,无论是上面小嘴还是下面小嘴,必比此茶更甘醇馥郁,滑润爽口!”
隆德皇帝惊喜过望,眼神中满是期盼之色:“好!果然是朕……是李家的种!此前还真没有人敢用这样的语气和朕说话!你还真是色胆包天了!我太巴望着这一天了!”
过了一会,他语气更加放松:“听闻,华山派萧默笙已经拥有了刺破空间的能力,元阳上人,当年要了朕的爱侣整整一夜,你说,若是将元阳上人拿下,该怎么消朕心头恶气?”
“必将此獠交给皇后!让她施展各种香艳手段惩治于他!甚至不惜让圣上牺牲颜面来配合,哪怕纲常颠倒,臣在君上,能降服他为我所用,一切都是值得的!”
元阳上人是元阳教重要的依仗之一。我觉得他却是可以争取的对象!
师父跟我聊过数次元阳上人。
此人本姓贾,叫贾得道,曾是一个武林正道人士,在与南越玲珑局的暗战中还立过大功。
但却因为家人被害,急于报仇走了捷径,修炼了一门极为阴毒、极为不齿、且极不令人舒服的武功:“九阴噬元诀”。
修炼此功法,要在每月朔日,寻得一名元阴未泄的处子,以“九阴噬元手”按特定经脉走向采补。
在男女经例七比一的世界中,女子的元红对她一生幸福至关重要,他刚开始做蒙面采花大盗,屡屡得手,后来丧心病狂地去采丐帮帮主洪三指未婚妻林欢儿的元红,林欢儿也故意让他得了手,气急败坏的洪三指狂追他一百多里,终于识破了他的真容,从此贾得道便成为武林正道人人得而杀之的淫贼,无路可逃之下,索性就投了元阳教。
元阳上人修炼的内功最强悍之处在于“噬元漩涡”——与对手交手时,每过一招便会在对方体内种下一道“噬元印记”。
印记数量越多,吸噬内力越强,呈几何倍数增长。
此功在修炼过程中,最大隐患就是每采补一女,体内便会积攒一丝阴毒之外。
如果不用世间昂贵的“九阳还魂丹”来克制体内阴毒,每逢月圆之夜,浑身如坠冰窖,经脉中似有万蚁啃噬。
元阳教有钱,可以给他源源不断地提供这个“九阳还魂丹”。
元阳上人现在已经把“九阴噬元诀”练到第九重了,可以不用采元红了,但遗留下一个小小的副作用:“九阴噬元诀”修炼至第三重后,会在修炼者大脑中产生“太阴蚀脑”现象:
他的性格发生异变!
习惯性说谎,对他人善意产生病态怀疑,对别人隐私异常好奇,喜欢编织复杂谎言取乐!
他每采补一女,说谎倾向加重一分。
到现在,他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每天都活在自己谎言的迷宫之中,几失生趣!
师父说:坏人都不和他打交道!
师父和我说起这个怪病的时候,我脑子里当即浮出一套莫名奇妙的理论:多巴胺分泌异常,每次成功说谎都会刺激多巴胺大量释放,形成病态的正反馈循环。
我之所以觉得可以收服他,是因为我有他想要的东西!
原来纯天然的“九阳还魂丹”一颗就要9 金铢。
配方是百年的天山雪莲、九钱离火精魄加上一滴昆仑寒玉髓。
我后来用雪青铜做了一个很小的反应炉,在300度的高温下将纯阳素(CH3O13.Yáng)与铁叶枫树汁(SiO7.Ψ5)熔融成赤金色流体,然后用螺旋式冷凝铅塔,使流体经历九次相变,自己试了一下,杂念清除率63% ,阴毒中和率比九阳还魂丹强多了!
此外,它居然还有“去贤者模式”的这个副作用,这可是超乎我想象的!
我一共做了700 多颗(其中有50多颗半成品因为突破海森堡测不准原理没法子用了),整个成本才100 多文钱。
我给了师父一些,去除杂念的效果令师父异常满意,问我是从哪里弄来的,我只告诉他是我家里存的。
至于他的习惯性撒谎,非常简单,七十二贤者自问自答式的心理干预疗法,每天跟自己唠上两个时辰的嗑,重塑自我认知体系,一个月时间就可治愈!
“陛下,我师父跟我说过一句话,元阳上人,其情可恕,其罪可饶,其人生厌!不过臣有些小手段,确能帮他竖立' 习惯性撒谎' 可治愈的信心,令他重归正常幸福的人生!”
隆德皇帝哈哈大笑:“他当时闯入浣湘的卧室,我之所以没有动用终极杀着,一是觉得这人怪可怜的!二是当时浣湘也没有太抗拒!”
我心里恍然:武林排行榜上那些武者之外,大内还有卧虎藏龙。
“你刚才说的甚至不惜让朕牺牲颜面来配合,哪怕纲常颠倒,臣在君上,这提议甚慰朕怀,之前浣湘总怕我丢了天家尊严,推三阻四的,你将来与她燕婉之好之后,再好好合议一下,给朕出几个难题!”
“臣若在床帷之内冒犯了皇后,甚至逼着皇后身不由已地说一些大逆不道的话,还请陛下恕罪!”
皇帝也是人,他要谈情趣时,臣子要配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