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善业

神尘挟着岁荣拜问相邻佛门想要留宿一晚,皆被僧多庙小的由头拒了,无非是看神尘一个年轻英俊的和尚带着一个昏死的美貌少年,如今流年动乱,小地小庙不敢招惹事端,神尘不好表明身份,免得徒增琐碎交际耽搁赶路时间,只得作罢。

自寻了一处破庙,又把岁荣捆到柱子上,便生起了火,摸出怀里的馕饼来烤。

岁荣蜷缩在柱脚,生生被夜里寒风冻醒,听到篝火噼啪作响,知道自己没有聋,算是松了口气。

抬眼所见,只一尊巨大石佛盘坐在面门,篝火影绰跳晃,夜色中,映照得那佛像面容骤明骤暗,似笑似嗔,一时分不清是佛是魔。

忽然一个黑影来到岁荣身侧,岁荣心头一紧,见是神尘。

神尘冷冷瞥了他一眼,岁荣被他眼神一盯,直若被一支冰棱捅了一刀,心中又骇又栗:“白鹿庄与南少林交好百年……”

和尚不想听他这些废话,掐着他喉咙将他提了起来,开门见山逼问道:“洛书藏于何处?”

他们搜遍白鹿庄上下都寻不得洛书,既然河图在飞流馆寻到,世上唯一知道洛书下落的,只能是百岁荣。

洛书?

岁荣脑袋之中一瞬间飞闪过千百个念头,他自然不知道什么洛书,不过,既然这和尚费这些周折来捉自己,想来洛书对他十分重要,若开口说不知,信不信则两说,更怕这狠毒和尚对自己不利。

“知道,也不知道。”

神尘竖起二指就要点他穴道,岁荣吓得往后一缩:“你吓我我该忘了!”

“你莫要耗光本座耐信,你应知本座手段。”

岁荣当然见识过他的手段,单玉琯那等闻名天下的剑客都被他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若他喂自己什么奇怪的药,可如何是好。

“我娘当时念了几句诗给我,我只解开第一首谜题,其余几首还来不及解答。”

“何诗?”

岁荣也不诈他,一五一十与他说了个仔细,这样的情况下,若还要与这和尚抖机灵,莫过于寻死,他见识过历刃川的算计,再不敢小看任何人。

神尘蹙眉,盯着岁荣一阵打量,他不是不信,只想不到这小子如此痛快。

“我全说与你听了,左右我是悟不出其他了,现下只想寻个暖和的地方睡一觉,头疼得紧,你若不信便一掌将我痛快打死,也免得我继续遭罪。”

和尚双眼眯起,两指一挥,解了岁荣身上的麻绳,看样子是信了。

岁荣坐在地上,揉着浑身淤青,和尚将他提到火堆旁,岁荣现下老实得紧,乖巧得像只兔子,生怕惹和尚记起先前的羞辱。

神尘蹙眉,拨弄着火堆,问道:“既然紫陌对应‘地山谦院’,其余几首不是正对应其他几院?”

“我起先也与大师想得一样,后来翻遍其余三院,一无所获,地山谦院还有线索可依,其余三院却无半点指引。”

“你再将红尘那诗念与我听听?”

“修成金骨炼归真,洞锁遗踪不计春。野草谩随青岭秀,闲花长对白云新。风摇翠筱敲寒玉,水激丹砂走素鳞。自是神仙多变异,肯教踪迹掩红尘。”

神尘百思不得其解,突然岁荣一声惊呼。

“我想到了!”

“怎解?”

二人围着火堆烤火,这认真思索模样哪里像仇家,分明像两个赶考的考生。

“我先前在五老峰上,遇到了一个男人,他说是我娘仆从,让我唤他太极。”神尘点头道:“是孟章神君。”

岁荣又说:“那就对了,我在五老峰上所遇所见,与诗中场景皆有对应!我凭借紫陌为线索寻到了天乙,那太极对应的,当是红尘无疑……只是,怪哉,我娘如何能知晓后面发生的事?”

河图洛书可算寰宇,卜算预测更不在话下,听岁荣有此疑惑,反佐证了他所言非虚。

“五老峰……”神尘眯着眼睛,眼中精光流转,“孟章神君身上可有纹身?”

“没有。”岁荣摇了摇头,“但他有只剑匣,我想线索应当在他剑匣之中,不过分别得匆忙,我并未见过剑匣里边。”

神尘所有所思,岁荣一拍脑门直骂自己蠢笨,反问和尚道:“你先前所说四灵神将什么的,仔细与我说说,还有我娘…呸,泰山府君的事。”

神尘长身而立,双手负于身后,望着佛像,沉声说道:“始皇帝为求长生,差徐福出海寻访仙山的故事,想必你听说过。”

“听说过,怎么?那徐福不是个骗子?”

“徐福不是骗子,他是当时阴阳家的领袖,手中持有河图洛书可算寰宇,天地逆旅,白驹过隙,宇宙奥妙,皆在二图之中。”

“那……始皇帝还是死了,徐福还是逃了……”

神尘摇了摇头,续道:“始皇帝凭河图洛书寻到了长生不老药,但他没有吃下,而是搜罗来了天下所有阴阳家的方士,与不老药一起藏进了地宫,此后,再无阴阳家,却有了鸿蒙正道,那便是中原传说中的鸿蒙宗。”

“传闻鸿蒙宗在七宝山上名为玄都玉京的地方,掌教号大罗天,左右护法号南北二斗,分持河图与洛书,二斗之下还有三清天,四梵天,九耀星,及三界二十八天,高手之多,阶级之严,算做一国也不为过。”

“大罗天与南北二斗踪迹无处可寻,三清天却各有洞府可依,其中玉清境清微天占了普陀山珞珈洞为道场,便称自己为慈航大士。上清境禹余天占了九莲山南少林为道场,称自己为灵宝大法师。太清境大赤天占了泰山府邸,称自己为泰山府君。”

岁荣一时迷惑了,后脑勺胀痛不已:“不对啊,我娘年纪再如何大,亦不过四十二三,如何做得了那么多事?”

“就如你白鹿庄的临月阁主一般,只是个称号,谁做了泰山府君,谁便是太清境大赤天。历代泰山府君皆由南斗选任,传洛书作为信物,历代慈航大士皆由北斗选任,传河图作为信物。”

“灵宝大法师辖欲界六天,慈航大士辖色界十八天,泰山府君辖无色界四天,这无色界四天便以四灵为名,分号陵光、孟章、执明、监兵。”

“原本三清天之间实力本不分伯仲,然而泰山府君一系的玄天一气道却能世代积累传承,故而与其余两人实力相差越来越远,你娘更是靠着玄天一气道夺了慈航大士的河图。”

岁荣本就头疼难受,听神尘滔滔不绝说这许多事,只如听夫子上课,眼皮越来越重,最后竟是躺在地上扯起了呼。

神尘好容易有个听众听他说这些,正在兴头上,忽闻一阵呼噜声,气得几次抬手想要将那蠢货打死,最终只盘腿在那火堆旁重重一坐,烤好的馕啃了半张就没了胃口。

夜里倏然下起了雨,起先还是细细簌簌,而后便是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倾盆大雨浇得破庙摇摇欲坠。

篝火被狂风激得如同风中残烛,摇曳欲灭。

“爹……娘……”

“历……川……我想……回家……”

“好冷……娘……”

少年的呓语让和尚心烦意乱,再无心打坐,岁荣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嘴唇发白,额头上已渗出细密的汗,神尘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是发烧了。

好像……

这场景好像二十年前与惠业和尚初见那番……

哐嚓一声惊雷,神尘心中一凛,回过神来,双掌合十,闭目念诵起来。

“南无、喝罗怛那、哆罗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罗耶……南无、那罗谨墀。醯利摩诃、皤哆沙咩……”

少年的梦话停了。

“……悉陀喻艺,室皤罗耶,娑婆诃。那罗谨墀,娑婆诃。摩罗那罗,娑婆诃。悉罗僧、阿穆佉耶,娑婆诃。娑婆摩诃、阿悉陀夜,娑婆诃。者吉罗、阿悉陀夜,娑婆诃……”

岁荣睁开眼,愣愣地看着篝火。

“……南无阿唎耶。婆𠰷吉帝,烁皤罗夜,娑婆诃。唵,悉殿都,漫多罗,跋陀耶,娑婆诃。”

“……谢谢。”岁荣看着神尘。

念珠停,神尘睁开眼,垂眸只看手心:“你内伤很多,全靠体内真气顶着,明早带你去镇上抓药。”

“大师,你再念一遍。”

神尘抬眸,看了他一眼:“你听得懂?”

岁荣摇摇头:“听不懂,但不用听懂。”

神尘眉头微皱,不说话,也不念经了。

“你们这些和尚,张口闭口的阿弥陀佛,不也是音译么?”

阿弥陀佛的确是无量寿佛的音译,许多佛门弟子念了一辈子也不清楚自己念的是什么,这个小子却是知道。

神尘看着他:“你且说说为何。”

岁荣捶着后脑勺,头又开始痛了起来:“释迦牟尼当年有个愚笨的弟子,名叫朱利槃特,世尊无论说什么他都不知道什么意思只会傻笑,世尊便让他为众弟子擦鞋,朱利槃特没有抱怨,每天坐在门口为大家擦鞋,然而,朱利槃特却是世尊门下第一个顿悟得道的弟子,世尊问他为何开悟,他却只是傻笑着回答‘虽然世尊的话我听不懂表面的意思,但我依旧认真在听,音韵中也有力量,我是如此顿悟的’。”

“这些故事,又是何人与你说的。”

“一个叫‘慧业’的和尚。”

神尘深深看了他一眼,轻声道:“他不是和尚,只有持戒精严,有修有证,道德高尚,堪为楷模,领众修行的人,才配称和尚,慧业并不秉行守戒,算不得和尚。”

岁荣看着他,嘲讽道:“好像大师你也算不得和尚。”

神尘没有反驳:“慧业是本座的老师。”

“你老师?我以为你是观真大师的徒弟……”

“观真大师是我师父,而本座的老师,只有慧业。”

岁荣不解其中区别,也没有追问,只点头道:“难怪你身上有他影子,我幼时被贼人所害性命旦夕,父亲寻来观真大师为我疗伤,那时夜夜梦魇,都是惠业大师念‘静心咒’与我听才得消解。”

“你倒有些佛缘,与本座出家,修正心性,方成正道。”神尘重新闭上双目。

“出家?谁要出家?”岁荣懒躺在地,按着太阳穴,“你好歹身为住持,未免太小气了些,当时打赌,你是同意了的,现又来刁难我。”

不提还好,一提这事,神尘便周身燥热,羞得浑身刺痒:“不如我们再赌一合,你赢了,本座便放你走,我赢了,你便随本座出家。”

岁荣不解这和尚怎么就非要自己出家不可?

南少林招不到和尚了不曾?

“好哇……若是比武,你便一掌打我脑门上,我现下疼得厉害,正不想要这脑子了。”

“谁要跟你比武!”神尘额角青筋直跳,“内容由你来定就是!”神尘怕他又出诡计,思索一番,又补充道:“命题只能是你我二人,且不能涉及正义伦理,规则法纪,更不能是淫秽放浪之事。”

岁荣翻了个白眼:“我怎么就淫秽放浪违背法纪了?”

“哼,你心知肚明。”

岁荣不与他争辩,免得这和尚恼羞成怒直接用强。

和尚催道:“你若想不到命题,便由本座来出题。”

岁荣看了眼破庙中那似笑非笑的佛像,忽然想起赢曜到时在望舒台上对他的质问。“我们不过彼此彼此罢了。”

“你与那么多男人行过房,你却要我对你一心一意,你真的懂爱吗百岁荣?你真正爱过谁?姜灿?毕再遇?还是你那个新来的小厮?”

……

岁荣翻过身,端详着神尘英俊的脸,笑道:“大师,我们赌爱如何?”和尚皱起眉头,沉声问道:“爱?怎么个赌法?”

“我们之间,谁先明白什么是爱,便是谁赢。”

“荒谬。”

岁荣笑道:“我记得初见你时,我便问过你这个问题,既然你不知,我又不懂,便没有比这个更公平的赌注。”

“换一个。”

“怎的?是违背法纪还是淫乱?范围也只你我二人,也不妨碍旁人,你若不赌便是认输,那我可走了。”

神尘一把将他按住:“一言为定。”

岁荣闭上眼睛,灿然一笑,顺着和尚的胳膊往他怀里钻:“这次你可得记得,是你自己要与我赌的,输了可不能再记恨我……”

神尘赶紧推他,手上却没使大力气。

岁荣搂着他的腰,耍赖道:“大师在我心中与这庙里佛像无二,佛像手心尚可做鸟儿的巢穴栖息,大师怀里容我栖居一晚罢,实在冷得很……大师再念‘静心咒’与我听,你练佛性我躲雨,不是双全的法子么……”

神尘呼出一口浊气,闭上双目,双掌合十于胸前,算是默许了。

暴雨哗哗灌入,篝火所处的高台被困成一座孤岛,岁荣蜷缩在他盘腿上,一如孩提时,蜷缩在自己怀里避雨的小猫。

是劫……还是缘……

神尘念诵着“静心咒”心绪却无法宁静,索性不再念了,取下袈裟盖在岁荣身上,又按着他的脑门,缓缓渡去真气。

少年的身子温暖纤软,肌肤相触如锦缎丝滑,真正是软玉温相抱满怀,离魂到天外,从来只有人敬他怕他,这样扑在自己怀里的,除了那只小猫,也仅岁荣一个。

……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琛儿乖……你躺一会儿,娘陪完秦大官人就带你去治病……”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琛儿……啊……琛儿……娘好舒坦……做女人好舒坦……”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

“琛儿!琛儿!娘错了!!不要杀娘!娘错了!啊!!!”

“……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

闪电骤明,岁荣的睡脸似朝他笑起,是惠业俯在他身下,急促的呼喊。“狗杂种!用力些!对!用你的大棒槌狠狠捣弄老子的阳心!”

“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噗!”

神尘一口心血喷出,千万血点喷在岁荣白皙皮肤上,犹如雪地里长出了数枝腊梅。……

岁荣打了个喷嚏,终于醒转,天地间一夜换上了银装,破庙落满了巴掌厚的新雪,亮得晃眼。

摸了摸额头,高烧已煺,昨夜那般钝痛已荡然无存,他回头去看和尚,仍是那副闭眼打坐的模样,眉毛、头顶堆着雪,嘴角还挂着乌红的冰棱,和尚怀中的余温不知是自己的还是他的。

和尚周身僵如一尊冰雕,岁荣心中一紧,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没死。“大师?”岁荣试探着唤了唤,对方也没个应答。

腰上顶了根硬物,岁荣摸了摸,是和尚晨勃了。

岁荣翻下高台,伸了个懒腰,捧了新雪往脸上搓了搓,霎时神清气爽。

“大师?您再坐会儿?我先走喽?”岁荣不知和尚怎了,试探一句,仍无答复,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拔腿就跑。

出得破庙一瞧,又退了回去。

和尚为了防止他逃跑,特意寻了这么个破庙,破庙建在一块怪石之上,周遭都是绝壁,现又落了雪,窥不见绝壁深浅,更是逃无可逃。

岁荣抱着双臂站在神尘跟前等了半天,对方仍是一动不动,他又生不来火,渐渐没了耐心。

“神尘大师?”

“喂!秃驴!你还要装死到什么时候?”

“死秃驴死秃驴!我要冻死了!”

“好哇,跟我装死是吧?”

岁荣与他面对面坐在他盘着的腿上,朝他脸上吹气。

和尚眼皮动了动,英气的剑眉微微皱了起来,岁荣冷笑,果然是在装死。

“这样俊的一张脸,偏偏做了和尚,实在可惜。”岁荣托腮,手肘杵在和尚胸口端详着。

岁荣平生见过美男子不少,神尘英俊可排上前三。

清冷贵气的赢曜,温润如玉的毕再遇,质朴野性的南策,浓颜邪魅的厉天行,粗犷不羁的姜灿,苍劲阳刚的历刃川,他本不愿意将男人的俊美与花来类比,然而神尘的俊美,除了荷花,再寻不到更准确的形容。

气质冷冽似天山顶落下的清泉,眉眼浓艳似打向盛夏夜空的铁花,既妖冶又端庄,如果世间真有佛陀,当生成这般,远胜世间一切色相。

“大师还不理我,就别怪我不客气喽。”少年砸吧着嘴,扯开了和尚的衣襟。

霎时一对蜜色大馒头蹦入眼帘,看得人心头咯噔一声,满口生津,尤其那两颗棕色乳粒,裸露在寒风中,已硬得像枚石子儿。

神尘身材岁荣此前见识过,与他这副面孔极其不搭,绝不是一般武人的精瘦,而是健美。

岁荣将他剥得精光,蹲在旁边仔细欣赏,只见和尚眉头皱得更紧,两片厚实的胸脯起伏着,稍一用力,就可见得大馒头从中间横断成两半,当真稀奇。

“大师好壮的身子,可是为我特意练的?”

岁荣两爪毫不客气地按在那对健硕的胸肉上,摸上去的一瞬间,好似有电流走遍周身,那手感相当扎实,硬且韧,却又十分弹软。

神尘还不反抗,岁荣便更加放肆地一顿抓揉,感受丝滑的肌肉纤维在掌心滑动,充盈着指缝,就像在摸獐子的短毛。

岁荣胯下几乎瞬间就硬了,光和尚这对雄壮奶子,他都能玩上一整天。

和尚呼吸越来越重,对玩心正起的少年来说,无异于一种鼓励,更激起了岁荣的好胜心。

“嘻嘻,你最好永远装死,这天下第一的奶子揉起来,着实不错,你这乳头颜色这么深,想必平时没少玩它,不知吸不吸得出奶水。”

神尘发出沉闷地喉音,似在反抗,又似在回应,却依旧一动不动那股。

岁荣含住一颗吮舔,牙齿轻咬,舌尖点拨着他的乳尖,另一手轻点着另一边的乳粒,将它按进坚硬的胸肉中,又见它弹出来,反复几次,乳晕都似大了一圈。

男人的乳头又咸又腥,却别有一番性感,不知黄龙真人有没有能让雄乳喷奶的功夫,真想看这端庄持重的壮和尚一边喷奶一边露出羞愤难当的表情。

和尚的乳头被他玩得又红又肿,坠在厚实的胸肉上,像颗赤红的提子,再随意弹拨几下,和尚健壮的身子也会跟着收紧战栗,一阵阵的起鸡皮疙瘩,疲软的下身也跟着顶了起来。

“大师很喜欢嘛,既如此,那便让大师更爽快些,权当昨晚给我供暖的回报。”岁荣押着和尚转了个身,用一截棍子顶着他的后腰,让他由坐姿变成了跪姿。

只见冰天雪地之中,一个健硕赤裸的和尚,两臂撑着脚踝,高高挺起的阳根指着面前的佛像,佛像嘴角含笑,眼神低垂,似乎十分满意他的供品。

神尘不知是羞愧还是兴奋,周身微微颤抖着,胸腹绷紧起伏着,粗长的肉茎斜指在半空中颤巍巍地抖动着。

岁荣跪在他身后,胸口紧贴着和尚宽厚的背肌,双手自他腋下穿过,揪扯着他的乳粒,似在朝佛像展示。

少年的下巴搭在和尚绷紧的肩窝,看着他锋利的下颌线绷成了贝壳状,似忍耐到了极点。

“神尘大师真好看,这样雄健的身子,这样俊美的脸,天下第一当供天下欣赏才是,下次纵横榜,我就这样将你架在擂台上,当着天下英雄的面揉你这对又骚又大的奶子如何,将你揉得精汁乱飞,你说好不好啊?”

神尘方正的肌肉大胸被岁荣玩得通红,上面布满了津液与纵横交错的青红指痕,和尚紧闭着双眼,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难以面对自己如此屈辱的姿态。

岁荣十指在和尚周身肌肉抓出道道爪痕,就像是在给猎物做上标记,神尘的身子相当健硕,甚至不输姜灿,体脂还极低,皮都扯不起来,简直匪夷所思。

白鹿庄好吃好喝供养着,姜灿有此体魄还说得过去,少林寺又是如何养出这么雄健的身体的?

更像是刻意练来展示欣赏的一般。

神尘的阳物十分特别,别人都是阳物比肤色更深,神尘的阳根却更浅,岁荣两手合握才能握住,薄薄的皮裹着硬挺的茎身,构造肉眼可见,两根两指多宽的肌肉棱夹着鼓胀胀的尿管朝粉嫩的大蘑菇头汇拢,与绷紧的胸肌无异,硬得掰都掰不动。

和尚的阳物粗硕不逊姜灿,却并不笔直,而是弯刀一般向上翘起,看上去反而更加雄健有力。

“大师,你好硬啊,你快睁开眼看看,你的大阳具在我的小手里,流了好多水。”神尘腮帮子绷得咯咯作响,连呼吸都在抖,一口气要哼个四五次才能吐尽。

岁荣玩得周身燥热,愈发肆无忌惮,全然忘了这和尚有多么狠戾可怕,就像一个小孩儿发现了一头被缚的猛虎,没有恐惧,全是好奇与欣喜。

少年白皙的小手刚好可以抓住和尚膨胀硕大的蘑菇头,虚握着它,用掌心摩擦它的铃口,尤其指纹搓过他尿眼口的嫩肉,便可见肌肉滚起一阵肉浪,坚硬的肉棒子不自主地在他掌心抽弹。

岁荣撬开他紧闭的嘴,两指夹着他的舌头扯了出来,和尚满口津液因情动而变得浓稠,顺着唇角淌满了胸腹。

“若世间有留存影像的宝贝就好了,真想将大师这副淫浪的骚样子留存下来日日欣赏。”

话刚说完,岁荣右手掌心一烫,泊泊白花花的浓浆喷了出来。

神尘羞愤已极,浑身都在痉挛。

“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和尚泄精,着实有趣,大师多喷一些。”岁荣把着神尘粗硕的茎秆对准佛像,握着那杆正在喷精的巨龙快速滑动着,道道白练射得更凶,浇在佛像掌中的雪上,登时蒸起白汽。

神尘胸口剧烈起伏,只以为终于熬过了羞耻地狱,却不想才刚刚开始。

岁荣将他上身按倒,整个身子跪俯在地,胸口贴着地板壮臀高高抬起,刚刚泄过的肉根半硬着被岁荣从两腿间往后掰,沾了些种汁涂在他阳穴上,食指便很顺畅地捅了进去,神尘的阳穴抗拒地夹紧,反裹着岁荣的手指十分温暖。

“哟?大师很主动嘛,死死夹着我的手指不放。”岁荣啪啪拍打着神尘南瓜般丰硕的肉臀,竟是将他又打兴奋了。

胀硬的肉根猛地一跳,岁荣握持不住,啪地打在和尚坚实的腹肌上。

岁荣勾着邪笑,反复将它掰折又松手,淫汁随着啪啪声甩满了神尘通红的俊脸。

“大师这肉根肿得这样厉害,看来是奶还没有挤干净。”

岁荣将他那第三条腿反拽至身后,这样的姿势既羞耻又难受,命根子被反折的痛感饶是天下第一也无法抵抗,更不说刚刚泄过的龙头现下敏感无比,岁荣轻轻扭动就能让他浑身战栗,那滋味又辣又痒,简直欲罢不能。

岁荣最爱欣赏对方高潮时的脸,尤其越强大的男人,越是性感,手里正玩得兴起,雪地里突然耸起一个鼓包,岁荣吓了一跳摔下高台,双手仍紧紧拽着神尘的肉根当作“救命稻草”,奈何肉根太滑如何也抓握不住,反倒是和尚狗趴在地,突然被这狠狠一拽,又喷射了出来。

雪包扑簌着抖开,现出一个挺着巨龙的赤裸巨汉,不是历刃川还能是谁。

岁荣一见熟人,欣喜地朝他扑去,历刃川爽朗笑着,伸出粗臂将他接住。

“你这小子,倒是到了哪里都不会吃亏,害我白白担心你,却不想你正玩得痛快。”

“我也不知他是怎么了,一动也不动。”

历刃川搂着岁荣跳上高台,神尘这姿势好似正在迎接他的到来,历刃川也毫不客气,大脚踩在和尚光头上,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眼看和尚壮臀被岁荣拍打得不像样子,更是哈哈大笑起来。

“你别光笑,他是怎的了?”

“走火入魔罢了,你体内不光有玄天一气道,更有五个老怪物的内力无法消解,他渡真气与你,难免受到反噬,怪只怪他太过自负,低估了五怪的心魔。”

“这便是走火入魔?”起先天乙走火入魔也不曾像他这般无法动弹。

“否则你当我为何要学那妖道的真我心法?修为越高,心魔越强。”历刃川说着,边把和尚扶得跪起,更握着自己半硬的肉根在和尚脸上摔打。

“神尘大师,黄泉路上可莫怪厉某算计你,是你非要将这小子抢走的。”岁荣心中一沉,本以为一路上与历刃川已算是患难与共互换过真心了,却不想,仍在历刃川算计之中。

神尘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恶狠狠地瞪着历刃川。

历刃川勾着邪笑,岔开双腿,一股澄黄尿柱冒着热气淋在和尚光头之上,神尘哪里受过如此奇耻大辱,再撑不住与心魔角力,右臂一胀,金刚掌纵劈而出,历刃川早有防备,使天罡地煞掌与他对掌。

汹涌气浪将积雪尽数荡开,历刃川往后滑退了三步,神尘竟是被震飞了出去,后背将柱子生生撞断,顷刻间破庙轰然垮塌。

历刃川将岁荣护在怀里,朗声大笑,右脚一踢,将神尘从一堆瓦砾中踢了出来。

和尚口吐鲜血,浑身不受控制地抽搐着,那双眼睛却仍狠戾地瞪着他们。

“先破五老峰,又败神尘,你这小子身上着实太多惊喜。”历刃川右掌运劲想就此结果了他,岁荣却猛地将他拦住。

“他现下武功都废了,不如饶他一命。”

历刃川扬起浓眉上下打量他:“饶了他?你可知纵虎归山的后果?日后若是他寻着了机会,放不放过你我可是难说。”

“我昨晚高烧不退,若不是他渡我真气替我治疗,也不会走火入魔,我岂能恩将仇报?”岁荣这话不假,却只有一半缘由,历刃川城府太深,更不能放任他一家独大,左右历刃川信不过自己,绝不能把宝都押在他一个人身上,神尘活着,好歹是个制衡。

“哼,妇人之仁。”

岁荣按着历刃川的手臂,忙道:“不如你教他真我心法,再用玉鼎功将他控制住,有他在身边,你还怕什么黄龙老道?”

历刃川的大手握着岁荣的小脸将他下巴勾起,一脸深不可测的邪笑:“百岁荣,我可曾与你说过?莫要以为自己很聪明,更不要企图算计老子。”

岁荣眼神一凛,迎着狼王危险的目光,道:“历刃川,你亦没有选择。”

“什么?”历刃川笑意渐深。

岁荣两掌聚气,摆开架势:“我白鹿庄从来不会受人摆布。”

历刃川抱着双臂,好笑道:“你想跟我打?”

岁荣眼神一厉,身形一矮,两掌间滚起阵阵白烟。

“小子你!”

历刃川脚下一错,刚猛掌风擦面而过,击得身后拉出长长一条沟壑。“你来真的?”

岁荣不答,又出一掌,历刃川不敢小觑,左腿后蹬迎着气浪双掌齐上,咚地一声,激起滚滚雪浪,断崖都往下沉了几寸。

“你任督二脉通了?”历刃川两臂发麻,心中大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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