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阋神

净明那一掌势大力沉,旁观者看其架势无不心中一紧,那招“罗汉破钟”可断金石,地藏院弟子是见识过他用这招生生拍死一头水牛的,若是这掌打在活人身上……简直不敢想象。

岁荣却不躲,眼见那重掌就要打中,岁荣身影一闪,肉眼几乎不可捕捉的灵动诡异,电光火石间,净明打空无法撤力,岁荣携他衣袖轻轻一送,百八十斤的肥硕大山被他丢到了墙根上,生生砸缺一截院墙。

满场噤声,面面相觑,纷纷闻讯对方看清没有。

四院八堂的首座们亦然,齐齐望向神意,神意微眯双目,喃喃道:“沾衣十八跌……”

“哇呀!”净明气极,从地上爬起,门牙被撞断半截,啐出一口血沫再扑而来。

岁荣身影再闪,迅如鬼魅,塌腰顶肩将其手腕托住,两手扯住他衣襟一拽,足下同出蹬他脚踝。

猪头下手狠毒,力量使了十成十,被这样一绊,打人不着反被自己的力道带着扑倒。

然,猪头嚣张却有底气,眼中闪过错愕,双掌猛拍地面,后腿就势反踢岁荣面门。

岁荣身子微仰,两手兜住他后踢重腿朝后小跳化解。

猪头身子粗笨肥硕,却十分灵活,身子折了个反弓寻常人该被锁死无法动弹了,他凭自己力大,生生单腿撑起全身重量,脚下一蹬凌空而起使出“蹲星伏虎”,空中双掌互推又使“攀星拿月”。

岁荣不使内力,只躲闪不停,净明的大力金刚掌使得风生水起,什么“达摩拂袖”、“迦叶劈空”,一式接一式,目不暇接。

在场众人见状当知高低,心中纷纷嗤笑,慧业却了然,小太岁一身本事皆为道家真传,稍一还击必然现出破绽,神尘与他相伴五年却丝毫没传过他武功。

净明看他不敌,升起杀心,使“海底捞沙”擒住岁荣衣襟,身子肉弹一般跃起,两手捉住岁荣双肩使“金刚摔碑”就要将对方狠狠贯入地里。

围观众人赶紧别过头去不忍直视,这样摔下还不砸个稀烂?

岁荣就地一滚,两腿上绞,顺着净明的贯地铁拳拾臂而缠,水蛇一般就势骑上了对方肩膀。

猪头臂力未卸,肩上一沉,眼前忽然一黑,被岁荣骑在肩头捂住了双眼,下意识便反掌来打蒙住自己双眼的手。

岁荣后仰落地,净明打来双掌却打在了自己面门,登时眼冒金星踉跄倒地,蹬腿两下没了动静。

平日里跟着猪头欺辱过岁荣的弟子们纷纷缩着身子往人群后躲,虽不知那小子使了什么功夫,但见其对战从容,傻子也能分出个高低厉害。

神意取过红绒布上的念珠托在掌心:“执此念珠,你便是我少林寺正式弟子,从今往后,需得修身养性,一心向佛,不可再如此乖张跋扈……”

四院八堂虽有忿意,但这小子文武皆过,也无话可说。

住持托着念珠站着,岁荣背着双手却不去接。

神意眉头微扬,气氛尴尬至极,但偏偏小太岁的字典里没有“见好就收”,什么狗屁正式弟子,什么狗屁禅武大会,他从始至终,只想要为自己出气,为憋屈了五年的神尘出气而已。

“这竖子!好生无礼!莫以为过了个武试就天下无敌!”暴脾气慧能果然上当,用力一掌将案几拍得粉碎。

岁荣伸了个懒腰,周身关节啪啪脆响,显然一副还没活动筋骨的欠收拾模样。

“猪头武功稀松平常,少林寺入门的门槛也太低了些,不如各位首座与我练练?”这话犹如利剑,又如炸雷,直白地将风光绝顶的南少林颜面捅了个对穿。

满场弟子听闻此话皆忘了呼吸,他这是何意?

他一个人,要对战四院八堂所有人?

神意眯眼不语,慧能气急反笑:“哈,你想跟首座请教?你还没这资格!”岁荣微笑,转而脸上一沉,狠道:“非也,不是请教,而是教训。”若不是戒律院默认或者授意,饶使神尘不再是住持,也断不会有人敢那样折辱他。

慧能闻言,周身一涨,浑身衣衫炸得粉碎,现出一身铜铸铁打的金刚之躯,他鼻中喷出两道滚烫白汽,咬牙切齿道:“好得很!老衲就看你如何教训!”

慧能刚摆出架势,却见少年身影闪成一道绿影,手作剑指,直戳自己双目。慧能面带不屑,不出招反击,只想靠自己强横外功来招架。

神意看出岁荣招数诡异,正欲出声提醒慧能切莫大意,就见岁荣两指避开慧能双目,直点慧能乳中穴。

“无相拈花指……”

慧能无伤,正欲出声讥讽,乳首传来一阵瘙痒,又烫又麻让人忍不住想挠,悄一运功,发现厉害,真气凡穿过上身大穴就会被扯入乳中,他当即不敢再试,厚硕的胸肌若是涨得跟个哺乳的妇人,再当着这四院八堂的弟子来个当场喷奶……那画面简直……

“哇呀!你这无耻淫贼!竟用这等下流招式!老衲万容不得你!看拳!”铁拳不留余力,携风声直贯岁荣单薄身影,沾上岁荣僧衣却似打在了布袋之上没有实感,下一刻,只见岁荣身影犹如竹叶青攀挂大树,整个身子缠在了慧能身上,两腿反剪锁住慧能脖颈,分出两爪扶住慧能两腰,照着肾器所在狠狠掐住。

“哇……”那瞬间剧痛痛得慧能直想呕吐,当即半跪在地。

“名门正派”哪里见过这等市井打法,既不光彩又不体面,出手阴狠下作为人不齿,却又暗自庆幸方才自己没有受激上头,与这小子这样难堪的缠斗在一起,赢了也是输了。

慧能暴喝一声,再顾不得其他,真身真气滚起,把身上的狗皮膏药震开。

岁荣避无可避,慧能身为戒律堂首座,其实力当只在神尘之下,被那刚猛真气一冲,岁荣翻滚在地,踉跄不稳,当即吐出一口鲜血,目光却得逞了一般,阴狠笑着看向慧能。

慧能腰侧剧痛虽消,胸前却鼓涨如球,那股令人羞耻的肿胀感让他不敢站直,伛偻着身子使揭谛功来擒岁荣,岁荣一抹唇角,使玉带功与他相斗,竟也不落下乘。

岁荣身形频闪,如同山间灵猴,轻盈跃起,直取慧能下盘。

慧能嘴角微扬,不退反进,一式‘罗汉伏虎’,双拳携风雷之势砸向虚空。

小和尚足尖点地,身形诡谲一转,恰如清风绕树,轻松避开这雷霆一击,同时袖中抖出一串念珠,如灵蛇出洞,直击慧能手腕。

慧能哼声一笑,不避不让,硬生生以肉掌接下念珠攻势,念珠撞上铁掌,瞬间炸成白面扬粉扑了慧能一脸。

慧能屏息掩面,势欺身而上,展开少林绝学‘大韦陀杵’,拳风如墙,威势惊人,欲以力压人,将岁荣的灵动空间尽数封死。

岁荣面临此等狂澜,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体内内力流转,身形陡然加速,如同影子般在怒目周身游走,拳脚皆精准落在慧能的攻击间隙,虽力道不及,慧能却忌惮他又使什么下作手段,一时攻防两难,二人战得难解难分。

地藏院首座神空目光紧盯场中相斗二人,侧着身子故意朝身边神智道:“罗汉堂是想趁观真大师不在夺权呐,连堂中一个小沙弥都会本寺七十二绝技。”

神智勾着奸笑,毫无帮忙的意思:“用道家内力强催的少林七十二绝技,有意思……”

慧能武功虽在岁荣之上,但岁荣轻巧敏捷轻易奈何不得他,交手第一招又着了他的道,十数合之后隐患渐渐显现,他周身燥热非常,头脑也开始变得浑滞,健硕的金刚之躯大汗淋漓,散发出不自然的潮红,凡是拳脚摩擦剐蹭之处,必烧起一阵欲挠不得又舒爽无比的奇痒。

如此继续,慧能动作越来越慢,直至岁荣欺近翻身骑于他脖间,双掌朝他双耳齐拍。

嗡的一声,大和尚,双目翻白,唇角松动流出一股口涎顺着胸腹的沟壑淌了一身,噗通一下,直挺挺地跪在地上,直把达摩院的地砖都磕出两个坑来。

岁荣骑着他好像猴儿骑着一头水牛,俯身将大和尚厚实胸肉上的黑豆拈住,狠狠一扭,大和尚意识全无宛若痴呆,闷哼一声,裤裆立马顶起一棍,全凭本能在空气中挺身磨蹭。

见一向暴虐威严的慧能如此淫态,众僧齐把头颅低下,口念“阿弥陀佛”。

岁荣好笑,自慧能身上翻下,朝他摊开手,掌心残存的药膏令他当场发狂,饿狗一般伸出舌头舔舐起岁荣掌心,岁荣嫌他唾液恶心,兜心给了他一脚,踹野狗般将这百十斤的健硕汉子踹开,慧能就地一滚,顾不得狼狈,手足并用地又往岁荣这处爬来,岁荣不给他舔手心,他便追在岁荣身后叩首乞求。

这副痴呆淫态,无不冲击震颤在场每一个出家人的心防。

“邪魔外道!少林岂能容你!给本座将他拿下!”神意还未开口,神智倒是率先发难。

般若院的弟子你看我我看你,只好硬着头皮上前一步,手持戒棍却又不敢动手。

岁荣一脚蹬住慧能猛凑过来的面门,吹了一记口哨,十数道金灿灿的身影翻过院墙,横绝在岁荣身前并肩而立,形成一道铜浇铁铸的男墙。

见得十八铜人,四院八堂的首座们皆惊得站起如临大敌,这小僧究竟是何来历,连从不出华严洞的十八铜人也号令得动。

“四十年前,南少林梵渡大师救了一个游方和尚,予他吃喝,替他治伤,那游方和尚却伺机偷袭梵渡大师,摇身一变以观真为名,窃取了少林寺千秋佛果……”

岁荣声音轻飘飘懒洋洋,却无比清晰真切,十八铜人让出一缺肃穆半跪,灰衣小僧步出缺口,随意坐在铜人大腿上,朝这满堂僧众续道:“可笑四院八堂奉贼为尊,供其幕后垂帘蚕食少林,灵宝大法师乃鸿蒙宗三清,驱使你们一帮和尚鞍前马后,端是讽刺好笑。”

神意双掌合十,上前一步:“观真大师早入佛门,九莲山亦在尊师执掌下发扬光大,少林的选择与白鹿庄无关。”

岁荣轻笑道:“我代表不了白鹿庄,你也代表不了南少林,本就不是与你们商量来的,若有不服者,皆可上前一步试试十八铜人的手段。”

本以为四院八堂身居佛门高位,如何畏惧都要做个表率,现下却都一言不发,毫无气节,只等神意表态。

神意双目微敛,一身衣袍无风自鼓,惊人内力自他周身喷薄而出,直卷得众僧东倒西歪站立不稳。

原本貌不惊人的傀儡住持忽然睁眼,眼中精光流转,似换了个人:“灵宝法师麾下,欲界六天之太明玉完天,请指教!”

岁荣随手拍了拍铜人挺起的硕大胸肌:“少林的蛀虫由你们少林自己拔除吧。”铜人得令,本半跪身行忽而弹射而起跃入空中,只见得一道金色流星发出耀目光芒从天而降直击神意,如流星坠地倏然间撞在一起,冲击荡起一圈飞灰卷向四方,有功夫不济者被当场卷出了院子。

岁荣轻咳,扇开飞灰,连忙去看战局……

好狠……

他本想着两人实力相当,该斗得有来有回才是,却看铜人身体绷直,以倒立之姿压着神意,神意半截身子如木楔子一般被钉入了地板之中,抵挡双臂举起现出不自然的弯折,显然已经断了……

岁荣震惊,回头去看慧业,慧业面带微笑,彷佛早有所料。

铜人小臂一涨,打算了结对方,却被岁荣喊住,铜人撤力,潇洒翻身,稳稳落在岁荣身旁,颔首合掌,稳如一尊塑像。

岁荣长立场中,环顾问道:“罗汉堂欲复兴少林,满堂可还有人不服?”满堂哑然,落针可闻,如岁荣先前所言,本就不是与他们商量的,弱者从来没有选择权。

神空忽而双手合十盘腿坐下,颔首合眼,口念“阿弥陀佛”,地藏院的其他弟子紧随其后,纷纷盘腿坐下,有人领头,达摩院中陆续臣服,唯场中大坑里,神意还口吐鲜血不自然地杵着。

岁荣呼出一口浊气,瞥了一眼仍在地上蠕动乱蹭的慧能,朝铜人道:“将这淫狗拴在达摩院做条看门狗吧,未免旁人不知,还是将他‘戒律院首座’的名号刻个牌挂在他脖子上。”

众僧敢怒不敢言,这般羞辱不止羞辱慧能一个,这副淫态拴在达摩院,无异于扇佛祖耳光……

慧业站起,遮天蔽日:“住持神意为鸿蒙宗细作,现罢黜住持一职,九莲山由监寺神空代理,罗汉堂代表南少林参加铸剑大会,即日启程。”

满堂齐应“谨遵法旨”,九莲山远空飘来乌云,眼看是要变天了。

次日,岁荣起了大早,他还是习惯住在与神尘相伴五年的溪边小屋。

临行前,他把门窗掩好,将神尘没来得及送他的那串念珠拆成了两份串好,一串自己戴在手上,一串放在神尘房间的床头。

法澄迟迟等不着他,便来催,却见溪边蹲着一个小和尚正在洗头。“怪了,想做和尚时你不剃发,现要出去了反舍得了。”

岁荣用袖子擦了擦新鲜剃好的光头,头顶发凉,好不自在:“代表南少林参加铸剑大会,总不能太突兀……走吧。”

法澄点点头,领着俏和尚七绕八拐出了寺门,一路领到了江边,江上停泊着一艘小船,慧业盘腿坐在江边打坐,那艘船竟还没有慧业大……

“这是?不走陆路?”

慧业见他来了,剥去周身衣衫,跃入江中,江水竟只到他大腿根,沉甸甸的雄物坠在胯间,在江水中半泡半悬。

慧业将手腕粗细的绳索一头系着船头一头往腰上缠了两圈,道:“走陆路需半月,有我这纤夫拉着,走水路只需七日,小子快上船。”

岁荣纵入船中,心道甚好,陆路颠簸,走水陆正好可以补觉。

慧业迈开大脚,逆着江流在水中如履平地,溅起的水花冲在他金刚石般坚硬的肌肉上如撞上礁石,这激流相冲的力道何止千钧,端得是他这样一条天赋异禀的巨汉才有这逆水行舟的本事。

小船转入山峡,夹涌而来的料峭山壁隐去了九莲山,岁荣仰躺在船板上,两掌枕着后脑,天上蓝天白云流转,风光未改,却恍若隔世。

“师公,你带我去铸剑大会,九莲山无人压阵,不怕四院八堂又反了?”慧业太过高大,水流声又吵杂,于是岁荣拽了拽拴船的缰绳又喊了一遍。

慧业定身,嘿嘿一笑:“十八铜人奉你为主,有他们坐镇,四院八堂反不了。”

岁荣眉头一挑,觉得蹊跷:“他们这样厉害?那师公为何不亲自收服他们?”

“连灵宝老儿也无法办到的事……你高看了杂家,却小看了自己。”

“何意?”

慧业道:“十八铜人虽在少林,只守华严洞,不听令于任何人,他们才是少林寺真正的廷柱,十八铜人在一天,少林寺就存在一天。”

“嘶……灵宝大法师都无法控制他们……为何我?我也没做什么……”岁荣心中一抖,看来送自己去罗汉堂,罗汉堂又送自己去华严洞,根本就是他们计划好的……神尘和慧业,心中皆有默契。

“你小子练成了天魅体还不自知,你白鹿庄的元灵真焏,泰山府君的玄天一气道,再加上神尘的玉壁神通,佛家,道家,阴阳家的至阴功法皆汇于你一人,你自是世间一切至刚至阳的克星。”

天魅体……他分明没有感受到身体有何不同……

但是这种被人利用的滋味,实在憋闷!

亏得自己还如此担心神尘,他早该想到,神尘去见慧业,就是为了逼灵宝大法师动手,他们心中早有计划,慧业才如此老神在在……难怪当时对战慧能,自己赢得如此顺利……

岁荣挑眉,嘴角勾起招牌邪笑:“那师公的功法是否至刚至阳?”慧业嘿嘿一笑,不答话,用绳索将阳锋缠了两圈,又把绳索另一头丢到船上:“你若唤我不应,便拉扯绳索。”

岁荣眼珠一转,扯了扯绳索,道:“饶使走水路,师公这样也实在招摇,不如岁荣替师公打扮打扮?”

慧业把阳根往船头一搁,小船晃了两晃:“来吧,你小子早惦记杂家这身肉了,给你耍就是。”

岁荣嘿嘿一笑,从船舱里翻出一个麻袋,抖落抖落,戳了两个眼儿,兜头套在慧业头上:“身子是藏不住了,光头和戒疤总要藏住……师公,你太高了,我够不着,借你这大行货垫垫脚……”

小光头装模做样地把麻袋往肌肉巨人头上套,两只脚毫不客气地踩在巨人搁在船舷上的巨龙上,左手揪住巨人肌肉雄乳上的黑葡萄稳住身形,磨磨蹭蹭怎也套不上,倒是将那黑葡萄越扯越长,脚下那条雄根也撑胀了起来。

慧业双眸渐暗,似包着团火,鼻腔里哼出滚烫的热气,却佝偻着身子配合着。

慧业这肉胀的身子与神尘不同,神尘周身是线条深陷,似岸边精挑细选的卵石一块块镶嵌上去的,完美精致没有一丝脂肪。

而慧业这身肌肉鼓胀饱满,又复上一层牛皮般的皮肉,虽也块块分明,棱角却圆润,似刚蒸好的大馒头,弹软又扎实,一把抓下充盈满手,十分耐玩。

“嘿,船舱里居然还有笔墨,真是稀奇。”岁荣端来砚台放在慧业龙头处。

慧业呼吸一窒,猜到他要作甚,只强装镇定,如常解释道:“这船平日用来运货,过关总要备……呃……你……”

岁荣反身骑坐在慧业茎杆上,那巨龙微有昂扬之势已与他腿一般粗细,若是情动完全胀起那还得了,不过这惊世巨物,用是用不了了,耍还是能尽兴的。

小和尚伸出殷弘小舌舔舔了龙头,那阵刺痒激得肌肉金刚浑身一颤,鸡皮疙瘩自脚底板爬到了脑门心。

“好重的雄腥,师公要勤洗才是。”

“我……呃……”慧业刚要说自己天天再洗,就见岁荣拿起那支大号的狼毫笔在自己铃口处画圈,细毛微硬,刺得软肉辣痒难耐。

岁荣勾着邪笑,还故意询问对方:“师公,我刺进去喽,借你点男胶使使。”慧业还疑何谓男胶,狼毫毛笔的笔头就捅进了他的铃口之中,那瞬间鲜活的刺激让他尾椎一麻,膝弯狂颤,两只大手赶紧反剪身后死死扣住自己的臀瓣,如此姿势反将巨龙送得更深,龙头跳了两跳,竟完全胀硬,笔挺一大根,差点把岁荣翘翻。

岁荣丰臀坐在茎秆之上前后滑动,狼毫笔捣在巨根之中抽拉搅动,好似一把软锯在锯慧业龙根里的嫩肉,饶是再精赤铁打的身子也遭不住这样的刺激。

“小子……小子,停下,别整……别整了……杂家这身子要给你……整坏了……”岁荣抽出毛笔带出一丝透明的前液,继而两手环掐茎身,压住一推,一股亮晶晶的雄汁挤了出来,顺着一翘一翘的紫红黑龙滴进了砚台之中。

小和尚手执墨条拌着新鲜男汁专心磨墨,肌肉金刚正是兴起,对方却停了,连忙求道:“好徒孙,咋不接着耍了?”

岁荣勾着嘴角,头也不抬继续研磨:“师公不是让我别整了?说是要整坏了。”

“你……”慧业一急,这欲拒还迎的磨人模样,更刺得自己心根儿酥痒:“师公瞎说的,你瞧师公这雄胀身子,刀劈斧砍也伤不得,如何能被整坏……师公是太舒服了,好徒孙儿再接着耍,师公这浑身的疙瘩肉都归你使。”

岁荣眼皮一抬,说不尽的促狭魅态,笑嗔道:“一下这样一下那样,师公都把我搞糊涂了。”

“这……我……”慧业哪里遭过这样磨人的,习惯了用强,偏偏对这小子又使不得强,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师公这行货这样沉,你看,比我腿还粗长些,耍着可累,岁荣力小手酸,实在耍不动了。”

“……好好,不劳烦乖徒孙,师公自己来,但是,得……”

“如何?”岁荣撑肘托腮,明知故问。

“但是乖徒孙儿得看着杂家……”

“哦?”岁荣眼珠一转,笑问道:“师公是想让我看着你自渎?”慧业呼吸一窒,重重答道:“是……”

“哦~我明白了,原来身为四梵天这样顶级高手的慧业大师,堂堂罗汉堂首座,要以现在这般赤身裸体,绷紧雄肉的公狗模样,让我这个衣着齐整的小和尚,舒舒服服坐着看你不知羞耻地发情啊?”

“!!!”

这话分明羞辱至极,传到慧业耳里无疑于最烈的春药,盘古开天头一遭听得这等撩拨,好似一记惊雷自头顶钻入脊髓,四肢百骸既酸又麻,什么羞耻尊严统统被炸成了碎片,浑身肌肉不受控制地抽动着,连张嘴说话也做不到,一股热流汇集在膀胱已不得不发。

巨人老树般盘满青筋的双腿跪在湍急的江流中,捉起自己城门杵一般的阳根搓弄着,双目似喷出火来,直勾勾地盯着岁荣精致的小脸儿,阳根被他搓得噗噗直响,铃口在岁荣面前一拳不住地舒张,那股雄臭热气就在面前,岁荣伸出舌头就能舔到肌肉金刚铃口悬出的晶莹前汁。

八块墙砖般的腹肌深深塌进腹腔,似要把空气全都挤出体外,一对浑厚方正的巨胸沁满汗液,明晃晃,油光光地随着手臂急速的动作而牵丝收缩着,巨人脖颈胸膛滚烫发红,目光之中满是情欲之火,真是赏心悦目,这发情的肌肉雄兽真是一番独特的美景,既淫乱又阳刚。

岁荣用毛笔蘸满男汁混合的墨汁,前液浓稠的胶质让这墨又腥又稠,他一脚踩在慧业龙根之上,对方连忙松开双手,将胸脯挺到岁荣面前。

岁荣左手捉住那颗胀得高高耸起的乳柱两指来回碾磨,右手执笔在那对饱满鼓胀的厚实胸肌写上“白鹿庄之犬”。

“师公,低头看看,对你的新身份可还满意?”

岁荣周深蒸出徐徐内力,不可察觉,然而,这天魅体的厉害慧业终于感同身受,难怪十八铜人不可自拔,这融入血液之中的麻痒,恐这天下男儿皆无法抵挡。

慧业双目翻白,口涎不住地流,显然已爽到了极致,哪里能细看写的什么,这过程就已淫贱得不能细想,只满口胡乱答着满意。

“求你……求你……”

“求我什么?”

“让我出来……求你,使劲耍我……让我出来……”

岁荣两手,一边一个捉着肌肉巨汉的乳尖碾拨着,欣赏着他胸肌上撑起的字迹,只微笑不说话。

慧业知道对方是要自己自辱,现下只要能爽,他也顾不得其他,脖颈青筋暴起,大喊道:“淫犬求亲爹使劲耍咱,让贱畜泄精!!”

“使劲?如何使劲?这样?”岁荣掐住慧业乳尖扯住,整个身子跃起,重重跺在慧业已胀得乌紫的雄根之上。

“哇呀!!!舒坦!再来!使劲!!!狠狠地踩!!亲爹把贱儿子的狗屌跺烂!!”这金刚不坏之躯如此淫贱,倒激起了岁荣施虐的瘾来,他干脆仰头咬住对方胸脯激凸的乳柱,照着那颗搁在船板上脚盆般大小的雄卵踢去。

慧业周身的敏感点由刺麻变成了钝痛,精关再封不住,卵丸一沉,阳锋一麻,一串稠白的精链窜出,抛起两丈还高,一注接一注没有停顿,好不壮观。

舒坦……

这可太舒坦了……

慧业这辈子没有射得如此尽兴过,磨盘般的大手握着雄根,要把尿管里残存的精膏挤出来,岁荣却不干了。

“赶路要紧,路上总有机会再耍……伸过来。”

岁荣将绳索做了个绳圈,慧业撒手,将自己仍坚硬笔挺的攻城杵递了过去,让亲爹给自己栓了牵在手里。

这还不算,岁荣又将麻绳分出两股,将肌肉金刚激凸而立的乳柱也缠紧牵住,这下巨人的三个敏感点都被自己控制住,这才让他重新挺着巨龙拉船启程。

……

宽阔的官道两侧满是要进城赶集的农人,他们或背木柴或背农货,皆老实规矩地走在官道两边泥泞难行的窄道上,饶使官道空着,泥腿子也是轻易不敢踩上去的。

轰隆隆,官道之上传来响动,农人看也不看,净都就地跪伏,无比整齐。

八匹大宛战马拉着一个巨大的铁笼,铁笼由靛蓝油布罩着,时不时从里面传来阵阵钝打和呻吟。

“娘……笼子里面是锁着大虫吗?”

随行的护卫瞥了一眼人群,农妇赶紧把儿子嘴捂住,按着他脑袋往土里杵。

马车不急不徐驶向梧州城,忽而一骑快马追上马车,翻身下来一个斥候,踉跄了几步钻入铁笼之中。

铁笼之中又是别样一番洞天,汗味儿,雄腥,全闷在里头,铁笼中央一个浑身肌肉的壮汉手脚大字形锁在笼子里,粗硕的铁臂不断勾举着磨盘大小的石锁,二头肌如球般坟起,上头缠着青筋,其中爆发力肉眼可见。

姜灿锻炼着身体,滚圆的粗臂上还挂着两个小太监不断帮他舔着汗水,锻钢般精实的肌理随着运动全身滚动,他身前一个小太监抱着膝盖仰躺着,臀部垫着软枕将他后穴垫起,方便姜灿那杆廷丈般粗长的肉棍捣入。

“说。”姜灿瞥了一眼跪在面前斥候。

斥候浑身一凛,回过神来,低头抱拳道:“报,报告指挥使大人!全真派,云翎宫、神剑山庄、龙虎山正一派、大理无量剑……皆到了天工门,白……白鹿庄的赢曜,也到了……”

姜灿浓眉紧拧,下身狠狠一挺,一阵皮肉崩裂的刺耳声响令人胆战心惊,小太监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喊,随后浑身颓软,被身边候着的侍从拖走,继而,又一个小太监光裸着身子,学着先前那人抱膝躺下,身下还垫着先前那人的血,小太监浑身抖如筛糠,咬着下唇显得忐忑已极。

“九莲山,南少林呢?可有踪迹?”

斥候后背发凉,声音都在发颤:“先,先前发现过……踪迹,只是……只是那两丈高的肌肉金刚实在……实在移动太快,弟兄们脚程不济……跟……丢了……”

姜灿久久不语,马车中只有叮呤哐啷铁链碰撞的响声,这位指挥使大人喜怒无常,杀人狠辣,斥候浑身发毛,暗想自己凶多吉少,却忽然传来姜灿爽朗大笑,粗臂一胀将铁索绷断,大手将身下小太监按住,血淋淋的硬直枪杆没有预兆地连根捅入。

“滚出去,南少林不必跟了,都去守着赢曜。”

“遵命!”

姜灿活动了一下脖颈,勃起的巨龙抽顶了两下,怀中又没了动静,那小太监张着嘴,浑身僵直,显然又是不多活了。

“怎停了?继续打!用力!”

姜灿张开的鬼背遮蔽两个侍卫的身影,听得指挥使命令,两人一激灵,蘸满盐水的马鞭一左一右刷刷抽在那扇宽广的背脊之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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