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生死一剑

“小姐,他们来了!”

燕京驿馆外,眼尖的月影瞧着一辆气派的马车呼喊起来,恭候了许久的星辰伴着苏语凝从容走出,正迎上邀约前来踏青的萧瑜一行。

“苏小姐久候了,”萧瑜走下轿来,刚要上前去扶佳人,可苏语凝却只是轻轻一鞠,在月影星辰的护持下上了萧瑜身后的那辆马车。

车帘掀起,苏语凝微微一愕,饶是她早有预料,可这车轿里的春光美色也着实让她为之叹服。

车轿之中坐着两位女子,一个是她幼时有过几面之缘的岳家小姐,如今的太子妃岳青烟,而另一位,则是二皇子萧瑜如今的皇妃吕氏,虽说二皇子还未封王就藩,可这位吕氏如今在宫里也算风光,想来天子是不会为他再纳新人了。

萧瑜自那日回宫后便对这位有着“天下第一”名头的绝色女子念念不忘,只道是寻到了一位真心动他的女子,听她说起想在京中游玩,当即便在宫中加紧联络,总算求来了这次的出行。

太子萧琅也因国事繁忙未能前来,一想到此行能带着三位绝色女子踏青郊游,萧瑜自是有些得意忘形,倒是忘了驿馆外人多眼杂,见苏语凝径直上车,这才有所感应,非但不恼,反而对这沉稳有度的女子更为喜欢,当下也不坐车轿,寻了匹好马领在众女车轿跟前,好让这位苏小姐掀开车帘时能瞧见自己。

但苏语凝哪会去理他这小心思,她虽不是男子,但也对车轿中这两位女子颇为欣赏,尤其是现在坐在她对座的这位皇妃吕氏。

岳青烟坐在二人中间,如今也颇有长姐风范,先是与苏语凝寒暄了几句儿时旧事,待得马车驶动,忽而便挑起话题道:“听说,妹妹拒了陛下的赐婚?”

说到此处时,岳青烟不由得朝吕倾墨望了一眼,说起来她自是钟意这门婚事,那日在平山小县时她自觉有负于吕松,本想着为吕松与苦儿撮合一二,却不成想那丫头竟是不见了踪影,如今这位苏家小姐才貌出众,若他二人能成,自然也算一门好姻缘。

苏语凝轻笑道:“姐姐言重了,陛下心怀天下,于小妹也不过是随口一提,当不得真,何况,小妹也不敢有拂圣意,一切且等吕将军凯旋之时再做定夺吧,说不准那时,吕将军再立奇功,便瞧不上小妹这等商贾之女了。”

说到这时,一贯缄默的吕倾墨却是难得开口:“苏家妹妹说得哪里话,我那弟弟虽不成器,但绝不是趋炎附势之人,若妹妹真有心,他……哎……他是个命苦之人……”

吕倾墨说着便低下头来,似乎是忆起往事不胜唏嘘,一时间便不再言语。

可苏语凝却是有些不依不饶:“哦,要说起来,姐姐自小与吕将军分离,对他还能如此了解?”

“我……”苏语凝这一句无疑戳中心窝,吕倾墨自然更为语塞。

“据我所知,吕将军少时与吕家不睦,愤而离家,十年之后却又凭着战功重建吕家,倒也算是光耀门楣……”

“我又听说,吕家蒙冤,全家男丁尽遭屠戮,他却安然北上投军,虽是立下赫赫战功,不过论及骨肉亲情,怕是有些让人寒心……”

苏语凝言辞激烈,显然对吕松了解甚多,即便是岳青烟与吕倾墨这两位与吕松熟识之人一时间也都不好辩驳,吕倾墨微微抿唇,面上虽有波澜却并不知该如何开口,还是岳青烟替她解了围:“妹妹这话说得不对,他少时性情未定,或有不当之举,但也并无过错,何况他于逆境之中勤学苦练,才得有今日之功……”

“姐姐教训得是。”苏语凝语声忽而放缓许多,脸上也露出几分轻快笑容:“妹妹我在这背后说道人家终归不对,今日是我等姐妹出来玩的,便不说他了。”

二女虽还心有芥蒂,可苏语凝这等明艳女子一旦展露笑颜,即便是女子也不由得心下动容,自然也不好过多追究。

苏语凝与岳青烟本为世交,二女便又聊了一段南北两地的风俗人情,见吕倾墨依旧靠在车窗蹙着眉头,苏语凝忽而话锋一转,朝着吕倾墨问道:“吕家姐姐今日怎地这般消沉,小妹可是听闻过吕家姐姐的御前三策,即便是当朝宰辅都赞不绝口,令小妹向往已久,莫不是还在怪小妹适才的糊涂话,若果真如此,小妹这便给你赔个不是。”

吕倾墨的眉头皱得更紧,她略微侧目,瞧着苏语凝那张明媚的笑脸,眼神中不禁多了几分提防之色:“妹妹过誉了。”

仅只一言,再无多话。

苏语凝眉目一转,还待再说,却被车帘外的一声叫唤打断:“苏小姐、大嫂,剑鞘山到啦!”

几女有序下车,前有萧瑜带着家仆探寻山路,后有岳吕二女唤着婢女整点行装,苏语凝与月影星辰倒真成了贵客一般走在中间,趁着身后几位贵人还未近前,星辰悄声问道:“小姐今日怎地如此多话?”

苏语凝嘴角翘起,心中思绪却依旧未有答案,只是抬起一只凝脂皓腕敲星辰的额头,娇笑道:“怎么,还管起我来啦?”

星辰嘟了嘟嘴,也不好和小姐争辩什么,倒是一旁的月影插了句:“小姐,莫非是觉得……”话才说一半,身后便又传来萧瑜的呼声:“苏小姐,前边的路况我已问清楚了,咱们先沿着这条山路走,约莫三里路就能到山腰,那便是当年琴枫剑神悟道的地方,到时咱们……”

说到此处时,苏语凝忽而星眸—转,却是悄然挪到月影身侧位置,轻声耳语了几句,这才顺着萧瑜的话语应道:“萧公子有心了。”

这时身后几女也已跟了上来,几人同行上山,顺着四处可见的宜人景色一路畅游,苏语凝妙语连珠,不仅哄得萧瑜心花怒放,更是将二女逗得喜笑颜开,不到须臾功夫便将先前因吕松争论之事忘却无踪。

过不多时,几人便已行至这剑鞘山的山腰处,几人目光所及,正是当年烟波楼琴枫剑神悟道时一剑破山所遗留的残景,但见那山腰峰峦处断成两截,每一面都是光洁如洗棱角分明,果真是利刃划过一般让人叹服。

尤其是那断面之上隐隐透出的几分寒意,即便在场众人大多不会武功,却也能领略到当日剑神悟道的神通剑意。

“浮云不共此山齐,山霭苍苍剑影迷!”

苏语凝兴致一起,竟是随口吟出两句诗来,可她诗只半阙,却久不见下文,反而是眉眼一挑,望着不远处凝神观山的吕倾墨言笑道:“吕姐姐,小妹先行献丑,倒想听听姐姐的诗才,姐姐莫要见怪。”

吕倾墨倒也并未见怪,她略微沉吟,顺着这剑鞘残垣一路远眺,徜徉间终是开口:“剑气一开三万里,尽看天下庸人熙!”

“好!”

吕倾墨下阙一出,萧瑜顿时拍掌叫好,实际早在苏语凝半阙之前他已做好了附和准备,也不管吕倾墨言之为何,他只道这是苏家小姐与自己的“贱内”合作之词,萧瑜心中暗道:既是能合作一诗,日后岂非不能合作一室?

当下欣喜之情溢于言表,自是要对这听不懂的诗句大家赞誉。

然而在场之人却并未如他那般不学无术,岳青烟微微颔首,显然是被她这弟媳妇的才情所摄,自嫁入王府来,吕倾墨一向谨小慎微,若非当日传出她有御前三策之说,她还真以为这才女”之名是夸大其词,但即便如此,吕倾墨也鲜少吟诗作对,今日想来是被苏语凝逼得紧了,这才有所表露。

相较于岳青烟的欣赏,始作俑者却又是另一番心境:“且看天下庸人熙……且看天下庸人熙……你既有如此才情,为何却甘做这纨绔子弟中的一抹红粉,你视天下之人为庸,那你,又有何与众不同?”

思绪飘散时,异变突生,正是那残垣断鞘间忽而升出一道白烟,众人诧异之际不由纷纷上前,却见那白烟缥缈之中,一道白衣身影缓缓飘出,虽是白烟朦胧难以分辨,但那与青烟缥缈之感,足以让人联想到这崇山之名。

“剑神!剑神显灵了!”

先是路途一道的熟客发出感叹,紧接着一路随行的侍从口口相传,到最后竟是引得山腰众人一溜烟的跪倒在地,纷纷朝着这“剑神显灵”的神迹俯首朝拜起来。

“这……”而身处最前头的萧瑜却是有些发愣,今日邀约来这剑鞘山本也只是为了博佳人一笑,心中实则对那琴枫烟波楼—系并无敬意,更何况他如今贵为皇子,又怎肯轻易跪拜,当下板起脸喝道:“何方妖孽,敢在此装神弄鬼?”

萧瑜话音倒也不无道理,这剑鞘山成名已久,从未出现过剑神显灵之事,偏偏今日叫他撞上,难免有故弄玄虚之嫌,当即便要叫身后武士去探查一二,可他话音才落,那白眼之中竟是忽而飞柄七目长剑,剑锋凛冽直取萧瑜正前……

萧瑜哪经过这等阵仗,慌不择路之下整个人向后一倾,直落得个驴打滚的狼狈场面,好在那七柄长剑来势有缓,竟是在他摔落跟前相继坠落,只听得“吡吡”几声,长剑入土,却正将萧瑜团团围住。

“剑神饶命!剑神饶命!”萧瑜此刻哪还敢有半点不信,翻身起时再不敢大放厥词,竟是直接跪倒连连告饶,而见他跪倒,宫中带来的侍从女婢也相继俯身,甚至连岳青烟与吕倾墨也互视了一眼,朝着这显灵”神迹躬身行礼。

“剑神显灵,自是要助我大明铲除奸佞,诛灭反贼,天佑我朝,幸哉!”

苏语凝眉目一闪,只一言便将萧瑜适才的尴尬之举化解,而萧瑜闻言亦是双眼一亮,连声附和道:“说得是,说得是,此为我朝之神迹,是吉兆,是祥瑞!”

“快,快回宫,我要禀明父皇,将这一神迹告知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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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州王府,地牢。

四道精铁环绕,两道枷锁缠身,谁能想到,搅扰了宁州府数月之久的剑无暇已然被摆弄成了一副任人鱼肉的姿势。

自那日被摩尼教主重创之后,宁王萧度便迫不及待叫人为她医治伤情,而后又叫来府中女官为其灌输淫水汤药,加之以鞭挞调教,誓要将这冰冷剑女变成自己身边一条忠犬性奴。

可一连两三日过去,这剑无暇竟是犹如木偶一般毫无反应,若不是还有丁点呼吸残气,一路调教着的老婆子还以为是死人一个。

“可惜教主走得太急,竟是忘了再布一次透骨钉,”宁王立于地牢门口徘徊不前,看向怒惊涛的眼神里似乎多了几分仰仗的味道。

而怒惊涛对他的态度自也大不如前:“教主日理万机,又岂会在意这等小事。”

“那……那他何时才能……”萧度言语无措,心中想着让那神通广大的教主早日现身助他杀出宁州,可话到嘴边又觉着他王侯之尊又岂能完全倚仗外人,一时间便又沉默下来,曾几何时,他就算是兵谏未果逃回宁州,也依然保持着自己的皇家体面,府中规矩井然,军中等级森严,如此才能抗衡讨逆大军数月而不倒。

可他哪里明白自己残存的帝王气运已然不复,思绪无果下只得将事故因由赖给如今地牢里的女人。

这女人在我宁州府搅扰了几个月,搅扰得自己心绪不宁,现在连气势都弱了三分,哼,且看今日本王如何炮制你。

一念至此,萧度再不耽搁,快步踏入地牢。

“王爷,您来啦!牢中女官仆妇赶紧上前,脸上却并无多少光彩。

“王爷,这女人……这女人她油盐不进呐,我们实在没法子……我们……”女官话音未落,萧度便抬手示意她离开,待得这牢房里只剩下剑无暇一人时,萧度这才上前去,看着这位四肢被缚的女人微微发怔。

“本王近日回首往事,总算认识到一个错误。”

“一个致命的错误。”

昏迷中的剑无暇忽而有了一点动静,低沉的头颅稍稍朝上仰了仰,虽是仍被披散的头发遮住目光,可这些微动静倒也表明她有了听下去的想法。

宁王继续自言自语道:“曾经我以为,这争天下,靠的是权谋,是文武百官的支持,是手中兵马的实力……”

“可本王万万没有想到,这世间,竟也有人能以一己之力改变整个局势……”

“鲜卑之乱,是本王与摩尼教暗中支持,本想以燎原之势逼迫燕京三营驰援,却没成想,一个易云霜便将草原局势稳住,而更没成想,还冒出个吕松。”

“燕京之事,本王早已算定了先皇与齐王的布局,却没成想,又杀出个麓王,他萧柏算个什么东西!”

“而今这宁州围城,外有吕松所率神兵之师,内有你这剑神袭扰,可那又如何,那位摩尼教主也仅只一人,一人便将你等生擒至此,一人,便可决定天下走势……”

“这世间,终究是人定胜天!”

说到此处,宁王一手托住剑无暇下颚,似乎如此便能将这女人拽入手心:“你是个人才,所以这些天我也并未碰你半分,只要你愿意就此臣服,本王保证,你与你的念隐门,都能安然无恙。”

如此漫不经心的劝降,即便是自己恐怕都不会相信,萧度说完还不等剑无暇有所反应便是自嘲地笑了笑,随即便又轻轻挪动着自己的大手,自女人下颚处一路向上游走,与她滚烫的脸颊紧密贴合,“卿本佳人,奈何……”

话音未落间,手中抚摸着的脸颊却是突然一抽,宁王低头一瞥,却正撞见女人嘴角轻微抽动……

“我知道你觉着好笑,在你眼中,他萧柏是君,我萧度是贼,可这天下、这皇位,向来便是成王败寇,在我眼里,你又何尝不是助纣为虐。”

剑无暇忽而抬起了头,披散的长发向下滑落,露出的是那张冰冷而又精致的小脸,纵使血肉飞溅满脸污秽,此时的她依然带着几分玫瑰般的艳丽。

自剑无暇被关进这间牢房起,她便再没说出一个字,无论是严刑拷打还是下作淫药,她都如老僧入定一般不予理会,仿佛眼前的这具皮囊与她无关一般,可偏偏这时,她终于开了口:“皇位于你而言确是成王败寇,但于百姓而言,却是性命攸关。”

“哼”,宁王冷哼一声,竟是与她争辩起来:“人生有命,若能奋起生长,便如我麾下将士一般荣华富贵,若是不识时务,自然便如你一般,一切,尽在我手。”

说到“尽在我手”之时,宁王的大手已然不再满足于这张略显脏乱的俏脸,转而是一路向下,可才触及到女人脖颈位置,宁王的手却是自主停了下来。

原来这剑无暇两三日来油盐不进,女官们自然下手越发狠辣,这一具本该粉嫩诱人的处子裸躯,此刻却已成了伤痕累累的斑驳残躯,即便宁王他再记得这剑无暇的英姿美貌,此刻也难免败了兴致,当下倒吸了口气,朝着门外的女官喝道:“着人给她梳洗,三……两个时辰内,带到我房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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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三个时辰不长,但对于此时的宁王而言却实在有些烦闷,他生于帝王之家,自小便有帝王之志,可此刻不说天下大势,就连这地牢里关着的女人他都已没了信心。

“哎,若真是王图霸业一场空,不如,乐在当下!”

苦思无果之下,宁王倒也不再蹉跎,耳边听得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心想这府中女官们的效率倒是不错,当下便要抖擞精神开门迎接那惦记了许久的美人儿,可没想着房门一开,当面来的却是一身甲胄的李存山。

“额……怎么是你?”宁王面色一板,心下烦闷自不会给他好脸色。

李存山躬身道:“禀王爷,怒将军着人传来消息,城外大军后撤二十里,并派了一名使者入城。”

宁王一听又是军务,一时间兴致更差,随口便道:“这些事情,你们拿主意便好。”

可李存山却是急道:“王爷,此役关乎府城安危,咱们有吕松在手,大有可为,若是运用得当,不但围城困局得解,甚至能兵锋东进,直取燕京……”

“存山呐!”宁王听他如此用心不由也有几分心软,可转念又想到这城外困局、燕京甚至那深不可测的摩尼教,宁王心中一暗,随即又道:“这样,与使者接洽之事你先与怒惊涛拟定个章程,本王今日乏了,明日,明日再来见他。”

“……”李存山只得躬身而退,可临出房门时,却见着一众女官抬着一团锦被走进,李存山微一蹙眉,眼角已然瞥到那一段精钢锁链,如此隐蔽在锦被之中,不用想便知道是何目的。

“果然是气数已尽,也罢,也罢!”李存山摇头一叹,心中那仅存的纠结也已荡然无存,可他并未朝着府门迈出,转而是寻了个无人的空挡,转头朝着地牢方向钻了进去……

此时的宁王却还未意识到危机环绕,当剑无暇被裹着被褥抬入房中时,他便再没了别的心思,府中女官做事严谨,非但将人梳洗打扮得焕然一新,更是将那地牢中的锁链给一并抬了进来。

剑无暇显然是被灌了不少迷药,浑浑噩噩中便被送上了宁王的大床,精钢铁链再次搭建,围绕着房中四面墙壁而连,直将这念隐山的女剑神牢牢束缚在大床正中,如此一来,直待锦被掀开,宁王便可安心享用这女剑神的完美身段。

宁王面露淫笑,仿佛只有在受用女人时才能找回到他曾经的自信与雄心,他挥手示意婢女为他更衣,待他脱落得干净,一干人等自是识趣地退出房间,只留下宁王一人享受这春宵一刻。

雕龙画凤的锦被外只系了个轻便的小结,萧度只手指一捻便轻轻破开,本就松散的锦被立时向着两侧滑落,映入眼帘的便是那白洁无暇的嫩滑小腹,平坦光洁,甚至因着常年习武的缘故还在腹部凝结出几块美肌,宁王悄然上手,只在那小腹处轻轻一滑,整套锦被终是向外完全敞开,除了那一览无遗的胸乳和私处,更为夺目的还是那四条精钢铁链。

“本王还从未试过这个身法。”

萧度嘿嘿一笑,满目淫靡地望着这尊被束缚住的鲜嫩躯体,自上而下,一边是剑无暇那种清冷姣好的面容,而另一边,则是一对儿白玉小脚露在外头。

剑无暇身量极高,锦被自然不能尽数覆盖,如今又被这铁链拉扯四肢,整个身子便被掰成了一个“大”字,倒是更有几分匀称的美感。

“啧啧啧……”宁王俯身而下,仿佛造物主般欣赏着自己的玩物,没错,就是玩物,一念至此,宁王倒似身心通透了几分,什么策反逼迫,什么调教臣服,面对这样的女人,他何必去计较那些,他只消将她视作一件玩物,一条母狗,像是曾经玩过的那些女人一般肆意蹂躏践踏,如此,才是他贵为亲王该有的气魄。

邪火升腾,色欲熏心,即便是帝王气运不复,但此刻的宁王萧度终究找回了几分男人最原始的冲动,他抬起大手,自女人那细致的腰腹一路向上,很快便握住那对儿挺翘的乳峰,圆润丰盈,即便是平躺之姿也能傲然耸立,宁王大手一捉恰能尽握掌心,拇指正捻在那乳峰上的娇嫩红豆,只轻轻一划,身下的女人便已有了反应。

剑无暇意识渐醒,这几日来迷药淫药不断,她自己也已有些分辨不出此时此刻是现实还是梦境,可无论身处何境,对她而言似乎也并不重要,除了先前与宁王答话时些微争辩,余下的时间,她依旧在想一个问题。

何谓“超凡之剑”。

漫天剑气涌入心头,那是她自以为必胜的一剑,可对方却只轻描淡写的一挥手,她所有的剑气便已化作虚无,而当对方出剑时,四方沉寂,百鸟无声,而唯有她的耳中能听出一道龙吟剑气……

悟剑于心,方能感知剑气,这是剑无暇十五岁那年的感悟,藏剑于心,方能剑气自如,这是剑无暇一年前出关时的感悟,可现实是,这些于世人而言已有超脱之意的感悟竟是抵不过那人的一剑。

超凡之剑,究竟为何?

便在她脑中浑噩之际,一丝身体本能的痛感将她扯回现实,她额间秀眉轻轻一皱,清冷的眉目轻轻睁开,入目的依旧是那无耻宁王,剑无暇下意识地驱动周身,依旧是经脉未通,四肢被缚,全身被人清洗过一遍放在了一张大床上,再看向脱得精光的宁王,剑无暇哪还不知他是何目的。

没有想象中的尖叫与叱骂,剑无暇的眼神里甚至都没有一丝惊恐,仿佛对自己的遭遇早有准备一般,剑无暇再次合上双眸,全然不将这个男人放在眼里。

“哼,你还是这般孤高,”宁王见状心中难免有些发恼,当即冷笑道:“也好,本王喜欢的就是你的这股清高,你可得多多保持,要是没肏两下就成了你师妹那下贱模样,我会觉着没意思的。”

听得此言,剑无暇那冰冷的身躯忽地一抖,整个人犹如被雷电击中般蹬了一下,直挣得四肢上的铁链叮叮作响,她虽苦修剑道,但从来不是无情之人,她出身念隐门,秉承的是念隐门匡扶社稷的大义,而从本心出发,对于山门里的师尊与师妹和徒弟,她都视为骨肉至亲,萧度此时提及琴无缺之事,无疑已是触到逆鳞。

“哈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绝情绝性呢?怎么,听我提到你师妹就来脾气了?”宁王一声狞笑,仿佛发现了新大陆般兴奋,眼中精光四射,比起一个木偶,自然还是这有反应的鲜活肉体来得刺激,更何况,凭着这一弱点,说不定还能将这女剑神调教成功,进而将她变成自己的一大战力。

可剑无暇的反应却并不如他所想,仅只一次挣扎过后,整个人复又沉静下来,铁链归回原味,呼吸渐渐平稳,唯一的区别只有她眼中的神采,若说先前只是冰冷无情,那此时剑无暇的眼中便已布满杀气,犹如暴雨前的阴霾一般让人望而生畏,寒彻入骨。

“哼,别以为装出这副死样子就能幸免,”

宁王轻笑一声,虽也忌惮她这冰冷眼神,可他常年以欺凌美女为乐,自然也不会被这眼神所吓倒,他腰身一撅,整个人半压在剑无暇的身上,略显猥琐的朝她脸庞亲了上去……

“吧唧”几声,男人的大嘴犹如小鸡啄米般落在剑无暇的白净脸颊上,温热的唇瓣触及冰雪玉肌,宁王只觉浑身一阵清凉,连带着双手扶在那同样冰冷的柔荑香肩处,将自己整个侧脸贴在女人的面容之上,小河淌水一般感受着女人的清冷肤质,男人心中大为畅快,一时间更是放下身段体统,无比贪婪地俯下身来沉醉其中。

宁王向来自诩风流,即便是欺男霸女时也往往注重风度,可今日面对这清冷女剑神时,无论手法还是仪态均是不由自主地落了下乘,心中惴惴不安,手脚笨重生疏,甚至连压在女人身上施为时也显得粗鄙莽撞,全然不似他这风流王爷的手段。

然而越是这般,宁王却越是觉得畅快,原来卸下他亲王的身份,只从一个男人的角度来享受这样一个极品女人,竟是如此的快活自在。

女人冰晶一样的肌肤在他的亲抚下渐渐火热了起来,也不知是身体本能还是药力作用,三两下的功夫,剑无暇的脸颊变得一片通红,甚至连那冰冷肃杀的眼神里似乎也蒙上了一层水雾,宁王见得如此,手脚便更加放肆起来,一手捉住一只挺翘美乳,另一手则向下把住女人那矫健结实的大腿根部,如此姿势之下,除了他的手脚得意,整个身子,腰腹、肚腩甚至是下身那根坚硬如铁的龙根

此时都已贴在女人的冰肌之上。

与脸颊上的变化如出一辙,剑无暇的整个身子亦是先冷后热,仿佛冰雪融化后的火山,只他手脚揉搓的功夫,宁王便已觉察出这女人的体温变化,整个人先是警觉地从女人身上爬起,待确认女人并无异常动作后才稍稍放心,可那炙热的体温却实在有些蹊跷,当下大手一探,竟是直奔女人最为敏感的玉洞而去。

果然,少女嫩穴与她身体其他部位大不一样,这处少女极阴之地却偏偏不如其他部位冰冷,自始至终保持着应有的恒温,而宁王此刻手指自那嫣红的穴口嫩肉处划过,温热曼妙的触感直让他下身越发膨胀,恨不得立刻提枪上阵,肏得这女剑神号啕大哭才好。

手指沿着嫩肉寻出的裂口肉缝缓缓向前,本以为会直入蜜穴摸索出一道温润花径来,却没成想他手指才从肉缝探入少许,便被一道肉膜屏障给生生阻挡在外,宁王眉心一皱,虽是猜到她仍是处子之身,可寻常女子红丸大多在花径中段,如此这般靠前的红丸倒是头一回见。

不过到底也只是一道肉膜而已,宁王懒得多想,甚至也不等那嫩穴里泛出水来,竟是直接扶住胯下肉枪,猩红枪头直架嫩穴肉缝,腰腹一挺,长枪便沿着肉缝中心向里狠狠挤压,竟真被他挤出一条路来。

“嗯……”沉默了许久的少女难得发出一声闷哼,宁王猛地抬头,见这位高冷孤傲的女剑神的神采终是有了变化,眉心皱起,银牙紧咬,润红的脸颊上泛起阵阵汗珠,显然是在和那噬心的痛苦做抗争。

“怎么,害怕了?还以为你多了不起呢,你放心,本王手段多得很,今天,定要禽得你永生难忘!”

宁王此时也已胀得满脸通红,浑身上下说不出的亢奋与精神,随着这一句略显癫狂的言语说出,男人的肉枪几乎同时向里一顶……

“啊!”

然而令人绝难想到的是,那本以为一戳即破的少女红丸,此刻却像是门板一般坚硬,即便是宁王那身经百战的烙铁长枪,在顶上那肉膜的瞬间也不由得沉舟折戟,黯然退场。

“怎么,怎么可能?”

宁王猛地起身,一面捂住下身肉棒消化这钻心疼痛,一面却死死盯住这近在咫尺却不得的女人,他实在难以理解,为何这女人的红丸肉障会如此坚硬。

宁王正觉烦闷,目光却正与剑无暇的眼神相触,但见她的冰冷眼神中再多了几分嘲讽味道时,宁王忍无可忍,不由破口大骂道:“你个贱人,到底施的什么妖法?”

剑无暇依旧不作理睬,甚至将头扭了过去,不愿再多看他一眼。

“妈的,老子看你是有多硬!”萧度此时已近疯癫,快步从大床跃下,随即又从墙角取出一柄长剑,剑鞘脱落,凌厉的剑锋直指女人胯下身位,誓要将那坚硬肉障一剑破开。

到得此时,剑无暇终是闭上了眼,眼眸落下,她的心中隐有几分恻然,她终归是要死了,身死于敌手自是不甘,但更多的不甘,却还是她那伴随半生的剑意。

若是死了,便再难抚剑、修剑、悟剑。

若是死了,便再难领略那“超凡之剑”。

若是死了……

若是不死,才好!

冰冷的剑身微触肌体,还未等她的思绪合一,一道熟悉的剑气迅猛而来,剑无暇凤目猛睁,却见着那赤裸如猪猡般的宁王已然被这剑气击飞于地,房门“哐”的一声破开,便在王府侍卫铺天盖地的喊杀声中,浑身浴血的吕松仗剑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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