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密室,依旧只姐弟二人。
吕松依旧埋没于黑雾之中,双腿盘坐,浩瀚内息如奔流一般涌动,一次次地朝着周身禁锢发起冲击,到得此时,黑雾渐淡,俨然便要破关而出。
但高坐于明台之上的吕倾墨却是充耳不闻,她跟前是一张案几,摆满了这几日朝中变故的奏折,饶是她一目十行,运笔如飞,处理完这批奏折也要花些功夫。
“轰”的一声,吕松铆足气力以剑气冲破魔云,终是从那一团黑雾之中脱困,随即一指剑气,直冲吕倾墨而来。
吕倾墨嘴角微翘,依旧纹丝不动,周身自行现出一团护体魔气,不但将那凌厉无比的剑气阻挡,甚至部分魔气再度揉成一团,再度将吕松包裹其中。
吕松一击不中也不意外,再度盘坐运功,凝练剑气,试图再次突破。
如此周而复始,已有三日之久。
唯一不同的是,这破开魔气的速度倒是快了不少。第一次破关时,足足花了半日,如今大抵只需要一个时辰便好。
“咯吱”一声轻响,一身素衣的云些端着一份食盒走进,先是畏畏缩缩地朝着吕倾墨看了一眼,见她无甚动作,这才拿着食盒朝吕松走了过去。
“公子,吃些吧。”
吕松并不理睬,只继续凝练剑气,寻机破障。
似这等局面也已有了三日光景,吕松不吃不喝全力施为,吕倾墨便在一旁守了三日。
“你这又是何苦,”吕倾墨轻声一叹,终是从那高处明台站将起来:“三日之期已过,你可有了答案?”
吕松这才扭过头来:“吕松誓不与魔教为伍。”
“既如此,那朵‘北渡霜花’我却是保不住了,”吕倾墨唇角轻蠕,难得露出一许失意之色,她纵然能谋得天下,如今却也难以改变这位胞弟念想,即便用上诸多手段,姐弟血仇已成,怕是再难更替。
吕松眼色冰冷:“你也是女人,又何苦折辱于她?”
听得此言,吕倾墨目光一转,忽而多了几处风情:“正因为同是女人,便该替她打开一番崭新天地,若我以苍生之念说教,又哪里说得动她,唯有这情欲征服,最是让人沉迷。”
“荒谬!”吕松听得咬牙切齿,怒骂一声:“你……你无耻!”
“呵,”吕倾墨轻笑一声,随即便指着云些言道:“你于情欲一道中懵懂稚嫩,第一夜却也能让这妮子神魂颠倒,百般留恋,你可还记得那其中滋味?”
“你……你们……”吕松羞怒至极,诸多话语到了嘴边却是难以启齿,虽是早猜到那一夜的始末,可如今真细想来,那一夜他确实如春风一度,未曾忘怀。
“男女之事,从来都是食髓知味,你难道就不想瞧瞧,那位英姿飒爽的易侯爷,如何被人调教得如母狗一般……”
“无耻!”
吕松气急之下亦是只能骂出这“无耻”二字,倒不是他儒雅谦和不善粗鄙之语,只是那诸多恶语在他心中依旧没法与眼前之人相匹配。
“男欢女爱是人伦之乐没错,但你这般强暴施为,却是令人发指,为天地不容!”
“这便是你的错了,”吕倾墨红唇轻翘:“无论是你身边的苦儿、云些,念隐门几位峰主,亦或是沙场之上的易云霜、盛红衣,这些女子都曾属意于你,你若肯强暴施为,她们都该伴你左右才是。”
“……”
“你自己不肯,便怨不得别人!”吕倾墨双目轻凝,更有几分寒霜般的魅惑:“我已将你的这群红颜知己尽数押入后宫,便是我所居的长春宫,这一疫,是该论功行赏之时了。”
“你们……无耻……噗……”
吕松语声之中隐有颤音,如此又急又气之下再难保持先前所凝的剑气,一记嘶吼,行功有了几分散乱,气血翻涌无序,引得一口脓血喷出……
“你所行所思本无对错之分,究其缘由,我却道你是见识太少,今日,我便带你好生见识一番。”言罢便又是长手一挥,黑雾骤然扩散,便如当日将他挟制到宫变战局那般悬在空中,随着她那仪态出众的宫廷步伐,一步步朝着寝宫行去。
而此刻的长春东宫,早已是淫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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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暮霭,香薰轻盈飘散,吕氏皇后所居的长春宫内灯火通明,除了天子萧玠外,更有徐东山、季星奎高坐于正殿之上,而今日之长春正殿,完全没有往日的高贵典雅,早有人在地上扑了一层绒毯,周遭布满粉红纱幔,遍插香薰环绕,即便今日正主还未到来,萧玠徐东山二人都已急得面红耳赤,摩拳擦掌。
不多时,以念隐门琴无缺为首的几名女子纷纷押了上来,有“红衣女将”之称的盛红衣,有早先广云楼的花魁云些,有那身具“纯阴血脉”的天生炉鼎苦儿,还有十数位从念隐山门擒获的妙龄女子,众女齐集长春宫正殿,或横眉冷目,或哀怨自怜,亦或是如念隐门弟子那般于这殿中抚琴献舞,千娇百态,也难怪萧、徐二人目不暇接。
终于,随着几声“吭哧吭哧”的甲胄声响传来,连带着季星奎也不禁朝宫门外望去,浑身血渍、发髻散乱的易云霜便在摩尼教怒惊涛、色骷髅两位护法的扶持下缓步走来,而在他们身后,成非玉与李存山亦是紧紧相随,摩尼教如今的四大护法,如今竟已在这后宫之中集结。
而对于萧玠来说,目光却是径直跳过了眼下这四位魔头,他眼中只有一个人,作为此次谋逆之首的易云霜,易云霜浑身血渍,这三日来也不知遭了多少酷刑,事涉朝中大小官员,军中若干派系,即便萧玠心里再是惦记,吕倾墨也说要审个三日再行定夺。
如此,既是折磨了她三日,也是拖了三日。
结果倒是无人在意,易云霜性情桀骜世人皆知,即便是动用了摩尼教的秘法,也不曾撬出零星半点,当然这些对于萧玠而言却是无关紧要,这个女人最大的价值,当然是收入宫中好生调教,才是他心心念念的大事。
倒也无怪乎萧玠色令智昏,这位名震天下的女帅确是天生英姿,勿论容貌身材都是上上之选,再配上她那杀伐果断的眼神与气质,世所罕见的将星之女,天下男儿无不被其踩在脚下,自然也有无数男儿期待她倒下的那一天。
世间累卵大多只能瞻仰其风姿,甚至连幻想都难有勇气,而今这般好事终于落在萧玠身上,只因为他是皇帝,普天之下地位最高权力最大之人,
然而此刻,他却有了顾及。
即便是易云霜被这般押解着入了长春宫门,他也得压抑住心中欲火,将目光投向宫门之外,他答应过吕倾墨,得等她前来。
曾几何时,他将那吕倾墨视作妾室丫鬟,从未考虑过她的感受,但如今他父兄相继离逝,他这皇位唯一能倚仗的也只有他的皇后了。
即便他已经发觉,吕倾墨并不简单。
从前处理朝政得心应手还可以算作天生聪颖,可如今她手下冒出的这群江湖高手,轻而易举将吕松、易云霜的谋逆平息,无论胆魄谋略,她都不像从前那个在自己房中逆来顺受之人。
如此,他便不得不慎重起来。
易云霜并不堪他,甚至自步入这后宫中后便安静地站在大殿正中,双目微闭,缓缓呼吸,似乎是想竭尽一切努力来恢复自己,不妄图对手的大意或仁慈,但只要出现机会,她便决不会放过。
“你这又是何苦,今日之局,你若昏迷不醒未尝不是一件幸事。”季星奎当然知道易云霜即将面临何事,见她有调息之念,当即好心提醒。
易云霜这才侧过头来,眼中狠辣仇怨一时化为轻蔑:“哼,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我本还道你算是个人物,如今看来,倒是高看了你。”
季星奎闻言不语,此役虽胜,却也有违初衷,他并不沉迷女色,今日也本不想来此,但吕后宣召,他又不得不来,时至今日,他心中亦是有了动摇,正如那日易云霜所问,他到底是忠于麓王一脉还是忠于吕后,他自己也有些琢磨不定了。
好在他的沉默并未持续多久,殿外很快传来一道略显庄严的女声,而这庄严之中却又有着宛如夜莺歌唱般的动听,浩瀚内力在这长春宫殿里循环回荡,霎时之间便将一众男女的目光一齐引来。
吕倾墨一袭艳红宫装,长裙覆地,衬出无尽的华贵,她的身侧依旧悬着一团黑雾,黑雾之中依旧裹着吕松,可殿中之人除了易云霜外竟都无一人在乎,光芒炽热如她,甚至是将这殿中的淫靡污秽也清退了许多。
“墨……皇后终于来了,你说过的,等你前来,我等才能肆意尽欢的……朕可是……”
“陛下谨守约定,确是明君之举,臣妾此来,正是为陛下尽欢。”吕倾墨声淡如菊,随即拂袖一挥,一道清气直扑场中,易云霜无力躲避,只得生受,却不想那清气直入肺腑,随即便觉周身伤痕迅速复苏,连那一身血痕也都顷刻之间消散无踪。
“你……”
易云霜咬牙切齿,身体外伤完好复原之时,内息却犹如被封印一般,不但功法难以施展,甚至连手脚都变得绵软无力,她屏息静立,只觉得眼前这妖后确如鬼魅一般让人捉摸不透,且不说那算无遗策的诡计,便是这等妖法,她也不知该如何抵挡。
她确是无法抵挡,连那获有世外传承的吕松如今都被人轻松制住,她又能如何?
到得此时,她才肯睁眼瞧一瞧四周的人物,除了吕倾墨与季星奎外,无怪乎便是萧玠、徐东山之流,亦或者是摩尼教的妖人护法,这些人在,今日,她想来是要受辱当场了。
“易候果然非常人所能忖度,大劫当前,依旧傲骨嶙峋。”
见易云霜眼中流出几许坚毅,吕倾墨难得出口赞誉:“当世之人,无出其左。”
“傲骨嶙峋又怎样!”这时萧玠却是挺身而出:“一会儿便要肏得她哭爹喊娘,我倒是希望她多称上几天,可别三两下功夫便换了模样。”
吕倾墨轻轻瞥了萧玠一眼,脸色淡漠,不置可否。
倒是一旁的季星奎上前拱手:“皇后娘娘,臣已守约看顾陛下等人,若是无事,臣便告辞了!”
“哦?”吕倾墨眉目一翘,脸上略有几分异色:“你不喜欢这番场景?”
“不喜欢!”季星奎直言不讳,也不去顾虑天子感受:“臣只奉命行事,其他,不愿多涉。”
“那如果我命你继续旁观呢?”吕倾墨莞尔一笑,顷刻间又是无尽魅惑:“我不但命你不许走,我还要命你,慢慢沉浸于此,正所谓知易行难,待你超脱之时,才有资格说‘不喜欢’。”
“……”季星奎沉吟许久才道:“臣,领命。”
“既如此,此处便交由陛下了!”吕倾墨一语言罢便朝那殿内寝宫行去,很快便消散于众人视野之中……
待得吕倾墨远去,萧玠这才稍稍回过神来,适才有那么一瞬,似乎是皇后与季星奎交谈之时,他恨不得撇下这殿中诸女,直接与皇后回寝宫快活一番,说来他这皇后才是这天下美艳冠绝,而他不经意回首,似乎隐有好几年没去碰她了。
“以她如今这般气派,她还会让我碰吗?”萧玠心中还在胡思乱想,却见怒惊涛、色骷髅、成非玉、李存山四人一齐上前叩首:“陛下,我等是皇后娘娘早些年的家奴,如今尽归陛下差遣。”
“好说,好说!”萧玠在他三人身上稍稍打量,问道:“你四人有何长处,可要在宫中谋个差事?”
怒惊涛当先道:“启禀陛下,在下与这位李将军都出身军旅,如今愿赴江北筹措人马,不日便为陛下攻破金陵。”
“当真?”萧玠目露精光,“攻破金陵”这四个字着实有些让人振奋,要知道当日吕松出征都未敢放此豪言。
“陛下放心,我二人此去,自行筹措兵马粮草,不费朝廷一兵一卒。”
“若真能破金陵,朕定有重赏!”萧玠越听越是喜欢,随即又朝色骷髅、成非玉二人问道:“这两位……”
色骷髅咧嘴一笑,渗人的脸上难得露出几许谄媚之色:“陛下,我二人俱是喜好风月之人,正好又修得一身武艺,教……皇后吩咐我们贴身护卫陛下。”
“哦?”萧玠眯上眼,又朝徐东山问道:“东山,他们比你武功如何?”
徐东山当即言道:“陛下,这几位可都是高手,东山怕是不如的。”
“哈哈,皇后果真深得朕意,”萧玠故意放大了声响,似乎是想让寝宫中的吕倾墨也听见,可等了半晌也没动静,只得收回心思,将目光望向殿中……
“陛下,皇后特意交代过,还请让咱们兄弟一起瞧瞧‘北地霜花’的初夜!”色骷髅再度翘嘴,模样愈发淫邪:“说来她这几日在咱们面前那副宁死不屈的模样甚是撩人,今日还得劳烦陛下好好惩治。”
话虽如此,色骷髅却是有些嫉妒,兄弟们拼死拼活,到头来还得是这个昏君得了头汤,也不知教主如何计议,几乎好事都先想着皇帝,莫非是真当夫妻熬出了感情?
不待细想,萧玠便已大笑了起来:“哈哈,好说好说,几位既都是亲信,那今日便留在此处享乐,只有一条规矩,这易候,今日可得由朕来调教。”
“呸!”听得昏君如此荒唐言语,易云霜也不由得轻“呸”出声:“好一个昏君,如今蛇鼠一窝,我倒要看看,你能威风到几时?”
“哼,那朕便先看看,你的威风又能到几时!”萧玠闻言大怒,当即便从高处座椅跳将下来,径直行到易云霜跟前,大手狠狠掐在她那白皙脖颈之处,一路疾行,很快便将其逼至墙角。
“恭请陛下大显神威!”
徐东山见状连忙呼嚎,很快,几位摩尼教人也都纷纷应和:
“恭请陛下大显神威!”
“好!”萧玠大笑,随即便是裤腿一掀,三两下便挺出他那支尚未坚硬的龙枪。
而这边色骷髅也心领神会,手爪一记小石子弹出,“咻”地一声,正中易云霜膝盖,“扑通”一声,霜花跪地,檀口正落于龙枪正前。
“哈哈,你这犯妇,还不张嘴!”萧玠奋力一顶,险些便要破开易云霜的唇齿牙关,可易云霜何等冥顽之人,即便是浑身酥软,那牙关依旧紧咬不松,眼中满是杀气,眉目尽是狰狞。
易云霜到底是易云霜,即便是淫风浪雨当面,她依旧是那般英气勃勃不让男儿,嘴上非但没有半句软语,更是咬紧了牙关保持着最后的顽抗。
二人僵持几何,一侧的成非玉也出了手,一股轻缓暗劲挥出,直袭女将牙关口,易云霜口角一抽,骤然吃痛下本能地嘴上一松,龙枪破关而入,刹那之间便将她整个小嘴贯穿塞满……
“唔……”
易云霜被堵得说不出话,亦或者说,此时她无话可说。
腥臭难闻的气味,几乎撑开唇角的痛楚,这些于她而言根本不值一提,她自小纵横沙场,黄沙之苦战阵伤痛也不知吃了多少,即便是眼前昏君的得意与张狂,她也能默默忍受,但她不能接受的是,这份屈辱,似乎已经无法抗拒。
世间多变化,她自小便有人定胜天之念,可那位摩尼教主的强大,却是一时让她寻不到半点希望。
纵然自己能逃脱升天,即便漠北还有着自己数万冀州军,可又能如何,那位摩尼教主手段通天,论权术论武功,世间都难有匹敌之人。
难道,就真该如此吗?
彷徨之间,萧玠却又将那龙枪抽了出来。
他强势一插,只为将这天下第一女侯的嘴脸击碎,高高在上望着易云霜这般气急败坏而不得反抗的模样,更多是一份超脱身体的畅快,内心膨胀,若非身在宫中,萧玠怕是早已大吼出声,发泄出多日来的憋闷。
可这般畅快对于身体而言却并不如何舒服,她终究还是匹未曾驯服的烈马,肉枪入口,不通口技,不明情欲,那滋味,便是宫中任意寻上一位宫女都要快活许多。
但萧玠却也不觉扫兴,向来淫妇遍地,烈马难寻,像易云霜这般俊俏野马,将来若能调教得食髓知味,必然另有一番滋味。
是故萧玠索性先抽出龙枪,满脸淫笑着将她一把抱起,三两步便向着正厅高处而行,至得一处案几,萧玠大手一扫,任它何种酒菜器皿通通扫个精光,再将这甲胄未除的女侯平展放下,听着那甲胄碰撞发出的“噼啪”声响,仿佛为这淫靡满室的宫殿染上几分肃杀之气,萧玠嘴角微翘,缓缓蹲下身来。
“朕当日初见易候,易候便穿着这身银甲,而后勿论朝堂府邸,易候从未卸甲,朕便很想瞧瞧,易候卸下战甲身着女装会是个什么模样?”
萧玠满嘴调笑之语,易云霜自然不会应答,萧玠也不在意,只继续言道:“要说起来,易候可得感念朕的好,这几日朕特意嘱咐,不许为你卸甲。如此想来,易候算是少受了些皮肉之苦罢。”
“哼,”易云霜冷笑一声,心中只道这皇帝不但昏聩荒淫,甚至还愚昧至极,审讯她的是摩尼教的妖人,无论外功折磨还是内功控制,魔教妖法又哪里需要什么卸甲,只不过她心如磐石,任他诸般妖法折磨心志不移罢了。
“易候不领情也罢,”萧玠不知她所笑为何,只觉着她眼神之中满是嘲讽之色,心志一时火大,也懒得与她啰嗦,径直动起手来:“朕这便为易候卸甲!”
“哐当”一声,萧玠大手一扯,先是解开易云霜肩头那沉重的护肩甲扣,动作虽不娴熟,但到底也是有所准备,护肩甲胄缓缓落下,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动。
易云霜凤目轻闭,饶是她再如何飒爽,此刻也不禁有些感伤之气,这一身银甲,是她无数长夜里的遐思,银甲授命于先祖,血染于狂沙,威震于天下,如今,却要被这昏庸之君亲手卸下,往日种种,便要随着甲胄分离而支离破碎……
还不待她继续感伤,萧玠的动作便愈发大胆了起来,却见他双手一握,已然移向她这上身胸甲所在,仔细地松开每一个系扣。
逐一解开,胸甲退却,甲内白衫自然堆出两座挺翘圆润,一时之间,易云霜倒抽凉气,而在场之人无不淫声笑语。
“哈哈,竟想不到这女侯还有这么一对儿大奶子!”
“啧啧啧,这么一对儿好奶整日被甲胄所压,真是暴殄天物!”
“你懂什么,正所谓物极必反,想来是有这甲胄压身,才有了这巨乳的脱缰生长。”
“会不会是这女人得了哪家保养之法,故意用甲胄挤压而制!”
摩尼教人与徐东山已然沆瀣一气,各自便坐在四周对眼前之景品头论足,易云霜平日里声色不显,谁也没料到还有着这么一对儿挺翘的胸乳。
这还仅只是隔着内衫的形状,真要尽数脱落,还不知道该有多大。
萧玠有些迫不及待,赶忙将那连接臂甲的铆钉松开,慢慢地把那闪烁着银光的臂甲从易云霜手臂上褪下。
易云霜下意识地扭动手臂,长时间的禁锢稍有僵硬,可也就是这么一扭动的功夫,胸前起伏更甚,一阵乳浪划过,整个内衫都变得波涛汹涌。
腰甲的卸除略显复杂,萧玠半躬着身子,呼吸急切却又十分专注,易云霜腰身细窄,连带那腰甲也紧致无比,好几处钉扣之外还系有绳结,直把个萧玠搅得心急如焚,好半晌才将那腰甲扯开,至此,那半身银甲应声而落,整个上身便只剩下一套白衣薄衫。
“虽不如银甲时飒爽,但女人嘛,总该要将身段显露才是,”
银甲脱落,易云霜确是少了几分英气,但那白衫之下的滚滚汹涌却是让人心潮澎湃,她到底是个女人,甚至是个样貌身段近乎完美的女人,这样的女人,除了甲胄在身时的飒爽英姿外,其他衣服,都不合身。
萧玠心念一动,当即大手一扯,只听“嘶啦”一声,那白衣内衫立时从中间断裂开来,一对儿浑圆雪白的巨乳脱颖而出,直晃得在场众人欢呼不止。
“果真是一副好奶!陛下,捡到宝了!”
“这等宝贝,得把咱的脑袋憋死了吧。”
“真他娘想捏她几手!”
旁人的调笑自然是这淫虐场上的兴奋剂,萧玠身处其间更是满身豪气,这群人不管功夫再高本事再强,在这里终归是他地位尊崇,这等极品身子,也只有他配享用。
萧玠咧嘴一笑,毫不客气地伸出大手,双手攀附,直将那两团大奶握入手中。
狠狠一揉一捏一抓,硕大的奶球上很快显出几道指痕,萧玠见状更是兴奋,这般波涛汹涌又绵软粘手的触感直让他觉得此前所握的胸乳都是凡间俗物,这等宝贝,才不枉他念想至今。
“以前真没想到,易候还有这等身段,战场无情,易候征战至今才能得享男女之欢,当真是暴殄天物了!”
易云霜面色冰冷,眼中寒光似是要将这昏君挫骨扬灰,可偏偏身体发肤不容她辩驳,这一身略显臃肿的胸乳确是她难以言及的羞耻之事,如今被人握在手里肆意把玩,她便是再坚毅,此刻也被嘲弄得无话可说。
萧玠的大手环抱多时,那粉嫩巨乳不知捉捏了多少圈,直到那下身巨龙已经昂首怒张时,萧玠这才不舍地松开,随即蹲下身来,一步步将手移到这女将下摆处……
卸甲还剩最后一步,正是那绑在她长腿之上的一副腿甲。
腿甲相对而言简单许多,腿脚连接之处的系绳扯开,沿着那纤瘦而有力的小腿轻轻剥开,一副腿甲也便摘除,再露出她那一身白素衣裤,根本逃不过萧玠一轮手爪功夫,就势一撕,裤布化为齑粉散落于空,一对儿紧夹着的矫健美腿自长裤中现出,双腿之间芳草沟壑若隐若现,此刻便更添几分香艳。
“哈哈,难怪她这身段如此霸道!”一旁的成非玉似是有了猜想:“她自小从军,不着肚兜亵衣,不着亵裤裹巾,如此便是胸乳长腿生长无阻,再加上勤练武功,自然成就如此曼妙之姿,当真是场造化。”
“哼,”萧玠轻哼一声,似乎对这“歪理”不太认同,可如今这屋子里氛围融洽,他也懒得与之争辩,她易云霜生得如此便是如此,又哪里需要什么缘由,这等女人,便是上天送给他的礼物,如今,正该受用之时。
“哗啦”几声,最后一丝白衣巾布扯落,易云霜整个身子便再无一处遮掩,先前的银甲奕奕,如今的赤身裸体,肌肤虽不如闺阁女子那般白脂凝玉,但却更多几分野性健美,尤其是那无一寸赘肉的笔直长腿,萧玠只瞧上一眼,脑中便已幻想出将她双腿扛在肩头肆意把玩的画面,心念一动,下身更是张扬奋起,脑中神识炽热,险些克制不住,萧玠当即便翻身压了半个身子,大嘴猛地一压,便从这“北地霜花”的俏脸开始啃吻了起来。
一面嘴上啃吻,一面双手抚遍她全身曼妙,自樱唇向下,划过细腻脖颈,拂过山峦起伏,再从那平展的腰身处一路舔吻,直到那芳草密林的神秘之地,舌尖一探,隐约带着几分淫靡的青涩,萧玠并不排斥,反倒是觉着这股味道更能衬出她侯门将女的不同气质。
既有少女的芬芳,又有几分早熟的身段发育,英姿撩人,神采风韵。
这女人若不在疆场,或能养成个天生的床奴,可偏偏她出身军旅,这天下便有了独一无二的“北地霜花”,莫说如今女兵女官不足为奇,便是那同为女将的“盛红衣”,也抵不过易云霜的杀伐英姿。
枪芒所至,一往无前,威震异族于漠北,敢骂天子于朝堂,那一双从血海狂沙里练就的肃杀之气,只稍稍与之对视,都能叫天下男儿胆寒。
即便是她如今手脚无力受制于人,即便是身侧有高手傍身,萧玠心中依旧有些不安,一路舔吻时还不住抬头瞧一瞧易云霜的眼神,既是惶恐于这女人的威慑,又因她这满是愤恨的眼神心潮澎湃。
心中情绪激荡,终究是欲海淹没谨慎,胯下龙枪逐渐坚挺,待他将易云霜那一双长腿高高抬起时,肉枪已然坚硬如铁,根本不用手来扶正比对,便自顾挺着那昂首龙枪贴近那幽深密林,几个磨蹭功夫,龙枪沿着密林一路向里,很快便到了这北地霜花的花穴边缘。
“……”
双腿高举,全身被压在茶案之上,如今那下身处又感受到一股炙热滚烫的压力,易云霜哪还不清楚自身处境,虽是杀伐果断内心坚毅,但真到了贞操临了之时内心还是免不了一阵绞痛。
她已快忘了何时起自己便一直扮演着男儿角色,幼时随祖父习武,勤学苦练不逊男儿,少时便于军中操练,与一众军士吃住同行,男女之防看似人伦大事,但在军中却也算不得什么。
若是她想,她甚至愿意用这身子去慰藉那些战死沙场的兄弟!
“嗯……”
感受到下身的挤压感愈发重了,那滚烫的物事一点点撑开她下身那道细缝,一点点朝着她身体里侵入,很快,下身处便有了刀劈斧凿般的撕裂痛感,她死死咬住牙关,竭力控制住自己不发出声响,心中亦是随时做好最好的打算
若是事不可违,她便也只能接受败局,但将来若有一线生机……
易云霜昂起头颅,朝着萧玠狠声道:“今日之耻,不死……不休!”
“……”
萧玠被她这突然恶语震慑不轻,险些就要退出几步,可耳边再度传来摩尼教众人的调笑之语:
“好一个‘不死不休’,看来这骚货也想得清楚,今后不是被玩死,便是被咱们无休无止地玩,终究也是个死!”
“陛下放心,这刚烈女子到这会儿都喜欢叫嚣两句,肏个几回便老实了。”
“陛下,且叫她尝尝厉害!”
萧玠闻言心下稍安,胆色亦是壮大了许多,嘴角咧开,双手不住在那长腿之上逡巡抚摸,直到探寻到长腿根部,胯下膨胀更是激涌数倍,当即不再忍耐,下身猛挺,长枪一度挺入,直抵那软弹屏障之处……
“轰!”
然就在这艰险之时,隔壁卧房之中忽而爆出一记巨响,刹那之间传出几声虎啸龙吟,众人纷纷侧目,便见着那原本束缚着吕松的黑雾豁然炸开,吕松全身金光笼罩,竟有几分开天辟地的惶惶神威。
“放……放开她!”
吕松一声怒吼,一柄长剑自远处飞落,剑气如虹,直指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