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缘由地,一阵酥麻感漫过她的身体。
“嗯……啊啊……”
就像一粒石子丢入池塘引发的涟漪一般,夜晚的平静被不知从何而来的郁闷打破。
仅仅是床单和睡衣拂过胸部的摩擦就能演化成无法忽视的鲜明感觉,挑逗着她的内心。
把注意力分散到别处——本应这样做的,但白悬现在正躺在一张硬板床上,房间里没有开灯,也不像在北宛的家里那样摆放着许多充满生活气息的小物件,现在唯一能在意的只有自己的身体。
她笨拙地扭动身姿,让柔软的床单轻轻刮蹭没有内衣保护的胸部,睡衣上很快出现了两处突起的小点。她的眼前浮现的却是忐忑的余悸。
“那个时候……差点就……”
催眠怪人几乎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她的身体。
要不是在关键时刻忍住了冲动,她可能走不出那间仓库了。
她清楚自己的身体存在某个临界点,一旦越过,后果将不堪设想。
可是,后果到底是什么呢?
即便成功化解了校园里的催眠事件,作为罪魁祸首的怪人却逃之夭夭。不安与担忧始终萦绕在她的脑海中。
——从未见过的敌人,不知如何应对的攻击手段。
然而现在的她却把双手放到胸前,试着还原那时的感觉。
“哈……哈啊……”
手指与肌肤接触的瞬间,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即使没有变身,金苹果的效果依然存在,甚至正因为没有变身,微微突起的乳首在平坦的胸部上格外明显。
手掌越过腹部继续向上,轻易地摸到了那两处敏感的圆点,不需要任何经验的支撑,本能地揉捏起来。
“啊啊……”
这一过程发生得太快,以至于身体还没做好迎接快感的准备。白悬急忙松开手,让刺激缓和下来。
“不行……”
如果一直犹豫下去,就永远得不到结果。
她咬了咬牙,把手指放回最开始的位置。
夜深人静的时候,身体的感知能力变得更加敏锐。
随着指尖沿睡衣顶出的轮廓缓缓滑动,快感的波浪蔓延开来,她越发清晰地感觉到胸部的神经正牵连全身。
只是简单的拨弄乳头,从脖子、腰部一直到小腿、足弓,甚至连脚趾都不由自主地勾起,整个身子都在被窝里扭捏。
第一次意识到欲望的存在,是在大约一年前的某夜。
双腿夹住被褥,只是为了睡得更舒适一些,却无意间发现了未曾涉足的领域。初次尝试在无端的担忧中不了了之,但身体已然记住了那种感觉。
“哈……为什么……这么舒服……”
与那时不同的是,来自胸部的刺激并不激烈,只是温柔地渗入胸腔,绕过潜意识的防备,悄然拨开索取快乐的开关。
白悬的身体不知不觉地升温,呼吸旋而急促,双眼情不自禁地眯成一线,将视觉让步给其他感官。
所谓的温和仅仅浮于表面,正如入口甜美的米酒一般,太过友好的口感反而更易使人陷入酩酊。
对此毫无经验的白悬并未意识到积攒的快感已接近爆发的边缘,仍不知满足地重复着爱抚的动作。
记忆与幻想恰到好处地融合,释放出想要解脱的信号。
“不,不可以……啊啊……”
明知站在面前的是必须打倒的敌人,身体却控制不住地屈服,将敏感的弱点尽情暴露。
若非强烈的保护欲与对邪恶之事的深恶痛绝使她坚守底线,战斗的结果犹未可知。
而如今白悬正躺在自己的床上,依偎在对她而言是这座城市唯一能安心休憩的角落,全身被柔软舒适的被褥包裹,同样的抵抗意志自然无处可寻。
——就算忍不住也没关系。
纵欲的想法一旦形成,便再也无法抹除。
最后的防备不再支撑,意识在自我编织的情景中越陷越深,身体也显现出应有的反应。
腰部随着揉捏的节奏上下起伏。
每当指腹划过乳头的最高点,整个身体都被胸部的刺痒带动着颤抖。
大腿不停地夹紧又分开,双脚在床垫上无所适从地摩擦。爱液随着情欲一并渗出,在内裤上留下一小片浅浅的圆斑。
“哈啊……不行……要,要到了……唔嗯……啊啊啊……”
手指的力度并没有减弱,甚至脱离了大脑的控制,执拗责弄着乳尖最敏感的肌肤,将身体的主人推上快感的顶峰。
“哒哒哒——”
房门上响起清脆的敲击。
“诶,诶——!?”
在即将达到高潮的前一刻,手指的动作戛然而止。
汹涌的快感浪潮突然被迫踩下急刹车,意外的声音将兴致全然打消,空留一副燥热的躯壳在原地不知所措。
(王泠一?)
“你睡了吗,白悬?”
王泠一的声音很轻,似乎在试探什么。
“没有!我……还没有……什么事?”
“我的吹风机坏了,可以借一下你的吗?”
“噢,可,可以……你进来吧。等等!我穿下衣服。”
白悬赶忙从床上坐起,让兴奋的身体冷却下来。
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短促的呼吸远没有恢复平静。胸口和大腿根部轻微地痉挛着。
意识仿佛泡入冰水一般地迅速清醒,理智逐渐填补上被肉体的愉悦侵占的空白。
(差一点就……用胸部高潮了……)
吱——
白悬打开房门,王泠一的短发潮湿地搭在脸上。
“没打扰到你吧?”
“没有。我在床上躺着,还没睡。吹风机,我想想……应该在这个柜子里。”
白悬转身拉开一旁的柜门,在里面翻找起来。
“你还好吗?”王泠一忽然问道。
“诶?我吗?我,我刚才其实在,呃,仰卧起坐,所以,有点热,嗯……”
她不敢回头,生怕王泠一注意到自己泛红的脸颊。
“我是说学校里。”
“喔,学校里啊,我还以为……学校里,挺好的呀。虽然每次上数学课都想睡觉,其他同学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不搭理我,但总的来说还是很开心的。而且,我的同桌对我很好。”
“你的同桌是……沈禾?放学的时候遇到的那个?”
“对。”
“她好像很有名,我们班里有很多人认识她。长得也很好看。”
“是吧!我也觉得——找到了,在这里。”
白悬拉住电源线,把吹风机扯了出来。
“谢谢。”
等王泠一离开,走廊里传来吹风机的噪声后,白悬才松了口气。
(她应该没发现吧……)
要是自慰的时候被室友看到,在清港的生活就结束了吧。
(话说回来……)
(……身体的变化,也太夸张了。)
理应用于强化机体的金苹果,并没有对这具本就拥有超能力的身体产生明显提升,反而给她带来了不少麻烦。
(如果想办法掩盖这个……缺陷,应该就没事了。)
(但是万一……万一被发现了……)
不仅是为了自己的安全,也是为了更好地守护他人,无论如何这样的药物都没有存在的必要。
白悬依稀记得,实验过程中,身边的研究人员提到过某种用来结束实验的药剂。
但那个实验中心已经被她炸成了一片废墟,金苹果的解药或许和汉亥的秘密一起被永远埋在地下了。
(等等……)
她回想起吃晚饭的时候看到的一则新闻。
随着汉亥科技被全面取缔,分布于清港市各处的包括总部在内的实验室被统一关停,实验室内部的人员也已疏散完毕,然而常驻安保系统在备用电源的供能下持续运转,给施工队和清理小组造成了许多障碍,拆除工作目前进展缓慢。
“王泠一!”
白悬朝走廊喊着。
“怎么啦?”
“吹风机用完放客厅里就可以了,我打算睡了!”
“好的!”
处理完自己的事情后,她锁上房门,拉起窗帘。
双手抚于胸前,左手轻按在右手中指的银色戒指上。
“请……赐予我力量……”
话音刚落,戒指的颜色由银转金,无数道耀眼的光芒以戒指为中心向外射出,照亮整个房间。
如水的夜色中,身着披风的少女从楼房间跃出,隐匿在月光与霓虹灯所不及的黑暗中。
她的身影无人察觉。